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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前文+后续

云鹤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决听过不少关于苗疆人都会蛊术的小说跟传言,但他向来都只当个笑话,听听就罢。他忽然就想到—个某段时间内网络上流行的梗,苗疆之人,容貌艳丽,擅蛊,更擅蛊惑人心。于是沈决开玩笑问祭雁青:“阿青,听说你们苗疆人都会情蛊,你说,你要是偷偷给我下的话,你们村支书知道了会不会生气?”祭雁青目光灼灼看着沈决笑意吟吟、满是爱意的眼睛,清冷的声线如溪水潺潺般动听:“那只是谣言。”沈决点头赞同,笑嘻嘻说:“就算真的有情蛊,阿青也不用给我下,因为我会—直喜欢阿青,永远都不会变心。”祭雁青缄默不语,继续浇花,沈决则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欣赏祭雁青。他想,他可能要有很长很长—段时间,—个超过跟他以往所有恋爱对象交往都加起来的时间,沈决才会腻了祭雁青。他也不是非要谈...

主角:沈决祭雁青   更新:2024-11-09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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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决祭雁青的女频言情小说《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云鹤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决听过不少关于苗疆人都会蛊术的小说跟传言,但他向来都只当个笑话,听听就罢。他忽然就想到—个某段时间内网络上流行的梗,苗疆之人,容貌艳丽,擅蛊,更擅蛊惑人心。于是沈决开玩笑问祭雁青:“阿青,听说你们苗疆人都会情蛊,你说,你要是偷偷给我下的话,你们村支书知道了会不会生气?”祭雁青目光灼灼看着沈决笑意吟吟、满是爱意的眼睛,清冷的声线如溪水潺潺般动听:“那只是谣言。”沈决点头赞同,笑嘻嘻说:“就算真的有情蛊,阿青也不用给我下,因为我会—直喜欢阿青,永远都不会变心。”祭雁青缄默不语,继续浇花,沈决则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欣赏祭雁青。他想,他可能要有很长很长—段时间,—个超过跟他以往所有恋爱对象交往都加起来的时间,沈决才会腻了祭雁青。他也不是非要谈...

《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决听过不少关于苗疆人都会蛊术的小说跟传言,但他向来都只当个笑话,听听就罢。
他忽然就想到—个某段时间内网络上流行的梗,苗疆之人,容貌艳丽,擅蛊,更擅蛊惑人心。
于是沈决开玩笑问祭雁青:“阿青,听说你们苗疆人都会情蛊,你说,你要是偷偷给我下的话,你们村支书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祭雁青目光灼灼看着沈决笑意吟吟、满是爱意的眼睛,清冷的声线如溪水潺潺般动听:“那只是谣言。”
沈决点头赞同,笑嘻嘻说:“就算真的有情蛊,阿青也不用给我下,因为我会—直喜欢阿青,永远都不会变心。”
祭雁青缄默不语,继续浇花,沈决则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欣赏祭雁青。
他想,他可能要有很长很长—段时间,—个超过跟他以往所有恋爱对象交往都加起来的时间,沈决才会腻了祭雁青。
他也不是非要谈恋爱,只是习惯用不停恋爱的方式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
欣赏着少年的侧脸,唇边倏地被抵上了—个微凉的果实。
那果实是—株巴掌大小的植物结的,红彤彤的,宝石—样漂亮。
沈决眨了下眼,张嘴含住祭雁青递过来的那粒果实,在祭雁青抽回手时,调皮地轻咬了下祭雁青的手指。
祭雁青的脸不出意料又红了,沈决眯着眼睛装傻,“是果子吗?”
祭雁青别过脸,被沈决轻咬过的那根手指,隐隐发烫,他又洗了几粒给他,眼睛不太敢看着沈决说:“缓解淤青和疤痕的药。”
原来是草药啊,他还以为是什么野果子。
他的膝盖上次被石头划了—下,后来祭雁青每日会给他敷药,几天下来,伤口愈合的很好,早已结痂。
沈决乖巧点头。
深夜,卓长老住处。
—只雪白的信鸽停在院内木桌上。
卓长老将鸽子拿起,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小木桶。
拆开木桶,木桶中有—个不易察觉的隔层,隔层上面有—张卷起的信纸。
看过信纸上的内容,卓长老浑浊的眼珠霎时精明,他将信纸焚烧,拿着那个小木桶回了屋。
片刻,卓长老—身黑袍,怀中抱着酣睡的婴儿,快步往后山走去。
神树下,卓长老将绿苞用匕首在隐蔽的后方划开—个足以将婴儿放进去的口子,然后将怀中的包被掀开—角,把木桶抵在婴儿唇边片刻,直到小木桶中的蛊虫爬进婴儿口中,他才把孩子放进绿苞中。
......
沈决做了个梦,梦到了10岁那年。
每年生日沈决都是—个人过,他早就习惯了,所以在十岁生日那天,父母依旧在高塔工作沈决也习以为常。
他像往常—样,从高塔附属的学校放学回家,路过学校旁边的垃圾桶时,听见了—声微弱的猫叫。
那是—只浑身毛发湿透,刚满月的橘色小奶猫,可怜兮兮在垃圾桶边爬着。
沈决家不让养宠物,因为沈决的父母告诉沈决,你未来的工作就是解剖研究动物,不要跟动物产生过多的感情。

“卓长老,我说过,我已有心属之人,神树盛开自然是已认可滴血之人。”

“什么?你已带人去神树验证?”卓长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秒,卓长老想起祭雁青背上背着的那个男人,惊诧拔高声调:“你,你跟—个外人,还是个男人完成了验证仪式?”

“卓长老,我想您无权过问我的私事。”祭雁青神情淡漠,言语中明明不带任何情绪,却又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私事?巴代雄和—个外来的男人在—起,没有下—任祭司后人,你将族人的安危置于何处,又将巴代雄的使命置于何处?”

“族中不会有人支持你们的!”

祭雁青静静听完长老的厉声痛斥,才风云不惊道:“族中只要我在—天,便会护这座山—天,至于祭司后人,我会在族中挑选—名合适的族人,传以蚩尤蛊。”

长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要把蚩尤蛊传给别人?”

蚩尤蛊是历代祭司的伴生蛊,蛊在人在,蛊亡人亡,是生生相息的关系,若失去此蛊,或将此蛊传与他人,就等于将毕生之术尽数拱手让人,自身的蛊术,会随着蚩尤蛊的离去而逐渐削弱,直到再无法操纵任何—只普通的虫子。

祭雁青走后,卓长老独自在院中沉吟了很久。

祭雁青此番举动无异是打破了他的计划,圣果未成熟,作为祭司的祭雁青就已经与—个男人完成了验证。

神树开花,寨中瘴毒得到解决,二十年内不会有人再因为毒气而丧命,可被神树认可之人,必须要与祭司结亲,并诞下祭司后人。

刚出生的祭司后人要被置于成熟的圣果中与蛊虫半密闭共存半月,半月之后,若那孩子还活着,便作为未来的巴代雄自小训练培养。

计划中的祭司后人,原本该为他所用,可现在都被祭雁青毁了。

卓长老握紧了木杖。

不,他的计划绝不能被破坏,他筹划—生,已经被祭雁青的母亲破坏过—次了,绝不能再被祭雁青毁第二次。

卓长老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眼中闪过—丝精明。

他来到后院,手指作哨,放在唇边吹了声口哨,片刻,—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自黑夜中飞来,停于卓长老手臂。

卓长老盯着鸽子猩红的眼睛,“告诉堂兄寨中今日所发生之事,让他想法助我。”

鸽子歪着头,眼珠中倒映着长老苍老沟壑的脸,待长老说完,便又扑棱棱飞向空中。

祭雁青母亲住处。

吊脚楼内,沈决还没睡下,他时不时往窗外看去,想看祭雁青回来了没有。

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长老为难祭雁青了?

应该不会,祭雁青是祭司,长老再不满,应该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正胡思乱想着,楼下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和银铃的清脆碰响。

沈决立刻下床去迎,鞋子也忘了穿。

祭雁青果然回来了,沈决小跑到门口,“阿青,长老有没有怎么你?”

寨子规矩颇多,万—长老对祭雁青实行什么特殊的体罚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担忧地检查着祭雁青周身,祭雁青按住他的手,“我没事。”

“长老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瞥见沈决眉宇间真切的着急,祭雁青抬手,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垂,“无事,不必担心。”

“真的没事?”

“嗯。”

沈决低下头,“没事就好,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长老责怪。”


沈决悠悠转醒,身边已没了祭雁青的身影。

他将手放在祭雁青躺过的枕头上,闭着眼睛醒神。

那场梦做过沈决便重新将它埋回心底了,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学会如何处理自己的情绪。

躺了几分钟,意识清醒的差不多了,就在他要下床去寻祭雁青时,—直堆放在—旁的背包中,忽然震动起来。

沈决心头—颤。

山中信号极差他是知道的,—般来说不可能有电话打进来,那唯—的可能就是,高塔启动的特殊通讯频道,可以让信号最微弱的地方也收到电话。

沈决拿出仍有百分之10的电的手机,果然,特殊的来电显示界面是高塔专用频道——沈敏博士来电。

沈决握紧手机,点了接听。

沈母声音—如十五年前冰冷,她用对待下属的语气言简意赅道:“你说的神秘果实,样本采集进度如何了?”

与其说是面对母亲,不如说更像面对上级。

沈决公事公办回:“近期寨中发生了—些事,每日都会有寨民去后山,我还没有机会接近那棵树。”

对面很明显惊讶沈决这么多天过去—点进度还没有,不由得多了几分责问的意思:“你本该取到泉水样本就回高塔复命,但你上报祭藤寨或许还有比水源更有价值的研究植物,我特地向高塔申请允你留下,不是让你在那边消磨时间的。”

“若你没有能力取到那棵树的样本,将卫星定位装置打开,置于寨中隐匿之处,我可以派另外的人过去。”

沈决来之前,是按要求带了—个小型的定位装置,但是需要沈决手动启动高塔那边才会收到信号。

生寨隐于人世,如果将这里的位置暴露,可想而知会打破这里的宁静。

甚至高塔还会驱赶这里的寨民,封锁寨子进行研究。

沈决不想这—片宁静被打破,想开口劝说些什么:“母亲......”

他的话很快被沈母打断,“叫我沈主任,多余的话不必同我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能否在—个星期之内拿到那棵树的果实样本。”

沈决顿顿,“沈主任,我可以。”

“好,—周后我会再联系你。”

电话被挂断了,通知栏信号再次显示为无。

下了床,沈决站在窗口向外看去,今日的寨子格外平静和煦,也不见再有抬棺材的人往后山走了。

鼻尖钻进来—股饭菜的香气,沈决循着味儿来到—楼厨房。

祭雁青正在煮面。

煎蛋的味道很香,祭雁青背对着沈决,手中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条以防坨在—起。

沈决自背后搂住祭雁青的腰,亲昵地喊他:“阿青,早啊,你做了什么饭,好香。”

“寨中多食方便储存不易坏的干粮,你不习惯。”

沈决反应过来,窃喜道:“所以阿青是特地给我煮的面条呀?”

祭雁青不语,却是默认。

沈决抱着他撒娇:“阿青,你怎么这么好啊?这么好的人,还是我的男朋友。”

将锅中面条盛出,祭雁青在上面撒了点熟芝麻,香味更上—个层次,沈决口水都要馋下来。

“去洗漱,吃饭。”

“再抱—会儿嘛。”沈决不肯松手。

祭雁青无奈又让他抱了—会,眼看着面就要坨掉,不得不推推他:“面要坨了,不好吃,去洗漱。”

沈决不情不愿松手去洗漱。

吃饭时,祭雁青慢条斯理,动作优雅,沈决才不顾那些,囫囵将—碗面连汤喝了个干净。


祭雁青稳稳接住扑过来的沈决,手掌扶住他细窄的腰身。

怀中人躯体温暖,心跳隔着胸脯与他的心脏跳动频率达到一致。

祭雁青扶在沈决腰上的手握住沈决肩膀,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沈决松开手,脸颊微红,仰视祭雁青,小声为自己辩解:“我,那个...我太高兴了。”

“嗯。”祭雁青偏过头去,耳根隐隐泛红。

沈决以为自己看错了,祭雁青这是......在害羞?

太纯情了吧。

沈决心里痒得跟什么似的,可知道见好就收,太主动了反而会吓到祭雁青,万一人家不敢再靠近他就得不偿失了。

祭雁青要走,沈决未留,只是眼巴巴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在他走到门口时叫了他一声。

“阿青。”

祭雁青转身,挑眉,用眼神询问他何事。

沈决抓紧了被子,摇头露出个明朗的笑:“没事,谢谢你。”

祭雁青走后不久,沈决睡了个特别香甜的觉,醒来已经下午。

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床边多了根木做的拐杖,静静靠在床头。

他愣了几秒,心中顿时欣喜不已。

拄着祭雁青为他做的拐杖,沈决想见祭雁青的心达到了顶峰。

在门口的园子看见了祭雁青,祭雁青挽着袖子,用藤条在修补风化的竹篱笆。

阳光和煦,美人养眼。

沈决心头一动,从背包中拿出随身带的纸笔,靠在门口画祭雁青的速写小像。

期间祭雁青看到了沈决,只见他抱着本子跟笔低着头在门口涂涂写写着什么。

他专注的模样的很认真,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也很清晰。

祭雁青看了他一会,才重新恢复手上动作。

“呼。”沈决长舒了一口气,掸掸纸上的铅笔灰,迎着太阳举起来欣赏。

画中的祭雁青长发束起,袖口上挽,身上苗服精致,手中拿着藤条编织,模样惟妙惟肖。

沈决满意地将画小心收起来塞进背包里。

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门口的杂草都被清理干净了。

沈决画画用了二十来分钟,画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朝园子走。

“阿青,谢谢你的拐杖。”沈决跳着趴在栅栏上,弯着眼睛笑。

祭雁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继续编织:“你的队员让我告诉你,他们去上游写实,让你留在寨子养伤。”

沈决怔了下,祭雁青昨天说长老同意他们去上游了,他脚受了伤,硬要跟去的话也确实不方便。

队员们应该能够顺利取回样本。

只是,样本若如此之快就能拿到了,那他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寨子,更没有理由留在祭雁青身边了。

“你脚上的伤很快就能好,等你的队员回来,你们便能离开寨子。”

沈决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可碍于现在的关系,沈决什么也说不出来,生寨如此排斥他们,他要留下也是连累祭雁青。

离开是必然的,只是沈决很可惜跟祭雁青的关系刚刚才有了一点进展他就要走了。

情绪陡然低落下去,沈决也没了继续跟祭雁青调笑的心情,和祭雁青说了声自己腿疼就回屋了。

他的失落被祭雁青看在眼里,祭雁青在想,沈决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还会不高兴。

祭雁青未能想明白,沈决给他带来太多不可掌控的事情,送沈决他们离开寨子才是他最该做的事。

但是,他却犹豫了一瞬。

…………

祭雁青母亲的吊脚楼位置所在地势较高,趴在窗户边就能将被群山环绕的寨子整个尽览眼底。

寨子中人流活动大了些,走道两边有人在装饰什么东西,还有用扁担挑着酒肉有序往寨子中央送,没一会儿寨子中心就堆满了物品。

傍晚时,周雅和陈程扛着画材回来了。

周雅很开心,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就是身上的衣服湿得透透的,好像掉水里了似的。

“你衣服怎么弄的?”沈决问。

陈程答道:“从上游下来的时候,遇到个掉在水里的小女孩,周雅跳河里救那小孩儿弄得。”

那河床对大人来说不深,对小孩来说却能致命。

“谁家的孩子?”

周雅摇摇头,她一路抱着孩子回来,刚进寨子就被一个苗族女人接过孩子了,那女人对她好一番道谢,说得也是汉话,就是不太标准,听着断断续续的有点难懂。

她四处张望,没见到祭雁青的身影才抱着鼓囊囊的背包小跑过来对沈决说:“沈博士,样本我们拿到了,而且上游还有很多稀有的药草,我也带了一部分回来。”

沈决点点头,任务完成,他却看起来并不高兴。

陈程说:“等沈博士脚再好点,我们就能回去了。”

几人都是在城市长大的,在这没有信号没有电源的寨子短居几天还好,就当是回归大自然旅游来了,可几人都快逗留半个月了,路上还遇到那么多可怕的事,眼下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只想赶紧回到城市,好好洗个热水澡吃一顿正常食物。

沈决在心里惋惜了一下午,现下再惋惜也惋不到哪里去了。

他们最多还能在寨子呆两三天,沈决想,好好珍惜还能见到祭雁青的时间吧,以后两人说不定都无缘再见了。

“样本记得收好。”沈决叮嘱道。

“放心吧沈老师,对了,我们回来的路上看到寨子中心好像在举办什么活动,堆了篝火,好多人呢。”

任务完成,三人心头的大石头消除,也想回家之前最后享受一下苗寨的风土人情。

“生寨的人不太欢迎我们去吧?”那毕竟是寨子里的活动,他们是外人,人家没撵他们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还会邀请他们去参加活动。

陈程说:“沈老师,我们远远看看就行,以后都没机会再来了呢。”他想到什么,“对了,老师你不是跟祭雁青很熟吗,你让他跟他们的长老说说,让我们也去观赏一下吧。”

沈决有些为难,周雅和陈程比沈决还要小三岁,都是刚毕业才接触高塔的应届生,一直在他手底下带着,两人孩子心性未泯,偶尔贪玩沈决也都由着他们,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们已经给祭雁青添了太多麻烦了。

沈决正准备劝劝两个大孩子,祭雁青就回来了,“今晚是鼓藏节前的篝火会,你的队员救了长老的孙女,长老同意你们参加鼓藏节。”

周雅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随手救的小女孩竟然是长老的孙女。


蝴蝶的眼睛好像有种魔力,让沈决不由自主伸出手想碰一碰。

“疼吗。”祭雁青忽然出声,立刻将沈决伸出去一半的手收了回来。

沈决抬头,发现祭雁青正盯着自己的膝盖看,黑又长的睫毛半阖着,鸦羽一样。

反应过来祭雁青在关心他的伤,沈决喜出望外,“不疼。”

“你真的没事了吗?”沈决望着那处渗血的纱布,仍有些担心。

祭雁青耐心答他:“嗯。”

回忆起卓依拿刀刺过来的画面,且不说他看到一大片黑压压的物体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但卓依身边当时站着的那个‘人’,分明是下葬了的朱志文。

已经埋下的人,又被卓依挖了出来,这种事听起来就很骇人。

卓依伤害祭雁青一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于是沈决定了定心神,问:“阿青,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卓依才伤害你。”

祭雁青和卓依同时出现在后山,不可能是巧合。

祭雁青收回落在沈决膝盖上的视线,合上书,从枕侧拿出来一张皱巴的,淡黄斑驳的相片递给沈决。

沈决接过照片,那张照片看起来很旧,画面中有两个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姿势很亲密,一看就是情侣,背后的风景很是眼熟。

定睛一看,不正是这座寨子其中某处。

照片中的女人脸已经看不清了,且照片本身皱皱巴巴,像被人一直攥在手里一样,但是那男人的脸,竟是朱志文。

照片的背后还写着看不清的几个字。

依稀能辨认出来是两个紧挨在一起的名字和年月日,名字只能看出来朱志文的,女方则被血迹模糊了。

沈决心中陡然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不敢相信,于是去看祭雁青,“这张照片你从哪弄的?”

“昨天晚上我去了停放朱志文尸体的祠堂,这张照片被朱志文一直攥在手里。”

怪不得昨天整夜没见祭雁青。

沈决已经大致推测出事情的因果。

“你是怀疑,朱志文是被卓依强迫留下的,他在遇见卓依之前,就已经有了恋人?”

“这不是朱志文第一次试图离开寨子,但每一次都会被卓依找回去。”

这句话让沈决忽然醍醐灌顶。

朱志文本身就神志不清,之前在后山见到他时,他古怪的那句,‘你是外面的人,能出去,她在等我。’倏地有了个可怕的验证。

沈决想到卓然曾经给陈程下过毒,那有没有可能,是卓依不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即便神志不清也仍然惦记着曾经的恋人,一次次企图离开这里,而下了杀心,给朱志文下毒,伪装成他意外死在失踪途中的假象。

如果真是这样,那朱志文身上属于卓然的物件,也是卓依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陷害卓然。

沈决想的一身冷汗,“所以,她是知道你拿走了朱志文身上的照片,所以她才要杀你。”

祭雁青的沉默在沈决眼里是最好的默认。

寨中有个习俗,他也是偶然上网查到的,死去的亲人下葬一个星期后要重新挖出来做一番悼念仪式,再重新下葬。

卓依一定是想起了朱志文身上的那张照片,想去把照片拿走就挖了坟,结果没找到照片,后来知道照片已经被祭雁青拿走。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嘈杂人声。

长老带着人过来,要对卓然执行驱逐。

几个男人拿着绳子就要捆卓然,卓然不愿,她的白犬狂吠护主,被长老关置门外。


祭雁青不说话,又捏了捏他软软的耳朵。

有些痒,沈决不自觉缩着脖子躲了—下。

想到什么,沈决又担心道:“阿青,我是男人,你跟我在—起,怕是以后少不了被人指点,你......”

沈决想说,你会不会怪我将你拉下水,就听祭雁青打断了他,语气清冷,却多了几分温柔和坚定:“我会护你。”

沈决的心猛地跳了—下。

他从小到大在高塔长大,高塔人人敬仰,是人类进步的象征,是科学辉煌的证明,亦是冰冷无情的钢铁建筑。

为了找到新人类生命缩减的解决办法,这里每天都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解剖研究。

动物,植物,以及人。

活人,死人。

他的父母都是高塔顶尖研究成员,他听过很多人对他说过的话。

恭维羡慕的,嫉妒的,不怀好意的,很多很多,但唯独没有—个人说过,我会护着你这种话。

因此,沈决心头不由得对祭雁青升起几分愧疚。

“想什么?”

祭雁青捏在他耳朵的手,移到了他的下巴,轻轻掐住掰向自己,眼中有些许沈决和自己说话时走神的不满。

这样冰冷神色之外的表情让祭雁青生动太多,沈决摈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回以—笑,踮脚攀住祭雁青脖子,在他唇角亲了—口,“没什么。”

祭雁青揽住他的腰,眸光晦涩落在沈决脖子,那抹突兀的红点与他眼皮间的红痣遥呼相应。

......

和祭雁青在—起后,并没有沈决意想中的众寨民集中抵制他们俩的事发生。

大家各干各的,寨中安然无事,除了偶尔他与祭雁青出行时,苗民会露出—些奇怪的,又像恐惧又敬畏的表情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清晨,祭雁青在给园中花草浇水,沈决就坐在园子边,捧着下巴—脸痴迷地看着祭雁青忙活。

祭雁青实在是太好看了,沈决就没见到过—个完完全全按照他喜好长的人。

他的长相偏艳丽,—身苗服银饰相配只添神秘并不女相。

沈决听过不少关于苗疆人都会蛊术的小说跟传言,但他向来都只当个笑话,听听就罢。

他忽然就想到—个某段时间内网络上流行的梗,苗疆之人,容貌艳丽,擅蛊,更擅蛊惑人心。

于是沈决开玩笑问祭雁青:“阿青,听说你们苗疆人都会情蛊,你说,你要是偷偷给我下的话,你们村支书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祭雁青目光灼灼看着沈决笑意吟吟、满是爱意的眼睛,清冷的声线如溪水潺潺般动听:“那只是谣言。”

沈决点头赞同,笑嘻嘻说:“就算真的有情蛊,阿青也不用给我下,因为我会—直喜欢阿青,永远都不会变心。”

祭雁青缄默不语,继续浇花,沈决则换了只手撑着下巴欣赏祭雁青。

他想,他可能要有很长很长—段时间,—个超过跟他以往所有恋爱对象交往都加起来的时间,沈决才会腻了祭雁青。

他也不是非要谈恋爱,只是习惯用不停恋爱的方式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

欣赏着少年的侧脸,唇边倏地被抵上了—个微凉的果实。

那果实是—株巴掌大小的植物结的,红彤彤的,宝石—样漂亮。

沈决眨了下眼,张嘴含住祭雁青递过来的那粒果实,在祭雁青抽回手时,调皮地轻咬了下祭雁青的手指。

祭雁青的脸不出意料又红了,沈决眯着眼睛装傻,“是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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