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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我娘首富慌什么番外

是心动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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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以为不论是谁管家,她都能养尊处优地当老祖宗。而且她早就看陆婉君不顺眼,趁机夺了管家权给她立立威也好,省得这小贱人总仗着娘家有几个臭钱就在府里作威作福!她鄙夷道:“看到没?我大儿媳上进,二儿媳孝顺,谁都比你这个奸商家出来的贱妾强得多,永成当年真是了瞎了眼才把你娶进门!”“还总拿供我儿子读书的破事到处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要不是沾着我儿子的光,就凭你这卑贱之人如何能踏足这盛京繁华之地?”“从现在起,这苏家由我两个儿子的正妻做主,你若再敢嚣张,我就让你和你生的那三个废物儿子以及这个小贱蹄子滚出苏家!”陆婉君哪里能忍得了这种羞辱,当即要破口大骂。可还没张嘴就被苏阑音使劲挽住胳膊,只听她用极轻的声音从唇缝中挤出一个字。“晕...

主角:陆婉君苏阑音   更新:2024-11-01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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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婉君苏阑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家道中落?我娘首富慌什么番外》,由网络作家“是心动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她才以为不论是谁管家,她都能养尊处优地当老祖宗。而且她早就看陆婉君不顺眼,趁机夺了管家权给她立立威也好,省得这小贱人总仗着娘家有几个臭钱就在府里作威作福!她鄙夷道:“看到没?我大儿媳上进,二儿媳孝顺,谁都比你这个奸商家出来的贱妾强得多,永成当年真是了瞎了眼才把你娶进门!”“还总拿供我儿子读书的破事到处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要不是沾着我儿子的光,就凭你这卑贱之人如何能踏足这盛京繁华之地?”“从现在起,这苏家由我两个儿子的正妻做主,你若再敢嚣张,我就让你和你生的那三个废物儿子以及这个小贱蹄子滚出苏家!”陆婉君哪里能忍得了这种羞辱,当即要破口大骂。可还没张嘴就被苏阑音使劲挽住胳膊,只听她用极轻的声音从唇缝中挤出一个字。“晕...

《家道中落?我娘首富慌什么番外》精彩片段

所以,她才以为不论是谁管家,她都能养尊处优地当老祖宗。
而且她早就看陆婉君不顺眼,趁机夺了管家权给她立立威也好,省得这小贱人总仗着娘家有几个臭钱就在府里作威作福!
她鄙夷道:“看到没?我大儿媳上进,二儿媳孝顺,谁都比你这个奸商家出来的贱妾强得多,永成当年真是了瞎了眼才把你娶进门!”
“还总拿供我儿子读书的破事到处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要不是沾着我儿子的光,就凭你这卑贱之人如何能踏足这盛京繁华之地?”
“从现在起,这苏家由我两个儿子的正妻做主,你若再敢嚣张,我就让你和你生的那三个废物儿子以及这个小贱蹄子滚出苏家!”
陆婉君哪里能忍得了这种羞辱,当即要破口大骂。
可还没张嘴就被苏阑音使劲挽住胳膊,只听她用极轻的声音从唇缝中挤出一个字。
“晕!”
“呃?”
陆婉君不明所以。
“晕倒!”苏阑音压低嗓音重复一遍。
她心里正犹豫,却听到苏永成冷漠开口。
“陆婉君你可知错?看你把母亲气成了什么样?还有你教育出的这个逆女,简直可恶至极,来人,罚她们......”
苏永成话说了一半陆婉君便两眼一翻当场晕倒。
“娘!娘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我娘被气得晕倒了......”
苏阑音神色慌张地大声呼叫,翠竹带着丫鬟迅速跑过来帮忙。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抬着陆婉君离开了万寿阁。
突然闹了这么一出,苏家人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她们母女早已不见了踪影。
......
三日后,暮云阁。
陆婉君低着头,手里的金算盘拨得“啪啪”作响,神情严肃地盯着册子上每一项支出和进账。
苏阑音则靠在一旁的软榻上翻看医书。
她继承了外祖家的天分,生来便对气味敏感,任何香料对她而言只要闻一闻便可知几两几分有何功效。
可惜,上一世白白浪费了这天赋。
这一世,她不仅要懂调香,更要研究医术,将两者结合,好好发挥老天爷赏给她的技能。
门外响起脚步声,是翠竹来报:“姨娘、六姑娘,大房今日可热闹了。”
母女二人皆是头也不抬异口同声地问了句:“如何热闹?”
翠竹连忙回答:“那李兰香拿了银库钥匙后前前后后从账面上支走了三百多两,说是要买些补品给苏耀祖压压惊,老夫人一听是给金孙的便也没当回事儿,结果......噗哈哈哈......”
话没说完小丫头笑得前仰后合。
陆婉君停下手里的算盘抬眼看去,急切地问:“结果如何,你倒是说呀!”
翠竹捂着肚子说道:“结果柳如烟去查了账才知道银库里一共就三百多两银子,这个月还剩十多天,老夫人连买药的钱都没了哈哈哈......”
苏阑音并未惊讶,只淡淡一笑,抬眼问道:“柳如烟一向清高,怎么好端端地去查了银库账面?”
翠竹眼底闪过不屑:“切,她哪里是清高?分明是好吃懒做!不过是今日的燕窝少了半两,所以便质问了膳房的下人,这才得知府中没了银钱采买,所以查了银库的账。”
苏阑音了然,颔首道:“她那般不食人间烟火,就算吃不上燕窝想必也不打紧,翠竹,去私库取上好的血燕,给我娘补补身子。”
“是,奴婢这就去!”
小丫头蹦蹦跳跳地出了门,那背影欢快极了。
陆婉君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听到这个消息她非但没有畅快,反而只觉胸口堵得慌。
她担忧道:“音音,毕竟是一家人,总不能看着他们连饭都吃不上,传出去也有损苏家的脸面。”
苏阑音勾唇,眉眼间的从容带着无尽的淡漠。
她倚着扶手目光落在医书上,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娘,既然私库的钥匙现在归我管,就暂时不劳您费心了。”
“音音,娘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老夫人每个月的补品和药材便需要几百两,更别提府中其他人的衣食住行,咱们总要顾全大局。”
闻言,苏阑音手指收紧,医书都被捏皱。
她知道,若不能让陆婉君歇了倒贴的心思,只怕还会走上前世的老路。
想到这里,她眼底闪过精光。
“娘,我爹又不是没有俸禄,您有没有想过他为何更垂爱大夫人?”
“我自然是想过。”陆婉君委屈地垂眸,“那柳如烟性子婉约,善解人意,又懂诗词歌赋,与你爹有更多的交流,不像我,满身铜臭,只懂经商持家,哪里比得上她小意温柔。”
原来这么多年苏永成的打击早已刻进了陆婉君的心底。
她甚至因为男人的不满而谴责自己,看轻自己!
所以,她不断地付出牺牲,以为用真心就能换回真心。
可惜她错得太离谱!
苏阑音深吸一口气,目光似冰。
“娘,您说得不对。我爹喜欢柳如烟并非完全是因为她温柔体贴。”
“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论样貌,我若精心装扮必不比她差!”
这一点陆婉君还是有些自信。
当年,她可是泉州数一数二的美人,家中门槛儿都要被提亲地踩扁了。
苏阑音耐着性子说道:“娘,我爹是有傲骨之人,他堂堂男儿,总是靠着您的嫁妆才能养活全家,心里怎能平衡?只怕每次见您,都觉得亏欠,当这份亏欠多到伤及他男子的尊严,他便不愿面对了。”
陆婉君顷刻间恍然大悟,不由委屈地红了眼眶。
“我、我从未想过是因为这样......”
“娘,大夫人是侯府千金,身份地位远在我爹之上,可她却在爹爹面前伏低做小、甜言软语,试问,我爹怎能不喜?”
“这......”陆婉君哑口无言。
苏阑音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我爹在柳如烟身上找到了在您这里丢掉的尊严,自然更喜欢她,也更厌恶您。”
“音音,我也是一片好心......”
“可你的好心对我爹而言,犹如伤害他的利刃,传出去只会让人说他是吃软饭的,与锦衣玉食相比,我爹那般风骨之人,自然更在意名声。”

打也打了,她这么说不过是太生气想着吓唬苏晟铭,谁知这犟种竟然还不肯服软。
“行啊,反正你有四个孩子,我是最不中用的,你早就想打死我了,那你现在就立刻打死我!哼,怪不得爹不喜欢你,大夫人都能包容我,你这个亲娘却动不动就要打死我!”
“你......你这个混账,我白生你了!”
陆婉君怒不可遏,举起手中的藤条要抽下去。
苏晟铭虽然顶嘴却不敢闪躲,缩起脖子闭上眼睛,打算咬着牙忍过去。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
他睁开眼,看到苏阑音正抓着陆婉君的手。
“娘亲,气大伤身,当心累着。”
苏晟铭内心动容,默默想着:还是六妹疼我,不枉费我小时候连偷鸟蛋都带着你,呜呜呜......
他正感动,苏阑音顺势将藤条拿到自己手中,脸上挂着邪笑。
“娘,您休息,我来打!”
说着,便挥舞起手里的藤条。
苏晟铭面色白了一下,想起在赌坊挨的那一巴掌,只觉得脸颊仍是火辣辣的疼。
他连忙起身往门外逃,边跑边骂道:“苏阑音你个没良心的......”
看着那道身影冲出了院子,她才停下脚步,眸底是一片冷然。
陆婉君靠在椅子上气得眼眶发红。
苏阑音见状便关上门走过去安慰。
“娘,四哥只是被柳如烟离间了,他心里还是在意您的。”
陆婉君满腹委屈,此刻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音音,我的确对不起老四,当年生下他和老三,我不仅要照顾怀有身孕的柳如烟,还要伺候婆母,更要管家,这里里外外都是杂事,我根本腾不出手带两个刚出生的孩子。”
“那时你三哥体弱多病,老四却健壮不已,所以我只能把老三留在身边,把老四交给了李嬷嬷照料。这些年,我对他的关怀确实比你们少许多。”
“可一碗水哪有真正端平的时候?我又没三头六臂,如何管得过来?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到底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能不在乎?”
“如今他误入歧途,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是我这些年只顾着为苏家付出,却忘了尽心尽力培养自己的孩子,是我不配做你们的母亲......”
看着陆婉君伤心落泪不断地自责,苏阑音心痛如绞。
“娘,这不是您的错,而是有人要害四哥!”
“什么?”
陆婉君顿时收起了眼泪,严肃地看着她。
“音音,这话可不能乱说。”
苏阑音知道她是个脾气暴躁的性子,若是把实情说出来,只怕陆婉君会直接跑去柳如烟那里对峙。
眼下没有证据将仇人一击毙命,冲动只会打草惊蛇,失去了先机。
想到这里,她眸底闪过精光,柔声道:“我四哥是被人带坏的,正好这些天我正在寻摸下人,到时候给他安排几个得力的引导着,自然就会改好了。”
陆婉君将信将疑:“真的吗?你说老四他真能改吗?”
“有我在他一定能改,只是娘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能让你四哥戒赌,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事娘也答应。”
“从现在开始,您就安心保养身体,这苏家的破烂事和我几个哥哥的事,都不许再操心和过问,一切都交给我,您要百分百信任我,可好?”
“这......”
陆婉君犹豫不定,她倒不是信不过苏阑音,只是她操劳半生知道其中有多辛苦,不愿意让女儿背负这么重的担子。
苏阑音显然明白她在犹豫什么,开口保证:“娘,如果我觉得累了,会跟您说的。”
“好吧。”她勉强点头,答应了。
......
一大早苏阑音便命李嬷嬷将碎月轩所有的丫鬟小厮召集到了院子里。
除了几个老人是跟着陆婉君从娘家来的,剩下的几乎都是柳如烟悄悄安插进来的。
一个个拿着碎月轩的银子却孝敬着另一个主子,今天也该好好清算清算。
苏阑音端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神色淡漠姿态冷傲。
她扫了一遍,而后不紧不慢地端起翠竹奉上的茶,边品边开口。
“你们也知道,如今这苏家不再是陆姨娘执掌中馈,这么一来,碎月轩也就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今日,给你们个自由,若想留下的站在旁边,若想去其他房里伺候的,便站在原地不动,开始吧。”
她没有废话,直接给了这群下人们自己选择的余地。
若是识趣现在走的,或许她会看在下人身不由己的份儿上不计前嫌。
可若是还不肯走,想要继续当叛徒,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但好在大部分都比较清醒,一是跟着个无权无势的姨娘没前途,二是陆姨娘不管银库,赏钱肯定不如从前,还不如去大夫人那里干活,想必侯府千金出手更加阔绰才对!
想到这里,下人们全都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苏阑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摇头叹息:“好啊,好得很......”
果然都是柳如烟的人!
正当她以为这些人全都要离开时,一个身材挺拔的小厮径直走到了旁边。
“奴才愿意留下。”
他垂首而立,在一众下人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旁人打量着他,眼底露出鄙夷。
一个失宠又失去权力的妾室,跟着她能有什么好?真是个蠢货!
苏阑音勾唇:“你确定要留下来?”
阿默点头,目光坦诚坚定。
“好。”她笑了笑,转而扫过其余人,“除了他,可还有人留下?”
话音落下,一片寂静无声,只有三五个人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剩下的都低着头不敢吭气儿。
“所以,剩下的都要走是吗?好,既然如此......”
苏阑音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二等丫鬟丽雯突然走出来跪在她面前。
“六姑娘......奴婢也想走。”
丽雯同翠竹一样,是自小陪在她身边的丫鬟。
她动了要走的念头,苏阑音并未感到意外。
因为上一世临死前她才知道,真正的叛徒,就是丽雯!
“你想去哪?”她神色冰冷,沉声问道。
丽雯抬头,脸上有种理直气壮的神情:“五姑娘说了,若奴婢过去伺候,便升奴婢做一等大丫鬟,还成全奴婢与阿诚的婚事。”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扬起下巴,老脸上露出贪婪之色。
“还算识相,你若早些赔罪,全家人也用不着生如此大的气!”
“你们母女闹得鸡犬不宁,几句道歉怎能了事?既要认错,便诚心备些厚礼。”
“婆母,我没错......”
陆婉君不服还想争辩却被苏阑音挡住。
“祖母,我认为备些厚礼不够诚心,毕竟我娘越俎代庖多年,怎么样也要严惩!”
老夫人满意地点头:“你这丫头倒是个识大体的,不如由你说说如何严惩?”
陆婉君心如死灰,比起苏家人的谩骂斥责,被亲女儿背叛更让她痛苦,甚至懒得再去争输赢。
众人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们母女,就好像在看狗咬狗,满眼的得意。
可下一秒,他们却再也笑不出来。
只听苏阑音语气清亮、掷地有声:“不如褫夺我娘的掌家之权,让她交出银库钥匙。”
说完,她转身朝着陆婉君摊开手掌。
“娘,您一个姨娘哪里配执掌中馈?还不快将银库钥匙交出来?”
“什么?”
陆婉君愣住,心中既委屈又愤怒。
“音音,你怎能这样对娘......”
面对母亲失望的眼神苏阑音只略微皱眉冲她眨了眨眼,而后语气低沉。
“娘,音音都是为了你好,交出来吧!”
陆婉君看到她使的眼色,一时间陷入犹豫。
难道女儿是在帮她?
可一旦交出管家权,她就真的只是个妾室了。
当年她降妻为妾,连带着所生的孩子们也成了庶出,她内心一直充满愧疚。
所以,她执掌中馈,出钱出力,只为自己的孩子不仰人鼻息过活。
现在若真要交出管家权,她那残废的大儿子,以及不学无术的小儿子,还有这眼看就要及笄寻婆家的女儿该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抗拒。
“不,音音,娘不想......”
苏阑音斩钉截铁地打断她:“娘,相信我!”
对上女儿坚定诚恳的眼神,陆婉君动摇了,她垂眸思忖了片刻,最终咬咬牙将袖子里的钥匙交了出来。
苏阑音接过钥匙转身放在不远处的桌面上,犹如甩掉一个烫手的山芋。
“是我娘不好,这些年抢了主母的风头,如今她自愿上交银库钥匙,也算赔罪了,大夫人,以后还是由您管家最合适不过。”
若是陆婉君无缘无故上交管家权,传出去会让人说她推卸责任,对苏家不能尽心尽责。
可若是被老夫人褫夺管家权,那便不一样了。
就算到时候府中出了乱子也怪不到陆婉君头上,说破天,是老夫人不准她管家,而非她撂挑子。
柳如烟看着那钥匙眼底闪过犹豫,心想若能掌握银库倒也方便她以后花销。
可府中需要操劳的事情太多了,大到逢年过节与各路关系的礼尚往来,小到丫鬟奴仆们的冬装夏装月银赏罚......
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痛。
她有这功夫,还不如画两幅山水陶冶情操,还能悠闲自在,得旁人艳羡。
想到这里她为难地说道:“当初我既然说过不与陆姨娘争,那这辈子都会信守诺言,苏家上下仍是姨娘说了算,我只求能时时陪在夫君身旁便足矣。”
她含笑看向苏永成,情真意切的模样让人无不动容。
老夫人只觉得柳如烟对自家儿子才是真心实意的,再加上她出身书香门第,自然更欣赏。
“如烟到底是大家闺秀,比你这斤斤计较的乡野村妇强百倍千倍!但凡你有她一半懂事,我哪里会被气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这是把身子不好都怪在了陆婉君的头上。
苏阑音一听,这锅可不能背,当即开口。
“祖母身子不好大概是薛神医医术不精导致,都怪我娘当初三跪九拜才请他来给您看病,没想到竟是个江湖骗子,明日起便不准他来了!”
老夫人顿时凝噎,张了张嘴想说还要薛神医来,可面子被架到这里如何放得下去?
她冷哼一声:“哼,我儿媳怎么也算是侯府千金,莫说什么乡野郎中,就算是太医也能请来!”
苏阑音眉眼含笑:“那就劳烦大夫人请太医给祖母医治了!”
旁人不清楚可她心里明白,柳如烟只是侯府众多千金中的一个,又不是继承爵位的世子,哪能说请太医就请太医?
更何况,这薛神医的医术高明,即便是太医令也是不能比的。
果然,柳如烟脸色难看,不得不应却又找理由推脱。
她故意道:“母亲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薛神医为母亲诊治这么多年,突然将人换了,总是不太好的......”
苏阑音打断她,语气里满是冷嘲热讽:“有什么不好的?说到底不过是个江湖郎中,没什么了不起的,大夫人您可是侯府千金,只要动动嘴皮子便能为祖母请来太医呢。”
她直接把柳如烟的话给堵得死死的,只怕是不愿意请太医都不行了!
柳如烟心里怒火冲天,可面上却还要装着云淡风轻。
“是、是啊......我自然要为母亲的身体上心,只是这么一来府中大小事宜还得妹妹操心才是......”
说来说去柳如烟这是要把管家的烂摊子踢回来。
苏阑音不等她说完便抢先开口:“没关系,您没精力执掌中馈这府里还有一位正儿八经的夫人呢,总轮不到我娘一个妾室来管,是吧婶娘?”
李兰香愣了一下,顿时眼冒精光。
“对啊,我也是苏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娘,我也是正妻啊!她一个妾室都能管家,我凭什么不能?”
她终于反应过来,直接冲上去拿起了桌面上的银库钥匙,眼底满是贪婪哪里还顾得上给儿子讨公道。
“娘您放心,媳妇儿一定将苏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照顾得井井有条,我可是正妻,定比那上不得台面的贱人管得好一百倍!”
说完还不忘得意地瞥了陆婉君一眼,满是不屑。
而柳如烟却是悄然松了口气,心想,不过是找个太医,总比让她管家轻松。
老夫人见状也有了些底气。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打心里觉得如今享受的这一切都是靠她儿子的本事。

苏阑音死了,与母亲陆氏一样,被人捉奸在床浸了猪笼。
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她好不甘心......
眼泪汇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心跳渐渐停止。
可下一秒,她猛然睁开双眼。
虽仍然身处水中,却没有了禁锢她的猪笼。
强大的求生欲爆棚,让苏阑音拼尽全力向水面上挣扎。
刚刚露出头,一只大手便已经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不等用力,便被人给拖到了岸上。
由于在水下憋了太久,她失去了意识,躺在地上脸白得瘆人,而救她之人则趁机悄然离去。
“姑娘!我家姑娘落水了,快来人啊,丽雯你快去请郎中!”
丫鬟翠竹急忙跑过来跪在地上一边帮苏阑音压着胸腔,一边大声呼救。
闻声而来的众人围站成一圈,却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半点反应。
直到陆婉君收到消息一路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看到苏阑音惨白的脸,她险些晕厥过去,当即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儿这是怎么了?快,快去请郎中!音音你别吓娘,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娘的音音,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让娘可怎么活啊......”
她哭得肝肠寸断,慌乱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一遍遍唤着女儿,想要将她救醒。
苏阑音听得真切,心中更是痛苦万分,可眼皮却犹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奇怪,她不是死了吗?难道这里是地狱,所以才见到了逝去的娘亲?
可翠竹怎么也在......这场景好熟悉。
耳边传来脚步声,苏永成与柳如烟闻讯而来。
看到这一幕,两人顿时面露嫌恶。
“今日是母亲六十大寿,陆姨娘你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快起来吧。”
柳如烟是苏家主母,一向人淡如菊,不论遇到任何事都能沉着冷静。
此刻,即便是责怪也依旧柔声细语,永远都是一身不急不躁的温婉气质。
她这么一说,身旁的苏永成也赞许地点头,语气中满是责怪:“婉君,今日客人都在,你这么哭闹岂不是扰了大家的兴致,实在有失礼节。”
身为苏阑音的亲生父亲,看到女儿溺水昏迷,没有半句关心,竟只在意旁人的兴致。
躺在地上的苏阑音只觉得心脏比身体还要冰冷数倍。
陆婉君脾气暴躁,一听这话立刻怒了。
她胡乱擦了一把脸,也顾不得眼泪鼻涕哪里都是,直接站起身来怼了过去。
“苏永成你个没良心的,你亲闺女都快被人淹死了你看不见吗?还有你柳如烟,老太太贺寿理应你这主母管事,可你却推脱头疼脑热把摊子扔给我!”
“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里不是我出钱出力尽心操办,这会儿你倒是有脸站出来说成何体统了!”
她一顿怒骂,只叫周围人脸色都变了。
苏永成被气得脸都绿了,正要开口训斥却被一旁的柳如烟拦下。
她依旧是一副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姿态,语气轻轻柔柔。
“妹妹,我知你心中委屈,这么多年府中大小事宜皆是你掌权,我和夫君真心感激,可眼下这么多宾客看着,你这样又哭又闹,确实有损苏家颜面。”
此话一出周围人议论纷纷。
“这陆氏也太嚣张了,一个小妾竟敢对家主和主母这般说话,简直没大没小!”
“若是我家妾室,立刻乱棍打死,哪里给她这么大脸面,还敢执掌中馈!”
“一个分不清眉眼高低,上不得台面的贱妾,苏大人夫妇就是为人太过良善才让她如此蹬鼻子上脸!”
......
陆婉君没空跟他们争辩,只焦急地喊道:“少废话,翠竹,快去问问郎中来了没?”
话音刚落,苏阑音缓缓睁开了眼,咳出一大口河水。
“咳咳咳......娘......”
她气若游丝,连开口说话都难。
陆婉君立刻蹲下身将她扶起,眼底满是关切:“儿啊你终于醒了,你哥哥已经落了个残废,你可不能再出事了,否则,就真是要了娘的命啊!”
“我没事......”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水里?”
苏阑音蹙眉,刚才听他们说话便已经有所察觉,此刻结合从前的记忆才知道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她怕惹父亲和嫡母不喜,于是只说是自己不小心脚滑落水。
可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委曲求全、忍气吞声!
“是他推我!”
苏阑音抬手指着人群中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他肥头大耳看起来满脸不服,当即反驳。
“谁让你挡了本大爷的路!”
说完还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高高扬起了下巴。
他是苏永成亲弟弟家的小儿子,名叫苏耀祖。
当年苏永成高中解元入京为官,虽分到的官职不高,但乡下的亲戚们便都认为一人得道就该鸡犬升天。
所以他们全都死皮赖脸地跟着老太太住进了苏家白吃白喝了十几年。
老太太重男轻女,对这个小孙子格外溺爱,甚至到了不辨是非的地步。
可陆婉君极其护短,才不管这孩子是男是女,害她女儿就是不行!
“你这个小泼皮,还敢推你堂姐下水,信不信我打得你屁股开花!”
她气急败坏地就要冲过去,吓得苏耀祖急忙躲到了一个妇女身后。
那是苏耀祖的母亲,老太太的二儿媳,也是苏永成的弟妹,李兰香。
她是乡下妇女,性情很是泼辣,当即叉腰与陆婉君对骂起来。
“你骂谁小泼皮呢?明明是你家这个贱丫头活该,再说了,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没淹死她!”
“你才贱呢,你个老贱妇,吃我的喝我的还敢骂我闺女,要是她落下什么病根儿,老娘跟你没完!”
......
两人吵得急赤白脸、不可开交,一旁看戏的宾客们纷纷露出鄙夷之色。
苏永成面上无光,忍无可忍地怒吼:“够了!陆婉君你给我闭嘴!”
争吵声戛然而止,陆婉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委屈地质问:“夫君,他儿子险些害死了我们闺女,非但没有丝毫歉意,还骂音音活该,你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让我闭嘴?”
当着众人的面,苏永成只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他阴沉着脸骂道:“你这个泼妇,简直有辱斯文,来人,把陆姨娘和六姑娘拖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他们离开碎月轩半步!”

“若是您再次接手银库钥匙,用嫁妆补贴,岂不是又折损了他的文人风骨和男子气概?娘,您早就应该成全他和大夫人的假清高。”
陆婉君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得对,多做多错,这么多年柳如烟游手好闲反而独善其身,从今以后,也该她来做了。”
苏阑音满意地勾唇,她这一耳光算是没白挨!
“娘,您先休息,女儿回房看书了。”
“去吧,别看太久伤了眼睛。”
“是。”
苏阑音来到屋外,房门在她身后合上。
沐浴阳光的暖意让她身心舒畅。
站在台阶上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下人,她的手在袖子里慢慢收紧。
上一世,这群狗奴才们吃着她娘给的月银和打赏,却在背地里向柳如烟通风报信。
全都是吃里扒外的叛徒,一个都不能留!
正想着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扭头去看,是李嬷嬷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嬷嬷何事如此紧张?”
李嬷嬷面露焦急:“姑娘,不好了,不好了!铭哥儿被困在赌坊,说要咱们拿钱去赎人。”
闻言,苏阑音依旧冷静淡漠,并未有丝毫慌乱。
她想了想,上一世这个时候四哥哥苏晟铭确实已经染上了赌博。
但幸运的是,目前他只会玩骰子之类的小游戏,还没有入坑太深,输掉的钱也不多。
若能及时将他拉回来,或许能改变上一世他被做成人彘的悲惨命运。
想到这里苏阑音低声说道:“嬷嬷,你照顾好姨娘,我亲自去寻四哥。”
李嬷嬷蹙眉担忧地说道:“姑娘,您是女儿家,怎么能入赌坊那种腌臜之地?若被人传出去......”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苏阑音眸色坚定,心中早已有了数算。
李嬷嬷犹豫了一下急忙提道:“姑娘自己去太危险了,我记得后院有个身手不错的,让他陪着您去吧。”
“人可靠吗?”
“受过姨娘恩惠,是个忠诚老实的。”
“让他在后门等我。”
“是!”
苏阑音回房换了身男装便趁着无人离开了碎月轩。
她前脚刚走,一抹身影便朝着柳如烟所居的锦绣堂而去。
......
后门。
檐上挂着的灯笼散发出昏暗的光,夜风也格外凉。
苏阑音一袭深棕色男装低着头迈出门槛儿,一抬眼便看到站在灯影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听到脚步声,男人转身正好对上苏阑音探究的视线。
只见他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眉眼沉稳,五官英武中透着几分俊朗,整体长相颇为正派。
只是......她怎么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她想起来了,那日落水她差点儿溺死,幸好有人一把将她捞到了岸边。
迷糊中晃见的就是这张脸!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没有名字。”
男人声线低沉,说话时微微颔首,眉眼低垂。
“没有名字?”苏阑音有些讶异。
她隐约记得上一世曾远远瞧见此人在后院干杂活,却从未与他说过只言片语,所以并不知他连名字都没有。
“那旁人如何称呼你?”
“奴才是孤儿,十二岁逃难到盛京被陆姨娘收留,他们都唤奴才黑奴。”
苏阑音轻笑一声,淡淡问道:“既然如此,以后我便叫你阿默如何?”
“谢姑娘赐名。”阿默低头,语气诚恳。
“阿默,你身手如何?”她上下打量着他,眼底带着一丝探究。
阿默拱手,谦恭道:“奴才虽比不上武林高手,却也有一身蛮力,陆姨娘对奴才有恩,您是她的女儿,如遇危机,奴才必定以命相护。”
苏阑音挑眉,笑着道:“我这人不爱听什么花言巧语,向来只看行动。”
男人微怔,而后便低下头不再言语,像是用沉默代替一切。
“跟我走吧。”
她也不计较,大步流星朝着那间私人开的小赌坊走去。
上一世,苏永成与老夫人都嫌弃庶出的子女不成器,比不上嫡出才貌双全。
陆婉君不甘心自己的孩子被比下去,于是找了盛京最严厉先生来管教。
苏晟铭性子活泼,总有些调皮捣蛋,起初非常害怕先生打手板,也怕学不好让母亲伤心。
可后来,柳如烟给他安排了一个嗜赌成瘾的小厮做伴读。
每次他被先生训斥完面壁思过的时候,那小厮就在旁边说先生的坏话,怂恿他逃学、叛逆。
苏晟铭的耳根子软得离谱,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一来二去就被小厮带进了赌坊。
上一世苏阑音不是没劝过,可染上赌瘾的人,他就是软硬不吃。
无论你是威胁他,还是哀求他,表面上答应得再好,转身趁你不备便又去赌。
当他以为自己只是刚刚陷进去还有机会重新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是无可救药。
因为他没有机会翻盘。
这间小赌坊是苏晟铭悲惨命运的开端,也是推他坠入深渊的第一双手。
苏阑音站在门前冲着身旁阿默使了个眼色。
男人瞬间心领神会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砰!”
一声巨响,赌坊厚重的门板摔在地上,荡起一片灰尘。
“什么人?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活腻了!”
一个满脸刀疤凶神恶煞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同样体型彪悍的打手,个个都拎着棍子。
阿默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退缩,冷峻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只是严严实实地挡在苏阑音面前。
直到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推到身侧,眼底的冷肃才松动了些。
“六......少爷。”
他想劝说什么,欲言又止。
“无妨。”
苏阑音抬脚迈进去,没有半分怯懦,反倒比任何人都镇定自若。
她看向刀疤男,毫不畏惧对方凶狠的视线,冷声问道:“听说你们扣下了我四哥?”
“四哥?”
刀疤男眼底闪烁精光,手里的刀紧了又紧。
“你是说苏家四少爷?”
“对。”
“他欠了我银子!”刀疤男理直气壮。
“多少?”
“三十两。”
苏阑音神色淡然,环顾四周。
这些人一年的收入都远没有三十两,足以见得苏晟铭对他们而言,是多肥的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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