看着爷爷满是愧疚的眼神,我不知所措:“那意思是这是一种病,还很有可能是遗传的?
那为什么大婶会看到那些?”
爷爷收起红润的眼眶:“你大婶说的那些都不是她看到的,而是你大伯,村里本来就有很多封建迷信,为了不让别人察觉我们有这个病症,担心年纪还小的你们接受不了,就推给了鬼神之说。”
“在你爸,你大伯二伯中,只有你大伯会有,但是你,枘枘和阿烁,你们都出现了,阿烁在外面查了多年也没有结果,甚至连是什么病都还不知道,只能依靠一些治疗相似症状的药。”
“所以我堂哥是学了医,我们这几年那么平静是源于那些糖果,那些糖是药。”
我一脸不置信。
爷爷的沉默代表了所有,那次庙会堂哥突然回来,也不单是大婶让他拜佛,主要的原因是大伯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堂哥自己平时也是吃药的,只是带回来的都留给了我们,停了几天,结果就发生了河里的事情。
这些事都是幻觉,好像一切都能说通了。
我望着爷爷像是瞬间变老的模样,想要安慰又不知怎么好开口。
初秋,坐在树下风吹得人很清爽,却把爷爷全白的头发吹凌乱了,爷爷一直在等关于这个病症的消息。
期间还是会听到大婶和其他人聊怪事,可我已经还没有了当时的好奇和惊慌,我们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堂哥一个人的身上,堂哥每天都很忙,除了他主动打电话回来,我们都很少联系他。
又一年秋天,村口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已经变黄,随着风一片一片的飘落在地上。
堂哥终于回来了,但并不是因为我们的病有了消息,而是因为爷爷年迈,已经时日不多。
爷爷看着站在床边沧桑了许多的堂哥,嘴里不断的说着对不起,不该把这件事压在堂哥一个人身上,让堂哥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