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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姐凶猛寇南星寇采薇无删减+无广告

寇南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慈州录事参军寇维寇参军的亲侄女。伴着寇南星这话落下,喧嚣的众人再次安静下来,而那原本逗弄寇南星的络腮胡,脸色明显变了。“你说你是谁?”络腮胡显然不信寇南星的话。他不相信堂堂的录事参军会同意自家侄女来赌坊,这是不想要名声了?而且他还听说,寇参军的侄女似乎同钟家那位定了亲,不日就要完婚,那红绸子都已经开始布上了。这个时候这女人跑出来,是不想入钟家门了?不可能!寇南星见他这般,轻轻笑了笑,对络腮胡的质疑并无惧意,只是指着寇白芨道:“这人叫寇白芨,是寇参军的侄子,寇家三郎君。若壮士不信,大可去慈州衙门问询,或许,我大伯正好有时间来此一遭。”“这……”络腮胡的迟疑于蹙眉间暴露出来。他盯着寇南星上下打量,不免再问:“你当真是寇参军的侄女?”寇南...

主角:寇南星寇采薇   更新:2024-11-01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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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寇南星寇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吾姐凶猛寇南星寇采薇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寇南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慈州录事参军寇维寇参军的亲侄女。伴着寇南星这话落下,喧嚣的众人再次安静下来,而那原本逗弄寇南星的络腮胡,脸色明显变了。“你说你是谁?”络腮胡显然不信寇南星的话。他不相信堂堂的录事参军会同意自家侄女来赌坊,这是不想要名声了?而且他还听说,寇参军的侄女似乎同钟家那位定了亲,不日就要完婚,那红绸子都已经开始布上了。这个时候这女人跑出来,是不想入钟家门了?不可能!寇南星见他这般,轻轻笑了笑,对络腮胡的质疑并无惧意,只是指着寇白芨道:“这人叫寇白芨,是寇参军的侄子,寇家三郎君。若壮士不信,大可去慈州衙门问询,或许,我大伯正好有时间来此一遭。”“这……”络腮胡的迟疑于蹙眉间暴露出来。他盯着寇南星上下打量,不免再问:“你当真是寇参军的侄女?”寇南...

《吾姐凶猛寇南星寇采薇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慈州录事参军寇维寇参军的亲侄女。

伴着寇南星这话落下,喧嚣的众人再次安静下来,而那原本逗弄寇南星的络腮胡,脸色明显变了。

“你说你是谁?”络腮胡显然不信寇南星的话。他不相信堂堂的录事参军会同意自家侄女来赌坊,这是不想要名声了?而且他还听说,寇参军的侄女似乎同钟家那位定了亲,不日就要完婚,那红绸子都已经开始布上了。

这个时候这女人跑出来,是不想入钟家门了?

不可能!

寇南星见他这般,轻轻笑了笑,对络腮胡的质疑并无惧意,只是指着寇白芨道:“这人叫寇白芨,是寇参军的侄子,寇家三郎君。若壮士不信,大可去慈州衙门问询,或许,我大伯正好有时间来此一遭。”

“这……”络腮胡的迟疑于蹙眉间暴露出来。他盯着寇南星上下打量,不免再问:“你当真是寇参军的侄女?”

寇南星轻笑:“如假包换!”

“可你……”

“我只是来此叫那不听话的弟弟回家,并无意找麻烦。”寇南星直接说出了男人最想问问题的答案,果然在听到她这话时,络腮胡好似明显松了口气。

寇南星则再次道:“因为我这弟弟不省心,给壮士添了麻烦,实在不好意思。”说着,寇南星伸手将寇白芨手里的十两银子拿了过来,转而放到了赌桌上,“这十两银子是作为搅了各位兴致的赔偿,还望笑纳。”

络腮胡眼睛骤然一亮,寇白芨则一颗心瞬间碎了一地。

他的零花钱哇……

络腮胡本无意同官家扯上关系,若知晓这小子是寇参军的侄子,他定是不敢让他进来的。又见寇南星如此痛快,他便也爽快道:“哈哈,好!那这银子在下便收下了,只当是付寇郎君在这里用的茶水钱了!”

如此,一场在众人猜测中定要大闹开的争端,竟以这样平静的方式结束了。等春桃跟着寇南星从赌坊里出来时,依旧恍惚的好似做梦。

赌坊里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两个年轻人目睹了刚才那一幕。

其中一个身着冰湖蓝锦袍的男子,拍了拍手中折扇,吧咂了嘴巴道:“睦之啊,你我都看走了眼,这位蔻二姑娘哪里是什么小狐狸,分明是老奸巨猾呀!瞧瞧刚才,大摇大摆打着录事参军的旗号在赌坊里招摇,寻常姑娘家,谁有这胆儿?换做男儿郎,怕也不敢轻易暴露真身吧!”

宋逐扬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并未应答,只是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也不知有没有同意男子的话。

那男字见此嘿了一声,不爽道:“宋逐扬,我苗睢今儿可是专门抽了一天时间好心陪你啊!我连喜儿的邀约都给拒了呢!”

宋逐扬乜他一眼,道:“难道不是因为喜儿有了其他金主,把你踹了你才跟着我?”

“你!”苗睢气结,指着宋逐扬手指点了又点,最后啥话也怼不出,只能用重重哼声表达自己不爽。

宋逐扬看够了热闹便准备起身,苗睢见状急忙问他:“你去哪儿?我家那位可是叮嘱我了,要我一定跟紧你呢!总不能让你这上都第一俏郎君在这里卖了身吧!”

宋逐扬抬手指了指自己耳朵,没说话,待右手落下时,人已经迈步向外走了出去。

苗睢嘴巴张了张,片刻后道:“哎,我再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回住处,你记得早点回来啊!”

宋逐扬没说话,只是背着他扬了扬手。

看着那很快消失在赌坊门口的背影,苗睢不禁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你说好好的人,怎么就聋了呢!也不知那神医究竟能不能找到。”

宋逐扬并不是真的聋,而是间歇性地听不到。也因此,他从边关被迫退了下来,之后入朝随意做了个监察御史。

这官职可以让他借机遍寻名医,只为能治好这病。可惜,整整三年过去,耳聋的症状非但没减轻,反倒更加严重了。

而来慈州,除了公事外,自然也是听说这里出了位神医。对于治好耳聋,他不放弃任何一次机会,尽管许多人都已经放弃了他。

寇南星将寇白芨从赌坊带出来没走多远,便直接对小顺说:“小顺,你先带郎君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做。”

“是,姑娘!”小顺恭敬应是。眼下的他对寇南星那叫一个佩服,能将郎君从吃人不吐骨头的赌坊里毫发无损地带出来,这是相当的厉害了!且姑娘第一时间叫人抓了阿贵,这无疑是他觉得最痛快的事!

没办法,谁让他最讨厌阿贵呢!整日给郎君出馊主意,简直就是一个祸害精!

寇白芨自从赌坊出来便没敢吭声,生怕姐姐一个不顺心,反手就给自己一巴掌。先前那一巴掌的后遗症还在,他不想再挨一下。

但此刻听闻寇南星要丢下自己要走,他顿时惊道:“阿姊,你,你要上哪儿?你是要丢下我,让我自己回去吗?!”

寇南星摸了摸怀里的针包,回头斜睨他一眼:“怎么,敢做不敢当?”

“我……”寇白芨狠狠缩了下脖子,无声应了句,“我就是敢做不敢当嘛!这种事谁敢认?”

知弟莫若姐,寇南星一眼便看穿了寇白芨内心想法,唇角轻轻一扯,极其不负责地丢下一句:“那你便自求多福吧!”

说完,她便再没管寇白芨,带着春桃径直离开。

“阿姊……”寇白芨下意识想要去拽寇南星,像从前那样,只要他嘴甜地哄哄姐姐,好好求上一求,姐姐一定会心软地帮他将所有过错遮掩过去。

然而这一次姐姐走得实在太快,而他也因为迟疑手伸得着实有些慢,想要说服姐姐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看着姐姐越走越远的背影,寇白芨委屈巴巴地问小顺:“小顺,你说阿姊是不是不管我了?我怎么觉得,阿姊不是阿姊了呢?”

小顺坚决维护寇南星,当即反驳自家小主子:“郎君,姑娘一心只为您好,姑娘始终没变!”

寇白芨眉心一挤,唰地扭头瞪小顺,质问他:“小顺,你到底站哪边?”

小顺答:“小的自然站郎君!”更站姑娘!




没错,宋逐扬从头到尾看到了寇南星的表演。非他故意,谁让他正躺在屋顶晒太阳,而这丫头又恰好落进了他眼里。

不过宋逐扬不会自找麻烦,等了许久的诊治终于来了,他终于要确认当初自己的疑惑到底是不是真。

而他们之所以去后花园,自然不是去宋逐扬的房间,是去与之迎面呼应的另一间屋子。

这屋子是寇南星先前便叫人准备好的,是她的独立“实验室”,方便她做各种医学研究。

宋逐扬跟着寇南星过来,待三人进入,他当即便面露惊讶。

当然,都是装的。这寇家宅子他早就逛了个遍,别说有几间屋子,甚至连每间屋子有几条凳子他都一清二楚,眼前这间自然也没逃过。

寇南星见他这般,当即笑了笑,解释说:“这是我专门为学医而设的房间,布置与其他房间不同。”

的确不同,床非床,榻非榻,没有床框,唯有光秃秃一个床板,还摆在屋子正中间,十分醒目,进门就能看到。其中一面墙全部是药柜,旁边一面则尽是桌子,其上放着许多制药用具。此外还有两个凳子,倒是不多。

宋逐扬朝寇南星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床板,心说这丫头不会让自己躺在这上面吧?这床怎么看怎么像砧板。

结果下一秒便听寇南星说:“宋师傅躺上去吧!”

宋逐扬:“……”

寇南星见他好似愣住,以为他更想问药之事,便忙改口:“宋师傅也可先问你想询的药。”

宋逐扬快速收起呆愣,白牙一露便现出一个灿烂笑容来:“不急不急,还请二姑娘帮在下诊治。”

砧板便砧板般,反正他又不是鱼。

见宋逐扬快速躺好,寇南星甚是欣慰,没想到宋逐扬这般信任自己。她当即净了手,将先前仇匠人所做银针拿出,想着正好可以用宋逐扬来试试针,但旋即却又停了手。

她忘了,她这是“第一次”给宋逐扬诊治,太熟悉反倒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庸医。

将针放下,看着已经躺好的宋逐扬,寇南星索性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其身旁。

头一次被女郎中看病,还是这般躺着看病的宋逐扬,被人直勾勾盯着莫名其妙想脸红。

“咳咳,二姑娘可需要我翻个身?”宋逐扬问。

寇南星轻笑着摇头,说:“不必,等需要时我会与宋师傅你说。宋师傅别紧张,可先说说你究竟哪里不舒服。另外,还请将手臂伸出来,我摸下脉。”

“啊,我不紧张,哦。”宋逐扬这才发觉,自己两条胳膊正紧紧搂着了胸口,身子僵硬,一身戒备。

好吧,这次真的脸红了。

平生第一次这样尴尬,宋逐扬暗暗磨了磨牙,腹诽道:“往日与那些歌姬说笑也没见自己这般没出息,果然是女郎中看病的缘故吗?这次若确认寇南星诊治无效,定要将那东方生再拉回来!”

宋逐扬想干脆闭上眼,可又觉实在不合适,不过好在屋子里不只他们二人,那叫春桃的丫头一直叽叽喳喳个没停,倒是让他少了些尴尬。

只是……宋逐扬看了眼认真把脉的寇南星,她难道一点都不受影响?这寇南星不会真的拿自己做实验吧?

不管宋逐扬心理活动如何热闹,他还是老老实实将间接性耳聋之事说与了寇南星,而寇南星在问问题时,也并未停下诊脉。她从脉象上探出,在自己先前为宋逐扬扎针后,他该是又找了其他郎中来看,至少其体内毒素对身体影响减少了些。

寇南星瞥了眼宋逐扬,心想,给其看病的那位郎中定是个厉害的,毕竟这人身上的毒极其顽固,想要解除步骤繁杂,不能出半点差错,故而非寻常人能解。

探完了左手探右手,之后寇南星又站起身查看了宋逐扬双耳,待检查完毕重新坐下,一直试图让自己放松的宋逐扬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不敢再躺着,宋逐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垂目问寇南星:“二姑娘,如何?我这听不见的毛病否能医治?”

寇南星看他一眼,秀眉微蹙道:“宋师傅,你不止有耳聋的毛病,你体内还中了毒。这毒,是导致你耳聋的诱因。”

宋逐扬眉梢一挑,稍作意外,片刻后主动解释:“姑娘说的没错,我的确中过毒,是战场遗留的毒。”

寇南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宋逐扬等着他主动往下说。关于他的身份,他先前有自我介绍,说是汝州人氏,读过几年书,投笔从戎后因伤被迫从边疆解甲归田,之后便跟着人走镖。再后来镖行出事他便开始四处打零工,直至到了慈州。

这身份她不知真假,但从宋逐扬当时说话神情中她能觉出对方真诚。她想,不管真假只要有这份真诚便足够抵消她心中不定了。再者,从这几日观察看,他的确是在用心教白芨。不单是功夫,还有学识。

她虽未亲耳听到,但从下人转述而来的话判断,宋逐扬的学识已然足够胜任白芨现下教学,并不输书院里的先生。

而白芨的表现也十分明显,至少,他已经没了往外面疯跑的力气。

宋逐扬见寇南星一直盯着自己,那若玛瑙般的黑眼珠子实在太亮,以至于他下意识心虚,但好在凭着多年养成的厚脸皮让他绷住了心境,接着又道:“这毒隐秘,中毒时间不能确定,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何时中的毒。我先前有看过军医,也看过外面的郎中,如姑娘所言,这毒的确是造成我耳聋的诱因,后面受伤,这诱因加速了病情发作。”

寇南星红唇轻抿,问:“那你可知是何人下毒?若知晓,问清是什么毒,再对症下药解毒,哪怕稍作治疗,也不会造成十分严重后果。”

宋逐扬听了寇南星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忽地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按下眸底深处的冷意,回她说:“就是不知究竟是谁下的毒,所以,我一直在查。”




这是重生以来,寇南星第一次这般长时间表情失控。

她一脸匪夷地看着春桃,再次确认道:“你说,钟光霁不同意退亲?让亲也不同意?”

“是啊姑娘!”春桃此时也不知是该安慰还是该恭喜。若安慰,钟公子看上去压根不像喜欢她家姑娘。若恭喜,姑娘明明已经不喜欢钟公子了。

春桃很着急,也很无奈,因这情况是谁都不曾预料的。

“姑娘,您打算怎么办?”春桃一脸复杂地问寇南星。

而伴着她这话落下,寇南星终于回神,将失控的表情收起,蓦地一声冷笑:“不同意?钟光霁想做什么?当真要二女共事一夫?”

春桃一惊,面露惶恐:“姑娘,这怎么办?”

寇南星沉默半晌,之后轻轻摇头:“别急,先看看那边反应。另外,我去与阿耶和阿娘通个气。”

不管钟光霁想做什么,这个婚她必须要退!

寇南星说做就做,不过没等她迈出房门,秦氏在得知她回来后便率先找了过来。

“星儿,钟光霁说不想退亲,他……他是不是还喜欢你?是不是我们之前弄错了?”秦氏带着一丝幻想问寇南星。说到底,她是不想让寇南星退亲的。倘若他们弄错了,钟光霁一直喜欢的是她家南星,那这件事便能重新回到正轨。

可惜,寇南星打定的主意怎能随意更改,更何况这件事根本就没更改的可能!

所以不等秦氏再劝,寇南星便摇头道:“阿娘,我与钟光霁无论如何都不再可能,多想无益。”

“星儿,当真没机会了吗?他不想退亲这不表示对你还有情?”这么多年感情说断就断,秦氏担心寇南星将来会后悔。

“没机会了。阿娘,我明白您顾虑,您放心,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寇南星的神情是秦氏从未见过的坚定,而这般模样也令秦氏忍不住心疼。

想那装在心里整整十年,疼之爱之的人,突然某一日被这样生生剜出来,定是连着血肉一起。单是想象,秦氏都不敢。

见秦氏眉头越皱越紧,寇南星上前执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轻轻一放,眉眼弯弯地笑着出声:“阿娘,您真不必担心。相反,您该庆幸,庆幸女儿在踏上婚姻这条船之前,能看清所有,不至于将来上了船再下船。”

或者,连船都来不及下便闭了眼。

秦氏抚摸着那张吹弹可破的娇嫩脸蛋,看着自家女儿赛过牡丹的美好容颜,唇角一垂,不禁叹了口气,却是不再坚持:“好,娘不担心了,只要你想明白了,娘……支持你!”

“谢谢阿娘!”寇南星露齿一笑,张开双臂便抱住了秦氏。

前世不曾好好抱过的人,这一世她定不能再错过。

秦氏知晓此事,寇远定然也会知晓。不过有了秦氏在一旁说服,寇远也不会再来劝说女儿。

而且,在寇远心里,女儿永远是第一位。只要她不开心,不愿意,那他定会无条件地支持女儿开心快乐。

也因此,当寇南星提出若钟光霁不愿接受大房提出的让亲,便要主动退亲时,寇远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你祖母那边看看,跟他们说,若钟家要面子顾虑让亲,那咱就直接退亲。退亲这件事你阿耶还是能做主的!之后的事,咱们便不再管了。”寇远道。

秦氏有些担忧,说:“若钟家真顾及面子,那咱单方面退亲,只怕他们会推辞,毕竟钟光霁当时所为也是在救人。”

寇远哼道:“怎么,我闺女不想与姓钟的那小子成亲了,他们还想牛不喝水强按头?便是钟光霁的姑姑是县侯夫人又如何!”

“你说你这人儿,干嘛那么大气性?行了,这不是想跟你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到嘛?既然你心中有成算,那便赶紧去吧!”秦氏催促道。

寇远转头看向寇南星,再次安慰:“星儿别怕,万事有阿耶撑着!”

寇南星心里头酸胀酸胀的,诱得眼眶微微发红。看着寇远,她重重点头:“嗯,我知道了,阿耶!”

寇远前往大房之际,寇维也从衙门里回了家。

在听到柳氏述说后,寇维不禁深深皱起眉:“你说光霁那孩子不同意?怎么可能?今日我还同钟治见了面,对于薇儿嫁给光霁之事,他并不反对。”

柳氏的神情自钟家回来后便一直很难看,听寇维这般说,她豁然抬头,一眼讶异地问:“你同钟治谈过了?何时谈的?”

寇维道:“巳时左右。”

“巳时?我是未时同钟夫人说的。”柳氏道,“那时钟光霁恰从外面回来,钟夫人叫他过来商谈,结果被他一口拒绝了!”

柳氏耳边到现在还充斥着钟光霁那愤怒的震惊,当时对方的怒斥,如今再想依旧令她面红耳赤,怒火中烧!

“爷,你不知钟光霁当时话说的有多难听!他竟说,竟说我们家为了亲事不择手段!”柳氏压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愤愤谴责道,“他也不想,是他自己主动下去救的薇儿!”

眼见柳氏气得就要翻白眼,寇维道:“你别急,我再去问问。看究竟是钟光霁自己的想法,还是钟治已经同意了。”

按理说钟治不会同意的,他不傻,与其让自己独子娶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普通郎中之女,倒不如换成他这个前途光明的录事参军的官员之女。

柳氏没办法,只能等着寇维去问。

“你尽快!你不知道,薇儿在得知此事后有多伤心,都哭了好几个时辰了!”柳氏心疼道。

寇维突然想起什么,问柳氏:“那钟光霁当真喜欢薇儿?”若喜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把握?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晓的隐情在?

柳氏闻言理所当然地肯定:“自是喜欢的!薇儿先前说的你难不成都忘了?一个男人对女人那般殷勤,不是喜欢是什么?再说,若他真不喜欢,他干嘛那般着急下水去救人?”

柳氏说着总觉得自己悟到了其中重点,当即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二房的人从中作梗!说什么让亲,分明就是骗人的!”




不会夺了她亲事。

寇采薇亲口说出这样的话,令一旁的春桃当即便松了口气。她最担心的便是大姑娘会不会因为落水这件事,从此缠上钟公子,如今看来是她多想了。

还好还好,大姑娘还是心疼二姑娘的。

心疼吗?自是不疼的,不过是为了安抚住她而做的虚假表示罢了。寇采薇心中真实想法,上一世闭眼前她早已看得清清楚楚。

见寇南星没应声,神情依旧紧绷,寇采薇眸光微闪,用歉意的口吻再次道:“妹妹这般是不想原谅姐姐吗?我知道妹妹心中不舒服,其实姐姐比你更难受。妹妹,你别生气了,你这样,你这样倒是让姐姐不好意思下次带你去诗社了。哦对了,今日我还跟诗社里的人提起,要推荐你入社呢!只要能入社,将来你便能随时见到光霁哥哥了!”

寇南星眼尾轻动,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而寇采薇见此则心中讥笑。瞧,只要她一提钟光霁,寇南星定会转移心思!

果然是个又痴又傻的女人,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啧!

生气的人是需要别人给台阶下的,这种事寇采薇驾轻就熟。

她当即叫香巧去取自己那根蝴蝶金簪,同时对寇南星说:“光霁哥哥之前夸赞这支金簪好看,我原本就想送给妹妹你的,可惜被我不小心摔坏,今日方才修好。正好妹妹你来了,这金簪就不用我再送一趟了!”

盯着送到眼前的金簪,寇南星微微垂眸,并未第一时间去接。

这是寇采薇惯用的手段,先威胁,接着再给颗甜枣,如此好将人拿捏在手里。

寇采薇见状给香巧使了个眼色,虽不愿,但姑娘的命令不能拒绝。香巧将金簪直接往寇南星手中一塞,态度勉强恭敬道:“二姑娘,这是大姑娘一番心意,您就收下吧!”

金簪入手,沉甸甸的,也的确是钟光霁喜欢的样式。

寇南星低垂的眸眼里划过一丝嘲弄,为寇采薇,也为她自己。只不过很快她便收起这情绪,再抬头时,对寇采薇面无表情道:“大姐姐休息吧!”

说完,她捏着那金簪转身就走。

“哎星儿!香巧,快,去送送星儿!”寇采薇催促道。

香巧应了声,急忙跟了上去,同时道:“二姑娘,婢子送送您!”

寇南星没停步,也不管香巧跟上没跟上,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

香巧本就不喜欢寇南星,见她这般迫不及待,自然不会上赶着找不自在。追了几步便停下,直到对方彻底不见,她这才转身回了屋。

“走了?”屋子里,寇采薇早已恢复最开始神情,见香巧点头,满满讥诮从嘴角漏出来,“我这妹妹啊,虽然傻了点,但那性子倒是傲得很!”

香巧附和着应道:“谁说不是呢!就二姑娘这样的性子,换做其他人,指不定她已经被人教训了呢!”

听到“教训”二字,寇采薇扭头看向香巧,“你脸如何了?”

香巧急忙道:“姑娘放心,这一巴掌就让二姑娘出出气,气出了,她也就不找姑娘您麻烦了!”

寇采薇冷哼:“她啊,呵!”

“姑娘,”香巧忽然喊了声,“那蝴蝶金簪可是钟公子最喜欢的,您把它送给二姑娘,这样您就没有了啊!”

寇采薇撇撇嘴:“总要安抚一下的,没点实惠的东西,万一这丫头真闹起来呢。”

“姑娘说的是。”

彼时,出了寇采薇院子的寇南星也正在同春桃讨论那金簪,不过是春桃主动。

只听她兴奋道:“姑娘,这簪子的确是钟公子喜欢的,婢子亲耳听过钟公子夸赞呢!太好了,等回去婢子就重新给您梳个髻,正好带上这金簪!”

“不用,卖了吧。”

“嗯,卖……卖?!”春桃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仔细看自家姑娘脸上,那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啊!这是真的不在乎!

“不是,姑娘,您是说要卖?可,可这是钟公子喜欢的簪子,您若带上,那钟公子定然也……”

“别人的簪子我不带。”寇南星道。

“啊,可您不是也带过其他人送……”春桃明白了,这“别人”是寇采薇。

只是,这毕竟是钟公子喜欢的簪子,姑娘断不能因为怄气就丢了这样一个拉近同钟公子关系的机会啊!

春桃揪心不已,担心寇南星这是一时气上头,刚想再劝,便听对方道:“回去你便出去卖了,记得,别藏,一定要卖!”

本想偷偷将簪子藏起来,等着哪天姑娘心平气顺了再拿出来的春桃:“……”

春桃没办法,只能听寇南星的话,将对方送回院子,转头便去寻当铺。

秦氏就是这时端着鸡汤过来,见到寇南星,不免担忧道:“你祖母又训斥你了?”不等寇南星回答,她不禁又自责起来,“都怪娘不得老太太喜欢,让你们也跟着受牵累。”

“阿娘,不关你的事!”寇南星制止秦氏再自责下去,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祖母不喜欢我,也不喜欢白芨,甚至连阿耶都看不上。祖母偏心大伯和三叔一家,这是事实。”

“你这丫头,这种话可不能胡乱说!”秦氏说着下意识瞅了眼门外,见无人,这才叮嘱寇南星说,“可别让人听了去,到时候坏了名声。”

寇南星笑笑,不反驳却也不点头。她知道阿娘有顾忌,只是能打破她这份顾忌的时机尚未成熟。

“星儿啊,”有顾忌的秦氏想到今日之事,即便已经隐忍,但那眼中担忧却还是多少泄露了些出来,“今日之事是意外,你莫要想太多。你跟光霁亲事是他祖父与你父亲亲自定下的,断不会出错。”

湿身的寇采薇被钟光霁救了下来,虽说有了肌肤之亲,但男女之事岂止这样?无非将来被人说几句话不好听的话,实际什么损失都没有。

“你祖母虽更看重采薇,但这种事情她断不会胡来。再说,你大伯也不会同意的!”

寇家好歹是仕门,岂能做出姐妹争抢男人的事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宋逐扬在听了寇南星问话后,微微一思忖便回复她说:“二姑娘该不该留在后院,这个决定在你自己。不过,单纯只我自己想法,这世上的女郎中实在少了些,不说女子患病需要女郎中,男子也同样需要。谁说女子不如男,有时候男郎中也不见得比得过女郎中。”

这是并不介意女郎中看病了。也是,眼前给他看病的就是位女郎中。

虽未明确回答,但寇南星喜欢宋逐扬给自己的这个答案。

她弯了眉眼,看着他说:“多谢宋师傅的理解。”

“嗨,这有什么!”宋逐扬随意地摆摆手,想起寇南星正在给自己把脉,又急忙将抬起的手按了下去。

“那个二姑娘,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宋逐扬目光扫过寇南星垂下的眼睫,问她道。

寇南星抬眸,回:“宋师傅请问。”

宋逐扬有一瞬犹豫,但很快便道:“寇家宅子虽大,但再大有时候也遮不住争吵。你祖母的事我已经听到,我想问,二姑娘是否需要帮忙?若需要,二姑娘说便是,我定为你消除隐患。”

寇南星笑,说:“宋师傅这是担心我被影响,从而不能为你诊治了吗?”

“呃……”

“放心,不会的,我不会抛下病人不管不顾。多谢宋师傅,不过,帮忙就不用了。”寇南星笑着拒绝了宋逐扬,见对方有些呆愣,想了想后说,“若是有需要,我一定会同宋师傅说,到时还望宋师傅莫推辞。”

“哈哈,放心,定不会推辞!”宋逐扬哈哈一笑,遮掩了心虚。

这寇南星,莫不是真能看透人心思?怎么一次两次的她都猜到了自己想法?嗯,要不要离这丫头远点呢?

外面的传言不单单只是陈老太咒骂寇远一家人之事,凡事皆有因果,拔出萝卜带出泥,寇采薇为故意陷害寇南星而假摔之事,不知怎么地也跟着传了出来。

寇家老宅,寇采薇的房间传出一阵瓷碎碗摔的脆响,惊得门口守着的丫鬟将头低了又低,生怕那些瓷碗不够大姑娘发泄,自己接了瓷碗的活儿。

香巧不敢安慰,但有事却又不得不说,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对寇采薇道:“姑娘,您先前给二姑娘的那两个铺子,已经,已经被二姑娘卖掉了。”

“什么?!”寇采薇心情本就极差,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竟因一件小事儿就沾了污点,令她想洗都难!而眼下香巧告诉她,她原本不过为了应付寇南星,想送出去再原样收回来的铺子竟让寇南星给卖了?!

卖了?她怎么敢!

“她何时卖的?”寇采薇不相信寇南星真的敢卖那铺子,兴许刚出手,那她说不定还有机会补救。

然而香巧却说:“二姑娘在您送出去第二天,便,便给卖了!”

寇采薇:“!”

“死丫头!她竟然敢!”寇采薇咬紧了下唇,一字字将话从唇齿间磨出来,“去,去把秋月叫来!我不相信寇南星敢这么做,定是谁在背后给她出了这主意!”

香巧应是,而秋月很快便过来,听了寇采薇的话,她“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磕头道:“大姑娘,婢子真不知道这铺子是何时卖的,二姑娘没有告诉我!”

“没告诉你?”寇采薇看着秋月头顶,看着对方发颤的身形,眼睛危险眯起,“没有告诉你,那你可知她告诉了谁?”

“婢子,婢子不知。”秋月是真不知,若非今日寇采薇问话,她竟不知寇南星已经将那两个到手的铺子给卖了。而此时她也终于意识到,当初她主动提出要留下,或许非她主动离开寇南星,而是寇南星借机抛弃了她!

意识到这问题的显然不止秋月,寇采薇看向她的目光也逐渐起了变化。她本就不赞同秋月留下,如今更觉此人已废。

“真是蠢货!”寇采薇嫌恶地看了眼秋月,“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滚!”

秋月心惊,没想到寇采薇会如此对自己,也因此迟疑了一瞬。也是这一瞬,直接点燃了寇采薇怒火,只见她脚一抬,直接踹在秋月肩头,将其狠狠踹翻在地。

那地上满是碎瓷片,秋月毫无预料又躲闪不及,一双手全都扑了上去,顿时血流满地。

“啊!”秋月惨叫连连,心生骇意,然而寇采薇却依旧未放过她,一脚过后又是一脚,直至连踹七八脚方才停了下来。

“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寇采薇怒吼道。

秋月不敢再喊痛,披着满身的血连爬带滚地跑了出去。

然而她刚走,寇采薇便对香巧道:“去叫人看好了,别出去乱说!”

“是!”香巧始终低着头,似对此见怪不怪,闻言急忙退了出去。

房间里此时只剩下寇采薇一人,刚刚那几脚暂时纾解了些许怒气,也让她脑子清醒过来。

“寇南星,你好样的!”寇采薇用力撕扯着腰间配饰上的穗子,没俩下便给扯了下来,“你给我等着,等我彻底拿下光霁哥哥,我定要吐出所有吃进去的东西!”

她将扯掉的穗子用力往地上一甩,又狠狠跺了两脚后方才算解气。

然而气虽解了,但内心的烦躁却始终还在。

自寇南星退婚已经过去几日,可这几日钟光霁始终没松口,竟是一直不肯答应与她定亲。

母亲说是钟光霁拉不下面子,刚退亲又订婚,担心被外人说,总要给他一个缓冲时间。可她却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因为光霁哥哥直到今日都不曾说过要见自己!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光霁哥哥明明是在意自己的,可为什么只说是欣赏,却还是不松口呢?

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何止寇采薇,便是柳氏心中实则也没了底。只是眼下还有更紧要的事情出现,令她不得不暂时不去想这问题,而是匆匆忙忙地来到了陈老太房间,一进门便喊:“母亲,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外面都在传,是你故意要打压二房呢!三弟妹?你怎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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