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郎——你在里边吗?”
季景昭停了下来,在我耳边喘气:
“你求我,你就留下来。”
他的唇顺着锁骨流连:
“你只要开口,我就不走了。”
6
要不是浑身没劲儿,我真想抽他。
他怕是忘了,当初我不止一次向他服软。
刚成亲那年,我追到千金阁求他:
“卿郎,我们不闹了,好好过日子好吗?”
“卿郎,我改,我都改,你看不惯的我都不要了······”
“季景昭,可以坐下来好好讲话吗?”
可他一次次都不理会我的恳求,在他看来这都是逼他的枷锁。
他那时候的蔑视,就像一把刀,扎在我心口好久,一直流着血。
此时我也喘着气,用尽全身力气说道:
“滚。”
季景昭掐着我的手劲儿变大:
“百里婉君,你好得很,你之前不是爱我爱到死,非我不可吗?”
我瞪回去,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本宫嫌你脏。”
“你给本宫听清楚,本宫不爱你了,本宫不要你了,赶紧滚!”
每说一句,我都要喘口气。
季景昭的劲儿更大一点,脸色更差。
娇夫人已经闯了进来,看到我们如此,更是尖叫一声。
季景昭从我身上起来,娇夫人就已经过去扶住。
我眼看他们就要走,出口问道:
“我的坠子呢?”
季景昭语气淡淡,头也不回:
“扔了。”
我心脏一窒,顺手抄起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
声音都带着哭腔:
“你说什么?
!”
季景昭没躲,砚台砸在他的后脑,磕出了涓涓鲜血。
娇夫人又是一声惊呼,拿起帕子擦着,回头瞪我:
“什么坠子!
你发什么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