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魏忠贤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全文》,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朱由检魏忠贤,是作者大神“秧子青”出品的,简介如下:我崇祯绝不吊死!登基之初,朱由检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来到未来,当他看到自挂东南枝的自己,目眦欲裂。当看到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怒火冲天。但当他看到了后人对自己的评价时,傻了。难道,勤奋还有错了?委屈的朱由检决定开始更正错误,第一件事儿就是不那么勤奋!厂卫?那是朕的眼睛,绝对不能裁撤。毛文龙?好好在皮岛待着,谁也不能动!孙承宗?来来来,老爱卿马上出山!李自成?应该是个有能力的,来帮朕打天下吧!不一样的大明,不一样的朱由检,当朱由检懒政多年之后,猛然发现,俺的大明怎么这么强大了?...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全文》精彩片段
他想不到,怎么可能,走私而已,至于吗?
还未确定,就派大军镇压?
而且,还是明知他们有背景的情况下,这不科学啊。
但如果他们跟朱由检一样去过现代,就会知道一句话,扫黑需要证据,但反恐只需要坐标!
他范家,以及其他的家族,走私违禁物给后金,妥妥的资敌,朱由检是专门研究过这段历史的,当然有把握了。
知道他们后来是所谓的八大皇商!自然 不会留情面,这就是平叛。
更别提,这些人企图反抗。
沈青看着两人的脸色,哈哈大笑:“以为我真的就带这几个人吗?当我锦衣卫是傻子?”
怒吼一声:“抓了!”
同时传达了朱由检的口谕:“陛下口谕,只诛首恶,但凡负隅顽抗者,全都试视作首恶,诛九族!”
最后几个字蹦出来的时候,那些家丁都懵了。
他们从未想过,只是走私做买卖,会有这么大的罪。
主家是给他们承诺供养家人了,而且范家确实有信誉,可人家皇帝玩真的啊,诛九族,家人都没了,供养谁去?
这时候,大明的民心还在,沈青的一句话威慑力极大。
霎时间,那些家丁,想通了一般,扔下了武器,投降了!
范斌气坏了。
怒骂道:“拿起刀,跟他们杀啊!”
“快啊,我们家完了,你们能有好吗?谁给你们吃喝的?”
但正说得起劲儿的时候,几个力士猛地一扑,从后面抱起来范斌的腰,嘿了一声。
范斌就来了一个狗吃屎。
“绳子!”
不多时,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起来了。
游思铭看着如此凶悍的锦衣卫,嘴唇都在哆嗦,他觉得,他好像要完了。
陛下口谕?
难道陛下知道这些事儿了?
霎时间,如遭雷击。
呆在了当场。
沈青看了一眼游思铭,不屑的笑了一下。
让人看住,别死了,对着周边的百姓拱手喊道:“本官乃天子亲军,锦衣卫百户沈青,奉陛下之命查处谋逆者,乱国者,诸位若是有举证情报,尽可说来,举报有赏.”
番子门无奈,点头。
“是,掌柜的。”
不过,听到立功两个字,还是有点兴奋的。
拿着佩刀,就出发了。
此时,驿站里,—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正笑着对—个年轻人说道:“儿子啊,这次票号可是个好去处啊,我听来往的大人物说,陛下对这个很重视的,虽然挂在东厂的名下,但这就是陛下的私产!若是你能在这票号干出名堂了,可比你爹我这驿丞要来的舒服,前途也更远大。”
“而且票号,票号,自然是要跟钱打交道的,前途远大啊。”
年轻人佩服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爹还是你有本事,只是略微施展小小的手段,就把那烦人的驿卒打发了把他的转岗名额拿到手了,只是,他该不会告发咱们吧?”
驿丞听到儿子如此天真的话,哈哈大笑:“告发?他懂个屁啊,你爹我是驿丞,我刚刚知道转岗这事儿,他—个驿卒能知道?”
“等他知道的时候,都—年半载了,到时候,你早就在票号那站稳脚跟了,他上哪里告咱们去?你的信息我已经递交过去了,你就等着去票号就行了。”
好家伙,信息封锁啊。
儿子想了—下:“也对,他无依无靠外来的,上哪里知道这等消息去。”
驿丞这才满意的说道:“你放心的干,—点问题都没有,有什么事你爹扛着,你爹我在银川这么多年白混的吗?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而且,他能不能活到告发的时候还两说呢。”
儿子惊讶的看着父亲:“爹,你这是什么意思?买凶杀人可不行啊,那真杀头的。”
他以为驿丞要买凶杀人吓—跳。
驿丞呸了—声:“你懂个屁!老子是那种人吗?”
“这个李自成啊,借了艾举人的高利贷,原本靠着驿卒的银钱勉强能还上,可现在他不是驿卒了,恐怕连利息他都还不上,那艾举人是吃素的?不收拾他才有鬼呢!”
“到时啊,这个李自成得被艾举人吃干抹净。”
驿丞说的那叫—个得意啊。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敢运作—下。
儿子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爹,还是你厉害!”
驿丞哼了—声:“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阵敲门声响起。
“开门!”
驿丞听到声音,以为是有路过的投宿,赶忙指挥驿卒:“去开门。”
不多时,—群七八个穿着东厂番子衣物的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年轻番子极其嚣张:“这里可是银川驿?”
驿卒赶忙说道:“这位公公,正是!”
为首的番子哼了—声:“让你们驿丞出来!”
“他的事发了.”
东厂办事儿,—直就是这么横!
驿丞听到了这话,整个人都懵了,赶忙提着官袍小跑过去:“这位公公,小老正是本地驿丞,可是招待不周?小老这就去安排好酒好菜。”
还以为是路过的呢。
可那个番子诡异的—笑:“你就是驿丞 !”
“来人抓起来!”
驿丞看着扑过来的番子,人已经不会思考了。
啥情况啊,他啥时候惹到东厂了啊。
这不科学啊。
“公公,肯定有误会!”
企图反抗,可他那身肉除了肥肉,根本就没有战斗力,哪里是番子的对手。
几下就老实了。
这时,王子鸣才带着李自成走了进来,李自成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驿丞—阵的吃惊,东厂果然是东厂,办事儿速度是真快啊。
王子鸣坐在了面前的板凳上。
“驿丞是吧?这人你应该认识吧?”
指着李自成,驿丞看到李自成好像看到了鬼,内心狂呼不可能,李自成这个穷鬼,怎么可能跟东厂扯上关系?
朱由检觉得有些心塞,算了,算了,朕要放平心态,都一帮子刁民。
只能拿这个安慰自己了。
这一天,朱由检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最后拿着两本书,走出了校园门口,跟朱闪闪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撤了。
吃饭的时候,不断地看朱闪闪。
朱闪闪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脸上有花啊?”
朱由检讪讪的笑了,没说话,他其实是想跟朱闪闪说户口的事儿来着,但是吧,总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儿,没事儿!”
一顿饭吃完,朱由检带着书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他看书之余,手机来了一个提示音,是推送的一个间谍案的消息。说的是一个群众由于觉得邻居神神秘秘,心生怀疑,试探之下,发现那人居然不会唱国歌。
又对了对暗号,什么宫廷玉液酒啥的。
结果那人也不知道,霎时间,那人出手了。
直接就举报了。然后那个间谍被抓了。
看着下面的评论,吓坏他了。
“这未来的人都这么可怕吗?暗号?朕也不知道啥暗号啊!”
“对,国歌,草,国歌咋唱啊?”
他人有些麻。
连忙根据网友的评论,开始温习什么小品?
去他娘的,暗探怎么还能跟小品联系起来啊?
一夜的努力,才大致上了解了一些,但这也吓到他了,这几天根本不敢出门啊。
他虽然不是暗探,可他确实不懂啊。
“幸亏朱闪闪没怀疑自己,不然自己就完了。”
现在他对于现代十分的看重,这是他扭转乾坤的关键啊,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瞬间,他想了很多。
“看来,不能让朱闪闪帮忙整户口了,不然长八张嘴也说不清啊。”
朱由检心里有了决定。
“可,自己只认识朱闪闪啊。”
“ 对了还有一个大刘,只是,跟大刘更不熟了。”
他很烦躁。
抓抓头。
“算了,先不管了,先睡一觉,然后起来买那什么红薯土豆去!”
自从知道高产的作物,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昨天要不是朱闪闪叫他,他早就去弄了。
此时天光大亮,但学了一晚上国歌,看了一夜小品的朱由检虽然看的时候很快乐,但确实也是困了。
只能先睡觉了。
京辉影视基地在郊区,朱由检小心翼翼的打听着,终于打听到了哪里有卖的。
可进去一大听才听一个大姐笑眯眯的说道:“你这小伙子真有意思,这都十月了,哪有卖秧苗的啊,土豆倒是可以用种子种,但时节不对啊。”
朱由检,再次的麻了。
合着自己做了无用功了?
但也不能白来一趟啊连忙对着大姐说道:“大姐,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您能给我讲讲不?”
大姐也是庄稼人虽然是京城周边,但也种地,闲着没事儿跟朱由检就聊了起来。
朱由检这才了解了,农时等知识。
他如获至宝,这些都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的,他一个信王,学的都是经学大义,没人会教他这个。
记录了一个笔记本,大姐看他挺有意思了,笑着说道:“你还挺爱学习的啊,现在乐意学这些的年轻人不多了,喏这本书你拿着去看看,比我说的明白。”
朱由检顿时就看到了一本通体发黄,上面写着缺胳膊短腿儿的几个大字的书籍。
看书籍的模样,应该有些年头了,而且,边上都出现了褶皱。
实用耕作技术
朱由检眼前一亮:“这可是宝贝,要是搁在几十年前,多少人想弄都弄不到呢,拿着看去吧!”
朱由检一阵的惊喜:“大姐,这多少钱?我买了!”
实用耕作技术,一听就是农业相关的知识。
太重要了。
只是,他有些疑惑,这现代是真的牛啊,这种实用技术书籍,居然垫桌脚了?
是的,刚刚大姐从桌子下拿出来的。
大姐笑了笑:“给啥钱啊,拿走就行了。”
但朱由检却非要给钱,最后,大姐熬不过:“给个两块钱吧,你这小伙子是真有意思。”
怀里抱着一本神书,朱由检看的如痴如醉,直到听到公交车到站提醒,才放下了书籍。
朝着自己租住的房子去了。
晚上的时候,朱由检看着眼前的神书,本想直接带回去的,但又害怕万一这门不认咋办?
要是毁了可就不好了。
思索了一下:“先拿别的试试!”
银子金子他都试验过了,但是书还是第一次。
拿起了一本杂志,封面上露着大腿儿穿着丝袜的那种,很暴露。
这都是朱由检这几天好奇才买来的,当然他是用批判的眼光去看的,看的过程中大骂:“不知羞!”
但本着花钱买来的东西,要看完的心思,还是看完了。
既然已经看完了,那么,用来做实验再好不过了。
“嗯,就拿它,反正也看完了,不心疼!”
就这样,一本时尚前沿的杂志,被朱由检搂在怀里。
转眼,天亮了。
朱由检看着熟悉的床榻,一阵的心安,然后赶忙翻找怀里的杂志。
最后哈哈大笑。
“成了!”
但就在这时,细柳的声音传来了,一并的还有一个太监的声音。
“皇爷,皇后来了。”
朱由检看着手中的暴露杂志,连忙把它塞到了书案上,急坏了。
好家伙,这要是让皇后看到了,还了得啊?
他对周氏一直十分的满意的,在周氏眼中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形象,他是古人,当然知道这种现代寻常的杂志,在大明可能就会生出很多的事端。
尤其是周氏这种清静,内敛的性格,寻死都有可能。
周婉这些天过得很不如意,自从跟着信王,不,陛下进了这偌大的皇宫,信王府那种夫妻和谐的生活就消失了。
原本,每天都会陪她入睡,时不时还会动手动脚的夫君消失了。
入宫这么久了,陛下一直就住在这暖阁之中,她的皇后居所,是一次都没有去。
一开始,她是理解的,毕竟新君登基,总要忙,而且朝堂内外还有那么多的奸臣,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该处理完了啊。
但还是不见陛下的踪影。
心中有些哀怨。
尤其是,听到了日前,陛下给皇嫂撑腰,心中更是委屈。
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啊,怎么陛下有时间见皇嫂,没时间见她啊。
谈不上埋怨,只是心中有些委屈。
这不,今日一早,天还未亮,就指挥着御膳房熬制好了瘦肉粥,亲自给送过来了,这么多天了,她想了....
想陛下了。
走进暖阁,看到了刚刚起身的朱由检,周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陛下,臣妾给您熬了一些瘦肉粥,最近臣妾听说您一直处理政务,连膳食都没有好好的吃。”
语气如同平常夫妻一般,但还有些克制。
朱由检一身白色内衣,听到了周婉的话,不由的露出了讪讪的笑容。
这是她的发妻,最爱的女人呢。
想到这些天,自己一直没有去皇后宫里,有些愧疚。
但也不怪他啊,他忙啊,两头跑,真的忙啊。
想到这里,快步走下了台阶,拉住了周婉的手:“皇后,这几天忽略了你了!辛苦你了。”
周婉听到这句话,顿时啥委屈都没有了,笑吟吟的说道:“陛下是在为万民做主,臣妾可不能说辛苦,只是这几天没见到陛下,心有些慌!”
朱由检握住发妻的双手拉着她坐下:“有什么心慌的这皇宫如今可是咱自己家呢。”
“来,我尝尝皇后的手艺,好长时间没有吃到皇后亲自熬的粥了。”
周婉心头那叫一个欢喜啊。
撒娇似的说了一声:“还未梳洗呢,臣妾伺候您梳洗,然后再吃。”
朱由检哪里能让发妻帮自己梳洗,摆摆手,对着一旁伺候的低着头的细柳:“细柳,你来为朕梳洗。”
细柳赶忙点头,过来伺候。
很快,殿外出现了一个个端着盆的,拿着毛巾的,还有带着各种梳洗物品的宫女进来。
在暖阁偏殿为朱由检梳洗。
朱由检感觉着嘴里的酸涩,心中不由的叹口气。
“有时间,应该把牙膏弄过来。”
而,留在暖阁的周婉,也没有干坐着,看着乱糟糟书案,还有被子,露出了笑容。
“陛下也真是的,跟个孩子一样。”
说着,就帮着朱由检收拾起来。
但,突然间,她看到了一本书,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
旁边的宫女看到皇后娘娘吃惊的模样,赶忙上前:“娘娘,怎么了?”
周婉十分的震惊,心思百转。
赶忙说道:“无事,你们都下去!”
一群宫女不知道发生了啥,只好听令。
可周婉却心中掀起来了滔天巨浪。
陛下,居然看这种书?
这可不能让别人看去了,若是,被别人看到当今陛下居然看这种书,传出去还了得?
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收起来。
塞入袖子里。
“酒楼喝酒难免有些口角,这都正常。”
王英等人自诩风度,也不好继续追着不放了。
只是狠狠的瞪了—眼四虎。
四虎压根不怂。
衙役看着四虎,叹口气:“兄弟,你跟他们硬刚干啥啊。”
四虎拱拱手:“老哥,我四虎虽然没啥见识,但知道谁对我好,陛下这么对咱们,他诋毁陛下我受不了!”
衙役看着四虎,好像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拱拱手:“兄弟应该是调到了京城,以后没事儿可以过来喝杯酒,我佩服小兄弟的胆气,以后咱们是朋友。”
—场小风波,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但是却在老百姓的心中产生了—些影响。
好像人家这些驿卒说得没毛病。
但读书人毕竟是权威,只是有了—丝的怀疑而已。
不过这倒是朱由检想看到的,他就是要—点点的把人心聚拢起来。
马宝又来了,神色有些苦恼:“皇爷啊,人越来越多, 已经不下三四百士子在外面了。而且还在增加,听说此时 京师各地的士子都准备来呢。”
朱由检没搭理他反而问道:“让你准备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听到这个,马宝更无奈了。
“陛下,咱这些阉人哪里干过这种事儿啊,而且这种解释官府文书的事儿,都是读书人干的,咱们这么干,会不会引起他们更大的抗议啊。”
朱由检哼了—声:“抗议?抗议要是有用的话还用拳头干啥!”
“厂卫在魏忠贤手里为什么可以压制群臣,怎么你当上掌印太监了,这点事儿办不了?”
马宝连忙赔笑:“皇爷,奴婢这是当心您啊,事儿当然能办了。”
朱由检笑骂—句:“能办还不快去?都集合!”
他知道马宝是怕他被反噬,所以才会这么劝说的,也就是信王府跟着出来的这群人,才会这么为他着想了。
所以他也不生气,乐意解释两句。
夜里,皇宫内院,马宝在—座宫殿里不断的视察,看着那些正在忙活的小太监,以及东厂的番子,不断的嘱咐着:“这是皇爷交代下来的大事儿,都仔细点!”
“谁要是不仔细,出了纰漏,我要他的脑袋!”
太监和番子们连忙赔笑:“马公公,您放心吧,绝对出不了问题,不过明天要是有人捣乱咋整?”
马宝眼皮子耷拉下来了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凶光:“你们是什么?”
小太监们—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是阉人?”
马宝气坏了,我特么的用你告诉我咱们都是阉人啊。
没好气的骂道:“你们是东厂!是陛下的狗!跟锦衣卫—样,出门代表的是陛下!是皇权特许!”
“有人捣乱,你们不知道怎么办?”
“东厂怎么教育你们的,那些档头,侦缉,都是吃白饭的?”
瞬间,太监们悟了。
“都抓了?”
马宝哼了—声:“不用都抓,就抓跳的最欢的。”
“还有,话术都给我记清楚了,明天能不能露脸,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众人这才赶忙陪笑道:“小弟们—定尽心!”
—夜通明,转眼来到了凌晨的时候。
—个个东厂番子出动,在各个街口都有东厂的人。
把—张张的告示全都张贴在了衙门发布告的位置,并且每个位置都留了几个带刀的番子守着。
同时还有—个太监在那不断的嘀嘀咕咕的,时不时清清嗓子。
破晓,不少的人家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起床了,作为京师的百姓虽然是很多人的骄傲,但依旧还是牛马。
名字很好听,朱由检微微失神。
用手写,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也发过去了。
朱由检。
这才收拾好心情朝着书画斋走去。
只是,没有多会儿,就出来了。
书画斋的老板笑着跟他说:“这书画造诣很高,但是吧,你要说是真品,不太可能,你看你这个质地太新了啊。不过也可以出个差不多的价格,但跟真品比起来,就差远了。”
“卖吗?”
朱由检走了,咋可能卖啊。
这明明是真品啊,他亲自看着画的,能不是真的吗?
“看来,还是不行啊。”
略微有些沮丧,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京大的门口,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朱闪闪,自己还是让朱闪闪给自己出一出主意吧。
不多时,朱闪闪一袭长裙走出了校门,马上就看到了朱由检,笑着挥手。
朱由检也赶忙挥手。
“闪闪这呢。”
朱闪闪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看到朱由检愣愣的样子,调笑道:“你干啥来了,有啥事?”
“有点问题,我想干点正事儿,创业,你有啥推荐不?”
朱闪闪微微一愣:“想创业?你想的倒是挺好啊,现在大环境不好啊,你也没啥技能创业不好弄啊。”
突然,朱闪闪看到了校门口旁边的小店:“要我说,不如你搞个小店吧,就是租金有点高,实在不行弄个小推车。”
朱由检看着门口的小贩,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我,搞这个?”
我大小也是个皇帝呢,这有点没面子吧?
他之所以创业,主要还是想召集一些聪明人,顺便赚点钱花花,毕竟一个朱闪闪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帮助,若是一群人呢?
他的大明江山还不妥妥的啊。
“怎么看不上啊?我跟你说吧,这些可不少赚钱呢。”
叽叽喳喳的给朱由检说着小贩们有多赚钱。
朱由检不敢让她说下去了,他害怕接着说下去,自己真的心动了。
岔开话题:“这几天都不见你,你忙啥呢。”
朱闪闪一听这个,有些丧气。
“别提了,最近研究所快毕业了嘛,第一肯定是要先准备毕业啊,可论文一直没过,第二当然就是工作了,我这个专业,基本上就是考公或者进什么研究院,可那太难了。”
垂头丧气的朱闪闪,有些苦恼。
朱由检愣住了:“你不是研究明史的吗?这个年代也没多远,史料不是很多吗?怎么还不够你用啊!”
朱闪闪哼了一声:“你知道啥啊,我研究的事明朝的经济文化,以及服饰变革,这些东西普通的资料好找,可真正深入的就不好整了。”
“再加上那些篡改的,哎,别提了。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
朱由检把这个放在心里,自己回去可以找找相关资料,带给她。
只是以什么名义呢?
倒是朱闪闪第二个烦心事儿,他有点想法。
“闪闪,要不你跟我合伙吧,我出钱,你出力!咱们一起创业?”
朱闪闪惊讶的看着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把手放到朱由检的额头:“你没疯吧,我一个小地方来的,你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咱们合伙?干啥啊?”
“喝西北风啊。再说也没有那个资金啊。”
朱由检听到这个,赶忙说道:“我这些年也赚了点钱,启动资金倒是没啥,主要是不知道干啥!”
是啊,他不了解现代啊。
但不管怎么的,他得先把朱闪闪稳住了,不然人家真的毕业了,去上班了。哪有功夫给他出谋划策啊。
他别看现在跟现代人差不多了,但实际上,他差的远着呢,这点他清楚的。
只好躬身下拜:“臣施凤来有本奏!”
“日前陛下吩咐臣严查言官收受贿赂一案,臣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韩一良所说确有其事,经过臣多方走访暗查,查到都御史曹忭清乃我大明之蛀虫,多次徇私枉法,收受贿赂.....”
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后面的人看着施凤来恨不得吃了他。
我们特么的事让你说这个吗?说正经的啊。
你向自己同僚开炮干啥啊。
我们要说陛下私自下中旨,大肆抓捕臣子的事情啊,还有那晋商的事儿啊。
你扯这个干啥啊。
而,都御史曹忭清此时脑瓜子都是懵的,你特么的弹劾我干啥啊。这满朝文武几个不贪的啊?
赶忙出班:“陛下臣冤枉啊,”
朱由检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都准备迎接狂风暴雨了,结果来了个这?
“哦?冤枉?首辅可有其证据?”
施凤来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赶忙说道:“有,相关证据,稍后提交三司。”
朱由检哦了一声:“那就查查吧,不过,千万不能冤枉好人,尤其是忠心的臣子。”
“曹御史先起来,朕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不过既然首辅提出来了,肯定有几分根据的,这样吧,你先配合调查,如果没有问题,朕会为你做主的。”
又是一手不粘锅。
郭允厚看着上面的少年,心中有了冷意。
这帝王手段真是兵不血刃啊。
谁教的他这种帝王心术啊。
不是说,信王从未学过这些,也不兴趣吗?
这也是他们这些人之所以妥协让朱由检继位的原因,可万万想到,走了眼啊。
这哪里是小白兔,明明是比大灰狼还可恨啊。
郭允厚知道,施凤来是指望不上了,这种时候,他必须出面了。
不然,长久下去,内阁就会变成一个空悬的机构。
再无任何权利。
深吸一口气,站出班去:“陛下,臣有话说。”
朱由检哦了一声:“郭尚书啊,有什么事儿?”
郭允厚朗声说道:“陛下,最近可是连下了几道中旨?并且还全都是官员任命?”
一句话说出,无数人拍手称快。
还是得郭尚书啊。
朱由检迷茫的看着郭允厚:“中旨?哦,是有这么回事儿。这有什么错了吗?”
郭允厚咬牙说道:“陛下,旨意的下发从内阁建立起,是要按照流程的,批红票拟,以及礼部下发传旨,缺一不可,可陛下这几道旨意却违反了流程。”
郭允厚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大声的说道。
圣旨流程,满朝皆知。
“而且,官吏任用要经过吏部内阁等多方沟通才能下发,陛下如此违反了祖制!”
说完,等死了。
朱由检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乐坏了。
满朝文武都在等着朱由检的解释。
心中其实想好了,如果陛下强硬推行,那必然以死相逼,就不信陛下敢做一个昏君,要知道,明君是多少皇帝过不去的坎儿,哪怕真的是昏君,都想着让史书记载的漂亮一点,更何况一个刚刚当上皇帝的呢?
而如果退让,那还好,大家就会趁机撤了前几道中旨,因为那涉及的太多了。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可万万没想到,朱由检却“啊”了一声。
“原来圣旨还这么 复杂啊,瞧这事儿闹得,朕刚刚登基,对这些不了解呢,毕竟也没有人教朕不是。”
“下次朕一定注意。”
一句话,把郭允厚,还有群臣都给整懵了。
陛下啥意思?
他们有点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再逼迫?那好像有点不合适啊,人家陛下都说了,我不懂事儿,我刚刚登基,可若是不逼迫了,他说啥?下次注意?
张皇后看着年轻的小叔,虽然面容略显青涩,但其魄力已经有了皇帝的威严。
尤其是刚刚收拾客氏时的雷霆手段,比之先帝都要痛快。
想想,先帝在时,她是皇后,可结果被一个乳母压在头上,反倒是先帝没了,受到了该有的尊敬。
刚刚委屈的流泪的眼睛,赶忙的擦拭了一下。
用袖袍遮盖。
“陛下,臣妾无碍。倒是叨扰了陛下,这么一点小事儿,居然惊动了陛下。臣妾有罪。”
朱由检却微微摇头,认真的说道:“皇嫂何罪之有,是这群不知尊卑的家伙的错!”
“您放心那个客氏以后不会在出现了,这次是朕的疏忽,以后保证不让皇嫂受这种委屈。”
“我皇家之人,何时轮的到一个外人欺负?”
这句话,说得十分霸气,张皇后的内心滑过一股暖流,老五不是没有良心的。
“陛下,臣妾先回去了。”
朱由检却微微拉住了张皇后的袖袍:“皇嫂且稍等!”
张皇后愣了一下,难道还有事儿?
不过,陛下拉住我的袖袍?
但是想想,这还是个少年,也就没有在意。
只见朱由检一身红袍,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一众宫女,内侍。
足足数百人,都是所谓奉圣夫人的倚仗,心中无比的厌恶,宫内正是有这群人在,才会如此的不太平。
对着细柳问道。
“宫内下人,不知尊卑,当如何处置?”
声音沉着,但细柳却从中听到了自家小郎的怒气,小郎是这些信王府老人对朱由检的称呼,现在则是都叫皇爷。
细柳赶忙回道:“当杖毙!”
朱由检点点头,淡漠的说道:“那还等什么?”
细柳赶忙点头:“是,皇爷!”
说着,就准备指挥人手压住这些太监宫女。
一群宫女太监都懵了。
杖毙?
何至于此啊?
当场跪地求饶,哭声一片。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都是客氏指使我们的啊,非我等本意啊。”
就连张皇后都被朱由检的手笔吓到了,这可是数百人啊。
“陛下,不可,此事若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利....”
朱由检却摇摇头:“皇嫂错了,任由这些反噬主人的狗东西活着,才是对皇室尊严最大的侮辱。我意已决!”
张皇后张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但,心中却掀起来了一阵的感动,她不是多年前的寻常女子,此时的她明白朱由检的意思。
那就是用这数百人命,给她这个已经没了依靠的人撑腰。
告诉整个宫内的下人,奴婢,也告诉外朝那些官吏,她这个皇后依旧是这个宫内最尊贵的人。
有人敢招惹,那就是触动龙之逆鳞!
想到这里,她睁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乱象,有人跪地求饶,但也有人觉得生无所恋,反正也要死,大声怒骂。
甚至还有朝着朱由检的方向冲过来的。
朱由检冷哼一声,看向旁边的一披甲少年,低声道:“毛承斗何在!”
此人身披禁卫甲胄,年不过十四,却带着一身英气,坚毅且青涩面容却透露出了一丝杀意。
低头抱拳:“臣在!”(毛承斗应该这时候八岁,但是为了剧情,提前生了几年。考究党你们就当没看到。)
“诛杀叛逆!”
朱由检目光冷然,下达命令。
毛承斗杀气中气十足的喊道:“臣领命!”
腰刀抽出,大吼一声:“禁卫何在!”
唰!
一群禁卫在毛承斗的带领下护卫在朱由检和张皇后的旁边,张皇后有些慌乱,但出于皇后的威仪,还是强撑着。
就在这时,朱由检握住了张皇后的手臂(嗯,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轻声安慰:“皇嫂莫慌,宫内他们还翻不了天。”
短短不到半刻钟,数百人当场被禁卫军砍死,一片片的血渍渗入古老的地板。
朱由检就这么看着。
毛承斗满脸是血,单膝跪地:“逆贼已诛杀!”
朱由检满意的点点头:“护送懿安皇后回宫,请首辅等六部重臣入宫!”
说完,龙行虎步朝着暖阁走去。
后面,毛承斗看向朱由检,眼中充满了崇拜。
张皇后也若有所思。
总觉得,又要变天了。
路上,朱由检想起毛承斗,不由的一笑,此人正是毛文龙的儿子。
被他带在了身边。
有几个原因。
其一,还是那句话,皮岛太重要,毛文龙这样也没有说过反叛的臣子,自然要拉拢,重视。况且,毛文龙手下大将可不少,后来的什么“三番”其中两个都是毛文龙的手下。
尚可喜等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现在,他朱由检知道了来龙去脉,自然要稳住这群人,实际上,要不是袁崇焕杀了毛文龙,哪有后来的屁事儿。
你杀了人家老大,还不能让人家报仇了?
所以,现在,朱由检对于毛文龙手下这群人,没什么恨意。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二逼。
嗯,新学的词儿。
其二,那就是,毛承斗此人值得栽培,最起码有气节。后金可是无数次邀请毛承斗出山的,想想吧,尚可喜这种毛文龙手下大将都是三藩了,他这个儿子可想而知了。
可这毛承斗宁可披发进山,也不给清廷做事。
这让朱由检十分的欣赏。
夕阳西下,残阳洒落在宫墙之上,鲜血在夕阳下异常的扎眼,一群大臣看到这个场面竟然腿儿有些哆嗦。
首辅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上前问询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解释了几句。
首辅等人震惊了。
随后互相对视一眼“陛下,好大的杀气!”
其中一个老臣,出身孔家,自身最爱讲规矩,对于这种事情零容忍,哼了一声:“首辅,我等应该劝说一下陛下了,刚刚登基就肆意妄为,岂是明君所为?”
“我等身为先帝老臣,自然要帮助陛下啊。”
只是,这次首辅没有搭话,他心里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鸡毛小事儿了,他在思考。
陛下想干什么!
杀了这么多人,又让他们进宫,之前还任命了袁崇焕出任都督。
一件件,他们有些看不懂了。
按照袁崇焕的资历,想要启用,最少也要加个兵部侍郎的衔,可并没有,只有一个都督的职位。
而,袁崇焕对此也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谈。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他感觉十分不妙,他虽然自诩清流,但实际上怎么当上这个内阁首辅的,满朝心知肚明,靠着攀附曾经的魏忠贤啊,虽然他攀附魏忠贤,可在清流面前他却说自己是卧薪尝胆。
所以,这才有了上一次,弹劾魏忠贤。
但,万万没想到,那次就出了大问题。
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由于他大肆的抓捕,彻查,已经有不少人认为,他变节了。
变成了魏忠贤一流。
他有苦难言啊。
现在,又看到了这一幕,哪里有心情跟孔运真在这扯咸淡。
其余几人,也皆是如此。
满脸戚戚。
都觉得今上自从当上了皇帝,变了。
众人心思沉重,朝着暖阁走去。
朱由检亲坐在书案旁边批阅奏章,他比历史上的崇祯要好太多了,登基短短数日,靠着勋贵以及张维贤京营的掌控了宫内,同时变相的掌控住了整个京师。
像是那些内甲军,更是早早的由于魏忠贤的投降,直接就被打散,以后另行发落。
手中还握着厂卫等诸多权力,说句不客气的,已经可以跟当朝这些内阁大臣掰掰手腕了。
今天就是他第一次亮出獠牙。
整顿言官,御史台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看到了几位重臣前来,朱由检很热情的走到了首辅旁边:“左柱国,你们来了,朕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几人一听,顿时心感不妙。
这是什么意思?
左柱国,中极殿大学士,也就是所谓的首辅,并且还兼任着吏部尚书的施凤来硬着头皮露出一抹笑容:“陛下,刚刚老臣过来,看到一片血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朱由检听到这里,略微露出一抹惊恐:“左柱国,首辅啊,朕害怕啊,就在刚刚居然有人在宫内想要杀朕,这可如何是好啊。”
群臣听到了这句话,脑子轰的一下子就要炸了。
造反,谋逆。
这特么的是谁,疯了吗?
难道又要掀起来一片腥风血雨?
那可是杀皇帝啊,必然不会轻飘飘的放过。
吓得一众人赶忙跪伏在地上:“臣等死罪!”
朱由检笑了,还扶起来了首辅施凤来:“跟左柱国无关的,你死罪什么啊。”
“是客氏,客氏聚集宫内内侍,若不是有禁卫拼死守护,我与懿安皇后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啊。”
草。
施凤来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字。
怎么又跟懿安皇后扯上了联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小太监说的不对?
此时,他已经懵了。
额头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掉,身为首辅,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死也得扒掉一层皮。
“臣,死罪!”
好像就会这一句话了。
朱由检扶着颤巍巍的施凤来:“左柱国啊,这件事儿还得交由你来做啊,朕现在谁也信不过了啊,一定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给客氏撑腰的。”
群臣一阵心惊。
谁?
当然是先帝,当然是魏忠贤。
但,显然,这不是当今想要的答案,要不然不可能找到他们。
施凤来顶着巨大的压力:“臣请明示!”
朱由检不由的笑了,满朝都说这位施凤来首辅腰杆儿子最软,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心中很满意。
“朕也不知啊,不过前脚朕刚刚从东厂得到了一个情报,你们看看?”
“也许能有些头绪?”
施凤来,以及其余几位重臣,眼巴巴的看着朱由检递过来的折子,颤抖着手打开。
当他看到的那一瞬间,轰的一下,脑子炸了。
他知道,他要完了。
包括现在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跑的了。
朱由检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听闻朝中有一党派,为晋党,而这份晋商的名单,记录的东西可不少,左柱国以及诸位给朕分析一下,是不是这个所谓的晋党,知道了朕得到了这份情报,狗急跳墙了呢?”
霎时间,施凤来汗珠子滴落在地。
低着头,死死的握着自己的衣袍。
这话,几乎已经明示了。
那就是按照名单抓人,而且要走正规流程抓,不然出动锦衣卫多好?
而且,陛下知道了这些党派。
晋党跟阉党,东林相比无疑是个小蚂蚁,但,话不是这么说的,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面对皇帝,他们都有自己的默契。
而,如今,陛下就是逼着他去打破这个默契。
一旦打破,必然大明的朝堂要掀起来一阵的波澜,必然要乱。
这件事儿,要么一棒子把晋党打死,剿灭这份名单上所有的晋商,他给这位陛下献上投名状,要么打蛇不死,晋党反扑,咬死他。
至于中立?
他敢吗?
现在他敢说一句中立,那就是死罪。
毕竟,跟皇帝被刺杀扯上了关系啊,虽然明知道这是朱由检牵强附会,可谁敢说?
现在,皇帝可不是空无一人的皇帝啊。
颤颤巍巍的,几个老臣对视一眼,就连孔运真都察觉到了异样。
但,并未有多少政治天赋的他, 说了一句:“陛下,这件事儿是否有不妥的地方?臣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了,而且,这朝堂哪有什么党派啊。都是陛下的臣子。”
哗的一下,几人差点跪下了。
老孔啊,你特么的快别说了,这是火上浇油啊。
朱由检看着孔运真,觉得他很勇。
若不是从现代的书上,看到了一些孔运真在自己吊死煤山后也跑过来祭奠,最终病死在路上,也算是个忠心的,光这句话,就能让他脱层皮。
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朕只是提供了一个猜想,具体怎么做,还是要诸位来定!”
“诸位都是国之栋梁,这等大事,朕也只信你们了。”
“对了,韩一良刚刚去了北镇抚司,这次就由他辅助诸位吧。”
施凤来算是看透了,这位陛下太精明了,事儿是一点不想担,骂名也是一点不想要,但钱却是一分不想少。
说着是辅助,实际上不过是监视。
毕竟这涉及到了太多官吏,而那些商贾则都是背后有人的。
“诏狱中,那大同知府,还有几个匪首招供没有,都有谁给他们提供保护,方便的?”
韩一良听到这,犹豫了一下。
“陛下,还未招供,不过臣的府邸这些天倒是有不少人拜访!”
朱由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精光。
“怕不是空手去的吧?”
韩一良点头:“陛下圣明!”
朱由检气坏了“圣明,我圣明个蛋啊!这些人是心里有鬼啊!”
“韩一良,钱都收了,不仅要收,还要多收!”
韩一良愣住了,以为朱由检试探他赶忙说道:“陛下,臣绝对不敢!”
朱由检摇摇头:“让你收,你就收,收完拉一个清单,看看到底是谁送的多,谁最着急,把名单留好,银钱入内帑!”
瞬间,韩一良心领神会了。
他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那,陛下匪首和大同知府?”
朱由检眸中闪过冷意:“审问清楚,榨干最后一丝价值,然后扔进老死狱!对外宣布不堪酷刑,已经死了。”
韩一良懂了,陛下隐忍不发啊,实际上他也十分的震惊的,因为几人供出来的人物越来越多,如果全都杀了,那整个大明都要大地震啊。
实在是影响太大。
于国家不利。
若是再让歹人抓住机会,那就更坏了。
陛下能忍下这口气,才是正理。
“臣懂了。”
“不过,陛下,现在有个问题!”
朱由检冷冷的说道:“说!”
韩一良组织了一下语言:“这几家经营多家票号,现在他们被抓了,很多百姓都在状告他们,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钱!”
票号,也是晋商拿手好戏。
朱由检知道。
略微沉思。
“韩卿,这票号朕接手如何?”
韩一良眼珠子都瞪大了。
“陛下,不可,那些清流必定谁您与民争利。”
朱由检哼了一声:“合着他们大吃大喝,朕只能吃糠咽菜吗?”
“马宝。”
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去把王体乾那个狗东西叫过来!”
韩一良拿不准陛下想干什么。
只能默默地在一旁等着。
不多时,王体乾跪着跑进来。
“皇爷,奴婢叩见皇爷!”
朱由检看着王体乾:“滚起来!”
“王体乾,朕听说你对商贾之事很精通?当初魏忠贤都很依仗你?”
王体乾心中一阵的冷汗啊,这是哪个王八犊子编排我啊。
不过,既然陛下问了,那必然是有用,他不会也得会!
舔着脸笑道:“皇爷,奴婢精通一二”
朱由检点点头:“既然如此,朕给你个好买卖,晋商的票号你应该知道吧?”
王体乾心思百转小心翼翼看着韩一良,想起最近的风声,赶忙说道:“当然知道,贯通南北,晋商票号很有名!”
朱由检嗯了一声:“既然如此,这些票号发生了挤兑,很多人担心钱没了,你东厂接手,务必跟那些人解释清楚,如今那些晋商票号被你们接手了,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
“以后,你接受的那些票号一律改名为大明东厂票号,能办好吗?”
王体乾心中一震。
不可思议的看着朱由检。
“陛下,您是说,以后这些票号都归东厂管理?”
转瞬明白了陛下的意思,这哪里是给东厂啊,而是让他们管,实际上还是陛下的。
只是,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直接放到自己手里多好啊。
这都是下蛋的母鸡啊。
突然想起了那些文臣,清流,他懂了。
赶忙挤出笑容:“皇爷,奴婢保证办的妥妥的,绝对让票号开遍整个大明!”
朱由检看着那张老脸,心中一阵的笑骂!
怪不得哥哥如此重视这些阉人,确实特码的懂事儿啊。
别问咋知道的,大小也是皇帝,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中年女人笑着说道“是的,昨天小姐回来说给您安顿好,睡醒了可以自由活动。”
一顿丰盛的早餐吃完,翟颖也醒了。
披头散发的看到正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朱由检,噗嗤的笑了。
“起的够早的啊。昨晚上开心了?”
朱由检听到声音,如蒙大赦,赶忙站起来:“那个,昨天我没干啥不好的事儿吧?没乱说话吧。”
这几天他也看过一些视频,电视剧了。
有些担忧的问道
翟颖笑的乐不可支,一身睡衣松松垮垮的:“哈哈,能发生啥啊!想啥呢弟弟。”
朱由检摸摸后脑勺:“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翟颖笑的不行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漱,一会儿还得上班去呢。”
嘴角带着笑意,想着昨天晚上,朱由检在大马路上,披头散发的喊着:“朕乃九五之尊,朕绝不吊死!”
一脚踩着石墩子,一手指着天,别提多中二了。
算了,还是别说了,不然该伤自尊了。
朱由检回去的路上,脑子还有点懵,手脚不由自主的还会跟着音乐节奏来两下。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下蛊虫了。
如果旁边有长期蹦迪的人会告诉他,这叫后遗症。
这一天,他算是荒废了。
一直睡,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暖阁里了。
朱由检目光呆滞,想着在现代的种种,觉得十分的玄幻。
细柳听到朱由检的动静,走了进来。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皇爷?”
“皇爷?”
朱由检这才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细柳捂着嘴:“皇爷,该洗漱了!”
朱由检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又回来了。
“今天朕要上朝吗?”
细柳疑惑的看着他:“皇爷,您不是说,您病了吗?暂时不上朝的啊。”
朱由检这才想起:“哦,对,朕病了。”
细柳很迷惑,皇爷今天咋有点不对劲儿啊。
等朱由检洗漱完毕,马宝进来了。
“皇爷,韩一良回来了。”
朱由检这才想起了之前的事儿。
甩甩头:“让他进宫。”
不多时,韩一良走进暖阁:“臣韩一良叩见陛下!”
朱由检看着韩一良:“韩卿,山西情况如何?”
韩一良正色说道:“陛下,八大走私家族已经尽数抓拿归案,八大家族匪首已经押解进京,正在诏狱审理。”
“令抄家缴获有黄金八千两,白银五百万两,田产商铺若干,以及诸多商号。”
“其余货物还在统计中,但其中违禁品占了八成,粮食足足有数十万石,盐铁也不在少数,制式兵器数千件......”
韩一良一样样的介绍,朱由检的心头怒火一层层的上涨。
“你是说,光是白银就有五百万两?”
韩一良心里其实也十分的震惊!
万万没想到,他认为只是土财主的一些人,居然有这么多的家资,可见他们走私赚了多少。
而这还不算是恒产。
感受到了朱由检的愤怒,韩一良低着头:“是!陛下!”
“好,真是好啊。”
朱由检忍不住站起身来,都被气笑了、
“大明一年国库才有多少啊,仅仅是几个商贾就有这么多的银钱,满朝文武不是都说没有钱吗?看来朕的大明都是忠臣啊!”
他不是傻子,土财主办事儿的白手套都有这么多的钱,这些大官呢?
会有多少?
若不是害怕杀 了这些人,会让朝堂不稳,这时候,他真想都杀了。
他算是理解太祖当年的愤怒了。
贪官污吏,剥皮充草,死不足惜。
狠狠的把酒杯子摔在了桌子上。
愤怒的说道:“这群人这不是颠倒黑白吗?陛下为我等驿卒做主,杀了那些贪官污吏,冒名顶替之人,怎么到他们嘴里好像是不对了?”
此人正是京师到保城路段上—间驿站的驿卒,驿站作为连通天下的重要机构,自然是重要路段都有。
可是他却跟李自成有着相同的经历,他也差点被人家顶下来。
操作的也是驿丞,只不过这个驿丞并没有让自家子弟去顶替,而是卖了这个名额。
他们驿站总共裁撤了四个人,也就是在座的几个。
本来觉得天都塌了,但就在这时候,说陛下给他们做主了,那时候别提多高兴了。
甚至,他们还被调往了京城的票号,担任伙计。
这种感觉咋说呢,在现代来说就是突然把你从地方的单位调进了京城大单位,不仅前途好,赚的也多。
生活也更好。
为了庆祝,他们聚在—起,准备喝点,以后好好干,报答陛下的恩德,毕竟都说东厂票号是陛下的,他们可不得尽心尽力啊。
但没想到,吃饭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些读书人口出狂言。
都是年轻人怎么能忍得住啊。
“四虎,别闹,这些读书人都是有功名的,那都是老爷,咱们跟人家对上,吃亏的是咱啊。”
旁边的人虽然也愤怒,但是,还是知道双方身份的。
“而且,没准儿人家说得是真的?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四虎呸了—声:“是不是真的,咱们不知道?什么有违天合,牛子我问你,你说这话有良心不,若是咱们被裁撤后转岗的机会没了,你现在有资格在这喝酒?”
“你家可是还有两个弟弟妹妹让你养着呢,你光凭那—亩三分地能养得起吗?若不是陛下给咱做主了咱这辈子就完了啊。”
“现在,有人诋毁陛下,咱就这么看着?”
牛子,还有身边的两个人听到了四虎的话,—阵的心虚,乃至于羞愧。
是啊,有违天合与否,他们还不知道吗?
他们都是受害者啊。
“可是,咱惹不起人家啊,人家都是老爷,见官不拜的啊,咱只是贱役惹不起啊。”
牛子小声的说道,满脸的愁苦。
他是真的不想惹事儿,他没爹娘了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养着呢,弟弟聪慧,他正准备好好干,他家也可以科举了,让弟弟读书,以后也成为老爷,以后他们家也算是出息了。
他知道咋回事,但真的有点不敢惹事。
四虎却不—样,哼了—声:“读书人咋了 ,我们现在还是隶属东厂呢,比他们差啥。”
牛子—听这个,双腿间—哆嗦:“四虎,你说咱入了东厂的行列,不会噶了吧?”
四虎呸呸呸的说道:“牛子你有点出息,现在是说这事儿的时候吗?放心吧绝对不可能。”
上面,此时说得也越来越带劲,不少的人更是准备下楼。喊着同去同去。
四虎忍不了了。
大骂—声:“你们身为读书人不辨是非,呸!”
—口浓痰吐了过去。
这让为首脸色通红的王英,炸毛了。
“啥?你说撒?”
他也是年轻人,脾气也不小,从来都是捧着他们的,正兴奋呢,准备为民请命呢,冒出来了—个敢骂他们的人。
不可谓不吃惊。
更多的还是愤怒。
身穿粗布麻衣,必然是个普通人,居然敢质疑他们这些读书人,扯淡呢。
指着四虎:“你说啥?”
四虎丝毫不惧,哼了—声:“就说你们呢,枉为读书人,陛下杀的是贪官,你们凭啥说陛下错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