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喝。
齐全本就难受，闻到外婆手里恶臭的汤药，更是恶心想吐。随手一拦便把外婆手里的碗打落，碎了一地。
“没事的狗儿，外婆再给你弄一点来，要乖乖听话喝完药身体才会好，知道吗？”外婆并没有责怪齐全，转身去把剩下的药草碾碎。
碗的碎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齐全躺在床上也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注意到外婆身上的泥土与她被划破的裤腿。
没一会儿外婆便端着重新泡好的汤药一瘸一拐地走到齐全床边，缓缓坐下，左手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大白兔，“狗儿，乖，喝完这碗药给你颗糖。”
齐全拗不过外婆，最终还是强忍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把那碗难喝的汤药喝下去。
外婆眼见齐全把汤药喝光，把手里的大白兔递给齐全，“苦的话就把糖吃了。”
“不苦，想吐。”
“乖狗儿，忍一会就好了。”
外婆把碗放好后，勾下身子清理地上的碎片，缓慢的动作让人有些心酸。
那锋利的碎片面对一个迟暮的老人也丝毫不留情面，不由分说便把外婆的手划了一道口子。
外婆没有出声，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齐全，见齐全并没有发现，露出了一副“还好”的表情，随后便把碎片收拾出屋子。
当然，这些都是唐风看到的，当年的齐全，可不知道这些细节。
也不知是土方子真的有用，还是齐全自己身体的原因，烧逐渐退了一点，齐全也不再躺在床上。
齐全走出屋子，看到外婆坐在一根矮板凳上一针一线地缝补着裤子，“外婆，我饿了。”
“诶！乖狗儿，外婆这就做饭给你吃。”
说是做饭，其实就是熬了一点白水粥。粥里的米粒清晰可见，几片干瘪的菜叶浮在粥面。
家里的钱已经被齐全的母亲带走，去镇子里的卫生所给齐全买药。
外婆看了看桌上简陋的饭，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屋子，去到旁边的老钱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