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致远其实心中清楚，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曾经看自己的那种带着星星的眼神就早已消失。
只是他还不甘心，想要再试试。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心不软。
“我明白了。”
何致远声音低下，“画画，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
“你也是。”
林画侧过身，温声道，“再见，致远。”
何致远勉强一笑，“再见。”
他越过她，走向一旁的电梯。
待到电梯门开，何致远走进去后，从包里掏出手机，他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给那个新添加上不久的好友发去了一条消息。
回到温暖的室内时，差不多七点了。
林画将买来的蔬菜肉类都洗好切净，摆好盘，她端到了客厅的圆形茶几上。
言许不喜欢家中味道太重，所以自从和他结婚后，林画再也没有在公寓内吃过火锅。
插上电锅后，不到十分钟，沸腾的热水带着香辣四溢的火锅底料气息便直冲她的鼻尖。
林画闻着这久违的香味，一旁的电视上播放着她喜欢的经典喜剧情景剧，欢快愉悦的背景声，为她这顿小雪夜火锅带来了更加幸福的满足感。
第二天一早。
林画掐准时间，带上证件，踏上前往民政局的路。
好几天不见了，言许看着似乎还瘦了点。
他穿着她曾经给他买的长款黑色风衣和马丁靴，因为担心外出太高调，所以习惯的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黑色碎发下，那双冷漠的双眸。
林画看着他，轻颔首，“走吧。”
言许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走进去了。
不多时，两人领着崭新的离婚证再次出来。
雪渐渐下大，林画回头看向身后的言许，“要去哪里，需要我送你吗？”
她好像没有看到他开车来。
“不用。”
言许淡声道，“我还有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