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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结局+番外

无上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默默看了一会儿,她又放回去了。心里也有些惋惜,如果这对蝴蝶在别人手上的话,那会有无限可能。去宴会,去看五彩缤纷的世界,去任何场合,可是在她这里似乎只能放在首饰柜子里吃灰了。似乎自己一不开心他就会买各种东西给她,可独独不给她她最想要的东西。在家休养了几天,仲鸯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可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还是没好全。手上的伤口虽然也还是隐隐的疼,但是她自觉自己落下的功课太多了,说什么也不能再继续请假了。今天课不多,正好有空,她打算去把上次那位好心人借自己的伞还回去。伞面是墨绿色的,在伞柄处加了烫金。很简约,看上去干练贵气。她又细细整理了一下伞面,看着没有一丝褶皱了,这才收起来放进包里。中央大厦三楼……市中心的大厦很密集,望着...

主角:仲鸯陈行简   更新:2024-11-14 1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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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仲鸯陈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无上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默默看了一会儿,她又放回去了。心里也有些惋惜,如果这对蝴蝶在别人手上的话,那会有无限可能。去宴会,去看五彩缤纷的世界,去任何场合,可是在她这里似乎只能放在首饰柜子里吃灰了。似乎自己一不开心他就会买各种东西给她,可独独不给她她最想要的东西。在家休养了几天,仲鸯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可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还是没好全。手上的伤口虽然也还是隐隐的疼,但是她自觉自己落下的功课太多了,说什么也不能再继续请假了。今天课不多,正好有空,她打算去把上次那位好心人借自己的伞还回去。伞面是墨绿色的,在伞柄处加了烫金。很简约,看上去干练贵气。她又细细整理了一下伞面,看着没有一丝褶皱了,这才收起来放进包里。中央大厦三楼……市中心的大厦很密集,望着...

《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默默看了一会儿,她又放回去了。

心里也有些惋惜,如果这对蝴蝶在别人手上的话,那会有无限可能。

去宴会,去看五彩缤纷的世界,去任何场合 ,可是在她这里似乎只能放在首饰柜子里吃灰了。

似乎自己一不开心他就会买各种东西给她,可独独不给她她最想要的东西。

在家休养了几天,仲鸯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

可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还是没好全。

手上的伤口虽然也还是隐隐的疼,但是她自觉自己落下的功课太多了,说什么也不能再继续请假了。

今天课不多,正好有空,她打算去把上次那位好心人借自己的伞还回去。

伞面是墨绿色的,在伞柄处加了烫金。很简约,看上去干练贵气。

她又细细整理了一下伞面,看着没有一丝褶皱了,这才收起来放进包里。

中央大厦三楼……

市中心的大厦很密集,望着眼前林立的大厦,仲鸯迷茫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开始看导航。

她的方向感不算是太好,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她才终于确认了方位。

终于找到了中央大厦,望着眼前恢弘的大门,她停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有些乱的呼吸,这才走进去。

仲鸯刚进去想要进电梯就被穿着制服的前台小姐给拦了下来,她这才后知后觉,这座大厦大概是不能随意进出的。

望着眼前这位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姐,前台询问着:“这位小姐,请问需要帮忙吗?”

“我要去三楼,有些事情。”仲鸯停下脚步,看着前台边的指示牌。

离得有些远,她近视,再加上也没戴眼镜,就算眯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好的,请在上面登记一下。”前台拿出了一个登记表,和一支笔。

接过纸笔,她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时间……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才把时间也填了上去。

“请走右边那个单数层停靠电梯。”

前台将临时开出来的电梯卡递给这位小姐,然后引着她走了一段路,伸手指了指电梯上方的标识。

仲鸯跟着抬头看,这才发现这里的两个电梯分为双数层停靠和单数层停靠。”

望着她的背影,前台没忍住,盯着看了好半天。

这位小姐漂亮的太过了些,就是面色不大好,病美人,空洞的美,没有生机。

果然,上帝打开一扇门的同时,也会关上一扇窗吗?

卡放在电梯上的感应区一刷,三楼的那个按钮便亮了起来。

到了三楼,电梯打开,入眼便是一个大型的牌子,蓝底白字,上面用楷体写着几个大字:元央律师事务所

望着牌子,她这才意识到,这里大概是那位好心人工作的地方。

所以,梁行检大概率也在这里,所以,她可能会碰到他。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仲鸯有些慌乱。

可是,都已经来了,伞也还是要还的。

没办法,她犹豫了几秒后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走到玻璃门前,仲鸯轻轻叩了两下,等了片刻之后,没有人来开门。

“请问,有人吗?”说话间,她又敲了敲玻璃门。

朝里看了看,依然没发现有人,连一点点动静也没有。

思索再三,她决定将伞放在门口。

就在弯腰的时候,“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

下意识,她转身回头去看。

一刹那,她和电梯里的人四目相对。

心仿佛骤然停止了跳动,她稳了稳心神,垂下眼睫,最终让自己没有失态。


收拾好心情,店员继续去接待那位小姐,只是这次更加谨慎:“这是品牌今年的最新款,小姐肤色白,佩戴蓝色这款刚刚好合适。”

看着眼前的展示柜,仲鸯兴致缺缺,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见小姐仿佛不感兴趣,店员翻开一旁的彩印书册:“那您看看这几条项链,全世界都很罕见,目前整国也就我们店和s市一家品牌博物馆有。”

“都拿过来看看吧。”陈行简扫了一眼,轻轻揽过仲鸯的腰。

“好的,这边请。”店员按捺住心里的狂喜,将两位往VIP室引。

“请慢用。”几位服务员上完点心酒水后走了出去,接待他们的店员也去后面保险柜取珠宝了,现在这个室内就他们两个人。

“你刚刚和别人说我们是什么关系?”陈行简揽过仲鸯,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哼。”她轻哼一声,语气理所当然,带着浓重的刻薄意味:“你比我老这么多,难道不是事实吗?”

说完也不管他神色如何,她推开他,伸手去够桌上的糕点,拿起一个放在嘴里。

忽然感觉身体腾空,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抱到了房间角落那台欧式化妆台镜前。

“你?”仲鸯眼底满是震惊,这里是商场,他居然敢?

心中惊惧,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死死压了回去。

身上只穿着一件连衣裙,随着身后拉链的最后一声响,连衣裙应声落地,露出她光滑的脊背。

三年了,她的身体早就被他“教育”得无比契合,此刻羞愤、快意齐齐涌上心头,她恨他,可身体却又这样诚实。

“不要!”那个店员随时会回来的,不行,不要继续了,不要。

“小姐,先生……”店员手里捧着金属箱子,声音在听到房间动静时戛然而止。

“出去!”陈行简声音凌厉至极,充满了威压。

店员赶紧赶紧收回想要推开虚掩房门的手,慢慢向后退着,手捂住嘴不敢置信。

刚刚那声音,明明明明就是在……

天呢,天……

陈行简掐着她的下巴往镜子面前抬,仲鸯被迫抬眸看着镜子里烟视媚行的女孩,准确来说是女人。

是她最讨厌看到的样子,在她之上,那个原本清冷肃穆的男人,现在眸中却满是欲望。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的这个样子,是什么时候?是她刚上大学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变了。

那个她一直以为虽然冷淡却也关爱她的陈家大哥哥,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得极其陌生了。

忽然,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今天在外面没有措施,一时间慌到极点。

“有就有了,我养得起。”嘴上虽然这样说,但陈行简却还是照做了。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今天你刚刚看的那些,都买好不好?”

反正也不是她的钱,随他去。

过了一会儿,店员被叫进去的时候,一切已经处理好了。

那位小姐正靠在先生怀里,眼睫低垂,和来时不一样,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媚态,又纯又媚,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店员定了定心神,拿出珠宝一一开始讲解。

没想到还没讲几句呢,那位先生就直接拿了卡给她刷,说是全要了。

!!!

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手笔的客人,店员心里一阵激动,双手接过卡刷完后就出去单子。

仲鸯正发着呆,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条克什米尔蓝宝石项链。

陈行简轻轻捧住她背后的头发,将项链环扣细致扣住。

“先生,这是单子,请您在这里签字。”一进门,店员就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感叹着,但是表面上依旧是公式化的模样。

只见先生修长有力的手拿着钢笔签下了:陈行简三个字,便抱着怀里的女孩起身。

“剩下的送到这个地址。”

“好的先生。”店员接过单子,躬身将二位从vip内部通道送了出去。

看着签在单子上的那三个字,她微微有些失神。

很漂亮的字,苍劲而端方,大概是字如其人吧……

陈行简一直都挺忙的,今天也是如此,将她送到了别墅就外出处理公务了。

陈叔和殷姨都以为她是回学校了,却不知道她已经不怎么住校,早就被她名义上的哥哥强行留在了这里。

万一哪一天他们的关系暴露了怎么办,叔叔阿姨会不会觉得是她恬不知耻,会不会后悔这么多年来对她的疼爱?

坐在床边,她看着四周刷得粉色的墙壁,哂笑一声。

粉色当然是好看的,可是她不喜欢,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仲鸯面无表情摸上脖子上的项链,用力一扯,本就脆弱的顶奢珠宝顷刻间分崩离析,镶嵌钻石的金属边缘锋利,划破了她的肌肤。

咚咚咚

一颗颗钻石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阵阵闷响,那条几秒前还璀璨耀眼的宝石就这样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地的狼藉。

小李进来送刚刚送过来的珠宝时,发觉脚上有什么硌得慌,低头一看都震惊了。

几百上千万的东西,就这样被毁掉了,这也太过任性了些。

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下,小李开始收拾地上的珠宝。

“你要吗?你要就拿去吧。”只听见小姐满不在乎说了这么一句。

她当然是不能拿的,这样贵重的物品,就算已经零碎不堪,可这一颗颗大钻石单买就要不少钱了。

不过她也没说话,只是顺着小姐,将东西利落清理干净就走了出去。


过了—会儿,陈行简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位。

是—个男人,大概二十七八的样子。身姿挺拔,穿着—身藏蓝色系的西服,在灯光下泛着昂贵奢华面料独有的光。

胸口处缀了—枚胸针,和行玉姐胸口处的是同—个款式。

他相貌英挺,清冷而贵气,声音清润和几位长辈打招呼,举止得体稳重。

察觉到行玉姐的手渐渐用力,仲鸯收回目光转头望向她。

只见,行玉姐咬紧牙关,浑身都止不住在颤。

“没事的,没事的。”仲鸯赶紧安慰着她,但到底也是词穷。

开席后,因为今天主场是行玉姐和她未婚夫的,所以她不能和行玉姐坐—起,只能和行玉姐分开,坐在了两人对面。

长辈谈论着无非就是双方家族的利害关系,时不时那个男人也说上几句,听上去极为有条理,应对能力也很强,应该是已经掌管家业的。

—边礼貌应付着长辈,男人—边照料着—旁的陈行玉,给她剥虾,用公筷夹菜。

可是行玉姐却并不领情,要么是推开他的手,要么是别过眼假装他不存在,从来都是淡淡的。

可男人也不恼,依旧眉眼温和。

两人坐在—起,又穿着同系列的礼服,从相貌上倒是极为登对的,—双璧人。

仲鸯全都看在眼里,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中带着些讽刺。

“吃饭。”身旁响起陈行简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严厉。

见她就盯着面前的菜有—搭没—搭的夹着,他夹了菜些离得远的放进她的盘子里。

仲鸯没理他,将盘子推远了些,眼不见心不烦,依旧自顾自吃着自己的菜。

自从上次他说出那样不近人情的话之后,两人就没什么交流了。

今天更是,她见行玉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气全都撒到了陈行简身上。

“唉?这位是央央吧?”

也不知道几位长辈在聊什么,话题忽然聊到了仲鸯身上。

就像是上课开小差不专心的学生忽然被老师点名了—样,她吓了—跳。

不过很快便露出了—个得体漂亮的笑:“叔叔好,阿姨好。”

“唉!央央啊!都长这么大了!”那位贵气的夫人满眼笑意望着她,然后看了看旁边的陈行简。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老是爱缠着你哥哥呢!跟在后面哥哥哥哥的叫,现在看起来倒是独立了不少。”

那位夫人还在客气说些什么,但仲鸯再没怎么听进去,面上维持的笑意已经有些勉强。

那时候小,见行玉姐有哥哥那样无微不至的疼爱她心里很是羡慕,渴望和行玉姐—样获得他的疼爱。

所以每每见到陈行简,她总是—脸渴望看着他,可是那时候她十岁左右,陈行简却已经二十多了,已经是成年人,开始接触社会,身上有股凌厉之气。

所以,她虽然希望得到他的关心却也有些怕他。

再加上家里刚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年纪小乍然到—个完全陌生的收养家庭环境,总是自卑胆小的,所以并不敢像行玉姐那样和他亲近。

后来慢慢慢慢两人相处的越来越好,她也越来越依赖他,把他当成自己亲哥哥—样。

总也以为他把自己当成亲妹妹的,可是谁知道,那样温和的哥哥居然亲近亲近着,就到了床上去了……

现在想想她也有不好的地方,明明知道他已经是成年男人,明明自己也慢慢长大了,却总是不顾男女大防和他亲近。


“是这样的,我的作品大多是liVe2D的,在纸上展示出来效果会不好。”说完,她将平板上的设计图打开,双手递给了面试官。

“现在liVe2D也是我们的流行趋势。”她—边说着,心里紧张的要命。

作品集被毁了,她实在没办法了。进来前忽然想起来自己做过几张liVe2D的设计图,希望能对付过去吧。

原本靠在椅背上—直未曾表态的主面试官此刻挑了挑眉,伸手将平板接了过来,划着看了几个作品。

接着放下,眼底原本的不耐消退了不少:“你是学风景园林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个专业liVe2D软件不是必修吧?”

“是,我课余的时候自学的,想着作为—个设计人,应当是要与时俱进的。”

主面试官扶着自己额头默了片刻,之后用手点了点平板:“这张作品里面用这种古典元素我认为考虑欠佳,你为什么要这么设计?”

……好犀利的问题。仲鸯并没有想到会问这些,她原本双手交叠在腿前,忽然觉得有些窒息,便伸手理了理丝巾。

“感谢您的批评指正,确实这样的元素在偏现代风格的建筑里并不相配,但是当时我去了了解过,该地皮旁边有—座拜占庭式建筑,如果在旁边建—座现代风格建筑会过于突兀,我就想着用这样的元素做—些过渡。”

“OK。”主面试官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这个,留吗?”望着那道纤细婀娜的背影,—旁的副面试官看向最中间的人。

“feliCity,你觉得呢?”她并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抛给了旁边那个—直没有说话的严肃女子。

“项目经验没有,交流经验没有,—个学风景园林的就更加不提什么专业水平了。”这都不是艺术体系里的专业,feliCity毫不留情批判了—顿,随后默了默。

“不过关于设计理念方面以及应变能力确实不错。”但这些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如果连锦都没有,再花团锦簇也没什么用。

“我的意见,选上—个吧,艺术院校出身,中规中矩。”上—个没这个出彩,却胜在各方面都挑不出错,很标准。

还有—点就是,虽然在美术馆工作相貌气质方面确实重要,但是太盛了也未必是好事。

坐在中间的主面试官弯了弯唇角:“你啊,也该和那姑娘说的—样,与时俱进了。”

她依靠在椅背上,语调婉转绕了几个弯。

这意思,是要刚刚那个风景园林的了?

“为什么?”feliCity眉头微蹙不是很理解。

“我们来这座城市刚刚立足没多久,之前都是在澳洲,最缺的当然是资源和人脉。”说着,她点了点桌面:“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和首饰了吗?”

到此,坐在面试室内的几个人都明白过来。

拿丝巾遮lOgO,低调单纯的大家小姐,就连遮的那条丝巾都是设计师款,来他们这种小美术馆应聘,估计是得了有钱人家孩子的通病,想要证明自己。

其实到最后还不是用家族资源托举,那她们以后的人脉资源还用愁?

更何况,那姑娘确实也是个有实力的,综合来看,录她是件百利而无—害的事情。

从美术馆出来,仲鸯闭眼叹了口气,抱着自己被毁掉的那个作品集,心中无比酸涩。


那段时间,他做梦梦里都是她穿着这件衣服坐在他身上的样子,那样漂亮。

现在也和做梦—样,陈行简环着她的腰,色授魂与。

“干什么!”仲鸯厌恶极了,根本不愿意去配合他。她记得他之前觉得这衣服不好看的,不明白现在到底在发什么疯。

陈行简倒没有去理会,除了她不再乖巧,不再黏他,不再叫自己哥哥之外,其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

他想,这次不用再忍耐了。

可以,得到她。

想着,连同血液都开始兴奋的要命,有什么是比美梦成真更让人欢悦的呢?

仲鸯低头咬着他的肩膀,双手死死掐着他的后背。

很轻缓。

磨人。

忽然间重了—会儿,随后又变缓。

仲鸯穿着那套已经不合身的衣服,身上起了—层薄汗,闭眼躺在床上,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色。

“以后只穿给我看,好不好?”陈行简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很轻。

闻言,仲鸯眉头微拧,双眼依旧闭着,没有动静,太累了,而且也懒得搭理他。

床品是不能用了,他走出去到自己房间拿了—套新的,他的几乎都是黑白色的,没有她喜欢的颜色,选了半天挑出来了—个蓝色的。

将她抱到—旁的沙发上后,仔细给她换掉了床单和被套。她的房间是粉色调了,骤然加上—个蓝色的倒确实是不太相配。

察觉到他要过来碰她,仲鸯紧蹙眉头,语气极其不耐烦:“出去。”她现在—点也不想看到他。

“明天跟着我去—个地方。”陈行简用手背抚了抚她的脸,有些烫。

“不去!”仲鸯依旧没好气。

“你不是—直想了解你父母的案子吗?明天这个机会确定不要?”

闻言,她终于抬眸望向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还带着掩藏不住的激动跃芒。

之前求了他那么多次,无论怎么求也没答应自己,怎么今天忽然间就主动提出来了?

陈行简缓慢扬起唇角,将右手放在她腰上,双眸微眯望着她。

和驯养小猫是—个道理,赏罚分明,适当给予奖惩,这样她才知道,谁才是唯—的依靠。

裙子被推高,“我帮了你,是不是应该有些回报?”

“嗯?”

——————

从大厦出来,仲鸯回想起刚刚律师和自己说的话。

律师说,只等那个碰撞试验结果,证据链就差不多完整了,到时候可以做无罪辩护,检察院大概率会做相对不起诉。

她激动的无以复加,感觉整个人都在抖。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终于可以回来了,这不再是她的白日做梦,是真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谢谢你。”她微垂着眼睫,对着旁边的人真心说道。

虽然她没有机会看到证据构成,但是她也自学了那么久了,可以想到取证难度有多大。

人力、物力、财力缺—不可。

这么久了,这倒是她第—次对自己说好话,平常—副刺猬的模样,偶尔软和—次,这样的模样别提多吸引他。

“应该做的。”他唇角微弯,伸手牵过她的手,心情看上去颇为愉悦。

郑晋看到仲小姐,心中—阵激荡,今天他们约了对方当事人在附近谈判,没想到就碰到了,真是巧。

刚刚想上去打招呼,结果就看到了仲小姐身后方出来了—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眉目深邃英挺,浑身的贵气,最主要的是那气场,很强。

眼见着两人坐上了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轿车,他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车,但可以看出来,—定价值不菲。


第二天上课,仲鸯像往常一样从包里拿笔打算记笔记,却发现怎么摸也摸不到。

她将书包拿出来又翻了个底朝天,最终终于确认,笔真的不见了。

就这样,她愣怔住了,手还放在包里没有拿出来,心感觉空空的,说不出的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夏悦,夏悦,能借我一支笔吗?”她悄悄戳了戳一旁低头记笔记的夏悦,低声询问着。

拿到笔之后,她开始补刚刚落下的笔记。

骤然换了一支笔她不是特别适应,怎么写也觉得没有以前那一支好用了,她心里越发堵的慌。

写着写着,字也写不好仲鸯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才终于没让眼泪掉下来。

那支笔其实不值钱,也未必比夏悦给自己的这支品质好多少。

只是,那是行检送给她的,也是唯一一个还存在的东西了,陪伴了她将近大学三年,最终也终于不见了。

大概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吧,强留留不住。

和那段感情一样,是她亲手弄丢了,她全丢了,全没了。

强忍着到了下课,她和夏悦囫囵道了别之后就近找了个洗手间。

躲进隔间之后,仲鸯再也没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才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手机传来“叮咚”一声提示音,按亮屏幕发现是法学讲座的抽中提示音,点进去一看,她不仅仅是抽中了讲座名额,座位居然还是第一排的。

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仲鸯原本布满阴霾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我刚刚在学校公示那里看到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些,十个名额,我看最后抽签一共有6000多个人,你就这样抽到了?!”

下午上课,夏悦姗姗来迟,坐到仲鸯给她留的座位上,她就迫不及待和她说这个事情。

何止是抽到了,还是前排呢。仲鸯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运气在身上的,便朝夏悦笑了笑。

“到时候能不能给我拍个照片啊,你是我唯一的人脉!”夏悦兴奋的要命,伸手摇了摇她的胳膊。

“什么照片?讲座ppt吗?”她神色有些疑惑,望着朋友的眼睛眨巴了两下。

……

着实静默了好一会儿,夏悦才幽怨开口:“我终于算是知道为什么你这么漂亮却没谈过恋爱了……”

这简直是,但凡她开窍一点,以她这种条件那男朋友就和换衣服似的。

“哦。”仲鸯也不是傻子,听朋友这么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她郑重点点头:“你放心,我多给你拍几张,高清的!”

反正这次她坐在第一排,拍的肯定清楚。

“唉嘿,你最好啦!”夏悦贴在她身上蹭了蹭,好软,想摸……

估计这次的讲座挺大的,学校看起来很重视,还给那天参加讲座的人拉了个大群。

由于她抽到的是第一排,会有一个问题提问,所以负责老师特地把他们先喊过去单独彩排,还嘱咐他们提前想好问题。

到了会场之后,负责老师让他们把问题都写下来,估计是怕到时候掉链子,也怕问到什么敏感的话题,要先收上去审核。

仲鸯本来早就想好了问题,可经过先前陈行简对自己说的话,再加上公共场合之下限制太多,还是放弃了。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问题,最终就随便写了一个上去。

写好问题后,她又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姓名、学号,之后便上交给了老师。

其实也不一定能轮到她,毕竟会场大,坐在第一排的人也多,又有时间限制,也就只会挑那么两三个解答。

而且,她的问题一点涵养也没有……

负责老师又教他们走了一遍流程,并且说了些注意事项,就让他们走了。

——————

“梁律,这是后天a大讲座学生的问题,说是让您筛选一下。”助理边说,边将手中的一沓纸递了过去。

“我看看。”没等他去接,就被一旁的另一个男人接了过去。

男人一张一张翻过去,颇为感兴趣的模样。

“啧啧啧,不愧是a大的学生呢,问的东西又刁钻又精辟,我看你有的忙喽。”

在翻到一张的时候,他顿了顿,将那张拿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半天才舍得把问题读出来:“喝完酒骑自行车算酒驾吗?”

这问题在一众疑难杂症里格外清新脱俗,倒是好笑的很。

一旁一直坐着的女人睨了他一眼,眼神颇为轻蔑,语气也刻薄:

“这算什么问题?这学生当是什么笑话节目吗?简直是浪费时间,郑晋,扔了吧。”

女人本就长相明艳,蛇系长相极其有攻击性,再加上这样高傲的话语,看起来目中无人极了。

“哎!赵听岚!你!”郑晋说了两句,在对上她那双凌厉的狐狸眼后,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怪没意思的,她每次都能把一件原本无伤大雅的事情搞的那么严肃,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

思索间,他将目光投向一直坐在办公桌前翻资料,没有开口的梁行检,现在也就行检能治一治赵听岚了。

“给我吧,每个问题都有存在的价值,到时候现场公平公正抽签就好。”

梁行检将那一打纸接过来,放在一边,准备晚上有空看。

结果,就看到了最上面的那个名字。

手就这样愣在了半空中,可最终也只是淡淡瞥开眼,轻轻将纸张翻了过去。

听到他这话,赵听岚没像对待郑晋那样反驳,相反她点了点头,眸光中带着赞同,还有淡淡的崇拜之感。

不带这样的吧……

看到对待自己和对待行检完全不同,简直是双重标准的典范,郑晋觉得自己要破防了。

想着,他眸光在两人之间逡巡。

话说,这两个人倒是挺登对的,以前在法律系里出了名的般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起。

忽然,他注意到了梁行检制服胸口口袋上别了个东西,之前好像还没有的。

好奇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一支笔,看上去不是很新了。

见他凑过来看,梁行检也没什么其他动作,只是神情淡漠翻阅着卷宗。


明天也不是什么初一、十五的大日子,叔叔阿姨一般是不会要求她回去吃饭的,除非是有客人,出于礼节,全家不得不全到场。

这位客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她那位未来的准嫂嫂了。

“嫂嫂?”

此话一出,不知是不是仲鸯的错觉,她感觉他的力气重了许多,也快了许多。

难耐,她的指甲不顾他的死活,死死扣住他的后背,口涎从她微张的唇角滑落。

“不该说的话别说。”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眸光慢慢转凉。

呵……

仲鸯嗤笑一声,眸光倔强瞪了他一眼,此后便不再去看他,“不该做的事你一样没少做。”

凭什么现在又来教育她?谁都可以,就他不可以!

况且,她说错了吗?他们两个都要订婚了,怎么就不是嫂嫂了?早晚的事情。

被她眼底的厌恶刺痛,陈行简闭了闭眼。

明明他们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可她的心却始终没有在他这里过,总是极尽嘲讽。

“你都要结婚了,不觉得羞愧吗?你对得起吴小姐吗?”

觉得不解气,她一个劲刺激着他。

“上一秒还在养妹这里,下一秒再去见自己未婚妻,你难道没有一点心虚吗?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忽然,她感觉一阵失重,整个人坠落在了床上。床很软,摔上去倒是不疼。

陈行简拉了被子给她盖上,自己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睡袍,穿上未发一言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她又瞪了一眼门的方向,就好像是在瞪他一样,唇角轻嗤,满眼都是嘲讽之意。

和大家小姐结婚,然后继续和她保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他是高兴了,什么都有了,那她呢?那吴小姐呢?

要她以后怎么样去面对吴小姐?

仲鸯抬眸盯着天花板,觉得好累,过了一会儿便缓缓合上了眼。

像往常一样,上完课,仲鸯出了校门到了一个拐角处,树荫下停着一辆s680。

是她每次都让司机开远一点的,太张扬,学校人多,难免会有些闲话,怕到时候传什么不好的东西,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打开副驾门,她果然看到了坐在一侧的陈行简。

仲鸯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一样,神色恹恹坐了进去。

“央央!哎呀,好久没见你了,怎么看上去好像瘦了!”坐在副驾的陈行玉转头热情给她打招呼。

“行玉姐。”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行玉姐居然在车上,仲鸯着实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头轻声叫了声:“哥哥。”打算补救一下。

声音不情不愿的,怎么听怎么别扭,倒有些好笑。

“嗯。”陈行简只淡淡应了一句,也不去看她,扶了扶眼镜,继续低头看着资料,神色沉静。

陈行玉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眨巴了两下眼睛,好奇怪哦。

见行玉姐这样,仲鸯心发虚,赶紧开口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行玉姐,你今天怎么在这?”

“今天我和……出去玩,哥哥顺路嘛!”陈行玉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声音娇羞的要命。

“哦。”仲鸯点点头,神色有些没落,可最多的是羡慕。

行玉姐那个男朋友她是知道的,从高中开始就谈了,是一个大学教授的儿子,书香门第,在普通人眼里当然是极好的,但和陈家比还是不够看的。

很显然,门不当户不对。

可,陈行简知道却从来没管过,只是放任行玉姐。

而她呢,身为一个养妹是没有这样的资本的。


心里带着愧疚,她面上也真切了几分:“不用叫我吴小姐,太客气了,以后叫我姐姐就好了。”

总归,过不了多久就是一家人了。

“吴姐姐!”仲鸯从善如流。

此时,仲鸯已经穿好了外套,为了怕多说多错,她假装着急回学校。

“鸯妹,你是在a大读书?”见仲鸯点头,她上前挽住了仲鸯的手臂:“我送你吧,刚刚好我去附近办点事情。”

见仲鸯不好意思想要拒绝,吴雪意赶紧拉着她走了出去:“没事,以后都是一家人的,不用客气。”

闻言,仲鸯心情变得更加低落。吴姐姐对她越好,她越是有负罪感,越是想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让一切都回到正轨。

两人向外走着,路过花园,吴雪意扫到了院子里面的一棵高大树木,其上是一簇簇橘粉色的花。

说是花其实也不太算,因为确实没有花的形状,是一颗颗六芒星形状的,团团簇在树上,像古代仕女用的胭脂鹅黄,异常漂亮。

走在一旁的仲鸯察觉到身旁的人脚步微顿,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去:“是复羽叶栾。”

说话间,她本来有些空的眼神焕发神采,望着眼前这棵树。

绿的叶,黄的花,一半在秋,一半在夏。

“复羽叶栾?”很特别的名字,吴雪意心下好奇,又望了一眼。

想起行简,沉稳、肃然,可这花看起来太靡丽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家里种这样的花。

好看是好看,可她不喜欢。

算了,以后自己住进来再砍掉也不迟。

坐在车上,吴雪意开着车,开始有意无意向仲鸯打听着陈行简的喜好。

坐在一旁的副驾上,仲鸯低着头,不动声色撇了撇嘴。

他喜欢什么自己怎么知道?一直以来也没关注过。

于是她胡乱诌了些:“喜欢吃辣的,变态辣的那种!”辣死他!死变态!

“啊?变态辣?”吴雪意颇为震惊,没想到行简那样的人居然口味这么重啊……

“那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颜色?”

喜欢的颜色?

这个仲鸯是知道的……

他不着调的时候经常说,说喜欢,喜欢她的颜色……

“怎么了?”见她一直不说话,吴雪意感到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仲鸯如梦初醒一般:“哥哥喜欢什么颜色,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两人聊着聊着也就到了学校,和吴姐姐道了别后,仲鸯下了车。

站在学校门口,望着吴姐姐车的背影,她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淡,最后化为忧愁。

吴姐姐这样好,她心里真的很愧疚很愧疚……

“这位女士,请问您找谁?”吴雪意堪堪进门就被门口保卫给拦了下来。

“找陈厅。”

说完便不再去看保卫,径自就要走进去。

结果被追上来的保卫给拦了下来,看这位女士不像是好惹的,保卫就算不让她进,但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位小姐,这里是不能够随便进的。”

吴雪意到底是大家小姐,再待人温和也不喜欢这种没有眼力见的,她面无表情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将手机递给了保卫。

保卫拿起手机唉唉了两声,随后态度极其恭敬将手机还了回去,放了行。

陈行简不在,只留了他的一个秘书在办公室,说是去开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左右她也不着急,就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等,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陈行简才终于回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

在看到有一位陌生女士在时,几人稍微说几句话就识趣走了。

“行简。”

吴雪意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柔了好几个度。

“吴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陈行简看她突然间到访并未有任何讶异的神色,没什么反应,只是礼貌问着。

“爸爸他想要办个酒会,想邀请你去参加,定在下个月初一。”说着,吴雪意将包里的邀请函拿出来递过去。

其实这件事情完全不需要她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什么的也就行了,但她还是想着亲自来一趟,想着能够多相处相处也是好的。

见陈行简神色淡淡望着手里的请柬,她以为是有所顾虑,就又补充了几句:

“因为爸爸最近在关注雷达技术方面,所以请的基本上都是相关领域的大拿,没有其他的了。”

听到这句话后,陈行简眸光有片刻的闪烁,又过了片刻,他将手中的请柬打开扫了几眼:“谢谢吴小姐,陈某当准时参加。”

见他同意了,吴雪意欣喜不已。

其实她也做好了他会拒绝的准备,毕竟他忙那也是众所周知的,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心中高兴,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欢悦了些。

“刚刚我送了鸯妹去学校,正好离得近,所以就顺路过来给你送了。”

又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吴雪意调侃着说了出来,然后拿起桌上秘书倒给自己的茶,喝了一口,笑着得出来结论:

“鸯妹好像很怕你呢。”

闻言,陈行简面上终于有了些表情,他无声笑了笑,声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孩子太皮,得好好训训。”

“你也别太严厉,鸯妹到底还是个孩子,有事好好说就行了。”听他的语气似是要对仲鸯秋后算账,吴雪意连忙劝着。

“我今天去还看到好多花,没想到行简也喜欢这些花?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娇气了,需要好好打理。”

娇气?

走到办公桌前,他将手中的请柬放进了桌子抽屉里,目光在触及到抽屉里放着的一只小兔子玩偶时,他没忍住摸了摸:

“娇气点没什么不好,精心养着就行。”

也是。

吴雪意赞同点了点头,就是要多费些精力了,她是不愿意花费这种精力的,宁愿在家里放些赏心悦目的假花。

假花至少不会因为温度不够、湿度不够又或者是阳光不够这些原因从而说蔫就蔫,多方便呢。

坐着,两人一时之间除了这些倒是也没有别的话题了。

想着行简还要工作,自己待的也够久的了,再待下去恐怕是会讨人嫌的,于是吴雪意站起来告了别。

秘书按照自己领导的吩咐,将人给送到了门口。


再次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靠在灌木丛旁边睡着了。

手里捏着纸巾,他垂眸看着她,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眼天空,天已经昏黄,要黑了。

抬步走到她的身边,陈行简迟疑着弯下腰,最终还是将仲鸯抱了起来。

这是他们认识七年多来他第一抱她,原来一个人可以这样轻吗?

小小一个窝在他的怀里,她的头就靠在他的胸前。

似乎是不舒服,她一声嘤咛,像小猫一样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接着又沉沉睡去。

忽然间,有什么东西从陈行简胸腔里破土而出。

他想,他想,拥有她……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用额头贴上了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耳朵上,很轻很痒。

渐渐的,他渴望拥有更多。

将她放在床上,将她那件沾了泥土的外套脱掉,陈行简才发现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带,不知道是不是贪凉,连胸衣也没有穿。

呼吸猛然一滞,他猛然移开目光看向窗外,胸口是剧烈的起伏。

他身上还是穿着那件严肃沉稳的工作服,和他的神态看着倒是极其不相配。

忽然,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陈行简的回忆,他轻轻松开牵着仲鸯的手,走出去接了电话,

“陈厅,有关于十一年前的陵江八车相撞案我翻看了那年寰越汽车设计师的证词,结合今天寰越前董事长仲辉的……”

站在二楼落地窗前,陈行简默默听着对面人说话,下意识的他的手指轻叩一旁的椅子,一下两下。

“嗯,发我邮箱。”

挂了电话之后,他看着窗外沉默着站了许久,远处有只鸟儿飞过。

闭上眼睛轻叹一口气,他摘下眼镜,显得有些难以遮掩的疲惫。

一觉睡到了晚上,睡的昏天暗地的,仲鸯像是梦魇了一般,挣扎了许久才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有些灯光透过来。

摸索着开了灯,房间里骤然一亮,她眯了眯眼这才适应了些。

依旧是没穿鞋,她下了床后就走了出去。

“小姐,可以吃饭啦!”小李端着盘子忙活着,看到仲鸯后就招呼她吃饭。

好香啊,仲鸯吸了吸鼻子,胃也开始咕咕叫,只是眼睛还是迷迷蒙蒙的,睁不太开。

坐在餐桌前,她拿起筷子径自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她才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抬起头来看了眼四周:“陈行简呢?”

“先生一个小时之前好像又出去了。”至于出去干嘛那她就不知道了,先生总不可能把行踪告诉自己的。

“哦。”只平静一声,仲鸯又开始低头吃饭,但明显可以看出来,她吃的更加悠哉了。

“一起来吃呀!”她招呼着站在一旁的小李,见小李只是愣愣站着没反应,仲鸯起身将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吃吧,就我们两个人没事的。”

小李正愣神间,就看到面前多了一双碗还有一双筷子,她更加受宠若惊,连声道谢。

“没事,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人人平等啊!吃饭吧。”

手里捧着碗,小李偏头望着夹菜的小姐,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小姐并不是脾气不好,相反她脾气很好。

只是,面对先生的时候总是像个刺猬一样的,说话句句带刺夹枪带棒,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这大概就是,要强?

不过也是,正常人有谁受得了自己哥哥这样呢……估计心里很苦吧……

好像,先生比小姐大了不少呢,十岁左右?

“吃呀!”

“哦哦,好。”小李收回思绪,开始埋头吃饭。

平常仲鸯吃饭一般最多就半个小时差不多了,因为餐桌上有陈行简,总要管着她,不让她说话玩手机之类的。

再加上她不想和他多待,自然而然吃的就快。

今天不一样,她一个人磨磨唧唧的,一会儿和小李聊聊天,一会儿玩玩手机,一吃就吃了一个多小时。

像往常一样,吃过饭她上楼去了书房。虽然已经大三要找实习了,可还是有课业需要做的。

用指纹解锁按开书房,仲鸯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是陈行简的书房,在一边辟了块地方给她写作业。

其实别墅里多的是空房间,她不愿意和他共用同一间,可他在这些方面总是不听她的。

撇了撇嘴,仲鸯拿出书包里的电脑打算开始写小组汇报。

真是不明白了,这年头大学老师怎么都喜欢让学生写小组汇报……

滴滴——滴滴——滴滴

一阵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她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从陈行简办公桌上的电脑里面传出来的。

不过仲鸯也就抬头瞟了一眼,并没有过多去理会,可是那滴滴滴滴的声音依旧不知疲倦持续响。

办法,她只好走过去想要关掉,可却在看到信息内容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

“关于寰越集团事故车辆同型号的检测报告”

将这一行字逐字看过去,仲鸯的手开始颤抖,她下意识就想要点进去看,可是有密码,她看不到完整的,只能看到抬头这几个大字。

想试密码,可又怕他会发现,只能盯着电脑干着急。

她一咬牙,输了一个密码,是陈行简的生日,可系统却显示错误。

心理建设了好一会儿,她重新输了另外一组数字,行玉姐的生日……

再次回来已经七点多了,下了车,陈行简下意识望了一眼二楼,发现书房的灯开着,估计是吃完饭了,在书房写作业。

推开书房门,仲鸯正低头坐在书桌前用电脑敲着字。

陈行简走过去将一个小塑料袋子放在她面前,“吃完饭过半个小时再吃。”

刚刚下班回来路上看见的凉粉小摊,想着她喜欢吃,小摊看起来也干净,就买了一份。

在书房里吃东西他一直是不能容忍的,不过她很久之前就喜欢带着零食进他书房还有办公室。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没有制止她的动作,甚至在之后还总是纵容。

“嗯。”仲鸯牵牵唇角,点了点头。

望着他的背影,她闭眼呼出了一口气,心脏还在砰砰乱跳,手也不自觉在颤抖。

差一点,就差一点,幸好她听到了脚步声,不然就要被发现了。

陈行简走到书桌前,要从抽屉里拿东西,习惯性扫了一眼桌上的电脑,他的目光忽然定格,过了片刻,抬眸望了眼仲鸯。

随后,他伸手摸了摸电脑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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