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
他却轻轻将我按了回去,带了哭腔,“太傅为曦儿受此重伤,却不许曦儿塌前照料,是想看着曦儿羞愧而死吗?”
我闻言也不再推脱,心安理得半靠在他怀里,由着他尽孝心。
一碗热粥下肚,空荡荡的肚子终于舒服了些。
身上的鞭痕却因为热气而瘙痒起来,我忍不住伸手去挠,挠得那胳膊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太子只好帮我解开绷带,重新包扎。
“殿下,你打算明日回长安?”
他一边帮我涂药,一边答,“是,新安郡的毒虫之灾已然圆满解决,我留下了些许兵士助百姓重新种植谷物,并请老神医留下救治未痊愈的百姓。今夜妖女已被秘密押解回长安,明日我会带着忍冬易容成的妖女招摇过市,魏王必然害怕妖女供出他,要么救她,要么杀她。我已暗暗步下精兵,只要魏王派人出手,我便有把握抓住活口。”
我为太子的聪慧感到欣慰,“殿下运筹帷幄,定可马到成功。”
他已为我包扎好,指尖灵巧地打了个结,“借太傅吉言。明日我虽部署严密,但毕竟有些冒险。太傅就暂留这新安郡养伤,我已然托老神医与郡守好生照料太傅,等我回京了却了这些麻烦事,便来接太傅回京。”
我不放心,“殿下此次回到长安,必逢大变,朝堂波谲云诡,有臣陪在身边,也好有个人出谋划策,还是带臣一起回去吧。”
太子摇摇头,将我轻轻环抱住,“太傅安心,曦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太傅。”
我拗不过殿下,只好答应。
身上的痛痒之感扰得我心烦气躁,于是恹恹打发太子离开,闭眼假寐。
19
月上中天之时,我突然想要如厕,本想慢慢坐起来,却不慎摔下床去。
睡在外面榻上的太子闻声匆匆跑了过来,“太傅无恙否?”
我摇头,蓄力动了动膝盖,登时疼出一身冷汗来。
我被数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