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屋,我妈也醒了。
我俩前后脚赶到我哥那屋。
我伸手推门,屋里一股子味扑面而来。
我被呛得反胃,然后就呕了。
本来肚子里就没啥油水,我扶着门框,吐出来的都是黄水。
只见我哥仰面倒在炕上。
他口吐白沫,只看得见眼白。
窗户大开,那女子已经全无踪影。
我妈手忙脚乱给我哥下半身盖上被子,然后不停摇着我哥一直抽搐的身体,
“铁娃儿,铁娃儿!
你醒醒,你看看妈啊你看看妈。”
我妈大哭,
“要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见我哥没反应,她嚎得更大声了。
她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小果,去找黄医生,快!
。”
黄医生?
谁是黄医生?
我努力回想着平时见过的路和人。
想到了!
我回忆了一下黄医生的小诊所位置,我拿起手电就出了门。
寒风呜咽,月亮被乌云中遮住。
乡间小路坑坑洼洼,即使我努力辨认,也很难不摔跤。
狭窄的田埂边,一边是稻田,另一边是起起伏伏的坟包,在夜色下显得无比诡异。
我跑得一身汗,被冷风一吹,打了好几个寒战。
忽然,我身后似乎有脚步声。
这条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来的人啊?
我慌了,头皮发麻,回头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这大黑天的,吓唬人呢?
我慢慢转过头去。
忽然,和一个女子脸对脸。
我嫂子乌黑的长发垂在脸两侧。
这次,她的眼睛是猩红色的,
“答应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你不给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