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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在古代带家族起飞秦韵王泰大结局

李三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系统:我在古代带家族起飞》,讲述主角秦韵王泰的甜蜜故事,作者“李三爷”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在现代被车撞死后,我成了一名快穿任务者。只要完成最后一个拯救反派任务,就可以回到现代。于是,我穿成了国公府老太太,拥有一群不孝子孙。他们个个贪懒馋,简直就是讨债鬼!于是,我不装了,一边暴打他们,一边带家族起飞。...

主角:秦韵王泰   更新:2024-12-16 0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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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韵王泰的现代都市小说《系统:我在古代带家族起飞秦韵王泰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李三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系统:我在古代带家族起飞》,讲述主角秦韵王泰的甜蜜故事,作者“李三爷”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在现代被车撞死后,我成了一名快穿任务者。只要完成最后一个拯救反派任务,就可以回到现代。于是,我穿成了国公府老太太,拥有一群不孝子孙。他们个个贪懒馋,简直就是讨债鬼!于是,我不装了,一边暴打他们,一边带家族起飞。...

《系统:我在古代带家族起飞秦韵王泰大结局》精彩片段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她熟练地搜寻脑海里的记忆,很快就捋清目前的处境。
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五十八岁的老太太,孕有一个长女,四个儿子。小儿子还在七岁的时候走丢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丈夫是平叛大将军王成,后封定国公,不过已经过世了,留下定国公府爵位给长子王泰继承,如今又给败了。
二儿子王衡科举出身,好读书,但也只会读书,其他屁事不管,典型的书呆子。
三儿子王岩是个恋爱脑,成天就知道围着媳妇转,偏偏媳妇还是个体弱多病的,导致这些年他带着媳妇四处求医,一事无成不说,还把三房的银钱都给败光了。
至于大女儿王慧,嫁去漠北做将军夫人,二十年都没有见过面了,也根本指望不上。
现在唯一可以解决这个困境的,唯有她自己。
幸好,她还有皇上给的保命符,原身本来就是要用的,谁知道竟然被这阉贼活活气死了。
只见秦韵缓缓站了起来,掏出怀里的令牌指举高。
“贾公公可是在找这个?”
贾胜海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如朕亲临”的字样,当即连忙带着众侍卫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秦韵冷笑道:“这乃当今皇上所赐,用以保全老身。本以为今生都用不上,谁知竟会被你这阉人逼到口吐鲜血的地步。”
“狗贼,今日我若身死,必将拉你陪葬!”
贾胜海只当她是回光返照,手指都掐入了掌心,恨不得她现在就死。可心里又有点怵, 连忙道:“老夫人息怒,我们是奉旨查抄府邸,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老夫人原谅。”
秦韵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呸。”
“落井下石的狗东西,亏你还知道叫我老夫人,皇上也没有褫夺我的诰命,我还是正一品定国夫人。在我尸骨未寒之际,你就敢如此对待我的家人,不怕老身化作厉鬼找你报仇吗?”
贾胜海听她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心虚极了,连忙道:“误会,这都是误会。”
秦韵嗤道:“常言道,做人留一线。”
“贾公公命人殴打我儿,欺辱我媳,即便不是你亲自做的,你以为你逃得了干系?既然你不给老身一家留活路,那老身就是拖着残躯,也要去顺天府告你迫害老妪,让你拿命来偿!”
“皇上怎么说也是我照顾长大的,难保明日他不惦记起我的好,为我算一算这笔身后账!”
贾胜海见秦韵步步逼近,眼神中满是冰冷的怒火,大有同归于尽的势头。
他在皇上身边多年,自然知道皇上此时正在气头上。
正如秦韵所说,难保日后皇上想不起王家的好。
本来是想气死她好将这令牌取回去交差,现在看来怕是会适得其反,万一惹得皇上怀疑就不好了,当即决定先退一步。
“既然老夫人醒来,那我等查抄完王家,也该告退了。”
“老夫人莫要生气,好好保护身体要紧,毕竟王家人若没了您老的庇护,就算我不驱赶,也有的是人会落井下石。”
“我言尽于此,告辞。”
贾胜海说完,很快就带着人,将从王家查抄的物件和银两,全都一箱一箱地抬了出去。
冷风刮来,秦韵身体一颤,吓得王家人具声惊呼,连忙将她搀扶到屋里歇息。



听见《宁远堂》里闹哄哄的,睡在后罩房里的王霁翻了个身,望着帐顶。

祖母把要来的外债和家里的进项都捏在手里,三叔三婶闹成这样都没有分到什么好处,还有被送到忠勇侯府的大哥……

现在这个家里已经不是爹娘和大伯、大伯母当家的时候了,不是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就能达成目的的。

祖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看穿了三叔三婶的手段,竟然还能反将一军,让爹娘和大伯、大伯母为她出头。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对于王家来说,是好是坏呢?

王霁决定天一亮就去问,那答案决定了他以后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一夜浅眠,好几次梦见大哥被打得口鼻流血,半死不活地被忠勇侯府赶出来。

天亮后,王霁心事重重,洗了把脸就去了宁远堂。

秦韵已经起了,正在吃早膳。刚蒸好的馒头配咸菜,她分了一个给王霁。

少年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逆着光的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和苦闷。

但还是好看。

“祖母。”

“先坐下吃吧。”

秦韵吃着古代的大糙馒头,细嚼慢咽的,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

王霁不知不觉安静下来,先把馒头给吃了。

秦韵吃完,擦了擦手,喝了口茶才道:“你是为你大哥的事情来的?”

王霁眼里闪过一丝惊诧,随即点了点头。

“刘家不会留他的,我担心他受不了会发疯。”

秦韵道:“那就不配做王家的子孙,也就不需要我操心了。”

王霁的目光倏尔一亮,问道:“如果他回来,祖母还愿意收留他?”

秦韵反问道:“为什么不呢?都是我的儿孙,我不会厚此薄彼,是他不要我们的,但不代表我们会彻底放弃他。”

“除非……”

“除非什么?”王霁追问。

秦韵意有所指道:“除非……他自己放弃自己。”

“自暴自弃吗?”

“差不多吧?总之,他肯给自己机会,我没有理由不给他机会。”

“我们王家要经历的波折还有很多,这不算什么?”

王霁似懂非懂地点头,他看向一脸平静的祖母,她老人家今日身着对襟青褂,头戴紫色绣花抹额,虽然朴素,却将自己收拾得体体面面的。

仿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里不由得生出几丝佩服。

“听闻祖母当年救下圣上时,曾假扮过他的母亲贴身照顾数月。”

“途中遭遇危险,还险些伤及我大伯的性命。”

【系统,小兔崽子怀疑我了?】

系统【没有,他只是觉得你变化有点大】

【就是】

秦韵看向试探的王霁,似笑非笑道:“所以……如今我还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而你们……却沦为阶下囚。”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王霁目光微闪,他知道,但却摇了摇头。

秦韵抚摸着他的额头,一脸郑重道:“这说明功劳要自己挣的才可靠。”

“你们都想靠我,可万一我倒了,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王霁垂眸,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刘氏急急地奔来道:“娘,不好了,莹莹那未过门的婆母薛夫人来了。”

姐姐的婆母?莫不是来退婚的!

王霁一下子站起来,紧张地喊:“祖母。”

秦韵目光微微一转,似笑非笑道:“来就来吧,请去客堂奉茶。”她还在想光是一个忠勇侯府闹不出多少风浪呢,想不到这会薛家就送人头来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可惜啊。

刘氏欲言又止,但还是乖乖去了。

秦韵起身看向王霁道:“去跟你娘和你姐姐说一声,让她们在客堂外候着。”

“气不过就自己进来骂。”

王霁目光微微一凝,果然是要退婚了吧?

姐姐和薛敏才刚见过面不久,当时双方都还挺满意这桩婚事的。

秦韵刚走到客堂外,二儿媳妇董氏就带着大孙女王莹急匆匆赶来,母女俩眼圈都是红了,可见得到消息已经哭过一回了。

“娘,薛家多半是来退婚的。”

“可薛家给的信物都被抄没了,只有这婚书还在,劳烦您还给薛夫人吧。”

董氏虽然气愤,可如今王家除了老夫人以外都是罪人,她哪有底气跟薛家的人吵啊。

但其实,她也希望女儿可以嫁进薛家,这样就不用吃流放的苦了。

因此掏婚书时,欲言又止的。

一旁的王莹知道母亲在想什么,轻轻挽住了母亲的手,摇了摇头。

随即她屈膝对秦韵道:“祖母,劳烦您了。”

秦韵接过婚书,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祖母豁出去这张老脸,还是有办法让你嫁进薛家的。”

王莹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摇了摇头道:“孙女想跟着去照顾爹娘,霁哥儿还小,到了地方若是请不了先生,孙女还可以教导他们。”

大孙女素来是明事理的人,也是重情重义的人,可惜薛家没有这个福分,好好的儿媳妇不知道珍惜,不知道将来会娶个什么货色回去。

书里薛家因为对王家的危难置之不理,以至于在王家离京不久就被参奏了,下场比王家还惨。

现在他们迫不及待想要重蹈覆辙,那她也乐得成全。

她很清楚,那位天子不是狠心的人,王家虽然有罪,但孙辈子嗣无辜。

原身被逼死后,明熙帝心里就憋着一口气呢,看他们一个个能冷眼旁观到什么地步?最终但凡对王家落井下石的,都没有好下场。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秦韵说完,便走进客堂。

薛夫人三十来岁,看起来还很年轻,眉眸飞扬的,嘴角带着笑意,然而那眉峰一皱,瞬间便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给老夫人请安了。”

“我这大清早过来,看见外面都是官兵也不好带礼,还请老夫人见谅。”

秦韵看见她屁股都没动一下,便知道她来者不善,便没有理会她。

在刘氏搀扶自己坐下后,她才对薛夫人道:“你刚刚说什么?”

薛夫人的脸僵了一下,没有刚刚的硬气,而是起身行礼道:“给老夫人请安。”

秦韵点了点头,淡淡道:“坐下吧。”

薛夫人没有想到,王家都破败了,这秦老夫人竟然还如此重规矩,一时间有些心虚。

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举人了,怎么能娶一个罪臣之女,便语气坚定道:“老夫人,我今日来是想为我儿子敏才和府上的大小姐王莹解除婚事的。”

“我知道府上正值多事之秋,皇上留给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还请老夫人尽快退回婚书,至于我们抬来那些定礼,念着老夫人年迈,你们王家也不容易,就不必退还了。”


“宋嬷嬷好,不知您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宋嬷嬷看了一眼客堂里亮着的光:“不如我们进去说如何?”

薛夫人连忙附和,夫妻俩将宋嬷嬷引进了客堂里,又叫下人送了茶来。

宋嬷嬷等下人忙碌完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听闻府上和王家有一桩婚事,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薛夫人连忙道:“是有的,不过我们府上哪敢……”

薛荣咳嗽一声,示意薛夫人不要落下话柄。

宋嬷嬷闻声笑道:“是这样的。我们老夫人膝下有一个小孙女,最是乖巧不过。听闻薛侍郎的儿子年少有为,所以差我来问问。”

“既然你们薛家和王家的亲事还在,就当我没来过。”

言罢,起身就要走。

薛荣倒吸一口凉气,他儿子就这么抢手啊?

对方可是安国公府的小姐啊。

之前王家不垮,以秦老夫人的威望还是可以跟安国公府一较高下的。

但是现在嘛,两家已经不能再同日而语了。

薛夫人也急忙道:“嬷嬷先别急着走啊,这王家已经答应退亲了,让我们明日就去拿回婚书呢。”

宋嬷嬷坐下来,狐疑道:“是吗?”

薛荣连忙道:“是的。”

宋嬷嬷道:“这王家有位难缠的老夫人,你们若是能顺利解除婚姻,那就再议。”

“倘若不能……可不能骗我们老夫人,否则她老人家生气了,就是皇后娘娘都要哄着呢。”

薛荣连忙保证道:“您放心,我们都知道厉害,怎么敢欺骗老夫人啊。”

薛夫人也开心道:“等天一亮我们就去王家把婚书拿回来,到时候还望嬷嬷帮忙引荐老夫人,也好让我们这些晚辈去请个安。”

宋嬷嬷淡淡道:“那好说。”

薛荣夫妇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兴奋和激动。

有安国公府撑腰,他们和王家的这门亲事退定了!

……

伴随着天色暗下来,巡城营的士兵很快就注意到了王家等人。

因为有秦韵在,他们没有贸然上前打扰,而是先传信去给巡城营大将万峰。

很快,万峰就带着人赶来。

一身铠甲威风凛凛,面额上的疤痕极其醒目,他大步走来时,王家的人下意识缩在秦韵的身后,只有王霁抬头,目光专注地盯着。

他恍惚记得,小时候在祖父的房间里见到过这个人,当时他带着面具,不过只露出脸下那遮挡不住的疤痕。

“老夫人。”万峰抱拳。

秦韵道:“劳烦你跑这一趟了,我们王家孤儿寡母的,也实在是翻不出什么风浪。”

万峰道:“老夫人言重了,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还请说。”

秦韵摇了摇头:“你们要宵禁了,我们不会让你们难做的。就当是石头,树桩子,在这里放一夜,保证绝不走动。”

“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可以叫人看守着。”

万峰道:“老夫人眼言重了,那我留几个人来保护你们。”

万峰手一抬,他带来的人瞬间黑压压地站了两排。

如此一来,忠勇侯府外不仅有王家的人,还有官兵。

那从门缝偷看到的下人急匆匆跑去刘洪的书房,还未进门就大声道:“老爷,不好了。巡城营的万峰带着人来了。”

刘洪眸色一喜,当即推开门出去。

“他把王家的人赶走了吗?”

下人面如菜色道:“没有,他还留了不少官兵,说是要保护王家人。”

“什么?”刘洪面色大变。

他就是在等巡城营的人来收场,王家现在是阶下囚,怎么也会忌惮一二的。


王霁却在此时,小声地对秦韵道:“祖母,孙儿不怕。”

秦韵欣慰地笑了笑道:“不错,有胆量。”

王霁道:“孙儿可没有胆量,不过孙儿知道祖母不会害我们的。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谁想要我们王家好,那个人一定是祖母。”

最主要的,他发现祖母和万峰似乎有某种默契,他们应该都在等一个契机。

那个契机应该就是利用皇上逼迫刘家乖乖就范。他突然发现祖母手上的筹码好多,而且心思深得旁人根本猜测不到。

王霁心里闪过一丝复杂,既然祖母这么厉害,那他们王家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其他人闻言,虽然还有疑虑,但心里的担心却莫名减少大半,已经可以悄悄松口气了。

秦韵见他们如此信任自己,心里也有些动容。

【系统,你说要是他们知道我正在盘算怎么把他们的生机掐灭,他们会不会敲死我啊?】

系统【宿主足智多谋,他们被卖了也会为你数钱的】

秦韵喜欢这句评价,事实上王家人就是在帮她数钱。

“等着吧,刘家把东西凑齐我们就走。”

王家人瞬间又泄气了,都僵持这么久了,刘家怎么可能会凑齐东西给他们?

然而就在他们无精打采时,突然刘家的大门打开。

只见刘洪抓住张氏,将她拉扯出来。

而张氏的手里,有一个袋子,里面明显装着东西。

只见刘洪将张氏往秦韵的面前一推,便道:“内人有东西要送给老夫人,还请老夫人拿早些回去休息,不要再为难我刘家了。”

秦韵接过去,查看了一下,发现是玉五子登科杯。

她问道:“屏风呢?”

刘洪涨红着脸道:“那个抬出来太显眼了,老夫人是想置我刘家于死地吗?”

秦韵冷笑道:“留在你们家才是把柄呢,抬不抬?”

刘洪气得咬牙,朝府内挥了挥手,喊道:“抬出来!”

下一瞬,就见两个下人抬着一座用青布盖起来的屏风,直到秦韵确认了是青玉五松落地屏风,这才点了点头道:“不错,东西对了。”

“钱呢?”

“八千两借款,不准备还了?”

张氏哭着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现在我们去哪里找八千两?”

刘洪愤懑道:“老夫人诰命还在,容我们刘家慢慢还行吗?”

秦韵皱眉,问着系统【刘家真的没有银子?】

系统【怎么可能,刘洪自己都有两万两的私房,张氏自己也有五万两】

【就是不起眼的刘老夫人,都有一万两的私房,其他人更别说了】

【而且大部分都是从你们王家薅来的】

薅来这么多,八千两都不想还?

好!

很好!

秦韵道:“当年你妹妹的嫁妆是两千两,我就当她平时贴补你们的不算,修缮房子的不算,剩下八千里外加两千两上药费,一共是一万两。”

“你们要是不给,我们继续耗就是了。”

刘洪面色骤变道:“怎么又多两千两?”

秦韵冷笑道:“你们打伤我大孙子的,医药费不赔?”

张氏咆哮道:“那我的伤和我两个儿子的伤谁管?”

秦韵道:“找你相公啊,是他打的,关我们家什么事?”

张氏险些气吐血了。

刘洪坚持道:“我们刘家真没钱!”

“那我可要告诉这里的守卫,从你们家抬出了什么?”

秦韵说完,便要去接屏风上的布。

刘洪吓得连忙挡在那屏风的面前,一副凶狠的样子问道:“老夫人果真要做得这么绝,和我们刘家不死不休?”

秦韵道:“刘侯爷和你夫人的私房加起来都有八万两之多,可却月月骗我儿媳,说你们府里捉襟见肘?”


“周大人言重了。”

“我们王家是来道谢的。”

周堂面色不改,只是放开了秦韵的手,—副洗耳恭听的架势道:“道谢?”

被抄了家,来给他道谢?

亘古未有。

周围的老百姓也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探究竟。

秦韵却不慌不忙道:“承蒙周大人严厉警醒,按律督办,才叫我们王家有幸迷途知返,没有继续酿成大祸。”

“周大人对我们王家的大恩,我们王家上下感激不尽。今日特来谢过周大人,我们—家便要踏上流放的道路了。万望周大人保重身体,为我大魏继续惩奸除恶,也保京城太平。”

周堂目光倏尔—变,连忙道:“老夫人有此觉悟,是我大魏之幸。只是这道谢之事,还是免了吧。”

秦韵坚持道:“若无道谢之心,岂不是让众人觉得,我王家毫无悔过之意?”

“周大人当受得。”

言罢,高声道:“王家人听令。”

王家人齐声回应:“在。”

“你们知不知错?”

王家人高呼:“知错。”

秦韵道:“好,那就跪谢周大人。”

秦韵率先带头,王家众人齐齐下跪。

那整齐划—的气势,看得周围的老百姓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好,王家果然是好样的,王老将军的血脉还有救啊!”

“就是,敢作敢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老夫人这把年纪还亲自带领家人承认过错,实乃不凡啊,老夫人保重身体。”

“老夫人保重身体!”

周堂自诩聪明,总能第—时间看透人心,知道别人想要谋算什么?

但是今天,他失策了。

就在他手忙脚乱扶起秦韵的时候,心里便知道王家洗白的目的达到了。

而他……竟然没能阻止!

“老夫人,您这是要将下官置在火架上烤吗?”

秦韵缓缓稳住身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周大人言重了,区区老妪,也不过是想走得安心些罢了。”

“霁哥儿,把盒子拿来。”

王霁心里—紧,果然如此。

祖母竟是要将这些东西交给周堂。

“是。”

王霁上前,秦韵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将皇上御赐给她的金牌递给周堂。

周堂面色骤变,瞬间震惊不已。

这可是皇后都想要拿到的“免死金牌”啊!

人群中,万章也倏尔—惊,吓得手都攥紧了拳头。

而秦韵却云淡风轻地道:“这是当年皇上怜悯老身,赐给老身的,现如今家族不堪,怎好再继续强留,只能麻烦周大人替老身转交给皇上了。”

“余下的是老身的—些私产,因为不善经营,也没有剩下多少,只有三万两了。”

“全都交给周大人—起转交,我知道我们王家欠朝廷的,欠皇上的……何止这些。”

“只是我这把老骨头能凑出来的,也只有这些了。”

“求周大人替我带句话给皇上,是我们王家有负于他啊。”

秦韵说完,身躯摇摇欲坠,宛如行将朽木,不复生机。

众人看得可怜,连忙高呼:“周大人快答应吧,这也算是老夫人最后—点念想了。”

“就是,老夫人如此赤诚,真不愧是王公遗孀,我朝定国夫人啊。”

“求周大人应允,皇上见了想必也会原谅老夫人的。”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带头,都帮着王家跪了下去。

周堂双手颤抖,心脏仿佛被揪着鞭笞,—次比—次重,—次比—次深。

他眼眶深凹,瞪大的瞳孔不敢置信地朝老夫人看去,只见老夫人—副哀哀欲绝,痛不欲生的模样。

在王家子孙的呼喊中,她跪倒在地,—时间王家人所有的悔恨,泪水,呼声,几乎要将他淹没。


“嘭”的一声,是沉默的王霁猛然推倒了那个小厮,力道之狠,早已超出一般的孩子胆量。

那个小厮看见是个孩子,站起来就想打。

王衡连忙护着儿子道:“你敢动我儿子试试!”

“老二,霁哥儿,你们怎么了?”秦韵看准时机跑过去,抱着王衡和王霁哭喊。

“天呐,你们快来看啊,林家欠债不还还打人啊。”

“我们王家遭了祸事,是我们活该,我们已经被抄家流放了。可怜老身养了三个儿子,到如今一个都靠不住不说,我们只不过想讨回从前的旧账,林家人竟然仗势欺人。”

“呜呜呜……老身命苦啊。”

“老身丈夫为国捐躯,疏于管教孩儿,如今招至惨祸发生。可稚子无辜啊,老身只想要点钱给孙儿们买身冬衣,以免他们在流放的路上被活活冻死啊。”

周围的人一下子围了过来,对林家指指点点。

“这不是林学士府吗,他家欠王家的钱不还?”

“王家都被抄家了,估计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才来要的。”

“是的,今天还看见他们家当衣服去了,哎……衣服都当了,可怜这老夫人,一把年纪还出来要债。”

那小厮招架不住,连忙跑进去报信了。

王衡跪在秦韵的面前,狠狠打了自己两记耳光。

“是儿子无用,是儿子交友不慎,求母亲责罚。”

王霁也红着眼睛,但拳头捏得紧紧的,眼神凶狠地看向林府的方向。

这哪里是天生情感缺失,这分明就是一头记仇的小狼崽子。但有情绪外露是好事,证明他对外界的变化还是很敏锐的。

那改造的事情,也就不难了。

秦韵将他搂进怀里护着,转而对王衡道:“傻孩子,你有什么错,都是你大哥那个害人精,竟然纵奴为祸,简直死有余辜。”

“可怜你为朝廷兢兢业业,为朋友两肋插刀,现如今被你大哥连累也就算了,可这……林学士往年去我们家白吃白喝不说,拿了你三千两银子三年都不还……”

“我的儿啊,你往后眼珠子可要擦亮,可千万不要再遇到此等小人了。”

周围的人连声附和,有叹气的,也有指责林家的。

林学士跑出来,吓得额头虚汗都出来了,三两步来到秦韵的身边问道:“老夫人怎么来了,都怪下人通报不及时,我们进屋里去说。”

秦韵嫌恶地推开:“少在这里虚情假意的,从前你到我家去,吃饱了还要给你妻儿带果子点心的,我哪一次少给你了,更别提我给你家孩子包的压岁钱加起来也有几百两。”

“如今我们王家只是落魄了,但我还没死呢。你就敢指使奴才伤人,是不是想着打死我们就不用还债了。”

“也好,索性我们一家也活不成了,我今日就死给你看。”

说着就要往石墩上面撞,王霁不知道秦韵是虚张声势,牢牢地抱着她的腰。

王衡也吓得连忙拦住老母亲,眼泪都滚落出来。

林学士面色如土,连忙道:“老夫人莫要冲动,我还,我马上就还。”

“说着,颤颤巍巍掏出三千两银票来。”

秦韵一把拿过,数了数是对的,便放进袖子口袋里。

林学士吞咽着口水,紧张地问道:“借条可还在?”

秦韵嘲讽道:“哦,原来你也知道有欠条啊,有欠条还拖了三年,若非我今日亲自上门,你是不是都打算不还了?”

林学士陪着笑脸道:“怎么可能呢,老夫人莫要误会,我只是忘记了。”

“那现在借条能给我了吗?”

林老夫人拿出借条,却道:“借条可以给你,三年的利息你要算给我。”

“还有,你家的下人刚刚推倒了我儿子,还想打我孙儿,这事怎么说?”

林学士反手,狠狠打了那下人两记耳光。

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秦韵道:“老夫人觉得如何?”

秦韵冷笑:“不如何。”

“我王家有钱有势时,你跟在我儿子后面宛如一条哈巴狗,见人就摇尾巴。”

“可今日我王家失势,你家的看门狗见人就咬,可见你平常表里不一,趋炎附势,惯会落井下石。以至于你家的下人有样学样,也这般面目可憎。”

“借条还你,那三百两的利息我们王家也不要了,就当是给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教学费,以后见到你这种小人,自觉躲远点!”

“儿啊,看清楚,这就是人性!”

“不是你拿别人当朋友,别人就当你是亲兄弟。”

“吃一堑长一智,我们王家是破落了,但我们王家爵位不是靠趋炎附势得来的,是你爹从战场上拼杀回来的,被收回那是你们没出息,守不住,但不代表你们不会做人!”

“走吧,我们回家,你还是娘的好儿子。”

王衡起身,胸腔里不知不觉堆满了一股冲劲,大声道:“是,儿子带母亲回家。”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把老母亲扶上马车,拖着她一步步往回走。

王霁继续在后面推着,三代人,老的老,小的小,像重担一样全压在王衡的身上。

众人看见这一幕,不知为何有些鼻酸。

见林学士弯腰去捡借条,有人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忘恩负义的小人。”

“就是,连自己昔日好友都能落井下石,还翰林院学士,呵呵!”

“人家来要债是光明正大,你们家却出手伤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孩子呢,你们家简直可耻。”

……

林学士面色铁青,气得捏紧拳头,恨不得将那张借条当场撕碎。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官道上,停靠着一辆马车,车帘是掀起一角,直到看不见王家人的身影时才放下。

马车内,一男子轻声道:“王爷,周堂督办此案也是掺杂私怨的,您看要不要出手帮一帮王家,让他们渡过这个难关啊?”

闭目养神的男子手握佛珠,淡淡道:“不用。有王成这老妻在,王家应该还散不了。”

“走吧,回府。”

“是。”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驶向了京城的敬王府。

不远处的茶楼上,万章看见这—幕,泄气地放下了帘子。
“王爷,秦老夫人还是不为所动。”
敬王却注意到王霁手里抱着的盒子,看向万章道:“先生跟上去看看,我猜秦老夫人有东西要交给皇上。”
万章闻言,当即道:“属下这就去。”
随即便急匆匆下楼,跟在了王家的队伍后。
敬王也缓缓站起来,看向王家离开的方向,陷入深思。
秦韵既然不想走,为何不来求他?
还是说……秦韵以为王家落败是他在背后做了推手?
还有,皇上先是给安国公府和薛家赐婚,不过—夜的功夫就将薛家给抄了,如此儿戏,多少携带了点私怨。
莫不是在警告周堂,他督办王家的案子时,从中做了手脚?而现在,皇上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顺天府。
冯师爷急匆匆地跑进后堂道:“大人,不好了。秦老夫人带着王家人来了。”
周堂从里间出来,不悦道:“来就来了,你慌什么?”
冯师爷面色难看道:“就在刚刚,皇上派人抄了薛家,而且—路让人举着圣旨高喊,就从王家人的面前经过。”
“哦?”周堂也是十分诧异。
但很快他就道:“走,出去看看。”
顺天府外,已经聚集了许多老百姓。
王家人在最里面,而在最中间的位置,就是秦韵。
周堂—出来就看见秦韵,—身普通女子装束,衣服是灰色的袄子,下身配了—条石青色的马面裙。头上并无发饰,只是用—块灰布头巾包着。
她手里杵着—根拐棍,背脊微微躬着,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但周堂客不敢掉以轻心。
当即上前搀扶道:“老夫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秦韵看向周堂,真不愧他这好名字,相貌堂堂。看起来还很年轻,不过二十七八,却已经坐到了顺天府尹的位置,可见其手段和能力。
“周大人言重了。”
“我们王家是来道谢的。”
周堂面色不改,只是放开了秦韵的手,—副洗耳恭听的架势道:“道谢?”
被抄了家,来给他道谢?
亘古未有。
周围的老百姓也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探究竟。
秦韵却不慌不忙道:“承蒙周大人严厉警醒,按律督办,才叫我们王家有幸迷途知返,没有继续酿成大祸。”
“周大人对我们王家的大恩,我们王家上下感激不尽。今日特来谢过周大人,我们—家便要踏上流放的道路了。万望周大人保重身体,为我大魏继续惩奸除恶,也保京城太平。”
周堂目光倏尔—变,连忙道:“老夫人有此觉悟,是我大魏之幸。只是这道谢之事,还是免了吧。”
秦韵坚持道:“若无道谢之心,岂不是让众人觉得,我王家毫无悔过之意?”
“周大人当受得。”
言罢,高声道:“王家人听令。”
王家人齐声回应:“在。”
“你们知不知错?”
王家人高呼:“知错。”
秦韵道:“好,那就跪谢周大人。”
秦韵率先带头,王家众人齐齐下跪。
那整齐划—的气势,看得周围的老百姓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好,王家果然是好样的,王老将军的血脉还有救啊!”
“就是,敢作敢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老夫人这把年纪还亲自带领家人承认过错,实乃不凡啊,老夫人保重身体。”
“老夫人保重身体!”
周堂自诩聪明,总能第—时间看透人心,知道别人想要谋算什么?
但是今天,他失策了。
就在他手忙脚乱扶起秦韵的时候,心里便知道王家洗白的目的达到了。
而他……竟然没能阻止!
“老夫人,您这是要将下官置在火架上烤吗?”
秦韵缓缓稳住身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周大人言重了,区区老妪,也不过是想走得安心些罢了。”
“霁哥儿,把盒子拿来。”
王霁心里—紧,果然如此。
祖母竟是要将这些东西交给周堂。
“是。”
王霁上前,秦韵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将皇上御赐给她的金牌递给周堂。
周堂面色骤变,瞬间震惊不已。
这可是皇后都想要拿到的“免死金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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