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暨白陆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将门嫡女大杀四方慕暨白陆离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不想上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众小心翼翼地将手洗净,然后又细心地将葡萄一一挑选,摆放得整整齐齐,“陆侯爷已经在今日将兵权交还给了朝廷,至于陆二公子的事情,皇上还在深思熟虑之中。”慕逸轩伸手拿起一颗绿意盎然的葡萄,却没有放入嘴中,而是轻轻地放在了盘子上,他疑惑地询问着:“侯爷为何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呢?”。“据奴才打听,好像是因为陆二公子在之前的战场上受到了重伤,留下了头疼的后遗症,近期又频繁发作,而陆侯爷自己身上也有许多陈年旧伤,两人都有意退隐朝堂。”慕逸轩又问道:“那陆枫呢?”“回殿下,陆将军并未有什么动作,毕竟皇上还是很信任陆将军的。”慕逸轩不耐烦地将葡萄一把扔到地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陆枫在打仗上还是确实出色,但这人就根木头一样的,死脑筋。”魏众宽...
《重生后,将门嫡女大杀四方慕暨白陆离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魏众小心翼翼地将手洗净,然后又细心地将葡萄一一挑选,摆放得整整齐齐,“陆侯爷已经在今日将兵权交还给了朝廷,至于陆二公子的事情,皇上还在深思熟虑之中。”
慕逸轩伸手拿起一颗绿意盎然的葡萄,却没有放入嘴中,而是轻轻地放在了盘子上,他疑惑地询问着:“侯爷为何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据奴才打听,好像是因为陆二公子在之前的战场上受到了重伤,留下了头疼的后遗症,近期又频繁发作,而陆侯爷自己身上也有许多陈年旧伤,两人都有意退隐朝堂。”
慕逸轩又问道:“那陆枫呢?”
“回殿下,陆将军并未有什么动作,毕竟皇上还是很信任陆将军的。”
慕逸轩不耐烦地将葡萄一把扔到地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陆枫在打仗上还是确实出色,但这人就根木头一样的,死脑筋。”
魏众宽慰道:“殿下不必忧心,陆将军是陆姑娘的亲哥哥,只要有陆姑娘在,还怕他不站在殿下这边吗?”
“哼,父皇也真是,一向重用武将,现在天下太平,父皇也不怕那些武将不忠。他怎么就看不透呢?说到底,最后都得靠我们这些皇族来稳住大局。”
魏众连忙弯下腰,拾起地上的葡萄,生怕太子殿下不悦,同时轻声劝慰道:“殿下息怒,若真是将来有战事,还是得靠这些将士。至于陆家,殿下现下是用人之际,或许正如陆侯爷所说,是身体原因所致,殿下不妨宽心。”
慕亦轩缓缓坐起身,目光有些复杂:“魏众,你知道我最看中陆家什么吗?”
魏众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答道:“回殿下,陆将军在军中的声望。”
“声望......”慕亦轩重复着这两个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陆家在军中的声望比聂将军还高,若是能让陆家为我出生入死,三弟五弟还拿什么跟我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最看中的是陆鸣。”
魏众有些意外,“二公子?”
想要在这皇权斗争中稳操胜券,除了要有强大的军力支持,还需要既有智慧又懂变通的人才。
“陆骁古板,陆枫一根筋,但陆鸣可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心思细腻,他12岁写出的天启安国策,堪称绝世文章。他对朝廷的局势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样的人,若能为我所用,必是一大助力。”慕亦轩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陆鸣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未来景象。
“殿下,需不需要老奴再去打听一番?”
慕逸轩压低声音道:“你派人去陆府,探探陆鸣的口风,看他是否真的有意退隐。若只是权宜之计,那便好办了。告诉他,我慕亦轩惜才,若他能助我一臂之力,日后必不会亏待了他和他的家族。”
魏众点头称是。
慕亦轩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还有,一定要盯住陆家是否与其他世家的联系,他们在关键时刻必须得站在我这边。”
夕阳西下,慕逸轩觉得有些刺眼,他将车帘放下,魏众将很快递上手帕,慕逸轩将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手。
“回京后,去一趟陆府吧。”
“是,老奴已挑好礼物了。”
“嗯。”
慕逸轩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陆离了,这次正好可以去见一见她。与陆离培养培养感情,也许能够借助陆家的力量,这样一来,朝中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与他抗衡了。
“殿下,还有一事。”
“说。”
“慕暨白和小侯爷去过陆府。”
“老十七?他去做什么?”
“奴才没有打听出来,王府的嘴严、陆府家仆也少,难以安排人潜入打探,所以至今还不知道他们具体谈论了什么。”
魏众似乎有些担忧道:“听说二人原本是计划留在陆府享用晚餐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突然先行离开,将小侯爷独自留在了那里。”
永安王性格古怪,从不与人走动,如今竟然会亲自前往陆府,还想与陆家人共餐,这其中的缘由确实耐人寻味。
慕逸轩摆摆手,不以为然,“老十七的一贯作风就是如此。”
对于慕暨白,慕逸轩从不感到忧虑,因为在朝中,除了小侯爷与他关系亲近之外,他几乎不与朝中的其他重臣来往。
翌日,慕逸轩回宫将赈灾一事汇报完就来到来陆家。
正厅里。
慕逸轩一脸关切的表情,语气中透露出对陆二公子的担忧,“陆二公子,怎么突然犯了头痛?”
陆鸣无奈地叹息,回答道:“以前上战场留下的老毛病了,尤其想事情的时候格外痛,怕是不能再为圣上效力了,如今只在家种种花草,以度余生。”
慕逸轩继续追问:“可找大夫看了?”
“回殿下,已经看过了。”
慕逸轩张望了一番,“离妹妹呢?”
“她现在在院中,殿下是否有事需要吩咐?”
“江阳郡发生洪灾,回京途中路过鹿城,得到一好物,想着离妹妹定会喜欢。”
陆鸣感激地说:“先替小妹谢过殿下,这就带殿下过去。”
陆离见到慕逸轩时,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毕竟上一世什么都经历过了,当她真的面对这人时,才发觉心中的恨意从未减少。
“离妹妹,近来可好?”
爹爹交权,二哥辞官,此事京城中人人皆知。
她这时提出来就是想让众人知道陆家地位大不如前。
陆离知道沈静怡这是在故意为难她,但脸上却依旧保持平静:“沈姑娘抬举了,今日春花宴以乐为主,我的棋艺与哥哥相比相差甚远,就不献丑了。”
慕逸轩心中不悦,他知道陆离不喜这些,今日是特地安排,为了就是让陆离远离众人,好借机实行计划。
他冷冷开口解围:“大家今日随意,本就是让大家放松心情,不必拘泥于才艺展示。”慕逸轩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静怡见状,脸上微微一笑,心中暗骂:贱人。
本想让陆离出丑,若此刻再步步紧逼就是打太子的脸。
陆离欠身悄然坐到一旁。
刚坐下,一位端着酒水的婢女正好走到陆离旁边,“碰巧”撞到桌角,身子一歪酒水斜了下来,洒在陆离的裙子上。
婢女惊慌失措,跪在地上低头慌忙道:“奴婢不是故意的。”
陆离眉毛轻挑,盯着她并未说话。
婢女见她并未发作,心中觉得脾气很好,试探问道:“奴婢带您换身衣服吧?”
陆离仍未说话。
婢女抬头对上陆离那双冷冽如冰的眸子,心中一颤。
她不知道今日计划能不能成功,心中忐忑。
此时,陆离淡淡地开口,“好。”
婢女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来带路。
陆离随着婢女穿过曲折连廊,心中警觉,她倒是想看看在宫中是谁要设计于她?
婢女将陆离带到一处幽静的厢房,房内陈设雅致,桌上的香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陆离眼里闪过一道阴暗。
今日无论是谁,都得自讨苦吃。
“姑娘,您在这稍作休息,奴婢这就给您拿衣服。”
“辛苦。”
陆离不动声色,悄悄闭气。
陆离出了房门就看到慕暨白在院中,他正倚着一棵老槐树,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
慕暨白闻声抬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怎么会在这?
慕暨白一步步走近,眼中带着几分探究:“陆姑娘,今日春花宴上似乎有些不愉快?”
陆离微微颔首,“王爷还真是神出鬼没。”
她明明记得在后花园里没有他。
慕暨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样子这太子妃不太好当啊!”
陆离冷笑,“王爷闲的慌?”
慕暨白头皮一紧。
“人呢?”
“嬷嬷,人已经在房间里了。”
“走······”
陆离听见说话声,眼疾手快拖着慕暨白回到屋里。
“你拖本王做...”
慕暨白口中“本王”两个字还没等说出口,就被陆离塞进床下,随即只见她也跟着挤了进来。
“咚。”
床下空间太小,陆离进来时头撞到床板。她活动活动脖子,身体又往里缩了缩。
慕暨白手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看着她一脸吃痛憋着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陆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声音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慕暨白幽幽问道:“你拖本王进来做什么?”
“我本来是要来这换衣服,谁知道王爷也在这,我是为了王爷的名声着想,王爷不是想落个采花贼的名声吧?”
明明是怕自己坏了她的事,她还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
“本王倒不怕,反正又不是没见过?”慕暨白戏谑地说道。
陆离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过什么?”
待陆离反应过来,低声斥道:“闭嘴!你那天又没睁眼!”
哟,这丫头片子脾气还挺爆。
陆离又想起什么,挑眉道:“我倒是什么都见到,也就那样...那么长吧?”
陆离手肘抵在慕暨白胸膛的,用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个不太大的间距,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慕暨白脸色一沉,“你要不......”
你要不重新再看看?
陆离迅速地伸出手,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慕暨白的嘴巴,阻止他发出任何声音。慕暨白见着怀里的人似乎热的脸色浮出薄红,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悄然无声地侵入他的心扉,让他感到一阵心神不宁。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离屏住了呼吸。
只听门被“砰”的一声撞开,随即一尖锐的女声怒问:“人呢?”
“嬷嬷,她刚刚确实在这啊?”
“快去找陆姑娘,一定得找到,千万不能怪了殿下的大事。”
陆离又听到匆忙的脚步,随后便是尖细的声音,“混账东西,看个人都看不住,怎么回事?”
慕暨白听出这是魏众的声音。
“回总管,刚刚奴婢明明让陆姑娘在这等的,刚才还在这,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让侍卫们帮着找,若是看见,必要时可以打昏,今日必须让殿下事成。”
陆离蹙眉,看来今日慕逸轩是势在必得。
脚步声和喧哗声渐渐远去,陆离知道暂时安全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从床下爬出,慕暨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陆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
“你想怎么办?”慕暨白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陆离眼双眸蒙上一层冷意,“请王爷看出好戏。”
陆离离开房间,如影子一般穿梭于宫中。
花园内。
皇后环顾四周见身边的嬷嬷还未回来,而陆离和慕逸轩都不在。
她觉得今日事成。
就在这时,一位宫女匆匆走来,低声在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后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宫女的声音虽然低沉,但隐约能听到太子殿下与陆离法身什么事情。
皇后随即示意宫女带路。
这一路都没见到身边的赵嬷嬷,皇后心里有些不安,但想着在后宫之中,一个官眷也闹不出什么名堂。
于是,她勉强按下心中的焦虑,
待皇后来到地方后,见门外已上锁,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身边宫女很有眼色的上前,“这门怎么上锁了?唉呀,谁在里面?”
众人一听,都纷纷围上前,只见里面男声喊道:“阿离,阿离......”
大家面面相觑。
这声音是太子殿下啊。
皇后的心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然而她的脸上却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她大声喊道:“陆离?是你在里面吗?”
天启,京城。
陆离刚进城就看到街上满是各式各样的花,今年是宜安一六六年,天启国是从宜安一六六年开始,往后的每年4月要举办盛大的赏花盛宴。
这是由皇上新定的节日,为了表达对大自然的感激之情,庆祝春暖花开,也希望百姓金秋丰收。
而五年后,宜安一七一年的今日是她陆家满门抄斩的那天。
一切还来得及。
此刻,陆离站在陆家的大门外,目光紧紧地盯着门上方那块牌匾。牌匾上的字硕大且苍劲有力,那是父亲写的。
吱!
大门打开了,陆府管家魏康见到日思夜想的身影——陆府的大小姐。陆离,正静静地站在门外,激动的大喊:“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将军都担心死你了。来人,快来人,告诉老爷和将军,小姐回来了。”一旁仆人们听到后纷纷跑向府内。
陆离站在门口觉得脚千斤重,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低沉而颤抖,喃喃地说道:“都还活着......”
陆离一步步踏入了府邸,她所走过的每一步,前世那些清晰的画面如同昨日重现,
大哥陆枫在见到妹妹归来的那一刻,担忧的心终于放下了,但眼角仍带着几丝未褪去的忧虑。他快步走上前焦急问道:“你这几天去哪了?身边也不带个人,爹都急坏了,你要出了什么事你让哥哥们怎么办?”
“你们......都活,不,都在家真好。”
陆枫觉得妹妹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二哥陆鸣见状,温言细语地安抚着陆离:“你先去见见父亲吧,一直在等你。”
当陆鸣的目光落在陆离身上时,他敏锐地发现妹妹穿着一身质感上乘的蜀锦男装,衣袖似乎有些血迹。
走进屋内,陆离眼里满是委屈,瞬间放声痛哭:“爹,我好想你啊。”。
陆骁见状,急忙关切地问道:“阿离,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爹,爹去狠狠地揍他。”
气呼呼的陆骁已经做好了为女儿出气的准备。
“你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出气。”陆枫挽起袖子,摩拳擦掌。
陆离先看看爹爹,又看看自己的大哥,他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粗犷,不禁笑了:“大哥,谁能欺负到我?我的身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陆骁听后,眼中满是骄傲和自豪:“对,我的阿离,你的功夫比他两个哥哥都好。”见父亲似乎要说出阿离会武功的事情,二哥陆鸣急忙出言阻止,他低声说道:“嘘,爹,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此事保密,在家里也不要说,以免说漏了嘴。”
“对对,要是别人知道了,阿离不好嫁人。”陆枫点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陆枫理解错了。
陆离对于二哥所提及的事情心知肚明。
陆家作为一个声名显赫的将门世家,父亲位居朝中要职,两个哥哥更是朝中的中流砥柱。若是让有心之人发现陆家女儿竟然也是武功高强,不免会猜测陆家是否有二心,他们可能会将此视为陆家在朝中的又一种潜在威胁,甚至会引起皇家的猜忌和不安。
她轻轻擦了擦眼泪,坚定道:“爹,哥哥们,我回来了。这次出去,我想了很多。我不能只依赖你们,我也要保护你们,为陆家尽一份力。”
陆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陆离的头,语气温柔:“阿离,陆家是你的后盾,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爹和哥哥最疼爱的。”
陆枫和陆鸣也围了上来,他们知道,妹妹这次出去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但他们没有多问。
“阿离,你怎么穿了一身男装?你告诉爹爹都去哪玩了?”
陆离不想让父亲和哥哥们担心,眨眨眼睛,“我是女扮男装,在青州买了个庄子,这一路看到了很多难民,他们家都被洪灾淹没,他们为了争抢食物,爹爹他们太苦了。”
“你怎么去青州那么远的地方?”陆骁不解。
陆离自然不会告诉,在上一世,青州是他们战死的地方。
这一世,她要未雨绸缪,定要将慕家血债血偿。
陆枫似乎想起什么,语气沉重地说道:“难民还是那么多。朝廷不是派人赈灾了吗?”
陆鸣:“是,太子亲自去的。”
陆离睫毛微颤,眼里闪过一道凛冽。
陆鸣眸光不明,思量片刻,“爹,阿离定是疲惫了,先别说这么多了,让阿离回去休息休息。”
“对对对。”陆骁好忙陆连忙点头附和,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焦急和关切,“你快去安排人送她回去吧,记得要让她好好休息,别再操心了。”
······
不知过了多久,防风带着吃食匆匆地回到了马车旁边,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对劲。
马不见了,只剩下车。
白矾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急忙蹲下身去,连声呼唤赶忙拍醒:“白矾,白矾。”
白矾迷迷糊糊睁眼。
防风焦急:“怎么回事?王爷呢?”
白矾地摇头,“我不知道啊。”
一种不祥的预感,二人异口同声:“坏了!”
两人赶紧跑到马车前,只见嘴角红彤彤、身上光溜溜还带着一些浅红划痕的慕暨白端坐在车里,马车内还有一套撕碎的女衣。
是女衣!
防风和白矾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确定了,他们没看错!
主子刚刚经历了什么?
两人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你俩可以死了。”声音平静但语气中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是。”
“还不快滚去找马?”
“是。”
慕暨白目光锐利,车内的一抹鲜红在眼前划过,同时身边的银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双眸微微眯起,他伸出手指,轻轻拿起那根银针,用指尖搓磨着,那根银针上仿佛还留有余温······
永安王府。
慕暨白穿戴整齐坐在书房里,整个房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防风和白矾低头,连呼吸都是轻的,生怕惹到主子。
“衣服呢?”
防风呼吸一顿,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他没有听从白矾的建议,将衣服丢掉。准确来说是布条。
他恭敬地将布条递上。
慕暨白手拿衣服,凝视那件衣服许久。
王爷不是有洁癖吗?
难道还有收集女子衣服,不,碎衣这癖好?
防风心中默默佩服,哪个贼女竟然敢强王爷?还让王爷留恋呢!
白矾偷摸瞅着自家王爷,主子这是回味呢?暗暗发誓:我一定得找到这人,将功赎罪。
“这样最好了。”
陆离不想与慕逸轩有任何瓜葛。
“对了,二哥,我想学医。”
陆离带着前世的媚药还有脖子上自刎的痕迹重生的,自然不会告诉他学医的真是目的。
陆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阿离,你决定学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却也合情合理。医术不仅能救人于危难之中,更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你既有此心,我全力支持你。”
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昆仑山内藏龙卧虎,我师太涵先生虽不轻易收徒,但与山中不少隐士高人交好,你若真能拜入医道大家门下,那是最好的了。”
陆离深知二哥对她的疼爱与保护。“二哥,谢谢你。”
······
春花宴转眼便到。
“阿离,今日春花宴,皇后娘娘几乎邀请了京城中所有的官眷。”陆鸣眼眼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陆离轻轻一笑,“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陆离坐着马车,到地方时,宫门外的路上已经满了各色华丽的马车,还有等候的丫鬟们,无比热闹。
宫中主管拿着各家的进宫的帖子,查清人数后,领着众人入宫。
坤宁宫内,一身穿明黄色头戴凤冠的皇后秦琴端坐于正殿之上,那凤冠上镶嵌着无数颗珍珠和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皇后秦琴凤目微垂,却难掩其尊贵与威严。
殿内世家贵女们身着华服依次落座。
“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
“谢娘娘。”
“春花宴这是由皇上新定的节日,为了表达对大自然的感激之情,庆祝春暖花开,也希望百姓金秋丰收。因此今日也特地将你们请来,一起同乐。”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
“不必多礼。”
皇后看着底下众多的官眷,声音温和:“本宫早就让人准备好来青提酿的酒,大家尝尝,不必拘谨。”
随后宫女们陆续将酒水端上来,酒过三巡,气氛渐入佳境。
皇后突然开口:“本宫听说今日太子也请了世家公子在后花园投壶、作诗,咱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能来参加春日宴的,自是京都中有头有脸的,婚姻大事往往除了父母之言很难有自己相看的,而春花宴便是世家公子贵女们的机会。
待皇后娘娘走出殿门,陆离便听到身后两位世家小姐窃窃私语,“听说,太子殿下对陆家小姐陆离情有独钟,你认识她吗?她以后可能是太子妃呢,希望能与她更亲近些呢。”
另一位身穿粉色纱裙,内衬鹅黄色的抹胸,窈窕的身段的女子冷冷道:“不认识。为什么要认识她?都不如自己博得太子青睐呢?”
如果没记错的话,一位是太常寺寺卿的女儿刘思佳,另一位野心勃勃的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裴倩倩。
陆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却无丝毫波澜。
后花园中,世家公子们正分组进行投壶比赛,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
慕逸轩立于一旁。
见皇后带着众人过来,慕逸轩恭敬地行礼,“母后。”
“嗯,个个都是优秀的世家公子贵女,正好大家可以交流交流,本宫特地带人来看看。”
皇后目光扫过众人,“哪位是沈家沈静怡?”
只见身穿淡粉色纱裙,发髻上插着几支精致珠花的女子缓缓走出,大方的行了一礼,声音温婉:“臣女沈静怡,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几分满意:“静怡啊,前些日子洪灾,听闻你家捐出了大量粮食助百姓度过难关,此事本宫已听皇上提及,心中甚感欣慰。差点忘了,多亏你提醒了太子洪灾之后有关疫病的防治,百姓才得以及时得到救治。你不仅心地善良,还心思细腻,实乃我朝之福。”
沈静怡闻言,脸颊微红,谦逊道:“娘娘谬赞了,臣女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
皆是分内之责。只愿能尽一份绵薄之力,以报皇恩浩荡。”
众人见状,窃窃私语,“皇后娘娘很喜欢沈静怡啊?不知道太子殿下头些日子要求娶的是不是她啊?”
“我觉得是。”
“我也觉得是。”
皇后得知陆离对太子妃一事并不上心,她认为是太子太过着急,以至于让陆离感到有些不以为然。
原本对沈静怡的印象就不错,知道她曾经给太子书信一封,也不难看出她对太子的爱慕,既是特意也是真心夸赞沈静怡。
沈静怡!
上一世,陆家满门抄斩也有她的手笔。
陆离双眸似冷箭般在沈静怡身上一闪而过。
皇后目光转向陆离,见她一袭淡雅的青色长裙,在众人中显得有些寡淡,虽然面无表情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这么做是对的。
就是应该让陆离有危机感!
见状,慕逸轩开口:“今日大家可以敞开心怀,尽情吃喝,还有弹琴、投壶、诗词歌赋,随性参与。”
随后,便有不少贵女跃跃欲试。
裴倩倩指尖弹奏的《浣纱》清脆悦耳,令人心旷神怡。
“好,裴姑娘的琴艺真是越发精进了。”慕逸轩点头称赞。
众人纷纷赞叹不已。
裴倩倩微微一笑,她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谦逊。
陆离对诗词歌赋没什么兴趣,这些贵女公子都是带着目的,她觉得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正当她准备要走时,一道不怀好意的女声响起,“殿下,静怡听闻陆姑娘也是才艺双绝。”
陆离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沈静怡眉眼带笑。
“原来她就是陆离啊?”刘思佳虽然声音很小但陆离还是听到了。
“也不知道沈家和陆家,殿下究竟喜欢谁?”窃窃私语的声音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沈姑娘说笑了,京城里谁人不知沈小姐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陆离与沈姑娘相差甚远啊。”陆离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沈静怡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道:“陆姑娘过谦了,听闻你棋艺高超,对了陆大夫师承“太涵”先生,想来陆姑娘的棋艺也不差。今日春花宴,不如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如何?啊呀,我忘记了,陆二公子已经辞官了吧。”
永安王府。
慕暨白低着头,手中不停地把玩着那根精致的银针,似乎有些沮丧。
防风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瞥见他就像那被抛弃的小媳妇。
偏偏有个没眼力见的跑进来,“王爷,属下打听到了,那偷马贼杀了李强之后去了青州。”
慕暨白抬头,面无表情道:“你就去查这个?”
白矾连忙补充,“哦,还有,王爷让我查陆娘,属下发现陆姑娘已经三日未出门了。”
其实,白矾一直不明白王爷每次都看那根银针,明明是对那个色女感兴趣,怎么老是查陆家女。
毕竟在白矾的眼里,自家的王爷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邪媚潇洒、是所有美好的代名词,是所有男人的典范。
“三日?”慕暨白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
从上次她说要送自己一份大礼,已经过去了三日,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继续探。”
慕暨白冷冷的说了一句,抬眸发现防风垂头站在一旁。
“地,脏吗?”
冷不丁来的这一句,防风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不脏。”
“不过,本王觉得很脏,好好擦擦。”
“是。”
慕暨白大步流星出了门。
防风肩披抹布,端着水盆,在房间里任劳任怨。
防风:早知道不在这站着了。
······
到了深更半夜,慕暨白穿了一身夜行衣,身行极快的往陆府飞去。
陆离从聊县回来,卸去了一身的疲惫,刚躺下,便觉得房间里有贼人。
这人一步步靠近她的床,似乎要伸手掀开床幔。
陆离猛的出手,一把掐住那人手腕,不料对方手腕一旋,竟是巧妙地避开了。
陆离眼神一凛,身形暴起,左拳右掌,拳风呼啸,掌风凛冽,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然而那人灵活躲避,身形轻盈,频频躲过了陆离的攻势,并未还手。
陆离眉头紧皱,这人虽不出手但能躲过自己的袭击,想来也不简单。
“是我。”慕暨白出了声。
这次未遮面的交手,他发现陆离的招式老练、狠辣,不主动出击的话真的会被打死。
陆离听闻,冷哼一声,周身气息渐渐收敛,然并未停手。
她想试探试探,永安王的武功有多高。
慕暨白又不能出手伤她,低语:“得罪了。”
只见,慕暨白掌风变爪直直向陆离袭来,又迅即向腰间抓去。
陆离被他突然的改变,打的措手不及,又无奈又气愤,内息有点紊乱。
慕暨白找到破绽,紧紧擒住陆离的手,两人陷入僵持。
“流氓。”陆离低骂。
“陆姑娘是故意试探的?”
见自己已经被识破,陆离也不瞒着。
“永安王深夜来访?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比陆姑娘私自找本王好太多吧?”
陆离眉眼一抽。
这特么要不要脸了?
能动手就别吵吵。
陆离一个蝎子摆尾,慕暨白松手双手挡在头顶,陆离越打越猛,一个肘击打在慕暨白胸前,趁着慕暨白吃痛瞬间,宛若蛟龙般缠在身侧,一个翻身把慕暨白压在床上,“你胡说什么呢?”
陆离借着那斑驳陆离的微弱月光,悄然注视着慕暨白。他身着一袭紧身的夜行衣,衣物紧贴着他那修长的身形,月光轻洒,在月色下,慕暨白的面容更显俊逸非凡,男人的唇色鲜艳而薄削,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鼻梁高挺,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
“本王说的不对?”
这永安王是个臭流氓吧?
陆离阴着脸:“世人皆不知天启永安王竟是个流氓。”
慕暨白嘴角一翘。
陆离觉得此人魅惑不已,顿时感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慕暨白左手借力一摆,右手搂住陆离的腰,一个反转。
慕暨白附身压下来时,陆离本能的抬腿。
但慕暨白一手就捉住了她的腿。
慕暨白将陆离死死的压在身下,将陆离的双手缚在头顶。
两人面对着面,任谁看着都觉得很是暧昧
“你最好放开我。”
“不放!”
“你真是不想活了?”陆离怒了。
慕暨白很平静道:“想活。”
“你到底要怎么样?”
慕暨白没有起身依旧压着她。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你问吧?”她觉得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这样的亲密让她有些不自在,她在床上往上窜了窜,试图拉开一些距离,但并无什么用。
“你说好的,送我一份大礼。本王迫不及待。”
“你迫不及待你在家等着就是,你也探香闺是做什么?”
“香闺?”
慕暨白像狗一样嗅了嗅,一本正经的评价,“确实香。”
“你属狗的吗?”
慕暨白反问,“嗯,你怎么知道?”
陆离气的咬牙切齿,全身爆发惊人的力量,挣脱慕暨白的束缚。
慕暨白见惹急了,连忙闪人,跳窗跑了
“慕暨白,你别让我逮到。”
回到王府的慕暨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不禁感叹,竟没发现阿离的武功原来这么高。
辛苦一天的防风见王爷终于回到了王府,见王爷好像刚与人交过手一样,还......貌似是逃了回来的样子,刚要迈进书房的脚退了两步,溜了......
翌日。
白矾:“王爷,暗卫们在聊县发现了陆姑娘的痕迹。”
“哦?”
白矾见慕暨白有些意外,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
原来,王爷不仅喜欢那个采花女贼也喜欢陆姑娘。
以后的陆离得知后,在她眼中白矾就是那个狗腿子,她觉得连慕暨白拉的屎在白矾看来都是香的。
每逢见到白矾都要问他一句,你吃屎吗?
“王爷,暗卫们好不容易查到了陆姑娘的踪迹。”
“她一个人去聊城做什么?”
“陆姑娘不是一个人,和一名男子去的,两人都是易容的,现下陆姑娘回了城那人不知去向。”
慕暨白轻轻挑眉。
“王爷,按计划我们本来是打算等这个月司农寺运送的军粮到了以后,再去粮仓偷粮,但没想到陆姑娘先下手了,我们是发现粮仓被偷才根据蛛丝马迹得知陆姑娘在聊城。”
“聊城粮仓?她竟也去了?”慕暨白眼里带着几分悲凉。
白矾继续道:“她假扮舞姬偷了钥匙,偷粮之后他们的人转移了大半的粮食,运送一部分到了白羊郡县,陆姑娘在临走前卖了一批粮,据估计二十万。”
“她倒是会做生意了。”
“成本是粮仓的粮,她也就吆喝几句,钱就挣到了。不过陆姑娘倒是给我们省了很多事?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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