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崇陆里的其他类型小说《莫让海风叫醒我全集》,由网络作家“7号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我并没有在医院呆很久,虽然护士小姐一直要我留院观察,我还是执意离开。刚办完出院手续,便见到周崇气急败坏走来:“你是不是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甘心?”“我怎么了我?”他却不说话,瞪着我上了夹板的手。“我没事。”“摔到头不是小事,你难道不记得我们大学里有个老师摔伤了脑袋,前一天觉得什么事都没有,第二天突然去世的事了吗?”“就算有事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突然朝着他吼。周崇错愕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说:“我答应陆里,要照顾你。”陆里是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在出事不久前,他也发现我和周崇之间的尴尬,半真半假撞了周崇的肩膀:“单萌性格倔强,不肯向谁低头,要是以后她有事我不在,周崇你是我好兄弟,可要帮我照顾她。”周崇低头吃饭,含糊地应了一声...
《莫让海风叫醒我全集》精彩片段
那天我并没有在医院呆很久,虽然护士小姐一直要我留院观察,我还是执意离开。
刚办完出院手续,便见到周崇气急败坏走来:“你是不是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甘心?”
“我怎么了我?”
他却不说话,瞪着我上了夹板的手。
“我没事。”
“摔到头不是小事,你难道不记得我们大学里有个老师摔伤了脑袋,前一天觉得什么事都没有,第二天突然去世的事了吗?”
“就算有事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我突然朝着他吼。
周崇错愕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说:“我答应陆里,要照顾你。”
陆里是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在出事不久前,他也发现我和周崇之间的尴尬,半真半假撞了周崇的肩膀:“单萌性格倔强,不肯向谁低头,要是以后她有事我不在,周崇你是我好兄弟,可要帮我照顾她。”
周崇低头吃饭,含糊地应了一声,倒是姜画画大惊小怪地嚷嚷:“呸呸呸,什么叫做不在,别乱说话。”
可我不愿领他的情:“周崇,我不需要你照顾。
陆里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人指着鼻子骂扫把星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事情过了那么久,你再回来说照顾我?
有意思吗?”
他的拳头慢慢收紧,我以为他会为自己辩驳,他却只是重复:“我答应了陆里。”
我终究还是出院了,是周崇送我回去的。
奇怪的是,这次重逢我们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他却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我的工作还有我搬来不到两个月的住处,他准确地将车停在我住的那一栋楼下。
我什么也没有问,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回答我。
第二天我仍旧照常去上班,我庆受伤的不是右手,就是挤公车会不方便一些。
我这样想着,下了楼却看见周崇等着那里,他靠着车门抽烟,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那一瞬间,我的心口猛然一悸,疼痛让我不敢用力地呼吸。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大学时候,他也是这样在教学楼外抽烟等陆里下课。
可现在,陆里永远不会来了。
周崇熄灭了烟,对我说:“走吧,我送你。”
后来的几天,一直是周崇接送我上下班,无论我什么时候下楼,都能看见他那辆显眼的车停在那里。
他甚至比我更清楚我的换药时间,连医生都提前帮我预约。
社里的同事一直议论纷纷,有好几个也旁敲侧击问过我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我否认了,暧昧目光却没有停止。
我也对周崇说,不用送我,可他却像没有听到,自顾自地开着车。
拆夹板的前一天,我和周崇在车里吵了起来,起因是我不愿他再送我,他又拿出答应陆里那一套来搪塞我。
而我终于忍不住,朝着他大吼:“你根本不用这样做,干嘛把陆里的话奉为圣旨?
他根本没有把你当做朋友!”
车猛地停下,我不敢看周崇的脸,只是盯着他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发白的手。
“你说什么?”
陆里已经过世,我知道不应该说这些话,可是此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盯着周崇的眼睛,恶狠狠地:“陆里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朋友。”
我在报复,报复他的置身事外,报复他的一走了之,他说他和陆里是朋友,却在他出事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个秘密,可能就连陆里也不知道他曾经对我说过这些话。
那是在他出事的那个晚上,他喝了酒,醉醺醺地咒骂周崇。
我才知道,他从来就没有把周崇当成朋友,他在内心是嫉妒他的。
陆里并非外界传言那般是富二代,他出生在普通家庭,他和周崇要好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周崇家的司机,他从小和周崇一起长大,周家对他很好,外头传言他是富家子弟时周崇也从未揭穿他的谎言,可他却嫉妒,甚至痛恨周崇。
他成绩比周崇好,也比他要努力,可周崇有的,却是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他甚至不敢和他翻脸,和他打架也不敢拼了全力。
我当时想要问他为什么和周崇打架,可我不敢,害怕会刺伤他的自尊,只好认真地装睡,可装着装着,我却真的睡着了。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打架。
引擎又再一次被发动,我以为的暴怒并没有发生,后视镜中周崇的脸藏匿在阴影里,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声音却是疲倦的,不知在说服我,还是自己:“他说了什么不重要,但他是我的朋友,我答应的,自会做到。”
我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憋屈。
那我第一次见到工作状态的周崇,他埋首于电脑前,穿了白衬衣,袖子挽到手肘,鼻梁上还架了副黑框眼镜,听见敲门声头也没抬,说请进,直到我在他对面坐下来,他也没抬起头。
我恍惚记起他大学的专业便是建筑系,陆里似乎也说过他父亲是搞房地产的,所以在晨星地产研发部看到他并没有什么好奇怪,很快便调整了情绪。
倒是周崇,看到我明显表情不自然,却没说话,又把低头兀自工作。
直到我提醒他,我是《今报》的记者,和秘书预约了采访。
周崇却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这事。”
我知道他撒谎,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可我并不生气,进入这个行业时间不长,但我已遭受过许多冷遇,曾在烈日下等待三四个小时,也曾冒着大雨去采访,来之前我也做好了心里防备,所以周崇说他忙让我等等时,我并不吃惊。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等,便是两个个小时,直到秘书来敲门提醒他去开会,他才抱歉地对我耸肩:“不好意思,我要去开会。”
他的态度自然,完全看不出刁难,可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那您什么时候有空?”
“后天吧。”
他说,“你还是和刘秘书约。”
在他走出办公室的那一秒,我终于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周崇,是你给陆伯父办的转院手续对吗?
他去了哪个医院,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单萌,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回头,我却读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
“那是陆里的父亲……对,那是陆里的父亲,可人家不想见你。
你受到的冷遇还不够多吗?
你就算知道他在哪个医院,许阿姨也不会接受你的好意,照旧会把你带来的东西往你身上泼,有意思吗?”
他的声音低沉,像一只手,用力撕开我的伪装,露出我一身的狼狈,我几乎是恼怒地对着他吼:“和你没有关系,你只需告诉我,他们转到哪个医院?”
“这也和你没有关系。”
说完,他没有再回头,只有刘秘书纠结的目光在我们之间徘徊。
我知道这次采访不会太顺利,果然接下来几天我往晨星跑了两次,都没能采访成功,一次周崇在开会,还有一次我连他的人都没见到。
老师见我折腾好几天,松了语气:“晨星是上市公司,我们又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报刊,采访不到也是正常,反正你跑了几家,做专题内容也够了,后期再多查些资料就好。”
“不,我明天还去。”
老师摇着头:“随你吧,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得学着碰碰壁。”
我当然没有告诉他,我是有私心。
第二天我在晨星大厦楼下成功堵到了周崇,他见到我,依旧是一张冷脸,微微皱了眉,和从前在学校里看到我一模一样。
“周先生,请问你现在有空吗?”
“没空。”
他一口回绝。
“我只是问几个问题。”
“我要去工地。”
我看着他那张波澜不兴的脸,终究还是被挑起情绪了:“你不是说会替陆里照顾我的吗?
周崇,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话音刚落,周崇就笑了,他问我:“单萌,你对陆里这么执着,到底是为什么?”
在我的记忆里,周崇极少与我对视,他对我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我理解为不屑一顾。
在记忆里,他只有两次像这样注视着我,深邃的眸子里宛如盛了海风,看不清,捉摸不透。
第一次是在我和陆里表白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都在登山社,周崇和陆里是社里的风云人物,同样长相帅气,一热一冷吸引了大半女孩子的目光,喜欢周崇的人更多一些,可我喜欢陆里,因为他总是温文尔雅,会帮女孩子搭帐篷,会帮着拿东西,有一次活动我扭伤脚,回校后他还刻意托人给我送了药,这让我觉得,他应该也是对我有意思的,所以在一次户外之行里,我替和他表白。
当时大家已经搭好帐篷各自在收拾东西,我也不知自己哪里的勇气,钻进了陆里的帐篷里说了句“我喜欢你”就跑,掀开帐篷门便撞到了周崇,他便是这样皱着眉与我对视。
而现在,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却说走吧。
后来我想,若不是我们都太执着于答案,后来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姜画画从西西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冷了,学生们放假,她便回来了。
在机场回城的出租里,我们始终是沉默的。
从前无话不说的两人,在久别重逢后,却是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
我们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慌乱和疲倦。
车开到半路,姜画画突然开口:“你知道我的和陆里的事情了吧!”
车厢里没有音乐,她的声音在寂静之后显得特别突兀。
我看着姜画画,她却撇开脸看向窗外,在灰扑扑的玻璃上,明明是带着嘲笑的语气,却有眼泪顺着她的脸蜿蜒而下:“我以为他会告诉你,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有和你说。
周崇啊,周崇,我真看不出他是个痴情种子。”
是的,他什么都没有和我说,什么也不愿意和我说。
那个下午我跟着周崇去了工地,他虽是空降兵,但和电视里翘着二郎腿的太子爷不同,他每日要做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多,否则堵不住别人的嘴。
他说忙,其实并非敷衍我。
在车里,我们完成了采访的大半内容,我边跟着他视察,边完成后面的部分,他没有反对。
只是前几日刚下过雨,工地一片泥泞,我深一脚浅一脚跟在他身后,一边低头记着笔记,几次都险些摔倒,还好他扶住了我。
最后他说,算了,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问完问题你就走吧。
后面一切进行都特别顺利,而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周崇,陆里的父亲到底转院到哪里?”
他愣了一下,拉下脸:“你为什么不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总是为难自己?”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那是陆里的爸妈,他过世了,我想代替他照顾不可以吗?
难道像你一样,说是陆里的好兄弟,出事之后直接置身事外?”
我也跟着激动起来,“周崇,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恶吗?
出事之后一走了之,现在又回来说代替陆里照顾我?
又偷偷帮陆里父亲转了院,不想让我知道,你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
还有,每次我提到那个晚上你和陆里的争吵你就闪烁其词,说不定就是你害死了陆里。”
“你疯了吗单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们就这样吵了起来。
当时我们位于工地某栋半成品楼的三楼,周遭仍在施工,各种机器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们争吵得入神,根本没注意到上面有人在搬运模板,当那块模板掉落下来的时候,我正朝着周崇嘶吼:“你这个冷血动物,你根本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只看到他脸色剧变,飞快地朝我扑来,可笑的是,当时我竟然以为他要打我。
那块模板砸落下来的那一刻,周崇将我护在身上,他的手紧紧地裹住我的肩膀,那是我们这辈子唯一一次肢体接触,他对我说的是:“别怕。”
周遭很吵,奇迹般我却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仍旧记得我和周崇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刚加入登山队,社团里有个胖胖的女孩,将近一百六十斤,没人愿意与她组队,甚至有女孩冷言冷语地讽刺她,让她退团。
那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脑子一热就与社长吵了起来,甚至把帽子往地上一丢:“我也退了,这样的社团我不稀罕。”
社长一脸不屑,直到另一个声音跟着响起他脸上才有了仓皇:“那我也退了吧。”
我转过头,便看见一个高高的男生站在阳光里,逆着光,看不清脸。
我以为那是陆里,直到我和陆里在一起之后,他才告诉我,那是周崇,那天他忘记穿外套,便穿了他的衣服。
而我也是在许多年之后才误入周崇的微博的。
他的微博空荡荡,没有关注,只有零星的几个僵尸粉,背景是大片的星空,深沉而寂静。
整个页面只有一条微博,突兀地挂在正中央。
“我从不敢认真地看你,就怕多看一眼,会让你看出我的破绽。
我从不敢对你说喜欢,就怕话一出口,此路永远不能再回头。
我不怕你不在我身边,怕的是,你遇不到好的人。
只是这一切,我永远不会告诉你,就让我抱着秘密,孤独睡在海风里。”
那时,他已经沉睡了整整五年。
我没有把他唤醒,海风也没有。
周崇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男朋友的朋友。
从我认识陆里开始,他和周崇便像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一个寝室,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
陆里生病住院是周崇陪床,登山出了意外也是周崇背着他走了十几公里才找到医院,就连我们的第一次约会,陆里都是和周崇在一起。
以至于后来我和陆里在一起,总有一种不是我和陆里谈恋爱,而是我插足了陆里和周崇的错觉。
虽然我们总是一起吃饭,对彼此算是熟悉,但我和周崇说过的话却不多。
我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是讨厌我的。
他与陆里讨论游戏讨论得热火朝天,常常我一出现,他便收敛了笑容,大多时候我和他说话,他总会用最简洁的话来回答后,也极少正眼看我,目光冷冷扫过我,好像我是一只垃圾桶,一尊雕像。
我有好几次旁敲侧击问起陆里,周崇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总是一脸迷茫,而后宽慰我:“你别想太多,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就是那样,他对女孩都这样。”
“真的吗?
可我总觉得他讨厌我?
是不是他觉得我配不上你?”
陆里家境优越,长相周正,与我是两个世界的人,若不是加入登山社,我们也不可能有交集,更别谈在一起。
恋爱之后,喜欢她的女生仍旧很多,前仆后继,所以怪不得我自卑。
陆里一脸无奈:“你的脑袋瓜子装的都是什么,想多了你!”
虽是这样说,但我始终坚定地认为,周崇是讨厌我的,他倒是能和姜画画玩到一块。
姜画画是我的闺蜜,当时闺蜜这词还没被网络黑透。
我始终觉得三人行的队伍有些奇葩,便喜欢拉着她和他们一起玩。
后来我想,周崇不喜欢我或许是因为我太老土,穿来穿去几身运动服,不会玩LOL,不会玩斯诺克,目光又短浅,和他们到五星酒店吃自助餐见到龙虾还要小家子气地大呼小叫。
而姜画画不同,无论是游戏还是运动,无论是时尚还是美食,她都能与周崇聊得来,她本就是属于他们那个世界。
每次坐下来,看见姜画画与周崇谈笑风生,听着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事物,我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于他们格格不入。
纵然如此,我仍旧不想放弃陆里。
若不是那件事的发生,或许现在我们仍旧好好地在一起,若不是那件事,或许姜画画也和周崇在一起了吧。
那件事过后没多久,周崇悄无声息地消失后,姜画画也去了西西里,在拉古萨的一个小镇小学教中文,我们的联系并不频繁,保持着一月一邮件的频率,大多是谈工作和生活,默契地对以前的事情绝口不提。
说起来,我给她发邮件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给我回复。
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起周崇回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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