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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你,仅此而已许烟霍庭之小说

哥布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抬眼望向不远处层林尽染的山坡,提议道:“思危,我打算收拾一下,去山里拍这里的秋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沈思危自然是答应:“好啊,不管你想去哪儿,我都会跟你一起。”许烟这才又笑了:“我打算去阿尔卑斯山附近住一阵子,好不好?”“那我去收拾我们两个行李。”沈思危说到做到:“你可以继续睡一会儿,收拾好了我来叫你。”他们定下旅行的新目的地之时,霍庭之正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翻看手中的资料。屋里就开着一盏壁灯,将他的面容照得晦暗不明,宛如久居古堡的吸血鬼。助理在外敲了敲房门汇报到:“霍总,按照您的要求,又找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人。”霍庭之这才说:“进来。”助理生怕触到他的霉头,将资料放下就立到旁边去了。可霍庭之明显兴致缺缺,仿佛眼前这些资料...

主角:许烟霍庭之   更新:2025-03-22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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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烟霍庭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爱过你,仅此而已许烟霍庭之小说》,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抬眼望向不远处层林尽染的山坡,提议道:“思危,我打算收拾一下,去山里拍这里的秋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沈思危自然是答应:“好啊,不管你想去哪儿,我都会跟你一起。”许烟这才又笑了:“我打算去阿尔卑斯山附近住一阵子,好不好?”“那我去收拾我们两个行李。”沈思危说到做到:“你可以继续睡一会儿,收拾好了我来叫你。”他们定下旅行的新目的地之时,霍庭之正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翻看手中的资料。屋里就开着一盏壁灯,将他的面容照得晦暗不明,宛如久居古堡的吸血鬼。助理在外敲了敲房门汇报到:“霍总,按照您的要求,又找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人。”霍庭之这才说:“进来。”助理生怕触到他的霉头,将资料放下就立到旁边去了。可霍庭之明显兴致缺缺,仿佛眼前这些资料...

《我爱过你,仅此而已许烟霍庭之小说》精彩片段

她抬眼望向不远处层林尽染的山坡,提议道:“思危,我打算收拾一下,去山里拍这里的秋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沈思危自然是答应:“好啊,不管你想去哪儿,我都会跟你一起。”

许烟这才又笑了:“我打算去阿尔卑斯山附近住一阵子,好不好?”

“那我去收拾我们两个行李。”

沈思危说到做到:“你可以继续睡一会儿,收拾好了我来叫你。”

他们定下旅行的新目的地之时,霍庭之正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翻看手中的资料。

屋里就开着一盏壁灯,将他的面容照得晦暗不明,宛如久居古堡的吸血鬼。

助理在外敲了敲房门汇报到:“霍总,按照您的要求,又找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人。”

霍庭之这才说:“进来。”

助理生怕触到他的霉头,将资料放下就立到旁边去了。

可霍庭之明显兴致缺缺,仿佛眼前这些资料压根就不是按照他的要求找来的。

正在助理提心吊胆之时,他忽然点了根烟,然后目光也在看到其中一份资料时定了住。

烟就这样自顾自的燃着,眼见就要烧到他的手指,才被他动作僵硬的抖开,下一秒却又落到了沙发上,险些烫出一个窟窿。

助理被霍庭之吓了一跳:“霍总!”

霍庭之如梦初醒,捡起烟摁到烟灰缸里熄灭。

他抽出那份他看了许久的资料,递到助理面前安排到:“就她吧,给她一笔钱,然后送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资料上的照片里赫然是个长得跟许烟有九分像的年轻女孩。

助理懵了:“不把她带来么?”

霍庭之拧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在最初的绝望过后,他不再发疯似的到处寻找许烟的踪迹,而是换了个疯法,开始安排人到处找长得跟许烟相似,年龄也相仿的女孩子。

助理以为他是接受不了失去许烟的现实,想留个替身聊以慰藉,现在看来竟是想错了?

霍庭之见助理不敢多说,落寞的抬眸看向眼前的虚空,话音缥缈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没人能代替她,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这天之后,他并没有要恢复过来的意思,而是开始变本加厉的自虐。

不吃饭也不睡觉,困到极致就跟昏过去似的闭一会儿眼睛。

至于看起来还算清醒的时候,他的状态瞧着也不正常,就只是近乎疯狂的抽烟,仿佛想靠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有个宣泄的途径。

助理算是霍庭之身边的亲近人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劝他:“霍总,我知道您心里难过,但生活还得继续。

恕我直言,您再这样日夜颠倒的抽烟自虐,恐怕许小姐还没消息,您就先病倒了。”

“那也好。”

霍庭之现在根本不敢闭眼,他一合上眼睛,就是许烟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甚至决绝离去的模样。

他苦涩的问:“如果我病的快死了,她会回来看我一眼么?”

他是真的思念许烟,想她想的就快死了。

除此之外,根本什么事都静不下心去做。

助理哪里敢说话,只能换了个方向劝:“要不再派私家侦探出去找找?

现在各地都没有她的出境记录,她肯定还在欧洲,说不定就在哪个地方旅行呢。”

霍庭之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片刻之后,他嗓音嘶哑的说:“不必了,她是铁了心的要躲我,就算我勉强找到她,也只会面对她的冷眼,更何况……我难道还有脸去见她么?”

如今种种,全部是他自作自受,但凡他肯多信任她一分,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


霍庭之闻言,立刻把手里的杯子重重一放,“我让的,怎么了?”

“没经过我允许,凭什么进我的房间,还动我的东西?”

“许烟,这是霍家。

白荷是我的未婚妻,她在霍家想进哪个房间,就进哪个房间。”

许烟瞬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彻。

白荷很温柔的“训斥”了一声:“庭之,你怎么能这么跟烟烟说话呢,烟烟会伤心的。”

说完,她又跟许烟说道:“烟烟,我就是听家里的佣人说,庭之的衣服鞋子之前一直都是放在你的卧室里。

女孩子衣服多,他占了你半个衣柜,你的衣服就挂不下啦。

所以我就自告奋勇,把他的衣服全都拿出来,放到我们两个的卧室里去。”

霍庭之之前粘她粘的很紧。

她从小到大,一张情书都没收到过,全都是拜霍庭之所赐。

后来,他索性把自己的衣服都搬到了她的卧室里,美其名曰,每天早上都能穿着许烟亲手给他挑选衣服和领带去上班。

他所有的衣服和领带,她比他更熟悉放在衣柜的哪一层。

许烟快速上了楼,冲到连自己的房间。

满地的狼藉,让她差点以为房间里遭了贼!

她的衣服,鞋子,化妆品,全都散落了一地,凌乱至极!

许烟愤怒的指着满地狼藉,质问白荷:“你就是这么拿衣服的?”

白荷顿时红了眼眶:“对不起烟烟,我就是不小心……不小心把我的房间弄成跟台风过境一样?

那你的不小心未免也太厉害了!”

霍庭之闻言,皱着眉训道:“许烟,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许烟笑了:“所以,这一次我什么都没做,却还是我的错,是吗?”

“白荷是你未来的大嫂,你要尊重她。”

“霍庭之你要不要自己来看看?”

霍庭之缓步上了楼,看到满屋子的凌乱时,也有一瞬间的怔忪。

不过也就那一瞬间。

下一秒,他有些宠溺地看向白荷,哑然失笑:“以后我们的卧室还是让佣人收拾吧。”

“可是我不想让别人碰我的衣服,尤其是……睡裙。”

她把“睡裙”两个字咬的很重,脸上也迅速浮起一团红云。

霍庭之无奈地点了点头:“好,那样以后我来收拾,你就坐着休息,嗯?”

白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庭之,我是不是有点笨啊。”

“没事,有我在,你笨一点也没关系。”

许烟闭了闭眼睛。

她从来有这么痛恨过万恶的离职交接期。

不然她现在已经早就飞往了大洋彼岸,再也不用经历现在这种混乱又恶心的场面。

“许烟,你看看,白荷弄坏了你多少衣服和设备,给我个总数,我赔给你。”

许烟气笑了。

霍庭之竟然也会用钱砸人了。

砸的还是她。

白荷还特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小声说道:“烟烟,你可以多报一点的,有我在,无论你说多少他都必须得给你。”

霍庭之宠溺道:“你现在是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伙同外人来掏空你老公的钱包?”

白荷冲他做了个鬼脸,“以后我就是烟烟的大嫂,长嫂如母,我肯定向着烟烟啦。”

许烟冷笑了一声。

胳膊肘往外拐。

外人。

是啊,现在他们两个才是最亲近的人。

而她,一个霍家的养女,确确实实也只是个外人。

电话突然响起。

是齐老师。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接了起来:“齐老师?”

齐老师问她:“许烟,我记得你之前拍的一组鸟类的摄影作品很不错,这边杂志社的主编想要看一下,你能再发一下底片给我吗?”

“好的,齐老师你稍等。”

许烟回到卧室里。

她习惯用胶卷相机,之前的底片胶卷都被她存放在一个上锁的小抽屉里。

她下意识的想要找钥匙去开锁,却发现整个柜子都湿漉漉的。

“烟烟,不好意思啊,我刚刚不小心把咖啡弄洒了,我又怕弄脏了你的柜子,所以把整个柜子都用水清洗了一遍……”许烟越听心里越凉。

她懒得再跟白荷废话,快速用钥匙开了锁。

一拉开抽屉,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一排一排的胶卷,全都泡在了水里。

有的已经散开,有的已经变了色,更多的胡乱纠结在一起,连水都变成了褐色。

只是她三年多以来所有的摄影作品底片!

全都毁了!

许烟气的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霍庭之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看到了抽屉里的景象,无所谓地说道:“这些胶卷你也算一算多少钱吧,加在一起,我帮白荷一起赔了。”

许烟终于爆发了:“她赔得起吗!

她不知道这些胶卷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也不知道吗?!”

霍庭之眉心微蹙:“但是胶卷现在已经毁了,你发脾气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不是吗?

白荷是好心,想要帮我收拾衣服而已,不小心弄撒了咖啡只是个意外。”

“意外就可以一推干净吗?

开车意外撞死了人是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能糊弄过去?”

“许烟!”

霍庭之的语气严厉起来:“你不要胡搅蛮缠,胶卷和人命能一样吗?

照片没了再拍就是了,有这么严重?”

电话里,齐老师有些担心她:“许烟,你没事吗?

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许烟沉沉叹了口气,回应道:“齐老师,我的底片可能……暂时没办法给你了,我最近找机会再重新拍一组照片给您发过去吧。”

“好的,你也不用急,签证办好也得半个月呢。”

“好。”

霍庭之却捕捉到了关键词:“签证?

你要出国?”


许烟挂了电话。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默默收拾着地上的狼藉:“齐老师的签证过期了,他年纪大不方便来回折腾,委托我帮他办一下。”

霍庭之狐疑道:“齐老师的女儿不是在国内吗?

他为什么不让他女儿办?”

许烟没好气:“要不然你给打个电话给他女儿问问?”

“我没那么闲。”

“那你就少问这么多。”

许烟花了整整一夜时间,把卧室收拾了出来。

被白荷弄脏弄乱的那些衣服和鞋子,她也不准备带走了,干脆全都先堆在了衣柜的角落里。

胶卷倒是被她抢救出来了几个。

但底片毕竟被水泡过,已经严重失真,不能用了。

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液体的,基本都流光了,粉质的全被浸透了,也都要不成了。

白荷:今天只是个警告。

白荷发了个微信给她。

停留了两分钟。

卡在两分钟的前夕,又被撤回了。

这样既可以保证许烟能看到,但又不会留下证据。

但经过上次的事,许烟留了个心眼。

在收到微信的第一时间,她就截了图。

她冷笑着,把截图发给了白荷。

这次,白荷很久都没有动静。

许烟真的很想笑。

还以为她的诡计能一而再再而三成功,而她没有一点点防备?

那白荷也太小看她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白荷才回复。

白荷:你什么意思?

许烟:没什么意思,只是一个警告。

发完这句,她就把手机关了。

随便她撤回不撤回。

她也不想管霍庭之看到之后会怎么样了。

下定决心要离开的那天起,她就不该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霍阿姨看到她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烟烟,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许烟“嗯”了一声:“没睡好,不过没关系,休息几天就好了。”

霍阿姨说:“对,你这几天要好好养养身体,庭之的婚礼你可有的忙呢。”

许烟抬起头来:“他们的婚礼定下时间了?”

“对啊,就是下周末,庭之没跟你说吗?

这小子,以前什么小事都非要去跟你说,现在结婚这么大的事却不说了,真是的。”

下周末。

许烟看了一下日历。

那一天正好是她离开的日子。

这时,霍庭之和白荷从卧室出来了。

白荷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嘻嘻地跟许烟打招呼:“烟烟,我都跟庭之商量好了,我们的婚礼你可是首席摄影师,一定要把我拍的好看点啊。”

许烟直接拒绝:“那天我有事,去不了。”

白荷噘着嘴:“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啊?

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嘛……你要是还不能消气的话,我……我给你跪下道歉……”说着,她矮了一下身子就要下跪。

霍庭之一把拉起白荷:“她不配你给她下跪。”

霍阿姨见状,帮忙打圆场:“白荷,你不用这样的,烟烟平时最宝贝她那些胶卷,生气肯定是有些生气地,但是不至于下跪啊。”

白荷委委屈屈地说:“我就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真的很对不起烟烟。”

霍庭之安慰她:“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先吃饭,刚不是还嚷嚷着饿了?”

白荷笑着吐舌头:“那不还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早上非要闹……我怎么会累饿了。”

“好,都怪我,先坐下吃饭。”

霍庭之帮她拉开椅子,伺候白荷做好,又亲自动手去给她戴餐巾。

等收拾好她,自己才在白荷身边坐下。

他一遍给面包片上涂果酱一边说道:“许烟,下周末我的婚礼,不管什么事都推了,你来当我们婚礼的摄影师,也算是全了我们二十多年兄妹的情谊。”

门铃突然响了。

佣人去开了门,外面却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请问您找谁?”

来人是个看起来很朴素的中年女性,笑着说道:“你好,请问许烟小姐在吗?

我是慈善组织的,她联系我说,有一批衣服想要捐给大山里面的贫困人群,我们约好了今天来取。”

许烟立刻站了起来:“我就是许烟,衣服我都收拾好了,麻烦您稍等。”

许烟上楼了一趟,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装在了几个大袋子里,交给了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很感谢:“谢谢许小姐的爱心,最近天气转冷,山里面很多女孩子都没有足够的衣服过冬,有了这些衣服,可以帮到不少人呢。”

“没关系,麻烦你尽快把衣服都运进去交给她们吧。”

“好的,您放心……等等——”霍庭之突然疑惑地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地上放着的整整六七个大口袋的衣服,眉心拧起。

“你把你所有的衣服都捐了?”


“就算你已经成年,也还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你父母都不在了,我当然要替你把关,不能让你被胡乱什么人骗走!”

霍庭之也带上了真火,看向沈思危的目光堪称冷然。

许烟如何还能继续忍耐,她索性豁出去了说:“我不是跟你赌气才跟沈思危在一起的,我是真的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这些日子跟他相处我觉得很开心很舒服……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霍庭之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她的话,手中的筷子重重往桌面上一落,发出砰一声响:“许烟,跟我回家。”

这下子许烟也不肯再看在齐老师的面子上忍耐,豁然起身道:“这里不是霍家,不是你耍威风,别人就必须顺着你的地方!”

“许烟,我是担心你被骗!”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必须管我,那好啊,你倒是告诉我,现在的你是在用什么身份管我,比较熟悉的陌生人还是所谓的……哥哥!”

她在末尾二字上咬了重音。

霍庭之陷入了两难,如果他认下哥哥的身份,从此以后跟她就再无可能了,永远只能继续做名义上的兄妹。

可如果他不认,又等于是主动放弃干涉她婚姻的资格。

氛围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

齐老师隐约看出他们是在为许烟的感情问题争执,抱歉的看了沈思危一眼,打圆场说:“行了,霍先生,就算你有了合适的人选,也不要太着急,可以等烟烟说完她的想法再慢慢讲。”

“不行!”

霍庭之态度坚决:“这件事没得商量。”

许烟不想再让齐老师为难,索性拿起自己的外套,抱歉道:“对不起,好好的火锅被我毁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她说走就走,还特意让沈思危不必送,留下来继续陪齐老师。

霍庭之再次被她无视,整个人气血翻涌,他不顾齐老师的劝说,快步也追了出去:“许烟!

你给我站住!”

许烟置若罔闻,顺着街道走的更快了。

霍庭之眼见她就要离开这片街区,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臂,放下了身段求饶道:“烟烟,你听我说……霍庭之,你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

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但我不想听!”

两人的争执以霍庭之强行将她拉到他停在路边的车里告终,他把她按在副驾驶上,同时从内部将车门给锁了。

这下许烟再不想理会他,也只能是跟他共同待在狭小的空间里。

“你已经搅了局,现在还想怎么样?”

她气得眼角微红,嗓音发颤,“这里是国外,你的那一套不管用,如果你不让我下车,我就告你非法拘禁!”

霍庭之的话音并不像他的态度一样坚决,他深呼吸一口,用许烟从未听过的沙哑嗓音开口。

“对不起,我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离开之后,我才想明白一件事,其实我一直以来喜欢的人都是你,所以不管你喜欢的人是谁,我都不会同意,陪着你度过余生的人只能是我。”

他终于在她面前示弱了一分,虽然就连表白的话也被他说的像是在提要求。

许烟只觉得荒谬,她轻笑一声:“哥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些话不该说给我听,而是应该讲给白荷。”

霍庭之感到很头疼,他捏着鼻梁说:“你能不能别再提她了?”

“不能,”许烟故意要提醒他一般又说,“哥哥,我已经接受白荷这个嫂子,也愿意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够了……还是说哥哥你跟嫂子吵架了……”她每说一句话都要叫霍庭之一声哥哥,听得他头疼不已,胸闷气短。

他想让她别再这么叫了,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气结:“你——”反驳的话刚说了个开头,坐在副驾驶上的许烟看准机会,忽然用力拍打起了车窗,同时大喊:“救命!”

外面刚好有巡查街道的警察路过,他们注意到动静,立刻停住了步子走过来。

霍庭之这才意识到许烟说到做到,先前并不是在威胁他,但却已经晚了。

警察神情严肃的敲打着驾驶座的车窗:“这位先生,请你下车!”

霍庭之不情不愿的打开了车门锁,跟许烟一起面对警察的盘问,他试图解释:“警察先生,这是个误会,我们认识。”

他不想再跟她当兄妹,但这幅态度成功加深了警察的怀疑。

警察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向许烟确认道:“是真的么?”

许烟冷冷地说:“一个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罢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一年后的圣诞节,回到国内许久的霍庭之第一次踏足了许烟从前住过的屋子。

因着他的吩咐,室内一直有人打扫维护。

哪怕只是一个小摆件也不许偏离原本的位置,房间里的每一处都还留有原本是痕迹,就像是许烟几分钟才刚离开似的。

霍庭之提前给钟点工放了假,然后亲自拿起打扫工具,打算替她收拾一下房间。

那封信就是在这时候送过来的,送信的快递员已经离开,只有信封上的字样可以辨认出信的来处。

霍庭之往外追了几步,想要找到快递员确认寄信人的联系方式,但却扑了个空,只能徒劳的回到房间里将它拆开。

邮件内容很简单,是一封印着Merry Christmas的明信片。

霍庭之这才想起,原来后天就是圣诞节了。

往年无论发生了什么,他和许烟都会在一起过圣诞。

但从去年开始,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助理恰在此时送他要的清洁工具过来,见他木愣愣的站在门口看邮件,没敢贸然打扰,而是就站在旁边等着。

直到他先有所反应,才小心翼翼的问:“霍总,这是……烟烟小姐寄回来的吗?”

“嗯。”

霍庭之动作极轻的拿着手中的信纸和照片,像是生怕碰碎了似的。

照片微微下垂着,从助理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主人公——穿着圣诞老人服的许烟和沈思危亲密地站在一起,正神情搞怪的跟圣诞树合照。

两个人分明都在做鬼脸,但是都很可爱。

完了。

霍总非大受刺激不可。

助理这样想着,望向霍庭之的目光越发小心,连劝说的话都不敢讲了,生怕一不留神就引火烧身。

可霍庭之的状态前所未有的正常。

“烟烟说,她现在过的很好,她还说自己曾经确实迷茫过,绝望过,甚至差一点就活不下去,但就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沈思危出现了,他给了她希望,让她拥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既是在向助理转述许烟的话,也是在告诉自己——她过得很好,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打扰,可话音还是渐渐变的颤抖。

一年过去了,他曾以为自己是真的撑过来了。

助理关切的问:“您要不要坐下再看?”

霍庭之这才意识到他已经站了不知道多久,伸手撑住桌面的边缘处,以一个近乎僵硬的姿势坐了下去,脊背紧贴着沙发,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烟烟还说,她希望我也能尽快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收货属于自己的快乐,而不是画地为牢,她是真的还把我当成哥哥。”

他看着许烟的照片,想对她笑一下,可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最后只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将所有的情绪都给掩了住。

助理生怕他重蹈一年前的覆辙,思忖着想了个办法:“霍总,您把地址给我,只需要十分钟,我们就能确认许小姐的所在,就算她已经离开了,至少也能知道她去了哪儿。”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霍庭之几乎是瞬间就心动了,他抬起手,想吩咐助理去做点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头,然后垂下手去重新拿起了照片。

“不用了,她已经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我很好,真的很好。”

他说完这句,又重新抬起头,对陪伴多年的助理说,“你也回家去过圣诞节吧,就当是放个假。”

助理没再坚持,他放好东西,转身离开了这间承载着霍庭之和许烟回忆的房间。

霍庭之枯坐许久,时间渐渐变得模糊,他仿佛看到许烟推门进来,但一切都只是幻觉。

他的手一直摩挲在许烟那熟悉的字迹上。

她写道:圣诞快乐,哥哥。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他亲自拿出纸笔,写了封简单的回信:祝你新婚快乐,妹妹。

(全文完)

  白荷被吼得不敢在哭:“刚刚杨警官不是说,有很大可能是……”  “有很大可能,并不代表一定是!

烟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她不会寻死的。”

  说着,霍庭之站起来就要出门。

  白荷咬着唇,泫然欲泣地拉住他:“你要去哪儿?

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你要让我一个人独守空闺吗?”

  霍庭之回过头来,眼神危险的眯起:“白荷,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我……”  “你算哪门子的大嫂?”

他忽而眉心骤然间拧紧,质疑道:“烟烟的失踪,跟你有没有关系?”

  白荷矢口否认:“我今天是新娘子,整整一天都穿着婚纱,身边还有那么多化妆师和伴娘,我连话都没跟烟烟说几句。”

  霍庭之急着出门,只留下一句话:“如果让我知道烟烟的离开跟你有关系,白荷,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白荷抖了一下,松开了拉住他袖子的手。

  霍庭之连夜赶往了杨警官说的那个东郊水库。

  见到了那个已经被白布盖着的遗体。

  杨警官指着一个已经被封存好的证物袋给他看:“这个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应该是她的衣服,你看看是不是许小姐的。”

  霍庭之根本不用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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