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天空灰暗，裂痕未消，仿佛仍在诉说刚刚那一场颠覆天地的战斗。
天河之水变得浑浊，天道的金光碎成漫天金屑，如雨般洒落。
凌天的尸体漂浮在破碎的河流中，金色的法杖在他身旁沉沉浮浮，曾经不可一世的天道之主，此刻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化作一具冰冷的躯壳。
我站在战场的中心，手中的长刀上仍然缠绕着未完全平息的黑气，那是修罗之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周围的一切都被刀芒的余波撕裂，天将与魔界的士兵纷纷后退，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既有敬畏，也有恐惧。
“天道……终究崩塌了。”
我低声喃喃，感受到那股胜利后的沉重与空虚。
九世轮回、九世的痛苦与仇恨、背叛与绝望……所有的枷锁都在这一刻被打破，我如同被放逐的魂灵，终于挣脱束缚，却又在瞬间失去了方向。
“叶凌霜！”
夜沉舟大步走向我，他的眼中满是关切，伸手想要扶住我，“你的力量太强了，别再继续下去，否则——”
然而，我一把推开他的手，体内的修罗之力剧烈翻滚，那股力量犹如洪水决堤，疯狂地想要冲破我的身体。
我的心跳急促，血液如火焰在血脉中燃烧，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烈焰中煎熬。
我握紧了手中的刀，黑色的气浪在我四周盘旋，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整片天地吞噬。
“我没事……”我低吼着，声音却透着无法掩饰的痛苦。
那修罗之力的暴动让我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被一点点吞噬，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战场上残破的景象与九世轮回的记忆交织，痛苦、愤怒、憎恨……一切的一切都在拉扯我的灵魂。
“凌霜，不要让力量控制你！”
夜沉舟的声音变得愈加焦急，他用力抓住我的肩膀，试图让我冷静下来，“你已经胜过了天道，不要被愤怒吞噬！
你还没有打破最后的枷锁！”
“我……”我用力咬住嘴唇，试图保持清醒，可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