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微月秦砚礼的女频言情小说《年年难渡她遗书程微月秦砚礼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常安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妈抱着我,笑得很悲伤。我就跟她念叨着,再等等就好了。虽然爸爸每次对妈妈冷冰冰的,总是嘲讽妈妈,但是我从爸爸的眼神中模模糊糊看到,他好像希望妈妈生气。但妈妈从来不生气。大人的世界太复杂啦。爸爸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夜色模糊,他的脸色很淡薄,问:“那是谁的错?”女人睫毛颤动,像是被伤到了:“你在怪我是吗?我去给她赔罪。”爸爸沉默了好久好久,声音沙哑:“你告诉我,我能怪谁。”他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女人有些受伤,退后了一步:“你只是太累了,我们下次再说。”“你为什么总要把爸爸抢走?”我死死抓着爸爸的手,胸腔不知怎的升起难受的怒火,小小的声音崩溃控诉道,“爸爸妈妈每次都是因为你吵架,你真的很烦!”夏枝睫毛颤抖,眉眼清冷破碎。那副模样,跟妈妈太像...
《年年难渡她遗书程微月秦砚礼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妈妈抱着我,笑得很悲伤。
我就跟她念叨着,再等等就好了。
虽然爸爸每次对妈妈冷冰冰的,总是嘲讽妈妈,但是我从爸爸的眼神中模模糊糊看到,他好像希望妈妈生气。
但妈妈从来不生气。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啦。
爸爸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夜色模糊,他的脸色很淡薄,问:“那是谁的错?”
女人睫毛颤动,像是被伤到了:“你在怪我是吗?我去给她赔罪。”
爸爸沉默了好久好久,声音沙哑:“你告诉我,我能怪谁。”
他自己好像也不知道。
女人有些受伤,退后了一步:“你只是太累了,我们下次再说。”
“你为什么总要把爸爸抢走?”我死死抓着爸爸的手,胸腔不知怎的升起难受的怒火,小小的声音崩溃控诉道,“爸爸妈妈每次都是因为你吵架,你真的很烦!”
夏枝睫毛颤抖,眉眼清冷破碎。
那副模样,跟妈妈太像。
或者说,是妈妈像她。
“阿如,家里怎么教的你?要礼貌。”
爸爸蹙眉,低声严厉道。
“夏小姐?”这时,年轻的警察在身后喊夏枝,略带疑惑:“这么晚,你怎么没跟陈东在一起?”
夏枝勉强一笑,眼神望着爸爸:“我和他......早就不联系了。”
命运,究竟将谁推到谁面前,又让谁割舍不下。
爸爸什么也没说,依旧戴着银丝眼镜,只是今天每每看向夏枝的眼神不似以往。
“我和阿如先走了。”
“砚礼,你太累了,先回家好好休息吧,会好起来的。”夏枝为自己挽尊,看着爸爸的眉眼。
这只是一时心痛,而已。
她相信。
路灯昏黄,爸爸抱着我回家。
爸爸的肩膀很宽阔,我顶喜欢爸爸这样抱我,但每次,爸爸总将我推开,说他在忙。
这是爸爸第一次抱我。
我感觉他的脚步似乎有些微微踉跄。
“爸爸,你走稳一点,这样容易摔倒,很痛的。”我吸着鼻子,抱着爸爸,眼中有无所安置的不安,软乎乎提醒他,“你是不是累了?快让妈妈回来呀,妈妈会照顾你的。”
爸爸脚步顿了少许。
用力托举着我,声音寡冷的听不出情绪,只是太哑。
“爸爸不累,爸爸只是......”
他眼中,向使漠视之下,有一丝无所适从的茫然。
茫然什么。
程微月,你凭什么走得这么轻易?
你不是一直都赶不走吗?!
突然的离开......就像是夏枝当年色的消失。
她更狠心。
她更决绝!
这天夜里,我困得熬不住睡着了,半夜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害怕的厉害,仓皇穿着白色睡衣跑出卧室,看到爸爸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上。
吃着那块在茶几上放了很久没有人拆开的蛋糕。
那是爸爸昨天回家的时候留下的。
是他给妈妈补的生日蛋糕。
黏腻的奶油夹杂着淡淡的咸涩。
他看起来有些悲伤,又在为谁悲伤?
我走过去,怯生生的看着爸爸。
在昏暗的客厅,当年月光不复明。
棉白的睡裙移动着,被我在手心攥出一大片的褶皱。
我吃惊地看着爸爸,眼眸睁大到极致。
他一步步往前走,声音嘲讽。
“陪她一起演戏是吗?”
蓦然,他停在那张静默的担架面前。
黑色的皮鞋,白色的单布。
周围一片死寂,谁被海潮淹没。
奶奶始终没有开口。
爸爸声音极力克制着莫名的情绪,紧咬着牙。
“程微月......”
爸爸弯腰掀开了白布!
妈妈闭着眼睛,安静躺在担架上,好像她讲给我睡前故事中的睡美人,等待着爸爸将她吻醒。
她的脸颊依旧那么恬静,如清澈月光下,茉莉花开。
“我知道了!”我兴奋大喊道,跑到妈妈身边,“妈妈在跟爸爸玩游戏呢。”
然后我愣住了。
我看着爸爸静默的模样。
他眼中极度的不可置信和惘然交织,晕成最深的大海。
很久很久。
有一滴眼泪。
轻轻砸在了妈妈的脸上。
它说迟了。
从我记事开始,我从未见过爸爸那副模样。
“好了,现在妈妈该醒了。”我嘀咕着说,推推妈妈的手。
妈妈没有醒。
“秦砚礼,你别落泪。”奶奶远远站着,看着这一幕,她像隔绝在人群之外,知道经年故事,又冷眼旁观,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纯黑庄严的旗袍,就像是一场黑色葬礼。
“你得知道,这是你得偿所愿,你最不应该落泪!”
“我不应该悲伤吗?”
爸爸维持了那个姿势太久,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折出了深深的褶皱,手中始终握着白布,半天才问出一句反应。
那西装,总是妈妈亲手熨烫抚平的,年复一年。
苍冷的白炽灯打下来,他好像跟妈妈一样,都是没有生息的冰雕,静静坠入这个秋天。
他一直都是这样,不是么?
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急的想哭,却又在这样的气氛下无端沉寂下来了,直勾勾看着妈妈脸上,那一滴潮湿的新落的眼泪。
妈妈就是流的眼泪太多了,我问她为什么哭呀,她也不说,只是微笑看我。
她的眼睛是说话的,我觉得她在想念。
她在想念谁,又在为谁哭?年年岁岁。
“爸爸肯定很悲伤呀,阿如也很难过。”我哽咽说,拽着爸爸冰凉的手,“因为妈妈一直在哭。”
爸爸顿住,看着奶奶意味不明的模糊的脸。
他眼中的困惑在那一秒显得那么好笑。
可笑么?
秦砚礼。
你的妻子死了。
你不知道你是否悲伤!
踉跄急促的脚步声陡然传来。
有一个人匆匆赶来,死死握住医生的手,却看到那张担架,嘶哑道。
“微月她......”
白大褂的陌生叔叔摇头说:“患者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但凡早送来一天......也还有希望。”
爸爸忽然转过头,眼睛都是红血丝。
“为什么不告诉我?”
“爸爸,我跟你说了,妈妈流血了,但是你不信。我让你哄哄妈妈,可是你走了!”我哭着跟他说,红着眼睛,“你能让妈妈回来吗?”
爸爸僵住。
他以为......她在演戏。
她惯是这样的。
“砰——”
一拳重重打在了爸爸脸上!
那是个陌生男人,模样清凛,眼神却赤红。
揪着爸爸的衣领,目眦欲裂。
“我就不应该把微月交给你!”
我只见过他一次,在三个月前。
秦砚礼他......
爸爸没有听清奶奶说了什么,他也没有看夏枝,只是长久注视着妈妈的脸。
他眼中没有泪吗。
只是别人看不见。
“你走,这是我的家事。”他对夏枝说,没有回头。
好像爱你。
无声的话,落在谁心里。
说是几度梦回,难渡她遗书。
女人看过爸爸,那一眼教人心碎,爸爸脸上看不清动容,她终是走了,背影和妈妈好像好像。
我鬼使神差追上去,在不断的脚步声中,听她跟人打电话。
“程微月去世了......”
“他根本不爱他妻子,他妻子死了也算解脱,秦砚礼很快就会忘了她的。”
世界昏暗一片。
晚上,警察叔叔也来了。
他们说妈妈后脑有很深的撞伤,生前却没有任何激烈挣扎过的痕迹。
家里被翻得一团糟,妈妈的手机也没有了,初步判断是入室抢劫,致其受害者死亡的案件。
然而十二点钟声响起的时候,爸爸本应该陪着妈妈一起过生日的。
而不是留着妈妈一个人在家。
留着妈妈一个人遇害。
彼时他因为白月光的一通电话,义无反顾冲进倾盆大雨的夜,一路紧张跑到夏枝的家里,气喘吁吁,跟她说别怕黑,他在。
那目光摇曳间,是谁的深情。
“先生,案发时间,您在哪里?”
爸爸这一天从早到晚都在和医生以及警方交接,脚没有沾过地。
他看起来太忙,忙的焦头烂额。
爸爸以前工作也忙,但头一次,是因为妈妈忙呢。
我实在有些新奇,像小尾巴一样跟在爸爸身后,茫然看着大人之间不断的交谈。
夜太深了,警察局灯火通明,我有点困,打了个哈欠,心想到了妈妈哄我睡觉的时候了。
爸爸面对警方的问讯,表情木然冷漠,不断摩挲着大拇指。
那是他缺乏安全感时的下意识动作,妈妈曾经笑说,这是她发现的爸爸的小秘密,后半句话是......他们一模一样。
我不懂妈妈口中的他们是谁。
“凶手。”爸爸低声,“拜托你们,抓到凶手。”
“我们会尽力。受害者没有挣扎,如果不是熟人作案......”
警察叔叔综合妈妈的情况来看,虽有些不忍,还是低声。
“可能是受害者丧失了求生的希望。”
我忽然跳起来。
叫喊。
“昨天是妈妈的生日,妈妈还没有吃蛋糕!”我费力扯扯警察叔叔的衣袖,“能不能先让爸爸陪妈妈吃完蛋糕,再让妈妈睡觉?”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面前年轻的警察弯下腰,鼻梁有一颗淡色的小痣,扬起唇,递给我一颗糖,声音却微哽:“先吃糖好吗?”
我知道。
妈妈永远也不会陪我吃蛋糕了。
离开警局的晚上,爸爸一手牵着我,臂弯挽着西装外套。
那个女人一直等在外面,脸色霜白清冷,她看到爸爸,眼睛漆黑,握住了爸爸的手。
“砚礼,这不是你的错。”
“你别碰我爸爸!”我凶狠的推开女人,尖叫道,“你每次都会把爸爸抢走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妈妈了。
但是我知道,如果生日那天爸爸陪着妈妈,妈妈是不会哭的那么伤心的。
她说她好没用,留不住她爱的人,求不得圆满结局。
我跟她说不会的,垫脚给她擦眼泪,软声软气的哄。
“爸爸会喜欢妈妈的,他看妈妈的眼神不一样,他喝醉酒的时候可温柔了,等爸爸下次喝醉就好了。”
他竟然哭了!
他终于哭了。
眼泪一滴,又一滴。
在无人知晓的家里,弓着腰,低着头,像个孩子。
也许连他自己,都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辨不清自己斑驳的感情。
“爸爸。”我伸手想要擦掉爸爸脸上的眼泪,慌乱道,音腔稚嫩,“你不要哭了,妈妈就是哭太多了才睡着了!”
爸爸背靠着沙发,低着头,单腿屈膝,那身黑色昂贵的西装一直没有换过。
在我伸手给他擦眼泪的时候,他明显僵了一下。
他从来都很讲究,也有妈妈给他打理,鲜少这样狼狈,也许也不习惯把这样的脆弱暴露在任何人面前。
捧着蛋糕的左手,骨节修长分明,手背下的青筋,青白骇人。
细看,手指似乎一直颤。
他的无名指除了结婚那日,从来没有戴过婚戒。
爸爸从不肯承认妈妈的存在,在妈妈活着的时候。
“爸爸,你别哭了!”我说。
视线中的棉白睡裙,在他眼底晃出无数道重影。
一大一小。
记忆中,程微月也是如此。
总爱赤着脚,穿着白色的睡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白色的裙摆承满了昏黄的月光,柔和皎皎,宜室宜家,不见当年明月。
“她总是哭么?”
沙哑的声音,似问话,又似自语。
爸爸缓缓抬起头。
眸光如微风细雪般荒凉。
那并不是多让人触目惊心的浓烈,却像是一片深色大海,在悄无声息的沉默中,眼睁睁看着人一步步,走向绝望。
连呐喊,都窒息。
脸上未干的泪痕。
浮现在那张斯文冷漠的五官上,在漆黑一片的客厅,看不真切,显得陌生。
“爸爸掉眼泪的时候,就像妈妈一样。”我睁着眼睛,下意识说,“但是妈妈一直哭。”
他们从不歇斯底里,又悲伤到窒息。
我抱着玩偶,看着爸爸的脸,他坐着,我站着,很少这样平视。
至少,在我记忆中,从未见过他哭过。
爸爸总是冷漠的,厌恶一切的。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爸爸勉强道,出神看着我的脸,眼底血丝分明。
是么,他是不知道,还是当做看不见。
我小声问爸爸。
“妈妈是因为你们要离婚,我不愿意跟她走,所以才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的吗?”
模糊昏沉的客厅,爸爸倏然抬起倦怠眉眼:“你说什么?”
“那天晚上爸爸走了之后,妈妈写了很长时间的日记。”
“她问我。”
“如果爸爸妈妈要分开,阿如想要跟谁在一起?”
咔哒,时钟晃动。
这一秒,我重复给爸爸听。
是她想要先结束。
他从未提过离婚!
爸爸握着我的手腕,忽然站起身,在地上坐的太久,身体都有些僵直,差点摔倒在地。
背影,有些狼狈。
他冲到卧室,四处翻箱倒柜,终于翻出妈妈的日记本,死死盯着那本日记。
仿佛触及到一个他从未了解过的秘密时的胆怯。
也许爸爸早晚有一天要承认,他从未了解过妈妈!
从未!
夜风吹进窗户,吹得哗啦啦作响。
刚好吹开妈妈的那一页日记,字迹新干不久,文字开出思念热忱的爱意,盼人缓缓归矣。
年年遗笺,枕边人究竟是谁?心中人又是谁。
也许,这是半生的秘密。
当时妈妈让他走,那时候妈妈的表情很生气。
爸爸没还手,半张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渗出血。
眼神还盯着妈妈的脸,古井有波,似乎在想,怎么可能?
明明他上一次见程微月,还好好的......
我吓坏了,哭了出来,一个劲摇妈妈的手。
陌生的男人要把妈妈带走,说不会把她留在这个地方,爸爸终于有了波澜。
他挡在妈妈面前,狠狠向男人挥拳,声音森寒执拗,银丝眼镜下,竟然有种冷静到极致的漠视和压迫感。
“程微月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能带走她!”
“你的妻子?你有把她当成一天妻子吗?!”男人嘶吼,“秦砚礼,要不是因为——”
灯光刺眼,两人厮打在一起,犹如困兽挣扎。
“慕子阳!”
奶奶忽然厉喝一声,脸色变得冰冷无比,灰褐色的瞳孔像是两颗琉璃珠子,警告的看着陌生男人。
“闭、嘴。”
慕子阳嘴唇颤了很久。
“我后悔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应该纵容她任性。”
他别有深意的看过爸爸,像是看着戏外人。
“你什么意思?”爸爸皱眉攥着他衣领,分明向来倨傲矜贵,可银丝镜片下红血丝,竟有稀薄的泪光,“说清楚!”
“砚礼。”
一道清冷声音从后方响起。
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站在那,脸色苍白,却如霜月。
有着难以接近的孤高洁净美。
人人都说,妈妈像她。
她沉默走上前,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抱歉。”
我后退一步,凶狠瞪她。
慕子阳盯着那个女人,挡在了我面前,看着爸爸,一字一顿的决心:“你跟她再纠缠不清,我一定会带走阿如,我决不会让阿如重蹈覆辙!”
“你以什么身份?”爸爸兀自轻笑了声,黑碎发打散在前额,沾了夜的潮冷,可眼睛里没有笑。
“你喜欢她怎么不去抢。哦,可惜程微月爱的是我,千方百计要跟我结婚。”
爸爸的下颌线咬紧,紧绷,弧度像刀,跟谁隐忍强调,连自己都年久月深坚信不疑:“是她爱到不择手段要跟我结婚——”
“她至死都是我妻!”
爸爸将我牢牢扯在身后,指骨骇白,我小声跟他说疼,疼出了眼泪,他没听见。
我感觉他好像故事里被关在牢笼的困兽,焦躁的撞得遍体鳞伤,却看不到一个出口。
妈妈漂亮的像仙女,应该来救他的,可是妈妈走了。
“砚礼,死者为大,别这样。”
女人缓缓道,低低咳嗽了好几声,音色如碎冰撞玉,敛着一股脆弱的韧性,笼罩在医院的白炽灯里,一切莹然入画三分。
奶奶的脸色却冷冷有了变化。
她不喜欢妈妈,可是更不喜欢夏枝。
她厌恶廉价而又轻贱的一切,包括爱情。
奶奶扬起手警示她离开,爸爸先一步拦住了奶奶。
在慕子阳讥讽的注视下,音调低哑倦怠,平直生冷。
“妈,这不关夏枝的事。”
他是担心奶奶打夏枝吗?
可奶奶是那么讲究的人,她再愤怒,也不会动手。
“秦砚礼。”奶奶到底失望,失望多了,所以寡淡,“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好好了解过你身边的人。”
“从来没有。”
她复杂看着我,视线又移到妈妈的脸上。
那既不是悲伤,也不是快意。
声音低不可闻。
“也好,让她陪他去吧,苦熬这么多年......”
人人得偿所愿。
可程微月,你好像也算错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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