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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全文

半夏柚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容媚周南叙,由作者“半夏柚子”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她顶着一张绝美混血脸,踏入了军区家属院。她的出现如同一颗璀璨的明星,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的美丽照亮了这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地方,却也带来了诸多未知。初入家属院,孩子们围拢过来,对她的美貌赞不绝口。她微笑应对,心中仍执着于被人喂饭的生活理想。但她真的能如愿以偿吗?很快,她结识了热心的军嫂,两人成为好友,军嫂带她熟悉环境,过程中她又认识了严厉善良的老首长和风趣幽默的年轻军官等。然而,也有人质疑她徒有其表。她能成功打破这些偏见吗?在与众人的相处中,情感的涟漪渐渐泛起。她会与谁产生更深的情感纠葛...

主角:容媚周南叙   更新:2025-04-03 1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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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媚周南叙的现代都市小说《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半夏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容媚周南叙,由作者“半夏柚子”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她顶着一张绝美混血脸,踏入了军区家属院。她的出现如同一颗璀璨的明星,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的美丽照亮了这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地方,却也带来了诸多未知。初入家属院,孩子们围拢过来,对她的美貌赞不绝口。她微笑应对,心中仍执着于被人喂饭的生活理想。但她真的能如愿以偿吗?很快,她结识了热心的军嫂,两人成为好友,军嫂带她熟悉环境,过程中她又认识了严厉善良的老首长和风趣幽默的年轻军官等。然而,也有人质疑她徒有其表。她能成功打破这些偏见吗?在与众人的相处中,情感的涟漪渐渐泛起。她会与谁产生更深的情感纠葛...

《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全文》精彩片段

可现实却又给了他狠狠地一巴掌。
他不仅没觉得容媚的吃法讨厌,反而觉得赏心悦目。
周南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推到了容媚面前。
带着试探的口吻,“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容媚低眸扫了一眼周南叙递给她的东西,是她的身份证。
伸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后就收了起来。
“嗯?”疑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周南叙很认真的看着她,“你才十八岁,连法定年龄都没到。你可知道按照现在的新婚姻法规定,在男同志不满二十二周岁,女同志不满二十周岁的情况下,是没有达到最低年龄领证标准的?”
舌尖发涩。
“所以,我们是领不了结婚证的,从法律上来说,我们现在并不是合法的夫妻关系。”
刚才从屋里出门以后他就去了郭季明家。
进屋后郭季明的第一句话就是打趣他。
“哎呀,老周啊,真是没想到啊,面对这么多优秀女同志的青睐你就跟那钢铁一样坚硬,完全摧残不进去。
合着这是早有目标啊,瞧小姑娘娇滴滴的跟洋娃娃似的,你也真是的,也放心她一个人这么大老远的来找你,得亏人聪明,知道打扮成老妇模样,我去接的时候,把我都给看懵了。”
以及送他出门时推心置腹的感慨,“哎,就是你还要再坚持两年了,太娇了,还是没绽放的花苞,才十八呢。
我知道在你们老家不太讲究这些,只要给了彩礼踏进了门就是夫妻,但我不说你也明白,我们这里是部队。
这没有扯证来探亲小住一段时间是可以,但想要一直随军住在这里那肯定是不行的。这人心隔着肚皮,可有不少双眼睛背地里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就是想寻个机会好揪住你的错处。”
周南叙说不清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踏出郭季明家的,只是觉得胸口处有些发闷。
十八岁。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年纪...
容媚抬眸看着他。
反问。
“那从乡下的角度来看,我现在算你媳妇儿吗?”
没想到容媚会这般直言快语,周南叙罕见的当着她的面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又因为那句软糯的“你媳妇儿”躁动难安。
强逼着自己冷静镇定下来。
故意皱起眉头,语气平静。
“我见你身份证上是黑河市的人,并不是我们哈市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想办法解决,不用你以婚姻为代价,至于娘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自会去说。”
抿了抿唇,又继续道。



冷静、字字句句条理清晰、最难能可贵的是她的控场能力,可以让下面的军嫂子们全都跟着她的节奏走。

这完全不像是—个十八岁的人所拥有的气场。

明明她才是整个大院儿里头最小的那个,却是震慑力最强的那个。

在台上发言讲话的她是那么的耀眼、闪闪发光。

那—刻,他心中那无解的爱好像终于有了答案,也被赋予了意义。

这样的她,怎能不让人心动?

哪怕抛却那张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她仍是那颗最亮的星。

容媚摇头,狡黠的朝他眨了眨眼,“那可不行,我可得明早第—时间把这策划给交到宣传科去,等宣传科批了我还得去申请批经费呢,中秋节那天嫂子们总得拿钱购买食材吧。”

语罢,容媚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正面对着周南叙。

仰头。

冲他展颜—笑。

手指隔空在他的左胸处画着圈圈,再轻轻往上戳了戳,媚眼如丝,语调勾人娇媚,“话说刚才你有没有觉得我哪里有说得不好的地方啊,我第—次主持会议,还有点担心呢。”

明明问着话,可容媚手里的动作却不曾停下半分。

周遭静悄悄的,夜风轻拂而过。

月亮昏晕,星光稀疏,唯有那高挂在木桩上的路灯还泛着朦胧的黄光。

视觉的弱化,更加增长了听觉和触觉的感观度。

周南叙被撩得全身发麻,没拿东西的左手掌心蜷起,紧握,语调不稳,“很、很好。”

视线不敢与容媚的眼眸对上,因此在说完后头微微向右偏着。

看着男人逐渐染上红的脸,容媚唇角的弧度翘得更高。

手往上移,将男人的衣领扯住,轻轻往自己身前拽了拽,以此好让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身体前倾,整个身子就快要贴到周南叙的身上。

踮脚,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散漫在他耳垂之处,低低哑哑,“那我表现好,可不可以要—个奖励?”

周南叙心头—颤,只觉周遭的空气灼热烫人,骨节分明的大掌松了又紧,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稳,“要什么奖励。”

容媚没答话。

柔软的唇顺着耳根往下,寻找到男人那张紧抿着的嘴唇,精准直接的贴了上去。

两唇紧密相贴的那—刹那,容媚心里有些微的紧张,却又很满 足。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唇在微微颤抖。

柔软度,刚好。

她很喜欢。

松开。

似笑非笑,语调慵懒,“今晚要不要回家睡?”

很直接的对男人发出了邀请。

周南叙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瞬间心猿意马起来。

可内心深处又出现了—道声音——周南叙,她才十八岁,你们还没有正式领证!

于是。

强压下内心生起的异样。

往后退了两步,与容媚拉开了距离。

佯装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的催促着,“快走吧,我—会儿还得去—趟团里。”

语落,迈开步伐匆匆走在了前面。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差没直接了当的拒绝容媚——我今晚不跟你睡。

撩人又—次失败的容媚:......

出口成脏!

双眼望着周南叙的背影微微—眯。

很好。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周南叙把容媚送到家门口,连屋都没进,就和容媚道了别,又—次匆匆下楼离开。

容媚气得牙根都咬紧了。

特么她这里是会吃人的盘丝洞吗,遛这么快!


对于容媚担任这什么军嫂后勤部管理她挺羡慕的,想着自己都来随军这么多年了,部队里也没给说安排个工作什么的。

但她有自知之明,也知道是自己没本事没文化的原因。

组织上对她们这些军嫂的安排其实已经够好了,比如帮着解决工作这样的事容媚也不是第—个,早就有先例,且还不止—个。

只是容媚情况要特殊—点,还没有领证而已。

可她是个认死理的,在她眼里,就没有什么证不证的概念,容媚就是家里头给周副团长娶的媳妇儿,现在两人就是两口子的关系。

所以她不嫉妒,同时还觉得容媚也是个有真本事的,不然哪里能震得住陈芬那样的浑人。

陈芬在院里嚣张跋扈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个人站出来治理—下,前营的领导虽有过来做思想工作调解,但陈芬那样的根本听不进去。

简直不要太能折腾。

容媚—来就能帮着解决这—公害,这工作是她应得的,也只有她能胜任。

有陈春兰这样真心祝福的,当然也有背地里嫉妒说小话的。

比如在文工团工作的时静就很看不上。

睡觉前忍不住对自家男人抱怨了—通。

“要我说领导们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把—个光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粗鄙乡下人给安排来管理咱们这些军嫂,是要让咱们也学学她的野蛮劲儿,好—言不合就对人动手么。”

听到这话,—营副营长谭安平就对妻子的话不认同了,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人哪里野蛮了,不挺知礼的,你那是天天在文工团忙工作没时间跟人接触,院里经常在家和她接触过的嫂子们,哪个不说她好,也没见她跟人起什么冲突。”

时静将抱着自己的男人给推了开,冷笑着,“哼,你那还不是见人漂亮就帮着她说话,怎么,她是你媳妇儿还是我是媳妇儿?”

见媳妇儿生了气,谭安平赶紧又将人给抱住,嘴里哄着,“当然是你是我媳妇儿...不过人长得漂亮这也是事实嘛,好了,不说别人的事了,咱们办点正事要紧,你说说咱们都有好多天......”

不等人把话说完,时静就—脚将人给踹开,转了个身,背对着男人躺下,“起开,她这么好看你找她去啊,我告诉你,谭安平,以后你要再帮着她说话,你就别想上 床。”

对于别人两口子之间的夜间谈话容媚并不知道。

今天是周—。

也是容媚第—天正式上岗工作的日子。

虽然她的宿舍还没有改造完,但是办公室没什么需要改的地方。

搬出杂物,搞好卫生,再搬—张桌子,几把椅子,—个储物柜,齐活。

至于其他的,墙上挂了个挂钟,好方便她看时间,后勤处还给她发了个温水瓶以及茶缸子,方便喝水。

早上十点。

容媚到了办公室。

打了—壶水,泡上—壶茶。

没多久就有军嫂找上门来了,不过不是来找她处理事的,而是来找她聊天的。

只—会儿,她这办公室就坐满了人。

大家伙聊得其乐融融的,都是来给她道喜的。

容媚只觉得眨眼的功夫,墙上的指钟就指到了十—点半,嫂子们也陆陆续续都散了。

她则拿出小人书,家中带的小零嘴,边看边吃,等到时钟的指针指向十—点五十。


后来她才知道,这才是高杰的真面目。

高杰不仅性格暴躁,连对他们的婚姻也是不忠的,之所以会让她周末才回家,是因为周—到周五都有其他的女人。

无数次的争吵,无数次被高杰的暴打,让她不得不向娘家求助。

可娘家却又亲自把她送回了高家,说什么男人动手打女人是常有的事,筒子楼有哪两口子是不干架的,夫妻间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还不是得把日子过下去。

至于离婚的事崔萌萌也不敢想,因为那不是被打死,而是会被街坊邻里的口水沫活生生的淹死。

最后心灰意冷的她只想着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生命。

她跳河了。

但又被救了,被路过的周南叙给救了。

并告诉她——人不该被不如意的琐事束缚,不该被他人的言论所影响,应该有思想,有灵魂,不能只有感情,何况还是不值得付出的感情,只要活着就能重新开始,就能去描绘自己美好的未来。

很多年以后,她都难以忘记那个时常会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身影。

—身正义的军装,既高大又有安全感。

因为遇见了他,所以她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可就是那么—个美好的人,最后却因公牺牲......

没想到老天爷眷顾她,让她重新回到了和高杰相亲以前。

这—次,她果断的拒绝了高杰的追求。

她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每天刻苦的训练,总是第—个到训练场,再练到最后—个离开。

曾经他救赎了在黑暗中的她。

这—次,该轮到她救他了。

可怎么会突然有了未婚妻呢?

记忆里,上辈子他直到牺牲都是—个人。

但她也不太确定,因为在他救她之前,她从未了解过他。

只—心扑在了和高杰身上,好像隐约有听说过曾在乡下有过妻子,但那也是父母的包办婚姻,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反正最后只有他—个人就是了。

第二天—早,容媚醒来后见着小布料上的红。

彻底的打消了继续撩周南叙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宅在家里,又过上了躺平的生活。

每天起床等着周南叙的早餐投喂,上午看看小人书,午饭后睡上—小时。

最近因为K.O了陈芬的原因,让她在大院里受欢迎的热度尤为的高,人气居高不下,嫂子们就爱来串个门,看—看自己最新崇拜者。

容媚也是个很亲民的爱豆,“粉丝”来后不仅热情招待人,还接地气的跟人唠唠嗑。

晚饭后就出门散散步消消食,有时候周南叙—块儿,有时候和对面的陈春兰—块。

总之日子和在二坨子村—样惬意,甚至更胜—筹,因为这里没有味道上头、叮咬屁股的旱厕,洗澡也要方便很多。

还有就是,她甚至已经到了小布料都可以不洗的地步了。

因为这两天的特殊时期。

她也没有藏着掖着,不仅把这事告诉了周南叙,更怕他不知道,还好心的给他列了需要注意的事项。

男人果然是上道的,红糖水立马安排。

顺便谨记了她碰不得凉水这—项,接手了清洗她换下的所有衣物。

包括罩子和裤衩子。

让—个大男人帮着自己洗这些东西。

是不是要问容媚有没有感到不好意思,有没有羞耻感?

不好意思,这玩意儿她暂时还不太了解。


爱是什么?

周南叙:

我想,是你随口的一句话,我会牢记在心上,然后努力的去实现。

两人到了百货商场。

这里和哈市的大集又不一样。

原主虽然逛过不少百货商场,但那都是在记忆里,这算是容媚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感受到,因此对一切都好奇极了。

热闹程度堪比菜市,很多人。

越是人多的档口她就越要去挤,非得挤到第一排为止。

然后再什么也不买的退出去。

周南叙唯恐她挤丢,视线就没在她身上离开过。

她在前边跑,他就在身后大步追。

要遇上她想买的东西了,她在前边挑选,他就跟在身后负责付钱拎东西。

本以为她胃口挺小,结果他现在手里买的全是些小孩子爱吃的零嘴儿。

周南叙有些无奈,却又任由着她买。

十八岁。

可不还算小女孩儿么。

渐渐地,他手里拎的东西越来越多,就不太放心她往人堆里挤。

有一次她想挤,他下意识地伸出了大掌拽住了她的胳膊,不让她去。

她抬眼看他,又看了眼被他拽住的胳膊。

他被她炽热又直白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就连耳朵也变得绯红,可他倔强的依旧没有放手,克制着心中微痒的异样,一丝不苟的看着她道,“人多,不准再挤了。”

她偏了偏脑袋,一只手触上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

对上她那笑得妩媚的眼眸。

他彻底缴械投降的松开了手。

哪知手刚松开,还没来得急放下,一只柔弱无骨的掌瞬间滑入了他的大掌掌心,紧接着一根根纤细的手指插|入了他的指缝缝隙。

不等他反应。

她已经将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一起抬了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着他笑得更加妖娆,“这样总不会挤丢了吧?”

明明知道她现在的行为大胆又出格。

他作为一名军人,在外应该注意形象,严格的遵守军人风纪,不应该搞这套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有损军人形象的行为。

应该严肃对她做出严厉的批评。

可他又舍不得这柔软的触感,更舍不得责怪她半句。

“走吧。”容媚牵着他的手就要往前挤。

刚走两步,却发现身后的男人纹丝不动,跟定海神针似的,任由她如何拉拽,就是不挪动半分。

看着眼前跟木头一样不解风情的男人,容媚刚才撩人的那股劲头全无。

皱眉,“怎么了吗?”

周南叙叹了口气,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无奈又温柔,“容媚,我穿的是军装。”

容媚刚想反驳军人难道就不能牵手谈恋爱吗,又不是亲嘴什么的。

结果看着周围投入到她和周南叙身上越来越多的目光。

她的手一下子从周南叙手里抽离开来,并道了声,“对不起。”

也没再过多的解释,都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说再多也是徒留。

对啊,光顾着撩了,却没有想过他穿的是一身军装。

这年头大庭广众之下牵手的不是没有,但也不会有她和周南叙这样的组合扎眼,不仅仅是出挑的身高外貌,更有身份。

因为一个是军官,一个拥有瞧着就像外国人的异域脸。

要不解释别人也不会知道她是H国人,她也不可能逮着人就给人看身份证,证明自己是H国人吧。

瞬间没有了再逛的心情。

抱歉的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走吧,咱们回吧。”

说完便越过了周南叙,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周南叙低头扫了眼还残留着她温度的大掌。

拳头用力握了握,转身大步跟了上去。

“容媚!”他叫住了她。

容媚疑惑不解的回头看向他。

周南叙没有说话,只伸出大掌,将她的手重新纳入了自己的手掌心内。

容媚一阵错愕,环视了一圈周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他俩身上的目光,一边挣脱,一边小声朝他吼道,“周南叙,你疯了吗?!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穿的可是军装,我又长了张让人误会的脸......”

周南叙完全不听,任由着容媚挣扎,手里未松动分毫。

就这么执意且明晃晃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她的手走出了百货大楼。

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不在乎别人不怎么好听的议论,

他周南叙行得端做得正,他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他是一名军人,但同时也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吗。

直到牵着人走到了停车的地方,周南叙这才松了手。

容媚也就挣扎了那一会儿,等走出了百货大楼的门,她不仅没挣扎,嘴里也没了嚷嚷声。

反而带了丝享受的表情,就那么任由着周南叙带着她走。

别说,刚才男人在百货大楼里的那股劲儿还挺霸道。

就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里都没什么人了。

怎么有些人的耳朵反而红得跟煮熟的蟹似的?

恩......

她居然在身高一米九、拥有着八块腹肌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了可爱?

这要身高有身高、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的纯情小鲜肉,试问哪个姐姐能拒绝得了?

反正她是拒绝不了啦!

爱了,爱了。

周南叙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后座,随后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

容媚早已经坐上了副驾驶。

抻了抻腿,眉眼弯弯的看着男人,笑嘻嘻的问,“回家?”

周南叙启动了车子,不答反问,“想吃什么?”

又解释着,“去菜场买点菜回去,今天我在家做,不吃食堂。”

容媚笑了笑,“随便吧,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说了我不挑,很好养活。”


然而,宋凤英却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地回答着。

“哎呀,说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可别这么见外。”

而后又笑着继续道,“你今天可是咱们院里的大功臣,可算是帮我们这些嫂子出了一口恶气!快别站着了,去那边坐着休息,这里有我们忙就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快速地切着菜,动作熟练而迅速。

顾嫂子认同的附和,“就是,大妹子你可是今天的大功臣,我们早就看不惯那陈芬了,就是我这胆儿又小、嘴还笨的,完全不敢去招惹,还得是你,不过嫂子是真没瞧出来,你还有这虎劲儿。”

其他几位嫂子也是毫不吝啬的对着容媚就是一顿夸。

被人夸赞,被人吹捧,换谁不乐意?

容媚自然是心里暗爽到不行,面上却要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

最后扫了一圈,将目光锁定在了洗菜的顾嫂子身上。

朝着人走了过去,甜甜的道,“顾婶子,我来帮你吧。”

之所以选择顾嫂子,实在是因为干其他的她也不会,洗个菜还能装装样子。

她刚说完话,周南叙就径直走了过来,将正准备蹲下身去的她又拽了起来。

面无表情着一张脸,语气更是不容让她拒绝,“不行,你手上有伤,不能碰水。”

“嫂子,让我来吧。”说完也不管容媚什么表情,就自顾自的走到了刘嫂子那里,接手了最脏的杀鱼工作。

顾嫂子也反应过来,起身撵人,脸上笑得一脸暧昧,“就是,快去坐着休息,你这还伤着呢,一会儿小周得心疼了。”

容媚低头扫了眼再不涂药就快要愈合的挠痕。

.......

一听她负了伤,所有嫂子都拒绝了她的帮忙。

容媚最后只好无奈的进了屋,上了小孩桌,和宋凤英一对正在上幼儿园的双胞胎好大孙以及其他几家的小孩儿玩起了玻璃弹珠,当起了孩子头头。

周南叙则由杀鱼工变成了宰鸡工,后来甚至直接掌起了大勺,夺了人主厨的位置,让宋凤英的大儿媳给帮着打下手了。

“开饭了!开饭了!”

待陆师长他们一众人回来,容媚才出去帮着摆了下碗筷。

一共坐了三桌人,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小孩子一桌。

容媚本想说混不进男人桌里进酒,那在女人桌里小酌一杯也是可以的吧,结果实在是没想到,经过刚才的相处,孩子们已经对她产生了革命的友谊,硬要拉拽着她上小孩桌。

她能拒绝吗?

当然是不能,自然是又去当起了山大王。

小孩桌啤酒虽然哈不了,但唯一的好处就是汽水管够。

酒席散后,两人回了家。

走到三楼时,容媚开了门。

原本以为周南叙今晚会在家住,她都休养好了,也做足了心理及身体的准备。

结果男人连房门都未踏进一步,还是昨天那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叮嘱她把门锁好,早点睡。

然后....

就又上了五楼秦诚家。

容媚:???

衣服都准备脱了,就给她整这?

什么意思?

首先排除男人不行这一条。

中午的时候她可是在厨房瞧见了,她的眼睛就是尺,光是看形状就知道家伙不小。

因此搞得她还对今晚有点期待来着,以为终于可以冲回浪了。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撩得还不够到位?

还是男人在和她玩欲情故纵的把戏?

啧啧,兵锅锅就是不一样,三十六计用得挺溜啊。


陈芬见没人愿意出手帮她,当即在地上又哭又嚎起来,“呜呜.....没天理啦,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农村妇女,我要去吿,告领导,对,我可是军嫂,你这是殴打军嫂,你知不知道。”

容媚忍不住啐了一口,抓住陈芬头发的手又往上一提,让陈芬的头皮处于紧绷的拉扯状态,痛得她龇牙咧嘴的。

语气忿忿的对着陈芬道,“军嫂,你知道什么是军嫂吗,你别辱没了这个称谓,大院里这么多的嫂子可曾有一个像你这样的。”

“君子已役,不问归期,女子之礼,静候佳音。只有你守住了他的后方,他才能在前线安心守卫家国。把军装穿在身上的是军人,把军装穿在心里的那才是军嫂!你呢,你瞅一瞅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你配得上这一声‘嫂子’吗!

先学会做个人吧,不要仗着自己脑袋有问题,就为所欲为,打你?你这嘴巴再乱说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后又拍了拍陈芬已经红肿的脸,脸上明明是笑着的,眼神却充满了狠戾。

陈芬这次是真的怕了,从容媚把她扛起来往地上摔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两人力量的悬殊了,在见到周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她心里更慌了。

至于容媚说的那些什么她配不配为军嫂的话她此刻也没听进去,只知道认怂,“妹子,妹子,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骂了,我保证,这次真的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容媚虽然停了手,却没有从陈芬身上起来。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咦,周副团长,你啥时候来的啊?”

众人这才随着声源处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是啊,周副团长啥时候来的啊?

都怪他们刚才看得太关注了,居然都没发现人是啥时候来的。

周南叙越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最中心处。

声音很是轻柔的朝人唤了声,“容媚。”

容媚闻声仰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周南叙眼睛里有着片刻的茫然。

刚准备从陈芬身上起来。

周南叙却蹲下身来,伸手很是自然的替她理好了快要乱成鸡窝的长发,后又转身把背对着她,淡淡道。

“上来。”

“哦。”

容媚一只腿从陈芬身上跨了过来,双手乖乖的圈住周南叙的脖子,随后整个人攀附在了他的背上。

男人双手勾住她的腿弯处,很是轻松地站起身来。

我艹!

容媚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差给惊得忍不住在心中爆了句粗。

好高啊,这就是上面的空气吗?

好像一样的嘛。

容媚一脱身,躺着的陈芬也坐起了身来。

瞧见周南叙自然是知道了容媚的身份,于是还想着把周南叙当做她最后的救命稻草,跟人吿一下状,想让男人收拾一下容媚的嚣张,“周副团长,她打了我,下手可重了,你瞧瞧我这脸,我还怎么见人啊。”

周南叙停了下来,背对着陈芬,“你去医务处上药吧。”

就在陈芬满眼以为有了希望时,男人又冷着声道,“以后她打伤你的医药费我都可以承担。”

语罢,就背着容媚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人群。

徒留下一堆羡慕的军嫂和错愕的陈芬。

众人:这哪是不打啊,是还要打啊......

容媚下颌抵在周南叙的肩膀上,两条腿因为男人的步伐而在空中晃荡着。

一双脚丫子上全是泥,脏兮兮的,手上也全是薅头发的油。


别说刘蓉稀里糊涂的,就连冷却下来的容媚自己也懵了。

这.....

原主虽说收了彩礼钱,但她和周南叙一没摆酒拜个堂,二没领个证的。

怎么看怎么不算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

自己这才刚来第二天,就把人家的妈给分出来和自己过上了日子......

也不知道作为儿子的他同不同意。

但刘蓉可不这么想,她已经认定了容媚是自己的儿媳妇了。

在她看来收了彩礼那就代表着容媚同意了这门婚事,再加上都上了她们家门,就更加是她周家人了。

当初她就是自己收了彩礼钱以后就进了周家的门,也没办酒更没有办证的概念。

所以在刘蓉的心里,自己这算是跟了小儿子小儿媳妇了。

“娘,明儿是不是该赶大集了啊?”容媚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向刘蓉确认。

刘蓉点头提前叮嘱交代,“嗯,明儿9号,你明早可不能睡懒觉了,得早起,要不然赶不上早市。”

赶大集一个月三次,每逢9就是赶大集的日子。

分家出来没两天,容媚就和刘蓉去过一次,往家里置办了不少东西。

容媚觉得赶大集特别有意思,也有特别多以前没吃过、见过的东西,十天一回,刚好家里的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该添置了。

所以婆媳俩人这几场是场场不缺。

当然了,钱那也是没少花。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俩人花得高兴、花得开心。

无事时婆媳俩还可以盘腿在炕上整点儿,听刘蓉唠唠东家长西家短。

可惜刘蓉的酒量不太行,一上头了就爱哭,哭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哭自己拉扯大了四个孩子还得帮忙带孙子......

容媚也很会安慰人。

大手一挥——娘,啥都别说了,我给你找老伴儿,找个嘎嘎板正的!

这样每天只吃吃喝喝、啥都不用想,又不用看别人眼色,只偶尔下地薅薅的日子,无论是容媚还是刘蓉都觉得从未有过的松快。

容媚也想通了,甭管周南叙怎么想了,要是他不同意刘蓉分家。

只要刘蓉吱一声儿,那她以后就带着刘蓉出去单过!!!

往碗里夹了块土豆,容媚应着话,“嗯,我知道的,还得赶早食呢。”

又道,“娘,明儿咱上集市买点棉花去弹几床被子吧,这天儿一天一个样了。”

虽然现在还属于夏天,但哈市的天气早晚温差已经很大了。

这刚分家出来,家里的东西有限,像被子这些都没多的,也就两条,天冷了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经容媚一提醒,刘蓉也把这事给想了起来。

“对对,你不提我还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还得赶紧把这被子给做了,不然等南叙回来你们都没有盖的。正好,他上个月的津贴算时间已经汇过来了,明儿咱们就去取,你还想吃啥,咱们明儿可劲买。”

都怪这段时间婆媳俩人过得太惬意,差点儿把儿子的事给忘了。

算算日子,儿子也应该收到她的信了。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探亲,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动身了也不一定。

那这被子还真得赶时间做了。

容媚:......她只是单纯的想做两条被子而已。

婆媳俩人又盘算了下明儿要买些什么东西,身上得带多少钱。待商量完,把碗筷收拾了,洗完漱后便早早的睡下。

翌日早上五点。

婆媳两人起了床,将关在笼里的几只鸡给喂了,又把自己给收拾了一番。

主要是给容媚收拾,别人出门一趟都是打扮漂亮些,容媚不一样,必须得扮丑。

这容貌在没有个男人的陪同下,实在是太招人眼了。

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瞧见了那也得看好久,主要是这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给人的冲击力太大,让人不注意都难。

早上太冷,容媚直接穿了一身军绿色薄棉袄棉裤,头上包裹上一张厚实的花头布,再把大半张脸一块儿遮上,只露出一双异色的瞳眸。

这双眼的杀伤力能有多大?

哪怕刘蓉和容媚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天,她也不敢和儿媳妇这双眼对视久了。

只要这么静静地注视一会儿,就不自觉的会让人想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一个半徐老娘都恨不得把所有给她,别说是钱了,就是命也豁得出去。

所以她就不信她儿子见了以后不心动。

清心寡欲?

二十五了还不着急结婚生子?

骗鬼去吧。

自己是副啥德行她还是了解的,她肚子里出来的还能不随她?

瞧她那会儿不还心气儿高成啥样了,嫌人穷、嫌人拖两娃。

最后还不是见了一面后,巴巴就跟人回了?

这么一个又娇又嫩还风情万种的香香媳妇儿搁家里,儿子他就是弯的也得立马直了!!!

所以刘蓉在见到容媚的第一眼就完全没考虑过儿子会不喜欢这个媳妇儿这种可能性。

挎上篮子,刘蓉把门拉过来锁上。

容媚将家里唯一一件大件——二八大杠自行车给推了出来。

这自行车是前些年周南叙又掏票又花钱买给周父的,周父不在后,这车就顺理成章的给了周正付一直骑着。

既然分了家,容媚自是把这车要了过来,可不能便宜了罗秀秀。

“娘,篮给我。”容媚坐在车上,稳住车身。

接过刘蓉手里的篮子挂在了龙头上,又等刘蓉在后座上坐稳了,这才起踏。

罗秀秀扒在窗户上看着骑着车出了院门的两人气得牙都快碎了。

最后得不到发泄的伸腿踢了踢炕的另一端呼呼睡得正香的男人。

嘴里怨念着,“周正付,你个孬种,我看你要再不想法子把你那后娘的钱给要过来,你后娘那兜里的几个钱全要被那狐媚子给霍霍光了,也不看看什么家庭,场场赶大集。”

自己嫁过来这么多年,刘蓉那是一个子儿都没为她掏过。

当初周家娶她时彩礼也不过一百五十块,这才几年,刘蓉就给那狐媚子五百块。

那狐媚子是镶了金还是镀了银,得值这么多钱。

好好的觉被人给踹醒,周正付哪能有什么好脸色,再加上罗秀秀那一口一个孬种后娘的,没一句是他爱听的。

扯了扯枕头,往边上挪了挪,拉开和罗秀秀的距离。

“你也知道那是娘的钱,她自个儿的钱她爱咋花咋花,家都分了,要你在这瞎操心。”


所以其他留在家里的都是和她一样的。

这才让她渐渐地开始踏出了房门,与人走动起来,慢慢地 ,哪怕遇上城里来的军嫂她也不会在人面前唯唯诺诺了。

这些年她和其他军嫂的交际不说游刃有余吧,但也不会紧张。

但直视对上容媚的那双布灵布灵可以发光的眼眸时,她的心是真的会跳啊。

努力稳住心绪,坐在沙发上也向容媚介绍起了自己,“妹子,我姓陈,就住你们家对面,我家男人在周副团长团里,是个副营长,你要不嫌弃,以后也可以上我家里去坐坐。”

容媚倒了杯水,端过来放到了陈春兰面前,笑着道,“好的,嫂子,你喝水,这里吃水果,千万别客气。”

“诶诶。”陈春兰连声应着,捧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杯。

也不喝,只是以此掩饰自己的局促。

周南叙见两人聊着,也没在客厅停留,拿着拖把进了卫生间清洗。

“来还住的习惯吗?”陈春兰找着话题。

容媚找了个凳子在陈春兰的对面坐了下来,“挺好的,比哈市要暖和,哈市早晚得穿棉袄了。”

“那妹子你适应能力可真强,我就不行了,想当初我头一年来,最不习惯的就是饮食习惯......”

陈春兰一提到自己家乡就来了劲,噼里啪啦的瞬间就打开了话匣子。

随后又扯到了容媚的年龄身上。

得知容媚十八时又是一阵感慨,“我那会儿你这个年纪就已经生了我家老大了,来年又生了老二,隔了三年生了老三。”

本以为老三就已经到此为止了,结果陈春兰又接着道,“老四正好赶上了好时候,刚生完没多久就开始提倡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娃了。”

容媚:“......”

陈春兰,“一个娃到底是孤单了些,也没个伴儿,不过经济上肯定要比养四个省得多,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就我们家那四张嘴,甭管大小,个个都能吃,他爹一个月的工资都得吃掉一大半。

你们这以后只用生一个,倒也不着急那么早要孩子,只是周副团长也年岁不小了,你婆婆应该会催着抱孙子的吧?

等以后你们有了孩子,那这房子还是该换一换了,这也是周副团长体恤我们这些家里人口多的,要不然按着他的级别,怎会只分这套一室的呢,少说也得是个两居室,到是我们,仗着家里人口多,厚着脸皮要了个两居.....”

容媚是真没想到陈春兰那嘴这么能聊。

刚才还瞧起来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现在跟被人按了开关一样。

大有三天三夜都唠不完的架势。

讲得绘声绘色、口沫横飞,不仅是她自己家里的,连带着这个大院里大大小小所有家庭情况都给容媚透了个遍。

谁家几个孩子,谁家又没有孩子。

哪位军嫂性子软绵、哪位嫂子好说话、哪位嫂子泼辣惹不得.....

容媚还没有踏出家门,就已经掌握了家属院的第一手情报。

最后得出结论——除了方副营长家的那位,其他嫂子都还是好相处的,至少表面上的和气是有的。

要是遇上方副营长家的那位,有多远躲多远,又浑又能骂,没脸没皮的,连领导都拿她没辙。

顺带着又讲了不少八卦。

一听八卦,容媚就来了精神,连看到关键剧情的小人书都抛之脑后了。

周南叙见两人聊得火热,他一个大男人在家也不好听,于是收拾完以后就出门去了团里。


容媚来后也没想过离开,就这么摆烂的选择继续住了下来。

她完全不想去探究原主的想法,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真瞧上了周南叙才选择不顾家人劝阻来到了周家。

也不去评判原主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因为她佛了。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穿越的机会,也就等于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老天爷安排她这时候穿,自有他老人家的理由,她就不去揣摩老人家的心思了。

既来之,则摆之。

在哪里开局,就在哪里躺下。

“媚丫头,吃饭了。”屋内传出刘蓉的叫饭声。

“就来。”

容媚应了声,麻利的从躺椅上起了来,钻进了屋。

摆烂归摆烂,饭还是要干。

刘蓉已经将菜端上了炕桌,正在盛饭。

一个地三鲜,一个酸菜炖大骨棒,还特意包了容媚爱吃的辣椒粉条肉的包子。

婆媳俩的生活小资又惬意,在这个人们刚能果腹不饿的年代,她们家却顿顿能吃上肉,日子岂不美哉?

不过这样的日子刘蓉也才过了不足一月。

周家的情况说不上复杂。

周家一共有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闺女。

其中大儿子周正付和大女儿周正梅是周父跟前一个媳妇儿所生。

前媳妇儿因为生周正梅时难产而死。

刘蓉是周父的第二任妻子,在周正付不足三岁,周正梅还只有一岁的时候嫁了过来,当起了继母。

当时斗争清算得厉害,刘蓉又是资本家的小姐,这个出身成份在当时极度不好。

家中的父兄为了不让她受下放斗争的苦,将她从翼省远送哈市,托在哈市的远房亲戚给寻一门亲。

家庭条件好的人家,在打听到她娘家人的身份后,就没有哪个男的敢要。

最后周父站了出来,但周家穷,又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刘蓉一开始也不愿意,可在见了周父一面以后,她便改了主意。

周父用那张硬帅的脸以及看着就很坚硬的身体彻底征服了她。

进门后周父也并没有让刘蓉受委屈,至于婆媳关系,也还算好,有周父在其中调和,再加上周父又处处护着她。

两个孩子也小,对她也没什么仇恨,她待两个孩子也宽厚。

嫁过来的第二年她就生了小女儿周月怡,隔一年又生了小儿子周南叙。

一家人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也是一团和气。

一切的不幸还得从周正付娶了罗秀秀后开始说起。

所谓娘亲舅大,罗秀秀就是周正付的舅家给相看介绍的,是舅家同村村长家的闺女。

当时这事刘蓉是极力反对的,至于原因很简单,罗秀秀长得不好看,还听说在家就是个蛮横不讲理的。

可舅家那边却说是她这个后妈见不得继子找了好人家的闺女,昧良心的想给亲儿子留着。

可谓是什么难听话都说遍了,蛮横的告诉刘蓉和周父,这婚不结也得结!

最后她和周父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同意了这门亲。

罗秀秀进门后就开始处处针对起这个曾不让自己进门的继母来,一开始还有周父护着,罗秀秀倒也不敢做得太过。

可就在半年后,周父因跳河施救落水的孩子,最后因体力不支溺水遇难。

自从那以后罗秀秀可谓是一点也没有顾忌了。

仗着自己怀了身子,家里的活全让刘蓉一个人包圆。

谁让这个家里除了她和周正付,就只有刘蓉一个人了呢。

大姑子早早的就嫁了人,小姑子也在县城里上班,一个月才回来那么一回,小儿子更是远在翼市,部队里一年到头也就只有几天的探亲假。

周父去了四年,刘蓉这种日子就过了四年。

她不是没有抗争过,到底周正付是她一手养大的,起初也会为了她和罗秀秀干架。

但这时候罗秀秀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回娘家叫上娘家人打上门来给她做主,更是不要脸的说出了刘蓉这个半徐老娘不知廉耻的要勾搭自己的继子这些难听话来。

刘蓉看着半大的孩子再一次选择了退让,也不想让继子夹在中间难做人,只能自己把活儿给全揽了,洗衣做饭带孩子,还得下地里帮忙。

可哪怕她做得再好再多,罗秀秀还是隔三差五的就要找她骂架,说她在这家白吃白喝,明明小叔子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本来就是贴补这个家的,刘蓉却是一分都不肯拿出来。

在得知刘蓉居然花了五百块钱的彩礼钱把容媚给周南叙接回来当媳妇儿后,罗秀秀是又嫉妒又恨。

嫉妒容媚的漂亮,恨婆婆花了五百块钱。

于是她决定在容媚进门的第二天就要给这个新妇立立规矩,让她知道这个家里一切都得她这个当大嫂的说了算。

可刘蓉却站了出来,说什么都不让容媚干活。

罗秀秀立马就恼了,和刘蓉骂了起来。

谁知她刚骂了没两句,看起来一副娇滴滴的容媚,力气却是大得很,拉过她二话不说就是对她一顿爆捶。

将她打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最后不得不连滚带爬的求饶,容媚才松了手。

被打的罗秀秀哪能就这么算了,自是回娘家搬救兵,拽上了家中的两个堂哥不顾脸上的伤就往周家回赶。

几人一路气势汹汹地来。

两个堂哥却在见到容媚那张脸时彻底的沦陷了。

这样一张脸,任谁也下不去手啊......

别说打,在面对容媚的微微一笑时,连自己姓啥都已经忘了。

看着两个堂哥那副痴呆的表情,罗秀秀这心里自是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谁知还有更让她吐血的。

容媚在罗秀秀回娘家时,听刘蓉讲了过去的这些事。

代入感立马就来了!

比刘蓉这个当事人还急。

分家,这家必须得分!

在罗秀秀回来的第一时间,把地里忙活的周正付给叫了回来,又叫了其他宗亲长辈。

当着长辈们的面,把这家给分了。

搞这么大的阵仗。

能分的不过就是四间房,一家两间,然后称了五百斤的粮食,又分了点儿锅碗瓢盆这些干饭工具。

刘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容媚搬了出来,婆媳俩人重新新起了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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