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眼泪。
哭累了,就睡了过去。
直到夜色深深,东伯候许是听闻了午时发生的事,来院里安抚我。
我没有起身,他在我床边坐着。
他说
“你要理解我有难处。”
他又轻轻扶起我的手臂,午时被卫守思推了一场,手臂破了皮,我也没发觉。
他轻柔的替我上了药,又说
“守思自小高傲,一时接受不了,你别与她置气。”
我自然是不敢,她如此显赫的母家,我怎敢她相争。
“等我安置好了一切,自然会寻族中阁老,替你改名入籍。”
他揉了揉我的头,替我抚了碎发,又替我盖上了被子。
我心里不知怎的,温热充盈。
那个缺失的角落,似乎被一点点融化填满。
我享受他的好,我依赖。
他缓步离开,我竟有些失落。
入了夜,我辗转难眠,窗外传来异常声响,我心里不安,起身查看。
只见一黑影跻身窜进我房中,我正想呼叫。
他捂住我的嘴,我见来人眼熟,一把掀了他的蒙面。
“相桃,是我闻垣。”
青年人有些狼狈,喘着粗气,鬓角还有细微的汗珠。
不知为何,我每次见他,他都是急匆匆的。
“你来这些天,有没有叫人欺负了去?”
他神色慌张,紧紧盯着我,眼里写满了担忧。
“一切都好,没人欺负我。”
我看着闻垣,心里欣喜。
“相桃,东伯候将你带入府中,不安好心。”
“你千万注意些,李相和他,心里都有鬼。”
“相桃,你等我带你离开。”
他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我有些不明所以,若是东伯候对我有异心,他又从何而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垣看我懵懂,似乎更是心急。
“老皇帝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