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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沈翊崔奎全局

七号写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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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翊崔奎   更新:2024-11-10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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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崔奎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沈翊崔奎全局》,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沈翊崔奎,是作者大神“七号写手”出品的,简介如下:我穿越而来,成了镇抚司的一名皂卒,开局就杀了自己的上司,叛出镇抚司。这里的世界很乱,大派隐宗入世行走,和尚道士江湖浪迹,更有蛮子妖女,异族魔教浑水摸鱼。而我压根不怕,意外获得有武道通神系统,诛杀敌寇便能获得潜修时间。既然如此,就让我杀出个朗朗乾坤!...

《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沈翊崔奎全局》精彩片段

那就更不能留他了。
黑衣首领也是觉察到沈翊眼中的杀意,心中立刻明白对方要杀人灭口。
他连忙辩解:
“沈翊!”
“你现在面临镇抚司通缉!宛如丧家之犬,岂不可怜?”
“但我们巨鲸帮不怕镇抚司。”
“只要你帮我们抓住秦江河,此前冲突,我们既往不咎,而且还能收你入帮,有一地栖身!”
“你看如何?”
沈翊单掌扶过雪亮的刀刃。
“你们巨鲸帮势大,不惧镇抚司,我是信的,但你一个区区二流,就能做了这样的主?”
“这叫我如何信得?”
黑衣首领慌了神。
“我乃巨鲸帮夜叉分舵的副香主,能在军师面前说上话的,我能为你力保!”
黑衣首领看着沈翊杀意不减,反而更盛,话语也越发颤抖了:
“只要!”
“只要你饶我一命啊!”
沈翊咧嘴一笑:
“瞧你见识不错。”
“你若能认出这一刀,我便饶你不死。”
沈翊横刀于身。
两脚一前一后。
刀势凝聚之间,一切都变得极度安静,万籁希声。
于无声中。
黑衣首领仿佛听到了风起的声音。
砰!
一道身影撞破主屋的窗户。
重重摔在院子里。
黑衣首领瞳孔剧震,他的眼中,沈翊的身形一闪而逝,一道炽白的刀光占据视野。
继而,他听到了簌簌风声。



沈翊在观察秦江河。

浓眉大眼,胡茬密布而凌乱,有一种粗犷的豪气。

秦江河同时也在观察沈翊。

眼前的青年衣衫褴褛,多有破洞。

十分不讲究。

但是那一双剑眉星目却是让人尤为印象深刻。

结合他昏迷前的记忆。

应该是这青年解决了来追杀他的巨鲸帮头目,救了他一条性命,并将他带到了这里。

那伙儿头目身手不差。

沈翊能安然无恙地解决对方,并将他带到这里,他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秦江河在脑海中理清了来龙去脉,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缓缓开口:

“秦某多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

沈翊笑着回礼:

“秦堂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是行侠仗义不求回报的任侠。”

秦江河咳嗽两声。

发出一阵乐呵呵的豪爽笑容:

“小兄弟敞亮。”

“你既救了我,所求为何?”

沈翊不再高高站着,而是在秦江河对面盘膝而坐,与之平视。

这一举动让秦江河心中稍稍抒怀。

心觉沈翊并非一个孤冷高傲之人。

“我为求武。”

沈翊吐出四个字。

秦江河目露疑惑。

沈翊笑了笑,继续解释:

“我练家传武学,上有所限,故此踏入江湖,欲求索更加高深的武学传承。”

“秦堂主是怒潮精锐,亦是一堂之主,想必定有些功法诀窍可以与我交换。”

秦江河恍然,他追问一句:

“小兄弟心中属意何种武学?”

“拳脚……”

沈翊顿了顿:

“刀法、心法、轻功身法。”

“皆无不可。”

秦江河了然,他沉吟片刻:

“救命之恩,本当涌泉相报。”

“我等帮派本是三教九流结义而聚,不像宗门大派有许多法度传承的规矩。”

“但是传功传法,这帮派之中亦有规制……”

沈翊自是知道没那么简单。

秦江河所说也是确凿无疑,功法传承素来是门派势力得以凝聚的核心资源。

不可能轻易授予。

多是类似镇抚司一般,让门下子弟以功勋功绩论处奖励。

而且,这还不是一锤子买卖。

而是像沈翊所得的破阵心诀残篇,一点一点吐出来给门人子弟。

如此才能牢牢将他们拴住,时刻与宗派势力站在统一的战线。

秦江河看着沈翊神色沉静,并未露出任何急躁之相,不由暗自点头,赞许其心性沉稳。

“不过,我这一身武学……”

“心法虽是帮中所传的,但刀法却是我结合帮中技艺和传功长老的指点,自创一道。”

“我可做主将这门刀法传授与你。”

“至于心法、拳脚或者身法功诀,若是小兄弟你愿意加入我们怒潮帮。”

“凭你的本事,很快就能积攒功勋,得授核心要诀。”

沈翊微微颔首。

能得一门刀法,已经达到他的预期。

至于秦江河所提的加入怒潮帮。

他不置可否。

毕竟他现在被通缉的身份过于敏感,加入帮派,总觉不如自己独行来的方便。

“好。”

“那就先以刀法折抵。”

秦江河望着沈翊定定的眼神。

不由露出些许尴尬之色:

“小兄弟见谅。”

“秦某如今行动不便,无法自如演示刀法,可能要等我伤势再恢复一些。”

沈翊微微颔首:

“无妨。”

“我等你。”

咕噜。

肚子叫的声音宛如麦田里的青蛙,清晰入耳,秦江河一摸肚子,咧嘴一笑:

“小兄弟可有吃食?”

沈翊指了指他身旁的包裹:

“那里。”

“我跟捞你上来的老丈要的干粮。”

“先垫垫肚子吧。”

“晚点我出去转转,若是能碰到野味,就再添点儿油水。”


清水巷里,牛贲昨晚搞出的动静不小。

还是引起了四周邻里的注意。

清水巷附近都是风尘中人,平日里也多相互帮衬,虽然晚上的时候不敢去打扰。

但到了早晨,便有人央老鸨子去探一探。

毕竟大多客人都是玩完就走,很少有留下过夜的,早上去敲门,大概也不会触怒客人。

老鸨子是个眯眼体胖的肥婆娘。

正是她将牛贲几人介绍给清水巷的小欢,牛贲虽然长相凶厉,瞧着便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是镇抚司官差。

她一个老鸨子哪敢得罪。

而且牛贲出手很大方,老鸨子也没有和银子过不去的道理,便只能应承下来。

清水巷的小欢八面玲珑。

最是擅长应付这些恶客,而且她住在巷子最深,也符合牛贲要求的安静环境。

老鸨子心下思忖着。

但刚刚转进小巷。

便有一种没来由的心慌。

她用那肥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胸膛,小声嘀咕道:“这怎么回事,心跳得这么快……”

没有头绪。

老鸨子继续扭着大胯,像一只巨大的马铃薯,朝着巷子深处挪了进去。

来到院门前,老鸨子看到大门从外面上锁,门墙边上有一滩可疑的暗红色。

老鸨子心中一慌。

抻着公鸭嗓大声喊道:

“小欢!”

“小欢你在里面吗?”

无人回应,老鸨子立刻从后腰掏出一串钥匙,这清水巷的屋子都是老鸨子收来,借给姑娘们做生意暂住的,老鸨子自己有一串备用的钥匙。

她从一串钥匙里挨个翻找。

心越急,手反而愈发颤抖,她挑出钥匙,竟是有些哆哆嗦嗦地插进锁孔里,啪嗒一下,开了锁,老鸨子踉踉跄跄,急忙推门进去。

从门口到主屋。

一路蔓延着暗红色的斑点。

老鸨子浑身发抖地走近主屋正门,隐隐有一股血腥味从屋子里飘出。

糟糕。

老鸨子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在这勾栏烟柳之地干了这么多年……

倒是也见过一些变态的客人。

那些人的乐子并不在做那事儿上,而是热衷于折磨和虐待别人,并从中获得一种扭曲而变态的快感。

她回想起牛贲那宛如肥虫般的身躯,丑陋的脸庞满是凶厉和淫邪。

那种人,绝对是个扭曲的变态。

再加上昨夜小欢那凄厉的惨叫,更加印证了老鸨子的猜测。

她心中顿时充满悲戚。

小欢一定是凶多吉少。

牛贲玩出了人命,便将主屋和院门全都锁起来,离开了这里。

可怜的小欢……

老鸨子颤抖的手终于捏着钥匙拧开了门锁,轻轻一推,木门缓缓朝内打开,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声。

老鸨子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迈脚进去,然后一探头,眼前的如同地狱般血腥场景,宛如山洪爆发般,涌进她的视线。

让她脑子直接宕机。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几乎响彻黎明的尖叫响彻清水巷,老鸨子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昏倒在地上。

不多时。

几个穿着鲜艳,面色惊惶的风尘女和以这条街为地盘的帮会打手匆匆赶来。

他们冲进了小院。

冲进主屋。

老鸨子那肥硕的身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然后众人便看到一幅此生难忘的画面。

房间里,满是流淌干涸的鲜血,一具赤裸、肥胖,宛如蛆虫的尸体趴在地上。

更为恐怖的是。

这具尸体。

头是头,腿是腿,胳膊是胳膊。

四肢和头颅全被斩断与躯干分离,在视觉上却又被流淌的鲜血连接。

一眼看去,就像一个拉长而扭曲的人形。

最令人惊骇的是。

牛贲的头就冲着门口方向。

人进来一抬眼,就能看到两只瞪大的,充满不甘和怨毒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来人。

这场面,寻常人看了怎能不怵?

老鸨子看一眼就哽过去了。

后面来的几个风尘女亦是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来了三个,昏过去俩。

剩下的一个大脑空白,死死抓着旁边的帮会打手,才没有脚软跌倒在地上。

那两个帮会的打手,都是魁梧汉子。

平日里参与帮派间的街头火并,也是见过血的,这才没有骇到失神。

他们两个一眼就看出地上被分尸的,是在这片街道巡守的镇抚司校尉,牛贲。

至于床上的女人和另外两个男人的尸体,在牛贲如此震撼人心的死法面前,反倒不是那么显眼。

镇抚司的人死了,这不是像死了个风尘女一样,随便糊弄两句就丢到乱葬岗完事!

两人一合计。

一个留在这里看着现场。

一个撒腿跑着就去镇抚司南城卫所报官!

此时距离开城门。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

城北。

天尚未放亮。

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赶早准备出城的百姓、小贩,商队,镖师和江湖旅人。

沈翊就混在其中。

他头戴竹篾斗笠,压得很低,让人只能看到一个棱角分明的下颌。

一袭深灰色麻布衣,外面披一件黑褂袍子,将腰间横刀掩起来。

坐在茶摊里,整个人看起来和那些江湖漂泊的浪客一般无二。

他之所以来到北城,而没有去最近的南城,便是考虑到若是牛贲的尸体一早被发现。

他所在的南城卫所肯定是最先接到报案,根据镇抚司的习惯,肯定是第一时间控制城门,严查出入往来者。

南城卫所最先能协调城防控制的,必然是南城门,而其他几门,崔奎就要上报郡城镇抚司进行协调,速度自是会慢不少。

再加上城北卫所的李侗和崔奎素来不对付,想必行动更是不会那么积极。

沈翊从北城门逃出城的几率,要远远高于南城。

就在沈翊等待之时。

牛贲之死传到镇抚司卫所,顿时将整个卫所从沉睡中惊醒。

崔奎立刻亲自披挂上阵。

前往案发地查看情况。

情况一目了然。

牛贲三人身死,沈翊失踪。

再加上牛贲和刘放身上的制式雁翎刀的刀伤,无不指向沈翊的杀人嫌疑。

随后。

镇抚司又查到了牛贲的独院被人闯入翻得一团乱,在沈翊的宿舍发现沾血的雁翎刀和皂衣,以及看门的卢爷的目击口供。

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崔奎当即上报郡司要求封锁城门,然后集结所有城南卫所的校尉和皂卒,愤怒地下达命令:

“今有皂卒沈翊,残杀同僚牛贲、许平、刘放,特将其逐出镇抚司!所有人出动,将此贼捉拿归案!”

镇抚司南城卫所浩浩荡荡,倾巢出动。

然而,就在全城齐动之时,却无人关心沈翊为何要暴起杀人,以及那名风尘女,小欢的人命……


你开始修行破阵心诀,每日积蓄内力,运转周天,开拓经脉,已经成为你的日常。

潜修一年,你的内力积蓄到达瓶颈,需要构建更广阔的周天循环,基于此前开拓经脉的基础,你开始继续探索和尝试。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你的内力继续愈发凝实,经脉开拓日有寸进。

但周身经脉行如河洛,人体窍穴密如繁星,你渐感艰难晦涩,却不气馁,坚信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潜修结束。

沈翊蹲身藏在一棵古木的树冠之间,从潜修中回神过来。

刚刚。

面对穷追不舍的镇抚司,沈翊全力运转破阵心诀奔走脱出箭矢范围。

然后又一口气赶了小半时辰的路,这才找到一个参天古木跃上休息。

一方面,沈翊是想借着将刚刚到手的两年潜修时间灌注内功上,继续提升根基。

同时恢复内力。

另一方面,则是他经过连续高强度的战斗,精神和体力都有所损耗,必须略作休息,补充食物和水。

如今,结束潜修后,沈翊立刻感觉到损耗的内力已经重新恢复,并且更加凝实。

然而,他的破阵心诀仍还徘徊在登堂入室的程度,只是距离大成境界更进一步。

他倒是并不气馁。

武道之途漫漫无终,每一层修为门槛都将无数武者拦在门外。

沈翊的练武资质并不算优异。

再加上开始修行内功时年岁较大,经脉定型,内功潜修的效果只能说是中下之资,比不上刀法的进境。

若非有系统,他注定只能与这个世界匆匆擦肩而过,然后和牛贲同归于尽而已。

只不过,眼下的沈翊,却渐渐对武道之路上的风景愈发感兴趣。

他的刀法已然圆满,而内功又是根基,拳脚暂是鸡肋,所以潜修内功是最好的选择。

沈翊打算先花时间去堆内功修炼。

先堆到进无可进的时候,再谋求下一步的路子。

根据沈翊的潜修反馈,他推测若是破阵心诀残篇能达到大成之境。

他的修为估摸着可以突破至江湖二流。

正想着,沈翊的肚子突然传来一声咕噜咕噜的叫声,先前高强度的拼斗,本就更加容易饥饿。

沈翊从怀里掏出先前捡来的两个馒头。

狼吞虎咽三两口就啃完,迅速饱腹的充实感,让沈翊感到一阵暖意。

他从树上一跃而下。

嗓子有点儿干,他得找水源解渴。

沈翊看了看天空。

夕阳西下。

落日余晖染红了天边的晚霞,他便朝着落日的方向疾奔而去。

沈翊曾有心留意过郡城周边的山脉分布。

他现在所在的山脉,唤作落霞山,西边有活水汇成小溪从山上蜿蜒而下。

他沿着夕阳落山的方向快步疾奔。

没一会儿。

便听到了潺潺流水声。

沈翊放缓脚步。

矮下身子潜入半人高的灌木丛,缓缓靠近。

直到观察到周遭寂静无异常。

这才继续往前。

来到溪边,沈翊伏低身子,单手捧了一汪水,正欲倾倒于喉。

忽然,一阵劲风袭来。

沈翊耳朵微动,提前一步觉察异常,当即向前猛地一扑,落进溪水中。

咻咻咻。

三道利箭砰的一声扎在沈翊刚刚的立身之处,箭柄犹自震颤。

不待沈翊探望来敌。

身后两道人影从树后扑来,刀光乍现,袭向沈翊身后要害。

哗!

沈翊没有回头,而是功聚于耳,听声辩位,继而在水中抽刀,缠头背负。

铛!

两柄明晃晃的长刀与横刀倏然碰撞!

沈翊破阵内劲一吐。

浑厚的刀劲将两名玄衣震得连连后退。

“这内功,是特么的入流?!”

“哪个煞笔传的情报?”

沈翊的身后传来粗犷的抱怨。

听声音并不是先前遭遇的那一批。

这些人怕是早在溪水边埋伏着,就等着沈翊口渴取水的时候来瓮中捉鳖。

沈翊眼眸一抬,前方箭矢又至。

他看到了,岸边南侧的大树上,一袭玄衣张弓拉弦,是个用弓的好手!

沈翊身形急闪。

身后两名玄衣又至。

沈翊一边留神注意着弓手的位置,手中长刀则顺势快斩应对。

金铁交击,刀锋碰撞。

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沈翊知道弓手在等待他的破绽,顿觉好笑,接连与镇抚司交手几次。

每个人都在算计别人。

都在利用他人为自己创造机会。

即便与沈翊对招的两名玄衣,亦是相互留力,都在算计让对方承受沈翊的力道,而自己取得致胜一击。

这样的对手,满是破绽!

沈翊疾退三步。

刀锋斜斜落下,瞬间又斜撩而上,内劲激荡之下,无数水花飞袭而起。

化作无数凌厉的暗器笼罩两名紧随的玄衣,两人骇然,身形疾退挥刀格挡。

刹那间,两人身上出现道道伤痕。

形如刀伤。

沈翊身形踏前一步,作势欲追,两名玄衣卫骇然大喝:“阻止他,放箭!”

溪岸两侧。

无数箭矢从山林中劲射而出。

咻!

那名隐藏的玄衣箭手也立刻张弓射出,三箭成品字飞至,速度极快,甚至出现尖锐的呼啸声。

若是沈翊已然扑出,此刻在空中无法腾挪,必定被射成骰子。

然而,沈翊只是虚晃一枪。

他不仅没有追两名玄衣,而是折身冲向,树上藏着的那个弓手。

破阵心诀凝于足尖。

溪水砰的一声炸响,沈翊身形犹如一道飞石,嗖的飞掠向树冠方向。

玄衣箭手没料到沈翊如此剑走偏锋,顿时慌了神,身形往后一跃,同时抽箭张弓。

沈翊立时从腰间抽出短刀。

功聚于手,挥手朝着箭手掷去。

咻!

哗!

两声急促的短鸣。

一利箭,一短刀骤然对撞在一起发出嘭的一声短促声响。

刀刃瞬间将箭矢一分为二。

余势未消,向着弓手劲射而去。

砰!

玄衣挥弓将短刃砸飞。

一抬眼。

沈翊已经斜落在树干上,屈腿猛地一蹬,身形化影,抽刀而出。

雪亮的刀光凝如一线,浩浩荡荡蔓延而来,在玄衣惊愕之际,便掠过他的身边。

鲜血在其胸膛飞溅。

犹如一捧血雨,倾溅在草叶上。

斩杀三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两年零四个月

沈翊不等放松。

远处已经有箭雨再度袭来,错落有别,显然镇抚司已经是乱了方寸,胡乱攒射。

沈翊身形连闪,挥刀挡下临身箭矢。

正欲脱战离去。

“沈翊!”

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道人影势如奔马,疾驰而来,势如雷霆万钧。

崔奎手持阔刀!

拍马杀到!


沈翊挑了挑眉,不动声色道:

“刀法和拳脚,都会一些。”

秦江河没注意到沈翊的异常,继续道:

“我刚才看你抽刀而出,如臂指使,刀法自是很好,但是你这刀却不行。”

秦江河伸手示意。

沈翊毫不在意地将横刀扔给他。

锵。

横刀出鞘。

秦江河并指抚过刀身,仿佛是在搭脉诊断的大夫,而后手指落于刃尾处,屈指一弹。

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

“铁匠铺里的普通货色,刀锋有卷刃和豁口,我就不多说了,刚刚听其鸣音,有断续的异感,想来是内里已经产生裂痕。”

“若是以之与人对敌,反倒有可能被其所伤,小兄弟,你这刀,我建议还是弃之不用吧。”

秦江河从身边摸起他那把随身的深红刀柄的阔刀,径直丢给沈翊:

“你看看我这个。”

沈翊单手一伸,将阔刀抓在手中。

内劲一吐。

铿锵一声,阔刀震荡出鞘,宛如鱼跃龙门般,跃至半空。

“好内力!”

沈翊没理会秦江河的称赞,他的注意力被半空中的刀锋所吸引。

那是一柄三尺长的厚背阔刀,刀身沉金,在阳光下闪耀金芒。

其刀身仿佛从三分之二处齐齐断开。

只余断刀半截。

不过沈翊眼力很好。

他一眼就看出那不是断痕,而是这刀本就是一柄断刀,刀身在空中飞旋……

继而稳稳落入沈翊的掌中。

破阵内劲犹如江水倾泻。

沿着手臂贯通至刀身,通畅无阻,断刀更是发出一声嗡鸣,好似欢欣雀跃。

秦江河乐呵呵一笑:

“如何?”

沈翊不吝赞美:

“刀身厚重,锋若寒霜,灌注内力畅通无阻,能够最大程度激发刀芒,发挥刀法威能。”

“真是好刀!”

秦江河满意地点点头。

他眼眸中有着一丝得意:“那是自然,断刀堂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这把断刀。”

沈翊眉头微微一挑,试探性问道:

“送给我?”

秦江河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仅戛然而止,而且还僵在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

沈翊像是没有发现气氛诡异。

依旧对断刀爱不释手。

秦江河无奈道:

“小兄弟,你这性子还真像刀一样,句句切中我要害。”

“我确实想着给你换把刀。”

“但不是这把断刀。”

“这柄断刀是帮内花重金请神锻薛家铸造。”

“整个怒潮帮,一十三座堂口,各有一柄镇堂神兵,断刀正是断刀堂的镇堂象征。”

“唔。”

“所以是不能送我。”

沈翊总算还知道进退,明白对方的镇堂兵器,不可能就这么直愣愣地给他。

秦江河嘿然一笑:

“若是小兄弟喜欢。”

“不妨加入怒潮帮,将来统领一堂或是升入总舵,都有机会得赐神兵。”

沈翊将手中刀锋一扬。

探手将刀鞘飞掷而去。

铿锵一声。

刀鞘精准无误地将刀身吞没,继而划过一道抛物线,嗖的一声扎在秦江河跟前。

“入帮之事,之后再谈。”

沈翊将手上的兔肉细细嘬了个干净。

“吃饱的话,我们该上路了。”

秦江河感觉沈翊心有顾忌,貌似不太想和帮派扯上关系,便也不强求。

他双手拄着断刀站起身来。

“我随时可以走。”

此时已经下午。

沈翊和秦江河出了山神庙。

沿着山脉往清河下游方向而去。

断刀堂就坐落在清河与源江交汇冲击形成的平原上,并不隐秘,但有重阵把守。

两人虽是大致沿着河流方向。

但是仍在山间穿行。

如此方便遮蔽身形,即便遇到伏击,也容易逃脱包围。


立即老老实实朝沈翊躬身一鞠,嗡声道:“先前冲突了少侠,是我不对。”

“请让我赶紧看看大哥怎么样了!”

沈翊瞥了一眼两人。

季成空,八面玲珑,处事圆滑。

赵秋山,性子直率莽撞,但看对方一身虬结肌肉,那一身战力貌似不弱。

“你们帮我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准备你们最好的内外伤药。”

“我帮秦江河疗伤。”

赵秋山大惊,下意识道:

“这怎么行?”

季成空也有些踌躇,毕竟在他们的视角,沈翊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怎敢将秦江河的性命托付。

沈翊哂笑道:

“放心。”

“我要是有歹心,他早死了。”

“我何必一路护着他杀出巨鲸帮的重围,来到你们面前。”

听罢沈翊的话。

季成空心觉确实如此。

他伸手按住躁动的赵秋山,立即伸手一引:

“小兄弟,请速速跟我来。”

沈翊一手握紧短刀。

背着秦江河没有动作。

赵秋山眼睛一瞪。

不知道沈翊在搞什么名堂。

季成空抿了抿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小兄弟谨小慎微。”

“合该如此。”

他拽着心生不满的赵秋山率先带头回转,沈翊眼神微眯。

这个季成空心思机敏。

不可小觑。

但他也没有起了其他心思,这些人确认是断刀堂无疑,现在当然还是跟着他们安全。

至少不必担心巨鲸帮夜叉舵的人再来强杀,除非他们真的实力强到足以碾压断刀堂。

但若是真这么强。

又何必精心策划,谋算秦江河呢。

……

断刀堂一众人拱卫着沈翊和秦江河快速行进,他们没有直接返回断刀堂。

而是先到了更近的清河镇。

清河镇并非大夏朝廷建制城镇,而是清河流域的渔民百姓在怒潮帮的组织下,聚合而成集散地。

这里没有朝廷衙门也没有镇抚司。

维持秩序靠的是断刀堂,及其下辖的本地帮会,所以可以放心入镇。

其实类似清河镇这样。

由江湖人自发建镇,乃至建城的事情,近来更是屡见不鲜。

最初朝廷视这种行为是犯禁之举。

曾派镇抚司和东厂联手镇压。

可惜,屡禁不止。

而且随着近些年朝廷昏聩,日薄西山,越来越多江湖势力挑战朝廷底线,公然建城。

其中,长河白帝城,东海武帝城,北境拒北城,西北西陵集,岭南恶人谷。

这五城之地的名头更是响彻九州,成为天下江湖客心中朝拜的圣地。

说回清河镇。

这个镇子的面积不算大。

但是人流众多。

衣食住行,供应齐备。

更是纯纯的,属于断刀堂的一亩三分地。

在季成空的安排下,沈翊和秦江河一入镇就住进了一座独立小院。

然后,从镇子上的药铺拉来了最好的伤药,就连治疗内外伤的大夫都找了足足三个。

沈翊先是以内力稳固了秦江河的伤势。

然后便监督着三个大夫轮番上阵。

给秦江河把脉开药。

沈翊将三个大夫开的药方又各自拿给三人中另外两个进行独立甄别。

直到确认药方无毒,有效,才敢给秦江河安排外敷内用。

无怪沈翊谨慎。

毕竟断刀堂里的内鬼是谁,他还一无所知,若是想对昏迷的秦江河不利,简直不要太容易。

当然,也并非沈翊对秦江河产生了多么深厚的感情。

而是秦江河答应传授他一套刀法的承诺尚未兑现,千里之行,只差最后一步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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