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按下了司机想要报警的手，冷眼看着她。
“顾曼，这些年公司的账目，你动了多少手脚你自己应该清楚，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说如果真的查下去，你猜猜，够判你几年？”
“还有晓晓的事，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打官司，到时候判你个过失杀人，你觉得难吗？”
“你和林帆的事，我手上的证据多的很，说你婚内出轨不过分吧，如果真的走诉讼离婚，你觉得你净身出户的概率有多大？”
“顾曼，把你手头的股份折现给你，是看在你爸的份上，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脸面。”
顾曼听完慢慢低下头，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秦皓……我……”我转身离开，不想再听她说一句话。
第二天刚到公司，秘书递给我一个文件。
我打开，里面是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过了几天，我把顾曼的股权折现，打到了她的卡上。
整整五千万。
够她过一辈子了。
一个月冷静期过后，我们同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两个人全程没说一句话。
离婚证要盖章的时候，顾曼突然说：“等等！”
我微微皱眉。
“秦皓，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你让我跟着你吧，你以后随便出去找女人都行，好不好？
我绝不会多说一个字，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顾曼哭得梨花带雨，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心软。
可现在，看到她哭，我没有一丝波澜，还有几分厌恶感。
“麻烦，卡章。”
我冷冷的说了一句。
顾曼也即时噤了声，抽抽嗒嗒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14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氏集团也越做越强。
只是时不时的，会有一袋东西打包放在前台。
一开始我会打开看看，是顾曼放的。
里面经常会放几张小纸条，有时是几句话，有时是一封长信。
皓，你瞧，我会做宫保鸡丁了，你尝尝好吃吗，如果好吃我就经常做给你吃。
皓，最近降温了，这是我亲手织的围巾，可暖和了，你戴戴试试。
皓，我自己种的小番茄结果子啦！
特别甜，你瞧我是不是越来越厉害啦！
皓，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我最近时常梦见你，没有你我觉得好孤独……当然这些都是员工八卦的时候，传到我耳朵里的。
在她第一次送来的时候，我就把东西都扔掉了。
每一次都无一例外地进了垃圾桶。
后来觉得麻烦，就让员工帮我扔。
他们有好奇的打开看，我也从来不管。
反正，丢人的是她。
给女儿扫墓的时候，也时常会看见墓碑上放着各种玩具和零食。
我对此嗤之以鼻。
每次都让清洁墓地的打扫了，然后放上我给女儿带来的东西。
女儿在世的时候没尽到当母亲的责任，女儿去世了又假惺惺起来。
想起那天女儿的骨灰被扬得到处都是，就一阵心痛。
那天，我用手捧着一点一点地装回去，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们。
三年后，又是女儿的忌日。
顾曼堂而皇之地站在晓晓的墓碑前，以前她总是摆上东西，然后远远地看看。
她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墨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