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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不呈祥小说

苦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不,应该说是前夫。他一身银色铠甲,腰挂玄天剑,丰神俊朗,眉宇间却含着淡淡愁绪,似是有些走神。而他身旁是那天的仙子,鸾倾。他们见到我的面容的第一瞬间就僵住了。凰景钺连忙上前一步,眼中沁出血丝,不敢相信地低声轻唤,“珍珠,是你吗?”而我则不着痕迹地避开,皱眉不解道,“你是何人?”他失意地低下头,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也对,珍珠早就失足坠崖而亡了,一介凡人,怎会是尊贵的龙族公主?”鸾倾则满脸警惕地打量我,却又不得不恭恭谨谨垂首行礼。“我等代表天族恭迎太子妃。”7、按照天族的规矩,大婚前一日,需住在明镜台熟悉天族礼仪。晚间我因有些心绪难宁,便在庭院之中散步。这九重天果然恢宏,与龙宫景色各有千秋,长长的连廊架在云层之间,薄薄的暮色,掩盖...

主角:景钺黄敬   更新:2024-11-03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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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钺黄敬的其他类型小说《龙凤不呈祥小说》,由网络作家“苦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不,应该说是前夫。他一身银色铠甲,腰挂玄天剑,丰神俊朗,眉宇间却含着淡淡愁绪,似是有些走神。而他身旁是那天的仙子,鸾倾。他们见到我的面容的第一瞬间就僵住了。凰景钺连忙上前一步,眼中沁出血丝,不敢相信地低声轻唤,“珍珠,是你吗?”而我则不着痕迹地避开,皱眉不解道,“你是何人?”他失意地低下头,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也对,珍珠早就失足坠崖而亡了,一介凡人,怎会是尊贵的龙族公主?”鸾倾则满脸警惕地打量我,却又不得不恭恭谨谨垂首行礼。“我等代表天族恭迎太子妃。”7、按照天族的规矩,大婚前一日,需住在明镜台熟悉天族礼仪。晚间我因有些心绪难宁,便在庭院之中散步。这九重天果然恢宏,与龙宫景色各有千秋,长长的连廊架在云层之间,薄薄的暮色,掩盖...

《龙凤不呈祥小说》精彩片段

啊不,应该说是前夫。

他一身银色铠甲,腰挂玄天剑,丰神俊朗,眉宇间却含着淡淡愁绪,似是有些走神。

而他身旁是那天的仙子,鸾倾。

他们见到我的面容的第一瞬间就僵住了。

凰景钺连忙上前一步,眼中沁出血丝,不敢相信地低声轻唤,“珍珠,是你吗?”

而我则不着痕迹地避开,皱眉不解道,“你是何人?”

他失意地低下头,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也对,珍珠早就失足坠崖而亡了,一介凡人,怎会是尊贵的龙族公主?”

鸾倾则满脸警惕地打量我,却又不得不恭恭谨谨垂首行礼。

“我等代表天族恭迎太子妃。”

7、按照天族的规矩,大婚前一日,需住在明镜台熟悉天族礼仪。

晚间我因有些心绪难宁,便在庭院之中散步。

这九重天果然恢宏,与龙宫景色各有千秋,长长的连廊架在云层之间,薄薄的暮色,掩盖天际。

院墙之处一阵异动,未等我转身,便被人死死拥住,闷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珍珠我知道是你,别对我避而不见。”

“那日除夕,你久久未归。”

“我以为你死了,拿着我的玄天剑便闯到幽冥殿去。”

“砍杀了几千魔兵,翻遍了生死簿,也没有找到一个叫珍珠的凡人女子。”

“后来两族商议联姻之事,我才得知,龙宫深居简出的小公主,也叫珍珠、、”他颤抖着声音双目湿润,让我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娘子回了龙宫,为何不来找我?”

“为何要找你?

到你身边继续为奴为婢吗?”

我冷笑一声,想挣脱却被禁锢。

“娘子,你都听到了,尚且未下定论,毕竟你当时是个凡人,我是凤凰一族的战神,不可能娶一个凡人作天妃。”

又是这句话,凡人。

我的身份只是一个凡人女子,那我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仙君竟然对我青眼有加?

然后在他所谓的正缘降临之时,乖乖让出位置。

我拢了拢衣袖,手里捏着父亲交予我的龙宫珍宝之物定水镯。

想着他要是再说一句凡人,我便将这镯子套在他脖子上,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若早知你就是龙族公主,我便是违背天道,也要将那联姻之事揽到我自己头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甩出琉璃簪便刺。

天上瞬间雷声大作,浓云翻涌。

我厉声追问,“当初你为何不为我这个凡人违抗天命?”

他好像真的很爱我似的,但若是真的爱我,司缘仙君所说的正缘,他一介战神,如何就乖乖听从了。

说到底不过是爱我的身份大于爱我这个人而已。

他捂着胸口趔趄一步,似是不敢置信我竟伤他。

“娘子,天族的斗争险恶不是你能想象的。”

“在凡间的八年时间,我几乎要忘记这些残酷。”

他语气里满是怀念,转而又低落起来。

“我不娶鸾倾,权力便会被分散。

或许千年之后,战神便不再是我,我也没有办法再护住你。”

他说的情真意切,就像当初他说他要为了我们考取功名一样。

“说到底,是自私罢了。”

当我是凡人时,我只想与我的夫君白头偕老,不需要他保护我,只需两人扶持,互相关心。

我为他研磨,他为我作画。

这样平凡的幸福,世间比比皆是,不是王公贵胄才独有的。

“尘缘已了,不要再叫我娘子。”

他满脸凄然,还想要再挽留,“你就舍得下儿子吗?

他很想你。”

“除夕那日,你们能舍得我独自下山,我便也舍得你们。”

下山的那条路,我此生都不想再走一遍。

8、“战神不在自己宫中批写文册,到我未过门的太子妃的住所来做甚?”

清冷的声音打断凰景钺的纠缠,我抬眼一看,正是那日在集市上遇到的玄衣男子。

素来听闻天族太子与战神不对付,看来传言是真。

两人一见,气氛立刻剑拔弩张。

战神一脉血统高贵,在当年的魔界战争之中,险些被推举上天帝之位。

如今的天帝对此颇为忌惮。

近千年来,魔界频繁挑事,天地害怕战神借此再立战功,声誉日隆。

便放下曾经与龙族的嫌隙,想要联手。

日间拜见天帝天后时,我已得知,战神不日将与鸾族公主成婚。

而天帝眼观三界,知晓我与战神在凡间的过往,暗示我心中有怨更应向着天帝一脉。

他们两人不咸不淡地互相嘲讽几句,便不欢而散了。

宫殿之中骤然安静下来。

良久太子才开口称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我为他女儿唱一首摇篮曲。

我想起那个冰雕玉琢一般的小姑娘,应下了。

“我现在可以叫你娘亲了吗?”

天孙凰音扑闪着眼睛看我。

我温柔应下。

“那天我偷偷下凡,就是想先看一看你。”

她用被盖锦住小肚子,絮絮叨叨的跟我说,自己多么孤单。

生母生下她后,渡劫失败被天雷连劈几道,魂飞魄散。

从此她特别怕打雷的天气。

她的小胖手摸了摸我的手心,试图感受温暖,“那天下雨,要不是娘亲陪着我,我就要吓死了。”

天族的孩子哪儿那么脆弱,只不过是她太过孤单,想找个人依靠罢了。

而他的父亲,平日里忙于政务,又生性冷僻。

我抱着凰音哼唱摇篮曲时,黄安哭着跑着从宫殿外闯了进来。

“娘,你带我走吧,我们回凡间好不好,我不想在这儿呆了。”

我看他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比在人间时吃得更白胖了些。

“哪来的野小子?

这是我娘!”

凰音刚刚迷蒙的睡眼瞬间睁大了。

“娘,你别理他,这人是战神带回来的私生子。”

这话刺痛了黄安,他挥起拳头就反驳,“我才不是私生子!”

“我在人间有爹有娘,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

他不依不饶地呜呜哭了起来,几步并做一步跪行到我面前。

“我从爹爹那里听到了,你就是我娘亲!”

凰音这下真的生气了。

“鸾倾仙子才是你娘亲,你平日里叫他不是叫得挺欢的吗?”

通过凰音半是不屑,半是鄙夷的嘲讽。

我才知道黄安到了天上第一天,就缠着鸾倾叫她娘。

“我亲娘只是一个凡人,但我的爹爹是天族战神。”

“我不想做什么私生子,鸾倾仙子,你是菩萨心肠,就让我叫你娘亲吧。”

他以为到天上就能过上神仙的生活,然而这里是最分三六九等的地方。

血统不纯,既非最高等的凤凰,也非次一等的鸾鸟。

在资质测验中也查出来是最末等的灵根。

他这样不尴不尬的身份,明面上别人碍于天战神的威名,不敢对他做什么。

但是背地里都叫他小杂种,给他使绊子。

我在人间百般宠溺的孩子,到了天族连一根杂草都不如。

凰音见他死活赖着不走,让侍从把他提溜了出去。

“娘亲你别伤心。”

凰音用她小帕子给我擦去眼泪,“明天就是婚礼了,可不能把眼睛哭肿。”

我才发觉,我竟然还会为了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难过。

真是不该。

9、大婚当日,我身披羽衣锦裳,额坠南海明珠,光艳动人。

在三界诸神见证下,走向温柔含笑的天族太子。

所有人都满心期待着这场盛大的婚礼,除了凰景钺和黄安。

凰景钺一脸郁结地望着我,手中紧握玄天剑。

而他身侧,鸾倾的纤纤玉手覆压其上。

黄安的手被握在鸾倾手里,他想要挣脱,却被紧紧拽住。

鸾倾半是怨毒,半是得意的看着我。

他们穿着同色衣袍,看起来可真像一家三口。

我将目光淡然移开,与天族太子一同站在高台之上,接受众宾朝拜。

促成这桩联姻的瑶山圣母起身祝酒,说了好一通吉祥话。

语毕,笑意盈盈地转向脸越来越黑的凰景钺,问他何时与鸾倾成婚。

他却霎时间将剑一抽,凌空甩了三道指令。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数万天兵将大殿包围。

而他早就来到了高位之上,将剑架在了天帝脖子上。

战神突然谋反,众人大乱。

“娘子,你看到了,这就是我的诚意。”

“今日之事若成,我为天帝,你为天后。”

他向我喊出这两句,而我在天族太子的庇护下,施施然站在原地并没有回应。

鸾倾接受不了的惊叫出声,“凰景钺,你疯了吗?!”

“我没疯,鸾倾,我爱的从来就不是你。”

“可是司缘仙君说我才是你的正缘,能为你度过大劫!”

“我不在乎这些,若没有珍珠,寿与天长又有何乐趣。”

在场神仙将目光指向我,骤然听到此等惊天八卦,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珍珠,你还记得我们成亲那日的誓言吗,此生生死相随。”

他这样深情的戏码,我已经看腻了,这回又拿我当做谋反的借口。

难道他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是在我昨日说完那些话时,他就集结过来的吗?

我分明看见其中还有护卫东海与天宫交接之处的士兵,两地甚远,没有三日是过不来的。

他早就想趁着天族大婚,众仙家聚集,一举夺权灭口。

我是他胜利的附赠品罢了。

心中如此思索,面上却流露出感动的神情。

我掩面而泣,慢慢走向他,“夫君,我也舍不下你和儿子。”

他疯狂的眼睛里,溢满希望。

我却在他伸手那一瞬间用云水镯套住了他的手腕,压制住他的神力。

天帝立刻反应过来,夺了玄天剑,刺入他的身体。

他口中溢出鲜血,含糊不清地质问我。

“为何,娘子?”

天兵已将他围起,黄安不住的叫着爹爹娘亲,陷入巨大的错乱。

“那一日我若真是个凡人,早就死了。”

“这是你欠我的。”

他眼中的光瞬间泯灭。

威名赫赫的一代战神被投入天牢,只不过在押解的路上,他便从九重天跳下去逃了。

10、鸾倾找到我,告诉我这件事,希望我向天帝求情。

“当初我不知你是龙族公主,才那般无礼。”

她低声下气,比从前顺眼许多。

黄安也被推搡着送到了我面前。

而我拒绝道,“他归你了,这两个人早就是你的了。”

“你也不用找我求情,现在凰景钺肯定恨我入骨,不屑于我的帮助。”

我知道,如果不是鸾倾找不到他,也不会来求我。

我看她是真的爱凰景钺,替她有些不值。

话锋一转我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你与凰景钺是正缘?”

她一怔,“司缘仙君算出来的,怎会有错?”

呵,其实她不知道司缘仙君是凰景钺的人。

大婚前日,我去拜访过他,探查出许多端倪。

鸾倾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被凰景钺盯上。

当年战神陨落,他一直怀疑父亲的死与天帝有关。

只不过他力单势微,只能借助姻亲关系。

因此与凤凰一族一脉同枝的鸾族,便成了最佳人选。

他篡改了册子,将迟迟未显现的正缘改成了刚出生的鸾族公主。

那时他尚且是稚童,就有如此老道的心思。

实在可怕。

鸾倾起先不信,后来我见她将凰景钺送与她的信物尽数丢出,就知道他已查明了真相。

只是鸾族的士兵,有一大部分随着凰景钺谋反,已被定了罪。

而她也被软禁在宫殿之中,日日夜夜后悔不已。

她实在无法想通,一个从小对她一见钟情的人,竟然从头到尾全是算计。

害得她和鸾族上下平白蒙受冤屈。

经此一事,天族元气大伤。

婚礼仪式没有完成,我算不得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而我对于天族太子也确实没有男女之情,或着说如今感情对我而言无关紧要。

神仙本就情缘淡泊,将爱疯狂倾注在一个人身上,不如多看看天下苍生。

我同天帝天后商议这件事,两族的联盟以另一种方式启动。

离开天族那日,小公主红着眼眶,闷声闷气地说,“那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点了点头,“自然。”

几位兄长随我到天宫时,与凰音有一面之缘。

说她水系灵力充沛,天资卓绝,像是我龙族中人。

当时我便有一个想法,两族历来不合,是因为修炼方向完全不同,凤凰一族属火,龙族属水。

而我则在两族交界之处寻了一片无垠之地,将聘礼与嫁妆作为启动资金,开设了一个学堂。

凰音便是我第一个学生。

此后千年万年,我向两族学子教授知识时,总是拿她做榜样。

天族新一代的战神凰音,一身雪白盔甲,英姿飒爽,变幻莫测。

至于从前那位。

有人说他陨落凡间彻底成了个凡人,有人说他渡劫时被九十九道天雷打得魂飞魄散,还有人说见一女子拿剑指他凄声质问。

而我只是可惜,那云水镯,禁锢在他手上之后,便再也没有找回来。

不过没事,凰音和天族太子在魔界俘获来的法器,件件都精致,足够我把玩好长一段时间了。

11、一日我带着学生们化作凡人,隐匿气息,来到人间游历。

让他们体验几日在人间生活地感受按照我以往的经历,当神仙就是不能太高高在上,否则容易视众生为蝼蚁。

那样,仙与魔的区别只在一念之间。

他们按照在街市上看到感兴趣的职业,各自劳作去了。

而我在大街小巷中随意走走,被一阵喧闹声吸引注意。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天族战神之子。”

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儿被众人围着戏弄。

“就你?

我还是天帝呢。”

“那你爹怎么没来找你,让你在这要饭呢?”

几个半大的少年,笑得前俯后合。

他答不上来,只是嚎啕大哭,咒骂着。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想当神仙,也不会把我娘气走。”

他忏悔着用脏兮兮的小手抹着眼泪。

“现在家也没了,爹娘也都不见了。”

那日凰景钺谋反之后,黄裕就被扔下了九重天。

不知道他在人间游历了多久,身无分文,可能是一路乞讨才能一点点往家的方向走。

全身上下已经一块好皮都没有了,饿的跟个瘦猴儿似的。

他是我和凰景钺的孩子,却与凡人无异,除了寿数比普通人长些。

可是越长的寿命,带来得就是越长的痛苦。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走了。

他那样亲近的爹都不管他,与我又有何干?

怀胎十月的辛苦还历历在目,我不如将这多余的同情,放在人间怀孕临盆的女子身上。

从他让我为陌生女人买糕点那刻起,我便不想将他当做儿子。

若不是他今日落魄,而是依旧沾着他爹的光,早就把我忘在脑后享福去了。

吃苦受罪的时候想着我,我受委屈时他就跟没看到一样。

我缓缓抬起手,那茶水烫伤的疤早已治愈,可在萧瑟的秋风中,那块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不提也罢。

神仙的寿数太长,总有一日会好的。

秋风漫卷,红尘刹那。

我的悲苦不过是众生一面,早该翻篇了。

12、番外:凰景钺视角。

我是一个遗腹子。

父亲战死沙场,母亲生下我后心碎而亡。

残存的旧部告诉我,都是天帝这个卑鄙小人忌惮父亲军功。

仇恨的种子在我心里发芽,那种被众人用异样目光警惕的眼神,如影随形。

我四处求学,只希望有一日能接替我父亲的战神之位。

后来,舅舅联系了我。

他告诉我,凭我的力量太过微薄,而如今就有一个难得的机缘。

他飞升为司缘星君,掌管神仙的情缘。

而我借此与鸾族公主搭上了缘分,就待我成年之日,便可迎娶她,得到鸾族的助力,打倒天帝一派为我父亲报仇。

就在计划如期举行,鸾倾一步步爱上我的时候。

舅舅又告诉我,我还需度过一个情劫。

我下凡遇到的第一个凡人女子,是我天定的正缘。

奈何天命已改,我须与他结为夫妻,瞒骗上苍。

鸾倾依依不舍的送给我时,哭得梨花带雨。

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若有了感情便是这般懦弱模样,我宁愿不要。

我假装受伤倒在那女子回家的必经路上,果然是愚蠢的凡人,就这么把一个陌生男子带回家中。

她身上带着山间草药的香气,为我擦拭额头时,眼睛清澈而明媚。

我与她对视,就像掉入了一片沁凉的湖中。

我再三警告自己,不能为皮相所迷惑。

找了借口留下来后,我极力讨好她,终于成功与她结为夫妻我为她描眉梳妆,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这样陌生的体验,让我几乎沉溺。

就这样度过了蜜里调油的两年,期间我偶尔有一种割裂感。

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凡人。

每当有此疑问时,我便警告自己,她只不过是一介凡人,对我没有丝毫助力。

我开始努力克制,鲜少与她亲近。

她还以为是因为生了孩子后,我嫌弃她肚子上的伤疤。

怎么会?

那日她生产,我吓得要死,差点想要动用法术。

可她很坚强,熬了过来。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孩子,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是谁说凡人生命脆弱的,我的珍珠就十分坚韧,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亮闪闪的,不起眼但是任何生活的重压都打不垮她。

可我不能告诉她我爱她,我更怕的是告诉我自己。

就当这是一场幻梦吧。

鸾倾出现那天,我失魂落魄地想,这场梦终于到头了。

鸾倾原本不同意我带上她,我只好说习惯了她的伺候,带上去当个奴婢。

实际上我打算等拿到天帝之位后,她便做我的天妃。

凡人骤然飞升,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然而我等来的是她的不告而别。

我搜遍了整座山,最后被一个猎户告知,她去了山崖那边。

我拿着我的剑杀去了魔界,却没有找到她的魂魄。

至此我的心好像空了一块,直到那日去迎接来天族联姻的太子妃。

她穿着明红色的衣袍,像一朵绮丽的云。

是我的珍珠,她比在人间与我大婚时更为美丽。

可是她不认我。

我去质问司缘仙君,他也表示不知情。

躺在寝殿中,我的骨头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我无法忍受她就此成为别人的妻子。

于是在没有做足万全准备的情况下,我决定明日大婚时就起事夺权。

原本是要将士兵一一替换更为稳妥,可我等不了了。

等我成了天帝,她就是名副其实的天后。

鸾倾隐约知道我的举动,劝我三思。

可是一想到我要听她叫别人夫君依偎在别人身旁,嫉妒就如火焰灼烧我的心。

挟持天帝后,她向我走来,我刚刚高兴一秒,便被镯子套住禁锢住了法力。

天帝那一剑并没有伤到我根本,是她的绝情让我万劫不复。

我躲开士兵的看押逃往凡间,下意识便去了我们曾经住过的小木屋。

我如今已是三界通缉的罪神,可我依然祈求她能原谅我,为此每日去龙女庙内祭拜。

等她路过这里,就会发现有个人在痴痴的守候。

可她一次都没来过。

我等来的是鸾倾的质问与钻心一剑。

天雷引动,我渡劫失败,魂飞魄散的那瞬间。

我摸着手上的云水镯喃喃自语,“珍珠,若有来生、、、”可我忘了,她是亿万年长生不老客,不再是我的凡人娘子。

怎会与我有来生?

完结
和我捡来的夫君成亲第八年,一位女子脚踩祥云来到我家。

“情劫已度,随我回去可好?

“我这才知他是天族战神下凡应劫,只为与正缘成正果。

六岁的儿子见识到天族神威,忙不迭决定跟父亲走。

就在他们在商量要如何说服我到天上做个侍婢时。

我被困在大雪封山的路上,拎着辛苦采摘的新鲜松茸。

一旁猎户的马车经过,我拦住,将篮子里的东西全给了他。

恳求道,“能否载我到麒麟崖。”

1、猎户听我这话下意识就问,“这天寒地冻的,小娘子去那种地方作甚。”

我将篮子递给他,坚定的说道,“回家。”

他也不问了,将我手里的松茸接过,细细翻弄了一下,感叹道。

“这样好的东西,也舍得给我?

这麒麟崖也就一里地,实在不值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爬到马车后边,看着他年幼懵懂的女儿。

大方一笑,“这松茸给好心人是值当的,带回去给女儿补补身子。”

猎户高兴地应下,扬着鞭子就驱车往山上走。

这袋松茸,是我半个月以来漫山遍野找的,夫君要考功名,儿子要去学堂读书。

我身上的担子自然就要重一些。

我就想着能将这些珍稀的菌子买了,买些猪肉还有笔墨回来,好过这个年。

可是除了这些,儿子还想让我给突然出现的女子买一盒糕点。

这点松茸可不够。

我下山时,在雪窝子里深一脚浅一脚,湿透了鞋袜。

忧心忡忡之际,没注意到一个深坑,便崴了脚,停留到了傍晚。

兴许是这天太冷,将人脑子都冻麻木了。

我苦恼于这些换来的银钱要如何分配,又要花多少给那仙子买胭脂,花多少给父子两买笔墨。

刚好一个猎户驾车路过,我便干脆将这袋子东西当做路费。

我深吸一口气,鼻尖是沁凉的风雪,混着车后头新砍下来的松柏散发的香气。

他与我随意攀谈,“今天可是除夕,小娘子怎的一个人在山路上走,你夫君就不担心你么?”

他淳朴的脸上是一对皱着的眉毛。

粗陋的马车轮子在雪地上吱呀吱呀碾着,漫天飘落的雪花穿过简易的半截车棚落在我脸上。

凉丝丝的。

我呼出刚刚那口气,裹了裹身上破旧的冬衣。

他应当是不会担心我的,我这样一个凡人女子,于他而言不过蝼蚁。

“我摇摇头,我与他不再见面了。”

猎户好奇道,“是要和离了?”

“不是,”我否认。

“是他要走了。”

猎户长叹一身,他的女儿则一路乖乖听着我们说话,闻言凑过来给我一个安抚的抱抱。

“这么贤惠漂亮的娘子他也舍得不要。”

我是很贤惠,从遇到他那天起,就诸事为他打算,忙前忙后。

但这些在一个天族战神眼里,恐怕和洒扫丫鬟没什么两样。

也难怪他们想把我带到九重天上,继续做个侍婢。

在凡人看来,得道成仙,那可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但我不稀罕。

“所以我也要走了。”

我站在麒麟崖的石碑处与猎户挥手告别,她女儿小小的手也挥得很用力。

“姐姐之后要好好的!”

山顶的雪下得愈发密了,斗大如席,几乎要遮天蔽日。

我抹了抹眼睛,咬破手指,用鲜血在石碑上画了一个字诀。

刹那间山动雪停。

我在一片清明中,向茫茫山崖纵身一跃。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2、那女子是今天早上出现的。

儿子一早起来在院子里斗蛐蛐玩,突然就大叫,“仙女下凡了,爹,娘!

快来看!”

我撂下手里正在洗涮的碗筷连忙出来。

那女子面似芙蓉,脚踩祥云,衣袂飘摇似九天神女。

她上下打量我一阵,目光冷冷不含一丝感情。

而我儿子却绕着她追问,“仙女姐姐你真漂亮,是不是迷路了?”

那女子微微一笑,对我儿子温声道,“你可认识景钺?”

我局促的攥了攥衣角。

“你是说我夫君吗?

他、、、”还未等我说完。

身后便传来夫君波澜不惊的声音,“鸾倾,是时辰到了吗?”

女子立刻盈盈一拜,“情劫已应,恭请战神归位。”

他站在庭院中央,左手执笔,微笑颔首。

我被瞬间的神力,压制在地上不能动弹,脸贴在地上,沾满脏污的尘土。

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后,我在他们的叙旧中得知。

我的夫君,八年前被我在路边捡到的落魄举子黄敬,其实是三界闻名的天族战神凰景钺。

化作凡人不过为了渡劫而已。

司缘上神曾断言他命中有情劫,不度恐有性命之忧。

此后才可与他的正缘,鸾族公主鸾倾相守一生。

怪不得,她看我的眼神,如同我夺走了她什么东西。

但我一介凡人,命薄如此,在他们生生世世的相守里,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我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凰景钺满眼都是鸾倾,并未看我。

“娘子,可否沏些茶来。”

语气温柔,像他过往一般,“我好与故人叙旧。”

可我却浑身发冷发颤,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他们二人坐在桃花树下的桌子旁,笑语晏晏,不时抬目相望,又心领神会地低下头。

而我的儿子黄安在一旁不住的崇拜赞叹,询问天上到底如何,会不会带他一起去。

“那这么说,我是天族血脉。”

黄安开心地绕着院子跑了好几圈。

他蹦跳着进屋,将我手里的茶盏碰到,热水溅了我一手,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鸾倾嗤笑,凰景钺则让她不要与凡人计较,给我施法疗伤。

她才不情不愿地用手指点了点,红肿起泡的手臂立刻痊愈了。

儿子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我,而是扑闪着大眼睛满脸仰慕地望着她。

“你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吗?”

“这法术我也能学吗?”

两人提到天族的事情,我一句都听不懂。

最后,我想着干脆出门,不打扰他们了。

凰景钺叫住了我,“珍珠,我知道对你隐瞒身份不好,可你是凡人,我是在保护你。”

他牵起我的手,“你依然是我在人间的娘子。”

在人间的,娘子。

他回到天上,自然还有与他门当户对的女仙。

比如这位鸾倾,他的表妹。

我将手抽出,攥紧了手里布包。

这八年来,我为他求取功名而日日劳作。

手指已经粗粝不堪,比不得那位仙子冰肌玉骨。

我突然想起每一次采完菌子回来,他皱着眉头的模样。

“怎么去了这么久?”

“山路难走。”

他摇了摇头,喉头发出一声喟叹,“凡人。”

那悠然自若的表情里隐隐含着嫌弃。

我站在柴门外,望着与鸾倾一问一答嬉笑打趣的黄安。

他接收到我的目光一路雀跃小跑过来。

“娘!

这个仙女姐姐之后要把我们都带上天去,她说对人间的吃食很好奇,你带一盒桂花糕回来吧。”

刚才沏茶时,我听到鸾倾问凰景钺打算如何处置我。

那一刻,四周肃杀。

杀妻证道我在话本里听过,没想到也能落在我头上。

然而凰景钺摇了摇头,“她毕竟是孩子的生母,应该给个名分。”

“我也习惯她在身边了,就安排一个贴身侍婢的职位吧,一介凡人,不好给的太高。”

3、“呵,一介凡人!”

一声斥骂在我耳边炸开,“是他有眼无珠!”

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入眼就是一个威严男子的怒容。

周围三两声急切的呼喊,“小妹!

小妹醒了!”

“小妹你可算回来了,在凡间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一群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用衣袖拭泪。

关切中伴着几句愤愤不平的指责。

“那天族战神,竟始乱终弃!”

“我龙宫千娇百宠的小公主竟然遭他如此折辱,我定要向天帝讨个公道!”

我发现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周围波光明净,瑰丽的珊瑚石柱挑起飞檐。

而正前方,是一面巨大的前尘镜。

里面浮现我此前的经历。

我从小被丢弃在山林间,被野狼喂养长大,而后被一个教书先生捡到养大成人。

后来养父病重去世,我便独自生活在山中。

索性不像在街上容易被地痞流氓骚扰,一个人的日子虽然孤单些,却也自在无忧。

直到一天赶晚集回来,什么东西拌了我一个趔趄。

我点燃火折子凑近一看,才发现不是野兽,而是一个容颜俊美的男子。

他拧着眉毛,低低呼痛。

我便将他带回了家中,他说自己叫黄敬,无父无母,上京赶考却不慎遗失盘缠。

我让他伤好了便走。

独居多年,我实在不习惯这小小的木屋,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

他伤好了,却赖着不走了。

今日为我作诗采花,明日为我整理庭院,还在山雨淅淅时给我送伞。

隔年草长莺飞的三月,我们结为夫妻。

可能是我太孤单了吧,我想有个人陪我说话。

他在院子中种了桃花树,“这花开起来像我娘子,明媚秾艳,宜室宜家”。

我转身羞红了脸,他却凑近,执起我的手珍重一吻。

再后来,我怀了儿子,胎位不正,生产中险些痛晕过去。

是他跑到山下去找稳婆,一路将那跛脚老太太背上了山。

他攥着我的手,在床边守了一夜,为我擦去额上的汗。

“珍珠,得妻如此,此生无憾。”

小小院子里就变成了我们三个人,春花秋月,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冷清。

我抱着儿子给它唱歌,而他则泼墨挥毫,为我们作画。

那时我便觉得他文采一般,写出来的文章没养父留给我的集子里的写得好,但没告诉他。

因为我私心想着,若是他一辈子考不上功名,与我终老山林也很不错。

可我没想到的是,他本就是糊弄我这个凡人的。

他真正擅长的是拿着那把玄天剑,斩妖除魔,一人可抵百万魔军。

我对我的许诺,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我怔愣地看着那些画面回想过往,不自觉落下泪来。

那泪珠一颗颗滚落,在衣襟前凝成亮闪闪的珍珠。

我的兄长龙宫太子见我伤心,施法将那画面打灭,从身侧的华服女子手里接过一碗墨蓝色的汤药。

“这是我让你嫂嫂炼制的忘尘寰,你喝了它,就能忘记这些让你痛苦难受的过去了。”

我听着他们恳切的劝告,摇了摇头。

“我不要忘记。”

“来日三界之内重逢,我必将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万倍补偿回来。”

4、在寝殿修养身体的日子,三界奇珍流水似的送到我殿中。

父皇和母后见我整日闷闷不乐,再也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来。

我原本因为反抗联姻,被母后惩罚去人间感受下凡人的辛劳。

等我自己醒悟做神仙的好,便会自己回来。

它们还在麒麟崖上施了法术,用灵力悄悄护住了整座山。

可是就是他们去天族参加宴会的一会儿功夫。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我已在人间成亲生子。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强制唤醒我的记忆,让我回家。

从前尘镜中才认出,与我在人间有一段情的是法力高强的天族战神。

那至高无上的神力将一切都遮掩了过去。

父皇抚着雪白的胡须老泪纵横,“珠儿,是为父太过轻率。”

母后则挥掌打碎一旁的石凳,“那凤凰一族本就与我等水火不容,那联姻我看也无从谈起。”

“还想与我等和平相处,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些什么,坑害凡人,枉称为神!”

联姻这事,两族选定的原本我与天族太子。

这件事由瑶山圣母撮合,只为止龙凤两族数万年来大大小小的干戈。

如今因我,两族战事恐又再起。

我看着龙宫内外频传的军事战报,却突然想起了送我上山的猎户。

他说这灾年频发,也不知道是天上的什么神仙在打架,苦了我们这群凡人。

是啊,民生多艰。

我自己上山采菌子,最怕的就是雨雪天,好几日只能节衣缩食,战战兢兢度日。

山脚下常送我布料的阿婆、从不缺斤少两的采购商人还有那个安慰我的猎户女儿。

都是不起眼的普通人,若是以往,我路过人间游玩,都不一定会看他们一眼。

可是现在,我真切体会到了,何为众生。

我怎能为一己私怨挑起争端,让人间生灵涂炭。

凰景钺于我,只不过是神仙生涯中的一个劫数。

八年对于神仙的几万年寿数来说,也不过沧海一粟罢了。

“天族的联姻,还作数吗?”

我思度片刻开口。

父皇母后不解,就连几位兄长得知消息也赶来劝我,几人七嘴八舌地说要给天上那群鸟人一点颜色瞧瞧。

唯独三哥摇摇头,“大战一起,便是三界蒙难,小妹这段时日在人间的见闻不少,想必有她的考量。”

我感激地看了三哥一眼,兄长之中,他最懂我。

5、联姻的一事在两族的推动下,如期举行。

龙宫上下的人忙前忙后,我想要帮忙却被他们阻止。

几个哥哥都交代我只需要将在人间渡劫损耗的灵力和精气修养过来即可,其余的事不用操心。

某一日,我被来来回回听嫁妆单子的事弄烦了。

便跑出了龙宫,路过浮鱼山时,还是忍不住下去看了一眼。

果然那栋我与夫君相处八年的小木屋,早就人去楼空。

漫漫荒草长满了庭院,连那桃树也快被虫子蛀空了。

我带了一些珍珠想赠予了山下待我极好的阿婆。

只是人间天上,相隔数年,她早已去世。

倒是那阿婆的媳妇儿认出我来,询问我这段时日去了哪,我的夫君找我几乎发疯。

我一怔,觉得有些稀奇。

“哎呀,你不知道呢?

那样子可吓人了!”

“是说接你走,带你去享福来着,结果找不着你了。”

几个与她相熟的婆娘也凑了过来。

他们明里暗里打听我夫君是不是个大官,身旁的女子气度非凡,恐怕是他的正室夫人。

说着还劝我不要死心眼儿,去当个姨娘也不错的。

也对,我为他生了个儿子,在这些村民眼里自然是有一些依傍。

我敷衍的回了几句,便悄声走了。

6、夜里集市上,我正打算挑一些民间的新鲜玩意儿带回去给龙宫的小辈们玩玩。

他们这几日老听老央求我讲人间的故事,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在几个摊位间挑挑拣拣时,我注意到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她眉眼弯弯,身旁却没有大人陪同。

我见她一直套不上来池中的小金鱼,几乎要哭了出来,便将手里的小玩意分了她一个。

天上骤然降下瓢泼大雨,摊贩慌里慌张收拾东西。

那小女孩被雷鸣声吓了一大跳,撂了手里的小鱼竿,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她这哭的模样,让我想起年幼的儿子。

他那时也这般,遇到小动静就吓得直哭,然后满院子寻我,说要一直守着娘亲才心安。

我心中酸涩,过去捂着她的耳朵,将她搂在怀里。

“姐姐,你怀里好暖和。”

她软软糯糯地声音似雨滴敲打在我心上。

不多时一个玄衣男子匆忙赶来,他朝我作揖,面具下是温润的眉眼,“多谢娘子照顾小女。”

我微微福身,算是告别。

成亲那天很快就到了,三界上下金光萦绕,万千璀璨,喜鹊络绎不绝绕着南天门飞。

我与那天族太子,年幼时曾见过一面,是个好相与的人。

当初我抗拒这段姻缘,是因为他先前还有一位妻子。

只不过生下天孙便早逝了。

现如今纠结这些也没有意义,我与他都心知这不过是让三界和平的政治联姻罢了。

等我走下辇桥时,第一个看见的却不是天族太子,而是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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