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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将军短命?换亲后我旺他百年姜令芷萧景弋

不知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令芷试着挣了一下,没挣开,皱眉看着姜浔:“你捏疼我了。”姜浔下意识地松开。就见她细嫩手腕上一片红紫,竟是被他给捏出来的,让他一时有些皱眉,他也没使劲啊!“是啊姐姐,”姜令鸢忙追了出来,一副关切的模样:“你听二哥的话,跟国公府和离吧,带着嫁妆搬回来住,往后,姜家定然会护着你的。”姜令芷嗤笑了一声,姜令鸢这话说的,算盘珠子都要崩她脸上来了!还特意提醒她,让她带着嫁妆回来,怎么,好成全她姜令鸢十里红妆的嫁进国公府吗?她又不是菩萨!更何况,萧景弋虽然时日不多了,但国公府能让她吃饱穿暖,还给她请封诰命,让她体体面面的过日子。她疯了才要和离。姜令芷认真地摇摇头:“你们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和离的!”姜浔好不容易别别扭扭地勉强算是关心了一句,却又被...

主角:姜令芷萧景弋   更新:2024-11-02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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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令芷萧景弋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将军短命?换亲后我旺他百年姜令芷萧景弋》,由网络作家“不知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令芷试着挣了一下,没挣开,皱眉看着姜浔:“你捏疼我了。”姜浔下意识地松开。就见她细嫩手腕上一片红紫,竟是被他给捏出来的,让他一时有些皱眉,他也没使劲啊!“是啊姐姐,”姜令鸢忙追了出来,一副关切的模样:“你听二哥的话,跟国公府和离吧,带着嫁妆搬回来住,往后,姜家定然会护着你的。”姜令芷嗤笑了一声,姜令鸢这话说的,算盘珠子都要崩她脸上来了!还特意提醒她,让她带着嫁妆回来,怎么,好成全她姜令鸢十里红妆的嫁进国公府吗?她又不是菩萨!更何况,萧景弋虽然时日不多了,但国公府能让她吃饱穿暖,还给她请封诰命,让她体体面面的过日子。她疯了才要和离。姜令芷认真地摇摇头:“你们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和离的!”姜浔好不容易别别扭扭地勉强算是关心了一句,却又被...

《结局+番外将军短命?换亲后我旺他百年姜令芷萧景弋》精彩片段

姜令芷试着挣了一下,没挣开,皱眉看着姜浔:“你捏疼我了。”
姜浔下意识地松开。
就见她细嫩手腕上一片红紫,竟是被他给捏出来的,让他一时有些皱眉,他也没使劲啊!
“是啊姐姐,”
姜令鸢忙追了出来,一副关切的模样:“你听二哥的话,跟国公府和离吧,带着嫁妆搬回来住,往后,姜家定然会护着你的。”
姜令芷嗤笑了一声,姜令鸢这话说的,算盘珠子都要崩她脸上来了!
还特意提醒她,让她带着嫁妆回来,怎么,好成全她姜令鸢十里红妆的嫁进国公府吗?
她又不是菩萨!
更何况,萧景弋虽然时日不多了,但国公府能让她吃饱穿暖,还给她请封诰命,让她体体面面的过日子。
她疯了才要和离。
姜令芷认真地摇摇头:“你们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和离的!”
姜浔好不容易别别扭扭地勉强算是关心了一句,却又被她毫不领情地给顶了回来,他气得又骂:“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
姜令芷却不理他,抬脚就往后院走,姜浔又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
姜令鸢一时有些心慌,怎么二哥好像在关心姜令芷啊......不行,她得快去叫母亲过来,不能再让二哥劝了。
姜令芷轻车熟路进了姜家祠堂,一眼就看到了母亲魏岚的牌位。
母亲的牌位比其它的那些要干净些,姜令芷知道,那是因为父亲会常回来擦拭抚摸的缘故。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但她只是看着这个牌位,就能感觉到亲切。
她伸手碰了碰,忍不住眼眶发酸,轻轻唤了声:“阿娘。”
如果阿娘还在就好了,这个世上一定会有人爱她,会信她的话,会不让她受委屈。
她默默地给阿娘上香磕头,无比虔诚。
日后若是无事,这个姜家,她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姜浔就站在门口,看着她背影伶仃而又倔强地跪着磕头,不知为何,胸口有些发闷发酸。
姜令芷起身时,才发现姜浔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她面无表情道:“让开。”
姜浔一怔,瞪着她,莫名有些执拗道:“让你和离是为你好,萧景弋活不过三个月,你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姜令芷用一种看笑话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呵,他但凡坦诚说为了替姜令鸢夺嫁妆,她还能敬他几分坦诚。
姜浔气的跳脚:“你这是什么表情!”
而恰在此时,姜令鸢又匆匆赶过来,劝道:“二哥哥,你别这样,夫人的牌位还在里面摆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是拼了命才把姐姐生下来......”
姜浔听见姜令鸢这话后,面色又冷淡起来。
他那时虽然才三岁多,却已经记事了。
母亲本就体弱,怀这一胎更是不易,姜令芷这个妹妹,就是喝着母亲的血,吃着母亲的肉活下来的。
姜令鸢十分满意姜浔的表情,转头看向姜令芷:
“姐姐,老夫人知道你回来了,这会儿也正在前厅等着呢,你去给她请安吧。”
姜令芷一愣。
记忆中,这位姜老夫人总是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总是嫌弃鄙夷瞧不上她,觉得她言行举止粗俗,还派了两个嬷嬷,一直拘着她学规矩。
其实现在想想,那段日子虽然过得苦,可正因为如此,她如今在国公府,许多事才不至于抓瞎。
她对这位老夫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可更多的是害怕,所以十分不愿意去。
可姜浔二话不说,就拎着她的衣领就把她揪了过去。
前厅里,楚氏正陪着姜老夫人坐着。
姜老夫人穿着一身橄榄绿的衣裳,瞧着十分低调,但姜令芷在乡下学过刺绣,一眼就看得出,上面暗绣的莲花纹,非同寻常。
姜老夫人头发花白,端坐在主位上,一脸的威严端肃,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即便是跟楚氏说话,也是从未拿正眼瞧她。
也就是看着姜浔和姜令鸢进来后,脸上才带了几分笑意,关切了几句,还让下人端来了二人喜欢喝的甜汤和点心。
而姜令芷连杯茶水都没人上。
就好像是个走错门的乞丐一样,根本无人关心搭理。
姜令鸢扑在姜老夫人怀里撒娇,回头冲着姜令芷招手:“姐姐,你快来跟老夫人请安呀。”
姜老夫人这才像是看见姜令芷似的,鄙夷地打量她两眼,冷笑道:“来人,按住她,请家法!”
姜令芷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几个粗壮的嬷嬷按倒在地。
“祖母,这是做什么?她......”姜浔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下意识地上前去扶她:“她做错什么了?”
姜老夫人冷笑一声,倨傲道:“做错什么了?她送回来的回门礼单上写着狐皮大氅,管家入库房时,却是灰鼠皮袍子的,你说,我们姜家怎么养出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姜浔一听这话,顿时眼中也闪过一丝失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又坐了回去。
楚氏和姜令鸢自然是不会劝的,他们巴不得姜令芷好好受罚。
很快,家法就被请了过来。
那是一根荆棘藤条,上面还长得倒刺,姜老夫人亲自拎着藤条,冷声道:“今日,我会罚你二十下。”
姜令芷一愣,眼底划过一抹冷光。
她的回门礼全都是陆氏帮忙操持的,听说后来萧老夫人又添了些,却也绝对不会出这种差错。
不用想,这以灰鼠皮袍子换了狐皮大氅的事,自然跟陆氏脱不了干系。
姜令芷自觉讽刺至极,陆氏和萧宴不愧是母子俩,想要的东西不敢争取,偏要行些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事。
却她因此来受这姜家家法。
雪莺和云柔吓得脸都白了,那荆棘藤条瞧着就吓人,二十下打下去,人还有命活吗?
赶紧劝道:“姜老夫人,我们四夫人如今已经是萧家的人了,您......您不可这般惩罚她......”
“你们萧家的人?呵,很快就不是了!”
姜老夫人从衣袖中掏出一写满字的纸:“这是义绝书,待行完家法,姜令芷便会按上手印,往后,与你们萧家再无瓜葛。”
雪莺和云柔彻底愣住了。

“花轿落——”
“棺材起——”
姜令芷的大红花轿停在萧国公府门外,给披麻戴孝送葬抬棺的队伍让路。
红绸如火,白幡漫天。
她掀起帘子,看着从花轿旁经过的古朴黑棺,那里躺着大雍的战神将军,萧景弋。
他一生战功赫赫,守疆卫国,只可惜短命早死。
尽管萧家大房羞辱她,今日喜丧同办,但是让她给这样的英雄让路,她是愿意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喜嬷嬷一把掀开轿帘,不耐烦地催促道:“下轿。”
姜令芷坐着没动,轻声问:“萧宴呢?他不出来迎我吗?”
她在乡下时见过村长家的儿子娶亲,新郎会掀开轿帘,把红绸交到新娘子的手里,牵着新娘入门,就算是今日治丧为大,没有拜堂仪式......但是迎一迎总还是可以的吧。
“呸!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想叫我们大郎来接你?”嬷嬷轻蔑地嗤笑一声:“土包子,这门亲事你怎么从令鸢小姐手上抢来的,你心里不清楚?”
姜令芷语气平静:“萧宴定亲的人本就是我。”
这桩亲事是萧国公和她祖父年轻时定下的,白纸黑字,立下长房嫡孙与长房嫡孙女成婚的字据。
她是原配嫡出,喜嬷嬷说的那位姜令鸢,是继母从族中过继的,抢这个字,她很不喜欢。
见嬷嬷无话可说,她直接掀了盖头,自己走下花轿。
“哎,新娘子怎么能自己掀盖头...”喜嬷嬷跟在后方又急又怒,这多不吉利啊!
但是,一想到马上要发生的场景,她眼睛转了转,又赶紧谄媚地迎了上去:“唉哟,新娘子可是心急入洞房了?来来来,嬷嬷给你带路。”
萧国公府里白绸白幡还未撤,到处都是披麻戴孝的下人和前来吊唁的宾客,姜令芷一身大红嫁衣出现,显得诡异万分。
不过她没心思管别人怎么想,跟着喜嬷嬷踏进了萧宴的院子。
正要推开屋门,却听到里面的声音:
“鸢儿~”
“大郎~”
女子泣诉道:“不,今日过后,我就该唤你姐夫了......”
“叫夫君!”男子的声音极其霸道:“鸢儿,我心里只有你,等过几日我就迎你进门,到时候,我让姜令芷那个贱女人跪着给你端洗脚水!”
“夫君,多谢你怜惜鸢儿......”
姜令芷顿住脚步,冷冷看着半掩房门内交缠着的两人。
她在花轿里坐了整整一天,以为萧宴在府里忙丧仪的事,却没想到,他竟是忙着在大婚新房里,和她的继妹姜令鸢苟且。
怪不得这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怕是这对渣男贱女早就设计好了,要在这样的大喜之日将她的脸踩进泥里。
姜令芷几乎立刻就想踹开屋门,破口大骂二人淫贱无耻,既然不想娶她那就抗争婚约,迎心爱女人进府啊,为何偏要娶自己进门来羞辱?
她心中冷笑,喜欢偷情是吧?
偏不让你们这对渣男贱女如愿!
今日国公府宾客如云,就让所有人都来看个清楚。
她从袖口摸出火折子点了红盖头扔到房门口,浓烟渐渐升腾起来。
......
府里的下人瞧见浓烟,立刻喊叫起来:“走水了......新婚的院子走水啦......大家快去灭火啊......”
院里的宾客也跟着混乱起来。
有人趁势起身辞别,也有好事者跟过来看热闹,一时间呼啦啦挤满了院子。
吵闹声终于惊动了床上正在颠鸾倒凤的二人。
“夫君,不,不好了,外面好像有人来......”
萧宴整个人十分不爽:“别管他们......”
与此同时,大老爷萧景平与夫人陆氏也着急忙慌地赶过来。
不过一堆小火,早就扑灭了,但陆氏看见烧黑的屋门,仍旧激动不已,带着下人不管不顾地就往屋里闯:“宴儿~母亲来救你了!”
“砰”的一声,门被领头的嬷嬷给踹开。
陆氏一抬头就看着屋里那副糜乱景象,瞬间满脸呆滞。
待她反应过来,随即又是一阵愤怒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萧父还当发生了什么事呢,立刻紧张地快步走了过去,宾客和下人们也都紧随其后都涌了进去。
于是众人都瞧见了刚坐起身的萧宴,和躲在他身后衣衫不整的女子。
有人眼尖认了出来:“那不是姜二小姐姜令鸢吗?”
此话一出,简直像一颗惊雷平地炸起,一时间众人神色莫测,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怎么,姐姐成婚,是妹妹来入洞房呢?”
“还用问吗?无媒苟合,定然是姜二姑娘恬不知耻呗!看她平时端庄,谁曾想竟然是这么个浪|荡胚子!”
“那外头可还在办丧呢,就敢勾人勾到姐夫床上来了!”
姜令鸢被骂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揪住被子努力往脸上遮。
她分明早就安排好了,来的该是姜令芷啊?!
萧父气得脸色铁青,怒容不已,几步上前抡起巴掌甩在萧宴脸上,怒吼一声:“混账东西!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能如此荒唐!”
陆氏赶紧转身去安排下人送客,而后一把关上屋门,跑过去像老母鸡护小鸡崽一样把萧宴护在自己身后,不满地哭诉道:“老爷,事情都这样了,你打他有什么用?”
说着又回头指着被子底下的姜令鸢斥责道:“你们姜家的女儿真是好教养!”
萧宴不满地嘟囔道:“娘,你不要这么说,我和令鸢两情相悦,她现在还怀着我的骨肉呢,你对她好一点。”
此话一出,萧景平和陆氏顿时安静下来。
萧景平是国公爷的嫡长子,如今年过四十,膝下只有萧宴一根独苗,国公爷迟迟未替他请封世子,也有着子嗣这方面的考量。
萧宴与姜令鸢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陆氏一时神色复杂,她又是高兴,又觉得这个时候不该高兴,最终只是嗔了句:“你......想要孩子,也该照着规矩来啊!今日新妇进门呢......”
到底还是萧景平先发觉不对劲,他四下环视一圈,冷着脸道:“萧宴,你的新妇呢?”
“她?”萧宴浑不在意:“我不知道啊,她一直没进门来......”
陆氏赶紧冲着身边的王嬷嬷吩咐:“还不快去找!”
“是。”

姜令芷被众人找到时,正披麻戴孝跪在灵堂,怀中还抱着萧景弋的牌位。
“成何体统!”陆氏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又尖叫起来:
“今日是你与宴儿大喜,你居然在这披麻戴孝地咒他?还抱着小叔的牌位不放,你们姜家女子怎么一个比一个没教养?”
“呵,”姜令芷蓦地冷笑一声,毫不退让地怒视着陆氏,反唇相讥:“谁说是萧宴的大喜?今日出门迎我的,是萧将军的棺木,那我就是他的妻!”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僵住,这,这......这姜令芷莫不是被气疯了??
要知道,国公府的爵位世袭罔替,萧宴再怎么混账,到底是长房嫡孙,日后轮到他袭爵也还是国公,那姜令芷便是尊贵的国公夫人!
想打发一个爬床的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而她居然为争一时之气,要换亲嫁给萧景弋?
纵然萧景弋声名赫赫,英明神武,是个十分不错的男人,可他已经死了!
死了,就一切都成空!
陆氏也嘴直抽抽,指着这个疯女人的手不停颤抖,疯子,真是疯子!
姜令芷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平静抱着牌位,一脸决然。
萧国公膝下四子二女,其实二房院里也有适合换亲的子嗣,但姜令芷觉得,这会儿无论让谁接盘娶她,心里都不会太舒坦,还是选个死人最合适。
做萧景弋的望门寡,有财有权还有地位,不比和那对渣男贱女纠缠来得舒爽?
更何况,萧景弋他辈分高,她嫁给他,往后便可以狠狠压萧宴一头,好好出口恶气!
萧老夫人此时也赶了过来,她是萧国公的续弦,更是当今圣上的长姐,封号荣安长公主。
一生见惯各行各色女子,颇有些意外地看着姜令芷,这姑娘倒是有点意思。
在乡下养了这么多年,居然能养出这么一副刚硬有骨气的性子来,倒是让人生出几分怜惜和欣赏。
她温声劝道:“孩子,你年轻气盛,可莫要逞一时之气,这守寡的日子不是好熬的。”
事到如今,姜令芷反倒是越发平静下来了,她不紧不慢道:
“老夫人,我并非说气话,往后日子再难熬,也不会难过嫁给萧宴!我听闻将军一直未曾娶妻,我愿为他收养子嗣,让他百年之后,仍有香火供养。只求老夫人成全。”
灵堂内一片寂静。
良久,萧老夫人眯了眯眼,脸上的温和淡了几分:“你今日若执意要换亲嫁景弋,那我便将丑话说在前头了。”
姜令芷昂着头:“请老夫人明示。”
“做了景弋的望门寡,这一生便只能为他守节,若生出任何不安分的心思,老身便会让你为我儿陪葬!”
姜令芷相信老夫人说得出就做得到,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自然。”
“来日你若后悔,我萧国公府也不会给你放妻书。从今往后,你生是我萧家的人,死是我萧家的鬼。”
“我认!”
萧老夫人红了眼眶:“好,这门亲事老身做主,换!”
她拄着龙头拐站起身来:“那今日你便在这灵堂中,与景弋拜天地正式结为夫妻吧!”
“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姜令芷抱着牌位,拜完天地,一颗扑通狂跳的心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她知道自己今日行事大胆放肆了些,但她不后悔!
母亲当年拼死才生下她,无论如何,她也要把日子过得堂堂正正,让母亲在天之灵安息。
萧老夫人环视一圈,郑重道:“都听好了,从今往后,姜令芷,便是咱们国公府的四夫人!”
“是。”众人心思各异地应下。
姜令芷抱着牌位正要起身,院里忽中传来一道高声呼喊:“四爷......四爷回来了......”
“什么?”
灵堂中众人瞬间懵了!
什么叫四爷回来了?
四爷白日才下葬,现在却说他回来,这是诈尸还是闹鬼了?
眨眼间,喊话之人已经飞奔着迈入灵堂。
是萧景弋最信任的亲随狄红。
狄红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夫人跟前,激动得简直语无伦次:“老夫人,四爷,四爷他没死,他,他回来了!”
“当真?”萧老夫人身形一晃,忙握住自己的龙头拐,急声喝问道:“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狄红努力的把气喘匀:“是,是,将军班师回朝路上被劫杀,伤重坠崖,大伙儿都以为他死了,才回来报了丧。不曾想他竟是落入暗河中,又运气极好地漂到了药王谷,昏迷了月余,幸而有人认出了将军,药王谷便将人送了回来。”
萧老夫人听得又是激动又是心疼:“快!快带我去看看!”
“是!”
匆忙往外走了两步,忽又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怀抱牌位的姜令芷,一脸欣喜地招手:“来,好孩子,你是个旺夫的,你一嫁过来,景弋就死而复生,你跟我去瞧!”
姜令芷却只觉得怀中的牌位烫得抱不住,怎么,如此,荒谬?

另一个丫鬟登时满脸惊惧,反应过来后,一来呢愤然:“这是尚书府......你怎么敢随意动手?”
姜令芷笑眯眯道:“尚书府怎么了?像你们这等长舌贱婢,打就打了,还要挑地方吗?”
“不可对大姐姐放肆!”
忽然一道女子声音响起,姜令芷循声望了过去,就见姜令鸢从远处走来。
她穿着一身嫩粉色纱裙,虽然算不上绝色,但很是清纯可怜,如荷塘里初初绽放的莲花一般。
而姜令鸢身后还跟着位身形颀长,容貌俊美的男子。
飘逸白衣,玉冠束发,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含笑,额前落下几绺碎发,又显出几分浪荡。
这时门口的两个丫鬟匆忙跪下,口中直呼:“二小姐,二公子。”
姜令芷恍然,原来这就是姜二公子,姜浔。
她正要迎上去唤一声二哥,方才那个挨了打的丫鬟,却抢先出生喊道:“求二小姐做主,奴婢们在这说话,大小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出来打人。”
姜令鸢皱着眉:“你们说了大姐姐不想听的话,她要教训你们,我有什么办法?你们就好好受着吧。”
姜浔嗤笑一声,面露讥讽地看向姜令芷:“怎么,做出那等事,还不敢让人说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姜令芷,眼神很冷:“既然看上的是萧将军,为何不早说?非要抢令鸢的亲事?”
姜令芷只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心底那一点对亲情的隐秘奢望无声无息的浇灭了。
她怎么这么傻。
从前总以为大哥二哥不回家,是因为一个要守边关,一个学业太繁重,怎么就没想过,他们是根本就不欢迎自己这个妹妹。
好在姜令芷对这个姜家已经失望惯了,她很快收敛了心绪,漠然地看着姜浔:“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
姜浔一愣:“什么?”
姜令芷认真道:
“是你的好妹妹,在我的大喜之日,跟萧宴,在我的婚房,白日宣淫。我被逼换亲嫁给四爷,萧老夫人才会出手压住了那些丑事。否则,今日被人唾沫星子喷一脸的,就是你的好妹妹了。”
姜令鸢顿时脸色刷白,可怜巴巴地看向姜浔,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二哥,我没有......”
她有十足的把握,姜浔会信她的话。
果不其然,姜浔见她哭成这样,立刻觉得姜令芷在污蔑,忍不住抬手要打人:“你胡说什么?”
姜令芷冷笑一声,挑衅着把脸凑过去:“我如今可是国公府的四夫人,怎么,你真敢打我?”
姜浔气的脸上皮肉都在发颤,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下自己的手掌。
诚然,他的确要顾及国公府的面子。
但更多的是,他没法对着这张与阿娘有五分相似的脸动手。
“二哥,你别这样,”姜令鸢见姜浔一直维护自己,一时又得意不少。
就算姜令芷说出事情的真相又如何?在这个姜家,是不会有人信她的!
她委屈哀伤地看着姜浔:“姐姐她一直不喜欢我,才会......不过这都不要紧,说到底,她才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二哥,你不用这样向着我......”
姜浔于是就更加烦躁起来。
他和令鸢才一起长大,他心里只当令鸢才是他妹妹,可现在她却被欺负得只能委曲求全!
还没等他说什么呢,姜令芷就已经站起身来打算往外走。
姜令鸢立刻又堆起一脸歉意:“姐姐你要去哪呀,你才回来,连爹爹的面都还没见上......唉,知道你在国公府过得那么可怜,家里人都很心疼你的......”
姜浔气的脑瓜子嗡嗡的,下意识就抬手拉住姜令芷:“令鸢在跟你说话,你怎么能如此没教养?!”
亏得令鸢这么为她着想,她还摆出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当真是狗咬吕洞宾!
姜令芷平白被讽刺了这么半天,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养不教,父之过,那请姜二公子去质问你爹吧,为什么把我养成这样。”
姜浔更生气:“什么姜二公子,你连句二哥都不会叫?”
他是她的亲哥哥,她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
姜令芷面无表情道:“你是姜令鸢的二哥,又不是我的二哥。我在乡下的二哥会教我杀猪,你会吗?”
“你!”姜浔一介书生,哪会什么杀猪?
他听得十分火大,质问道:“你不认我是你二哥?是因为你攀上了萧景弋,看不上姜家,就要跟姜家断亲?”
他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难听。
毕竟在他看来,哪有女子会在成婚之日,灵堂换亲嫁死人?分明就是自己不安分,贪恋权势!
再加上楚氏和姜令鸢早上在他面前掉了眼泪,说心疼令芷,想让他也劝着让她和离,将她接回姜家来养着。
而今日姜令芷一回来,又如此蛮横霸道殴打丫鬟,抹黑令鸢,叫他更是十分烦躁。
于是他说话就更不过脑子了:“阿娘当时就不该生下你这个祸害!”
姜令鸢这才察觉不对劲。
姜浔居然因为姜令芷不肯叫他二哥而如此动怒。
这让她有些不安。
因为动怒,就代表着在意。
“姐姐,”她就赶紧假意劝姜令芷,“你别生气,二哥他是关心你的,他只是一时着急才......”
话还没说完,就见姜令芷回身端起那一盏凉茶,一把扣在了姜浔头上:“那就好好冷静一下!”
姜浔懵了片刻,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对他!
他顶着一脸茶叶,而又越发气急败坏道:“姜令芷!你发什么疯?”
姜令鸢却不动声色地笑了。
对,就要这样,被激怒,然后让姜浔彻底以为姜令芷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她真是厌恶极了姜令芷。
明明自己才是姜家最美貌最有才情的女儿,可萧国公府却非要姜令芷那个土包子。
这让她怎么能忍?
所以她不仅要把萧宴抢回来,更要把父亲的关心,哥哥们的宠爱,都牢牢握在手心里!
她拉着姜浔,柔声道:“二哥,你别这样说,姐姐很可怜的,她定然是在国公府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这样,你劝劝她呀......”
姜令芷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她径直出了正厅。
“站住!”姜浔又急了,顾不得一脸茶渍,大步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姜令芷皱着眉:“你又要干什么?”
姜浔看着她那张脸,抿了抿唇压住怒火,犹豫了下,威胁的语气还是软了几分:
“姜令芷,换亲一事实在荒谬,你回去便与萧将军和离,别让姜家跟着你抬不起头来!”

大房,雅园。
“什么?姜令芷她让你来搬嫁妆?”
陆氏瞪大眼珠子,脸都绿了。
这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现在让她吐出去?
况且,大老爷急等着用银子,她正打算把这份嫁妆变卖成银子呢。
管家小心翼翼道:“是,四夫人的意思,她既然嫁了四爷,她的嫁妆,该放在顺园才是。”
陆氏冷笑一声:“你回去告诉她,这嫁妆是姜夫人替令鸢准备的,不过是提前搬来我们大房院里,与她姜令芷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叫她心里有个数。”
管家听得一阵心惊,大夫人行事也太过霸道了,可他一个奴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应了声是,又去将这话说给姜令芷。
彼时,姜令芷正在院里劈竹子。
见管家一脸为难地站在院门口,身后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怎么,难道大夫人不肯把嫁妆还给我?”
她记得清楚,大雍的律法记录,女子的嫁妆都是自己的私产,夫家是无权处置的。
说破天去,陆氏都是无权扣押这份嫁妆的。
管家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将陆氏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
姜令芷心中冷笑,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楚氏要替她备下那么丰厚的嫁妆呢,只怕是早就盘算好了,让姜令鸢洞房抢婚,好嫁给萧宴做正妻呢。
可偏偏还要以善待原配嫡女的名义来给她陪送这份嫁妆,面子里子都要赚了个精光。
至于陆氏,想来也是看在这嫁妆的份上,打算让姜令鸢顺顺当当的进门吧?
可,凭什么让她们如愿?
姜令芷一把扔下竹子,拎起手中的砍刀就要往外走:“是吗?我去瞧瞧呢。”
管家登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唉哟,四夫人,可不敢这样......”
云柔也吓得脸色煞白,四夫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动刀子啊!
怔愣间,姜令芷已经一阵风般地出了院门,迈步上了白玉石桥,连裙摆都惊涛骇浪般地充满了杀气。
管家急得一边追,一边慌道:“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国公爷病着,老夫人又进了宫......谁能管管咱们四夫人呀?”
云柔都要哭了:“谁能管得了呀,四夫人她会杀猪!”
到底是雪莺冷静:“我去找人......”
说话间,姜令芷已经冲到了大夫人住的雅园。
院门口的丫鬟本想拦人,瞧见她杀气腾腾的样子,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不好了,四夫人来了,四夫人她......她......”
王嬷嬷从屋里走出来一巴掌扇在小丫鬟的脸上:“号丧呢?四夫人她是阎王爷啊,能把你吓成这样?”
姜令芷迈进院门,刚好听到王嬷嬷这话,手中的砍刀在手中抛了抛,一脚踩在院里的石凳上。
她笑眯眯地说道:“还是王嬷嬷会说话,去,你把大嫂叫出来,叫她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
这副土匪头子一般粗野行径,登时把王嬷嬷也吓住了。
她干瞪着姜令芷,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萧国公府到底是百年世家,后院的女人们哪怕再互相瞧不上,也顶多是嘴上刺几句,哪见过像她这样真刀真枪的来的?
怪不得是在乡下长大的泼妇!
王嬷嬷也知道姜令芷来这是为了何事,她不敢放她去见陆氏,只好硬着头皮,想着拖一拖:“您来得不巧了,我们夫人她......”
姜令芷手起刀落,王嬷嬷那挽好的发髻就被完完整整地削掉了,顿时头发散开像是刺猬一样。
她又问:“现在巧了吗?”
“啊......”
王嬷嬷吓得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就没见过这样泼辣蛮横的女人!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再敢惹怒这位四夫人,她真的会砍了自己的脑袋。
王嬷嬷再不敢糊弄:“我们夫人就在屋里,她在屋里。”
“大嫂。你出来呀,咱们妯娌说说话。”姜令芷当真是很不高兴。
她不高兴的时候说话就难听:
“你别在屋里装聋作哑地当那缩头乌龟!
你有本事敢扣我的嫁妆,不敢出来跟我说清楚?
你非要说那嫁妆是我继母给姜令鸢准备的,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说,萧宴和姜令鸢昨日在我婚房苟且这事,也是你默许的?
国公府的门楣,就是任由你这般羞辱的吗?
大老爷在朝中做官,到底也是要名声要体面的,大嫂,是一点也不怕这嫁妆拿着烫手啊?”
屋里,陆氏终于坐不住了,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她原本以为,姜令芷知道实情后,只会在心里埋怨姜夫人偏心,继而吃了那个哑巴亏。
万万没想到姜令芷是这么一个疯癫的泼妇。
为了要嫁妆,言行举止丝毫没有顾忌,嘴里的话是越说越蛮横,越说越戳人肺管子!
还拿国公府的门楣和萧景平的前程威胁起来了。
陆氏就不由得忌讳起来了。
若是真让姜令芷把这事给闹大了,惹恼了国公爷,那请封世子的事,说不好还得再起波折。
可她又实在是急等着银子要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嫁妆这事儿还是让他们姜家人自己狗咬狗吧。
“四弟妹误会了。”
陆氏一脸讪笑地走出来,瞧见她手里拎着刀,吓了一跳,就远远地站着说话:
“我是说,宴儿那个混账,昨日把库房钥匙拿给令鸢了,非说是姜家给令鸢的嫁妆。
我也实在是没法,令鸢也回你们姜家去了,故而才叫管家跟你说,等明日你回门了,去找令鸢拿钥匙搬嫁妆。
哎呀,定然是管家传错了话,惹得咱们妯娌起了龌龊。”
说话间,雪莺带着二夫人顾氏也赶了过来。
二夫人顾氏气都还没喘匀,听见顾氏这话就激动起来:
“唉哟,大嫂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没钥匙是什么难事吗?四弟妹要搬嫁妆,你就把库房的锁给砸了呀!
大嫂,你莫不是病着没好还糊涂了,若不然,这家我再替你管两天?”
陆氏这两年一到冬日就生病,顾氏就替她掌家办年节。
顾氏处事大方,给的赏钱多,府里上上下下都十分高兴,就连国公爷夸赞她贤德。
顾氏尝到了掌家的滋味,也是有心想争上一争,正等着抓陆氏的把柄呢。
陆氏听到顾氏提管家权这事儿就生气,又生怕她抓着今日的事做把柄,去老夫人那兴风作浪。
她左右为难了一会儿,觉得还是管家权更要紧。
咬着牙,硬是挤出一脸笑容:“二弟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能想不到这法子?我正要吩咐管家,砸了库房的门锁呢!”
姜令芷听她终于说了句人话,这才笑了,回头看着紧赶慢赶追过来的管家,吩咐道:“砸!”
管家哪敢有二话,忙带着人进来:“是!是!”
二夫人顾氏见着陆氏铁青的脸色,脸都要笑烂了。
她越看姜令芷越觉得顺眼:“好弟妹,你别怕,以后在府里有什么事,就找二嫂,二嫂给你撑腰。”
姜令芷瞧得出陆氏和顾氏不对付,也没拒绝这份半真半假的示好:“那可就多谢二嫂了。”
陆氏看着管家带人手脚麻利的砸了库房的锁,如蝗虫过境一般搬空了库房,脚下还不长眼的还踢倒踩烂院里的珍贵花草。
她只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
她看过嫁妆单子,这份嫁妆,姜夫人当真是用心了,至少值个十万两啊!
王嬷嬷头发乱糟糟的匍匐在地,她跟在陆氏风光了大半辈子,却没想到今日把脸给都丢尽了!
她老泪纵横:“夫人,四夫人这都要骑到咱们大房头上了,您可不能放过她!”
可陆氏见识过姜令芷的泼辣蛮横之后,当是真不愿跟此人正面硬碰硬。
“她和疯狗一样,用不着脏了咱们的手。”陆氏也是气恨了,说话时,嘴唇都在哆嗦,“她姜家的女儿教不好,自有她姜家人关起门来处置。”
王嬷嬷一时没明白过来。
陆氏眼底一片阴戾:“你立刻就去姜家,告诉姜夫人,叫她们想法子把嫁妆要回来!要么,就让她姜令鸢另攀高枝,别再念想着进国公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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