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则一脸不耐烦:“能给小少爷捐肝,也算他有点用处,没白吃我那么多饭。
庄总不用安抚他,赶紧联系医生吧,明天手术就挺好!”
重活一世,他还是这么贱……
啪!
我一巴掌扇在了杜凌的脸上。
“未成年不能捐器官都不知道,你白痴吗?”
我嘶吼出声,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杜凌捂着被打肿的脸,又惊又气:“跟小少爷的命相比,杜赘的一点肝算得了什么?
我好心帮小少爷,你还打我……我这就去找诗诗要个说法!”
他嘴里的诗诗就是我的老婆。
他们是青梅竹马,当初就是他处处替裴语诗说好话,撮合我们的。
我哪儿知道,我当了二十年兄弟的人,竟然早早跟我老婆苟合,两人只想霸占我所有家产!
我看着杜凌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余光瞥到被他落在这里的杜赘,我深呼吸,努力压下滔天怒火。
我蹲在杜赘跟前,看着他,鼻端忍不住发酸。
他实在是太瘦了,像是一层皮包在骨头上。
明明才五岁,可脸颊却凹陷进去,只有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
他身上套着大大的T恤和短裤,衣服都洗得发白了,也不知到底是谁的旧衣服。
我的孩子,他到底是受了多少苦?
2
我胸口疼得发闷,不知该怎么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真相。
最后只颤抖着开口:“宝贝,跟我走好吗?
我才是你的爸爸。”
我设想过他的千百种反应。
可他只怯怯问我:“跟你走,可以不挨打,可以吃饱饭吗?”
“……嗯。”
“那我跟你走。”
只是说不打他,让他吃饱饭,他就愿意跟着走。
他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抹了把眼泪,拔了他几根头发,送去做亲子鉴定。
然后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