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
不后悔！
一点都不后悔！”
我眼中的泪珠擦了擦不完，“齐毓，我最喜欢你了……能嫁给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
“哪怕我总是惹你哭，你也不生气，对不对？”
齐毓又问。
“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哪怕齐毓再混蛋，一天惹我哭八百次，我也不生气……齐毓，你不要死好不好……”
“真的？
娘子说话算话？”
齐毓颤颤伸出小拇指，要与我拉钩。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看着他的目光带了点狐疑。
齐毓的唇色虽然苍白，气色却极好。
我顶着他灼热的视线，一把掀开了他胸口的衣襟。
软甲贴身，外面是猪肠制成的血袋。
“齐毓！
！
！”
马车里的女声震彻天地，惊起雨中飞鸟，也让随行的侍卫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19.
在我的冷暴力下，齐毓彻底招了。
“沈家败落，确然是我的手笔。”
他承认。
“什么时候重生的？”
我问。
齐毓的目光倏忽躲闪起来，“就、新婚夜那会儿……”
我眯了眯眼，“所以，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我与嫡姐换嫁，他却一声不吭，还害我战战兢兢了很久。
“我当时也纳闷儿呢，怀疑是不是你嫡姐重生，使坏让你嫁入侯府。”
齐毓的求生欲很强，“后来听你和玉珠闲话，才知嫁入侯府，亦是你之所愿。”
“所以，在你看向张士乾时，我很生气。”
“我以为，薇儿还喜欢那个愣头青……”
齐毓越说越委屈，那双寒波澹澹的眼也跟着笼起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愁。
“自家小娘子心里藏着别人，我不高兴。”
“你若知晓我如何死的，怕就不会这般担忧了，”我叹口气，“我是被张士乾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