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凤华谢觞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再嫁皇胄,我只想乱帝心夺凤位江凤华谢觞全文》,由网络作家“月下小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揽月阁。江凤华回来后一直在静心练字,直到莲叶将谢觞去了檀香院的消息禀告给她,她才搁下狼嚎笔:“意料之中。”“王爷今晚恐怕要和那个女人圆房。”莲叶越想越气,忍不住吐槽,“王爷到底喜欢苏婷婉什么,她身上半点大家闺秀的影子都没有,连尊称都不会,王爷就喜欢这样的女子。”江凤华的心思不在莲叶的话上,上辈子她也没理解谢觞为何会如此宠爱苏婷婉,今天她就更看不懂了,不仅同她在土地庙拜堂,还骑马进城,如此招摇。她总觉得不管自己怎么折腾,谢觞都会娶苏婷婉。十年后的谢觞与现在的谢觞性情相差很大,应该说登基后的谢觞与登基前的谢觞性情大相径庭。江凤华捏着眉心,她自重生以来就开始关注谢觞,记得那一年那时候她才五岁,而他已经十五岁了,她重生正巧碰上他打了胜仗意气...
《重生再嫁皇胄,我只想乱帝心夺凤位江凤华谢觞全文》精彩片段
揽月阁。
江凤华回来后一直在静心练字,直到莲叶将谢觞去了檀香院的消息禀告给她,她才搁下狼嚎笔:“意料之中。”
“王爷今晚恐怕要和那个女人圆房。”莲叶越想越气,忍不住吐槽,“王爷到底喜欢苏婷婉什么,她身上半点大家闺秀的影子都没有,连尊称都不会,王爷就喜欢这样的女子。”
江凤华的心思不在莲叶的话上,上辈子她也没理解谢觞为何会如此宠爱苏婷婉,今天她就更看不懂了,不仅同她在土地庙拜堂,还骑马进城,如此招摇。
她总觉得不管自己怎么折腾,谢觞都会娶苏婷婉。
十年后的谢觞与现在的谢觞性情相差很大,应该说登基后的谢觞与登基前的谢觞性情大相径庭。
江凤华捏着眉心,她自重生以来就开始关注谢觞,记得那一年那时候她才五岁,而他已经十五岁了,她重生正巧碰上他打了胜仗意气风发的时候。
可是他明明立了大功却反被皇上责罚,她看见他哭了,几乎是伤心欲绝,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那一次也是十年来她唯一见他的一次,自此她从未在他面前露过面。
后来他也算勤奋,读书习武一样没有落下,他掩去了锋芒,自他二十岁出宫开府被册封为恒王,他几乎很少出府,极少在大众面前露面,认识苏婷婉是在他二十二岁,那一年苏婷婉十四岁,刚从边塞回盛京,是个如小太阳一般爱笑的姑娘,苏家在盛京有旧宅,所以她就住在苏府,偶尔被苏贵妃接进宫中小住,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至于后来他们怎么样了,自然是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她想:谢觞或许和她所了解的有所不同,
红袖一向不爱八卦,今天晚上却喜滋滋地推门进来,“王爷出门了,听守门的李管事和张管事说檀香院那位侧妃气狠了直接摔了盆。”
江凤华唇角微勾,神色淡淡,又道,“意料之中。”
谭莞青从未失过手,至于苏婷婉心情如何,她不关心,既然进了恒王府,那就慢慢熬吧!
谢觞自从那晚出去后,两天没回王府,衣食住行都在京兆府衙门里。
江凤华让程管家给他送了几套换洗的衣裳,又让徐嬷嬷送了些可口的饭菜,别的什么也没说。
苏婷婉从进府第二日开始就跟着汪嬷嬷学规矩学礼仪,汪嬷嬷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衙门里,杨敬的死状很惨,他身上还有被鞭子抽打的痕迹,除了脸,新伤旧伤很多,像是被长期虐待。
然而又奇怪明明他是死在轿子里,身上的鞭痕是哪里来的。
明显轿子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事情远远超出了表面看到的那个样子,
谢觞一门心思都在案子上,很快发现了端倪,他亲自带人闯进了杨尚书的府上,将府中所有人一一捉来问话,录口供。
口供太一致,反而让人生疑。
一审二审三审,他亲自督办,杨府二百八十五人,一轮一轮细查。
谢觞终于断定杨尚书被杀案不是谋杀,而是寻仇,因为杨敬生为刑部尚书自己却是案件主犯,且不止一件,让人匪夷所思。
甚至牵扯出一桩三年前的大案少女失踪案,该案件牵涉甚广,前任京兆府尹正是因为查办此案不利被革职查办。
后来这桩少女失踪案交由刑部办理,从此该案便石沉大海,再无消息,也无人问津,苦主求告无门。
谁会想到刑部尚书杨敬正是少女失踪案的主谋。
谢觞查到此,只觉得罄竹难书。
半个月后,他查明所有真相,收集证据整理成册上了金銮殿。
“杨敬是朝廷二品高官,自然没有人敢查他,办他,才让他无所顾忌。”谢觞激扬陈词。
他眸光犀利,扫过金銮殿上的官员,最后将目光与高位上的皇帝对视,恭恭敬敬地跪在了金銮殿上,沉声道,“臣请皇上明鉴,刑部尚书杨敬实在是死有余辜,就算将他死后碎尸万段也不足以慰藉死去的一百一十八位少女的亡灵,杨府上下皆是帮凶,臣请旨抄家处死。”
只见皇帝眸光深沉,怒不可遏,“这就是朕的重臣,大周的刑部尚书,三年来,你们就都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竟让他蒙混过关,御史大夫来给朕解释一下。”
贺御史吓得双腿颤抖,战战兢兢出列,“微臣似有察觉杨大人曾出言无状,臣以为那是玩笑话,遂而没放在心上。”
刑部尚书开点黄玩笑也是正常的,男人们在一起哪个不开黄玩笑,谁会想到他竟真是这样的人。
皇帝御案敲得“嘡”一声脆响,吓得所有人纷纷跪下,“陛下息怒,龙体要紧。”
“五弟入职第一件事就办了一件大案,真是可喜可贺。”
二王爷谢彧突然开口,又阴阳怪气,“本王只是有个疑惑,五弟陈词激扬说了这么多可有捉到杀害杨尚书的凶手?五弟乃京兆府尹,各个案件都应有始有终,本王想少女失踪案是杨尚书所为,然而杀害杨尚书的凶手又在何处?这属于第一个案件吧!”
金銮殿静得落针可闻,众人头也不敢抬,皇帝微眯着眼睛看向恒王谢觞,意思不言而喻,他也想知道。
谢觞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晦暗不明,拱手朝皇帝道,“臣暂时还未查到杀死杨敬的凶手,不过杨敬的确死不足惜......”
皇帝冷冷开口,“既然没有查到,案子就不算完结,恒王再去查,退朝吧。”
曹总管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如释重负,“恭送陛下。”
“父皇。”谢觞急喊出一声,“不办杨家,会寒了百姓的心。”
皇帝转身冷冷看了他一眼,“本末倒置。”
谢觞心中猛地颤抖,双眸深沉空洞,他盯着皇帝的背影仿佛觉得那是无边无垠的悬崖峭壁,让他感觉到害怕。
只等众人离开,二王爷谢彧漫不经心朝他走来,调侃道,“五弟手段果敢,智慧无双,可惜空有一腔热血而无处施展,无论五弟如何努力,终只得父皇厌恶。”
谢觞捏紧了拳头,冷冷地剜了谢彧一眼,他终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春末的季节,天气也开始炎热起来了,她身上盖了薄薄的一层不冷也不热,很快就睡熟,呼吸匀称。
谢觞沐浴回来就见她躺在床铺的最里面,她身材凹凸有致,腰细如柳,修长的美腿露在被子外面,诱惑至极,她光洁如玉的手臂随意搭着,面容清丽绝尘,双眼微阖,睫毛卷翘静若处子,樱唇饱满有光泽,诱惑可人。
谢觞怔愣片刻,他不得不承认江凤华风华绝艳的容貌世间少有,他和衣躺在床铺的最外面,中间隔了一人宽的距离,鼻息间传来淡淡的香味,白日他抱她时也有这种幽幽淡淡的香味,极其好闻。
他闭了闭眼,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口干舌燥,胸口燥热,他屏息凝神,告诫自己就算和女子睡一张床,也可以做到心无旁骛。
江凤华不是他所爱之人,她不过是空有美貌的娇弱女子罢了,绝不可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反观江凤华,睡姿极美,恬静而动人。
谢觞吐槽:她倒是惬意从容,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握紧了拳头翻身背对着床上的小女子,本王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婉儿的事情,婉儿才是本王此生所爱,很快婉儿就能嫁给本王了,他一腔热血地爱着一个女子,他想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爱情,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永远不会和父皇一样能同时喜欢后宫中的所有女人。
想到此,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梦乡。
江凤华在心底冷笑:心坚硬如磐石,身体倒是很诚实。
上一世他连给自己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去了书房。
这一世他主动上了她的床,真是个好兆头!
......
清晨,谢觞怀里突然多了一团柔软,他睁眼就看见怀里多了一张恬静的睡颜,她胸前的布料下滑,妩媚撩人。
下一秒,江凤华突然换了个姿势,她手指不经意间轻抚过他的脖子,使得他身上瞬间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倾身将脸颊贴近他,唇瓣不经意间吻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身体突然变得僵硬。
此时,两人的姿势就像是刚刚欢愉过的爱人,满室春光,让人浮想联翩。
他眸子微沉,染上冷意,江凤华说过不越界的,这才一晚就原形毕露了,说什么不喜欢他,现在却又勾引......
在确定江凤华仍未醒来,他稍稍避开了她。
此刻他脑海里闪过苏婷婉明媚的笑容和爽朗的音色,他们坦诚布公谈天说地,她懂的东西很多,是有学识有涵养的女子,她潇洒自在,无拘无束,他从未见过像婉儿那样性格脾气心无城府的女子,她不像深闺中的女子那般只会耍心计上男人的床。
然而,眼前的江凤华只有美貌,别的一无是处,他并不是一个看脸的人,一直觉得美貌并不算什么,一个人美不美更重要的还是内在。
江凤华突然伸了一条美腿过来,光洁如玉的肌肤温热细滑,他心尖微颤,紧接着皱紧了眉头,不等她再做动作,他猛地将她推开,决然毅然地下床,似乎内心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冷酷无情。
江凤华被他吵醒,有些不知所措,揉着朦胧的睡眼望着眼前落荒而逃的男人。
“王爷。”她声音娇媚轻唤一声,只让人感觉软软糯糯的。
谢觞回头瞥了她一眼,只见床上的小女人早已春光大泄,“江凤华,你可真是演了一出好戏,让本王差点真相信了你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子。”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婚房。
“王爷为何如此指责妾身,发生什么事了?”江凤华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句话谢觞是听见了的,他似乎更气了,气她撩人不自知,气自己竟然心慌了。
她眼中满是不在意,此时正是谢觞和苏婷婉浓情蜜意之时,他和新婚妻子同室就寝心里面愧疚了吧。
丫鬟红袖战战兢兢地进来,“刚才奴婢瞧见王爷好像十分气愤的样子离开了,王妃是怎么惹王爷生气了,昨晚王妃和王爷,你们......”
“别多想,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江凤华漫不经心从床上起来。
莲叶惊讶,面对如此美色,王爷竟然坐怀不乱,真乃当世柳下惠。
“恒王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据奴婢调查恒王和那个野女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王爷一门心思都扑在那个女人身上,小姐比那个女人好一万倍,王爷竟这般委屈小姐,小姐和王爷的婚事是皇上赐婚,刚成亲就冷落小姐......”
江凤华眸光微凉,沉声道,“慎言,再不懂规矩,本王妃就遣送你回府。”
莲叶胆怯立即住了嘴,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小姐,求小姐不要送奴婢走。”
江凤华沉声道,“以后行事谨慎一点,这里不是江府,起来梳妆吧,待会儿还要进宫请安谢恩呢。”莲叶虽话多,但是她却忠心不二,上一世,她也因护她而死。
她们还不懂得皇权的魅力,皇权就是随手点兵点将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她的婚姻在他们眼中如此渺小,谁又会在意,吃了一世的苦,她会长记性的。
紧接着,汪嬷嬷等人也鱼贯而入,片刻后,她走到江凤华面前,摇了摇头,“昨晚上王妃和王爷并未圆房?”
江凤华眼底微垂,叫人看不出她真实的情绪,她声音低沉,“也是昨晚我才知道王爷心有所属,嬷嬷教我的那些都没派上用场,我真没用......”
汪嬷嬷瞧着如花儿般艳丽的王妃,这么个美人儿,王爷竟真的为了那个女人守身如玉。
汪嬷嬷是皇后身边的人,也是知情人,她尴尬浅笑,“王妃不必心急,来日方长,王爷总会看到王妃的好。”
江凤华乖巧地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她刚到前厅就见谢觞如仙如画般等在那里,就算再气,带新妇进宫给皇后请安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待苏贵妃和曹总管走后,恒王府也清静了,江凤华直接回了揽月阁,而苏婷婉则被安排在西院的檀香院。
这时,谢觞莫名其妙追了上来,朝江凤华问,“你的脚可好些了?”
江凤华没想到谢觞会追她到揽月阁,毕竟苏婷婉已经进府。
她以为这一世谢觞不会那么快娶苏婷婉进门,没想到还是逃不掉上一世的命运。
苏婷婉还是在三月二十四这日进府了。
她微微福了一礼,“好多了。”
谢觞清楚地记得她走路很缓慢,应该是还未痊愈所致,“太医院的药酒十分好用,效果也很好。”
“臣妾知道,揉了药酒所以现在也没那么疼了,走路也不用人搀扶了。”江凤华语气疏离,媚眼如丝。
“今天烫伤了吧。”谢觞无厘头问她。
江凤华瞪大了眼睛,很快反应过来,主动掀开衣袖,露出洁白的皓腕,纤纤玉指修长白皙,指甲修整得圆润漂亮。
这双手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手。
她温声道,“涂抹了药膏,现在已经没事了,一点点红,不碍事,谢王爷关心。”
“天色不早了,王爷奔波了一天,苏侧妃也一定还在等王爷,凤华便不留王爷喝茶了。”
他急声道,“谢谢你,本王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江凤华顿了顿,“这种事情本就该臣妾以王妃的身份去处理,王爷不必谢。”
说完,她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谢觞握紧了拳头藏在衣袖里,“本王还有公务要办,去书房。”
是夜,昏暗的书房里燃着豆大的灯蕊,四周漆黑一片,谢觞慵懒地坐在软榻上,闪着一双森冷蚀骨的眸子,周身透着冷寒,他声音冷沉,“查清楚今日城中散布谣言的人是由何人指使了吗?”
“卑职无能,还未查出。”地上跪着的人身着一袭黑色劲装,他的身影并没有在光影里出现,恭敬地低垂着头,只让人感觉那里根本无人。
细微的声音传出:“对方并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不过卑职可以肯定一定是女人散播出的消息,她们应该会易容乔装之法。”
谢觞实在想不明白对方散播这些流言的目的要做什么,所以他将计就计,借此机会将这些流言传入了宫中让帝后知晓。
皇上知道他在宫外的所作所为定然震怒......
他淡淡道:“退下吧!”
待黑影离开,谢觞才挑灭了灯蕊,整理了锦袍,跨步出了书房,想起刚才江凤华的话,她的神色淡然无波,仿佛苏婷婉一进府,他们之间便有了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
犹记得前一天她还趴在他怀里哭得伤心欲绝,今天她出现在王府门外时却沉稳端庄,不卑不亢,三言两语就吓唬住了那些人。
天空中是皎皎明月,幽暗的夜色中,他长身玉立站在廊下,英姿挺拔如松,步态从容如风,他毫不犹豫朝檀香院走去。
苏婷婉自从被送进檀香院就没出去过,汪嬷嬷派了人把守在门口,她走一步都在人的监视之中,索性就不出去了,直到谢觞出现在檀香院的院子里。
谢觞跨步进来,朝着守在门边的人道,“你们是把本王的侧妃当犯人看守了吧,滚开。”
两人连忙退开,恭敬行礼,“王爷息怒。”
苏婷婉打开门一把冲进了谢觞的怀里,“阿觞,我总算见到你了,她们不让我去找你。”
谢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我这不是来了吗?”
她一把将谢觞拉进了屋子,“哐当”一声,门被她关上,又插了门栓。
守在门口的李管事和张管事瞧见这样的情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猴急成这样。
屋内,苏婷婉的小脸变得通红,娇羞的模样无不在释放信号,“今天晚上阿觞会留下来陪我的吧!”
谢觞看到这样的苏婷婉,有些不认识了,印象里她总是拒绝他。
他身子有些僵硬,捏紧的指节渐渐泛白而后又松开,仿佛要让脑海里的那张绝世容颜消散,他点了点头,“会,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婉婉......”他捧着她的脸,动情地亲吻了上去,直到她娇气粗喘引他到了床上。
他不知道为何,尽管自己尽情地亲吻她,都让他进入不了下一个状态。
她被动地躺在床上,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等着他攻城略地,可就迟迟等不来他的下一个动作。
苏婷婉也察觉出异样,主动地回吻,可是他依然没有进入状态。
她心中懊恼,他怎么不脱她衣裳。
以前他们虽然互相喜欢,可从未做出男女大防的事,她很自尊自爱,他亦自持自重。
苏婷婉不是闺中养大,这种事情虽然没经历过,但是由于府中姨娘太多,她爹又太风流,她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王爷,衙门出大事了,您快去一趟吧!”
谢觞瞬间惊醒,沉声道,“何事?”
林枫在外焦急道,“发生了命案,死者正是刑部尚书杨敬,衙门里来人了,正等在前厅,王爷现在是京兆府尹......不能不去。”
林枫是见过苏婷婉与王爷相处的,没确定关系时,她大大咧咧,规规矩矩,可是后来,动不动就又搂又抱又亲又啄,他都没眼看。
谢觞现在是京兆府尹,盛京发生重大命案他肯定要到场主持,更何况死的还是二品高官,谁有胆子和本事杀死刑部尚书。
他翻身而起,开始整理衣袍,“出去知会一声,本王马上就来。”
片刻,谢觞穿戴整齐,正要出门,苏婷婉眼中闪过恼怒,“今天晚上非去不可吗?”
谢觞温声安慰,“等本王回来。”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寝室。
苏婷婉衣裳凌乱,却连条腰带都没解,她满眼失落,不管什么事,今天晚上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期盼了好久。
坤宁宫内,汪嬷嬷早将他们未圆房的消息传给了程皇后,自然外面发生的一点小插曲皇后也已经知晓,不管江凤华是怎么做到的,她终归是保全了自己的体面。
只见程皇后秀眉轻挑,淡淡道:“若江凤华是个有本事的,圆房早晚的事,依今日所见,本宫倒是给觞儿挑了一个好王妃。”
“王爷扶上扶下,想必是喜欢王妃的。”喜嬷嬷又道,“九公主也太不懂规矩了,人都到宫门口了也不说进来给娘娘请安,真不知道贵妃是怎么教导的。”
“早晚有她苦头吃。”程皇后也厌恶谢灵儿。
喜嬷嬷幸灾乐祸,“王爷的婚事自从定下来,贵妃就去陛下面前哭诉了一番,说苏姑娘和咱们王爷两情相悦,要给苏姑娘求个恩情,最后皇上一句君无戏言回绝了贵妃,当时那脸难看得啊,陛下可算替娘娘出了口气,还是娘娘英明早贵妃一步去请了圣旨。”
想到这事皇后的脸色瞬间跨了下来,“她唆使她侄女勾引本宫的儿子,把觞儿迷得五迷三道,既然觞儿喜欢,本宫也不做那棒打鸳鸯的事伤了母子情分,本宫就成全她做个妾。”
“娘娘英明。”喜嬷嬷拍马屁。
程皇后冷笑,“觞儿虽是嫡子,却也极少得到皇上的疼爱,如今太子未立,皇上儿子众多,明里暗里大家争得你死我活,加上皇上越来越生性多疑,他是怕本宫的儿子得了苏家的助力,自然不会答应。”
“觞儿如今也需要藏拙,又到了议亲的年纪,娶个无权无势的少傅之女,让皇上放心。江府又是书香门第,倒也勉强配得上。”
皇上也有意敲打恒王,防着程氏一族。
帝后各有心思,皇上能赐婚,程皇后只觉得瞌睡遇到枕头。
这时,宫女进内殿禀告:“禀娘娘,王爷和王妃到正厅了。”
程皇后抚了抚发髻,搭上喜嬷嬷的胳膊从坐位上起身,“走吧,去瞧瞧本宫这位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她选江家女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江少傅没什么权势,往后比较好控制。
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宫殿庄严而又华贵典雅,整座宫殿彰显着威严与高贵,这等排场,除了皇上居住的承乾宫,就皇后的宫殿最富丽堂皇。
江凤华和谢觞被引着进入正殿候着,她目不斜视不卑不亢始终保持着端庄姿态。
她暗忖着:苏贵妃和程皇后明争暗斗,在皇上面前苏贵妃处处压程皇后一头,皇后虽是正宫之主,和皇上的情分却浅薄如纸,她心中一直苦闷一辈子不得丈夫宠爱。
想到此,江凤华嘴角微勾,和自己真的很像,不过皇后就很聪明,一生谋划的都是这后位,而她一直痴念谢觞的爱,蠢到家了。
这时,皇后换了副笑脸盈盈走进来端正坐在软榻上。
谢觞连忙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江凤华也恭敬跪拜了下去,“臣妾给母后请安。”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程皇后眼睛盯着江凤华笑着道:“觞儿,还不快扶你媳妇一把。”
“是。”谢觞规规矩矩扶起江凤华。
她盈盈起身,“谢王爷。”
这时,喜嬷嬷又端来茶水,江凤华接过,走上前去,“母后请喝茶。”
皇后接过轻抿了一口又放下,吩咐宫女拿来托盘,上面有几样精致的首饰,算是见面礼。
她恭恭敬敬接过,又道了谢,敬婆母茶就这么了无生趣地过了。
皇后突然开口,“宫外刚才发生的事本宫也听说了,觞儿要纳她做侧妃,你可有意见。”
“回母后,臣妾没有意见,臣妾回府便着手操办王爷纳侧妃事宜。”江凤华面色平淡无波,态度恭敬。
皇后眉头微微皱了皱,容貌上就胜过苏婷婉,性子软绵了些,怕不是苏婷婉那心机女的对手啊。
皇后又让喜嬷嬷招呼他们坐,亲热地拉过江凤华的手,夸赞道:“本宫这儿媳妇啊可把盛京城的女子都比下去了,水灵灵的模样真是让本宫喜欢。”
江凤华含羞带怯,“母后谬赞了,臣妾没那么好。”她偷偷瞥了一眼谢觞。
皇后看在眼里,又道,“本宫说你好你就好,凤华小名唤阮阮吧,以后本宫也同你母亲一样唤你阮阮可好。”
江凤华只觉受宠若惊,“好。”她娇柔的模样清纯无害,仿佛她是一颗极听话好用的棋子。
前世江凤华因为得不到谢觞的喜欢,她又不听皇后的话,在皇后这儿她成了弃子。
后来苏婷婉的手段果真是高明,谢觞为了她和皇后几乎闹到断了母子情份,甚至在苏婷婉坐上皇后之位后,苏贵妃和皇后同享太后尊位,气得她吐血。
这一世,她甘愿做皇后的棋子,就算不择手段也要登顶后位。
早膳过后,谢觞借故要去御书房独自离开了,江凤华则留下来陪皇后说话。
江凤华端庄有礼地坐在软凳上,皇后开诚布公,“新婚不到两天,你当真愿意觞儿娶侧妃进门。”
“妾身不愿意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成全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母后不也是这样想的吗?”越是阻拦,他越是要对着干,不如由着他去。
她五官精致绝美,神色淡然如微风般,晶莹剔透的眸子里荡不起一丝涟漪,仿佛真的不介意。
程皇后端详她片刻,唇角突然勾起了笑容,果真是个聪慧的女子。
“有阮阮这么贤惠的妻子照顾觞儿,本宫也就放心了。”程皇后这才将话题引到正题上,“苏婷婉自小在边塞长大,性子活泼了些,觞儿也只是一时觉得新奇才沉迷了些。以后苏侧妃进了府,教导侧妃的重任本宫就教给你了,如何教导,阮阮自己拿出一个章法出来,左右不过是个妾,男人嘛就是要多哄哄,他自然就到你房里来了。”
“臣妾知道了。”江凤华耳朵羞红一片,微微垂首,视线也只落在面前的茶杯上,皇后娘娘这是要拉拢她了,她怎么说也要回应。
翌日,江凤华醒来发现自己又在谢觞的怀里,想到昨晚给他用了点迷香,她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苏婷婉这辈子你就慢慢等吧!
正当她要伸手摸上他的鼻梁,谢觞突然动了一下像是要醒了,她连忙闭上眼睛佯装成睡熟的样子。
谢觞却突然翻了个身,将一条长腿压在江凤华的腿上,刚好碰到她的脚踝处。
江凤华推了推他,推不动,她语声温柔地道,“王爷,你压到妾身的脚了,妾身好痛,你放开妾身啊,妾身不是苏姑娘,你看清楚一点,你压疼我了。”
谢觞被她的娇喝声吵醒,睁眼看到怀里抱着的人,脑海里闪现出昨晚他闯入房间的画面,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怎么也记不起来他扑倒江凤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见自己衣裳也脱了,两人又如此暧昧,他猛地推开她。
紧接着,只听耳边又传来嘤嘤的哭泣声,他侧头看去,只见女子娇弱地蜷缩在一旁,眼中弥漫着水雾,像是被人欺负了。
似想到了什么,他如遭到雷击,猛地从床上站起来,瞬间清醒了,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们......没......你怎么又哭了,我没把你怎么着吧!”
“王爷压到妾身的脚了,妾身实在是痛一时没忍住才哭的。今日妾身要回门,脚伤成这样,我怕母亲担心。”江凤华直接提出要回门。
谢觞如释重负,这么说他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哭仅是因为压到她的脚了。
昨天他是见识过她的娇弱的,半点痛都忍不了,他再次确定,“昨天晚上本王喝醉了,记不太清楚了,本王的衣裳?”
江凤华楚楚可怜地道:“王爷睡得像猪一样,喊也喊不醒,抱着妾身嘴里一直喊着婉婉,王爷定是把妾身当成苏姑娘了,妾身争脱也争脱不开,王爷的衣裳还是妾身让丫鬟进来帮忙脱的,衣裳上全是酒味,丫鬟拿去洗了,最后妾身实在太累就睡王爷旁边了。”
她脸上满是真诚,生怕他误会,“王爷放心,我们各睡各的,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没有发生,清清白白的。”
他突然道,“对不起。”江凤华没做错什么,他却这么对她。
她就是要让谢觞愧疚,抱着自己的正妻嘴里却喊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也不用说对不起,王爷也算是正人君子,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来。”她温声道,“只是今日妾身要回门,妾身的父亲母亲定在家里盼着我......们。”
谢觞像是想到了什么,今日正好是他和婉婉约好迎娶她过门的日子,昨天晚上他就是来和江凤华说这事的,他答应要去苏府接婉婉的。
“非得回门吗?”谢觞放低声音试探问了一句。
江凤华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女子嫁人都是要有回门礼的,夫君若不陪妻子回门往后那女子就别想活了。”
“这么严重。”他还不太懂这些规矩。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王爷,我说过了,我不会打扰你和苏姑娘,我只想要王爷给我江家一点体面,我就占用王爷这一点点时间而已。”
谢觞见她小脸涨得通红,“我是说你的脚伤成这样,不方便。”
“就算我脚断了,我爬也得爬回去。”她撇开眼不看他。
谢觞道,“那就这样吧!”怎么还生气了。
江凤华换脸也快,呆愣地盯着他,瘸着腿跳到他面前扶上他的手臂,“王爷是说会陪妾身回府见我爹娘,王爷若能去,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脸上满是泪痕,又布满笑容,完美的身段恰似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如雪的肌肤在晨曦的光线下,更显楚楚动人,他有一瞬间着迷,不禁为之倾倒。
谢觞色迷心窍点了点头,“本王和你回去。”
江凤华讨好的模样,朝他扶了扶身,“谢谢王爷。”
紧接着她又朝外喊道,“红袖,莲叶,徐嬷嬷,多备一份早膳,打水来准备梳妆,今日我们回江府,我可想爹爹和娘亲了。”
说到回江家和她的父母,她娇俏的脸颊上布满了笑容,眸光璀璨夺目,周身都透露着她很幸福,欢快得像林间鸟儿。
她声音刚落下,丫鬟们鱼贯而入,江凤华见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和亵裤,眼中染起娇羞,她看了谢觞一眼连忙躲到了屏风后,“王爷请先梳洗,妾身很快就来。”
只见屏风后她及腰的长发似水幕一般,倩影灼灼,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段。
谢觞有些看呆了听见她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只觉得面红耳赤,这时徐嬷嬷迎上来,丫鬟手边拿了几身衣裳,她道,“王爷今日要穿哪一身。”
谢觞随手一指,选了件靛蓝色的长袍,徐嬷嬷朝丫鬟点了点头,丫鬟连忙退下给江凤华也选了身浅蓝色水袖长裙。
待两人梳洗完毕出现在对方面前时,两人不约而同地怔愣了一下。
江凤华今日身穿一袭浅蓝色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开满了双袖,乌黑的长发绾了一个精巧的云髻,她绰约的身姿娉婷婀娜,腰间一条同色流苏落下,在风中荡起一丝丝涟漪。
谢觞身着一袭靛蓝色的锦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流云纹银丝边,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祥云宽边锦带,佩戴一块月白色玉佩,头发用嵌玉银冠束起,金线云纹黑色革靴,他本就容貌俊美,这一身更衬托出他气质非凡,玉树临风。
徐嬷嬷设计也巧妙,将王爷和王妃的早膳布在了园中的凉亭里,晨曦露出,天边丝丝缕缕的云霞洒下来,院中的两人矗立,宛如神仙眷侣一般。
莲叶端了精美的膳食上来,故意从两人中间过,“王爷,王妃请坐。”眼睛都看直了,还说不喜欢我家王妃。
谢觞连忙避开视线径直朝凉亭走去,他的确是饿了,昨晚他光喝酒去了,管家准备的晚膳他没吃多少。
桌上的食物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他味蕾像是被打开,肚皮里空落落的,看着更饿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徐嬷嬷又介绍道,“老奴给王妃准备了粉蒸桂花糕,糕体软糯,还有银丝燕窝粥,粥浓而不腻,丝滑入口,滋身养心,还有一小块玫瑰酥,牛乳杏仁酥是王妃最喜欢吃的,还有......给王爷也准备了一份。”
谢觞朝徐嬷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每一样都很精致,但是每个盘子里都只有两小块,他想这是多准备的一份吗?难道江凤华平时每一样食物就只吃一块。
他徐徐朝位置坐下去。
江凤华则优雅地端坐在凳子上,温柔地道,“王爷请慢用。”便不再说话。
谢觞颔首点头。
只见面前准备了小叉子、小勺子、筷子和汤勺,勺子的大小袖珍可爱。
谢觞直接拿了比较顺手的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江凤华则拿着小勺子细嚼慢咽,一小块糕点她要舀十次才能吃完,偏偏她吃东西的样子也美轮美奂,不知为何他瞧着她这样娇弱,并不觉得讨厌。
谢觞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像江府这样的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女儿,男人娶这样的女子做妻子,至少足够体面吧!
一顿早膳吃了半个时辰,全程两人不发一言。
最后,谢觞只觉没吃饱,又不好意思说什么,江家的人做的膳食的确精致美味,色香味俱全,让人意犹未尽,还想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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