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岁禾陆经行的其他类型小说《培养小叔子权倾朝野后,死去的夫君回来了林岁禾陆经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老夫人习以为常的继续逗小孙子。菜品孤零零的摆着。罗盏衣诧异,为什么不吃?陆一虎也不解,为什么不掀开?这些人在等什么?陆崇崇早饿了,现在闻到香味更饿了:“祖母,我要吃饭。”陆老夫人慈爱的拍乖孙孙手一下:“等你母亲到了咱们再吃。”陆崇崇太饿了:“我娘就在那里,我要吃饭,我要吃饭……”罗盏衣尴尬,刚刚老夫人说了‘母亲’。“我要吃饭……我就要吃饭……”罗盏衣很快就没功夫尴尬,她儿子闹得太厉害,下意识看陆经行一眼,担心他不喜崇崇。“乖孙,我们吃饭,吃饭。”林姑姑上前,笑着给老夫人上了一盘糕点:“让小公子垫垫。”“我不,我要吃饭,我要吃饭……”陆一虎蹙眉:“娘,怎么不吃饭?”陆老夫人被问的懵了一瞬,当然是因为林岁禾还没来!下一刻。陆老夫人看着...
《培养小叔子权倾朝野后,死去的夫君回来了林岁禾陆经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陆老夫人习以为常的继续逗小孙子。
菜品孤零零的摆着。
罗盏衣诧异,为什么不吃?
陆一虎也不解,为什么不掀开?这些人在等什么?
陆崇崇早饿了,现在闻到香味更饿了:“祖母,我要吃饭。”
陆老夫人慈爱的拍乖孙孙手一下:“等你母亲到了咱们再吃。”
陆崇崇太饿了:“我娘就在那里,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罗盏衣尴尬,刚刚老夫人说了‘母亲’。
“我要吃饭……我就要吃饭……”
罗盏衣很快就没功夫尴尬,她儿子闹得太厉害,下意识看陆经行一眼,担心他不喜崇崇。
“乖孙,我们吃饭,吃饭。”
林姑姑上前,笑着给老夫人上了一盘糕点:“让小公子垫垫。”
“我不,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陆一虎蹙眉:“娘,怎么不吃饭?”
陆老夫人被问的懵了一瞬,当然是因为林岁禾还没来!
下一刻。
陆老夫人看着陆一虎不悦的脸,突然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她大儿子回来了,大儿子可是林岁禾的天。
林岁禾以后就要看她大儿子的脸色!
陆老夫人腰板瞬间直了。她终于盼来了,她的儿子压过林岁禾,而不是林岁禾压在她头上!“对,吃饭!”
给她乖孙吃饭!
没人动!
一个下人都不动。
气氛顿时有些古怪。
“我说要吃饭!聋了吗!”
陆一虎也没想到,母亲要吃饭了,这些下人敢如此不为所动:“不像话!没听到我母亲的话!”
罗盏衣惊讶的看过去,继而心中雀跃,用余光看陆经行的反应,这样的长嫂,简直无法无天!
林姑姑不急不缓:“小少爷若不喜欢吃糕点,奴婢去拿别的。”
“饭菜就在眼前拿什么糕点!”陆一虎瞬间看向陆经行,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欺主的,陆经行不管!?
陆经行语气平静:“这是母亲定下的规矩,大嫂不上桌不吃饭,以前家中贫苦,嫂嫂忙碌一天回来,常常让爹和娘先吃,娘心里过意不去,就定下了这样的规矩。”
陆一虎噎住!
陆老夫人心虚的沉默下来。
陆崇崇闹得更厉害了,他太饿了,已经一天没吃东西。
罗盏衣看看饭桌上沉默的氛围,再看看哭闹的儿子,顿时瞪过——
陆老夫人一拍桌子,开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开饭!”她没有对不起林岁禾,林岁禾这些年也没少磋磨她。
陆老夫人最后两个字是对身后的林姑姑说的。
林姑姑看陆二爷一眼。
陆经行语气依旧:“听老夫人说的,开饭。”
“是。”林姑姑带人将铜罩取下来。
陆老夫人见状险些喜极而泣,她就知道宝贝儿子能给她做主,没想到真管用了。
她以前可受了太多委屈了。
陆老夫人激动的拿起筷子:“快吃,都吃!”
陆一虎陪着拿起,心里不是不动容三丫可能的付出。
但怎能挟恩图报,让老人家等她吃饭!
不像话!
罗盏衣刚想拿起筷子,发现陆经行没动。
他还像刚才一样垂手正坐,面前的餐具都没摆开。
罗盏衣想拿筷子的手不禁僵在那里。
陆一虎也发现了,举在半空的手夹菜也不是,不夹菜也不是。
饭桌上只有陆老夫人、陆老爷子还有不懂事的孩子动筷子的声音。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随即都发现陆经行没动。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瞬间两人嘴里的饭菜如同嚼蜡。
陆经行仿佛没看见,任由气氛沉了又沉,才开口:“怎么不吃了,孩子都饿了,大家吃。”却依旧没有动筷。
这个家里,什么时候她不上桌也有人敢吃饭了!
三息过去了。
没有任何人动。
只有小孩子吃饭的声音。
罗盏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陆经行还没吃,她儿子先吃上了。
林岁禾笑盈盈的走进来。
陆经行见状恭敬起身,后退一步,郑重拱手:“见过嫂嫂。”
因为他太郑重。
罗盏衣、陆一虎不由自主的跟着起身。
陆一虎起到一半,看到弟弟拜的是林三丫后,哐当坐下,莫名其妙!
哪有相公给妻子见礼的规矩!
罗盏衣嘴角抽了抽,不得不继续起身,柔柔弱弱的给林岁禾见礼:“罗娘见过姐姐。”
心底暗忖,这次她若还不开口,就不是自己给她难堪了,是她目中无人!
陆向宁、陆在同时从母亲身后走出,拱手:“孙儿见过祖父、祖母,见过二叔,见过两位贵客,小哥哥同安好。”
陆崇看了一眼,没动,吃得香甜。
无声的尴尬,又回到了罗盏衣和陆一虎身上。
罗盏衣气得脸色发白!
她本能扳回一城的!
“知道了。”
喜乐堂内。
罗盏衣抱着儿子,看着陆竞阳:“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事了?”兵变?造反!?不可能,不可能,没有这样的条件!
—个时辰后。
所有门窗打开,阳光照进来,鸟语花香。
罗盏衣腿还有些软。
晚上。
罗父、罗家重要商户,甚至柳老爷子的亲笔信纷沓而至。
罗盏衣不敢置信的看着封有柳家印泥的信件,柳老爷子亲自给她写信?急忙打开,柳老爷子问:李府尹是生是死,家眷可还安好,能否进牢探望?
罗盏衣方知,今天下午出事了,李府尹被抄家。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打探其中的消息。
罗盏衣极力克制着颤抖,突然—种很难说的荣耀感压过了害怕在四肢百骸流动。
罗盏衣从未觉得国之大事、要事离她这么近过,近到主导这—切的人就是她的亲人。
她还可以轻易见到他,哪怕她不能打探,都能看到造成这—切的人回府、用饭。
罗盏衣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穷人乍富?还是第—次站在权利之上看众生,发现她往日遥不可及的人,原来如此‘平易近人’。
甚至那些想知道—点蛛丝马迹的人,无头苍蝇—样问到她这里。
这还仅仅是她刚回到陆家。
仅仅只是知道她回来的人给她的来信。
这种感觉……
莫名让她痛快!
往日,他们何曾如此待过她!
罗盏衣拆开父亲的信,父亲的信有别于前几天的命令和指示,仿佛陆大人的余威映射到自己身上—样,让他的措辞小心翼翼。
他们甚至没有明着打听什么,只问她是否银钱够用,身体如何,孩子安康否,还让她有时间了和夫君回去坐坐,家里人都很想她,还将他们罗家在汴京城的—座小院的地契寄了过来,—并给了她。
至于他想问的话,
只敢在信件末尾提了句,让她帮忙问陆大人安。
罗盏衣第—次心情这样好,下午的惊心动魄都成了必不可少的盔甲。
剩下的信件内容比前两封还不如,但备上了厚礼,这些人距离汴京城近,却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怕犯了忌讳,又听说她是陆大人的嫂嫂,特意来问问。
罗盏衣从简单的三种信里,轻易看到了他们的位置。
这些东西不同于掌握罗家的织造,是另—种身在风雨中的高高在上。
她尚窥到—丝光亮,已觉得周身温暖。
陆竞阳进来的时候。
罗盏衣先笑了,亲自起身,帮他拿衣服,备水。
陆竞阳受宠若惊,很少见她心情如此好过。
“陆大人可回来了?”
“没,娘说他今天有事,要回来也很晚了,要不然就不回来了。”
罗盏衣觉得应该的,这么大的事,崇崇的叔叔肯定忙得不得了,还要应付杂七杂八的人,怎么好脱身:“衙署里可有吃食?要不要给陆大人送些吃的?”
“哪用我们。”陆竞阳洗洗手:“他们都有专门的人管这些。”
“也是。”罗盏衣绕着陆竞阳打转,舍不得走:“你知道下午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他没问。
罗盏衣看向青言。
青言知道:“李府尹死了,他的属下抗旨不遵外逃。”
陆竞阳惊讶:死了?!
罗盏衣更惊讶,死……死了?柳老爷的信中不是说被抓?怎么就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死了多久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柳老爷都不知道!青言没出过门怎么知道的!
“……”
“这样的你叫我姐姐,我本是该应你—句的。对了,你知道你的—千三百织最初是谁下的订单吗?交高,那年你高密的织法弥补了棉产量的不足,我替那年没有挨冻的所有人谢谢你的织法革新,可你——”
罗盏衣突然不动了。
“偏偏用那样的语气叫我姐姐,让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知道陆—虎怎么跟你说我的,但我觉得,他说的不对,他十多年没有见我了,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反而是你,叫我姐姐的时候,没有把我和你放在—个水平上,我猜他—定误导你什么了。我能看中你的织造品,看懂—千三百织的意义,你觉得我会是庸人?是你—句姐姐就能打发的女人?”
“……”
林三丫放开她的手,笑容—点点消失:“所以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就拿出你对付你大哥父亲的手法,胜我—筹!要不,跪下从我手里讨食,我或许会赏你—点。除此之外没有捷径!今天这样的伎俩,少用,拉低你的存在价值!下去吧!”
……
罗盏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长房院子的,羞愧的得连青言额头上的伤处理过了也没发现。
她像被人从灵魂到身体都犁了—遍的傻子,这些天来,跳梁猫狗—样的表演着自己的无知。
想到自己做了什么,用什么姿态叫她‘姐姐’,恨不得拿盆水淹死算了!
丢脸丢到家了,在她该拿出最好状态大杀四方的陆家!
她的确没有把林三丫……不,林岁禾放在眼里!
她甚至没有多打听过她—二,而对方短短两日已对她了如指掌!今天如数拍在她脸上。
第—局交锋,输得里子都不剩!
最屈辱的是,她明明被人高高在上地打压了,心里却生不出—点对对方的恨意!
那些她走过的艰难的过往,用无数眼泪走过的路,从她嘴里说出来,像—个励志故事,像她所有的荣耀。像—直有人,需要着她,看到她的能力,看到她这个人。
而罗家有多少人还愿意提起她的功劳?
母亲也让她多帮衬哥哥,嫂嫂更是明里暗里觉得她狼子野心,所有人都觉得她和大哥争是不懂事,是让罗家动荡。
可林岁禾却说,罗家因为她,才是现在的罗家。
罗盏衣突然笑了,苦笑。
没有棋逢对手的畅快,只有棋逢对手的无奈。
因为时间不站在她这—边。
她想要的东西更迫切,对方却在这个位置上经营十多年,甚至养好了小的继承者。
如果是她,她根本不会让潜在的对手‘进来’。
所以林岁禾说出的那句‘未必是我夫君’,是想—棒子把她们拍死!从根上—劳永逸!
罗盏衣心里—紧,首次重视这句话的分量!
如果林岁禾这样做,轻易解决了后面所有麻烦。
不!公婆不会同意!陆经行陆大人也不会同意!还能因为林岁禾不愿意,就不认自己的亲儿子!?
罗盏衣瞬间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公婆和陆大人绝对不能让林岁禾笼络过去。
不对,不对。她太慌了,被林岁禾打乱了步骤,连这么荒谬的事都顺着林岁禾的思虑往下想了。
公婆在儿子和儿媳之间,肯定会选择儿子。她完全没有必要着急。
罗盏衣想到这点,把心放回肚子里,笑自己草木皆兵。
罗盏衣松口气,给自己倒杯水,才发现在拿水杯的手有些抖。她到底受了林岁禾影响。
陆老夫人不悦:“罗家的布庄?岂不是你家的产业。”
罗盏衣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算知道林三丫为什么不来给老东西请安!
乡野出来的老太婆,跟她说不明白:“我爹给的分红很高,娘,时候不早了……”
罗盏衣说着,人已经从座椅上起身,躬身后退:“我去看看姐姐,昨日也没机会和姐姐好好聊聊。”根本不给对方挽留的机会,狼狈离开。
陆老夫人还没有说完。
见对方匆匆离开,脸色有些不好。
林姑姑立即上前,为老夫人捏着肩:“不知道罗姑娘急什么,没有长在老夫人身边的人就是不行。”
陆老夫人觉得林姑姑说的对:“可不是。”丝毫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
罗盏衣从喜乐堂出来,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慈母也变成了老东西!
文雅知礼的样子,完全做给了榆木疙瘩看!
陆一虎她娘根本不懂贤媳、高媳的好!她娘可是谢家庶女!
陆一虎修了八辈子的福,娶了自己!
气死她了,什么陆一虎,陆小牛,是陆竞阳!
跟着她们一虎一虎的叫,她都以为自家八品夫君真是陆家沟的陆一虎了!
罗盏衣回头,就要和自家丫鬟说说这没有底蕴的人家就是走不长远!难怪外祖母当初极反对母亲嫁入商贾之家。
结果一回头,看到陌生的脸。
才想起。
她带来的丫鬟,在进府时,被拦在了外面。
昨日拿行李时,陆家也只允许她们的行李进来,人一个都没放进来。说是要先教规矩。
就陆老夫人这规矩,还教什么规矩!
但看着身边青言垂手低目,随时恭候她吩咐的样子,又觉得陆家下人的规矩的确好。
不过。
还是要尽快,把自己贴身的丫鬟带进来。
否则今天这股火,都不知道跟谁说!
……
行至垂花门。
守门的婆子拦下了来人的去路。
罗盏衣看了看,笑了。
大房的地方比她想象中还大。
亭台楼阁中隐隐露出的繁琐歇顶,是她父亲穷尽一生也不敢造的向往:“麻烦帮忙通报一声,就说罗娘,来拜见姐姐。”
说着亲自塞了银钱给两位婆子。
婆子不收,态度却十分客气:“罗家娘子安好,我家夫人不在,劳您跑一趟了。”
不在!
去哪里了?
罗盏衣险些问出来,她自己的相公回来了,还带了妻子孩子的前提下她出去了!
她心多大!
她出去做什么!
买张符,咒死自己吗!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她非要出去的理由。
简直。
比刚才陆老夫人说的话还超出她的认知:“出……出去了……”
“是。”
“去哪里了?”
“老奴等不敢追问夫人的去向。”
罗盏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出去了?
罗盏衣向里面看一眼,除了花木什么也看不见,再想探——
两位婆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是根本不给她进去等的机会了。
而且她没料错 ,这里距离大房正院的位置还远!
罗盏衣深吸一口气,笑笑,转身就走!
转身的一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走出很远。
忍不住跟青言抱怨:“你们夫人都这么……这么……”想到她是陆家的下人,又和颜悦色一些:“你们林夫人是什么样的人?”
青言抬头看罗姑娘一眼,垂头:“好人。”言简意赅。
罗盏衣被噎了一下。
但看着青言木讷的样子,又很难说她是故意的。
她们夫人脑子有问题才对,家里这么大的事不处理,反而出去了!
……
罗盏衣回到自己的院子,忍着脾气屏退青言。
哐当!
桌上的茶壶震的飞起!
杯子歪七扭八的散了一桌子。
陆一虎、陆崇崇吓了一跳,急忙看向罗盏衣。
陆一虎熟练的将崇崇送出去玩:“怎么了?”肚子里还有孩子。
“怎么了?你那个好妻,出门儿去了!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陆一虎也有些奇怪,把杯子摆好:“她出去了?”怎么会?今天不该是他回大房,收拾院子的大日子?
“可不是,门都没有让我进!好像我会偷偷进去一样!还有你娘,说我们拿去的东西这不好那不好,林三丫去都没去,她一句话都没说,不是摆明着羞辱我们吗!”
她都没想过,正式拜访的第一天,脸丢了一次又一次!
“不会吧,是不是……”
罗盏衣见陆竞阳不相信,哐将杯子甩在桌子上,转身拉下床帐委屈的掉泪。
陆一虎赶紧去哄。
“我不管,你现在就去,赶紧把咱们的人提进来,我现在就要见到腊梅。”她人都要丢完了。
“好,好,你小心肚子, 我这就去看看。”
怎么可能出去了?莫不是不想见盏衣。
陆一虎想到这点,脸色冷了几分,不像话。
她以为躲着,事情就不存在了!
————
念念没出来,啊啊啊
明天念念专场。
陆一虎疑惑:“什么事?娘,盏衣是我的妻子,是我认定的人。”
陆老夫人觉得,林岁禾会砍死他,当他没有起死回生过:“你先让罗姑娘出去,娘和爹跟你说说话。”
“没有什么是罗娘不可以听的,娘,你说吧。”
陆老夫人也不是讲究的老太太,沟里谁家有个闲事她也喜欢凑凑:“岁禾不会同意的。”
“岁禾是谁?”
“你媳妇 ,就是三丫,她改名字了叫岁禾。”
“好端端的改什么名字。”丑人多作怪,怕人知道她的出身低不成。
陆老夫人没说是陆经行给改的:“总之,她肯定不答应。”
陆一虎不管她答不答应:“这是我的事,哪有她随意置喙的道理!一个妇道人家!还能让她当了家牵着鼻子走吗!”
陆老夫人眼睛一亮,对,顿时激动:就是这句话。
她这些年总觉得自家不对,她是陆家当家老太太,该享受无上荣光才对,为什么总处处受制于人,万事还是林岁禾说了算。
她私下与陆经行提,陆经行就说他大嫂不容易,丧夫可怜,让她多包涵,可那个女人一个不高兴就饿自己两天两夜,她还怎么包涵!
要她说,林岁禾如此不像话就是陆经行纵的!
陆老夫人立即打住脑海里‘大逆不道’的想法,呸,是她小儿子太忙,不跟妇道人家计较。
但,如今不一样了,一虎回来了,一虎可不容那婆娘胡来,这陆家,到底还是她陆家人说了算,也就是她说了算。
陆老夫人紧紧握住大儿子的手,就该这样,咱们就是平妻,好好给林岁禾立立规矩,让她知道陆家是谁的陆家:“平妻,大孙子。”
陆老夫人同样牵过罗盏衣的手,坚定承诺:“你放心,你救了一虎,陆家不会亏待你的,你对我陆家有大恩,不是那个女人能比的。”
罗盏衣腼腆一笑,当然知道自己是妻,‘平’字她也不要。
陆一虎满意,在罗家他不好为妻子出头,但在他陆家谁也不能欺负了盏衣,主要他们还有大事要做:“爹,娘,小弟怎么还没回来?”
陆老夫人知道:“估计在宫里,若是在皇上面前议事,你回来的消息递不到小牛面前,他若是知道你活着一定高兴坏了,小的时候,他就最黏你了。”
陆一虎提到弟弟也高兴,更多的是与有荣焉。
小时候弟弟的确最黏他,渴望跟他一起上山,只是小弟自幼体弱多病,他也不敢带他出门,想不到如今已经是能让他借力的人了。
罗盏衣听到婆母提陆大人小时候和夫君亲昵的事,眼里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凭着幼时的感情,她才好掌控陆府,拉拢陆经行。
……
熔金的余晖落在层叠的屋脊上。
罗盏衣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王府规格的屋脊上威风凛凛的神兽,或敦厚、或威猛、或沉稳、或灵动。坐卧远眺间威严肃穆。
“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小厮疾步稳行!快速绕过了长廊。
罗盏衣下意识收回目光,整理自己的衣服,心瞬间提了起来,不自觉的开始紧张。
人的名、树的影,陆经行在外声名赫赫。
他十二岁出任所在县城不入品的书房小吏,负责登记县衙发放的锄具杂物,却走访各地老农、亲自下田、培苗育种,三年后坎沟县粮食产量翻了几番。
圣上曾问其,当年是不是便心存抱负,心高志远。
他说,不过是为了收回借出去的铁器而已,否则上峰不给他发铜板。
十五岁陆经行被当地知府看中兼任五川郡主簿,五川郡升为大周十大郡府之一,政通人和、繁荣昌兴。
十六岁陆经行继续科举之路,凭一篇《论民行行书》进士及第,同年殿试一篇《要塞通论》圣上亲点榜眼。
也是这一年,十六岁的陆经行辞别了翰林院的职务,远赴边关贫瘠之地出任县令。
五年后,交高县一跃成为商家必经要地,商户栉次鳞比,边疆防线兵不血刃的向外推了一百余里。
敦文十二年,周文宗为安抚西疆,固守边防,调任陆经行处理蛮夷事务。
陆经行恩威并施、安抚睦边,坚持遗赠以弗受,大力发展边防和无差别抚农,赢得了西蛮首领敬重,西疆自此向大周纳贡。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陆经行必将被调回汴京城,扶摇直上时。
陆经行主动请任南漳贫瘠之地安海府府尹,一去就是几年之久。
在安海府,他打的那一场举国皆惊的大周海战,使周边海域各国见识到了大周的海战威严,大周版图惊人的画到了海上。
自此陆经行的名字享誉大周各郡府,皇上亲自下诏盛赞。
朝中构陷陆经行的声音,此起彼伏。
当所有人猜测他会坐镇一方不服上京调配时,陆经行卸下所有职务,自请远赴北疆偏远之地。
从此,北域的咽喉要道再次被贯通,困扰朝廷已久的地方重将打散重组,解决了朝廷的心腹大患,也彻底堵住了悠悠众口。
可以说大周朝的所有官员,无一不是或直接或间接的跟陆经行打过交道,他的治下之道、养兵之道更是被人津津乐道。
他也是大周朝唯一一位未在富庶之地任职一方的三品大员。
罗盏衣怎么会不紧张。
她紧张的身体都在抖。
她就要见到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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