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福了福身子,低头道,“大人无事。
伤口不沾水便能好。”
雪焰将我的发丝别到耳后,语气愧疚:“绾绾,怪我没护好你。”
我扯了扯嘴角,喉咙干涩,没能开口。
他抚着我的脑袋,安抚地顺着我的后背,可眼睛却时不时地望向窗外的月亮,面色不大好。
几个呼吸间,他犹豫道:“绾绾早些休息,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
我没敢抬头,怕他眼里浓重的担忧,被担忧的人不是我。
亦没敢开口,怕他眼里隐晦的厌恶,被厌恶的人却是我。
于是,只浅浅点了点头。
他松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褶皱,
衣角带风,背影越来越远。
我闭上眼,泪滑入棉花枕头,片刻烟消云散。
不一会儿,宁筱便差人送来了信,
里头有雪焰低头为她抹药的小像,
好多貌似苛责,实际担忧的话语。
那些我刻意逃避的点点滴滴,
都明晃晃地浮在纸上。
刹那间,喉口干涩,尝到了一抹腥甜。
05
流鸢说,今日雪焰没上朝,
弹劾的折子都被扔进了大殿,没人知道大王在哪。
我摊开宁筱的信,抬步往婚房走。
外头下着雨,流鸢举着伞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总算在大雨前,赶到门口,
房内纱幔翩飞,是我最爱的流光纱,
奇在阴天都能反出光亮,极为梦幻。
忽地闪电划破天空,惊雷乍响。
我被吓地一颤,却听到屋内耳熟的声音:“我要走了,绾绾最怕打雷。”
细细簌簌的衣料摩擦声响起,
“不嘛,再来一次,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就别提她了。”
是宁筱的声音。
流光纱映二人的身影。
她伸手拽住雪焰的腰带,缱绻地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