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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小姑娘一咕噜坐起来:“压力我可以克服的……妈妈,我不想只专注舞蹈。”
“为什么?杂七杂八的课程又不做重点考核。”厉清如不懂女儿怎么反应那么大:“圣彼得堡舞蹈学院的自主招生报名,我已经给你报上去了。”
“明年一月份差不多就能下来……专注舞蹈不好吗?还省精力。”
桑茉莉垂下睫毛,她指甲掐进掌心,微疼。
“……不好。”
她不会放弃的,因为她不想出国,她想去沪上。
厉清如没太听清她的嘟囔,“哦对了,晚上吃饭你原叔叔不是说为了社会治安问题,教育局会让周边高校开设几个免学费名额进行旁听。”
“立伯瑞肯定也是有名额。”她严肃开口:“那些个小混混乱的很,到时候你得离他们远点。”
社会底层的玩意儿,谁都避之不及。
她不是没看到妈妈嫌弃的表情,“其实……他们也不是真的无药可救吧。”
桑茉莉捧着温热的牛奶,忽然想到奶甜的冰淇淋。
“你还小,不了解地痞流氓,他们根里都烂透了。”
厉清如看了眼时间,关灯前又叮嘱道:“遇到了,千万别搭理啊,听话。”
这辈子干过多少烂事,木法沙记不清了。
他也懒得回想,从他有记忆起这世界也没对他好过。
亲爹抛妻弃子,亲妈将仇恨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折磨他,恨不得掐死他。
最后却为了养活他,沦为娼妓。
被抛弃,被羞辱,被厌恶,被人避之不及,他就是这么乌烟瘴气长大。
以暴制暴是他的逻辑,他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被暴戾充斥的血液,他觉得异常满足。
凶兽在黑暗里活下来,撕毁了良知和光亮,其他的孩子只会上学下课听妈妈的话,他已经开始重制法则。
谁敢质疑他谁敢打骂他?木法沙捏爆他的眼珠,断了他的胳膊,刺破他最脆弱的地方。
后来,亲爹来了开始以威逼利诱让他认祖归宗。
在城中村活了这么多年,晋北市的土地上居然被个外国人随心所欲掌控。
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轮不到让人威胁拿捏。
光照不到的角落,多得是尸山血海,可他是木法沙,他必须踏在顶端,成为掌控者。
第一次正面抗击莫多尔克·阿道夫,用他自己的力量拼出去,让城中村不被摧毁。
……
走在安静的街道上,江海洋打破沉默:“法哥,姓乔的男人能靠得住吗?”
他俩从包厢出来就没聊过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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