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相思傅寒江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盛相思傅寒江为主角的其他小说《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是由网文大神“魚周周”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我真的不用……”“老实说吧……”傅寒江眯起眼,浓墨般的眸盯着她清丽的脸,“你是不敢面对乐怡,是不是?”什么?盛相思怔忪,他是这么想的?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傅寒江低沉的嗓音渗着低低的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己种下的恶,就得自己承担后果!”盛相思一错不错的盯着......
《全文章节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说着,拎着背包,站了起来,拉门出去了。
哼。
望着她的背影,姚乐怡淡淡冷笑,“不要么?正好。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一起吃东西。”
招手叫来小助理,“你点一下餐,寒江喜欢吃什么,你知道的?”
“嗯,知道的,放心吧。”
小助理答应着去了。
等傅寒江忙完回来,餐点也刚好送来了。
“寒江。”姚乐怡笑着朝他招手,“快坐下,都是你喜欢吃的,趁热吃。”
“好。”
傅寒江收了手机,拉开椅子坐下。
刚要端起碗,扫了一眼,问到,“盛相思呢?”
“她啊。”姚乐怡不动声色,“出去了,说是不用。”
“不用?”
傅寒江下意识的嗤笑,她现在是对‘不用’两个字上瘾了,就差申请‘专利’了,问什么都是不用。
放下碗,要起身。
“干嘛去?”姚乐怡忙拉住他。
“去找她,吃饭。”
“算了!”姚乐怡轻笑着摇头,劝到,“我看,她是说真的,你忘了,她是学什么的?学跳舞的,都讲究节食。”
“节食?”
傅寒江不信,她回来的日子虽然短,但是,他是见过她吃东西的,那饭量叫一个大!
“你不了解她,她能吃!”
说着,拉开椅子,出去了。
蓦地,姚乐怡眼神一暗。
她不了解盛相思?
那么,他就了解了?
了解到,自己不吃饭,也要出去找她的程度?
…
然而,傅寒江出来,并没有找到盛相思。
她去哪儿了?奶奶手术还没结束,她是不可能走的。
傅寒江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铃声响起,她还没接。傅寒江却已经听见声音了。铃声就在他附近。
顺着铃声,傅寒江挪动步子,在消防楼梯通道找到了她。
“喂?”
盛相思刚接起,然后,通话就断了。“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身后,响起傅寒江的声音。
盛相思猝不及防,猛然扭头,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话该我问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傅寒江黑沉着一张俊脸,“跟我吃饭去!吃饭还要人叫,你是小孩子吗?”
“不用了!”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傅寒江烦透了这三个字,“你是不是只会跟我说这三个字?手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万一奶奶出来了,你饿晕了,不又给我添麻烦?”
“我真的不用……”
“老实说吧……”
傅寒江眯起眼,浓墨般的眸盯着她清丽的脸,“你是不敢面对乐怡,是不是?”
什么?
盛相思怔忪,他是这么想的?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
傅寒江低沉的嗓音渗着低低的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己种下的恶,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盛相思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突然问道,“这是姚乐怡告诉你的?”
——说她,不敢面对她?
“什么?”傅寒江一时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没……”
而盛相思已经不想在问了,她也是昏了头了,问这个干什么呢?
四年前,他选择不问缘由的相信姚乐怡,难道,四年后,就会给她伸冤了么?
更何况,如今,她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被冤枉了。
盛相思摇摇头,“没什么。”
她倔强的坚持着,“我真的不用,你们吃吧,我有东西吃……”
“你有什么东西吃……”
话音未落,傅寒江眸光一顿,视线落在了阶梯上。
他看到了。
在她刚才的坐的位置,一旁放着她的那只黑色背包,背包上,放着饭盒。
饭盒是打开的,能看见里面的食物。
——白米饭,以及,青菜。
他企图再看到点其他的,但是,没了。
傅寒江眉头拧的死紧,不敢置信,“你……就吃这个?”
“嗯。”盛相思点点头,目光坦荡,神色淡定从容。
为什么吃这个?
傅寒江想不通,在他看来,用‘寒酸’来形容,都不足够。为什么吃这种东西?
打开门,把行李放下,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里里外外,除了灰尘,全部擦洗干净,再把行李一一归位。
做完这些,时间不早了。
盛相思揉了揉肚子,她饿了。刚才那半个面包,她在车上就啃掉了,忙活了这一通,早消化完了。
拿上钱包,锁上门,盛相思去了最近的超市。
她本来是想买泡面的,但想了想,最后买了一袋米,又买了些榨菜、老干妈。
回到住处,把米饭煮上,配上榨菜和老干妈,能吃好久,更省钱。
没办法,她还没开始挣钱,本来就过得拮据,又赔了5200块——
警局和解那5000块,虽然不是她愿意给的,但是,也没有让傅寒江替她给的道理。
她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还好,明天她就开始工作了,在拿到薪水之前,只要饿不死就行。
盛相思不觉得苦,比这更苦的,她也经历过了。
那几年在费城,她饿的没办法,还去过餐厅里,捡人吃剩的饭菜呢。
自己做的,至少干净,还不用看人脸色,没有各种肤色的乞丐跟她抢。
她早就不是当初寄养在傅家,那个娇软的千金小姐了……
当晚。
傅寒江回到银滩,已经是凌晨两点。
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院子里的路灯从阳台落地窗照射进来,微薄的光亮。
傅寒江举步往里走,经过沙发时,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
一眼过后,怔了下,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扭头看了一眼……
这次,看清楚了。
沙发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怎么回事?盛相思不是睡在这里么?这么晚了,她怎么不在?
哼。
傅寒江轻嗤着,淡漠的语调,“不装可怜了?知道这招不管用,终于肯去房间睡了?”
他有点晕,晃了晃脑袋。
今晚一不小心,喝的有点多。
没再多想,跨步上楼。
…
因为宿醉,第二天,傅寒江起晚了,醒来时头还有些疼,洗了个澡,清醒了些。
下到楼下,打扫的钟点工已经来做事了。
见到他,忙走了上来,“傅总,这个东西,是收拾的时候放在沙发上的,是给您的,您看看吧。”
“嗯?是什么?”
傅寒江伸手接过,居然是一只沉甸甸的信封。
什么东西?
里面装了什么?有点厚度,像是……钱?
等等,信封上,还写了字?
——傅寒江,这里面是5200块,5000块是你帮我给的和解的钱,200块是沙发清洗费用,我查过了,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
还有,我搬出去了,这几天打扰了。
落款:盛相思。
到此结束,没了。
傅寒江眸光敛了敛,打开信封一看,还真是一沓钱!现金!
“哈……”
他短促的轻笑了下,把钱连同信封随手一扬,蓦地迈步往里走。
到了浴室门口一看,盛相思的那只巨大的行李箱已经不在了。
“陶姐!”
“哎!傅总!”陶姐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您有什么吩咐?”
傅寒江阴沉着俊脸,指了指一排佣人房,“打扫过了吗?有人住吗?”
“啊?打扫过了。”陶姐有点懵,摇了摇头,“没人住啊……不是,一直没人住吗?”
好啊。
她不是想通了,搬进了房间里,而是走了……
看样子,是昨晚就走了!
还给他钱?
从她十五岁起,她身上哪一样不是傅家的?
傅寒江眼底迸射出一股森然的暗色,唇畔敛着不声不响的寒芒。“盛相思,当我这是哪儿?酒店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即,傅寒江掏出手机,给盛相思打电话。
这会儿,盛相思还在睡觉。
“喂……”盛相思迷迷糊糊的划开,接起。
“盛相思。”
副导打量着她,将信将疑。
“真的假的?”
“真的。”
盛相思忙点头,“跳舞是要看功夫的,这我也没法撒谎。”
时间紧迫,副导看了下腕表,“这样,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必须在半个小时内,学会一支新舞,我们是要拍摄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
盛相思点头道,“我只需要跟两遍,就差不多能上手了。”
“哦?”
副导笑看着她,觉得她多少有点夸张了,“行,我就看看你的本事!两遍要是不能上手,你自动走!”
“好!”
“走吧,跟我来。”
副导带着她,去和其他的舞蹈演员汇合。
“就是她,你们负责,带她两遍,两遍之后,我要看成果。”
“好的,副导。”
一行人,都是临时来的舞蹈演员。
盛相思跟着她们,过了一遍之后,基本就差不多了。
舞蹈不难,只是最基本的群舞,拍电视的话,作为背景,有这个水平足够了。
副导就在一旁看着,两遍后,鼓掌喝彩,“好!”
他朝盛相思竖起大拇指,“跳的很好!就你了!”
“谢谢,谢谢副导。”
副导拍拍手,“给她化妆换衣服,一会儿准备拍摄!”
他自己则跑去找了导演,把这事说了。
等盛相思收拾好,拍摄得以正式开始。当然,十分顺利,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只不过,因为主演的问题,舞蹈还是跳了好几次。
因为舞蹈演员是临时的,拍完之后,制片助理来给他们结账。
“谢谢。”
“谢谢。”
盛相思接过自己的那一份,打开一看,竟然有400块。眼睛亮了下,比她想象的多。
“领了钱,你们就可以走了。”
剩下的拍摄,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盛相思收好钱,很是满意这份外快。
“哎,等等!”
准备走的时候,被叫住了。
盛相思回头一看,是副导。“副导?”
副导跑的气喘吁吁,“哎哟,总算拦住你了,你还没走,太好了!”
盛相思不解,“您有什么事吗?”
“对!”
副导缓了口气,望着她,笑眯眯的道,“我看你舞跳的相当不错。”
“谢谢,您过奖了。”盛相思浅笑着,不卑不亢。
“这样。”
副导拿出手机来,“我们加个微信,剧组里,时常需要舞替的,你的形象、身材都很不错,专业更不用说,有机会的话,我会推荐你。”
这?
盛相思一时没想到会有这种机遇,当舞替,是她没想过的。
看出来她有所犹豫,副导马上道,“舞替的收入,会比你今天这种高很多。怎么样?考虑吗?”
一提到钱,那盛相思就不犹豫了。
“那,谢谢您了。”
盛相思掏出了手机,“只是,我晚上有工作的,我只在白天才有空。”
“没问题。”
副导扫码,加了她的微信。
“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时间对得上,你再来。”
“哎,好!谢谢您!”
没想到,兼职的事,就这么解决了!盛相思觉得,江城简直是她的福地。
果然,还是故乡好啊。
她在江城土生土长,她会在这里生存下去,不论谁,都不能再把她赶走,背井离乡,一别故土许多年!
…
因为赚了400块外快,晚上,盛相思奖励自己,做了个蛋炒饭,还煎了根腊肠。
端上桌时,馋的她直流口水。
正吃着,手机响了。
扫一眼屏幕——傅寒江,盛相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喂?什么事?领离婚证么?”
“你脑子里就记得这一件事了?”
那端,男人满满的嘲讽。莫名的,还有些不爽。
“盛相思,你不止没有礼貌,你还很没良心。”
“?”盛相思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
“明天!”傅寒江看她没反应,怒意更甚,没好气的道,“奶奶明天手术!”
哦。
盛相思了然,但她不担‘没良心’的罪名。
“我不是……”
“少废话!”
傅寒江懒得听她狡辩,“就今天,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推迟!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很闲?什么时间都可以么?”
说完,挂了。
盛相思握着手机,哑然失笑。
她要怎么说,他才会信——她拿他当宝贝,紧扒着不肯松手,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好吧,那就今天吧。
只是,她可能会辛苦点。
掌心在小腹上揉了揉,今天似乎疼的格外厉害……
城西酒仙桥。
外婆,就葬在这里。
今天天气一般,阳光不太大,天上飘着大片的云朵。
墓地在山上,盛相思忍着腹痛,一步步,慢慢爬上去,带着她买的花束。
终于,到了。
盛相思又累又疼,额上、鬓侧,后背,都是冷汗,抬手随意擦了擦。
站在外婆的墓碑前,盛相思弯了膝盖,双膝跪下,把花束放好。
对着墓碑上,外婆的照片,莞尔一笑。
“外婆,相思来看你啦。”
一开口,眼底瞬间潮湿,泪水止不住往下落。
“对不起啊,相思四年没来看你了……怪我没本事,回国的机票,实在是太贵了。”
遇到虞欢喜后,她的日子是好过了许多。
但是,也只是够生活而已,想回江城,是不可能的。
这次如果不是傅家给她打了钱,她也没法回来。
“外婆。”
盛相思吸了吸鼻子,“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谁赶我,我也不走,我是江城人,我有权利留在这里。外婆,以后相思会经常来看你哒。嘻嘻……”
她含泪笑着,从包里取出钱包。
“对了,外婆还没见过君君呢,我都准备好了。”
说着,从钱包里抽出张照片,“外婆看,是不是很可爱?”
她自言自语,“外婆看不见是不是?别着急,相思把照片烧给你,你在下面,就能看见了。”
墓碑前,放着只铜盆,就是供人烧东西用的。
盛相思点燃照片,然后,放进了铜盆里。
接着,取出块毛巾,细细擦拭着墓碑。
喃喃着:“外婆,对不起啊,相思没钱,没能给你买房子车子,还有,花束也是从菜市场买的、便宜的,你再等等啊,等我挣钱了,就给你买好的。”
墓碑擦干净了,盛相思跪好,默默祈祷。
“外婆,请你保佑我,挣大钱,还有,保佑君君……健健康康,平安长大。”
祈祷时,她闭着眼,睫毛轻颤,喉头哽咽的难受。
“外婆,会好起来的,相思很坚强,你放心。”
睁开眼时,睫毛还是湿的,但眼底已经干了,只是眼睛还有点红。
“外婆,相思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哈。”
盛相思站了起来,看着外婆的照片,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往下走的时候,正好遇到几个人上来。
盛相思一怔,立即从包里取出了口罩,迅速戴上。
那几个人越走越近,没一会儿,和她擦肩而过……
盛相思的心脏,控制不住的……咚咚,咚咚,剧烈跳动。是他们!
呵。
她蓦地转身,盯着那几个人的背影,无声冷笑,他们居然有脸来给外婆扫墓?
来给外婆的在天之灵添堵吗?
外婆要是知道了,都恨不能掀翻骨灰盒!
盛相思紧握着双手,她不想和他们硬碰硬——他们人多势众,更何况,她今天不舒服!
她决定等,等他们走了再说。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们下来了。
盛相思依旧戴着口罩,他们下,她往上,再度擦肩而过……
蓦地,前面,那几个人中的中年男子转过身来,看着盛相思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什么呢?”
“……没。”
中年男人回过神,讪笑了下,“没什么,走吧。”
而盛相思,脚步匆匆,回到了母亲的墓前。
在她的那束花旁,摆着束明显大很多,品种也优良很多、很新鲜的花束。
铜盆里,也多了不少灰烬。
看来,烧了不少东西。
哼!
盛相思冷笑,抱起了那束花,“外婆,东西烧给你了,你别生气,咱不用就是,这束花,我带走了,免得脏了你的地方。”
她原本想随手一扔,又怕惊扰外婆的邻居们,忍着恶心把花束抱出了墓地。
而后,一把扔进了垃圾桶里。
舒畅了,可以回去了。
盛相思边往公车站走,边看了下时间,十一点钟,完全来得及。
因为是墓地的关系,酒仙桥这一带比较偏僻,最近的公车站要走十分钟。
走着走着,盛相思抬头看看天,怎么好像越来越阴了?天边滚着黑云,该不会要下雨吧?
没过几分钟,盛相思还没到站牌,天空飘起了雨。
“呀!”
盛相思轻呼,忙举起背包,挡在了脑袋上,她没带伞,她今天可不能淋雨啊。
小跑着,冲到了站牌。
幸好,站牌可以避雨,这雨哗啦啦的……越下越大了。
没关系,上了车就行,说不定一会儿就停了。
车子来了,盛相思顶着背包上了车,找了个位子坐好,从酒仙桥到市区,有差不多一个小时车程。
小腹隐隐作痛,盛相思靠在车窗玻璃上,熬着。
因为早上醒太早的缘故,渐渐的,她有点迷糊,昏昏欲睡。
突然,一阵吵闹声,盛相思惊醒过来。
睁眼一看,车上乱糟糟的,乘客都站了起来,抻着脑袋往外看。司机不在驾驶位上,不知道去哪儿了。
怎么回事?
盛相思抬眼看向车窗外,貌似,是堵车了?
她扭头,去问后座上的乘客,“出了什么事吗?”
“哎哟!是出事了!”
“我来说,前面有截高架坍塌了!”
“听听,多吓人,不知道伤亡多少人哟!”
竟然出了这种事?
盛相思眉头紧锁,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该不会……赶不及,去民政局吧?
“那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走?”
“不好说,高架坍塌,怎么也要把道路给清了,才能走吧。”
盛相思暗道,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司机回来了,上了车,和乘客们交待了两句。
“大家稍安勿躁,前面正忙着抢救伤员,清理道路,一时半会儿是走不掉了,都耐心点,等着吧。”
此话一出,各种抱怨声四起。
“这怎么行啊?”
“连个确切的时间都没有,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哎,那也没办法啊。”
“等着吧。”
同样焦虑的,还有盛相思。
她倒是可以等,但是,有人不行。只希望清道的时间能尽可能的短些吧。
然而,事与愿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相思在焦灼祈祷中,等到了一点半。
还有一个半小时,除非现在立刻出发……否则,是肯定来不及的。
不得已,她拿起手机,深吸口气,拨通了傅寒江的号码。
然而,床上的人,给不了任何回应。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傅寒川的样子,基本没怎么变,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想想当年,他意气风发的样子……
无论过去多少年,盛相思都做不到心平气和的接受。
是谁说的,好人有好报?
傅寒川这么好的人,却成了植物人,躺在这里这么多年!这辈子,大概是醒过不来了。
浴室的门被推开,是护工。
护工手里端着盆,见到眼睛红红的盛相思,礼貌的点点头。
“你好。”
“你好。”
盛相思朝他伸手,“是要擦脸吗?”
“不是,准备给他刮胡子。”
盛相思点点头,他的胡茬是有点长了,冒出来青色的一层。她伸手,“给我吧,我会刮。”
傅寒川刚出事那会儿,她是照顾过他的。
那时候,傅明珠伤心难过,身体不行,傅寒江太忙,而姚乐怡又怀了孕……
傅家家属里,就只有她了。
家属愿意,护工一般不会拒绝。
他把盆放在了床头柜上,毛巾递过去,“好的,给。”
“谢谢。”
盛相思道过谢,沾湿z了毛巾,先给傅寒江温热脸颊和下巴,他是络腮胡。
接着,抹上剃须膏,然后,拿起剃须刀,一下一下细细刮着。
太过关注,以至于,没注意到房门被推开,姚乐怡走了进来。
姚乐怡的脚崴了,走的有点慢。到了床边,诧异的看着盛相思。
“盛相思,还真是你?”
不禁拧起眉,“你怎么来了?你在干什么?”
盛相思觑了她一眼,“我来看寒川大哥……至于我在干什么?看不懂?在给他刮胡子。”
“呵。”
姚乐怡极轻的淡笑,“我当然看见了,我是这个意思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盛相思反问她。
“你……”
四目相视,针锋相对。
姚乐怡抱着胳膊,摇摇头,“行了,人你已经看过了,可以走了!这里有护工,不需要你插手。”
“是么?”
盛相思不疾不徐,盯着她一错不错。
“刚来就赶我走,姚乐怡,你在害怕什么?你很心虚么?”
“你什么意思?”姚乐怡拧着眉,面色沉了沉。
“我什么意思?”盛相思弯了弯唇,指指傅寒川。“傅寒江不在,你不用装了。”
她的视线落在姚乐怡的肚子上。
“当年的事,是怎么回事?你骗的了全世界,骗得了你自己吗?你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对得起寒川大哥吗?”
姚乐怡愕然,“你胡说八道说什么?”
哼。盛相思冷笑,“四年来,你面对着寒川大哥,不心虚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姚乐怡恼羞成怒,抬手指着门口,“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
病区门口。
傅寒江握着手机,正在和傅明珠通话。
原来,傅明珠知道盛相思自己一个人来看傅寒川后,立即联系了小孙子,让他过来接她。
“寒江,你听话……那边多偏僻啊?大晚上,相思一个女孩子……”
“知道了,奶奶。”
傅寒江无奈的扶了扶额,“我已经到了。”
正好,他今晚也过来看大哥。
“你放心,我保证把她安全带回去,行了吧?”
“那就好。”
傅寒江边走边说,挂了电话,到了病房门口,抬手推开了房门。便看到这一幕。
——姚乐怡指着门口,“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再一看,盛相思站在床头。
顿时,傅寒江面色一沉,眸深如墨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气场,“盛相思,你对乐怡做了什么?”
“寒江!”
姚乐怡瞬间红了眼眶。
“没事,我在。”
傅寒江大跨几步,到了姚乐怡身边。
“你叫她走!”姚乐怡抓住他的胳膊,恳求道,“我不想看见她!你叫她马上走!”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傅寒江想都没想,“好!”
转而朝向盛相思,眼底窜着火苗,“没听到么?还不走?”
哼。盛相思几不可闻的冷笑,放下手里的剃须刀,擦了擦手,转身往外走。
“等会儿!”
傅寒江看着姚乐怡委屈的样子,觉得有必要替她出口气。
拿起桌上的黄色马蹄莲,“这花是你带来的?”
“是。”盛相思点点头。
“拿走!”傅寒江挥挥手。
什么?盛相思愕然,她连给敬爱的大哥送花的资格都没有吗?
“愣着干什么?”
见她站着不动,傅寒江索性自己动手,冲过来,拿起那束马蹄莲,扔到了盛相思怀里。
出口冷漠,又狠辣。
“你以为,大哥会稀罕你送的花?要不是你,他的孩子今年该三岁了!”
他看着她,目光如同淬了寒冰。
“我不明白,你究竟有什么脸,来看他!”
蓦地,姚乐怡脸一偏,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哭了。“寒江,你别说了!求你!”
傅寒江怔愣,越发迁怒于盛相思,“还不滚?”
“……”
盛相思抱着马蹄莲,无话可说。
“好,我走。”
蓦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乐怡。”
房门关上的同时,傅寒江走向姚乐怡,“别难过了,我已经让她走了,我会告诉医生护士,不让她再来。”
“嗯……”姚乐怡含泪,哽咽着点头。
…
站在距离医院最近的公车站牌,盛相思懵了。
不会吧?
这里的公车,居然八点就没有了?那她要怎么回去?
不是……又要走回去啊?她昨晚才走了两个小时,今晚又要继续?
回来才几天?她跟11路公交是杠上了!
怪自己没看清楚时间,没办法,只好走了。
这家私立医院,比傅明珠所在的疗养院还要偏僻,主打的就是一个环境好。
只是,现在可苦了盛相思了。
她独自走着,路上一个人没有,连车都没见几辆,安静的可怕。
突然,有辆摩托,从她身侧呼啸而过,很快,又折返回来在她面前停下。
车上坐着个年轻男子,染着黄毛,不怀好意的朝她笑笑。
“妹妹,怎么一个人走路?上来,我带你啊。”
闻到男人身上浓重的烟酒味,盛相思皱了皱眉,“不用了。”
她往前两步,却被男人给拦住了,“别走啊!”
他的视线在盛相思一双笔直的腿上流连着,“都说了,我带你,来,上车。”
说着,人跳下了车,一把拉住盛相思的手,往车上拖。
“放开!”
盛相思浑身一震,激烈的挣扎,“我叫你放开!”
“别不好意思啊!妹妹,哥哥送你!”
“谁是你妹妹?”盛相思使出浑身的力气,扬起手里的背包,砸向男人。
“滚!滚开!”
“敢打老子?”
男人恼羞成怒,胳膊一挥,把盛相思给掀翻在地。但这还没算完。
下一秒,他就压在了盛相思身上。
抬起手,摸着她的脸,“长的可真漂亮,皮肤好滑啊!”
盛相思浑身僵硬,胃部翻腾着,就要吐出来了!
她的包里,是长年带着防狼喷雾的,同时,还备有半块砖头。
情急中,她把手伸到包里,只摸出了那半块砖头。她想都没想,扬起砖头砸向了男人!
‘嘭’的一声闷响,男人脑袋立时开了花。
“啊!”
男人吃痛,捂住额头,鲜血沾满了他的头脸和手,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杀人了!报警!我要报警!”
“噗……”
周晋庭和秦衍之还没说话,钟霈一口香槟喷了出来。
小年轻不好意思极了,“对不起……”
他连连道歉,如实道,“傅二哥,你这话,好老套,现在追女孩子,用这套,会被嫌弃的。”
傅寒江:??
周晋庭和秦衍之面面相觑,继而大笑,“哈哈!”
“哎哟。”周晋庭拍着傅寒江的肩膀,“傅二爷,被孩子给嫌弃了,可还行?”
“去。”
傅寒江失笑,拨开好友的爪子。
眼眸一抬,再度看向舞台,他是真的觉得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一曲终了,盛相思取下帽子,放在胸前,朝着舞台下,膝盖微弯,行了个礼。
台下有人起哄。
“别光摘帽子!摘了面具看看啊!”
“就是!舞跳的这么好,身材也棒,长的不知道怎么样?”
“快!”
“……”
无论底下怎么起哄,盛相思通通一笑了之,再次弯了弯膝,一转身,回了后台。
“哎!怎么走了?”
“别走啊!不摘面具,再跳一曲也行啊!”
盛相思没回头,把这份热闹抛在了身后。
回到休息室,不一会儿,吴经理进来了,满脸堆着笑。
开口就是夸她,“相思,你这一曲sexyjazz,跳的可真绝了!”
盛相思站起身,谦虚的微笑着,“吴经理,您过奖了。我只是,正常跳。”
“不用谦虚!”
吴经理大手摆了摆,“和我预料到一样,现在外面,都在打听你。我就说嘛,你一定一炮而红!”
“那,吴经理……”
盛相思问道,“我今晚真的不用再跳了?”
按照之前的准备,吴经理说只准备一曲就行。
但是,也说了,不知道舞台效果会怎么样,还是要随机应变着来。
可她这都跳完了,吴经理也没有给她准备第二套服装。看来,还是按照原计划。
“嗯,今天不跳了。”
吴经理证实了她的猜想,“你今天再出去,那营造的神秘感,可全都没了!就得让他们想看,看不着,这叫什么?”
“饥饿营销。”盛相思回了四个字。
“对!”
吴经理一拍手,大笑着,“今晚呢,你就可以先回去了,没别的事了。”
啊?盛相思不禁讶异,也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我只跳了一曲。”
“足够了。”
吴经理告诉她,“这刚开始,你就跳一曲就好,拉足了神秘感,到后面啊,让你露脸了,事情也就多了,免不了要应酬。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当然了,到时候,除了签约的底薪,你也能拿到别的抽成了,再等等。”
“嗯,我明白。”
盛相思点点头,“谢谢吴经理。”
“客气什么?这是你的本事。好好干!”
“是,吴经理。”
送走吴经理,盛相思坐下卸妆。
她想着,这么算的话,她一晚上在弥色,顶天工作四小时,只跳一曲,就算加上排练的时间,这点体力消耗,根本不累。
看来,白天她还能找份兼职。
能多赚一点,就多赚一点。
卸完了妆,换上自己的衣服,盛相思出了休息室。
背着包,径直往外走。
“等等!前面那位……女士!”
嗯?
盛相思疑惑的回头,看向身后。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个年轻男人。
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形偏消瘦,年纪不太大,五官很是俊秀,确切的形容,阳光大男孩一枚。
盛相思指指自己,不确定,“是叫我么?”
“是。”
大男孩走近几步,举起手,手里拿着个钥匙包,递到她面前,“这个,是你的吗?”
盛相思低头一看,“还真是。”
她一摸背包,“怎么掉出来了?”
“给。”大男孩笑着,递到她手上,“小心收好,别再掉了。”
“谢谢啊,十分感谢。”盛相思扬唇,真诚道谢,丢了钥匙包,她今晚就进不去家门了。
要人开锁,要花不少钱呢。
“不用谢。”
大男孩盯着她的脸,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没深想,脱口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觉得,你好眼熟啊。”
“?”
盛相思怔了下,莞尔失笑,“先生,你这搭讪的方式,未免太老套了吧。”
“我……”
大男孩一怔,瞬间脸涨得通红。
连摇头带摆手,“你误会了!我是说真的,我真的看你很眼熟……”
盛相思并不需要他的解释,扬了扬手里的钥匙包,“谢谢你,再见。”
扬唇一笑,转身走了。
“哎……”
大男孩望着她的背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说什么大实话!人家信才奇怪!才说了傅二哥老土,就轮到自己了。”
好可惜。
这女孩,好漂亮啊。
不知道她是这里的客人,还是职员?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
第二天天还没亮,盛相思就醒了——她来例假了,肚子太疼,疼醒的。
以前,她没有这个毛病。
生下孩子后,别说坐月子了,她连他们的温饱都没法保障。
就这么,熬坏了身子。
此后,每个月的这几天,她的肚子就会很疼。这些年过去,她已经习惯了。
这几天,她会尽量不跳舞,不碰冷水,熬一熬就过去了。
盛相思起来,找了片暖宝宝贴在贴身衣物上,这样能稍微缓解一下疼痛。
今天她虽然不用跳舞,但是,她还有个大事要办呢。
今天,是外婆的生忌。
她回来江城没几天,天天都很忙,还没抽出时间来去祭拜老人家。
想着,趁着外婆生忌,正好。
扫墓赶早不赶晚,还不到八点,她就出门了。
刚上车,手机响了。
看到‘傅寒江’三个字,忍不住皱了皱眉,划开接起。“喂,有事?”
那端,傅寒江莫名的不爽,从来都是她粘着他——听听她这口气,倒好像是反过来了一样!
“怎么,没事不能找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相思忍受着他的臭脾气,她以前,怎么会喜欢这么个人?简直就是个暴躁狂。
她问到,“那请问是不是有事?”
“今天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是为了领离婚证的事,盛相思秒懂。
可是,今天?
她为难了,“能不能改天?”
“什么?”
顿时,傅寒江又炸了,倒是没动怒,只是讥讽的道,“改天?改哪天?”
听出来他误会了,盛相思忙道,“明天?明天行吗?就推迟一天。”
“呵!”
傅寒江一眼识破她的伎俩,“推迟一天,然后再推迟一天?我看,你是压根没想跟我去民政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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