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烟霍庭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爱过你,仅此而已许烟霍庭之小说》,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抬眼望向不远处层林尽染的山坡,提议道:“思危,我打算收拾一下,去山里拍这里的秋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沈思危自然是答应:“好啊,不管你想去哪儿,我都会跟你一起。”许烟这才又笑了:“我打算去阿尔卑斯山附近住一阵子,好不好?”“那我去收拾我们两个行李。”沈思危说到做到:“你可以继续睡一会儿,收拾好了我来叫你。”他们定下旅行的新目的地之时,霍庭之正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翻看手中的资料。屋里就开着一盏壁灯,将他的面容照得晦暗不明,宛如久居古堡的吸血鬼。助理在外敲了敲房门汇报到:“霍总,按照您的要求,又找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人。”霍庭之这才说:“进来。”助理生怕触到他的霉头,将资料放下就立到旁边去了。可霍庭之明显兴致缺缺,仿佛眼前这些资料...
《我爱过你,仅此而已许烟霍庭之小说》精彩片段
她抬眼望向不远处层林尽染的山坡,提议道:“思危,我打算收拾一下,去山里拍这里的秋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沈思危自然是答应:“好啊,不管你想去哪儿,我都会跟你一起。”
许烟这才又笑了:“我打算去阿尔卑斯山附近住一阵子,好不好?”
“那我去收拾我们两个行李。”
沈思危说到做到:“你可以继续睡一会儿,收拾好了我来叫你。”
他们定下旅行的新目的地之时,霍庭之正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翻看手中的资料。
屋里就开着一盏壁灯,将他的面容照得晦暗不明,宛如久居古堡的吸血鬼。
助理在外敲了敲房门汇报到:“霍总,按照您的要求,又找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人。”
霍庭之这才说:“进来。”
助理生怕触到他的霉头,将资料放下就立到旁边去了。
可霍庭之明显兴致缺缺,仿佛眼前这些资料压根就不是按照他的要求找来的。
正在助理提心吊胆之时,他忽然点了根烟,然后目光也在看到其中一份资料时定了住。
烟就这样自顾自的燃着,眼见就要烧到他的手指,才被他动作僵硬的抖开,下一秒却又落到了沙发上,险些烫出一个窟窿。
助理被霍庭之吓了一跳:“霍总!”
霍庭之如梦初醒,捡起烟摁到烟灰缸里熄灭。
他抽出那份他看了许久的资料,递到助理面前安排到:“就她吧,给她一笔钱,然后送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资料上的照片里赫然是个长得跟许烟有九分像的年轻女孩。
助理懵了:“不把她带来么?”
霍庭之拧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在最初的绝望过后,他不再发疯似的到处寻找许烟的踪迹,而是换了个疯法,开始安排人到处找长得跟许烟相似,年龄也相仿的女孩子。
助理以为他是接受不了失去许烟的现实,想留个替身聊以慰藉,现在看来竟是想错了?
霍庭之见助理不敢多说,落寞的抬眸看向眼前的虚空,话音缥缈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没人能代替她,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这天之后,他并没有要恢复过来的意思,而是开始变本加厉的自虐。
不吃饭也不睡觉,困到极致就跟昏过去似的闭一会儿眼睛。
至于看起来还算清醒的时候,他的状态瞧着也不正常,就只是近乎疯狂的抽烟,仿佛想靠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有个宣泄的途径。
助理算是霍庭之身边的亲近人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劝他:“霍总,我知道您心里难过,但生活还得继续。
恕我直言,您再这样日夜颠倒的抽烟自虐,恐怕许小姐还没消息,您就先病倒了。”
“那也好。”
霍庭之现在根本不敢闭眼,他一合上眼睛,就是许烟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甚至决绝离去的模样。
他苦涩的问:“如果我病的快死了,她会回来看我一眼么?”
他是真的思念许烟,想她想的就快死了。
除此之外,根本什么事都静不下心去做。
助理哪里敢说话,只能换了个方向劝:“要不再派私家侦探出去找找?
现在各地都没有她的出境记录,她肯定还在欧洲,说不定就在哪个地方旅行呢。”
霍庭之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片刻之后,他嗓音嘶哑的说:“不必了,她是铁了心的要躲我,就算我勉强找到她,也只会面对她的冷眼,更何况……我难道还有脸去见她么?”
如今种种,全部是他自作自受,但凡他肯多信任她一分,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
霍庭之闻言,立刻把手里的杯子重重一放,“我让的,怎么了?”
“没经过我允许,凭什么进我的房间,还动我的东西?”
“许烟,这是霍家。
白荷是我的未婚妻,她在霍家想进哪个房间,就进哪个房间。”
许烟瞬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彻。
白荷很温柔的“训斥”了一声:“庭之,你怎么能这么跟烟烟说话呢,烟烟会伤心的。”
说完,她又跟许烟说道:“烟烟,我就是听家里的佣人说,庭之的衣服鞋子之前一直都是放在你的卧室里。
女孩子衣服多,他占了你半个衣柜,你的衣服就挂不下啦。
所以我就自告奋勇,把他的衣服全都拿出来,放到我们两个的卧室里去。”
霍庭之之前粘她粘的很紧。
她从小到大,一张情书都没收到过,全都是拜霍庭之所赐。
后来,他索性把自己的衣服都搬到了她的卧室里,美其名曰,每天早上都能穿着许烟亲手给他挑选衣服和领带去上班。
他所有的衣服和领带,她比他更熟悉放在衣柜的哪一层。
许烟快速上了楼,冲到连自己的房间。
满地的狼藉,让她差点以为房间里遭了贼!
她的衣服,鞋子,化妆品,全都散落了一地,凌乱至极!
许烟愤怒的指着满地狼藉,质问白荷:“你就是这么拿衣服的?”
白荷顿时红了眼眶:“对不起烟烟,我就是不小心……不小心把我的房间弄成跟台风过境一样?
那你的不小心未免也太厉害了!”
霍庭之闻言,皱着眉训道:“许烟,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许烟笑了:“所以,这一次我什么都没做,却还是我的错,是吗?”
“白荷是你未来的大嫂,你要尊重她。”
“霍庭之你要不要自己来看看?”
霍庭之缓步上了楼,看到满屋子的凌乱时,也有一瞬间的怔忪。
不过也就那一瞬间。
下一秒,他有些宠溺地看向白荷,哑然失笑:“以后我们的卧室还是让佣人收拾吧。”
“可是我不想让别人碰我的衣服,尤其是……睡裙。”
她把“睡裙”两个字咬的很重,脸上也迅速浮起一团红云。
霍庭之无奈地点了点头:“好,那样以后我来收拾,你就坐着休息,嗯?”
白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庭之,我是不是有点笨啊。”
“没事,有我在,你笨一点也没关系。”
许烟闭了闭眼睛。
她从来有这么痛恨过万恶的离职交接期。
不然她现在已经早就飞往了大洋彼岸,再也不用经历现在这种混乱又恶心的场面。
“许烟,你看看,白荷弄坏了你多少衣服和设备,给我个总数,我赔给你。”
许烟气笑了。
霍庭之竟然也会用钱砸人了。
砸的还是她。
白荷还特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小声说道:“烟烟,你可以多报一点的,有我在,无论你说多少他都必须得给你。”
霍庭之宠溺道:“你现在是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伙同外人来掏空你老公的钱包?”
白荷冲他做了个鬼脸,“以后我就是烟烟的大嫂,长嫂如母,我肯定向着烟烟啦。”
许烟冷笑了一声。
胳膊肘往外拐。
外人。
是啊,现在他们两个才是最亲近的人。
而她,一个霍家的养女,确确实实也只是个外人。
电话突然响起。
是齐老师。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接了起来:“齐老师?”
齐老师问她:“许烟,我记得你之前拍的一组鸟类的摄影作品很不错,这边杂志社的主编想要看一下,你能再发一下底片给我吗?”
“好的,齐老师你稍等。”
许烟回到卧室里。
她习惯用胶卷相机,之前的底片胶卷都被她存放在一个上锁的小抽屉里。
她下意识的想要找钥匙去开锁,却发现整个柜子都湿漉漉的。
“烟烟,不好意思啊,我刚刚不小心把咖啡弄洒了,我又怕弄脏了你的柜子,所以把整个柜子都用水清洗了一遍……”许烟越听心里越凉。
她懒得再跟白荷废话,快速用钥匙开了锁。
一拉开抽屉,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一排一排的胶卷,全都泡在了水里。
有的已经散开,有的已经变了色,更多的胡乱纠结在一起,连水都变成了褐色。
只是她三年多以来所有的摄影作品底片!
全都毁了!
许烟气的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霍庭之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看到了抽屉里的景象,无所谓地说道:“这些胶卷你也算一算多少钱吧,加在一起,我帮白荷一起赔了。”
许烟终于爆发了:“她赔得起吗!
她不知道这些胶卷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也不知道吗?!”
霍庭之眉心微蹙:“但是胶卷现在已经毁了,你发脾气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不是吗?
白荷是好心,想要帮我收拾衣服而已,不小心弄撒了咖啡只是个意外。”
“意外就可以一推干净吗?
开车意外撞死了人是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能糊弄过去?”
“许烟!”
霍庭之的语气严厉起来:“你不要胡搅蛮缠,胶卷和人命能一样吗?
照片没了再拍就是了,有这么严重?”
电话里,齐老师有些担心她:“许烟,你没事吗?
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许烟沉沉叹了口气,回应道:“齐老师,我的底片可能……暂时没办法给你了,我最近找机会再重新拍一组照片给您发过去吧。”
“好的,你也不用急,签证办好也得半个月呢。”
“好。”
霍庭之却捕捉到了关键词:“签证?
你要出国?”
许烟挂了电话。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默默收拾着地上的狼藉:“齐老师的签证过期了,他年纪大不方便来回折腾,委托我帮他办一下。”
霍庭之狐疑道:“齐老师的女儿不是在国内吗?
他为什么不让他女儿办?”
许烟没好气:“要不然你给打个电话给他女儿问问?”
“我没那么闲。”
“那你就少问这么多。”
许烟花了整整一夜时间,把卧室收拾了出来。
被白荷弄脏弄乱的那些衣服和鞋子,她也不准备带走了,干脆全都先堆在了衣柜的角落里。
胶卷倒是被她抢救出来了几个。
但底片毕竟被水泡过,已经严重失真,不能用了。
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液体的,基本都流光了,粉质的全被浸透了,也都要不成了。
白荷:今天只是个警告。
白荷发了个微信给她。
停留了两分钟。
卡在两分钟的前夕,又被撤回了。
这样既可以保证许烟能看到,但又不会留下证据。
但经过上次的事,许烟留了个心眼。
在收到微信的第一时间,她就截了图。
她冷笑着,把截图发给了白荷。
这次,白荷很久都没有动静。
许烟真的很想笑。
还以为她的诡计能一而再再而三成功,而她没有一点点防备?
那白荷也太小看她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白荷才回复。
白荷:你什么意思?
许烟:没什么意思,只是一个警告。
发完这句,她就把手机关了。
随便她撤回不撤回。
她也不想管霍庭之看到之后会怎么样了。
下定决心要离开的那天起,她就不该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霍阿姨看到她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烟烟,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许烟“嗯”了一声:“没睡好,不过没关系,休息几天就好了。”
霍阿姨说:“对,你这几天要好好养养身体,庭之的婚礼你可有的忙呢。”
许烟抬起头来:“他们的婚礼定下时间了?”
“对啊,就是下周末,庭之没跟你说吗?
这小子,以前什么小事都非要去跟你说,现在结婚这么大的事却不说了,真是的。”
下周末。
许烟看了一下日历。
那一天正好是她离开的日子。
这时,霍庭之和白荷从卧室出来了。
白荷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嘻嘻地跟许烟打招呼:“烟烟,我都跟庭之商量好了,我们的婚礼你可是首席摄影师,一定要把我拍的好看点啊。”
许烟直接拒绝:“那天我有事,去不了。”
白荷噘着嘴:“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啊?
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嘛……你要是还不能消气的话,我……我给你跪下道歉……”说着,她矮了一下身子就要下跪。
霍庭之一把拉起白荷:“她不配你给她下跪。”
霍阿姨见状,帮忙打圆场:“白荷,你不用这样的,烟烟平时最宝贝她那些胶卷,生气肯定是有些生气地,但是不至于下跪啊。”
白荷委委屈屈地说:“我就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真的很对不起烟烟。”
霍庭之安慰她:“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先吃饭,刚不是还嚷嚷着饿了?”
白荷笑着吐舌头:“那不还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早上非要闹……我怎么会累饿了。”
“好,都怪我,先坐下吃饭。”
霍庭之帮她拉开椅子,伺候白荷做好,又亲自动手去给她戴餐巾。
等收拾好她,自己才在白荷身边坐下。
他一遍给面包片上涂果酱一边说道:“许烟,下周末我的婚礼,不管什么事都推了,你来当我们婚礼的摄影师,也算是全了我们二十多年兄妹的情谊。”
门铃突然响了。
佣人去开了门,外面却站着一个不认识的人。
“请问您找谁?”
来人是个看起来很朴素的中年女性,笑着说道:“你好,请问许烟小姐在吗?
我是慈善组织的,她联系我说,有一批衣服想要捐给大山里面的贫困人群,我们约好了今天来取。”
许烟立刻站了起来:“我就是许烟,衣服我都收拾好了,麻烦您稍等。”
许烟上楼了一趟,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装在了几个大袋子里,交给了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很感谢:“谢谢许小姐的爱心,最近天气转冷,山里面很多女孩子都没有足够的衣服过冬,有了这些衣服,可以帮到不少人呢。”
“没关系,麻烦你尽快把衣服都运进去交给她们吧。”
“好的,您放心……等等——”霍庭之突然疑惑地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地上放着的整整六七个大口袋的衣服,眉心拧起。
“你把你所有的衣服都捐了?”
“就算你已经成年,也还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你父母都不在了,我当然要替你把关,不能让你被胡乱什么人骗走!”
霍庭之也带上了真火,看向沈思危的目光堪称冷然。
许烟如何还能继续忍耐,她索性豁出去了说:“我不是跟你赌气才跟沈思危在一起的,我是真的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这些日子跟他相处我觉得很开心很舒服……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霍庭之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她的话,手中的筷子重重往桌面上一落,发出砰一声响:“许烟,跟我回家。”
这下子许烟也不肯再看在齐老师的面子上忍耐,豁然起身道:“这里不是霍家,不是你耍威风,别人就必须顺着你的地方!”
“许烟,我是担心你被骗!”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必须管我,那好啊,你倒是告诉我,现在的你是在用什么身份管我,比较熟悉的陌生人还是所谓的……哥哥!”
她在末尾二字上咬了重音。
霍庭之陷入了两难,如果他认下哥哥的身份,从此以后跟她就再无可能了,永远只能继续做名义上的兄妹。
可如果他不认,又等于是主动放弃干涉她婚姻的资格。
氛围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
齐老师隐约看出他们是在为许烟的感情问题争执,抱歉的看了沈思危一眼,打圆场说:“行了,霍先生,就算你有了合适的人选,也不要太着急,可以等烟烟说完她的想法再慢慢讲。”
“不行!”
霍庭之态度坚决:“这件事没得商量。”
许烟不想再让齐老师为难,索性拿起自己的外套,抱歉道:“对不起,好好的火锅被我毁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她说走就走,还特意让沈思危不必送,留下来继续陪齐老师。
霍庭之再次被她无视,整个人气血翻涌,他不顾齐老师的劝说,快步也追了出去:“许烟!
你给我站住!”
许烟置若罔闻,顺着街道走的更快了。
霍庭之眼见她就要离开这片街区,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臂,放下了身段求饶道:“烟烟,你听我说……霍庭之,你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
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但我不想听!”
两人的争执以霍庭之强行将她拉到他停在路边的车里告终,他把她按在副驾驶上,同时从内部将车门给锁了。
这下许烟再不想理会他,也只能是跟他共同待在狭小的空间里。
“你已经搅了局,现在还想怎么样?”
她气得眼角微红,嗓音发颤,“这里是国外,你的那一套不管用,如果你不让我下车,我就告你非法拘禁!”
霍庭之的话音并不像他的态度一样坚决,他深呼吸一口,用许烟从未听过的沙哑嗓音开口。
“对不起,我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离开之后,我才想明白一件事,其实我一直以来喜欢的人都是你,所以不管你喜欢的人是谁,我都不会同意,陪着你度过余生的人只能是我。”
他终于在她面前示弱了一分,虽然就连表白的话也被他说的像是在提要求。
许烟只觉得荒谬,她轻笑一声:“哥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些话不该说给我听,而是应该讲给白荷。”
霍庭之感到很头疼,他捏着鼻梁说:“你能不能别再提她了?”
“不能,”许烟故意要提醒他一般又说,“哥哥,我已经接受白荷这个嫂子,也愿意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够了……还是说哥哥你跟嫂子吵架了……”她每说一句话都要叫霍庭之一声哥哥,听得他头疼不已,胸闷气短。
他想让她别再这么叫了,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气结:“你——”反驳的话刚说了个开头,坐在副驾驶上的许烟看准机会,忽然用力拍打起了车窗,同时大喊:“救命!”
外面刚好有巡查街道的警察路过,他们注意到动静,立刻停住了步子走过来。
霍庭之这才意识到许烟说到做到,先前并不是在威胁他,但却已经晚了。
警察神情严肃的敲打着驾驶座的车窗:“这位先生,请你下车!”
霍庭之不情不愿的打开了车门锁,跟许烟一起面对警察的盘问,他试图解释:“警察先生,这是个误会,我们认识。”
他不想再跟她当兄妹,但这幅态度成功加深了警察的怀疑。
警察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向许烟确认道:“是真的么?”
许烟冷冷地说:“一个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罢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一年后的圣诞节,回到国内许久的霍庭之第一次踏足了许烟从前住过的屋子。
因着他的吩咐,室内一直有人打扫维护。
哪怕只是一个小摆件也不许偏离原本的位置,房间里的每一处都还留有原本是痕迹,就像是许烟几分钟才刚离开似的。
霍庭之提前给钟点工放了假,然后亲自拿起打扫工具,打算替她收拾一下房间。
那封信就是在这时候送过来的,送信的快递员已经离开,只有信封上的字样可以辨认出信的来处。
霍庭之往外追了几步,想要找到快递员确认寄信人的联系方式,但却扑了个空,只能徒劳的回到房间里将它拆开。
邮件内容很简单,是一封印着Merry Christmas的明信片。
霍庭之这才想起,原来后天就是圣诞节了。
往年无论发生了什么,他和许烟都会在一起过圣诞。
但从去年开始,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助理恰在此时送他要的清洁工具过来,见他木愣愣的站在门口看邮件,没敢贸然打扰,而是就站在旁边等着。
直到他先有所反应,才小心翼翼的问:“霍总,这是……烟烟小姐寄回来的吗?”
“嗯。”
霍庭之动作极轻的拿着手中的信纸和照片,像是生怕碰碎了似的。
照片微微下垂着,从助理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主人公——穿着圣诞老人服的许烟和沈思危亲密地站在一起,正神情搞怪的跟圣诞树合照。
两个人分明都在做鬼脸,但是都很可爱。
完了。
霍总非大受刺激不可。
助理这样想着,望向霍庭之的目光越发小心,连劝说的话都不敢讲了,生怕一不留神就引火烧身。
可霍庭之的状态前所未有的正常。
“烟烟说,她现在过的很好,她还说自己曾经确实迷茫过,绝望过,甚至差一点就活不下去,但就在她快撑不住的时候,沈思危出现了,他给了她希望,让她拥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既是在向助理转述许烟的话,也是在告诉自己——她过得很好,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打扰,可话音还是渐渐变的颤抖。
一年过去了,他曾以为自己是真的撑过来了。
助理关切的问:“您要不要坐下再看?”
霍庭之这才意识到他已经站了不知道多久,伸手撑住桌面的边缘处,以一个近乎僵硬的姿势坐了下去,脊背紧贴着沙发,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烟烟还说,她希望我也能尽快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收货属于自己的快乐,而不是画地为牢,她是真的还把我当成哥哥。”
他看着许烟的照片,想对她笑一下,可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最后只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将所有的情绪都给掩了住。
助理生怕他重蹈一年前的覆辙,思忖着想了个办法:“霍总,您把地址给我,只需要十分钟,我们就能确认许小姐的所在,就算她已经离开了,至少也能知道她去了哪儿。”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霍庭之几乎是瞬间就心动了,他抬起手,想吩咐助理去做点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头,然后垂下手去重新拿起了照片。
“不用了,她已经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我很好,真的很好。”
他说完这句,又重新抬起头,对陪伴多年的助理说,“你也回家去过圣诞节吧,就当是放个假。”
助理没再坚持,他放好东西,转身离开了这间承载着霍庭之和许烟回忆的房间。
霍庭之枯坐许久,时间渐渐变得模糊,他仿佛看到许烟推门进来,但一切都只是幻觉。
他的手一直摩挲在许烟那熟悉的字迹上。
她写道:圣诞快乐,哥哥。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他亲自拿出纸笔,写了封简单的回信:祝你新婚快乐,妹妹。
(全文完)
白荷被吼得不敢在哭:“刚刚杨警官不是说,有很大可能是……” “有很大可能,并不代表一定是!
烟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她不会寻死的。”
说着,霍庭之站起来就要出门。
白荷咬着唇,泫然欲泣地拉住他:“你要去哪儿?
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你要让我一个人独守空闺吗?”
霍庭之回过头来,眼神危险的眯起:“白荷,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我……” “你算哪门子的大嫂?”
他忽而眉心骤然间拧紧,质疑道:“烟烟的失踪,跟你有没有关系?”
白荷矢口否认:“我今天是新娘子,整整一天都穿着婚纱,身边还有那么多化妆师和伴娘,我连话都没跟烟烟说几句。”
霍庭之急着出门,只留下一句话:“如果让我知道烟烟的离开跟你有关系,白荷,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白荷抖了一下,松开了拉住他袖子的手。
霍庭之连夜赶往了杨警官说的那个东郊水库。
见到了那个已经被白布盖着的遗体。
杨警官指着一个已经被封存好的证物袋给他看:“这个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应该是她的衣服,你看看是不是许小姐的。”
霍庭之根本不用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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