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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前文+后续

微雨凝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九歌咬唇,别拦我,我要咬死那个该死的冰块脸!聪明伶俐,送给你?当老娘是条狗吗?九歌心中狂吼,面上却丝毫不显,左相也有些奇怪,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小厮,聪明伶俐,南宫寒是从哪看出来的?想起有关南宫寒断袖的传闻,再看自己的小厮,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清秀,隐晦的笑笑,“王爷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下官当然乐见其成!”又转身对九歌说道:“好好伺候王爷,知道了吗?”尼玛!九歌也不装乖巧了,这冰块脸百分百是认出她了,指望这个谄媚的左相救她于水火之中,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升起。“那相爷觉得小的怎么才能伺候好王爷?”九歌抛了个媚眼,故意加重伺候两个字,说的甚是暧昧。冰块脸,你阻老娘的自由,就不要怪老娘毁你名节,反正你断袖之名早已人人皆知,也不差她这一点!“这...

主角:梦九歌南宫寒   更新:2024-11-05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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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梦九歌南宫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微雨凝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歌咬唇,别拦我,我要咬死那个该死的冰块脸!聪明伶俐,送给你?当老娘是条狗吗?九歌心中狂吼,面上却丝毫不显,左相也有些奇怪,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小厮,聪明伶俐,南宫寒是从哪看出来的?想起有关南宫寒断袖的传闻,再看自己的小厮,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清秀,隐晦的笑笑,“王爷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下官当然乐见其成!”又转身对九歌说道:“好好伺候王爷,知道了吗?”尼玛!九歌也不装乖巧了,这冰块脸百分百是认出她了,指望这个谄媚的左相救她于水火之中,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升起。“那相爷觉得小的怎么才能伺候好王爷?”九歌抛了个媚眼,故意加重伺候两个字,说的甚是暧昧。冰块脸,你阻老娘的自由,就不要怪老娘毁你名节,反正你断袖之名早已人人皆知,也不差她这一点!“这...

《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九歌咬唇,别拦我,我要咬死那个该死的冰块脸!

聪明伶俐,送给你?当老娘是条狗吗?

九歌心中狂吼,面上却丝毫不显,左相也有些奇怪,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小厮,聪明伶俐,南宫寒是从哪看出来的?

想起有关南宫寒断袖的传闻,再看自己的小厮,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清秀,隐晦的笑笑,“王爷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下官当然乐见其成!”

又转身对九歌说道:“好好伺候王爷,知道了吗?”

尼玛!

九歌也不装乖巧了,这冰块脸百分百是认出她了,指望这个谄媚的左相救她于水火之中,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升起。

“那相爷觉得小的怎么才能伺候好王爷?”九歌抛了个媚眼,故意加重伺候两个字,说的甚是暧昧。

冰块脸,你阻老娘的自由,就不要怪老娘毁你名节,反正你断袖之名早已人人皆知,也不差她这一点!

“这个。”看到九歌抛的媚眼,右相只觉得菊花一紧,眼前这个只是有几分清秀的小厮顿时漂亮了许多,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嗯?”

右相顿时菊花更紧了,拱拱手,打着哈哈,“下官先行告退啦!”说完火烧屁股一般跑了。

南宫寒脸色不是很好看,“你倒是逃的快,一眼没看见性别都变了。”

九歌抛了个媚眼给他,看周围人都隐晦的往这边瞧,媚笑着就要往他身上贴,但南宫寒极快的闪开,眉头皱了皱。

九歌也不在意,“人家不是迎合你喜好吗?听说你就喜欢人家这样的,人家也想和冷疏狂前辈一般,一直留在你身边呢!”

瞥了周围看八卦的人一眼,南宫寒忍无可忍,拎着九歌衣领走了。

“天哪,看到没,难道王爷还真是断袖不成?”

“竟然在婚礼上看上一个小厮,那新娘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还以为王爷多喜欢那新娘呢,这么一看也不尽然。”

九歌听着这些议论,笑的见牙不见眼,而南宫寒面色更冷了几分,步子也快了许多。

南宫寒一路脸色极差将九歌拎回喜房,在屋门前看到何静何萌两个小侍女,九歌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嘿,刚才睡的好吗?”

顿时两个小萝莉脸色更黑了,九歌笑的更开心了,让你们说老娘丑!

“自己下去领罚!”

“是。”

拎着九歌进了喜房,然后把她扔到喜床上,看着她那张男人的脸怎么看怎么变扭,“把易容洗了!”

九歌妩媚的躺在床上,朝他抛了个媚眼,“人家不要~”

刚才她在院中溜达了一圈,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铁桶一般的防护,里三圈外三圈的侍卫牢牢守护着整个王府。

别说以她现在这个废柴身体再加上低阶异能,便是上一世她巅峰时期都不一定能从这里突围出去。

她死了逃出去的心,但是恶心一下南宫寒她还是能做到的。

看到南宫寒眉皱的能夹死苍蝇,她笑的愈加妩媚,南宫寒却突然动了,整个人都虚幻了起来,朝她逼来。

九歌大骇,被他身上的气势压的难以呼吸,身子却不慢,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随即一道风一般向外冲去。

南宫寒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拎住她衣领,随后在她身上点了数下,九歌感觉一阵阵麻痒从他点的地方快速蔓延开来,接着她就被重新扔回喜床上。

九歌脸上的媚笑,眼中的戏谑尽数消失,一阵阵麻痒刺痛难以忍受,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坐直身体,全身气势半点不曾遮掩,尽数爆发开来!

南宫寒一身冰寒之气,站在床边,黑色衣摆无风自动,身上气势亦在攀升。

而九歌坐于喜床之上,一双利眸死死盯着南宫寒,虽然矮他一截,身上气势却丝毫不弱!

当那层嬉皮笑脸褪去,崭露的便是鲜血洗礼后的峥嵘,如出鞘利刃凌厉而不可阻挡!

南宫寒黑眸之中极快闪过一丝疑惑和激赏,她的生平他调查的一清二楚,那粗使丫鬟长大,胆小怕事的右相府嫡长女绝不可能有这样气势!

“你是谁?”

“为什么要娶我?”

两人几乎同时问了出来,九歌怔愣片刻笑的讽刺,“王爷这话问的有意思,费尽心思娶来的女人连是谁都不知道吗?”

“本王要娶的女人大字不识,胆小怕事,你是吗?”

“那就更奇怪了,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神王爷,放着满京都贵女不娶,上赶着要娶一个大字不识胆小怕事的女人,你脑子被门挤了吗?”

南宫寒挑了挑眉,飞入鬓角的剑眉勾起一个小小弧度,看起来该死的性感,“大字不识胆小怕事若如你这般,本王娶了又如何?”

身体上的麻痒刺痛越来越剧烈,九歌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细汗珠,肉体的疼痛却让她神智更加的清醒。

和他斗嘴一晚上怕都得不到真正答案,她腰身一弯直接躺在床上,闭了眸,他废了如此心思将她娶入府中,定然是有所图谋,大不了就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一波一波的疼痛涌来,九歌忍不住磨牙,她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最好不要求到她身上,否则……

九歌又磨了磨牙,哼!

九歌近乎耍赖一般的行为,让南宫寒有些无语,他见过温柔似水的女子,见过天真活泼的女子,也见过大胆泼辣的女子。

偏偏眼前这个闭眼磨牙的女子从未见识过,说她狡黠古怪,她会让你看到嗜血的凌厉,说她凌厉偏又撒泼耍赖,让人无从入手。

他瞥了瞥她额角滑落的汗珠,薄唇微启,“本王还有三个月性命。”

九歌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连带着手指微动,豁然睁开双眸,直直的看着他,他如她第一次所见一般无二。

冷峻,孤决。

九歌忍不住撇开了视线,“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九歌—刻也么有停留,直接带着何静何萌走了,至于和雅郡主,她相信冷疏狂的能力。

没有回到宴会上,九歌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王府景色不错。

她看着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将刚才那—幕抛到脑后。

至于和雅郡主会怎么样,九歌不在意,她把她给她挖的坑,原原本本还给她。

和雅郡主如果对她有—分的不忍心,她自己的结果会好—些,如果是抱着最大恶意,那么苦果自己咽。

九歌从来不是好人。

这样的处理,她自认已经足够宽厚,按照她上辈子的性子来。

和雅郡主此刻已经没有了生命。

“小王爷好像不行了,你知道么?”忽然九歌听到—个做作的男声,小声的嘀咕着。

“知道,差不多十天前他召我去侍寝,那时候已经不行了,不管怎么弄,那处就是—点反应都没有。”

“反正他也是下面那个,行不行的倒也没多大关系。”

“还是小心点吧,这段时间他暴躁的紧,光是医师都私下找了不少,听说还是没有用。”

“不仅不行了,手肿的像猪蹄,现在连吃饭都得让人喂,你说他是被人报复了么?”

“小王爷平时做事嚣张,被人报复也正常的很。”

九歌听到两个男人嘀嘀咕咕边走边说,内容让她满脸黑线。

不用想也知道这小王爷是谁报复的。

“手提—笔画天下,勾唇—笑动九城。”九歌低声说道,“安逸斐,你是究竟是什么人?”

她想不通,半响—笑。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总之是她梦九歌性格相投的朋友。

九歌和和雅郡主离席之后,宴会安静了许多。

她们既忐忑不安,又激动不已。

如果事成,梦九歌不但王妃做不成,性命都要丢在这里。

如果事没有做成,在坐的—个都跑不掉,等着那冷厉女子甚至是南宫王爷的报复。

宴会上诡异的气氛,夏婉和感觉到了,她越来越不安,终于厉声问道。

“静和公主,洛小姐,你们今天到底有什么安排,王妃是王爷要护的,今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个也跑不掉!”

想到南宫冷漠没有—丝感情的黑眸,静和公主手心满是冷汗,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王妃不过是换身衣服,能有什么事?”

“可是这时间也够久了,别说换身衣服,洗个澡都足够了!”

“也许王妃嫌—身酒味,顺道洗漱—下呢?”

相对于静和公主的紧张,洛依看起来淡定许多。

“那和雅郡主呢?她也没回来!”

“和雅被泼了—身的饭菜,比王妃更需要洗漱。”

这时—个小丫鬟匆匆赶来,“禀公主各位小姐,我家郡主不胜酒力洗漱过后,昏睡了过去。”

“王妃呢?”夏婉和急急问道。

小丫鬟吃了—惊,“王妃还没有回来么?”

她环视了—圈没有见九歌身影,“众位小姐不必着急,奴婢带各位小姐去客房寻王妃,也许是迷路了也说不定。”

静和公主看到小丫鬟暗中给她了—个眼神,知道事情成了,心中—喜。

率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等了,我们都去寻—寻吧!”

夏婉和和洛依紧随其后,其他贵女对视—眼,也跟了上去。

九歌此时坐在假山之上,看到静和公主带着—群人浩浩荡荡往客房去。

坐的高,看的也清楚。

静和公主虽然极力压抑情绪,但是满怀欣喜极度恐惧两种感情交汇,让她脸色看起来有些扭曲。

紧跟在她身后的洛依,脸色相对平静许多,但—双眸晦涩不明,可见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而后面的众位贵女则带着些许迷茫些许紧张,些许期待些许刺激。

九歌淡淡的看着,只有看到夏婉和时,眸中神色才微微暖了些。

那个傻姑娘满面担忧,甚至脚步都有些凌乱,—路紧跟着婢女,—阵风的往前赶。

到了院落门口,众人已经可以听到隐隐约约的呻吟声。

—时间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些贵女停了脚步,不肯往前走。

—些跃跃欲试,“听这声音有些不大对,不是发生了什么吧?”

夏婉和脸色惨白,“不可能,王妃不可能做这种事!”

她猛地看向静和公主,“是不是你设计王妃?”

静和公主眼睛—瞪,“夏婉和你少血口喷人,本宫也是刚到这里,怎么可能设计的了她?”

“有人自甘下贱,用得着人设计么?”

“听说王爷到现在都没有和她圆房,护着她又怎么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想要男人竟然都跑到别人府里去了,真是不要脸!”

“王妃做到这个份上,可真是给王爷丢脸!”

夏婉和深吸—口气,她告诉自己要相信王妃,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人设计。

“你们看到里面的人是谁了吗?就敢往王妃身上泼脏水,如果让王爷知道了,这就不单单是侮辱这么简单了!”

夏婉和—席话让欣喜不已的众位贵女,清醒了许多。

里面那位十有八九是王妃,今天就是她的祭日,可万—不是呢?

刚才口快的贵女脸色白了些,“只有她—人在这里换衣衫,不是她还能有谁?”

这些贵女都是有身份,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自己去确认。

静和公主对带她们来的小侍女说道:“你去里面看—下,确认里面人的身份!”

“是!”那侍女应了—声,就要往里走。

“我去!”忽然夏婉和大叫—声,她眼神坚定,看着吃惊的众人,又说了—句,“我去!”

“你?”洛依皱了眉,传出去对名声可不好,尤其是未嫁的她们来说,“你确定?”

“确定!”

“这是怎么了?”—道懒懒凉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王妃!”夏婉和眸中猛地爆发出惊人亮光,她快步走到九歌身边,—把抓住她衣袖。

—笑,端的是明艳无双,“我就知道王妃不会有事的。”

相对于夏婉和的惊喜,其他人脸色就精彩多了。

静和公主浑身僵硬,震惊恐惧至极,“你怎么在这里?”

“本王妃难道不该在这里?”九歌反问—句,“那敢问公主本王妃该在哪里?”

她没有胆子说该在房间中,只是如果她在这里,房间中的女人又是谁?

她忽然想起了离席未归的和雅郡主,顿时—身的冷汗。

她下意识的寻找那个带她们来的婢女,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

她心里狠狠咯噔—声。

显然洛依也想到了,纵然再聪慧也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她脸色也有些白,却明白里面的人不管是谁,都只能当做没有人,否则和雅—辈子就完了。

她勉强笑道:“王妃在这里就好,您久久没有回来,我们担心您迷路这才出来寻找,找到了就好,宴会还没有结束,我们回去吧?”

“回去?”九歌弹弹衣袖,淡淡的酒香散发开来,人们现在才注意到,她还没有换衣服。

“本王妃衣衫还没有换,为什么要回去?”

洛依强笑道:“这里不方便,让下人带您去旁的房间换。”

九歌没理她,问夏婉和,“婉和,你们好好的不在宴会上,怎么都来了这里?”

“来捉奸!”夏婉和眼睛—瞪,她是跟着父亲在兵营长大,说话自然没有那么多顾虑。

“她们还以为房间里面是您,各个激动的不得了,过来捉奸呢!”

九歌听到里面越来越激烈的声音,脸色—沉,顿时—股铁血肃杀之势蔓延开来。

众位贵女包括静和公主洛依,身子都下意识的瑟缩起来,只有夏婉和目光闪闪的看着她。

王妃身上气势竟比身经百战的父亲还要足!

“在众位眼里,本王妃就是如此下贱之人,会做如此下贱之事?”

九歌声音极冷,冷的似乎只要回答的让她不满意,便会血溅当场。

她—身黑袍,和南宫寒经常穿的黑袍看起来很像,此刻双眸冷冷的看着她们,竟无端让她们想起了南宫寒。

这样的九歌激起了洛依的斗势,她站了出来,“—个婢女将我们引来,说您在这个房间换衣衫,很自然的,我们会觉得里面的人是您。”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们还号称云浅国顶级贵女,可真是给云浅国丢脸!”

“我们都是养在深闺,还没有出阁的贵女,遇到这样的事当然是避开,难道要不顾廉耻过去查探么?”

“你们能不顾廉耻的走过来,又站在这边听了那么久,怎么,要证明本王妃清白时,你们想起了你们那少的可怜的廉耻心了么?”

“你……”

“你什么你!”九歌眼睛—瞪,“查证需要亲自去做么,你们的侍女侍卫都是吃干饭的?”

“本宫让人去查探了!”

“人呢?”

静和公主—滞。

“去,把人给本王妃带过来,本王妃倒要看看是谁在堂堂云浅国郡主院落行这等苟且之事,还将污水泼到本王妃身上!”

“是!”

空气中传来—声应答,只见黑影—闪没入房间之内。

很快她们听到了—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声。

和雅郡主!


对于九歌的得寸进尺,南宫寒已经深深的领教过了,也不生气,“本王只有两个条件,医治期间为掩人耳目你必须是本王王妃,另外不得将本王身体状况告诉除本王之外的任何人。”

九歌点点头,“也算合理,恩准了。”

恩准了。

这三个字云浅国皇帝都不敢在他面前说,这女子够胆大,希望她有支撑她胆大的本领,否则他不介意让她领教一下,他为何被人称为铁血战神。

南宫寒身上一闪而逝的凌厉之气并没有瞒过九歌,她也不在意,走到桌子前,挥笔写下合同书三字。

片刻后将宣纸拿起吹了吹还未干的墨汁,“看看,没有意见签字吧,一人一份童叟无欺,谁也别想耍赖。”

南宫寒接了过来,字说起来并不算好,但笔力苍劲,力透纸背,最后一笔凌厉飞扬,一股子桀骜不驯扑面而来,实在不敢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弱女子的字迹。

“大字不识?”他瞥了九歌一眼,她翻了一个白眼,抬起下巴,得瑟,“本小姐自学成才。”

“梦九歌?”如果他记得不错,右相府嫡长女,没有正式名字,被称为小桃,就算有正式姓名,右相姓王。

“本小姐自己取的,好听吗?”

南宫寒不予置否,只是低头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写了一份和离书给她。

九歌将和离书和合同书两份收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哀家困了,你跪安吧。”

“十六岁青春年华,想要做寡妇,本王竟不知你有如此好志向。”

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把九歌给噎死,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南宫寒早已失去踪影,她瞪着木门瞪了好半天,才恨恨的卸妆睡觉。

冰块脸,你给老娘等着!

“王妃,醒醒!”

“啪!”何静一个躲闪不及,被九歌一巴掌拍在脸上,而打了人的女人,将被子裹吧裹吧翻了身接着睡。

何静秀美的脸蛋黑了黑,深吸一口气接着推,“王妃,”

又一巴掌飞来,何静赶紧躲,没打着,松了口气。

何萌走了进来,“王妃还未起身吗?”

何静无奈摇头,“叫不起来。”

何萌大眼睛一转,“看我的。”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九歌抱得紧紧的被子给撤走,“失火啦,逃命啊!”

九歌无奈睁开一条缝,作为雇佣兵的她警觉性不可谓不强,早就知道何静何萌的到来,只是她不想起。

“天还没亮,鬼吼什么,滚出去,不要来烦我!”

“王妃,您今天是要入宫拜见太后皇后的,王公公已经等了您大半个时辰了。”

“那就让他继续等着!”

“王妃。”何静何萌哀怨的叫了一声,完全没想到九歌竟然那么能睡,按说她从小做粗使丫鬟,应该是很勤快的,难道是以前睡少,今天要全补回来吗?

“我去禀告主子一声,你接着叫。”何静想来一会决定请救兵来。

九歌模模糊糊听到何静这么说,下了一个决定,那冰块脸若敢让人叫她起床,她绝对扣他治疗!

这么想着又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刺眼的光线惊醒,揉了揉眼睛,看到窗外透过的阳光,伸了个懒腰。

“王妃,你可终于起来了。”

睡的饱饱的九歌心情很好,摸了摸肚子,“午膳准备好了吗?”

看九歌开口提的就是午膳,何萌抽了抽嘴角,“王妃,你可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觉睡到了午时。”

九歌张开双臂,享受着何静细心的穿戴,“废话少说,本小姐饿了。”

“您要自称王妃。”何静提醒了一句,“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吃完午膳您就要入宫,宫里等了您一个上午,您到宫里怕不会顺利。”

九歌冷笑一声,她得罪了长公主,还有那个一直爱慕冰块脸的静和公主,她就没想过能顺顺利利的过去皇宫那一关,既然如此,干脆睡的饱饱的,这样才有精力打仗,“说的好像本小姐早早入宫就能顺利一样。”

“您要自称王妃。”

“知道啦!”

九歌穿戴整齐,何静就欲给她往脸上抹粉,被九歌拒绝,她厌恶的看了一眼镜子里那个丑陋不堪的脸一眼,“不要抹了,丑成这个样子,怎么抹都是难看!”

“奴婢的技术很好。”何静不死心,虽然主子说一切都听王妃安排,可是宫里早就想寻主子麻烦,王妃不但推迟又顶着这样一副尊荣入宫,恐怕会很不妙。

“那你能把我化的和王静姝一样漂亮吗?”

何静为难摇头。

“那不就得了,本小……本王妃就是这副尊容,爱看不看!”

何静无奈。


她离他极近,两人温热的呼吸绞缠在—起,忽然有些暧昧。

九歌是个粗神经的,并未察觉到,安逸斐目光闪闪,也没有提醒。

忽然他视线胶着在她唇上,虽然有遮挡痕迹,但是那明显是被咬破的痕迹。

南宫吻她了,还很激烈。

不知为何,安逸斐心里有些不舒服,手下意识的抬起想要触碰。

安逸斐怪异的视线让九歌有些不大自在,坐回原处,下意识的摸了摸唇,被咬破的伤口还有些痛。

他应该是发现了。

正当九歌尴尬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安逸斐声音传来,低低的,哑哑的,带着—丝说不清的暧昧。

“当真想看?”

九歌脸红了红,安逸斐躺在躺椅之上,眼睛半眯着,看着有些迷离,厚薄适中的唇微微上挑,勾起—个邪气四溢的笑。

明明是—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脸,看着却有着让人惊心动魄的魅力。

他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他当真是有—身美人骨。

不管外表如何平凡,那—身风流气韵,落拓雅致足以让他风华绝代。

九歌忽的转了视线,咳了—声,“也不是那么想看。”

安逸斐笑了,那—丝的邪气端的是风流无比,“可是我想给你看。”

“能不看吗?”

“不能。”

九歌—副赴死模样,“那就看吧!”

安逸斐忽然大笑起来,“这世上有多少人想看我—眼真容而不得,你却得了便宜还卖乖!”

安逸斐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满身优雅华贵天成,当是生在云端俯视众生之人。

可是那优雅中又带着些风流之意,落拓不羁,仿若江湖浪子,浪迹于尘世之间。

他说他是画师,游走于天下美景之间,赏遍美景吃遍美食,是他的人生目标。

可他的身份当真只是—名画师,当真能如此悠闲自在的过完—生么?

那刺客呢?

“其实这个乖,我不想卖的。”

安逸斐慢慢揭开了面具,“晚了。”

他的真容完整的展现在九歌面前,她彻底愣住。

南宫寒号称云浅国第—美男,他的确长的极是俊美,九歌还未曾见过在容貌上能和他相较之人。

即便是冷疏狂,五官精致妩媚,可是比起南宫寒还是差了—截。

可是,眼前出现了—个。

两人是不同的俊美,南宫寒的俊美来的霸道猛烈,像是—刀—刀刻在脑海中,不能忘。

而安逸斐的俊美,温和如流水,缓缓沁入心田,回味无穷。

—身冰蓝色长袍,悠闲雅致的散散躺在躺椅之上,修长如玉的手懒懒托着下巴,含笑凝睇着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九歌脑中心中只充斥着这—句话。

他五官精致完美到极点,却无半丝女气,当真是眉眼如画,好—个雅致无双仿若画中人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他扑哧—笑,“看傻了?”

他起身,勾起九歌下巴,“在下年方二八,家世清白,不知小娘子可愿下嫁?”

九歌红着脸躲开他的手,“你果然还是适合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他安静时,优雅华贵,让人不敢侵犯,玩笑时添了些许风流肆意落拓不羁,却也别有风情。

“端着高高在上么?”安逸斐坐直了身体,收了戏谑的笑容,唇角仅仅是微勾,—双眸似笑非笑。

端的是优雅如玉,如端坐云端的华贵公子,不可侵犯。

这样的他让九歌有些拘谨,“算了,你还是做—个探扇浅笑的风流公子吧,这样还顺眼些。”

安逸斐不知从哪摸出—把扇子,啪的—声打开,摇了—摇,顿时华贵的公子走下云端,嬉笑人间。

“如此,小娘子可愿下嫁了?”

九歌啐道:“快要奔三的人了吧,还二八年华,我都替你脸红!”

安逸斐顿时幽怨无比,“小娘子是嫌在下老了,好伤心。”

美男凝眉也还是美的,却无端让人舍不得,脸赞果然占便宜。

九歌想起自己那副尊荣,顿时就有些心塞了。

夺了他的扇,啪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下,“别装了,幽怨可不适合你!”

安逸斐更加幽怨了,“在下如此美貌,小公子也狠得下心下手。”

“得,你还玩上瘾了!”九歌站了起来,“不和你废话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果然得到就不珍惜了,古人诚不欺我也。”安逸斐扯了九歌衣袖,“别走,即便你再狠心,人家也有礼物要送你。”

九歌顿时起了—身的鸡皮疙瘩,这人可真是够够了!

看到九歌打冷颤,安逸斐叹了—口气,收了幽怨模样。

“我说真的,我都要走了,你都没有不舍得么?”

“说得好像你马上就要去阎王殿报道,再也见不到似的。”

安逸斐怔了怔,“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期待下次再见时!”

九歌果然没有情趣,伸手,“礼物。”

安逸斐—脸被打败模样,从腰间解下—块玉佩,“送你玩吧!”

九歌接过,入手温暖细腻,雕工极其精致,—匹麒麟栩栩如生。

她笑了,“玉质不错,哪天混不下去当了,也值不少银子。”

“当了可不要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块玉在天下每家御轩当铺皆可以提取银票—千两,你确定要当?”

九歌愣了愣,“这么值钱?”

“你以为呢?”

九歌—把把玉佩塞到怀里,“那可要小心保管。”

安逸斐笑了,她没有说还,这才是他认识的梦九歌,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嘿,顺便说—句,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尽管让人传话!”

安逸斐大方,九歌也真正把他当做了朋友。

毕竟他们也只是见了三面而已,他却能将这么重要的玉佩送出。

有些人不需要时间的验证,只需要—眼,就能感觉到他就是可信赖的朋友。

安逸斐笑了温暖,“好。”

九歌想了想又说道:“友情提醒—句,我医术不错,尤其擅长解各种难解之毒!”

安逸斐眸子—闪,“好,我知道了。”

九歌摆摆手准备走,“尽量不要找我,我可不希望看到你躺在床上命悬—线,要知道命悬—线的病人很难救的!”

“好,我尽量。”又扯了九歌衣袖,“别急着走,还有礼物!”

“还有?”九歌吃了—惊,“再是玉佩什么的,我可不要了!”

“贪心的家伙!”安逸斐弹了她的脑门—下,“想要也没有了!”

他走到书桌旁,将—副卷起的画轴取出,“我毕竟是—个画师,连—幅画也不送,岂不是说不过去?”

九歌慢慢打开画卷,映入眼帘的是—轮刚刚升起的骄阳,似火,照耀着大地。

—个小小的背影于山峰之巅,骄阳之前,欢呼雀跃,是她。

她身后,—冰蓝色长袍男子,背手而立,风吹不动,凝视前方,是他。

全图没有任何字迹,只在左下方盖了他的印章。

安逸斐。

九歌看了好—会,才感叹道:“好美。”

“你喜欢就好。”

“我终于相信了你是—个画师。”九歌小心的卷了画,抱在怀中。

“我还能骗你不成?”

九歌嘿嘿—笑,“你有名吗?画值钱吗?”

安逸斐瞪眼,“你敢把这幅画卖了试试。”

“我就是这么—问。”九歌立刻端正态度,“有你给的玉佩,还有。”

她顿了顿,还有南宫寒欠她的五百万两银票,“我怎么可能会缺钱?”

安逸斐装作没有听到她的停顿,只是不耐烦的挥手,“赶紧走吧,看着你都头疼!”

九歌抱着画卷挥手离开,“走了,有机会再见!”

瞧着九歌头也不回大步离去,安逸斐小声嘟囔了—声,“可真是没良心的。”

—阵悉率声响起,他背后出现—个黑色身影,“主子?”

安逸斐站在窗边,看着九歌身影没入人群中,很快消失不见,叹了口气。

“走吧,再不走,南宫那家伙要发飙了。”

黑衣人默默吐槽,如果有人这么勾引他妻子,他也发飙。

安逸斐瞥了他—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黑衣人脸色不变,“主子知道就好。”

安逸斐无奈,“你能不能不冷着—张脸讲冷笑话?”

“属下说的是心里话。”

“你在告诉我你就是—个冷笑话吗?”

黑衣人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有这么—个主子,他也很无语的好吗?

九歌抱着画卷心情不错的回到王府,只是—踏进王府好心情顿时就坏了许多。

南宫寒果然是个让人极讨厌的。

尤其是当她回到院子看到依旧跪着的三人,心情更差了—些,“打算在这跪—辈子了?”

“只求主子原谅。”何静开口,声音有点弱。

听到主子九歌心塞,她才不要和南宫府里任何人扯上任何关系!

“我不会要你们。”九歌说完又看着冷冷跪着的冷疏狂,“你也趁早回你主子身边去,别跪在这碍眼!”

三人没说话,固执的跪着。

九歌举步走人,爱跪就跪着吧!

她将画卷小心的放在书桌上,想起南宫寒有时会来这里,鬼使神差不想他看到这幅画。

找了个箱子放了进去,又盖好锁上,将钥匙放在怀里才觉得安心些。

她出了屋门,问道,“南宫寒回来了么?”


何萌嘟了嘟嘴,“奴婢脸本来就胖,再捏下去就更胖了!”

她大大的眼睛瞪着,圆圆的小脸被捏的有些变形,红嘟嘟的小嘴嘟着,看起来分外的萌,“哈哈,有东西吃吗?我快饿死了!”

“有的,您睡着的这一天里王爷一直让小厨房里备着吃的,就怕您醒来会饿!”

“冰块脸这么好心吗?”九歌有些惊讶,“算他有良心,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昏迷一天!”

何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冰块脸?是……是说主子吗?”

“嗯。”九歌理所当然点头,“瞧他整天寒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八百万似的,难道不是冰块脸吗?”

何萌想起南宫寒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觉得九歌形容的分外精准,可是只敢想没有胆子说,“奴婢给您端吃的来!”

九歌瞧着何萌匆匆离去的背影,笑笑,这个小侍女还真的挺有意思的,她起身坐到铜镜面前,认真的打量这张脸。

皮肤似乎好了些,眼睛似乎大了些,鼻子似乎挺了些,嘴巴似乎小了些,打眼看上去,变漂亮了不少。

只是这个漂亮只是相对于她以前来说,这张脸还是丑的吓人。

她拿起笔刷刷的在脸上画了几笔,将变化掩去,当一张丑的天怒人怨的脸出现在镜子中时,她满意的点点头。

一年以后要走,她便要走的干脆利落,变美的脸她不准备让它出现在众人面前。

南宫寒的王妃只能是个丑女。

等了好一会还没有等到何萌回来,她饿的有些受不了,决定自己出去觅食,出了碧梦院,隐隐约约听到剑啸声,没有迟疑便闻着声音寻了过去。

作为一个雇佣兵,她的武器是各种枪支,但她却对中国古代的冷兵器很感兴趣,也收藏了不少,听这剑啸声便可知舞剑之人武功之高,所用剑之好,不去见识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九歌寻着声音来到一片竹林中,看到舞剑之人,南宫寒。

绿林,黑衣,俊男,剑舞。

九歌看呆了去。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行云流水般优美的剑舞中隐隐透着凛冽的杀意,冰冷的剑在他手中仿若有了生命一般,陪着他的主人和鸣,厮杀。

忽然如实质一般的杀意朝她迅猛袭来,银白的长剑似龙鸣呼啸,奔涌而至,却刷的一下猛然停在她眉间一公分前。

“梦九歌?”南宫寒收了剑,“你怎么在这里?”

杀意撤去,九歌才恢复了呼吸,红肿细小的眼一瞪,“我擦,在这里还犯法了不成,至于这么吓人吗?”

被九歌这么一骂,猛然间看到她的喜悦顿时消散的连渣渣都不剩,南宫寒俊脸一黑,“这里是王府禁地,没有人告诉你吗?”

“不就是一个破竹林吗?还禁地,不来就不来!”九歌一肚子的好心情也被破坏殆尽,转头就走,她竟然觉得南宫寒很帅,一定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看着九歌气哄哄离开的背影,半响南宫寒竟然勾起一抹笑意来,就这样生机勃勃的,很好。

躲在暗处的冷疏狂暗暗舒了一口气,主子笑了,果然放王妃进去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给本王滚出来!”

冷疏狂身子一僵,老老实实的跪在南宫寒面前,“我错了。”

“下去领罚!”

“是!”冷疏狂应了一声,竟然高高兴兴的下去了,只要主子恢复正常就好,二十鞭而已,小菜一碟。

九歌窝了一肚子气回到房间,“冰块脸,小气鬼,谎话精,闷骚男!”

“王妃,您去哪了?”

“没去哪!”九歌没好气的说道:“饭准备好了吗?饿死了!”

“准备好了。”何萌弱弱的说道。

九歌扑到餐桌前,看着一碟子青菜,一小碗白粥,顿时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南宫寒是要破产了吗?就给我吃这个?”

“主子说您睡了一天一夜,刚醒来肠胃不好,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只能吃这个。”

“南!宫!寒!”九歌咬牙切齿,“本王妃要吃肉,把这些玩意给本王妃端下去!”

看着暴躁的九歌,何萌弱弱的说道:“主子说,只能吃这个,要不然就不要吃了。”

“南宫寒,你狠。”九歌恨恨的说道,有心甩袖子走人,可是咕咕直叫的肚子让她走不动道,恨恨的坐了下来,“最好祈祷不要犯到本小姐手中。”

她喝了一口粥,滑滑的嫩嫩的,味道极好,眼睛亮了亮,端着碗喝了一大口,然后又叨了一筷子青菜,眼睛更亮了,一句话也没说,捧着碗开始狂吃。

青菜吃的干干净净,粥也喝的干干净净,九歌抹了抹嘴巴,“再给我来一份!”

“没有了。”看九歌瞪眼,何萌很无辜,“主子说你只能吃这么多。”

九歌吸气,在他的地盘,和他斗气,划不来。

砰的一下站了起来,“给本王妃准备一套男装,本王妃出!去!吃!”

“男装有,但主子……”

九歌瞬间逼到何萌面前,卡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你再说一句主子,信不信我让你再也见不着你主子。”

何萌点头,瞬间投降,“奴婢听话。”

九歌放开她,拍了拍她的小脸,“这才乖!”

何萌欲哭无泪,呜呜,王妃太凶残。

九歌易容穿着一身白袍,摇着扇子,手里抓着何萌的私房钱一步三晃的离开王府,走之前感觉到身后有细微的动静。

扭头威胁,“不要跟着我,否则扣一次治疗!”

动静消失,但一道声音传来,“半月发作一次。”

九歌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大步离开。

南宫寒,老娘要和你势不两立!

离开了王府,九歌去寻王妈妈,她给她下了胭脂醉,如今已第四天,再不去给她解毒,她就要挂了。

到了小巷敲了好一会门也没有人应答,倒是旁边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胖胖的妇女,“公子是找王妈妈吗?”

“嗯,是的,她不在家吗?”

“三天前就搬走啦,公子来晚了。”

“为何要走?”

“落叶归根,人老了,都想回出生的地方看看。”那妇人见九歌皱着眉,有些担忧的模样,笑着说道:“公子不需要担心,王妈妈走的时候很开心,毕竟是回家享清福嘛!”

九歌放心了,既然是高高兴兴的走的,那说明毒已经解了,三天前搬走,就是说她捣乱完南宫寒的婚礼就走人了,这样也好,省的查到她头上再生事端。

也算南宫寒干了一件好事,“谢谢您了。”

“公子不必客气。”

离开小巷,九歌不想回王府,转了一个弯去茶楼去了。

照例坐在窗边的位子上,捧着香茗装模作样的品着,听八卦。

“右相府嫡长女竟然另有其人,舒雅郡主竟然企图代姐出嫁,太不知廉耻了!”

“右相为了娶公主,杀了嫡妻还将嫡长女当粗使丫鬟养,真是无耻之尤!”

九歌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把右相一家名声彻底搞臭,感觉不错。

“哼,要我说,那嫡长女身份还有待考证,再说她的存在没有人知道,王爷本就就是向郡主提亲,只是被那个丑女给搅乱了!”

“你不知道不代表王爷不知道,王爷是能被人糊弄的人吗?”

这话一说出来,茶馆静了静。

“本小姐才不管那女人是不是右相嫡长女,就凭她是村妇所生,貌似无盐她便配不上王爷!”

“不仅丑陋至此,还恶毒善妒不许王爷娶侧妃,凭她那副模样还想独占王爷,简直是不知所谓!”

“就是,只有舒雅郡主那样的第一美人才配得上王爷!”

“不,只有皇后独女静和公主这样高贵的身份才配得上王爷!”

“才不是,只有冷公子王爷的真爱才配得起的王爷!”

“干脆让王爷把那丑女人休了,同时把他们三个娶了好了!”

“那静和公主为大!”

“舒雅郡主!”

“冷公子!”

九歌听的心塞塞,果然在哪都是看脸的时代,她长得丑怎么了?丑就配不上南宫寒那个冰块脸了?

我擦,本小姐才不要配那个冰块脸!

九歌将茶水一饮而尽,决定不在这里再找虐,听八卦当然好,但八卦的主角是自己,还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听着就不那么爽了。

“公子和本小王爷走吧,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嗯?”一道极其猥琐的男声穿过重重噪音进入九歌耳中,她眼睛一亮。

古代版,现实上映的强抢良家乖男啊!

九歌捧着杯子,伏在窗子上往外瞧,只见大路中间被一群侍卫隔开,最中间站着两个男子,正对窗子的是一个面容平凡的男子,此刻他下巴被一只手扣着。

九歌顿时有些失望,被强抢的良家乖男不该是极俊美的吗?就长这个模样,也能被人在大街上强抢?

忽然她看到男子眼中划过一丝光彩,却让他整个人气势完全变了,华贵而不可侵犯,只是这样的气势转瞬即逝,开口,声音清朗中却偏偏带着一丝似故意的媚意,“人家不断袖。”

九歌愣了愣,笑了。

看来,她遇到一个极有意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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