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回到出租屋。
这才发现自己的异样,尖叫声冲破云霄。
这些年她早换了手机,而且过了这么久,现在想找人负责都找不到。
这哑巴亏只能自己吃下。
一个星期,等到她回到美容院的时候早已变了样,员工在照常经营,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这里早就换主了。
她气冲冲地跑到我的住处,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矜贵和小意温柔,泼妇一样地大骂:“温子桑,你凭什么将我的东西卖了。”
早就预料到她会第一时间过来,我将当初开店的各项证件摆在了她的面前,法人栏清清楚楚写着温子桑几个大字。
她怔愣在原地,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姜禾瘫坐在原地,拉着我的裤脚哭得声泪俱下。
“你还给我好不好。
求你了。”
我抬脚将她踢开,可真脏。
当初拿捏我的把戏,重来一次,见我无动于衷,索性直接抹干泪,爬了起来“你给我等着。”
我扯着嘴角,满脸冷笑,无非又是老一套。
先她一步将我们恋爱期间的资料放到网上,顺便买了个热搜。
法院的传票也一同寄到了她家里。
等她反应过来时,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信息砸得她一阵头晕眼花。
电话和聊天软件同时被拉黑。
沈梦白以朋友的视角晒出了我的诊断证明,重度抑郁。
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毕竟同一事件,两个主人翁都抑郁,这可信度会大大降低。
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着她的预判,姜禾毛躁地想杀人。
直到开庭的那天也没见到她鼻子有所好转,倒是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我们一出现她就像个疯婆子似的扑了过来。
“温子桑,你特么算计我。”
我转身没有理会,法警牢牢将她拉住,是她先将我推入地狱的,死过一次的人,还会心软呢。
法庭上我将这两年她以各种名目找我要钱的资料都保存了下来,光里恋爱基金就有好几十万。
她白纸黑字的借条一拿出来的时候,姜禾疯狂大叫,“这是假的,是他逼着我写的,不算数。”
法官瞪了她一眼“安静。”
摄于法警的威严,她这才安静了几分。
除去部分14,520等以恋爱名义的赠予,初步统计,有个一百万。
宣判时那句全额退款,震得她不轻。
这些年早就被我养刁了嘴,钱被她挥霍干净,哪里还有余钱拿出来。
七拼八凑地弄了十几万来见我时,哭着说希望我们能和解。
我盯着她的脸默不作声,刚想开口,她吐出的话却让我瞳孔一震。
“那个店是我们的,你答应亏损由你承担,现在你却整个都拿走。”
这辈子,我们根本就没走过这一步,因为我的清醒,剧情缩短,美容院经营的时间并不长。
还没有到盘点的阶段。
答应承担亏损是上辈子的事。
所以,她也重生了。
她一副理所应当地态度让我将美容院折现。
并没来得及多想,这辈子的剧情这家店怎么会在我头上。
既然如此,那我仅存的心软也消耗殆尽。
“一百万,一个星期内没有打到我卡上,那我就直接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我冰冷的话语响起,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不是说爱我吗?
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眸子里早已没了这辈子的歇斯底里,充斥着我熟悉满满地算计。
“我爱的永远都是我自己,如果你不满意,那你就去死。”
话语间的恶意,扎疼了她,姜禾脸色苍白地说着,“你怎么变了。”
“不对,你不是温子桑。”
我怎么会不是温子桑呢,我只不是前世那个一心舔她的温子桑了。
终究她是没能凑出钱来,好在她名下还有一套房,法院强制拍卖后,足够抵消我这边的大窟窿。
后来她回去了自己的城市,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她那里能忍受上班一个月赚来的几千的窝囊费,又开始了外围女的生活。
奈何被打得破了相,没钱做昂贵的手术,修复技术一般的小诊所接单,处理不当,让她过得苦不堪言。
颜值大打折扣,哪还能有当初的如鱼得水,生活越发落魄,只得去陪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酒局,不在意颜值的老男人。
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事,沈梦白和我的工作室做得越来越强大,直到我结婚生子时他都没在提起。
后来我告诉自己的孩子,世间好人不断,但爱人先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