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她,我只怪自己存在这个世界上。
她颤了颤身子,好像在想该如何和我交流,毕竟我是个精神病,而她是个正常人。
终于,他替她说了出口‘‘这里有三千块钱,你拿走,离开这里吧,你弟弟还小,而且你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对你自己也不好’’
这个结果,在我意料之中。
那时接我回家时,我的老师也是这样对我父亲说。
事情过去的太久了,那时我十三,如今我已二十三了,整整十年,午夜梦回间也会想起那个看似好人的老师。
她总是倡导公平,说她出社会之后遇见了太多不公平的事情,所以她想给学生营造一个公平的环境。
她把公平给了男学生和那些懂得巴结她的人,每次见了我还会嘲讽我的身材,有时候还会上手摸,事后假惺惺的问别人对我没有影响吧。
如果说谁塑造了我对公平的理解,我一定会说是她,她什么机会都没留给过我,还要说自己多么尽心。
想起她大言不惭说的那些话,我都恶心的想吐。
离开家乡后,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没有一个年轻女人像她一样恶心。
我发过传单,在饭店当过服务员,冒充大学生当过家教,还在手机店打过工,最后在现在工作的地方常驻,一家服装厂。
刚出社会时,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怎么看房子,怀里揣着三千块钱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北上之路。
那是我第一次坐大巴车,一路上都胆战心惊,怕司机乘客看我年纪小欺负我,幸好一路平安,到了如今的兰香。
来这个地方,是因为这个地方的名字真的很美,希望我死后的地方香气弥漫,又希望自己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