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楼梯上滚了近一分钟，然后被轮椅重重压在底下，动弹不得，嘴里直哼哼。
我被吓得不敢动弹，不大的房间里响彻着我的尖声喊叫:
“爸爸——爸爸——”
“嘀嘀嘀，屈辱值攀升至75%，离目标达成还有四分之一。”
秦钟从怀里抽出明晃晃的匕首:
“怡怡，别跟他磨叽了，不信我来硬的?”
妈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整理一下额头碎发。
“蠢!别坏了规矩。”
说完，妈妈轻飘飘离开，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07
今天我五岁生日。
爸爸被妈妈推下楼梯，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想扶起他，无奈力气不够。
“楷楷，爸爸手机在楼上，打给郑叔叔。”
我忙不迭爬起来，在楼上餐桌上看到了爸爸的手机，打开的是录像模式，只不过还没点开始。
打完电话后，我再次委屈的蹲在地上哭起来。
也不知道郑叔叔有没有听明白，因为一提到妈妈不要我了，我就止不住大哭，不要钱的眼泪哗哗流，拼命抹都抹不完。
我想我肯定惹妈妈生气了，因为妈妈说她不喜欢流泪的男人，窝囊。
就这样，我边哭边等郑叔叔，只有他能救爸爸。
哭到声嘶力竭，哭到肚子扭痛。
我伸出手去够餐桌上的蛋糕，想了想只轻轻蹭了几口外侧的奶油。
生日蛋糕我要和妈妈一起吃，万一妈妈想起我，又回来了呢。
———
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爸爸妈妈的大床上，一双柔软又温暖的手正覆在我的额头上。
“楷楷没事，哭了那么久，还躺在地板上，幸亏没发烧。
都怪我跟老郑堵车耽误了时间，这叫什么事儿啊！”
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满满的心疼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