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断有同学被哭声吸引投过来探究的目光,我不想被当成猴子一样围观。
他们不会安慰我,只会嘲笑我。
我尽力止住泪水,但一开口就是哭腔,只能愤愤地在纸上写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
她叹了一口气,接过那张纸条:下课我们可以聊聊吗?
11.
我渐渐冷静了下来,答应了她,想到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思绪慢慢飘远。
其实我很早就见过许琳了。
初三那年,我擦边考上了重点高中,我爸妈却对供我继续上学这件事表现得很不情愿,如果不是奶奶以死相逼,他们估计早就让我出去打工了。
尽管保住了上学的资格,平日在家他们却经常对我非打即骂,很多时候我身上都没一处好地方。
我家是老式平房,地方很偏僻,除了会有几只野猫觅食跑到这里,根本见不到人影。
这方便了他们以各种理由教训我,无论我如何惨叫,如何期待有人能听到他们的动静来解救我,都是无用功。
久而久之,就算是被一脚踹倒蜷缩在地上,我也不会像刚开始一样嚎叫。
我选择做一只沉默的羔羊。
那天是我十五岁生日,我放了学站在家门口却不敢进门,天上乌云压顶,一场暴雨酝酿着凶意,似乎下一秒就要泼洒而下。
我妈标志性的拖鞋声纷踏而至,她一脸怒火地朝我走来,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你还学会偷钱了,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她下了狠劲,一点也没留情,我没站稳差点歪倒在地上。
“我没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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