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害了你……”
我一边想着病床上的父亲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扇自己耳光。
我哭着喊着走在雨夜里，想到李城的话，一句句狠狠刺在我心上……
“这么孝顺，你怎么不去卖啊！”
“老子就是不想还钱。”
“你不真以为我要娶你吧?”
……
我的心，好痛。
我现在没有钱，没有男朋友，我只剩我爸了。
可我却因为自己的愚蠢要害死他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医院打电话来问我手术费筹备的怎么样，明天就要做手术了。
我知道李城那边肯定没戏了。
我梳洗完穿好衣服，去了高利贷借贷馆。
4
我穿着白衬衫牛仔裤，背着一个帆布包来到城西，这边是我跟朋友打听到的，还算正规的借贷所。
可即便再正规，一进来，这里的气氛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黑压压的屋子里透过几束光线。
我紧张地抓着帆布包袋子，略过几个纹身抽烟的大汉往里走。
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一个只穿了西装外套敞开胸口的男人朝我吹了声口哨，
“小妹妹，走错地方了吧?这里可不是图书馆。”
“哈哈哈哈哈。”
随着一阵男人的哄笑声，我吓得快哭了。
可我不能走，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鼓足勇气弱弱开口，“我，我想借钱……”
“老大。”
“老大。”
我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他们都恭恭敬敬叫他老大。
我低着头咬紧下唇，看都不敢看一眼。
那个老大坐在办公椅上，敲了敲桌子，“借钱?多少，干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