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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相思最解人意宋时愿霍瑾年》精彩片段
第二天天刚亮,宋时愿就去了医院。
做了一系列检查,拿了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牛肉、鱼、虾、鸡肉......每一样都是她父母口中的优质蛋白。
宋时愿拉开凳子坐下,尿毒症的并发症远比她想象中要多,此刻胃部的绞痛几乎让她直不起身。
她一只手死死按着胃,另一只手随意夹了块牛肉。
肉嚼在嘴里,疼痛的感觉更甚,她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可没有人注意到她。
霍瑾年不断地给林软夹着菜,“这个适合孕妇,软软,多吃点。”
林软甜甜的笑着夹到嘴里,却忽然闻着那个味道孕吐干呕起来。
宋时愿胃里翻江倒海,也一下跟着吐起来。
因为没吃东西,吐了半天也只是干呕。
宋父猛地摔下筷子,眉头沉着,“我上次给你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林软只是怀孕了,你难道就不能大度些,非要在这阴阳怪气,弄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你就高兴了?”
“愿愿,爸爸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天真善良,见到路边的乞丐都会心疼的留下零用钱,怎么离开三年,现在就......”
他话没说完,但也不用说完,谁都知道后面要说什么。
宋时愿吐完站起来,身子不断的颤抖。
她想说她只是生病了。
想说他们曾经也不是这样的。
想问他为什么看不到她惨白的脸。
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恶意揣测自己的亲身女儿。
她想问的太多,可最终只是身体痉挛着,整个人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软见状,怯怯的开口,再也没了往日的活泼。
“伯父,你别生气,我体谅姐姐,毕竟是我占了她的位置三年,姐姐心里不舒服是正常的,换做是我我也会不开心。”
宋时愿胸膛剧烈起伏,这种感觉比她过往三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还让她窒息,她紧紧攥着手,嘶哑咆哮出来,“......不是!我只是生......病......”
霍瑾年手顺着她背上,递过去一杯水。
“我知道你回来忽然见到林软,短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但愿愿,我们都很爱你,这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也一刻都没有放弃过找你。”
说完他扶着宋时愿坐下,夹了只虾到她碗里,“乖,不置气了,你早上没吃早饭就出去了,吃点东西垫垫。”
宋时愿看看着碗里的虾,忽然失去了所有说话的力气。
她对虾青素过敏,她爸妈,还有霍瑾年都知道。
以前的家里,饭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盘虾,他们怕她误食,甚至没有做过任何海鲜。
霍瑾年担心她不小心过敏,专门用彩色的荧光笔写出了所有含有虾青素的食物,不同颜色一一对应着含量,大大的一张海报就贴在厨房里面。
他甚至把市面大牌所有含有虾青素的护肤品,都总结在了一个本子上。
厚厚的一本,代表着他沉甸甸的爱。
可三年后,所有人都忘记了。
宋时愿放下筷子,哑声道,“我吃饱了。”
她回到卧室用被背抵着门,呼吸发颤,心脏犹如被人用力搅碎,疼的她死死攥着胸口。
一个小时后,宋母亲敲了敲门,手中端着一晚粥走了进来。
“愿愿,你晚上没吃东西,妈妈给你熬了点粥。”
宋时愿心尖一颤,大颗的泪水落了下来。
“乖囡不哭,”宋母帮她擦掉眼泪,疼惜的看着她,“愿愿,就像是瑾年说的,我们所有人都很爱你,你刚不见的时候,我和你爸爸整日以泪洗面,那时候瑾年日日酗酒,整个人跟快疯了一样,我们都痛不欲生,直到林软出现,因为她和你的几分相似,我们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我知道你怨我们留下那个孩子,但我们把林软当了三年的替身,在你回来后就那样狠绝,对她太残忍了。”
“你爸爸也是怕你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才训斥你的。”
宋时愿听着,整个人呜咽出来,这些话仿佛拉回了走在悬崖边的她。
如果没有霍瑾年,没有父母的爱,她不知道什么可以支撑她走出那三年的伤痛。
“喝点粥吧。”
宋时愿端过来粥,却整个人猛地僵住。
皮蛋瘦肉粥。
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妈妈,早已不记得她根本吃不下皮蛋了。
她做的一切东西都是按照林软口味来的。
这一刻,宋时愿觉得她活的好可悲。
当了他们二十几年的女儿,和霍瑾年青梅竹马长大,她却敌不过一个只在他们身边三年的林软。
她端起粥,一口一口喂进嘴里,哪怕吃到想吐出来,她也逼着自己死死咽下。
宋母离开后,宋时愿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泪水沾湿了大片枕头。
哭到天蒙蒙亮,她忽然想通了。
如果家不再是她的家,父母、爱人心里挂念着别人,那她宁愿不要。
霍瑾年大步走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那是我们相爱的象征,你答应会永远在我身边的,你是不是因为林软的事生气了?愿愿,我只是因为太思念你才会留下她,等生下孩子就让她离开,我们重新回到从前,好不好?”
宋时愿看着他满眼的真挚,却只觉得,荒谬极了。
因为思念,所以留下和她长相相似的女人。
和她上床,对她无微不至,对她的孩子满心期许,甚至在自己回来后,依旧满心满眼是她。
这是只一句思念,就可以解释通的吗?
见宋时愿不说话,霍瑾年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他拿出那枚被卖掉的戒指,小心翼翼的为她戴上,“愿愿,我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话落,门口传来一声自嘲的笑。
回过头,林软站在卧室门口,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流淌,她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猛地回头跑了出去。
霍瑾年握着宋时愿的手慢慢松开,下一秒,他焦急的追赶上去。
宋时愿失神的望着离开的身影,她没有错过林软脖子上的那条戴安娜王妃戴过的项链。
昨天娱乐新闻报道才运回国,今天就出现在了她身上。
所以,霍瑾年是带她去拍项链,看到这枚戒指,顺便带了回来。
她笑了下。
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荡漾出一丝荒诞。
宋时愿用力压着肚子走出房间,别墅门口的台阶上,林软依偎在霍瑾年肩膀上。
她推搡着面前的怀抱,却被霍瑾年一下抱的更紧,“软软,别闹,肚子里还有宝宝。”
她委屈咬着唇,声音是延绵的哭腔,“瑾年,我知道我不该贪心,我只是克制不住,我真的舍不得伯父伯母,更加舍不得你,一想到要离开你,我的心就好疼好疼。”
她身子后仰,和他四目相对,“是不是等孩子生下,你就要送我离开?”
霍瑾年沉默以对。
林软忽然用力的推搡他,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
霍瑾年没有放手,他眉头紧锁着,良久良久,他答,“不是,你就在这,哪都不会去。”
“真的?!”
“嗯。”
林软破涕为笑,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楼梯上的宋时愿,她满脸泪水,唇角却缓缓勾起。
“那瑾年,如果没有姐姐,你会爱上我吗?”
这次他答的很快,几乎没有思考,仿佛那是已经演练过千万次的答案,下一秒他答。
“会。”
听到答案的那一刻,宋时愿溃不成军。
积攒几天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无声滑落。
她将相拥的身影深深刻在心底,转身离开。
林软忽然贴近霍瑾年的耳边,声音却不算小,“姐姐刚才下楼,好像听到了诶。”
宋时愿耳边回荡着这句话,可半个小时后,霍瑾年才来找她。
他握住宋时愿得手,见她目光平淡的望过来,眼底闪过一抹慌张,“愿愿,林软怀了身孕,我怕她做出什么事才追上去,说那些话,是怕她受到刺激,你不要当真好不好?”
“真的吗?”
宋时愿静静望着他的眼眸,他睫毛颤了颤,却慢慢避开她的目光。
“当然是真的。”
和霍瑾年相识十几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虚时,是不敢看着她的眼睛的。
他说的这些话,究竟是在骗谁,他们心里都清楚。
宋时愿没有拆穿,也不想拆穿。
就让她再享受一下久违的爱意吧。
哪怕是虚假的。
回到家,家里阿姨已经做好一桌子菜。
坐在饭桌上吃了两口菜,宋父忽然想起什么。
“软软怀孕,算是我们老宋家第一个孩子,东郊那个游乐园就过到她名下,当是送给孩子的礼物。”
宋母笑着应下,“我下午就去办。”她边说边宠溺的给林软夹了一只虾,“软软,吃这个,都是优质蛋白,适合孕妇。”
林软俏皮的眨着眼睛,“谢谢伯父伯母,宝宝还没出生呢,你们就这么宠他,小家伙以后可是要翻天了。”
一句话又让所有人笑意吟吟。
宋时愿脸色苍白,心底仿佛被细密的针扎过。
她不想承认,可林软确实比现在的她要更像以前的自己。
现在的她只会木讷到说句,“谢谢......爸妈。”
宋父笑着,抬起头看见宋时愿呆呆坐在那,“愿愿,怎么不吃?你这么久没回家,有没有想要的礼物,爸妈也送你一份。”
“愿愿以前喜欢跳舞,重新给她开一间舞蹈室吧,等她身体好些了就能去跳,她肯定喜欢。”霍瑾年揉了揉她的头,笑着接道。
“好,那就按瑾年说的办。”
宋时愿心底一片荒芜。
她抬起头,看向她至亲的父母,丈夫。
他们好像很爱她,可是,却又像是丝毫不爱她了。
那本薄薄的体检报告上,字字分明的写着小腿多次粉碎性骨折,她能正常走路已是侥幸,又谈何跳舞。
可他们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她。
宋时愿放下筷子,“我不要舞蹈室,可以给我钱吗?”
尿毒症早期及时干预,还有治愈的希望,经过那三年,她比谁都想好好活着。
可不想话音落下,林软却忽然垂下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姐姐,这三年能陪在伯父伯母还有瑾年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又怎么敢和你争抢财产,等孩子生下来,我会永远消失,你不要这样防备着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你。”
全家人脸色也随之一变。
宋父沉沉的摔下筷子,面带不悦。
一顿饭就因为宋时愿一句话,变得不欢而散。
回到卧室,宋时愿没开灯,独自蜷缩在墙角,眼底透着些许迷茫。
宋父敲了敲门,径直走了进来。
他看着地下自卑,胆怯,如同失去光彩的女儿,深深叹了口气。
“愿愿,你是我亲生女儿,家产是只会是你的,你不用这么心急。”
“不管怎么说,林软替你在我们身边尽孝三年,我们也不能太亏欠,她现在怀孕比较敏 感,你说话做事都该多顾忌一下她的感受。”
声音里掩盖不住的失望,让宋时愿的心仿佛被紧紧揪着,疼的她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抖。
“爸,我没有想要争什么家产,我只是......我只是得了尿毒症,我要钱是去治病,刚回到你们身边,我真的......”
泪水滴在冰凉的地面,她抬起头,门口的身影已经离开。
她静静地望着那个方向,半晌之后,声音轻不可闻,“不想和你们分开。”
呆呆的坐了一会,宋时愿去了别墅后院,她从梧桐树下挖出了一个已经有些朽的木盒。
打开,里面是一枚镶嵌着宝石的戒指。
这是十八岁那年,霍瑾年送给她的礼物。
那晚的少年,真挚,炽 热,带着满眼的爱意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如今,大概这份感情已经配不上这枚戒指。
宋时愿拿出手机,把它挂到了网上。
或许因为稀有,不一会就被人拍走。
她的所有的东西都被林软拿走了,珠宝,首饰,礼物,情书,她的房间里空空如也。
好在卖掉这枚戒指的钱,能够支撑她去医院治疗。
第二天下午,宋时愿因为尿毒症腹部绞痛,趴在床上休息,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愿愿,你怎么把我们的定情戒指卖了?”
“瑾年,恭喜你啊,软软怀孕了,你即将当爸爸了!”
医院里,宋时愿拿着尿毒症症诊断书,亲眼看着她亲生父母喜极而泣,声声恭贺着她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回头看到她,他们脸上的喜悦慢慢敛去。
“愿愿,软软查出来有孕,我和你妈的意思是......”或许觉得愧疚,宋父停顿了下,“要不就留下吧。”
宋时愿捏紧诊断书,发颤着看向霍瑾年,“你的意思呢?”
霍瑾年眼底的挣扎清晰可见,他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最终,那份挣扎只余一抹愧疚。
“愿愿,林软身体不好,虽然我当时是把她当成了你,才犯下了这个错,但打掉孩子以后,她可能无法再怀孕了,我不想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这个孩子留下,可以吗?”
宋时愿脸色苍白,耳朵嗡嗡,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要这个孩子。
担心她不同意,宋父宋母两个人连忙开口,轮番的劝说。
最后在一声沙哑的好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除了宋时愿。
宋时愿从没想过,自己九死一生逃回来,面对的是有人代替了她的人生。
她和霍瑾年七岁相识,十五岁相知,十八岁相爱直到结婚,感情好到如同一人。
他为她下雨遮伞,烈日遮阳,会系上围裙为她洗手作羹。
会在她生病难受时,不眠不休守在身边。
会排几个小时队买回来她喜欢的食物。
他的爱意都藏在细节里,那时,朋友们最爱感叹的一句话是:“霍瑾年真是爱惨了宋时愿。”
当时她不仅有男朋友的爱,同样也是宋家的小公主,自幼被父母宠在心尖,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
变故出现在三年前。
一场人口拐卖让她跌入地狱。
望不穿的大山,两三天一顿的冷馊饭,拴在脖子上的铁链。
因为宁死不愿意嫁给那个大她一轮的瘸子,那三年里,她被关在猪棚受尽虐待。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只记得疯狂的在山里跑,跑了十几个小时,脚磨到不断渗血,才见到一条公路。
她以为回到家可以见到喜极而泣的父母,欣喜若狂的霍瑾年。
可是都没有。
有的只是跟她有六七分像的养女林软,捂着鼻子问她,“哪儿来的臭乞丐,你闯到我家做什么?”
那一刻,宋时愿知道不能怪他们,可心还是犹如钝刀刺入,疼的她呼吸都发颤。
尽管她回到了家中,可父母的爱也从此变成了两份,丈夫的态度也逐渐倒戈。
她不明白,她只是遭遇了一场劫难,怎么会回来后全都都变了样。
此刻,宋时愿递出去手中的诊断书,声音带着隐忍的哽咽,“爸,妈,检查结果出来了。”
宋母翻开,宋父也凑了过去,两个人拿着诊断书看了会,止不住的叹息。
“我家愿愿受苦了,不过好在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回去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裴瑾年站在旁边,目光远远扫了两眼,附和的点点头。
宋时愿身体一下僵住。
诊断书的第二页,赫然写着“尿毒症早期” 几个字。
从前哪怕她只是普通的感冒,父母都急的团团转,超过三天不好,就开始让医生驻家,24小时关注她的身体情况。
霍瑾年更是小心翼翼的呵护她,看她不舒服,恨不得难受的人是自己。
现在明明是他们看她满身是伤,才疼惜的带她来做全身体检。
可眼前,他们完全沉浸在林软怀孕的喜悦中,却连她的体检报告,都没有仔细看......
他们......真的只是用养女林软来纾解对她的思念吗?
“伯父,伯母,瑾年......”
林软的声音唤回宋时愿的神志。
她从诊室里走出来,手抚着肚子,那张和宋时愿相似的脸上带着娇羞。
宋母走过去,心疼的扶着她,“囡囡,怎么进去这么久?饿不饿?”
听到曾经独属于她的囡囡二字,宋时愿如同溺在海里,人和心都在往下坠。
宋父慈爱道,“孩子们出来那么久,肯定都饿了,走吧,回家。”
而霍瑾年什么都没说。
却在要上车时,亲自为林软打开副驾驶门,系上安全带。
对上宋时愿看过来的眼睛,他怔了下,解释道,“愿愿,她怀孕晕车,我才让她坐副驾的。”
宋时愿垂下头,沉默以对。
车上,林软俏皮的说着圈子里最近的八卦,逗的宋父宋母眉开眼笑。
霍瑾年开着车,时不时接两句。
车里一片温馨,只有宋时愿像个局外人,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说什么。
说如何劈柴?
说如何走山路?
还是说这三年里她是如何学会和猪抢食的?
这三年她生活在炼狱,早已不是曾经的宋时愿。
她做不到俏皮的向父母撒娇,不知道该如何得到他们的关注,更不知道在他们的苦口婆心中,如何坚定的说出她不想要那个孩子。
她怕不被爱。
可是,好像无论她怎么做,他们都不爱她了。
海水灌入口鼻的感觉让宋时愿窒息,她挣扎之下骤然惊醒。
刚坐起来,门被猛地推开。
霍瑾年身上带着冷意,眼底是遮不住的猩红,他急切质问,“你把软软送哪儿去了?”
宋时愿愣住,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直到霍瑾年把手机怼到她面前,上面是林软发给他的求助短信,“瑾年救我!姐姐说我是眼中钉,要让我身不如死......”
她才反应过来,林软又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短信没有编辑完就发了出来,充分表达了当时情况的紧急。
看着霍瑾年压抑的怒气,她心底说不出的疲惫。
“我不知道林软在哪,更没有视她为眼中钉。”宋时愿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光,一字一顿,“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她的自导自演。”
面前的男人微怔,随即,看向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宋时愿,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是想说林软自导自演这场绑架,就是为了嫁祸你?”
“你知不知道昨晚她都还在帮你说好话,她可是一个孕妇,你怎么忍心的?”
“我说过等孩子生下就让软软离开,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话音里止不住的失望,让宋时愿压抑的喘不上气。
不等她再说什么,楼道里传来匆忙的脚步。
宋父宋母也焦急地走了进来,“瑾年,你电话里说的愿愿绑架了软软是怎么回事?”
霍瑾年把短信拿给他们看,看完,宋父垂眸沉思片刻,猛地摔了手边的花瓶。
“啪”的一声,玻璃碎一地。
“愿愿,你在外面三年竟学会这些下作手段了?你知不知道软软差点被你溺死,现在整个人都很虚弱。”
“更何况她肚子还怀着孩子,你这样对她就不怕一尸两命遭报应吗?!”
宋父亲按按眉心,“你在爸爸心中一直都是善良的孩子,告诉我们,她在哪?”
又是如此,她所有最亲的人,都只凭着林软一条似是而非的短信,就言之确凿的来指责逼问她。
没有人信她,没有人质疑一句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宋时愿全身血液倒流,只觉得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在不断震颤,几乎快要停止跳动。
她嘴唇不断颤抖,一字一句艰涩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还没说完,她手机忽然亮起,垂下眼眸,看到是条陌生短信,“姐姐,我在游轮上哦!你说他们是更在乎你还我呢?”
宋时愿闭了闭眼,声音低哑,“她在游轮上。”
说完之后三道身影匆忙的朝外赶去,宋时愿也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可没一会霍瑾年又返回来,紧紧钳住她的手腕,“你和我们一起去!”
去到游轮上,找遍了整个船舱,最终在尾间的杂货仓找到了林软。
她全身被捆绑着,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霍瑾年一下就疯了,冲过去抱着她,整个人目次欲裂,“宋时愿!”
宋父看着眼前的场景,胸膛剧烈起伏,又扬手给了宋时愿一巴掌,“孽女!我们没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宋时愿嘴角被打出血,她偏着头,眼底是死寂一般的绝望。
“你现在就滚回去给我跪到祠堂,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之后所有人焦急地带着林软去了医院。
越过霍瑾年的肩膀,林软扬起唇角,朝她比了个耶。
宋时愿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转过身,走向截然相反的一面。
飞机还有两个小时起飞,时间刚好合适。
她后悔回来了。
所以,她会彻底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
再也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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