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肌肉抖动扯开了她脸上的伤口,我赶紧叫来医生给她处理。
医生在她脸上那个狰狞的伤口缝针时,方璇整个人都平静得可怕。
“姐夫,方萍呢?”
医生出去后,方璇非常直接地问我。
“方璇,你姐他……”
我支吾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算了,姐夫你不用说了。”
方璇叹了口气:“其实那天那个男的拎着刀闯进咱们家把我们捆了,还吵吵嚷嚷地要找我姐,我就知道肯定是她惹了什么事。”
方璇单手掩面,双肩剧烈颤抖:“可我没想到,爸妈真的不在了……”
我把丈人丈母娘的骨灰临时放在了家里,就是等着方璇出院后再陪她一起将二老下葬。
毕竟她才是丈人丈母娘的女儿,这件事上我不能擅自做主。
至于方萍,她现在死与不死都跟我没关系了。
抛开家里的两条人命和一只手不谈,就光是她公然出轨这一条,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忍受这个羞辱。
我现在只要一听到方萍这两个字,我就会本能地想到方璇脸上巨大的伤口、那一地的鲜血和丈人丈母娘临死前绝望的眼神。
我无言地坐在她身边,只能陪着她唉声叹气。
“姐夫,事到如今,你还认我这个小姨子吗?”
我重重点头:“认!
我这辈子都认你这个妹妹。”
“你放心,等你将来好了,姐夫一定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把你脸上的这道疤给去掉。”
“姐夫,其实那天你给我姐打电话,我都听到了。”
怀里传来方璇冰冷的声音:“姐夫,我要她和那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5.
方萍是所长,有十五天的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