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珠珠月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死了再来哭丧,给谁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期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知说我是个只知道学习的榆木疙瘩。夏知才不懂呢,姨妈每天把她夸的天花乱坠,她当然不用好好学习。直到那天,姨妈把妈妈的电话给我。妈妈问我是不是考了年级第一名。虽然冷淡了些,但我不在意。只是微微扬着头暗暗窃喜,妈妈果然喜欢成绩好的孩子。“年级第一哦,妈妈。而且这次试卷超纲了,他们都没有上九十,辛亏我之前有预习上一年级的内容,所以我才做对了。”“我每天晚上都学到很晚。对了,连姨妈都说我学的太用功了,让我注意休息。”我说的眉飞色舞,不可自抑的讲述我有多爱学习,成绩又是怎么一路拔高。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把我生活的痕迹全部讲给妈妈听。这样就好像妈妈从来没有缺席我的成长。“我只是问你是不是考了第一名,你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和你亲爸那个舔着脸...
《死了再来哭丧,给谁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夏知说我是个只知道学习的榆木疙瘩。
夏知才不懂呢,姨妈每天把她夸的天花乱坠,她当然不用好好学习。
直到那天,姨妈把妈妈的电话给我。
妈妈问我是不是考了年级第一名。
虽然冷淡了些,但我不在意。
只是微微扬着头暗暗窃喜,妈妈果然喜欢成绩好的孩子。
“年级第一哦,妈妈。
而且这次试卷超纲了,他们都没有上九十,辛亏我之前有预习上一年级的内容,所以我才做对了。”
“我每天晚上都学到很晚。
对了,连姨妈都说我学的太用功了,让我注意休息。”
我说的眉飞色舞,不可自抑的讲述我有多爱学习,成绩又是怎么一路拔高。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把我生活的痕迹全部讲给妈妈听。
这样就好像妈妈从来没有缺席我的成长。
“我只是问你是不是考了第一名,你跟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和你亲爸那个舔着脸讨好的劲学的一套一套的,让人倒胃口。”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无措地眨了眨眼睛。
“我这次打电话是为了你在学校欺负别人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声音猛地变严肃起来。
“林珠,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敢让老师因为这些破事找我一次,你就不要叫我妈了。”
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就出现了忙音。
想解释的嘴巴张了又张,没说出话,却先品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委屈的想哭,却不知道哭给谁看。
没有。
没有欺负他们。
是他们在老师面前假装是我推他们,是他们买了大蜘蛛,去跟老师说我吓同学,是他们说......我固执的给妈妈打了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无一例外,每一通都没有人接。
隔着微微敞开的门缝,餐桌上的夏知颇有些恶劣的笑着看我。
4葬礼后,我和夏知被妈妈接到了完全陌生的城市。
门外,我拿着妈妈给的钥匙开门,满室漆黑,我伸手去摸开关。
下一秒,腰间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的踉跄。
“笨死了,连个灯都找不到。”
灯被彻底打开。
妈妈推着行李箱,蹙眉看我,转瞬又回过头,眼神中带了抹慈祥。
“知知,到家了。”
夏知被带进门,睫毛上还挂着泪。
也许是被夏知的表情伤到,妈妈叹了声气,将人搂在怀里走向沙发。
我手指攥着行李箱的托杆,木木看着沙发上一派祥和。
明明指甲被剪得凸凸的,可依然还是能感觉到疼。
细听妈妈还在断断续续的哄着夏知。
“知知,你妈妈去世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小姨的,她让小姨一定要照顾好你,照顾好她唯一的孩子。”
“小姨一辈子都没有跟你妈翻过脸。
因为小姨也在很小的时候失去了爸爸妈妈,是你妈一直在操心我。
现在你妈也走了,小姨又失去了一个亲人。”
我妈也逐渐哽咽起来:“到现在,小姨的亲人也只有你了。
孩子。”
一句话,如冷水泼头而下。
我站在门前,局促不安却又小心翼翼,目送我妈将夏知送到房间,闭上了门。
钝钝的闭门声响起,如同锤在心上。
房间也如同冰窖一样冷。
我没有房间,没有去处,只能坐在沙发上等妈妈安顿好夏知再来安顿我。
推行李箱时,视线扫过玄关处的开关。
也不知在想什么,轻手轻脚走到门那里,侧着头,伸出胳膊测量门到开关的距离。
等着等着,我意识就逐渐模糊。
做了个梦。
梦里妈妈用纤细的胳膊搂着我,轻轻摸着我的头发,身上一股闻起来让人觉得踏实的幽香。
“珠珠,妈妈终于把你接到妈妈身边了。”
姨妈没有孩子,所以妈妈把年龄最小的我送给了姨妈,让我做她的女儿。
可带走我一年后,姨妈就通过试管又怀了一个亲生女儿。
自此,我彻底成为了两个家庭的外人。
终于,在姨妈和姨父相继去世后,我和表妹被妈妈接回了家。
只是不同的是。
表妹成为了遗孤,而我成为了孤儿。
葬礼上,因为姨父姨妈的去世,周围每个人呜咽哭的连不成一句话。
我的头压得低低的,端端正正跪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手指有意无意揉着已经肿胀的膝盖。
悲伤之余,我一边在内心鄙夷自己卑劣的想法,一边又忍不住雀跃。
姨父姨妈去世后,我是不是就能回到妈妈身边了......我目光环视一圈,最终将视线投向站在棺材旁的妈妈身上。
是一个冷静,睿智,漂亮的女人。
妈妈穿着黑色的羊毛大衣站在跪满了人的客厅里,背挺得很直,神色毫无波动,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
可是从我的位置看,神女眼神莹润,似蒙着一层薄雾。
葬礼完成,宾客一哄而散。
我揣着私心,凑在妈妈身后,一股很香的味道钻进鼻尖。
我想这应该就是妈妈的味道。
我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脖子向前伸了伸,为第一次闻到妈妈的味道而窃喜。
可转瞬间,身体直接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我捂着火热的脸颊抬头,是妈妈厌恶的眼神。
“葬礼上也能笑得出来吗?”
“果然,基因决定一切。”
“狼心狗肺的东西。”
从小到大我只能从手机屏幕里见到妈妈。
妈妈和姨妈讲话时,偶尔会笑。
八岁,几乎每次打电话我就凑过去,将我新画的画捧给姨妈看。
我想,十次里面总会有一次,姨妈会想起来让妈妈看到我的画吧。
所以我每幅画都十分用心。
终于有一次,姨妈将我的画放在床上,镜头对着画,说话带着浅浅的笑意。
“月月,你看珠珠的画,画的多漂亮。”
“你是大画家,珠珠是小画家。”
我在桌子上写作业,装作不在意,可耳朵提的老高,写字动作都停下来。
静了三四秒,电话那头传出妈妈不带任何感情的斥责声。
“色彩用的一塌糊涂,线条也乱。”
“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投机取巧,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天分。”
下一秒,直接挂断了电话。
姨妈颇有些后悔的看着我的方向,见我还在认真写作业,索性关上了卧室的门。
卧室中,姨妈发语音的声音响起。
“你不要这么跟孩子说话,孩子是无辜的。”
“她无辜,我不无辜吗?
凭什么......”那时,我还听不懂争执。
只是心中有些小失落。
不过妈妈是大画家,对画要求高一点,也是正常的吧。
后来,因为妈妈喜欢爱学习的孩子,我的战略又从画画转到了学习。
一等奖捆成摞的往家拿。
夏知因为我频繁拿奖,在学校针对我。
明明我比她还要高两个年级,但她总是能叫班里的小男生和小女生把我围起来,推倒。
往我的桌子里放虫子蜘蛛,在回家的路上扔我石头,往喝的水里面放尿液,诸如此类。
我默默忍受着。
一心只读圣贤书。
通了。
一切都讲的通了。
妈妈时不时看向我时流露出的记恨眼神,对我时不时的阴晴不定都有了原因。
家里人说,妈妈不来接我只是因为爸爸在怀孕时出海捕鱼,遭遇海上风暴下落不明受了刺激。
妈妈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在孕期死亡,生下我后就离开了家乡。
因为这套说辞,小小的我总是想着妈妈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爸爸去世,所以即使不来接我也没有关系。
儿时,每每在其他人编童谣笑话我没有爸妈时,我总是想着,没关系。
至少,我曾经在肚子里拥有过爸爸妈妈的爱。
顶多我和旁人比起来可能就是稍微倒霉了一点点,但我也是个曾经感受过爱的孩子。
可如今,我明白了。
我从来不是拥有爱的孩子,我是在一场意外下诞生的包袱。
是年轻时姨妈为了不让妈妈出外面闯荡,设计妈妈被糟蹋后留下的包袱。
所以姨妈才对我从小摸着我的头说对不起我。
所以妈妈才搂着夏知对夏知说他们两个是彼此最亲近的亲人。
因为在妈妈眼里,我从来不是妈妈的亲人。
从来不是拥有妈妈爱的孩子。
客厅中,妈妈和姨姥姥经过争吵,两人大口喘着气。
妈妈的情绪逐渐平复。
夏知从房间走出来,穿着嫩黄色的睡衣,一手搭在扶栏上,如同一个精致的公主。
而我,嘴唇干裂,身下地板上还掉着几簇被扯下来的头发。
怔愣间,我突感可悲,近乎无声的开口。
“妈妈,为什么没有抱抱我。”
妈妈有些怔愣。
“什么?”
第一次,妈妈对我的如此低声音的话也作出了回应。
我想坚强一些,不想在夏知的面前被看低。
可刚一开口,哭腔就忍不住钻出来。
这感觉就像委曲求全,只得到了一句羽毛般轻飘飘的搭理。
“为什么没有抱抱我。”
“妈妈,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抱抱我。”
说话的声音止不住的打颤,喉中压抑的哭声响彻在不大的房间里,我手指打颤,指着站在二楼的夏知。
“妈妈,为什么你刚见到夏知,就会抱抱她,为什么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我,不抱抱我。”
我激动的身体打颤,胸腔因为质问,剧烈的上下起伏。
我曾在心中无数次幻想,如果要质问妈妈,应该质问妈妈什么。
我想了很多很多。
例如,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我。
为什么要问都不问我就误会我。
为什么把我忘掉,让我躺在沙发上睡觉。
为什么要故意引起我伤心,却又无动于衷。
为什么......即使现在已经20岁,但面对妈妈,还是只会委屈的质问妈妈为什么不抱抱我。
为什么不抱抱这个多年未见的孩子。
妈妈,你知道我梦里都想让你抱抱我吗?
妈妈坐在对面,神情有些慌张。
可能是对我还尚存那么一丝愧疚,也许是因为我从不忤逆她,见到她的第一面,我就在无止境的顺从她。
我妈结巴了半天,嘴唇似张非张,最终掩面痛哭。
“妈妈不是故意的,珠珠。”
“你和他长得太像了,妈妈看到你那张脸,妈妈就总会想到那个男人。”
“是那个男人把你我都害了。”
灵魂飘在半空。
说不清楚这一刻,我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看着身体已然变得血肉模糊的我,有些释然。
我还是死了。
死在新生后的第二个小时。
醉驾。
当场毙命。
从保时捷下来的男人跌跌撞撞,顶着一张极好看的脸。
我认出了他。
祝亭。
娱乐圈赫赫有名的影帝。
祝亭并没有肇事逃逸,而是慌慌张张下车,停在原地拨打了120。
周围人越聚越多,多到当救护车来时,都没有进来的路。
从车上跳下两个救护人员,手中提着急救的仪器,蹲下身子问祝亭我发生事故的时间。
除颤器上了一遍又一遍。
我飘在半空中,伸了伸手,想让他们不要耗费心力了,却突然想起来他们根本看不到我。
我的尸体被带回了医院,而我目睹了医护人员跟我妈打电话的全过程。
电话另一头传出一阵刺耳的质问声。
“什么?
哪个医院?”
听到我妈焦急的问话,漂在半空的我即使死亡,灵魂深处也涌现出一丝恶劣。
虽然我已经放弃了用身体指控你的想法,但此刻,我还是忍不住去想。
妈妈看到我的死状会如何呢?
会后悔临死都没有抱我一下吗?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妈踉踉跄跄跑来,衣衫不整,身后跟着同样慌乱的姨姥姥和夏知,面上的哀恸不像作假。
三人颤抖的手掀开白布,我的尸体已经被清理的很干净,白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静静的睡着了。
可,仅一眼,仅仅只是一眼,我妈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眼里含着泪,整个人就身体脱力的瘫软下去。
“珠珠。”
“珠珠......”我妈攥着白布,眼泪一滴滴掉。
没有其余任何话,这个她从未唤过的小名像是在口中被摁了循环键。
“不,怎么可能呢,珠珠怎么会可能死,我还在家给珠珠做了珠珠喜欢喝的蔬果汁等珠珠回家呢。”
“怎么可能一下午人就死了。”
“珠珠肯定还在哪躲着见我,她在怪我,怪我没有当好一个妈妈。”
越说,眼泪掉的越多。
旁边夏知和姨姥姥沉痛的闭上了眼,安慰的拍上我妈的后背。
“月月,这就是珠珠。
珠珠已经走了......”旁边观看的医护人员被失去女儿的悲痛感染到,背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泪后又转身对我妈说家属节哀顺变。
说完,就要将我推入太平间,等我妈办理死亡证明在来领尸。
我妈硬生生看着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被无情盖上白布,推走,神情也木木的。
直呢喃推走的肯定不是我。
我在上空终于感到一抹痛快。
就是我啊,妈妈。
死的就是你一直看不上,想要将我彻底甩开的女儿啊。
你为什么不敢认呢?
我成为阿飘后,没有可去的地方,只能跟着妈妈。
看着妈妈平静的收拾我的衣物,收拾我的摆件,房间内我的个人物品很少,收拾了零星几件后,就空旷的可怕。
这时,夏知敲门,体贴的为我妈端了一杯今晚本应该要给我喝的蔬果汁。
清透的浅绿果汁上面还有一层浮沫。
我妈回头环视了一圈,目光又落回果汁上。
神色呆滞地呢喃:“今晚,是我要给珠珠道歉的。”
一夜好梦。
但醒来发现抱着我的只有我自己。
窗外月光洒在木制的圆形茶几上,我伸出手想去碰,因此一小截月光落在我的手指上。
浅声呢喃。
“还不如让我做一个孤儿。”
至少还有桥洞可以睡。
隔天一早,我在沙发上睡醒,身上搭着一个浅黄色的薄毯。
妈妈在餐厅吧台上榨果汁,见我醒了,动作不停,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醒了。”
“昨晚忘记跟你说,你的房间在二楼东面那个客卧。”
我垂下眼,点了点头。
“谢谢妈妈。”
我不太想问妈妈昨晚睡觉前到底有没有想起过我。
我没问,所以,自然没有得来道歉。
其实问了也可能没有道歉。
但我已经不难过了。
我的视线落在毯子上,弯弯了眼。
这毯子应该是妈妈给我盖的吧,看来妈妈也是把我放在心里的。
黄色真是令人温暖的颜色啊。
二楼,夏知扶着楼梯下来,笑意吟吟走到吧台前,和妈妈交谈。
“小姨,谢谢你昨晚陪了我一晚上,给我讲了一晚上的故事,你的嗓子没事吧。”
“小姨,你这是什么汁啊,菠菜汁吗?
看着好健康的样子。”
“小姨......”夏知熟稔地打着交道,很快客厅充满欢声笑语。
妈妈被夏知逗得时不时戳戳她的鼻尖,笑骂她是个调皮鬼。
我有些艳羡,从小到大,夏知好像天生就有能够和人变得快速相熟的能力。
无论是学校的同学,亦或者家里的长辈,熟练的游走在每个人周围,快速打开话题,而我只能如同木头一样待在旁边。
热闹是他们的,我只会陪笑。
吃完早餐,妈妈陪着夏知出门买衣服,而我因为昨晚睡在客厅,没有整理行李,被留在家中。
其实我是能去的。
但出门前,妈妈站在门口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我讲不清妈妈的神态,只感觉看我的眼神中带着大仇得报的畅快。
随后,近乎残忍的开口,“你留在家里吧。”
我眼神黯淡下来,而妈妈说话的声音也有意无意的大了起来,似乎就是讲给我听的。
“知知,走。
小姨带你去买点新衣服。”
临出门前,夏知走到我身侧,有些洋洋得意。
“小姨也没你想的那么疼你。”
“某人想了这么多年的妈妈,功亏一篑喽。”
此刻我没什么心情搭理夏知。
妈妈那抹眼神如在脑中摁了循环键。
我已经不是孩童,我可以辨别出他人的善意与恶意。
迎面直来的恶意让我险些窒息,尤其这人还是我期盼了多年的母亲。
前一秒,我还在为妈妈披上的毯子而感到温暖,后一秒,猖獗的恶意却张牙舞爪,想要将我吞吃入腹。
往常,若只是打视频,我可以说妈妈讨厌我的平庸,讨厌我的成绩,讨厌我这个拖她后腿的女儿。
但此刻,大不相同了。
妈妈是在恨我,所以妈妈在报复我。
我以往翘首以盼的母爱,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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