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丧礼这几天,我一滴泪也没掉。
直到工作人员请家属收骨灰。
一块小小的四方铁板上,散落一堆烧得泛黑白亮骨头。
他们拎着火钳子挑选秀美的骨头,仔细摆放,像是件珍品。
我才真正意识到,我没有妈妈了。
这次是真的没有了。
14
我回归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去江昼的学校继续攻读博士。
苏以安成了我的朋友,偶尔也会在同学会遇见。
某江姓人颇为警惕:
“你这么优秀,他会惦记很正常。
再说他是你的初恋,我吃吃醋怎么了?
我光明正大!”
我发笑:
“求而不可得,那时我就决定放弃了,人何必为难自己。”
我刮了刮他等我鼻子:
“你可是我的未来式。”
我和江昼结婚时,旁边的花园飞来好多蝴蝶。
有只胆大的小黄蝶停在我的肩膀,想来啄我的脸。
我轻轻吹开:
“别再来看我,赶紧投胎去吧。”
这样相似的蝴蝶我遇见好多次,就像某些人一样固执不听人话。
我不需要千疮百孔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