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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官一心要娶我过门:顾蔓林弈番外笔趣阁

月半倾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军边躲边嚎,“姐,我错了,你别打了……”顾兰兰也在旁边跟着哭,一时间一屋子鸡飞狗跳。顾茵哼着小曲进来,满面春风的样子,“咦,这是干啥呢?二妮你发这么大火干嘛?”顾蔓停下手,眼光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封了一层冰,下面有暗流激烈涌动。顾茵被瞅的发毛,干笑了几声,扭头出了屋。顾蔓把顾军好好收拾了一顿,直到他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保证再也不下河了才放开他。但她还有些不放心,晚饭过后就跟顾洪生提出,以后让顾军跟着她一起学习。顾军性子太调皮了,而且没心没肺,太容易被鼓动,上辈子被赵秀莲养的跟个废物似的,什么都干不好,游手好闲了一辈子,顾蔓打算把他拘在身边,好好教教他。顾洪生当然高兴,立刻就同意了,顾军反对也没用,被无情镇压,倒是赵秀...

主角:顾蔓林弈   更新:2024-11-07 13: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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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蔓林弈的其他类型小说《林长官一心要娶我过门:顾蔓林弈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月半倾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军边躲边嚎,“姐,我错了,你别打了……”顾兰兰也在旁边跟着哭,一时间一屋子鸡飞狗跳。顾茵哼着小曲进来,满面春风的样子,“咦,这是干啥呢?二妮你发这么大火干嘛?”顾蔓停下手,眼光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封了一层冰,下面有暗流激烈涌动。顾茵被瞅的发毛,干笑了几声,扭头出了屋。顾蔓把顾军好好收拾了一顿,直到他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保证再也不下河了才放开他。但她还有些不放心,晚饭过后就跟顾洪生提出,以后让顾军跟着她一起学习。顾军性子太调皮了,而且没心没肺,太容易被鼓动,上辈子被赵秀莲养的跟个废物似的,什么都干不好,游手好闲了一辈子,顾蔓打算把他拘在身边,好好教教他。顾洪生当然高兴,立刻就同意了,顾军反对也没用,被无情镇压,倒是赵秀...

《林长官一心要娶我过门:顾蔓林弈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顾军边躲边嚎,“姐,我错了,你别打了……”

顾兰兰也在旁边跟着哭,一时间一屋子鸡飞狗跳。

顾茵哼着小曲进来,满面春风的样子,“咦,这是干啥呢?二妮你发这么大火干嘛?”

顾蔓停下手,眼光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封了一层冰,下面有暗流激烈涌动。

顾茵被瞅的发毛,干笑了几声,扭头出了屋。

顾蔓把顾军好好收拾了一顿,直到他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保证再也不下河了才放开他。

但她还有些不放心,晚饭过后就跟顾洪生提出,以后让顾军跟着她一起学习。

顾军性子太调皮了,而且没心没肺,太容易被鼓动,上辈子被赵秀莲养的跟个废物似的,什么都干不好,游手好闲了一辈子,顾蔓打算把他拘在身边,好好教教他。

顾洪生当然高兴,立刻就同意了,顾军反对也没用,被无情镇压,倒是赵秀莲又说了几句酸话,但全家人没人理她。

晚上,顾蔓又经历了许久都没做过的噩梦。

她被人压住手脚,一遍遍的经历着天下最恐怖的事情。

那人脸隐在黑暗里,只有那恐怖狰狞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她耳边。

“顾蔓,你别想逃,你就算死了都是我的人……”

大半夜的,顾蔓被生生吓醒。

她拥紧被子,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冷汗把身上的衣服都湿透。

赵良……不,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跟那个恶魔扯上关系!

发丝被冷汗浸透,粘在额边,她眼底就像燃了一簇幽幽火焰。

这辈子谁敢算计她,别怪她先让那人下地狱!

第二日一大早,顾家人就早早起来,忙碌着准备去镇上。

大家都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小姑娘们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辫梢上都扎着头花,连顾军都被顾蔓按着,老老实实洗干净手脸,换上没补丁的衣服。

顾茵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穿上了她妈那件土黄色的棉袄,想了想,还是从柜子里拿出了那条红围巾围在脖子上,还把上次买的头花也戴上了。

十八岁的姑娘,打扮的俏俏丽丽的,尤其脖子上的那抹嫣红,衬得她的皮肤越加白皙。

顾茵十分满意自己的样子,等她从屋子里出来,赵秀莲惊讶道,“大妮,你哪来的头巾……”

顾茵转转眼珠道,“这是孟姐的,我跟她借来戴一天,总不能灰头土脸的去大伯家吧?”

“就是那个孟知青?”

赵秀莲也知道村里的几个知青,尤其那个姓孟的姑娘,家境特别好,每次邮递员来了都能看到她家里给她寄了大包小包东西。

顾茵点点头道,“对,就是她!”

赵秀莲没有怀疑,只是叮嘱道,“这好的东西,你可别给人弄脏弄坏。”

等到去了院里,其他人看见了不免又问了一番,顾茵都是这么回答。

顾家人准备好了,一块去村口坐车。

顾老太和顾老爷子今天都穿着新做的棉袄棉裤,看着十分精神,顾洪生和顾庭生手里提着两个篮子,里面装点鸡蛋和肉,是准备给顾大伯家送的。

村里人看着顾家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都忍不住问要去哪儿。

顾老太笑的十分骄傲,说去顾大伯家吃席,村里人就都知道顾红红找了个好女婿。

赵秀莲落在最后头,拉着顾茵小声嘀咕,“看看,早说让你用点心,要不然也不会便宜你堂姐了,现在好了,你也甭想着进纺织厂了……”


一场冬雪刚刚席卷过大兴囤,村里村外一片银白。

顾洪生抱着一捆柴火走进院里,把柴垛垒好,跺了跺脚上的雪,才掀开厚厚的帘子进了堂屋。

热气扑面而来,膛下的火烧的旺旺的,赵秀莲正在摆饭,听见声响头也不回道,“回来啦?水瓮上给你晾了热汤……”

顾洪生到炉子前烤着手,往挂着帘子无声无息的里屋瞅了一眼,问道,“蔓儿怎么样了,还发烧吗?”

“能有啥事儿?又死不了人,你看谁家像她这样,躺床上两天不动弹,真当自个儿是啥金贵大小姐了……”

赵秀莲絮絮叨叨的,声音里带着不满。

顾洪生不等她说完就掀帘子进了里屋。

屋里十分昏暗,窗户上糊着厚厚的纸,光线隐隐约约的透过来,照着炕尾一道瘦弱的身形。

顾蔓觉得难受极了,浑身上下没一点力气,身上滚烫。

听到声响,她奋力睁开眼睛,下一秒,一只冰凉粗糙的大掌贴上了她的额头。

“怎么还这么烫?闺女,闺女?”顾洪生轻唤。

顾蔓呆呆的看着这张年轻憨厚的,属于记忆中的父亲的脸。

已经回来三天了,她还是没有一丝真切感,整个人就像做梦一样。

她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可是一睁眼,却回到了十五岁的时候。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母亲唠叨,不熟悉的父亲。

上辈子顾洪生在她三十二岁时得了胃癌过世,他死前受尽了折磨,整个人皮包骨一样,她都忘记了父亲年轻时是什么样子。

“闺女,好些了吗?想不想喝水?”

顾洪生看女儿眼里涌上泪光,以为她是太难受了,顿时有些心疼。

顾蔓张了张嘴,嗓子哑的厉害,颤抖的叫出了一声,“爸……”

她都没有想到这辈子还有再见父亲的一天。

上一世,唯一心疼她的只有父亲了,她记得父亲临死前那么难受,却把自己积攒了一辈子的几千块钱偷偷塞给了她,嘱咐她别告诉姐姐。

前两天刚醒来的时候,她烧得迷迷糊糊,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现在真真切切看到父亲的脸,记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眼泪一下子疯狂涌了出来。

顾洪生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替小女儿擦眼泪,“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还难受?爸给你冲碗糖水……”

顾洪生转身出去,须臾,端着一碗热呼呼的白糖水进来,伴随着赵秀莲气急败坏的吼声,“顾洪生你个死人,家里白糖就这么点儿了,还敢浪费!”

顾洪生没理会外头,小心翼翼的把碗凑到顾蔓嘴前,笨拙的哄道,“闺女快喝吧,甜着呢,喝完病就好了……”

顾蔓双手捧住碗,甜丝丝的糖水伴着咸涩的泪,大口灌进去。

一碗热糖水下肚,她精神了一些,拥着被子坐起来,打量着四周。

这间屋子很小,一进门就是一条大炕,靠墙放着两个掉了漆的木柜,周围的墙壁也斑驳脱落,露出土黄色的内层。

这屋子顾蔓熟悉极了,她整个少年时期几乎都住在这里。

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家家户户条件都不好,按人头分配口粮,吃饭得有粮票,穿衣得有布票,成年的壮劳力都得去大队上做工挣工分,才能养活一家人。

老顾家有三兄弟,老大顾文生在镇上的木料厂做工人,房子也买在了镇子上,算得上是条件比较好的。

老二顾洪生和老三顾庭生跟着顾家老两口住在大兴囤儿村子里。

顾家一个院子,上房住着顾老两口,东边的两间屋子,一间住着顾洪生一家子,一间放杂物当厨房,西边住着老三一家子。

顾蔓的父亲顾洪生排行老二,跟妻子赵秀莲生了三个孩子。

姐姐顾茵今年十七岁,正是爱俏的年纪,又被赵秀莲宠得眼珠子一样,一点活都不舍得让干,没事儿就去隔壁姑娘家里串门子。

顾蔓是老二,当年生她的时候,正赶上六零年大饥荒,大人都快饿死了,哪还顾得上她一个奶娃娃。

再加上赵秀莲生她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从此就视这个孩子为灾星,生下来就差点扔桶里溺死。

是顾洪生拼命拦着,又抱到顾老太太那屋,靠点汤汤水水才活了下来。

顾蔓从小就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了姐姐,对她却非打即骂,五年后赵秀莲又生下了小儿子顾军,对这个二女儿更是看不顺眼。

幸好顾蔓从小就懂事,豆丁大点儿就帮着家里干活,又有顾洪生护着,赵秀莲这才没有太过分。

但是相比起备受宠爱的姐姐和弟弟,顾蔓一直怀疑自己不是她妈亲生的。

看着小女儿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顾洪生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热度退了一些才放了些心,搓着手道,“闺女,饿了吧?你再躺会儿,爸去跟奶要两颗鸡蛋,给你蒸蛋羹!”

顾洪生出去了,顾蔓呆呆的看着屋顶。

她上辈子过的太惨了,即使重来了一次生命,她心底都没有半点兴奋感。

眼前回荡的都是死时顾茵那张疯狂而恶毒的脸。

“哈哈,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是我一手毁了你!顾蔓,你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上辈子自己遭遇过的那些,顾蔓的手渐渐抓紧,干瘦的手背暴出青筋。

顾茵!

她上辈子以她为姐,却没想到被害的这么惨!

这辈子,就算是死,她也会拉她去地狱!

屋外间,赵秀莲把碗筷都摆上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水煮白菜的味道。

看顾洪生出来,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怒冲冲道,“偏你姑娘金贵,那白糖就剩个底儿了,军军要了好几回我都没舍得给他喝,你倒好,全给那丧门星喝了!”

顾洪生皱起眉头,“孩子不是病了么……”

赵秀莲把碗重重一磕,“什么病?要不是她自个不听话跑河边去玩,掉冰窟窿里,她能生病?老天爷怎么不干脆冻死她!简直是个天生的讨债鬼!”

顾洪生不乐意妻子这样说小女儿,但他向来笨嘴拙舌,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说话咋这么难听……”


顾茵却没想像中那么舒服,但都是怀春少年男女,对这事自然是好奇的,宁浩上了几遍手,她就半推半就的应了。

两人正忘形间,一道手电光就射到了两人脸上,徐大婶的声音如晴天霹雳,“你们在干什么!”

宁浩吓得一哆嗦,直接从顾茵身上滚了下来,顾茵则花容失色,一把就抓了被子挡在身前。

好在屋子里没点灯,宁浩慌慌张张的抓到裤子就往身上套,一边厉喝,“你们是谁?闯到我家做什么……”

然而就着手电光,他一眼看见了站在身前的徐大婶,和其他一二三四五个姑娘。

宁浩瞬间面如死灰。

看到他**的身子,一个姑娘尖叫,“啊,耍流氓~~!”

孟秀梅则一脸不可置信,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顾茵。

顾茵正努力往被子里缩,就被徐大婶揪着头发扯了出来,边骂道,“我瞅瞅这是谁,这么不要脸!”

顾茵觉得整个头皮盖都快被扯下来,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尖叫道,“放手!”

她光溜溜被扯出被子,徐大婶抓着她的头发用力往后,顾茵拼命捂着脸。

屋子里乱成一团,顾蔓趁乱跑了出来。

她一口气跑回家,对顾洪生道,“爸,姐出事儿了!”

顾洪生一惊,等顾蔓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后,顾洪生身子晃了晃,颤声道,“你说啥?你姐,你姐被人抓奸了?”

赵秀莲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尖声道,“不可能!你个小婊子胡说八道啥?敢坏你姐名声,我撕烂你的嘴……”

哪知不等她扑过来,顾洪生已经不顾一切向外跑去,顾蔓急忙追在他后头。

赵秀莲愣了愣,也追在了后面。

等顾洪生赶到的时候,顾茵和宁浩已经被扭送到村支书家了。

这可是轰动全村的一件丑事,好在现在还没传开,村支书家里就站着徐大婶和几个姑娘。

宁浩颤抖着身子蹲在一边,顾茵衣裳穿的乱糟糟的,头发蓬乱,脸上被抓着左一道右一道,捂着脸不停哭着。

村支书刘怀义都要睡下了,却被这事惊的爬了起来,身上就披了件棉袄。

等顾洪生闯进来,一看到这情形眼睛当场就红了,冲着宁浩冲过来,恨不得打死他。

刘怀义急忙把他拦腰抱住,劝道,“洪生,洪生,别冲动,这事儿闹的……”

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

宁浩在村子里温和有礼,又是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别提多受人尊敬了,连干部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顾茵是顾家大丫头,顾家老两口都是正气人,尤其是顾洪生,为人是出了名的老实憨厚,村里谁有困难他都会帮一把。

这一家子风评都不错,咋就出了顾茵这么一个败类!

顾茵看到顾洪生就哭了起来,喊了一声,“爸……”可怜兮兮的。

顾洪生本想给闺女一巴掌,然而看到她脸上的伤,挥起的手到底没忍心打下去。

赵秀莲冲上来抱住女儿就开嚎了,还说闺女一定是让人给害了,她一定把那人揪出来,让那人天打五雷轰!

这一句句都指向了把人揪过来的徐大婶。

徐大婶叉着腰,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唾道,“你闺女可是我们从男人床上把她揪下来的,她光着身子,叫的别提多好听了,谁能害得了她啊……”

这话可不好听,顾茵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赵秀莲正要再骂,顾洪生冲她吼道,“住嘴!”

他一双眼眸布满血丝,神情凶狠,看着就像要吃人似的,赵秀莲被吓的心都抖了一下,当即不敢再说话了。


一句话就哄得顾茵心花怒放,她飞快的对宁浩道,“今晚我还在后山树下等你。”

等顾茵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宁浩看似望着她的背影,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顾蔓。

顾大伯家住在镇东头的石狮子胡同里,三间的大青砖房带一条大院子,看起来很气派。

今天家里很热闹,顾大伯在厂子里人缘不错,年后更有机会升车间主任,因此来道贺的人不少。

赵秀莲一进来就瞅东瞅西,等被顾大嫂迎进屋里,还忍不住拿手摩挲着那光溜的水曲柳柜子,一脸艳羡。

大人们坐在上房说话,顾蔓瞅了个空去了顾红红屋里。

顾红红今天穿着件红毛衣,头发扎成两根麻花辫搭在胸前,辫梢绑着红色丝带,脸上还化了点淡妆,很漂亮。

她身边也围着几个年龄相仿的姑娘,顾茵居然也在。

看见她进来,顾红红抬手招呼道,“蔓儿,你来啦?快坐……”

顾蔓坐在旁边,顾红红抓了几颗糖给她吃,就听一个姑娘羡慕的道,“红红,这是羊毛毛衣吧?我听说城里才有卖的,一件儿老贵了。”

顾红红笑笑道,“这是周成托人在城里买的,多少钱我也不知道。”

“哎呀,你家周成就是体贴,这还没正式娶上就对你这么好……”

几个姑娘一同打趣,顾红红脸颊微红,却听到旁边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道,“有啥好的,这么薄,能暖和到哪儿去?怕是一扯就烂了!”

众人愕然转头,就见顾茵鼓着脸,神色满是不屑。

从进了顾大伯家的门,顾茵就心情极度不好,这宽敞的大院子,青砖明亮的大瓦房,而且顾红红居然一个人住一个屋。

这一切都昭示着她跟顾红红简直天差地别!

尤其等看到顾红红身上的毛衣时,她就更郁闷了。

今天来做客,她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戴上了,可跟顾红红一比,衬得她跟个村妞似的,土气的不得了。

现在听众人都在夸奖顾红红,她心里发酸,忍不住就说了一句。

不等顾红红开口,顾蔓就眨眨眼,笑道,“姐,你没听过羊毛衫吗?看着虽然薄,但可暖和了,穿在身上又轻又软,一件就得二三十块呢。”

她这样一说,直接暴露了顾茵的无知,一个姑娘当下就嗤笑道,“就是,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连羊毛衫都不知道!”

顾茵一张脸涨的通红,狠狠瞪了顾蔓一眼,嘀咕道,“羊毛衫有什么了不起,哼!”她转身气哼哼的出了屋子。

姑娘们看的忍不住道,“红红,这谁啊?真没礼貌!”

顾红红道,“一个亲戚,别管她!”

又聊了一阵子,周家的人来了,周成直接进来找顾红红,他今天穿着一身新做的中山装,显得人也精神了几分。

看他进来,姑娘们纷纷打趣,然后都从屋里出来了,顾蔓临出门前瞅了一眼,周成伸手揽过了顾红红的腰,顾红红脸上却没半点喜色。

顾蔓心头有些叹息,顾红红明知周成是个什么人,却还是选择要嫁,只能说是看对了周家的财势。

只是不知道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最后没嫁给周成,反而嫁了一个普通的工人?

中午的时候,天空飘了点雪花。

宴席摆在了三个屋子里,院子里也摆了几桌,顾老爷子和顾洪生兄弟在上房陪着周家人,顾老太太则带着女人们坐在了下房。


顾蔓哪能让她碰到,一弯腰就从她妈胳膊底下钻过去。

“我瞧瞧姐去……”话音还没落人就跑没影了。

赵秀莲气了个倒仰,“小贱蹄子胆肥了,让老娘逮住看不打死你!”

“啧啧,”周梅摇摇头,一脸不屑。

她是真心觉得她这二嫂脑子有坑,虽说家家都重男轻女,但也没谁像赵秀莲这样,可劲儿的搓磨自家女儿。

要是后娘也就算了,偏偏一个闺女如珠似宝,一个闺女当根草。

同人不同命,和顾蔓一大早就被使唤的团团转不一样,顾茵舒舒服服的直睡到了大天亮。

顾蔓回屋的时候,正看到顾茵穿着一身半旧的里衣,披头散发站在堂屋的的大红木柜子前刨腾着。

“哪儿去了?怎么没有……”顾茵把衣裳翻腾了一地,边翻边叨咕。

顾蔓走过来道,“姐,你咋还不洗漱?大伯他们快回来了。”

顾茵回也不回道,“妈那件红棉袄,你看见她收哪儿了?”

“我可没见,你去问妈呀……”

她还没说完,顾茵就穿着一身单衣冲了出去。

很快,厨房里就响起了两母女争执的声音,赵秀莲又气又急,“你个死妮子疯啦?穿这么少出来,冻着了怎么办……”

顾茵高声道,“你把那件新棉袄放哪儿了?我就穿那个!”

“哪,哪有什么新棉袄?”赵秀莲立刻就慌了,看了一眼灶台边的周梅,恨不得直接捂了自家闺女的嘴。

顾茵可没看出她妈的脸色,看赵秀莲否认,跳着脚嚷嚷,“就那件红的,我前些时还在你柜子里看见过,你放哪儿了?”

“你个死丫头,哪有什么新棉袄,你看差了!”赵秀莲气的直咬牙,大力拽了女儿就往外走,边低声哄道,“你不是喜欢妈那件黄的吗?走,妈给你拿去!”

“我不要!”

顾茵见她妈不承认,立刻急了,甩开赵秀莲的手就大声道,“你别想哄我!就你前段时间新做的!反正你不给我穿我就光着,冻死我算了!”

顾茵平时被宠坏了,根本没看到赵秀莲一直在对她使眼色,反而大声嚷着,干脆把鞋都踢了,光着脚站在地上,想让赵秀莲心疼。

赵秀莲被这拎不清的女儿气的脸都青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身后周梅惊讶的声音,“哎呀,二嫂居然有布票,还能做新棉袄?爹腿疼了老长时间,娘早说要给做条新棉裤,就是没布票,早知二嫂有,这……”

她没有说下去,但赵秀莲的脸立刻就绿了。

她回头对周梅强笑道,“三弟妹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哪里来的布票?要是有不早就拿出来给妈了,你可别听这死丫头胡说……”

说完不顾顾茵的反抗,用力把她拽出了厨房。

周梅看着两母女的背影,眼珠转了一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风风火火去了上房。

“妈,你干什么呀,都弄疼我了……”

顾家屋子里,顾茵从赵秀莲手里抽出手臂,不满的抱怨。

赵秀莲哪还顾得上女儿,从窗户上瞅见周梅的背影,心下立时一慌。

顾老爷子年轻时受过大罪,一双腿在雪地里冻出过毛病,每到冬天都疼的厉害。

顾老太太心心念念着要给老头子做条厚棉裤,就是手里的布票不够。

因此老太太辛辛苦苦养了几只鸡,鸡蛋一个都不舍得吃,全都是留着换布票的,全家人都知道。

要是早知道儿媳妇手里有,却不舍得拿出来,眼睁睁瞅着老爷子受罪,那她在这个家就别想好过了。

赵秀莲越想越慌,偏偏顾茵还在耳边吵着要新棉衣,忍不住在她身上拍了一巴掌,“穿什么穿!哪来的什么新棉袄,你要不想穿衣裳,就这么冻着吧!”

顾茵张大嘴,不可置信的看向母亲。

从小到大,赵秀莲不说是把她捧在手心,那也是含在嘴里宠着,从没大声吼过她,今天居然……打她?

看女儿眼底慢慢蓄起泪水,赵秀莲立刻心疼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顾茵怒吼出一句,“行,那我就不穿,冻死我算了!”

甩开帘子就冲回了里屋。

顾蔓蹲在猪棚里,把拌好的猪食倒进槽里,就听见自家屋中传来嘤嘤哭声。

她垂了垂眼睫,眼底丝毫不意外。

上辈子顾茵可没冲到厨房去质问这事,虽说也惦记那件红棉袄,但被赵秀莲三言两语就哄过去了。

现在她时不时就告诉顾茵她穿那件一定很漂亮,而且顾红红也很想要,才加重了顾茵的执念。

但这些都不重要,她只想知道,这下她妈怎么向上房解释布票的事?

果然,赵秀莲很快就被叫了过去。

顾家上房里,顾老太已经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炕下烧了火,整个屋子暖暖墩墩的。

顾老爷子去后院扫雪了,只有顾老太一个人坐在炕头。

赵秀莲一进来,顾老太一双厉眼就像刀子似的刮了过来,开口就道,“老二媳妇,听说你手里有布票,还做了新棉袄?”

赵秀莲吓得一哆嗦,立刻陪笑道,“哪儿啊,娘你可别听人瞎说,这家里什么光景您还不知道?要是有布票我还不早拿出来给爹做棉裤?”

顾老太太没有答话,只拿眼紧紧盯着她。

赵秀莲被盯的心头发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好半晌,老太太终于缓和了脸色,淡淡道,“没有最好,你嫁进来也这些年了,我量你也不是那黑心烂肺的,手里攥着票也不出,眼睁睁看着你爹受苦……”

赵秀莲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等从上房出来,她身子还有些打晃。

顾蔓从旁边过来,关切的问了一句,“妈,你没事儿吧?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赵秀莲狠狠盯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就进了灶房。

顾茵到底没等来那件新衣裳。

自顾自在房里哭了半天,眼见赵秀莲忙的根本顾不上她,只能恼恨恨的套上她妈那件半新不旧的黄棉袄,唤了顾蔓给她打洗脸水。

顾蔓进来,她身上穿着同一件暗玫色的破旧棉袄,是顾老太替换下的衣裳,还是老式的立领盘扣。

顾茵当时嫌这件衣服太寒酸,不肯要,顾老太就改小了给顾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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