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京中这么多商户,竟只有你一个妇人能向我们伸出援手,我还……实在是惭愧!”
这些人,多是外来户。
听闻有人攻城,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听学琴的女子掩面哭泣,才知晓此事,便由她们传递消息,可到乐馆避难。
裴玄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和他一同来的,有一个身着黄袍的公子。
裴玄将他交于我和素锦,将我们领到后院,便只身出了门。
原来他在后院成天挖坑,是在挖密道。
密道很隐秘,密道的出口,是一块不显眼的地砖。
怪不得我天天从这过都没发现异常。
裴玄说外面不安全,若非必须,不要出密道。
公子威严很盛,不怒自威。
但是看的出来,他在努力和我们套近乎。
“听说你之前是萧砚的夫人?”
我点点头。
“真是勇敢无畏,皇家的婚事,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没有说话。
他接着道:“不过还好,你能识人。”
北地兵从院子里过的时候,素锦紧紧的捂住嘴巴。
身子不住的颤抖。
上座的公子正襟危坐,手中紧握着一把短剑。
我挡在他的前面,手里我这裴玄留下的短刀:“我答应了裴玄,就算拼上命,也不会让来人动公子一根汗毛。”
那人浅笑,亦透着威严。
“裴玄真是,不怎么怜香惜玉呢。”
官兵走了。
到了晚上,裴玄回来了。
“我们赢了!”
他喊了一声,好似耗尽了浑身的力气,躺在地上大声的呼着气。
随后起身行礼:“我接您回……回家。”
京城又恢复了安宁。
北地人撤退时,将篝火点燃,街上一片狼藉,房屋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