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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时照我还全局

一生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出发的那日,边疆战事吃紧,大哥和二哥已经回了军营,只有三哥陪着鞑靼额吉送我上路。不知何时,鞑靼的鬓角已经生出几根白发,之前我总爱给他拔白发,不知道我走了之后,还有没有人会给鞑靼拔白发。送亲队伍逐渐成为了一个小黑条,最后隐匿在墨绿的茫茫草原。北黎到上京路途遥远。一路颠簸,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屁股的存在。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整日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和阿库、十六玩叶子牌。十六虽然缺了一只左手,脑子却比我和阿库两个人加在一起还要灵光。每次打牌,我和阿库都输得一干二净,阿库气得都直跺脚。临近上京,我的钱袋几乎都要见底,阿库连头上的簪子输得只剩下一根,只有十六面无表情地拎着满满当当的钱袋。十六最终还是没把那些银子占为已有,他将银钱分为大小不等...

主角:启朝北黎王   更新:2024-11-02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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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启朝北黎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明月何时照我还全局》,由网络作家“一生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发的那日,边疆战事吃紧,大哥和二哥已经回了军营,只有三哥陪着鞑靼额吉送我上路。不知何时,鞑靼的鬓角已经生出几根白发,之前我总爱给他拔白发,不知道我走了之后,还有没有人会给鞑靼拔白发。送亲队伍逐渐成为了一个小黑条,最后隐匿在墨绿的茫茫草原。北黎到上京路途遥远。一路颠簸,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屁股的存在。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整日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和阿库、十六玩叶子牌。十六虽然缺了一只左手,脑子却比我和阿库两个人加在一起还要灵光。每次打牌,我和阿库都输得一干二净,阿库气得都直跺脚。临近上京,我的钱袋几乎都要见底,阿库连头上的簪子输得只剩下一根,只有十六面无表情地拎着满满当当的钱袋。十六最终还是没把那些银子占为已有,他将银钱分为大小不等...

《明月何时照我还全局》精彩片段

出发的那日,边疆战事吃紧,大哥和二哥已经回了军营,只有三哥陪着鞑靼额吉送我上路。

不知何时,鞑靼的鬓角已经生出几根白发,之前我总爱给他拔白发,不知道我走了之后,还有没有人会给鞑靼拔白发。

送亲队伍逐渐成为了一个小黑条,最后隐匿在墨绿的茫茫草原。

北黎到上京路途遥远。

一路颠簸,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屁股的存在。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我整日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和阿库、十六玩叶子牌。

十六虽然缺了一只左手,脑子却比我和阿库两个人加在一起还要灵光。

每次打牌,我和阿库都输得一干二净,阿库气得都直跺脚。

临近上京,我的钱袋几乎都要见底,阿库连头上的簪子输得只剩下一根,只有十六面无表情地拎着满满当当的钱袋。

十六最终还是没把那些银子占为已有,他将银钱分为大小不等的三份,把最小的一份留给了自己,最大的那份给了我。

晚上,阿库在马车里沉沉睡去,十六在前头驾车。

我走出马车,将自己的外袍递给十六。

到底是初春,寒气还未退尽,夜风像刀子一般割得脸疼。

他见我只穿了件单衣,皱眉道:“冷,快进去。”

我摇摇头,屈身在他身后,闷闷道:“十六,若是有人欺负我,你还会护着我吗?”

他攥紧了缰绳,点点头。

我突然很想哭,但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既然是自己选的路,走了便再不可能回头。

上京的春日,阴雨连绵。

阿库找遍了整辆马车也没找到一把伞。

我料想自己会成落汤鸡,可刚下马车,一把青伞早已斜在我的头顶。

我抬眸,是个陌生的中原男子,身后还跟着不少侍从。

他朝我单手做了个中原的礼节:“在下李玄,启朝四皇子。”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李玄,彼时,我不过十六,他只比我大两岁,正是少年风华。

我点点头,学着他的模样回了个礼:“北黎四公主,娜……不,明月。

叫我明月好了。”

鞑靼说启朝人记不住北黎人的名字,娜仁在启朝话里叫明月,到了启朝,世间便再无娜仁,只有李明月。

李玄让身后的侍从将我从北黎带来的东西一一卸下马,便撑着伞带我去往住处。

可惜,这一把伞要想抵挡两人的风雨,究竟是有些勉强。

他方才将一大半的伞都倾给了我,没顾得上自己。

等送我至殿门,李玄原本翠色的衣摆早已洇湿成墨绿。

我本想升起暖炉,让他进殿暖暖身子,免得受了春寒。

他却摆摆手:“这点雨水,无妨。

你若是缺了什么东西,派人告诉皇后娘娘便可。”

说罢,便转身消失在了重重宫墙之中。


我和李玄来得巧,恰好赶上六月初的达慕会。

北黎的达慕会是北黎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北黎所有的子民会从四面八方赶来庆典。

那日,我照例喝完秋菊送来的安胎药,身子越发困乏,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我见到的是十六。

他告诉我,启朝趁边防薄弱之际,派了十万精兵攻打北黎,而我的枕边人正与外面的启朝精兵里应外合。

我摇晃着站起身来,问他李玄如今在何处。

十六不语,我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朝营帐外走去。

他拉住我的衣袖:“明月,别看,可汗……”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我鞑靼怎么了!”

所有的真相都在那层薄薄的帷幕之外。

我掀开帷幕,李玄满身是血,双眼赤红,已经杀红了眼。

他看见突然出现的我,浑身一怔,慌乱地擦着手中的血迹,想要捂住我的眼睛。

可我已经看见了,全都看见了。

他身后的地上是两个头颅,一个是我的鞑靼,一个是我的额吉。

我猛地推开他,宛如一只困兽,跌跌撞撞朝他们的尸体爬去。

我爬了很久,手忙脚乱地捡起我鞑靼的头颅,上面的血还是温热的。

李玄站在身旁,嘴中不断嗫嚅着对不起,颤抖地朝我伸出手。

他手上沾满了我至亲之血,此时却还妄想用这只手将我扶起。

我用尽全身力气拍开那只手,我很想哭,很想哭,但却流不出泪。

鞑靼生前最是要面子,我不想他死时如此落魄,连一个像样的墓都没有。

我一点一点用双手刨出脚下的黄土,一抔接一抔。

十指逐渐沁出鲜血,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李玄终是看不下去,将我小心翼翼地抱起,我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他将我轻轻放在榻上,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离开了我的营帐。

十六进来的时候,我正抱着被子缩在床脚。

“十六,我的哥哥如今在哪?”

“三皇子营地距离北黎都城最远,启朝大军还未到达,其余皇子已经……” 我将鞑靼生前给我的通行符交给十六,又写了一封血书:“十六,我只剩三哥了,他是北黎最后的希望。”

十六用右手接过那封血书,他说他回来时,想看见娜仁好好活着。

可是,十六骗了我,他没有遵守承诺。

十六没有回来,他死在了送信的路上。

启朝的人捉住了他,让他交出手中的东西。

他不肯交,启朝人便砍断了他的右手。

那只右手被砍时,还死死握着那封血书。

十六本来就只剩下右手了,现在,他连右手都没有了。

后来,启朝人打到三哥所在的营地。

为首的启朝将领对三哥说,若是他能投降,便可留住他的一条性命。

三哥在城楼之上一箭射瞎那将领的左眼。

被俘后,启朝的士兵将他捆在马后,他是被活活拖死的,血迹拖了十几里,才停下。

北黎最善骑的儿郎最终死在了马蹄之下。

可他到死,也没有低下自己的头颅。

李玄下了一盘好棋,从头到尾,无论是过去的明月公主还是现在的礼王妃,都只是棋盘上一颗精心设置的棋子。


李玄的伤毕竟是因为我,若是不去看望终究是不合礼数。

阿库给我准备了些喇嘛糕,她说中原人讲究,去人家里头不能空着手。

我觉得也是,何况阿库的喇嘛糕已经大有长进,好歹已经可以入口,于是我便拎着两大盒喇嘛糕上了马车。

我进了礼王府时,李玄正在内室休息。

等小厮传报后,我便看见李玄从内室慌忙出来。

至于我是怎么看出李玄真的慌忙的,那就要从李玄两只左右不分的鞋说起。

李玄面色羞赧地换好两只鞋,立马唤人给我泡了壶茶。

茶水滚烫,握在手里,确实去除不少冬日寒意。

我问李玄病好得如何,李玄告诉我好得差不多,要是我再晚来两天,估计就全好了。

我有些心烦地喝了口茶水,滚水烫的我直伸舌头。

喝了半杯茶,我将喇嘛糕摆在李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玄问我为什么不吃,我说在北黎吃惯了,何况这是带给他的礼物。

李玄半信半疑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很快就大声咳嗽起来,我忙给他顺背。

李玄好半天才将那块喇嘛糕咽下去,抬头瞪我,之后细弱蚊蝇地说道:“要是我死了,谁来娶你。”

我当然是听见了,但却只当没听见,盯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枝出神。

我指了指最大的那棵树枝,问李玄那是什么树。

李玄支支吾吾地说是梅花,我这才发现这院子里竟然全是北黎的红梅。

我回过头,李玄已是满脸通红,磕磕巴巴:“我……我……本来是想你入了我礼王府再给你一个惊喜。”

他笨拙地说着,全然没了往日的伶牙俐齿。

自小,三个哥哥便将我视作掌中宝,其他男儿郎上前搭话,我那三个哥哥便要与他们打架。

再长大些,也有草原的贵族向鞑靼求亲,可鞑靼额吉以我年幼拒绝,何况,那时我心中已心有所属。

再后来,我便稀里糊涂来了上京,命运便不再掌握在我的手中。

剩下的三个皇子中唯有李玄是我所熟悉,若是要嫁,他也是最佳人选。

可林婉婉呢?

若是我嫁了李玄,林婉婉该如何呢?

她对李玄一片赤诚,若我成了礼王妃,此后又该如何面对她?

我心情惆怅地回到芙蓉殿,阿库告诉我十六从北黎带来了我额吉的家书。

我兴冲冲地打开信,果然是额吉的字迹。

额吉在信中问我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在上京有没有被汉人欺负,若是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她。

我一边看一边抹眼泪,心里冒起阵阵酸水。


入宫第二日,我便去皇后所在的未央宫请安。

启朝的皇后姓许,虽与如今的皇帝是结发夫妻,却因为体弱,膝下无一子。

许皇后问我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告诉她,只管将她当做第二个额吉。

我摇摇头,并不想麻烦许皇后,而且我住处芙蓉殿内置办的东西与我从北黎带来的用具也足够了。

她眼见我身侧只有一个侍女,大概是觉得有些寒掺,于是大手一挥,将自己的贴身侍女秋菊赏赐给我。

许皇后说若是在宫中有不懂的事情都可以问他赏赐给我的侍女秋菊,她是宫中的老人。

秋菊告诉我本不是上京人,只是那年她乡里发了饥荒,父母都饿死了,无路可去,只好带着弟妹上京城乞讨。

恰好遇上选宫女,便入了宫。

这一入,便是十年。

我自小养尊处优,虽见过战火之下的民不聊生,可终究未尝过这里头真正的心酸。

如今听了秋菊的自述,倒是有些心疼,对她卸下几分防备。

第二日,许皇后又派了一个教习的张嬷嬷来到我的芙蓉殿,说是春宴在即,要教我启朝的礼仪。

这春宴是皇家每年的家宴,届时,所有的皇子与后宫的妃嫔皆会受邀出席。

我是未来的皇子王妃,自然是要参加的。

我想着不能给北黎丢脸,便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学。

可我终究是马匹上长大的孩子,对于这种闺阁之事没什么天赋。

张嬷嬷教得大汗淋漓,我学得乱七八糟。

教习嬷嬷走后,我问阿库我学得怎么样。

阿库面上露了难色,怯怯地问我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我犹豫片刻后,回答真话。

阿库说我走得像北黎水沟子蹦跳的蛤蟆。

张嬷嬷到底没有放弃我,每日辰时准时来到芙蓉殿教习。

中秋那日,秋菊替我准备了一套常服。

我看着所谓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常服,以及一个巨大的头饰,脸拧巴成了一个巨大的苦瓜。

宴会酉时开始,我因为穿衣又误了不少时间,到时,宴会已黑压压坐满了人。

秋菊领我到了坐席,我拉着她衣角问她哪几位是启朝的皇子。

她指着左侧第一位:“这位是我们启朝的太子,李丰,是皇上的长子。”

看着肥头大耳的太子,我脑子忽然冒出饭桶二字。

太子似乎也注意到我的目光,朝我露出一个油腻腻的笑容。

“坐在太子右手边的打瞌睡的那位是二皇子李延,二皇子醉心诗书,昨晚定是彻夜读书。”

“右侧第一位那是三皇子李玉,三皇子身旁的是她的母妃陈贵妃” 这三皇子倒是长得人模狗样,和他的美人母妃有着七分相似,只是这眼里透着股傲气,怎么看都叫人不爽。

我拿起一块芙蓉糕:“你们启朝的三个皇子长得都各有各有的特色。”

秋菊顿了顿,抓住我的手,慌忙道:“四公主你别急,皇上还没到,咱们还不能动筷。”

我只好讪讪放下芙蓉糕,听秋菊继续讲四皇子。

“我们启朝还有个四皇子,只不过这四皇子的生母身份低贱,陛下连着也不喜欢四皇子。”

秋菊指了指后排的一个角落,那里果然坐着一个人。

“四皇子生母是个宫女,和皇上一夜春宵才有了四皇子李玄,那宫女没福分,生下四皇子就走了,留下四皇子一个人,不仅没娘,爹还不爱。”

顺着秋菊的手,我对上李玄目光。

李玄冲我淡淡一笑,如沐春风。


番外·林婉婉视角 我叫林婉婉,是当朝镇国公林大将军的独女。

小时候,我跟着阿爹在西南边境长大,那儿的风沙大,吹得人皮肤黝黑。

阿爹在西南打了许多胜仗,陛下说要重赏,赏给我爹百亩良田,京城一座大宅院。

说是重赏,不过是陛下牵制我父亲的手段。

只有我和阿娘被留在京城,我爹有了牵挂,才不会起谋反之心。

说到底,还是陛下不信任我爹,怕我爹功高盖主。

回到京城后,我进了皇家的学堂,学堂的那些孩子因我皮肤黝黑,都瞧不上我,还总爱欺负我、捉弄我。

当然,被捉弄的不止我一人,捉弄得最惨的是四皇子李玄。

他是陛下和宫女所生的皇子,一直不受待见。

在我又一次被欺负时,他和我说,不要反抗,那些人觉得没意思便不会再来。

可我是将军之女,总是忍不下这口气,从那以后,我开始拼命练剑,只要别人欺负我,我便要让他们好好尝尝我青鸾剑的厉害。

刀剑无眼,我的青鸾剑终究是惹起了事端。

那次,太子不知从哪捉来了一只长虫,我慌乱之中,竟割破了太子的手臂。

玄哥哥替我领了罚,禁足一个月,吃穿用度减半。

玄哥哥因为生母早亡,平日就被宫女太监苛待。

经此一事,日子便越发难过。

我偷偷去看他时,他正在吃搜掉的饭菜。

从那以后,我便发誓要一辈子对玄哥哥好。

等到我们十三四岁,玄哥哥说他想当皇帝,这样便再也不敢有人欺负我们。

他说,若是以后他当了皇帝,我便是他的太子妃。

其实,我并不想当什么太子妃,我只想玄哥哥以后好好的。

玄哥哥开始笼络朝中的大臣,其中也有我爹。

可我爹拒绝了玄哥哥,我爹说他只想好好守着西南,不想卷进朝堂的风波之中。

再后来,宫中来了个叫做明月的北黎公主。

北黎人是靠马背起家,我原以为她会是个豪爽的女子,可却见她被太子所纠缠,无法脱身。

我有些看不上她,但还是替她解了围。

后来,我们骑马,聊天,我也懂了她的难处,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我们一起骑马,射箭,明月成了我第二个朋友。

可我发现,玄哥哥的目光也常常跟随着她,甚至为了救她摔下了马。

说实话,我心中对她是嫉妒的,为什么陪在玄哥哥身侧的明明是我,可玄哥哥却喜欢他呢。

后来,皇上下旨将她嫁给了玄哥哥。

我伤心了许久,可我想到若是玄哥哥和她在一起,两人都能幸福,少我一个也不是不行。

我的朋友很少,只有玄哥哥和明月,只要他们俩好好的,我便开心。

明月嫁给玄哥哥后不久便怀上了孩子,我自然要做孩子的干娘,我差绣纺的人早早做了孩子的衣物。

可一切都变了,玄哥哥带着明月去北黎省亲时,与启朝的军队里应外合,屠尽了北黎一族。

明月的爹娘、哥哥们全部死在了那场战争。

我不信玄哥哥会是这样的人,我跑去质问他。

他说只有这样他才能当上太子,他不想明月、我和他的孩子再受欺负。

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认识玄哥哥了。

我只剩下明月一个朋友了,她自从北黎回来后,精神不太好,她还怀着孩子,太医说这样很容易流产,我不想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虽然这个孩子身上有一半玄哥哥的血。

我日日陪她,变着法逗她开心,她心里苦我是知道的。

我不想她死,于是便用激将法激她,歪打正着,明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后来,她建起了一所立雪客栈,又招了许多狼卫。

玄哥哥在京中的眼线众多,他终究是喜欢明月的,任由她做这些事。

明月终究是生下了那个孩子,是个男孩,玄哥哥给他取名常忆。

明月不喜欢这个孩子,玄哥哥倒是很喜欢,我也很喜欢,我是他的干娘,怎么会不喜欢,可我更在意的是明月。

大启和西戎大战在即,明月说她要随玄哥哥出征。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便央求她带我一起去。

可她却让她的侍从将我打晕。

等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着玄哥哥离开启朝。

我无数次祈求明月能够回心转意,我等他们两个人能好好回来,可这终究是奢望。

明月和玄哥哥死在了西戎的峡道,找到他们的尸体时,玄哥哥死死抱着明月。

明月生前说,不想常忆和玄哥哥一样生在帝王家,这是明月最后托付给我的事。

我总要她心安,何况常忆若是留在帝王家,不过是下一个玄哥哥。

我偷偷带出常忆后,一把火烧了礼王府,大火熊熊,把明月和玄哥哥过去的一切都烧得一干二净。

我将常忆托付给了立雪客栈那个没了双手的男人,他是明月的侍从。

常忆一天天长大,我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皇帝替我指了婚,可我抗了旨。

皇帝本是要赐死我,可看在我爹多年忠心的情面,最终只将我流放。

我被流放到了明月的故乡,也好,那样我就可以守着明月和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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