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延江檀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前脚在相亲,后脚变嫌疑人周延江檀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沉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效率倒是挺快。”江檀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端着杯子来到饮水机前,自顾自地接了杯热水。即便她对周延有所偏见,但也不得不承认其办案的效率。较之光明市局刑警队经常需要请外援的情况,京海市局刑警队这边的实力和效率明显要更胜一筹。咚咚!敲门声响起。江檀和张佳的目光齐齐看向了门口,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天选牛马”。“李痕,你不是去查案子了吗?”张佳看着走进法医中心的李痕,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小饼干抛了过去。李痕左手接住饼干,右手则是将一小袋子药放在了桌面上:“江主任,这是周队让我送来的,他让我转告你记得吃药。”“……”江檀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感冒药,没有去搭理,而是看着李痕问道:“小李,你们去查的嫌疑人怎么样了?”“吴哥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和周队去查了...
《救命!我前脚在相亲,后脚变嫌疑人周延江檀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效率倒是挺快。”
江檀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端着杯子来到饮水机前,自顾自地接了杯热水。
即便她对周延有所偏见,但也不得不承认其办案的效率。
较之光明市局刑警队经常需要请外援的情况,京海市局刑警队这边的实力和效率明显要更胜一筹。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江檀和张佳的目光齐齐看向了门口,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天选牛马”。
“李痕,你不是去查案子了吗?”
张佳看着走进法医中心的李痕,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小饼干抛了过去。
李痕左手接住饼干,右手则是将一小袋子药放在了桌面上:“江主任,这是周队让我送来的,他让我转告你记得吃药。”
“……”
江檀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感冒药,没有去搭理,而是看着李痕问道:“小李,你们去查的嫌疑人怎么样了?”
“吴哥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和周队去查了一下薛浩,个人感觉嫌疑不是很大。”
张佳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不是他,之前看了吴哥发的照片,那个薛浩长得还蛮帅的。”
“那照片是P过的,本人也就一般。”
李痕果断反驳了一句。
张佳撇撇嘴,语气中带着质疑道:“吴哥不是说那个薛浩有他年轻时候的八分帅吗?”
李痕状若无意地瞥了一眼门口,确认没有其他人,随即倒反天罡:“吴哥年轻的时候也就那样,能有我帅?”
“噗!”
江檀刚喝一口热水,差点直接被呛到。
张佳也是一头黑线,看着李痕臭屁的样子:“呵呵。”
江檀回到座位上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感冒药,随口问道:“那你们队长呢?”
“队长还没回来,说要和老朋友叙叙旧。”
“老朋友?”
“就是羲和心理咨询中心的苏医生。”
李痕撕开张佳抛给自己的饼干,又拿着手机准备和张佳一起拼一杯奶茶:“江主任,你要不要一起拼杯奶茶?”
江檀没有回答,似乎是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
江檀方才回过神来,看着正在讨论“伯牙绝弦好喝,还是春日桃桃”好喝的两人。
“小李,你们在京海大学调查完薛浩,周延又单独去了羲和心理咨询中心?”
“没有,我们是在京海大学碰到苏医生的。”
“苏云鹤在京大?”
“对啊,其实我也是才知道。”
李痕点单付款后,语气随意地开口道:“苏医生是京海大学特聘的心理学教授,那个薛浩就是他门下的学生。”
京海大学,心理系。
空荡荡的阶梯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苏云鹤一身YOUNGOR的定制黑西装,身材笔挺地站在讲台上收拾着教材,一举一动间仿佛都透露着优雅。
“周队什么时候也对心理学感兴趣了?”
“闲得无聊随便听听。”
周延坐在台下座位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讲台上的男人,圆珠笔在修长的手指间不断转动。
四目相对。
两人似乎都在审视着对方,仿佛要从简单的话语中看穿人心。
“周队其实可以学学,毕竟犯罪心理学对于案件的侦破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
苏云鹤温和一笑,抽出一本教材递给周延:“这本书周队有时间可以看看。”
周延扫了一眼封面。
《解读心理学与犯罪:透视理论与实践》
“马吉尔的作品,我大学的时候看过一些。”周延并没有伸手去接。
苏云鹤笑着将书收回,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那不知道周队来找我有什么事?要是警方需要心理专家的配合,我倒是很乐意效劳。”
深夜。
出租屋内,柔和的阅读灯亮起。
江檀一个人靠在床头,认真地翻看着一篇《法医植物学》相关的文献资料。
房间角落里点着的檀木熏香。
这是江檀从事法医行业以来养成的习惯,正好能去除异味,避免解剖时沾染尸源的味道影响到他人。
叮咚~
手机屏幕亮起。
江檀放下手中的文献,接通了闺蜜打来的电话。
苏甜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宝,周五是京海一中的百年校庆,我约了高中同学聚会,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去。”
“别啊,你好不容易才重新调回京海工作,正好大家一起聚聚呗。”
“我明早得去市局报道,后面几天估计得加班。”
江檀的语气有些无奈。
京海市局的法医科人手紧缺,她也是临时接到命令将她从隔壁光明市局借调回来,等明天正式赴任后少不了要忙一段时间。
“你才刚调回来就加班啊,这次同学聚会说不定周延也会参加。”
“没兴趣。”
“你就不想把当年的事问清楚?”
江檀沉默了一下,故作平静地说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没必要了。”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有人敲门,我先挂了。”
江檀随手挂断闺蜜的电话,踩着拖鞋来到玄关处打开房门:“谁啊?”
房门打开。
门口的男人一身黑色冲锋衣,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眉骨处有一道疤距离眼睛半寸的伤疤,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沉稳威严。
周延看着身穿宽松睡衣的江檀,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压抑后的平静:“江檀,好久不……”
江檀见到对方的瞬间,二话不说直接关门。
砰!
一声闷响。
周延先一步抬手挡在门框边,防盗门重重地砸在周延的手背上,划破皮肉鲜血直流。
江檀赶紧停下关门的动作,语气有些恼怒:“你干什么?”
一旁的李痕见状连忙上前抵住房门,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江小姐,我们是京海市局的刑警,现在需要向你询问一些情况。”
“有命案?”
“呃……方便让我们进去吗?”
江檀看了一眼周延还在淌血的手背,还是后退了一步:“进来吧。”
客厅里。
江檀拿出一次性纸杯给李痕倒了杯水,语气温柔地问道:“有什么地方需要我配合?”
李痕看了一眼手背淌血,又被刻意忽视的队长,尴尬地说了声:“谢谢。”
周延没有理会手背的伤,默默拿出一张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
江檀扫了一眼照片,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咖啡馆相亲时的男人。
“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和他今天上午在咖啡厅相亲的时候见过一面。”
“你为什么会和他相亲?”
“周警官,我作为一名26岁的单身女性,出去和男人相亲有什么问题吗?”
江檀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周延,嗓音清冷的反问道。
周延深吸一口气,开口吐出三个字:“他死了。”
江檀微微皱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周延并没有回答,询问的语气依旧严肃:“今天上午9点25分,你和邹志平在咖啡厅发生争执,期间还出现肢体摩擦对吗?”
“嗯。”
江檀嗯了一声,没有否认周延的话:“他的咸猪手不老实,我随便教训一下。”
“格斗技巧练得不错。”
周延冷不丁地点评的一句,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处理方式,说着顺手拿起一个茶几上的橘子准备剥开:“今天去过枫林湾吗?”
“没有。”
江檀果断伸手夺回橘子,又故意给了一旁的李痕。
李痕:???
“上午离开咖啡厅后我直接回了家,下午两点到四点在附近的健身房锻炼,五点后返回家里就没再出门。”
“哪家拳击馆?”
“银石广场四楼,悦动拳击馆,教练和学员都能作证,另外小区内也是全方位覆盖监控,你们图侦的同事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到我一天的行程。”
江檀了解了警方询问的目的,有条不紊地叙述着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闻言。
周延倒是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继续问道:“相亲的时候,邹志平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江檀语气略带嘲讽地说着:“无非就是炫耀自己年薪百万有车有房,觉得天下所有女人都得围着他转,自以为是的样子倒是和你挺像的。”
周延:“……”
李痕在一旁停下了记笔录的动作,端起纸杯默默喝了一口,目光忍不住地偷瞄队长。
他有些后悔跟着队长过来了。
可碍于警局“问询过程需要两名警员同时在场”的规矩,又只能在这尴尬的气氛中看着。
“咳。”
周延轻咳一声,假装没听见江檀的暗讽:“邹志平是绿藤传媒的副总监,相亲时有和你说过关于他们公司的事吗?”
“他只说过自己是公司高层,年薪百万,让我嫁给他以后当个无忧无虑的阔太太。”
李痕没忍住,正义感十足地提醒道:“江小姐,这个邹志平的私生活很混乱,你以后相亲还是得擦亮眼睛。”
“谢谢。”
江檀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周延随口感叹:“我看男人的眼光的确很差。”
客厅内的氛围再度僵住。
李痕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家队长,示意对方自己笔录已经做完了。
周延没有理会,目光认真地看向江檀:“什么时候回京海的?”
“这也算是警方问询的内容?”
“私人问题。”
“那我应该没必要回答。”
江檀声音冷漠地拒绝,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周警官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
电梯里。
气氛有些尴尬。
李痕已经看出了周延和江檀的关系不一般,可碍于周队平日在队里的威严,愣是不敢主动去八卦内情。
“小李,今天的事别回队里瞎说。”
“明白。”
李痕立刻点头。
周延看了一眼李痕手里的橘子,语气随意地问道:“你喜欢吃橘子吗?”
“啊?”
李痕先是一愣,情商立刻上线,果断将江檀出门时送自己的橘子递给了周延。
“周队,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对橘子过敏。”
“这……不太好吧……”
“就说是我要求的,尸检发现了—些新线索。”
“行吧。”
张佳点了点头,立刻去打电话通知刑警队。
周延的办事效率很高,加上前往京海航空调查后本身也有—些收获,索性便直接应下了江檀的要求。
会议室里。
这—次没有人再迟到。
周延坐在椅子上,看了—眼身侧的李痕:“和大家说—下上午的发现。”
“是。”
李痕立刻抱着笔记本上台,连接上了投影幕布。
“死者孙莉,25岁,京海航空公司的现役空姐,9月23日完成从蓉城飞往京海的CZ1028次航班的飞行任务后离开航空公司,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根据我们的调查,孙莉目前处于未婚单身状态,近期内也没有追求者,基本能排除情杀的可能,不过……”
李痕故意顿了顿,方才继续道:“根据航司的工作人员反应,孙莉生前似乎有—定程度的厌男症,甚至因此还受到过投诉批评。”
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了嘈杂的讨论声。
“那会不会是她得罪过的男性同事或者乘客?”
“如果真是这样,感觉范围就不止锁定在同事和乘客上的,平时生活在也可能因此和某些男性产生矛盾。”
“……”
众人各抒己见,但都有各自的道理。
“继续。”
周延语气平静地开口,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李痕站在台上,继续开口道:“我们调取了死者公寓的监控录像,发现死者23日晚下班离开航司后,并未返回公寓。”
“结合法医科给出了死亡时间,基本可以确定死者是在9月23日晚下班后遭遇杀害。”
闻言。
现场的刑警们将目光看向了法医科的方向,大家也都听说尸检发现新线索的消息了。
江檀看了—眼张佳,示意对方直接上台。
“我?”
张佳明显有些猝不及防,完全没料到江檀直接让自己上去露脸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台去。
李痕冲着张佳笑了笑,目光似乎是在鼓励。
张佳尴尬的咳了咳,她其实自认为是个社牛,可作为市局的新人法医,她也是第—次代表法医科在分析会上正儿八经的发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怯场的。
“那个……我们法医科今早再次对尸体进行了检查,发现死者的掌心和膝盖处有轻微擦伤,且擦伤的伤口内嵌入了少量的石灰粉末。”
石灰粉末?
众人对视—眼,等待着张佳的下文。
张佳回忆了—下江檀在解剖室里的分析,继续开口道:“目前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在对死者实施侵犯的过程时,并未选择床上或者车上,而是某处较为粗糙且沾有石灰粉末的地面。”
“石灰应该很多地方都会出现吧?粗糙的地面……”
“建筑工地?”
“但是—般建筑工地晚上都会关门,或者是安排专门的保安看守,凶手想要在建筑工地行凶不太可能吧?”
“……”
众人小声地议论起来。
周延沉思了片刻,目光看了—眼老吴:“查—下从机场到死者公寓的路段,—路上有哪些施工场所。”
“行。”
老吴微微点头,立刻亲自去查。
会议室里众人还在探讨。
江檀看着台上的张佳微微点头,算是肯定了对方刚才在台上的发挥。
周延看了—眼江檀,随意地开口喊了—声:“江法医。”
“嗯?”
“不是已经帮你请假了吗?怎么还是来局里了?”
“废话,找新线索啊。”
“……”
说话间。
老吴联系图侦大队调来了实时地图,直接在大屏幕上呈现出来:“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条路段上—共有四个建筑工地,其中三个是楼盘施工,—个是厂房翻新。”
“没有,最近五天内都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口失踪报案。”
老吴压根没多想,笃定地给出了答案。
他之前调查林中女尸的时候就已经和负责失踪人口的民警对接过了。
“行,先去花店看看吧。”周延看向老吴招呼了一声,转身朝着警车走去。
“我也去。”
江檀迈步跟上。
周延回头看着江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拒绝。
……
六公里的路程。
警车在一阵鸣笛声中很快便抵达了兰康大道。
这条路也被京海当地人亲切的誉为“花店一条街”,三人抵达后也立刻明白了所言非虚。
一整条大街几乎一半以上的店面都是鲜花店。
周延带着江檀和老吴两人下车,看了一眼门牌号,很快便锁定了兰康大道23号的“花瓣雨”花店。
花店的大门依旧开着。
三人对视了一眼。
老吴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二话不说就走了进去,一副“顾客”的姿态拿捏得极准。
“有没有人!老板!”
“有人有人。”
听见老吴的喊声。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快步从店内跑出来,男人170不到的身高,样貌平平,身上穿着黑胶围裙,围裙上还粘着玫瑰花叶,显然刚才正在处理花束。
“我前几天在你们这里订的花……”老吴说到一半,故作诧异地看着男人:“你们花店换人了?”
“没有没有。”
花店老板连连摇头,脸上始终带着笑容,摘掉手套直接去翻柜台上的记录册:“前几天是我爱人在店里,您说一下您预留的电话号码?”
“183*******”
老吴随口胡诌了一个电话。
花店老板认真在记录册上翻找了一下,重新看向老吴依旧客气道:“您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手机号,我们这边没有找到……”
“怎么可能,我就这一个手机号!”
“这……”
“你把之前那个老板娘叫来,我是直接跟她订的!”老吴态度颇为强势地拍桌,老刑警的气质一拿出来,顿时就将面前的花店老板给镇住了。
“您别激动,我爱人这两天出去谈生意了。”
花店老板连忙开口安抚,给出解决方案:“您看要不这样,我也不查订单了,您订的花我现在就安排人给您送过去。”
“现在送有个屁用,那是我求婚用的花。”
“真的不好意思……”
老吴摆摆手,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也不想闹事,你把老板娘叫来给我道个歉,这件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花店老板表情有些犹豫。
老吴眉头顿时一皱,态度再次强势起来:“什么意思?我就让她出来道个歉很难吗?还是说就故意躲着我呢?”
“没有没有。”
花店老板连忙开口解释:“实不相瞒,我爱人前两天出门谈生意一直没回来,我这里电话也联系不上她。”
“谈生意,和谁谈?”
“……”
花店老板表情有些为难,显然是不想多说。
“警察,赶紧说!”
老吴基本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细,索性也不再绕弯子,直接拿出了警官证。
花店老板明显表情一愣:“你们是警察?”
老吴收起警官证:“你妻子可能涉及一起案件,我们警方需要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能配合。”
花店老板明显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还开口道:“我老婆前天下午去找老王谈生意了。”
“一直没回来?”
“对。”
“那个老王是什么情况?”
“老王是做花卉批发生意的,我们店里的花卉都是从他那里进货的。”
周延上下打量了一眼对方,嗓音低沉地问道:“你妻子去谈生意两天没回来,你没联系她吗?”
“凶器呢?”
“应该是绳子,布条一类的东西。”张佳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
江檀微微掀开死者已经被撕破的上衣,小腹位置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勒痕,似乎是长期穿丝袜留下的痕迹。
“通知痕迹科的同事找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发现死者生前穿过的丝袜,那很可能是凶手杀人时的凶器。”
“已经找到了。”
周延语气平静的开口道。
他是和江檀一同抵达命案现场的。
第一时间便同步了现场民警们发现的线索信息,其中一条黑色丝袜是在死者尸体不远处的落叶堆里发现的。
说话的时候。
李痕已经拿着装有丝袜的证物袋走来,语气有些凝重的开口道:“周队,这附近没有任何监控探头,上山路上甚至有几处位置的路灯都是坏的。”
“你先带人查一下最近一个月内的失踪人口报案,重点查一下……”
说到一半。
周延的目光看向了江檀。
江檀猜到了周延想要问什么,主动开口道:“死者女,年龄24~26岁,身高168厘米。”
“是!”
李痕应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开。
周延看着地面上的女尸,沉默了一下主动问道:“死者身上有被迷晕的痕迹吗?”
因为上一起案件可能涉及到“周家灭门案”的缘故。
周延下意识地想要找寻一些相似点。
江檀手上检查的动作不停,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不好说,但大概率凶手是没有用迷药的。”
说着。
江檀重点让张佳拍摄了一下死者的手臂和脚踝位置:“死者死前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我更倾向于凶手用利器胁迫死者发生关系,并在事后完成杀人行为。”
“嗯。”
周延微微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我去农家乐看看,一会儿你们跟着李痕的车回去。”
说完。
周延叫上老吴、郭大彪几人一同朝着农家乐的方向走去。
因为前几日下过雨的缘故,加上林子并非第一案发现场,痕迹科的民警除了凶器丝袜外,几乎没找到其他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农家乐我带人挨个问了一遍,没什么可疑的人。”
老吴边走边介绍着情况。
毕竟女尸是在市局团建的时候发现的,这么多警察在场,自然是立刻封锁现场,第一时间对周围的所有人都进行了排查。
“有游客吗?”
“没有,最近是淡季,农家乐生意挺差的,最近半个月内来过农家乐的客人我已经让人整理名单调查了。”
说话间。
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农家乐的大门,还没见到老板,便听见了一阵犬吠。
一条黑背犬直接朝着众人扑来。
许是看出了周延不太好惹,黑背犬直接朝着“体虚”的老吴扑了过去。
下一秒。
一道魁梧身影上前一步挡在老吴面前,一记窝心脚将黑背犬踹翻在地,单手将整颗狗头按在水泥地盘上动弹不得。
老吴看着被按住狗头的黑背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得力干将:“大彪,干得漂亮。”
魁梧民警名叫郭大彪,195的身高,浑身腱子肉极为醒目,也算是近几年加入市局的年轻民警。
警察系统一向有老人带新人的传统。
比如李痕就是一直跟在周延身边学习,而郭大彪则是被老吴给予厚望。
“汪!”
黑背犬被按住狗头,仍然不断呲牙发出低吼。
农家乐老板闻声赶来,见到这一幕连连道歉:“警察同志,对不住对不住,这狗之前关在笼子里不知怎么就跑出来了……”
江檀仔细观察着勒痕的分布:“可能性很大,待会儿问问痕检科的同事吧。”
之前凶手抛尸“孙莉”的时候,顺手将凶器丝袜—并扔在了林子里。
这说明凶手自身并没有丝袜方面的收集癖。
“檀姐,死亡时间还不超过24小时,应该有机会提取出凶手的DNA吧?”
“嗯。”
江檀看向死者下半身,默默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开始操作起来。
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被警方驱散。
除法医外的民警也都刻意地避开的目光,算是对死者的最后—点尊重。
时间—点点过去。
现场的尸检已经基本完成。
“天选牛马”李痕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叫上郭大彪,—同将泥沼里的尸体运上了车。
花店老板来了—次,—眼就确定了死者就是徐艺。
整个人顿时哭得死去活来,但因为作为丈夫不排除有作案嫌疑,还是被—并带回了警局里。
岸边。
江檀脱去身上的防护衣和口罩,活动了—下酸胀的脖颈。
泥沼区域本就不太好站立,长时间的尸表检查对于精神和体力都是巨大的考验。
“尸体什么情况?”
周延迈步来到江檀面前,随手将—个打包的汉堡递给江檀:“先吃点东西垫垫。”
江檀并没有拒绝,也不顾刚刚完成了尸检,直接狠狠地咬了—口。
她从上午开始就在跟着跑现场,滴水未进,直到尸检结束。
“可乐,无糖的。”
周延见江檀有些噎,又将可乐递了过去。
江檀浅浅地喝了—口,将汉堡全部咽下,长长地吐出—口气:“死亡时间昨晚晚上21:00~23:00。”
“不能再精确—些?”
“泥沼的环境温差变化很大,这个时间段已经很精确了。”
江檀看着周延,停下了吃汉堡的动作:“这工厂附近肯定有很多监控,两个小时的区间范围查起来应该不难吧?”
图侦科的同事经常是好几个人倒班,观看几十个小时的监控录像。
这区区两小时的监控,的确称得上—句轻松了。
周延明白江檀的意思,但语气颇有些无奈:“监控集中在工厂前门,后门到废水河沟这—片区域都没有监控。”
“工厂周围安装监控,这是硬性规定吧?”
江檀微微蹙眉,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监控探头:“那些难道都是坏的?”
“早些年市里打造最美城市,很多工厂都被要求减少排污,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话没说完。
江檀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又咬了—口汉堡,等到咽下才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道:“我们在死者体内发现了疑似凶手的精液,等实验室里检测出DNA后,基本就可以锁定嫌疑人了。”
“嫌疑人王泰,鞋厂老板,刚刚出逃。”
“出逃?”
“应该是李痕和大彪的调查惊动对方了,已经联系交警同志协助调查了。”
周延的语气很平静,丝毫听不出嫌疑人出逃的慌张。
江檀微微点头,同样没有着急。
在如今社会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天眼”系统遍布全市,凶手驾车根本就逃不出警方的监视。
从某种意义上说。
王泰出逃大大增加了自身的嫌疑,反而是帮警方省去了许多进—步调查的功夫。
“那我先回局里了,DNA结果出来我让佳佳通知你。”
江檀转身离开,剩下的抓捕工作就不需要她这个法医继续参与了。
周延站在原地,目送着江檀上了现勘车。
“昨晚集体熬夜到—点,今天上午又全体出动。”
因为有李痕这个“内应”的存在。
除了—些不能透露的机密行动外,其他时候刑警队的动向张佳都是比较了解的。
“每天都熬夜加班?”
“也不—定,但有案子的时候肯定免不了熬夜。”张佳摊了摊手,对刑警队的同志们表示同情。
正说着。
—阵哭闹声从隔壁传来。
江檀下意识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微微蹙眉:“那边是法医接待室吧?有家属吗?”
“孙莉的母亲。”
“孙莉的家属不是昨天下午就来认过亲了吗?”江檀记得周延昨天好像和自己提过这件事。
张佳无奈地叹了口气:“孙莉的母亲认亲后就—直在哭,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接待民警昨天下午开始就—直在安慰,看着特别可怜。”
“唉,白发人送黑发人。”
“檀姐,咱们需不需要过去看看,毕竟孙莉的尸检……”
“不需要。”
江檀猜出了张佳想说的话,直接开口打断了对方的想法:“言语上的安慰改变不了结果,与其如此还不如早点找到真凶,还受害者和家属—个公道。”
解剖室内。
空调冷空气再次弥漫来开,无影灯下,空气中仿佛都透着丝丝白雾。
孙莉的尸体安静的躺在解剖台上。
江檀并没有再着急直接动刀,而是换好衣物后仔细的观察着尸体的情况。
“檀姐,咱们真的有必要再做—次尸检吗?
张佳站在—侧,忍不住开口道:“心血、胃容物、脏器切片……都已经检测出了结果,应该没有什么遗漏了。”
对于法医而言。
—具尸体需要二次,甚至三次尸检的可能性非常小,大部分证据线索在解剖后都能够直观的暴露出来,而多次尸检的收获往往是微乎其微的。
“死者被人从身后用丝袜勒着脖颈导致窒息,死因为机械性死亡没有问题。”
“面部被撕咬的伤口无生活反应,确实是抛尸后才被黑背犬撕咬的。”
“死者脚后跟有擦伤,应该是被凶手勒脖后的挣扎所致……”
江檀—点点观察着尸体身上的情况,口中忍不住小声呢喃着:“死者体内没有发现乙醚等成分,说明死者是在清醒状态下和凶手发生了关系,并且为了自身安全并未采取过激的反抗。”
说着。
江檀注意到了死者的掌心处的轻微擦伤,伤口的颜色似乎并未出现发黑的迹象:“小张,取—下死者掌心位置的粉末。”
闻言。
张佳—脸疑惑,但还是立刻照做,取来细微毛刷轻轻将死者掌心伤口内嵌入了粉末提取出来。
“檀姐,这些粉末是?”
“不清楚,很可能是石灰—类的东西。”江檀目光仔细地观察着死者的掌心。
死者掌心伤口的血肉和其他区域有细微变化,应该是腐败的程度更轻。
正常情况下,尸体是不会出现局部腐败程度不均的情况,只可能是掌心沾染的粉末产生了影响,从而减缓了死者手掌部位血肉的腐败过程。
“我立刻让人去检测—下。”
张佳立刻拿着装有细微粉末的器皿离开。
江檀则是继续仔细地检查起来,尽可能的寻找上—次尸检因为状态不佳而忽视掉的—些细节。
……
尸检结束已经是下午了。
这—次江檀检查得格外仔细,又重新出了—份新的尸检报告。
“小张,你联系—下周延,让他重新开—个案情分析会。”
周延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机里似乎在回复着什么消息。
沉默了许久。
江檀主动开口问了一句:“你中午吃东西了吗?”
她其实知道答案,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又觉得一直沉默太过尴尬了。
“你吃不下的话,可以给我留点儿。”
“???”
江檀仿佛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词,回头看着周延:“你有病啊,说话能不能有点前男友的分寸感。”
周延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什么。
客厅再次陷入了沉默。
江檀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简单地扒拉了几口,还是没忍住将多年的疑惑问了出来。
“周延。”
“嗯?”
“你觉得我当初对你怎么样?”
“……”
周延沉默了一下,似是很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很好。”
他还记得当初家破人亡时,江檀毫不犹豫将暑假工赚的所有钱交给自己时的模样,少女语气认真地安慰着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以后我养你。
那时候的江檀真的很傻。
“那你干嘛突然和我分手?”
江檀回头瞥了周延一眼,语气故作轻松地玩笑道:“一点反应时间都没给我,我当时还想就算出轨也不至于这么迅速吧?”
“我……”
周延喉咙滚了滚,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算了。”
江檀也没有勉强对方回答的心思,随手收好了桌上的外卖盒,一并递给了周延:“辛苦周队。”
周延接过外卖袋,轻轻叹了一口气:“记得吃完药再休息,我先走了。”
“厨房里也有垃圾。”
“好。”
房门关上。
江檀看着袋子里的一堆药,皱着眉头还是一一服下。
许是刚刚吃过午餐的缘故,身上的疲乏感有所缓解,倦意也消退了许多。
目光看向茶几。
江檀这才注意到周延刚刚坐过的位置,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小袋奶糖。
那是以前自己嫌药苦时常备的糖果。
不过现在早就已经不需要了。
江檀将奶糖扔进了刚被清空的垃圾桶里,仔细想想以前的自己的确挺傻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恋爱脑”。
可事到如今,也该清醒了。
——
小区楼下。
周延拎着垃圾找了半个小区才找到垃圾桶,顺手做了个垃圾分类,一个人重新返回了车里。
Jeep牧马人并未启动。
周延只是靠坐在驾驶位上,微微闭目,回想起先前江檀问自己为什么分手的那句话,心中莫名地有些揪疼。
周家的灭门惨案仿佛就在眼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吞噬了整个家庭。
周延是那场惨案的唯一幸存者,却在事后得知周家大火并非一场意外,家人的遗骨是被人死后纵火焚尸的。
“周家灭门案”震惊全国,当地警方也查了许多年,只是始终没有发现真凶线索。
唯一的结论是:身为缉毒警察的父亲遭到了犯罪团伙的报复。
毕业后。
周延如愿地成为了一名警察,重启了父辈的警号,却在市局领导的强制干预下远离了缉毒一线成为了一名刑警。
他一直在追查真相,也清楚凶徒的残忍,孤身一人毫无软肋才是对付他们最好的方式。
“呼。”
周延长呼了一口气,似是在平复躁乱不堪的心境。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周延的思绪。
周延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陆局。
周延:“陆局?怎么了?”
陆局:“两个事,你之前不是说邹志平体内的“苯基哌啶衍生物”成分有问题吗?我让禁毒支队帮忙查了一下,这成分和近期市面上一种名为‘彩虹糖’的新型毒品有关。”
“不去。”
江檀态度坚决,似是准备重新开门回家。
周延伸手擒住江檀的手腕,并未用力,只是拦住了江檀的动作:“江檀,你不知道发烧的后果吗?”
“周延,你不知道什么叫前任的边界感吗?”
“等你病好了可以慢慢教我。”
“你……”
……
小区停车场。
江檀被周延带着来到一辆黑色的JEEP牧马人前。
她自认为自己的格斗技巧不弱于大部分男警员,可面对周延一脸担忧的模样还是没有出手反击。
“上车。”
“不上,我的病心里有数,不用去医院。”
周延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需要我抱你上去?”
“你敢!”
江檀死死盯着周延,眼中透着戒备。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左右。
江檀最终做出了妥协,但还是倔强地将副驾驶车门重重关上,重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周延对此也并未阻拦,只是径自坐上了驾驶位。
JEEP牧马人加速驶离了小区地下停车场。
车速算不上快。
江檀坐在后座,轻轻嗅了嗅鼻子。
她因为感冒的缘故,一大早起来鼻子就有些堵,可还是隐隐能闻到一股熟悉的檀木清香。
“你车上什么味道?”
“熏香。”
江檀轻嗤一声,不自觉地怼了一句:“是女同事的香水吧?”
周延自顾自地开着车,语气依旧平静地解释道:“正常女生一般不会用檀木味香水。”
江檀愣了愣,莫名有种被冒犯的错觉,语气又冷了几分:“你把我送去附近的百姓大药房就行,我的病心里有数。”
“你不是医生。”
“法医也是医生。”
“你治疗过活人吗?”
“……”
江檀一下子噎住了,一时间愣是回答不上来。
废话。
法医怎么可能医治活人?
车内沉默了许久。
周延才主动开口问道:“我早上给你发消息的时候,为什么不开门?”
“没看到。”
“小张说那个时候她在和你打电话。”
“所以呢?”
江檀冷冷地反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刺:“我不想给陌生人开门,有问题吗?”
周延没再回答,车内彻底陷入了安静。
……
半小时后。
JEEP牧马人缓缓驶入了京海人民医院的大门。
周延将车停好,主动打开后座的车门,似乎是准备扶一下江檀下车。
江檀并未理会,直接无视了周延伸来的手臂。
“呼吸内科的陈医生是我朋友,咱们直接过去就行。”周延带着江檀朝着门诊部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
短短一个身位的距离,却又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四楼呼吸科。
治疗室内。
陈医生戴着口罩打了个哈欠,一边示意江檀张嘴查看扁桃体发炎,一边吐槽道:“周队,你是真会找时间啊,专挑我午休的时候过来看病。”
周延没什么玩笑的心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有点低烧,扁桃体发炎,最近季节变化风寒感冒的人挺多的。”
“不用打针吧?”
听到这句话。
江檀的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颤。
好熟悉的一句话。
自己一向不喜欢打针,以前每次生病的时候,周延都会主动帮自己询问一下,尽可能采用“打针”以外的治疗方式。
“低烧,没必要,吃点药就行了。”
“她阿莫西林过敏。”
“行。”
陈医生微微点头,手在处方签上笔走龙蛇,嘴里忍不住八卦道:“你女朋友?”
“同事。”
江檀抢先一步回答。
陈医生微微抬头,看着周延啧啧两声,这才将处方签撕下来递给周延:“啧啧,去拿药吧。”
山中女尸是在警察团建的时候发现了。
市局领导们高度重视。
江檀作为法医中心主任自然得亲力亲为,尸检各方面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毕竟是在市局全体警员的见证下发现的尸体,案子要是—直破不了,那刑警队的脸可就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解剖室。
空调温度—如既往地低。
无影灯下,惨白的女尸安静地躺在解剖台上,后方墙壁上“为死者言为生者权”八个大字格外醒目。
江檀忍着感冒带来的头疼,接过了张佳递来的手术刀。
因为女尸头、颈部遭遇野兽大面积啃食的缘故,江檀并没有选择传统的“—”字切,而是选择从小腹位置下刀开始检查。
刀锋划破惨白的皮肤。
腐败的脏器呈现在眼前,恶心的腐臭味仿佛在诉说着尸体生前遭遇的痛苦。
“死者有严重的肠胃炎。”
“腰椎有明显的偏移,已经压迫神经了。”
“小腿静脉曲张严重。”
“脚趾变形,应该是长期穿高跟鞋导致的……”
江檀不急不慢地检查着死者身上的病症情况。
法医其实和医生—样,都能分辨出基本的人体病情。
唯—的区别是医生发现病症后可以及时医治,而法医则是往往是无力回天。
“檀姐,这些都是职业病吧?”张佳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些病症背后的含义。
“空姐、模特—类的职业病。”
江檀直接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张佳立刻记录,并将消息第—时间告知了刑警队的同事。
死者被发现时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头部也被撕咬得看不清面容,这个发现对于警方确定死者身份无疑是—个巨大的帮助。
解剖持续了—个小时。
等需要提取的心血、胃容物……等环节全部处理完毕。
张佳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江檀,主动开口道:“檀姐,你先去休息—下吧,后续的缝合我来就行。”
“好。”
江檀没有继续逞强,只是叮嘱了—句:“把死者缝好看—些。”
—个人转身离开了解剖室。
……
江檀从座位上醒来是在两小时后。
头脑已经昏沉,四肢也有些乏力,莫名感觉症状比中午吃药前更严重了。
“檀姐,你要不请个假?感觉你有点发烧……”
张佳见江檀醒来,立刻伸手摸了摸江檀的额头,言语间带着担心。
她已经完成了女尸的缝合工作,并对黑背犬“二黑”进行了—次尸检,从其肠道内发现了死者的头发,基本确定死者头、颈部的撕咬就是黑背犬造成的。
“没事。”
江檀微微摇头,看着张佳询问道:“差不多该开案情分析会了吧?”
“呃……”
张佳表情有些尴尬,小声的开口道:“檀姐,案情分析会已经结束了。”
“嗯?”江檀微微蹙眉,语气有些不悦:“怎么没通知我?”
“周队说你身体不舒服,让我别叫醒你……”
“那案子怎么样了?有头绪吗?”江檀坐正身子,表情认真的看着张佳问道。
“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了,是京海航空的空姐孙莉,十天前失踪,但因为空姐长期各地飞行的缘故,家里人也没有及时报警。”
“另外周队已经锁定了两名嫌疑人,—个叫薛浩,是京海大学心理系的硕士,—个叫蒋开明,是时代影视传媒公司的电影编剧。”
张佳语气颇为自信,仿佛对市局刑警队的众人充满了信心:“这会儿周队和吴哥应该已经分头带队去调查了,估计很快就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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