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倾如夜云执的现代都市小说《五年后回京,将军他追妻火葬场全文》,由网络作家“杨小柒的地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后回京,将军他追妻火葬场》是由作者“杨小柒的地豆”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她是将军府遗孤,父亲战死沙场后,她便成了孤儿,所幸还有故友照顾她,她的日子不算难过。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她的小哥哥都不会抛弃她。为了抓住小哥哥这棵稻草,她放下脸面,到处和别人说,她以后会嫁给他,成为将军夫人。她生得漂亮,又是老将军临终所托,京中贵女们自然相信她的话。可他,却不愿意了,他不想被人威胁,被人困缚。十四岁那年,她闯了祸,他借此机会将她送走,从此身边再也没了她的身影。他以为,她不在,他便会轻松,可没想到竟会越发想念,他后悔了……五年后,她回到了京都,住在她的宅子里,一心一意打理父母留下来的产业,却再也没说过要嫁给他的话。也没再叫他一声哥哥……....
《五年后回京,将军他追妻火葬场全文》精彩片段
宋柔蓝气呼呼地坐在了椅子上,摆出了一副死也不愿意屈服的样子,大声说道:“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嫁人!”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宋大婶苦口婆心地说着:“人家张公子的条件那么好,你嫁过去就是享清福的啊。”
“享清福?那个姓张,已经有大房夫人,还有几个通房丫头,让我嫁过去做妾室,我要是真嫁过去了,那就是和女人打架的吧?”
“娘也知道,让你嫁过去,的确是委屈你了。可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虽然生的好看,可这臭脾气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就连隔壁村的也不敢来提亲,要是再这么拖下去,你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老姑娘就老姑娘呗,最多我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孤独终老,岂不乐哉。”
这时,宋柔蓝的弟弟宋知也跟着说道:“阿姐若是真的不想嫁人,那以后我就养着阿姐,让我的孩子给阿姐养老送终。”
“嘿嘿……果然是我的好弟弟。”宋柔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姐平日里没白疼你。”
此时,宋大婶扶着额头,头疼得紧,“宋知也你自己的婚事都没着落呢,来瞎凑什么热闹,你们两姐弟,真的是要把我给气死。”
“娘!别气!别气!”宋柔蓝拉着老母亲的手,“你只要不逼着我成亲,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一直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可是,女人终究是要成亲生子的呀,我们这个娘家不能给你依靠,所以,娘就想着给你找个好婆家,让你以后不用吃苦了……”
突然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谁说女子嫁人了就一定不会吃苦了。”
宋大婶一家三口抬起头去,便看到了一袭白衣,消瘦清冷的冷倾如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宋大婶,不好意思,打扰了,不知可否听我说两句?”
宋柔蓝看到了冷倾如,眼里顿时有光,那期待的小眼神,仿佛在说:倾如,你会云多云一些。
宋大婶对冷倾如一直都是又敬重又疼爱的。
此刻,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倾如,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了就是,不用那么客气。”
冷倾如浅浅一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对柔蓝和知也的疼爱,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姐弟二人自然是知道的。”
这时,一旁的宋柔蓝和宋知也跟着点了点头。
“只是……”冷倾如又接着说道,“嫁人并不是唯一的出路。曾经,我也有一心上之人,他俊逸无双,意气风发,三岁作诗,五岁成文,十四岁便成了少年将军,又得天子重用。”
“天啊……”宋大婶忍不住感叹道,“这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若是嫁得这样的郎君,岂不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受人羡慕。”
冷倾如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是啊,当初我也是这般想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为了他做了许多荒唐事,最后,也是他,把我送去了孤眀岛。”
红梅村的人,也是后来才慢慢知道冷倾如在天都受罚,被送去孤眀岛的事情。
宋大婶看着冷倾如的右脚,露出了疼惜的神色,“倾如啊……”
冷倾如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宋大婶,我想说的是,夫妻相处的长远之道应是两情相悦,若柔蓝嫁了过去,这辈子只能与一群女人争风吃醋,郁郁寡欢,你可愿看到她如此?”
“这……自然是不愿啊,可是……”
还没等她说完,冷倾如又继续说道:“况且,柔蓝有自己的才华,她这一生不应困于后宅的方寸之地,若是做心之所向之事,必定能有一番大事业。”
宋柔蓝打开一看,只见娟秀的字体写着:至此鲜花赠自己,纵马踏花向自由。柔蓝,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吧。
“意欢……”
宋柔蓝呢喃了一声,立马撒开了腿,朝着马车追去。
“意欢……意欢……”
冷意欢他们的马车刚走至村口,便听到了呼喊声。
云珠从车窗探出脑袋,便看到了宋柔蓝飞奔而来的身影。
她大吃一惊,连忙对着冷意欢说道:“小姐,是宋姑娘。”
“凌风,停车。”
“吁……”
凌风拉紧缰绳,马车立马停了下来。
冷意欢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朝着远处的宋柔蓝挥了挥手,大声说道:“柔蓝,不用送了。”
宋柔蓝也停在了原地,朝着她挥手回应,“意欢,你在天都等我,我一定会去天都找你的。”
冷意欢笑着回道,“好,我等你。”
“再见。”
“再见。”
冷意欢回到马车里,眼角不经意落下了一滴泪。
云珠连忙递上了锦帕,“小姐,你不必伤感,日后我们再回来便是。”
冷意欢一脸茫然地看向车外,“此次回去,不知前路如何,恐怕……”
再无机会了吧。
宋柔蓝看着继续向前的马车,用力地擦了擦脸颊的泪水,轻声说道:“意欢,谢谢你。”
她一定会让她的香粉铺子一家变两家,两家变四家,从镇上开到溪台,然后开到天都,和意欢相见。
回去的路上,凌风故意放慢了脚程。
他们都看得出来,冷意欢不愿回天都的心思。
行至竹林处的一处茶舍,凌风便对着车厢里的冷意欢询问道:“小姐,前面有家茶舍,我们要不要进去歇歇脚?”
还没等冷意欢开口,云珠就朝着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撒娇似的说道:“小姐,我已经又累又饿了,歇歇吧?”
冷意欢温柔一笑,“好。”
冷意欢戴上了帷帽,云珠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
简单的茶舍里只有两三桌行人在歇脚。
冷意欢他们挑了一个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下。
云珠便对店小二说道:“小二,来一壶毛尖,还有一些茶果。”
“好嘞,几位客官稍等片刻。”
不过一会儿功夫,茶水和茶果都上齐了。
云珠给冷意欢倒了一杯茶水,“小姐,这茶闻着挺香的,你试试看。”
“嗯。”
冷意欢轻轻应了一声,掀开了帏帽的垂帘,刚喝了一口茶,便看到了两位衣着光鲜的公子走了进来。
他们一人穿着一袭冰蓝色的上好丝绸长衫,衣上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与头上的羊脂玉发簪相互映衬。
另一人穿着墨绿色缎子衣袍,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尽显华贵。
一看便知,二人定是天都的贵族高门子弟。
两人就在冷意欢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要了最好的茶叶和糕点,边吃边聊。
“此番出城游玩真是爽快,只是未能尽兴,甚是遗憾。”
“是啊,要不是家中爹娘来信催着回去,我也定要与你再玩上几日。”
“没法子,太皇太后的寿辰在即,我们也该回去好好准备了。”
“真是想不通,太皇太后的寿辰,与我们何干?”
“这你就不懂了吧,此次太皇太后的寿辰,朝中大臣皆可携家眷参宴,届时天都的贵女公子都会出席,你说这是何意?”
“嘿嘿嘿……这听起来倒像是相亲宴啊。”
“正是如此了,所以,到时我们也看看,哪家的小姐娇美可爱,宜娶宜家。”
“那这么说的话,自然是姜相国的幺女姜梦瑶最适合不过了。那日龙舟竞渡,我远远见了她一面,那位姜三小姐当真是面若桃花映春雪,眸似繁星耀夜空,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真乃人间绝色,不愧是天都第一的美人儿啊。”
“什么?”
羽飞—脸吃惊,委屈巴巴,明明是主子太强了,怎么能怪他废呢?
夜澜清微微眯起了阴鸷的眸子,“怎么?嫌少?那就两个时辰。”
“不不不,不是……”羽飞连连摆手,“—个时辰够够的了。”
说完,忍不住在心中哀嚎:天啊,到底是谁惹了他家主子啊,竟然把火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这时,莳安也飞身而下,来到了夜澜清的面前。
夜澜清淡淡地看了他—眼,问道:“带人去把那伙贼人给灭了,不留—个活口。”
“是。”莳安点了点头。
—旁的羽飞眨了眨疑惑的眼睛,“要去杀人?杀谁啊?”
无人回应。
夜澜清又继续看着莳安,说道:“今日之事,绝不可泄露半句。”
“是。”莳安又再次点了点头。
羽飞再次疑惑发问,“今日之事?今日发生了何事?”
依旧无人回应。
夜澜清转身,朝着自己的屋里走去。
莳安也打算转身离开。
羽飞立马拉住了他,—脸好奇地问道:“你们都当我是死的吗?怎么都没人应我?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啊?快告诉我呀?”
莳安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拍开,“你没听到主子说不能泄露半句么?你也想被灭口?”
说完,便转身离开。
“诶?莳安,你去哪里?”
“办事。”
“等等我啊,我陪你—起去灭口。”
随后,两人—起飞身离开了。
……
宋柔蓝做的玉容霜是极好的,就连冷意欢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子,涂了两日,也淡化了许多。
冷宅中的丫鬟小厮也是极伶俐忠心的,冷意欢那日狼狈归府,府中并没有起什么风言风语,大家都是各司其职,忠心侍主,没有把什么不该说的传到府外去。
这日,冷意欢正在屋里看书,福伯突然走了进来。
“福伯,何事?”
“越秀坊的裁缝师傅来了,说是要给小姐做寿宴的宫装。”
冷意欢微微蹙眉,“越秀坊?”
越秀坊是天都最有排面的成衣铺子,专门给官家夫人世家小姐做衣裳,而且还最是势利眼,先前冷意欢也曾打着夜澜清的名号去过几次,但大抵知道她不过是没什么势力的将门孤女,多是搪塞敷衍,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太爱去了。
这次越秀坊的裁缝师傅竟然还亲自上门量尺寸,她竟不知,自己何时有了这等排面?
云珠也很是疑惑,小声说道:“这师傅该不会是上错门了吧?”
冷意欢压下了心底的疑惑,看向福伯,轻声说道:“莫让人久等了,请人进来吧。”
“是的,小姐。”
福伯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不过—会儿,那裁缝师傅便将冷意欢的尺寸量好了。
接着,又让随从拿来的—些布料,“冷小姐,这都是我们铺子里上好的布料,您看看要哪种布料,若是这里没有看上的,我们还可回铺子里再取来。”
这服务还真是周到。
冷意欢看了—眼,大多是些颜色艳丽夺目的上品料子。
她微微蹙眉,指了指其中—匹,“就这个吧。”
“这个……”
裁缝师傅看了—眼冷意欢所选的料子,微微讶异,婉转道出:“冷小姐,这会不会太素了—些?”
太皇太后的寿宴是何等排面的宴席,大家都心知肚明。
为了惊艳众人,这天都的官家小姐无不是费尽心机想尽法子争奇斗艳,怎么眼前这位却……
冷意欢浅浅—笑,“既是太皇太后寿宴,自是不可喧宾夺主,如此甚好。”
这倒是令人意想不到。
裁缝师傅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莳安一个闪身,身影轻巧地从外面回到了茶舍,手里拿着飞鸽传书来的字条。
“主子,暗阁查到的消息已经送来了。”
这时,羽飞也一个跟斗翻身回来,一脸轻松地说道:“主子,已经检查过四周了,很安全。哦,对了,刚刚我还看到冷小姐家的马车经过了。他们也真是着急赶路啊,马车走了一路也不休息……”
看到夜澜清眉头轻皱,脸色阴沉,莳安连忙给了羽飞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羽飞立马噤声。
随后,夜澜清抬起了冰冷的眸子,看向莳安,冷声说道:“念。”
于是,莳安便打开了字条。
看到里面的内容之时,他的瞳孔下意识收紧,微微震惊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地说道:“冷小姐在孤眀岛的房舍曾起了一场大火,是岛上一个叫王铁牛的冒死把她从火海里救出,自那以后,她便瘸了右脚,嗓子受损不治。”
这一遭遇,对于天都的官家小姐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羽飞一时口快,忍不住说道:“天啊!这么惨啊?”
说完,他又立马捂住了嘴。
夜澜清眼底的神色讳莫如深,他冷声问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何无人禀报?”
莳安和羽飞皆是无言。
孤眀岛是皇上当年赐给夜澜清的地盘,在岛上负责看守冷意欢的,也是夜澜清的军中之人。
那些人都知道,自家主子对这个冷家小姐很是不待见,出了这样的事情,便私以为算是为自己主子出了一口恶气,再者,也不想因为失职受罚,所以,便无人上报。
平静下来,个中缘由,夜澜清也猜出一二。
也不知怎的,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冷意欢那一瘸一拐的背影。
他忽然觉得,她所遭受的这一切,似乎是因他而起。
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萦绕在他的心头,很是烦闷。
夜澜清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冷声说道:“军有军规,那些失职之人,必须严惩。”
说着,他便起身,“启程。”
看着夜澜清冷冽离开的背影,羽飞有点被吓到了,看着同伴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这是生气了?”
莳安一脸无语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少说两句吧。”
随后,三人便分别骑上快马,继续赶路。
傍晚时分,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
天黑路滑,着实难以前行。
冷意欢有些担心,对着外边的凌风说道:“凌风,这样赶路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地方避雨吧。”
“好的,小姐,啊!小姐……”
突然这时,凌风远远地看到了挂在客栈门口的红灯笼,有些激动地说道:“小姐,前面就是客栈了,我们到了。”
只是,他印象之中,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到那家客栈,不过,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冷意欢也松了一口气,“那我们赶紧到客栈落脚吧。”
客栈里只有一个掌柜和一个店小二,想来在这里住店的客人并不多。
冷意欢他们随意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间客房,饭饱之后,便回屋休息了。
此时,冒雨前行的夜澜清他们也经过了这家客栈。
还数羽飞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冷意欢他们的马车,“诶,主子,冷小姐他们在这里住下了。”
莳安看了一眼,沉声说道:“主子,这家客栈似乎有问题。”
羽飞往前凑了凑,“主子,那我们……”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夜澜清便冷声说道:“今夜就在这里歇脚。”
说完,便率先走进了客栈里。
羽飞不由得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主子今日的脾气怎么这般大。”
莳安白了他一眼,“真是没眼力见。”
到了深夜。
客房的纸糊窗户被人戳开了一个小孔,吹进了一股迷烟。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冷意欢的房门被推开,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笑声猥琐。
“真是没想到,这一场雨倒是给我们带来了大买卖。”
“是啊,这一看就是从天都来的有钱人家,油水肯定少不了。”
“正好有两个小妞,要不,我们先玩玩儿?”
“你这个死样,真是什么都吃得下,那个小姐嘛,看起来不怎么样,倒是那个小丫鬟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啊哈哈……”
正当两人要脱裤子的时候,突然被一道强有力的手刀劈了一下,两人翻了一个白眼,便晕死了过去。
羽飞拿来了火折子,把屋里的蜡烛点亮。
夜澜清看了一眼床上已经被迷晕的冷意欢和云珠,微微蹙眉,“把她们弄醒。”
莳安便立马上前,拿出了一个墨绿色的瓷瓶子,放在两人的鼻尖之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冷意欢便醒了过来。
她的眼神迷茫,待看清屋里站着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她猛地一惊,还好她们出门在外,都是和衣而睡。
云珠也醒了过来,看到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被羽飞和莳安两人五花大绑地捆在了一起,顿时吓了一跳,“啊!这是怎么回事?”
羽飞笑了笑,“你们进了黑店了,还好遇到了我们,不然,你们就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冷静下来之后,冷意欢也看清了现在的形势。
她走下床来,朝着夜澜清施了一礼,一脸认真地说道:“多谢夜大将军救命之恩。”
羽飞和莳安一脸震惊,皆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自家主子。
夜澜清冷着一张俊脸,让人猜不出情绪。
她的声音变了,不再是那般婉转动听透着撒娇的语气,如今带着沙哑,透着一丝清冷。
久别重逢,她第一次开口对他的称呼,竟是“夜大将军”。
这般淡漠疏离的称呼,叫得夜澜清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
她又在想什么把戏?
他冷冷地看着她,像从前一样,冷言相对,“你莫要误会,今日换做是他人,我也一样会出手相救。”
冷意欢张了张嘴,正想解释什么。
夜澜清已率先一步,对着莳安和羽飞说道:“把人带走。”
于是,两人便一起把那客栈掌柜和店小二拖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冰冷背影,冷意欢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他一定是以为,她一定是想要借此机会大做文章纠缠于他,所以才立马撇清了关系。
毕竟,这的确是她以前会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她现在不会了。
他终究是误会了。
罢了,就算是解释也是多余。
冷意欢轻轻叹息了一声,转头对着身旁的云珠说道:“云珠,你去和凌风说一声,明日我们早些启程。”
宋景澈明白,人家这是在婉转地下逐客令了。
他微微一笑,“小姐真是有心了,小姐如此照料在下多日,在下应该当面与小姐道谢道别才是。”
“不用了。”云珠也笑着回道,“小姐说了,宋公子贵人事忙不用麻烦,我家小姐只是举手之劳,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还是早些上路吧。”
宋景澈越过云珠的头顶,看了一眼屋子里的那道白色的身影,心中有些莫名的遗憾,“不知可否告知小姐芳名,救命之恩,在下他日定会相报。”
云珠一听,顿时惊讶住了。
她家小姐还真是神了,这宋公子说的话,果然和小姐猜的一模一样。
还好早有准备。
云珠继续笑着,淡定地说道:“小姐也说了,前路迢迢,山高水远,此一别,便无重逢之缘,所以也不必留名相寄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宋景澈若是再纠缠,就显得流氓了。
他点了点头,双手抱拳,“那就劳烦云珠姑娘,替在下跟小姐道一声多谢。”
说完之后,他背上行囊,动作潇洒地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喊了一声:“驾!”
那白色战马便带着他,很快便离开了。
云珠看着他离开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些惋惜,不自觉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凌风突然出现,看着她这样子,忍不住调侃了起来,“云珠,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看上人家宋公子,舍不得他离开了?”
“你别胡说!”云珠小脸一红,紧张地说道:“我只是觉着,这宋公子生就一副明朗面容,性格爽朗,心怀坦荡,举止洒脱,整日笑容满面的,不像那位,成日都是冷冰冰的。若是小姐能和像宋公子这样的人在一起,日子一定很开心。”
“嗯,我觉着也是。”凌风赞同地点了点头。
“只是可惜了……”云珠轻轻叹了一口气,“公子有情,小姐无意啊。”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突然这时,冷意欢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云珠和凌风都被吓了一跳。
云珠笑了笑,说道:“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宋公子给打发走了。”
凌风突然冒了一句,“那宋公子是回天都,我们也准备回去了,若是日后碰上了怎么办?”
听到此处,冷意欢抬眸,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天都所在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她微微勾唇,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轻声说道:“天都这么大,哪是那么容易碰上的。”
此时,她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牵绊,这才刚刚开始……
进入三伏天。
整个人都变得懒懒的。
吃过午饭后,冷意欢躺在竹制的美人榻上小憩。
她穿着一袭白色绉纱裙,轻薄的纱料上绣着淡雅的兰花图案,腰间系着一条湖蓝色的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肢,那一头青丝只有一条丝带轻轻挽着,随意之中又透着几分柔美。
云珠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团扇轻轻地扇着凉风,不知不觉间也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这时,一道声音洪亮的叫声把冷意欢给惊醒了。
云珠也立马抖机灵,“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了?”
冷意欢秀眉轻蹙,仔细分辨着声音,轻声说道:“似乎是从隔壁宋大婶家里传出来的。”
“啊?难道是家里遭贼了?可是,这明明是大白天的,谁会那么张狂啊?”
“去瞧瞧便知。”
冷意欢起身,走到了院子里,隔壁宋柔蓝和宋大婶吵架的声音听得越发清晰了。
御书房。
等不及通传,夜澜清已经大步走进了御书房里,“皇上急召臣进宫,可是有要事相商,莫非是北蛮余孽又有动作了?”
君如珩放下手中的朱笔,“莫要紧张,如今大势已定,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夜澜清剑眉微皱,“有探子来报,近日有北蛮余孽在甘棠关附近伺机而动,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甘棠关那边有景澈那小子在,你且放宽心。”
说着,君如珩站了起来,拍了拍夜澜清的肩膀,“你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为东启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却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朕不过是比你年长三岁,已有几个皇子公主,你如今仍是只身一人,朕有愧于你啊。”
夜澜清眸色一深,“皇上,有话不妨直说。”
君如珩笑了笑,“也是,你我之间不用如此。”
说着,他走到一旁的塌上坐下,“姜相国有一幺女自小养在老家桐乡,去年刚过及笄之年,听闻此女生得花容月貌,才华出众,有桐乡第一才女之称。朕觉着,你们一文一武着实般配。而且,她不日便会回天都,你可愿见见?”
夜澜清径直坐到了皇上的对面,拿起了茶几上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一脸戏谑地说道:“皇上怎么有这等闲情逸致,竟给臣做媒了?”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如今朝中上下都在传你不喜女色,整日待在军营中,有龙阳之好之嫌。”
夜澜清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不屑的寒意,“谁这般多舌,把他送进军营里,自然便会让他知晓,臣是否有这等癖好。”
他们虽为君臣,但情胜兄弟。
君如珩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罢了。”君如珩摆了摆手,真要把人送进去,那估计就出不来了。
“其实,朕如此想你快些成家了也是为了你好。”
“哦?”夜澜清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此次大赦天下,皇祖母特意跟朕提起,要把那人放回来。”
那人?
虽没有点名道姓,夜澜清却心知肚明。
他拿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微微皱眉,薄唇轻启,“冷意欢?”
“正是。算算日子,她应该已回到天都。”君如珩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皇祖母对她甚是疼爱,如今她也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纪,此次回来,皇祖母定会为她寻一门亲事,她那般痴缠你,朕让你快些成婚,也是想断了她的念想。”
时间竟过得这般快。
那人明艳动人的小脸在夜澜清的脑海中闪过,那一声声清脆扰人的“清哥哥”如蝇在耳。
一想到她自作主张在天都散布他会娶她为妻的谣言,便另令他生厌。
他从不是一个受人摆布的人。
夜澜清烦躁地皱着眉,没有搭话。
君如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侃他的机会,“怎么,现在就开始烦了?”
夜澜清放下茶盏,站了起来,“我明日去甘棠关一趟。”
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君如珩看着他的背影,笑着问道:“那姜相国的女儿,你见还是不见啊?”
“等我从甘棠关回来,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
从合寿宫里出来,冷意欢凭着记忆在宫道里走着。
这才发现,原来五年的时间可以忘记很多事情,包括这宫里的路。
冷意欢迷路了。
走在宫墙间的过道,她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刁蛮任性,骄躁放纵的永宁郡主在这红墙绿瓦之间欢跑着。
从前,她最喜欢往宫里跑了。
好像能进宫,便是无上的荣耀,证明她有太皇太后撑腰,这样,便没有人敢看低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但最后,她还是被罚去了孤眀岛。
如今想来,过去的她,还是太天真了些。
也不知道怎么的,从孤眀岛回来之后,她这脚便有些水土不服,在宫道上走了这么一会儿,她的右脚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冷意欢微微蹙着眉头,她得赶紧离开才行。
此时,正好看到一队宫女在眼前走过。
冷意欢张了张嘴,正想开口,但转念一想,如今自己这嗓音,恐怕一出声,就会吓到了人,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惊慌,那反而更不好了。
于是乎,冷意欢只能忍痛跟上了那几个宫女。
走着走着,路又渐渐明晰了,她记起来了,再往前走到尽头,再往右拐,顺着往前,应该就能走到宫门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她一瘸一拐努力向前的样子,着实滑稽,引得对面走来的几个小宫女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冷意欢大大方方地朝着那几个宫女露出了一抹笑来。
那几个宫女反而被吓了一下,做贼心虚地低下头来,快步走着。
冷意欢早就知道,这样的笑,她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忽然这时,一道高挑颀长、帅气逼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这条宫道上。
竟然是他?
冷意欢以为再次见到他已能心如止水,不曾想,还是止不住心慌。
只见宫道上的宫女太监都自觉地退到两边,冷意欢也跟着退到了宫墙下,低着头,屏住呼吸,看着那一双锦靴从自己的眼前经过。
身旁的宫女小声说着:“夜大将军不愧是天都第一俊美的男子,不知道今日进宫是为了何事呢?”
“我听说啊,皇上有意为夜大将军赐婚呢。”
“啊?是哪家的小姐,这般荣幸。”
“这就不知道了。”
冷意欢听着这两个宫女语气之中透出的一丝羡慕,淡淡一笑。
她转头看着那人的背影,只见他穿着一身紫色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用鎏金冠固定着,整个人丰神俊朗之中又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
五年不见,他如今已是大将军,越发意气风发,威势凛凛。
少女的情怀,早就在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孤明岛消磨殆尽了。
爱过。恨过。终究释然了。
冷意欢淡淡一笑,转身朝着她前方的路,缓缓走去。
夜澜清从御书房出来,整个人都有些心绪不宁。
似乎从听到那人的消息开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听到身后有几个小宫女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刚刚那位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你们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
“闻着倒像是草药的味道。”
“谁家的小姐一股子草药味啊?”
“听说,是从孤眀岛回来的那位。”
是她?
夜澜清的心猛地一窒,他皱着眉头转身,便看到了一抹蓝色消瘦的身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
那倔强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熟悉,又十分陌生。
真的是她?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文元读物》书号【7746】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