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说......
段司音,你所受的所有痛苦和磨难,都是你应受的。
你来这人世间一趟,就是来渡劫的,就是来痛不欲生的......
她捏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着苍白,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松开了手,缓缓站了起来,看向门外的高耸的院墙。
不过好在,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离开这里了......
......
两天后,摄政王在勤政殿为了请旨和离跪了一天一夜的事很快传的满城皆知。
最后皇帝终于“迫不得已”降旨,准许他们在第三碗心头血取出之后自觉自愿和离。
很快,摄政王妃再次成了昭云国的笑柄和谈资。
许多人并不知这其中内情,只当是摄政王为了给自己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腾位置,才求旨与原配妻子和离。
圣旨刚下,上官瑾陪同苏清月便出现在了绛紫阁里。
“段姑娘,今日只有对不住了。”
苏清月一身浅色衣裙,如清水出芙蓉般站在男人身侧。
段司音的视线转向上官瑾,见他目光冰冷而低沉,浑身带着冷漠又不近人情的气场。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如清风朗月般的眉眼带着丝睥睨,声线清淡:“你来吧。”
随后转身进了屋。
看着一身墨色衣裙的女子这般淡然冷静,上官瑾对她的恍惚更深。
那些关于她软弱可欺、才短思涩的传言在这一刻像是说的另有其人。
而他所见到的,是一个为了能够和离而不怕也不闹地进屋让人取心头血的女子。
是一个为了摆脱某种困境而不畏生死、不计代价的人。
这样一个人,若非不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便是城府太深......
一想到此处,上官瑾的眉宇蹙得更深。
屋内,段司音主动解开了衣衫。
莹白如玉般的肩头暴露在视线之下,令苏清月的目光微微顿了一下。
因为她来的路上都在想怎么让段司音不反悔,怎么让她不吵不闹。
她甚至有想过,她若实在闹得凶,她就直接将她迷晕,再取她的心头血。
然而未曾料到她竟然能这般配合!
她不由对面前地这位绝色女子更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她到底低估了这个比她年龄还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