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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倒台,宫变转瞬倒戈。
几日后,秦燿一袭粗布麻衣站在北漠客栈前时,我晃了神。
京城到北漠,需半个月的脚程,他竟然只用了十日。
这一路上可想而知会累死几匹马。
他定是刚结束朝堂之事便追了过来。
我眼眶微红,突然心口被针扎一般。
秦燿真是一个傻子。
“掌柜的,可招工?”
他的神色间甚是疲惫,胡子拉碴,双手死死扶着门框,生怕我将他拒之门外。
“阿沅,我想你了。”
话音刚落,他便直生生倒了下去。
我心下一滞,赶忙接住了他。
我也想他了,很久很久。
离别方知念想。
秦将军战死的消息,在一个月后才传到了北漠。
我看着灶头忙活的秦燿,突生些愧疚,他不该在北漠。
“为何不留在京城?”
他抛下秦家寡母,只身不远万里来寻我,心里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阿沅,我功高盖主,死了对新帝而言不乏为一件好事,更何况你我这一世,应当有一个相守的结局。”
我垂眸,未再说什么,只抚了抚小腹,四月还未显怀。
我并没有告诉他我怀孕之事。
直到在街头被横窜的马车惊吓到,昏迷了过去。
榻前,他握着我的手不松开。
“你说什么?”
他的语气惊喜紧张又不安。
大夫颤颤巍巍,又重复了一遍:“夫人与腹中胎儿均无恙。”
我能感受他压抑着的狂喜,看着他的眼里的亮光,只觉得自己栽了。
“阿沅,你这辈子也别想逃走。”
带着他的孩子跑,也只有我这狠心的女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六个月后。
宝儿的哭声响彻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