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宋朝恩的女频言情小说《揽姝笑全局》,由网络作家“沈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瞬间杀气腾腾。萧云祉端坐在马车内,目光幽幽的看向朝着自己杀过来的刺客,嘴角微微勾起。瞬间,一群穿着黑衣的暗卫从暗处冲了出来,将那群刺客团团围住。局面瞬间反转。为首刺客扭头,愤怒的看向萧云祉:“你早有准备?”比起刺客头领的暴躁,萧云祉倒是十分云淡风轻,“你要杀我,我不应该提前防备?”此刻头领眼底满是杀气,“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两拨人迅速缠打在一起。马车外,刀光剑影。马车内,萧云祉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套茶具和点心。此刻,他正捻起一块糕点递给沈清也,面容柔和的仿佛外面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垫垫肚子,最多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回去了。”沈清也嘴角隐隐抽搐,“殿下都算好了?”“算好什么?”“算好这些人,会在这个地方动手。”“也没算吧。”萧云祉...
《揽姝笑全局》精彩片段
一瞬间杀气腾腾。
萧云祉端坐在马车内,目光幽幽的看向朝着自己杀过来的刺客,嘴角微微勾起。
瞬间,一群穿着黑衣的暗卫从暗处冲了出来,将那群刺客团团围住。
局面瞬间反转。
为首刺客扭头,愤怒的看向萧云祉:“你早有准备?”
比起刺客头领的暴躁,萧云祉倒是十分云淡风轻,“你要杀我,我不应该提前防备?”
此刻头领眼底满是杀气,“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两拨人迅速缠打在一起。
马车外,刀光剑影。
马车内,萧云祉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套茶具和点心。
此刻,他正捻起一块糕点递给沈清也,面容柔和的仿佛外面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垫垫肚子,最多半个时辰,咱们就能回去了。”
沈清也嘴角隐隐抽搐,“殿下都算好了?”
“算好什么?”
“算好这些人,会在这个地方动手。”
“也没算吧。”
萧云祉谦虚道:“不过是想着,以谢政的脑子,应该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偷袭地点了。此处树林茂密,有非官道,你我若是死在这儿,到时候他大可以借口说咱们是被劫匪所杀。”
提及谢政,沈清也脸色沉了下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不急着处置,还要钓大鱼呢。”
萧云祉捻着手指,意味深长的看向远方。
那个方向,该是南蛮!
与此同时,京城。
宋家老夫人病重,谢氏和宋拂雪正在一旁伺候。
“这个沈娇娇,整日里与男人厮混在一处,如今长辈身子不适,也不说前来侍奉。”
宋拂雪抱怨不已。
她一个出阁的女子,如今竟被叫回来侍疾!?
这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谢氏叹了口气,“我看你从前倒是与她亲近的很。”
“从前她未出嫁,如今她既已嫁入宋家,就该敬我护我。如今我被夫家嫌弃,她不说替我分辨,竟还让我多听夫家的话?”
想到这些,宋拂雪更是气愤。
想从前沈清也当家的时候,她若是被夫家嫌弃,沈清也必会替她做主。
有沈清也在,伯爵府根本就没有人敢对欺辱她。
宋拂雪正说着,门外便传来沈娇娇的声音。
“近日军中事务繁忙,回来晚了,还望母亲祖母莫怪。”
沈娇娇一身铠甲进屋,满身的尘土味儿。
宋拂雪厌恶的皱了皱眉,下一瞬却被宋拂雪一把握住手:“这几日,拂雪妹妹辛苦了。今日城外狩猎,我猎一头狐狸,改日将那皮毛扒下来,给你做狐裘。”
“当真?”
宋拂雪眼馋京中那些贵女们的狐裘许久了,可奈何纯色狐裘价格昂贵不说,红狐更是千金难求。若是能有一件红狐披风,她必定能在那些官家娘子面前风光一把。
沈娇娇拍拍她的手背,“自然是真的。只不过这几日,还要辛苦你了。我军务缠身,加上陛下这两日刚册封我为飞云将军,朝中同僚应酬也在所难免。妹妹多海涵。”
一听沈娇娇升官,宋拂雪眼睛都红了,“都是我分内之事,嫂嫂何必说的这么生分呢。那嫂嫂晋升,可有赏赐?”
“自然有的。贵妃娘娘还赏了我许多的绸缎布匹和首饰呢。”
“真是羡慕嫂嫂,为我们女儿家争光。我就不像嫂嫂,打从沈清也把我的那些首饰抢走之后,我就没个能撑得起门面的首饰了。每每与人聚会,总觉得低人一等。”
宋拂雪边说边去看沈娇娇。
她好歹是伯爵府公子的夫人,虽说没有多风光,可寻常的首饰还是有的。
可宫中的赏赐,宋拂雪如何能不心动。
从前她只要在沈清也面前一卖惨,沈清也就什么都依了她。
宋拂雪等着沈娇娇的后话。
可谁知,沈娇娇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摸了摸宋拂雪的手,然后便撒开她,直接走到宋老夫人床榻前。
“祖母,娇娇过些日子,许是要和夫君一起前往郧西迎接七殿下回京。知晓祖母身子不好,所以提前告知,还望祖母安心。”
“郧,郧西?”
宋老夫人一听这两个字,猛地睁开眼。
她惊恐的望着四周,“沈,沈家……”
“祖母,沈氏被灭门,如今的郧西,已经没有沈家了。只有刺史谢氏一族。”说到这儿,沈娇娇还不忘看了谢氏一眼,“说来,母亲与郧西的谢家是否相熟?”
郧西谢氏自然是名门望族。
可谢氏出身并非嫡系,乃是旁支中的旁支。
所以当初才能做了宋家的主母。
如今沈娇娇突然提起,谢氏这才想起来:“自然是,是熟悉的。”
“那就好。”沈娇娇松了口气,“听说七殿下亲临郧西,就是借住在刺史府,想必谢刺史离高升也不远了。母亲若是得空,可以写一封书信给谢刺史,日后朝恩与我在朝中,也能与谢家互相扶持啊。”
谢氏揪着帕子,“这,能行吗?”
“当然能行!”沈娇娇回来的路上都盘算好了,她父亲即便是有功,可如今也战死了。
日后在朝中,宋朝恩和她若是没人照拂,想必仕途不会太顺。
想到这儿,沈娇娇连忙又说道:“母亲切记,一定要提及我入选凌烟阁点将的事儿。”
“哦,好。”
谢氏心中没底,但是想着能为儿子铺路,便有了打算。
沈娇娇又陪着宋老夫人和谢氏说了两句,便匆匆告辞了。
直到走,都没想起来跟宋拂雪交代一句那狐裘何时送来。
宋拂雪气的直跺脚:“母亲,你看她!”
谢氏叹了口气,无奈道:“她与你不同,她是将军,将来能扶持你哥哥的,这点儿委屈,你受了也就受了。”
“母亲!”
“行了,你祖母该伺候大解了,你来吧。”
谢氏说完,借口要去写信,匆匆离开。
而此时的沈清也这边,刺杀已经告一段落。
近五十名刺客,此刻死的死伤的伤。
活命的刺客被萧云祉的人压着跪在地上,没等审问,便迅服毒自尽。
“殿下,死无对证了。”
凌风说完,就看见沈清也上前一把卸了一个刺客的下巴,手指在他嘴狠狠一拔,将他的牙齿连带着血丝儿一同拔了出来。
“去查这毒。”
沈清也将牙齿扔给凌风。
后者满脸嫌弃,又震惊的接过牙齿,回头去看萧云祉。
后者微微颔首,凌风这才拿着牙齿退下。
待局面收拾的差不多,沈清也看了萧云祉一眼,“殿下要做戏,得做全套。”
说着,她就要拿起匕首往自己胳膊上划。
可没等她动,萧云祉顺势抢过她的匕首,狠狠插进肩头。
“殿下!”
“皇子遇刺,谢政若是给不出一个交代,他就得死。”
话说到这儿,沈清也如何还能不明白萧云祉的打算。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上了马车,朝着城内赶去。
人夜,德馨院内灯火通明。
因着宋朝恩入狱,宋家老小齐聚德馨院商讨对策。
就连嫁了人的宋拂雪,都被连夜召了回来。
“沈清也当真说,只要朝恩签下休书,她就愿意周旋,救他出来?”
谢氏擦了擦眼角,哽咽道:“还不止,还有她嫁进来的嫁妆,她也要一并带走。”
“什么?!”
宋老夫人刚缓过来一口气,听到谢氏这话,险些眼睛一翻再度背过去。
宋拂雪忍不住怒道:“好一个见钱眼开,落井下石的沈清也!亏她还是名门之后!竟如此狠毒!这是要将我们宋家逼上绝路啊!”
宋老夫人捂着胸口,痛心问道:“那娇娇那边怎么说?她刚得了长公主殿下赏识,若是她肯开口,朝恩一定有救。”
“母亲!”谢氏几乎快要哭出声来,“害的咱们朝恩下狱的,就是娇娇的属下。此事她没有半点帮忙周旋的可能。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娇娇说了,她若出面,必定背负骂名,将来她还怎么抬头见人啊!”
“那咱们朝恩就不见人了吗?”
宋老夫人气的心口疼,最后干脆将这一切归责于沈清也。
“要不是沈清也作妖,咱们朝恩如今何至于受这个苦!”
宋拂雪一听,立马咬牙切齿的附和:“哥哥真是造孽,竟娶了这么个毒妇!如今看来,还是娇娇嫂子好,又能征战沙场,还有军功在身,将来有她扶持哥哥,咱们宋家定有出人头地的那天。”
宋老夫人和谢氏面面相觑,只能相对叹气。
“罢了,你去给朝恩传话,先出来要紧,婚事将近,总不能在大牢里成婚吧,平白惹人笑话。”
“母亲的意思是?”
“休夫便休夫,这休书咱们签了。至于嫁妆……她想带走就带走,若是还嫌不够,把我这把老骨头赔给她。”
下人按照宋老夫人的意思讲休书送到大牢时,已是次日。
此番太子亲自定案,闲杂人等根本见不到宋朝恩。
宋朝恩看着‘休夫’二字,呲目欲裂。
“休夫?她还说了什么?”
“少夫人说,只要您签下这份休书,少夫人会亲自进宫请旨赐婚,不仅让将军无罪,还能跟沈校尉恩爱白首。”
“她这是在威胁我!”
宋朝恩咬着牙,气的浑身发抖。
“将军,老夫人说了,沈校尉是个好的,没了少夫人,还有沈校尉呢,劝将军想开些,眼下还是先出了这鬼地方再做打算。”
宋朝恩拳头攥紧。
休夫!
这在京城,只怕也是头一份了!
沈清也竟如此不知好歹,如此无情!
宋朝恩狠狠咬破手指,在休书上签了字。
宋府。
沈清也早已让茹月收拾妥当。
按照嫁妆清单,将库房里的东西搬了个底朝天。
拿了休书,她当天就进宫请旨。
赐婚的圣旨,老皇帝是一百个不愿意。
毕竟这种背信弃义之人,最是让人鄙弃。可沈清也既然开口了,又顺利休夫,他心中也高兴。
待沈清也拿了圣旨离开后,老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
福如海立马心领神会,“陛下这是心疼沈姑娘?”
“那丫头,为了不不让朕为难,生生拖到今日才跟朕开口,还是请旨赐婚,给朕卖了个人情。”
“陛下,沈姑娘是太傅之女,自然有筹算。更何况,您下旨赐婚,这是对有功之臣的奖赏。可若是下旨和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行了,这些道理朕还能不懂?去沈家传旨吧。”
一个时辰后,福如海亲自到宋家传旨。
赐婚的圣旨一下,宋老夫人和谢氏相拥而泣。
陛下赐婚!何等荣耀!
这个儿媳妇,没娶错。
可一想到沈清也的嫁妆,宋老夫人又悲从中来,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谢氏无奈,安抚了好久,宋老夫人这才喘了口气儿,“去看看,朝恩回来没有。”
“回来了,听说去了沈校尉那儿。”
宋老夫人一听,顿时止住了哭声。
“他,他竟连家都没回,直接去找了沈娇娇?”
“是啊,不过他跟娇娇马上就是夫妻了,也无妨。”
“这个沈娇娇!虽然是个好的,可她毕竟出身卑微,能有什么像样的嫁妆充点门面?沈清也纵有千般不好,至少能拿的出东西啊。她这一走,咱们府上的日子就艰难了。”
谢氏闻言,只余叹气。
然而此时,沈娇娇暂住的别院内。
宋朝恩脸色铁青,“你还要护着他们?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口无遮拦,这才险些酿成大祸!”
宋朝恩从监狱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军营,本想惩治那些口无遮拦的将士,却不料被沈娇娇拦下。
沈娇娇仰头望着他,“可他们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宋朝恩,你这是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在酒楼寻衅滋事,口出狂言,如今只是小惩大诫,将来若是犯下大错,那是要掉脑袋的!”
“呵!”沈娇娇冷嗤一声,满眼不悦的看向宋朝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因为他们对你的夫人不敬,你这才要找他们撒气!宋朝恩,你就是这般负我的?”
“你忘了当初在我爹面前你说过什么了?”
宋超恩满心疲惫。
他从大牢出来,连家都没回,就被沈娇娇拉到这里来讲道理。
他没心思讲道理。
只觉得越来越烦躁。
此刻沈娇娇在她面前又哭又闹,他更是疲惫不堪。
可沈娇娇早已拿捏住他,一提父亲的临终遗言,宋朝恩顿时面色一白。
无奈,他叹了口气,抬手揽住沈娇娇:“对不起娇娇,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
沈娇娇哽咽道:“宋朝恩,我是当朝唯一的女将,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偏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三番四次的欺负我。你讨厌~”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
“对了,咱们婚礼那日,长公主殿下也要来观礼,我虽没有母族依靠,如今有长公主亲临,也算是给你们宋家撑了门面了。”
宋朝恩宠溺的亲了亲她的脑袋,点头应下。
可宋朝恩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婚之日,竟会成为他的噩梦。
“都听见了?”
萧云祉的脚步很轻,似是怕惊扰了沈清也。
沈清也转过身,朝着萧云祉微微颔首,“殿下。”
“父皇派人来郧西处置谢政一案,谢政经营多年,朝中多数老臣只怕与他都有牵连。宋朝恩乃是新贵,是最合适的人选。”
萧云祉解释道。
这件事是朝廷的安排,其实他也不必多说。
只是,他不想沈清也心中误会,所以才多此一句。
“我明白。”沈清也点点头,眉头依旧紧锁。
“你是在想,谢政背后的人?”
萧云祉一眼看穿沈清也心中所想,不由得试探询问。
毕竟沈家灭门,朝中得利之人多得是,他们更希望沈家就此一蹶不振,也更不希望这件事翻出更大的水花。
所以沈清也想要查清这个案子,并非易事。
思及此,萧云祉不由得多看了眼身前的女子。
她身材羸弱,瞧着弱不禁风,却自有傲骨铮铮,不输男儿的气质!
察觉到萧云祉的视线,沈清也坦然的对上他的视线:“是。”
“我要将那人找出来,杀了他。”
萧云祉上前,抬起手想将她揽入怀中,可犹豫一瞬,只是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好,我答应你,查到凶手,让你手刃仇人。”
“但是现在,沈姑娘,你可愿做我军中的幕僚?”
“幕僚?”
沈清也敛起眼底的恨意,诧异的看向萧云祉。
萧云祉麾下应该不缺幕僚才是,更何况,她的身份敏感,贸然入他军中,只怕会为他招来非议。
沈清也正在想借口拒绝,却不料萧云祉一句哈,直接打消她的疑虑:“父皇让我收编谢政麾下人马,你知道的,我只擅长作战,并不擅长收拢人心,所以,我需要你出手相助。”
不擅长收拢人心?
沈清也狐疑的扫了萧云祉两眼。
如果堂堂玄甲军主帅都不知道如何收拢人心,那还有谁擅长?
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
“我……”
“沈姑娘,不像让世人看看,沈家不止是文韬,更擅武略吗?”
萧云祉一句话,说到了沈清也的心坎上。
沈家虽以文治家,却从未忽略武学,所以才有她三个兄长弃笔投戎。
她虽不及三位兄长,可也不愿当懦夫!
“好!”
次日一早。
沈清也戴了面具,跟在萧云祉身后前往玄甲军。
二人刚进军营,就听见一震欢呼声。
“殿下来了~!”
“是殿下!”
“恭迎殿下!”
……
千军万马,齐刷刷的朝着萧云祉跪了下来。
萧云祉微微颔首,示意众人起身。
没等众人发问,便直接宣布:“这位,是我亲自挑选的幕僚,日后见她如见我,若有不服者,以军法处置。”
“殿下……”
沈清也震惊之余,正要阻拦,却不想萧云祉忽然侧过头,低声道:“话我已经放出去了,此时你若犹豫,岂不是让我威严扫地?”
“……”
沈清也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错觉,可萧云祉说的对,此刻她若是犹豫,那就只会让他威严扫地。
思及此,沈清也策马上前两步,朝着众人抱拳:“诸位都是跟随殿下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下三生有幸,能与诸位共事,但求日后,能与诸位共进退。”
她这话一出,方才还震惊的将士瞬间热血沸腾。
而不远处的角落里,宋朝恩正候在主帅营帐前。
听到动静,他不由得回头去看。
却见千军万马正前方,萧云祉身侧,一人白衣银面,一身风骨傲然于世。
这人瞧着有些眼熟。
宋朝恩心道。
可此刻的他,哪里顾的上这些。
昨日沈娇娇惹恼了七殿下,殿下让她跪在街上反省。
可沈娇娇性子倔,不仅没跪,反倒是策马回营。
他们带来的人,都以为是七殿下瞧不上他们宋家军,一大早就开始闹了。
宋朝恩知道,七殿下深受当今陛下喜爱,如若今日得罪了他,只怕将来……
想到这儿,宋朝恩的脊背挺了挺。
不多时,萧云祉带领沈清也阅完全军,正带着她回帐,远远地,便看见宋朝恩拦在营帐前。
萧云祉皱起眉,不动声色的挡在沈清也身前:“忘了带你去瞧瞧你的营帐了。”
沈清也一怔:“啊?刚才不是看过了?”
萧云祉脚步顿了顿,脸部红心不跳的道:“再看一遍。”
就这样,宋朝恩直到晚上,才见到萧云祉。
白日里站了一天,此刻的宋朝恩浑身又僵又硬,还酸疼。
萧云祉目不斜视,径直往大帐走去。
见状,宋朝恩连忙上前跪下:“殿下!属下特来请罪,还请殿下看在内子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她一次。”
萧云祉今日回营,便听说了宋家军拒不收编,甚至当众年闹事儿。
军中向来只服强者,这些人从前跟在宋朝恩身后,自然不知道玄甲军的规矩和实力。
如今只当跟从前一样,闹一闹,就能要个说法。
然而,萧云祉忽的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道:“宋家军,除去两位主帅,其余人等,军棍二十!”
此话一出,宋朝恩猛地瞪大了眼:“殿下!不可!此事与将士们无关……”
“宋将军。”
萧云祉冷冷的瞥了宋朝恩一眼,“将军既然管不好自己的兵,那就由本帅来管。”
“若是再有下次,本帅便禀明父皇,宋将军和沈校尉连治军之能都不配,以后也不必再领兵了。”
“不!殿下息怒!末将没能管好手下将士,愿与他们同罚!”
“宋将军。”萧云祉回眸时,眼底寒意闪烁:“若宋将军的将士临阵前不听本帅调配,以致战事失误,宋将军是否也能替他们受罚?”
“是……”
宋朝恩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一步。
他今日分明是来认错的,为何会变成这样?
半夜十分,宋家军,闹事者皆被拖了出来,排排按在凳子上,军棍狠狠地打了下去。
一时间,哀嚎遍野。
沈娇娇的营帐内。
宋朝恩面如土色的做在案桌前,一言不发。
沈娇娇气红了眼,攥紧了手中的剑,咬牙切齿:“欺人太甚!”
“他有本事找我啊!罚一些听命的将士做什么!?”
“你闭嘴!”
宋朝恩忍无可忍,一声怒喝,吓得沈娇娇一愣。
随后,她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瞪向宋朝恩:“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
莫风惊恐之下,急忙就要上前阻拦。
乖乖,那可是刺史千金!
他们现在还借住在人家家里呢!
然而莫风还没走两步,就被萧云祉不动声色的拦住。
“无妨,随她去吧。”
“殿下!咱们不是还没准备好跟谢政翻脸么?”
萧云祉目光落在沈清也身上,淡淡道:“这口气若不出,她身子会出问题的。”
“……”
莫风无语。
这还是他家殿下么?
当初朝中某位大臣,不过是牛脾气上来,多说了一句话,就被他家殿下扔苦寒之地降火去了。
如今到了这位沈姑娘跟前,这都无妨了?
“殿下,您还真是……太纵容她了!”
萧云祉一个眼神儿过去,莫风立马闭了嘴。
院子外有一个水缸,里面灌满了水。
沈清也按着谢烟霞的脑袋狠狠地按进水缸里。
“既然你视任命为草芥,那你也感受一下去死的滋味。”
“咕噜噜……”
谢烟霞一连喝了好多口水,每当她脑袋浮出水面即将换气,就被沈清也狠狠的又按了下去。
几次三番下来,谢烟霞险些没断气。
疯子!
真是个疯子!
谢烟霞是真的怕了。
她还年轻,她还要做皇子妃,她不想死!
就在这时,沈清也此刻也冷静下来,松开谢烟霞的脑袋,将人丢在地上。
打扮华丽的谢大姑娘,此刻狼狈的如同一只落汤鸡般,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
头发黏在脸上,妆容早已哭花。
“沈清也!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沈清也拧了拧袖子,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水擦干,“是你自己去府衙认罪,还是我的人将证据呈堂,让刺史亲自审你?”
一听这话,谢烟霞故作不解道:“你说什么?什么证据?”
沈清也冷嗤一声,将一封书信扔在她脸上。
“你让雀儿故意透露消息给我,就是为了引我来寒山寺。这些乞丐都是你安排的吧?”
“我没有!不是我!沈清也,你休得信口雌黄!”
“谢姑娘还念过书呢?那可真是巧了,书中良言你没看进去,反倒是学了这些龌龊手段!”
沈清也说着,将一块银锭扔在她面前。
“可惜你打赏给乞丐的银钱上还有府银刻印,如果不是你陷害我,那我只能当做是谢刺史要毁我名节了。”
“沈清也!”
谢烟霞慌了。
她爹爹如今不能出事。
一旦爹爹出事,大人的谋划岂不全都作废了?
“我,是我!都是我的错!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沈姑娘,沈女侠,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谢烟霞可怜又委屈的望着沈清也,即便再怎么不情愿,可却也怕招惹沈清也这个疯子。
无论如何,等她回到家,一定要让父亲给她做主!
然而,谢烟霞做梦都没想到,回到刺史府时,等待她的,却是另一番模样。
处理完谢烟霞,沈清也离开时,便看见萧云祉的马车停在寺庙门口。
她没有半分犹豫的直接上了萧云祉的马车。
马车内,茶香四溢,与马车外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萧云祉自然的递了杯茶给她,“脸色这么差,一夜没睡?”
沈清也接过茶,一股暖意瞬间从掌心流入全身。
“倒也不是,只不过一晚上都在想,族人的灵位确实不该放在寒山寺。可,郧西并非祖宅所在,此地也并未设立祠堂。所以……”
“所以为何不来寻我给你想法子?”
设立祠堂,需得有族中长辈或是德高望重之人坐镇,可沈家如今,也只有沈清也一人。
想到这儿,萧云祉柔声道:“此事交给我,你可放心?”
沈清也一愣,这种麻烦事,萧云祉这样的王爷,怎么愿意帮忙?
“你这么盯着我看,莫不是嫉妒我容颜尚可?”
见沈清也一直盯着自己,萧云祉笑着打趣道。
沈清也颇有些无语。
好歹是传说中的战王,怎么说话做事,跟‘战王’二字一点儿都不沾边儿?
二人一路品茶闲聊,回到刺史府时,已然快近正午。
刚进刺史府,就被一群侍卫团团围住。
沈清也皱起眉,正要拔剑,就见萧云祉不动声色的站在她身侧,似笑非笑的看向前方:“谢刺史筹谋今日,真是不易。”
“想必喝了不少酒,壮了胆,这才决定动手?”
他话音刚落,正堂内,谢政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外邦打扮的人。
沈清也幼年时时常行走边境,一眼便认出,这两人是南蛮人!
所以,谢政的的确确勾结南蛮!
霎时间,沈清也的眼眶通红,双手紧紧地攥成拳。
谢政一改往日谨小慎微的模样,坦然的走了出来:“那是自然,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不敢与殿下为敌!”
萧云祉眯了眯眼眸,视线扫过周围的侍卫,“所以,这就是你搬来的南蛮救兵?”
谢政冷笑,“殿下与南蛮早年间就有旧怨,今日若是死在南蛮人手上,到时候我进京时,也一定会为如实禀告陛下的。”
不等萧云祉开口,莫风当即怒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臭老头!你敢诅咒我家殿下!”
“莫风。”
萧云祉不紧不慢的打断他,随后目光看向谢政:“刺史就这么确定,你请来的这些人,能杀了我?”
谢政虽然犹豫过,可眼下再迟疑片刻,死的就是他全家。
想到这儿,谢政一声令下:“给我杀!生擒萧云祉者,赏金百两!”
他话音落下,众将士便要朝着萧云祉和沈清也杀了过来。
然而下一刻,门口响起一道凄厉的嗓音:“爹!”
谢政抬眸看去,却见是谢烟霞被五花大绑的扔了进来。
谢大小姐连痛都没来得及喊,就被拎了起来。
此刻的情形,饶是谢烟霞再傻也反应过来。
她爹这是要造反啊!
“爹,爹先救女儿!”
谢烟霞当即哭了出来。
她是爹爹最疼爱的女儿,她的将来注定是要嫁给皇室的!
如若今日爹爹反了,那她的皇妃梦岂不是要泡汤了?
一想到这儿,谢烟霞便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谢政突然厉声道:“连她一起,杀!”
再次醒来时,沈清也的床边只有茹月守着。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一阵腥甜。
茹月连忙上前扶住她,红着眼哽咽:“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啊?”
沈清也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小侄儿乖巧的喊她姑姑的模样。
还有两位待她如亲姊妹的嫂嫂,明明一个月前还有书信往来,为何只是过了一个月,这一切就都变了?
沈清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字一句道:“去把凌烟阁的机关鸟拿来。”
茹月一听,脸色大变。
小姐自从嫁人后,就与凌烟阁断了联系,如今重启机关鸟,必是出了大事儿!
不多时,茹月拿来一只木头做的鸟。
沈清也将写好的纸条塞进去,然后拧动机关,木鸟振翅飞走。
茹月红着眼,哽咽道:“小姐,奴婢方才看到了,老家那边出事了是吗?”
沈清也缓了缓,微微点头。
老家那事儿多有蹊跷,她必须让凌烟阁调查清楚。
待她查清究竟是何人所为后,绝不放过!
“小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若没有长辈撑腰,您想要全身而退,怕是宋家不会轻易放人。”
沈清也抬眸看向天际,“我并非是要他们给我撑腰,而是希望他们做个知晓,我此番休夫并非有所过错,如此也不会影响族中子弟日后婚嫁。”
而现在,她唯一的顾虑也没有了。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茹月,你替我去外面跑一趟,传信沈家产业的各位掌柜的,不必再刻意关照宋家的生意。”
“宋家子弟在各处的挂账也直接送到谢氏那里。”
“给宋老夫人定制的滚椅不必再折腾,样品烧了便是。”
沈清也一一交代。
茹月记性好,按照沈清也的吩咐一一几下。
沈清也嫁进宋家的这一年,对他们推心置腹,当自己亲人般对待,可她们却将她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老夫人的衣食住行都是她亲力亲为,从未有过半分纰漏。谢氏每日滋补的燕窝是她高价从外面买的最好的。就连嫁出去的宋拂雪,每回回来,都要从她这儿顺走几样首饰或料子回去充点门面。
她知道宋拂雪在夫家的日子不好过,从未有过半句不愿。
她始终谨记父亲的教诲,将心比心。
可如今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心。
沈清也断了给宋府的供给的第一天,府上就乱成了一锅粥。
早间谢氏的燕窝吃了一嘴毛不说,那燕窝口感大不如前,谢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才得知府里的存货只有这种次等品。
宋老夫人这边吃食上倒是没有那么讲究,只是被头疼折磨的一宿未睡,府上来了几轮大夫都没用,最后沈娇娇说要去替她请御医,直到此刻御医都还没来。
最先受不了的是宋拂雪,一大早,她便闯进沈清也的院子。
“沈清也,你这个毒妇,你要害死我母亲是不是!”
沈清也搭了棚子坐在院内,正在闭目养神,陡然间被宋拂雪吵醒,她不紧不慢的睁开眼,打量她。
宋拂雪经过昨日的事儿,已经长了个心眼子。
质问沈清也的时候,躲的远远的,生怕又被沈清也甩上一巴掌。
她攥紧拳头,继续道:“母亲信任你,才让你管家。没想到你竟苛扣母亲的燕窝,还让那些大夫不好好给祖母治病!沈清也,你好歹毒的心思啊!”
沈清也漫不经心的回答:“宋家的采办一向都是购买良记的燕窝,一分价钱一分货,你让你母亲去铺子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便是。”
从前谢氏的燕窝,都是沈清也私账里出的,如今认清了这些人的嘴脸,沈清也自然也不愿意再浪费一个铜子儿在这些人身上。
“至于你祖母,她的头疾原本就是顽疾,当初之所以能缓解也是因为我不分日夜的替她揉捏穴位,你若是想尽孝,尽管去贴身伺候便是。”
沈清也话落,宋拂雪顿时脸色骤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宋家这一年来还要仰仗你才吃得起燕窝,我祖母的头疾才能缓解?”
宋拂雪冷嗤一声,“做梦吧你!祖母的头疾,那是娇娇前些日子替祖母求了驱邪符,这才缓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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