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一样,我刚喝下药不久,门铃响了。
林漾进来,见我好端端坐着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这聋子怎么还活着,那药你给她吃了吗?”
杨鹤正纳闷:“我亲眼看她喝下去的,她怎么一点事没有,是不是你那药有问题?”
林漾厉声否认:“不可能!”
她之所以那么肯定,是因为她在药店工作,那药是她从店里顺来的,不可能有假。
仗着我听不见,两人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商量怎么把我弄死。
“那现在怎么办?
那药还有没有,要不咱再给她试试。”
“没了,就这一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店对药物的管控有多严苛,这包还是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
“那要不把她捂死,她一个人跑不掉的。”
“不行不行!
这样警察一下就查出来了,到时你我都跑不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吧。”
……最后他们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好方法。
因为既要除掉我,又不能让人看出来,不然连他们自己都要搭进去。
前世我也是死后才知道,为了毒害我,他们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
杨鹤给我注册了一个社交小号,不断向网友暗示我想自杀。
前世他们就是这样瞒天过海,逃脱法律制裁。
为了让我的死看上去自然,他们只能暂时搁置计划。
这也给了我对付他们的机会。
第二天,我向药店举报林漾偷窃药物。
这是药店一大忌讳。
要是因为药物失窃造成事故,他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杨漾被开除了!
她哭着敲开我家大门,似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扑进我怀里,我假意用手语问:“怎么了?”
她哭着说:“药店把我开除了。”
我故作惊讶:“为什么呀?”
林漾想起什么,身子猛地一僵,心虚的敷衍了我几句后,和我老公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恢复听力了。
我正大光明的坐在沙发边吃橘子,边听他俩聊天。
失聪后,曾有医生建议我做一副人工耳蜗,这样可以和人正常交流。
可杨鹤说,做人工耳蜗需要开颅做手术,他不想我遭这个罪,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当时我对他百分百信任,并没有多想。
但现在想来,若是真的为我好,怎么可能劝我放弃手术,让我在无声的世界里痛苦挣扎。
他不过是想更好的控制我,让我对他言听计从。
林漾将有可能举报她的人都猜了一遍,最后目光定在我身上:“你说会不会是秦朵朵……”杨鹤想也不想的否认:“不可能,她一个聋子怎么可能知道药的事,更不可能去举报你。”
见他俩目光都在我身上,我假装没听到朝他们笑了一下。
瞬间,林漾打消掉可能是我举报的念头。
敌在明我在暗,让我的行动更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