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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全局

酒香四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国公府的柴房她再熟悉不过,前世沈珊月磋磨她时,这柴房几乎成了她半个家。老实等在这里是不可能的,沈珊月不知她来做什么了,天快亮了,她再不回去,沈珊月便第一个不会放过她。怜芙看着旁边的窗户,轻车熟路地把窗户掰开,悄然无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料刚刚进门,一个巴掌便毫不客气扇到了脸上。“贱蹄子,大半夜的不老实到哪儿去了?”这熟悉的声音,是沈珊月身边的丫鬟银桂。前世,银桂嫉妒自己美貌,又能够伺候萧子博,自己却因胆小不敢得罪沈珊月做了一辈子的丫鬟,暗中折磨自己折磨得厉害。同住一屋时,她就经常打自己耳光,到后面自己被做成,人彘时,她还用盐按在自己伤口,恶毒至极!可恨前世自己本本分分竟从不反抗,如今她既爬了萧云昶的床,明日等着她的,要么是成为萧云昶的...

主角:萧云昶怜芙   更新:2024-11-08 0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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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云昶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全局》,由网络作家“酒香四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公府的柴房她再熟悉不过,前世沈珊月磋磨她时,这柴房几乎成了她半个家。老实等在这里是不可能的,沈珊月不知她来做什么了,天快亮了,她再不回去,沈珊月便第一个不会放过她。怜芙看着旁边的窗户,轻车熟路地把窗户掰开,悄然无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料刚刚进门,一个巴掌便毫不客气扇到了脸上。“贱蹄子,大半夜的不老实到哪儿去了?”这熟悉的声音,是沈珊月身边的丫鬟银桂。前世,银桂嫉妒自己美貌,又能够伺候萧子博,自己却因胆小不敢得罪沈珊月做了一辈子的丫鬟,暗中折磨自己折磨得厉害。同住一屋时,她就经常打自己耳光,到后面自己被做成,人彘时,她还用盐按在自己伤口,恶毒至极!可恨前世自己本本分分竟从不反抗,如今她既爬了萧云昶的床,明日等着她的,要么是成为萧云昶的...

《逼我当通房?我夺你家财当你义母全局》精彩片段


国公府的柴房她再熟悉不过,前世沈珊月磋磨她时,这柴房几乎成了她半个家。
老实等在这里是不可能的,沈珊月不知她来做什么了,天快亮了,她再不回去,沈珊月便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怜芙看着旁边的窗户,轻车熟路地把窗户掰开,悄然无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料刚刚进门,一个巴掌便毫不客气扇到了脸上。
“贱蹄子,大半夜的不老实到哪儿去了?”
这熟悉的声音,是沈珊月身边的丫鬟银桂。
前世,银桂嫉妒自己美貌,又能够伺候萧子博,自己却因胆小不敢得罪沈珊月做了一辈子的丫鬟,暗中折磨自己折磨得厉害。
同住一屋时,她就经常打自己耳光,到后面自己被做成,人彘时,她还用盐按在自己伤口,恶毒至极!
可恨前世自己本本分分竟从不反抗,如今她既爬了萧云昶的床,明日等着她的,要么是成为萧云昶的枕边人,要么一死,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怜芙捂住火辣辣的脸,眼中一狠,毫不客气反手扇了回去:“我警告你,别再随便对我动手!”
“啊——”银桂惨叫一声,万万没想到向来忍气吞声的人竟然敢对自己动手,立即愤怒得浑身颤抖又要打回去。
“贱婢,你敢打我!”
怜芙一把抓住她的手,两个人挣扎着滚到地上,银桂扯住她的头发怒叫,怜芙也半点不肯示弱,急剧喘,息着跟她对峙。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都什么时辰了,怜芙你这死丫头还不快去伺候夫人洗漱!”
是沈珊月身边的一等丫鬟沈翠。
银桂浑身一僵,这才松开手,恶狠狠道:“你等着,等你下值了我要你好看!”
怜芙整理着仪容冷笑一声:“我等着你。”
说完,她深吸口气快步出门去,打了盆清水,一如往常恭恭敬敬地将水盆捧过头顶,十足谦卑的模样。
里面窸窸窣窣地,沈珊月在慢悠悠地穿衣裳,笑着与丫鬟闲话。
约摸过了半刻钟,怜芙终于按捺下再见仇人的情绪,手也酸得不行。
沈珊月终于大发慈悲过来由丫鬟伺候着净了手脸,又清了口。
怜芙去倒了水重新回来等着侍候,身子却是瞬间一僵。
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屋内,语声含笑:“月儿起身了?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
他语气亲昵,正是大爷萧子博,拥着沈珊月的姿态格外亲密恩爱。
沈珊月敷衍的小脸立刻笑开,含羞带怯打了他一下:“夫君惯会取笑我的。”
怜芙却只觉一股火从脚底心将她烧着了,萧子博的目光竟然若有若无落在她身上,那眼底的惊艳与觊觎只差溢了出来!
她只想赶紧逃跑!
沈珊月很快也发现了,又羞又恼,但当初要怜芙入府就是想着靠她抓住丈夫宠爱,只能强行忍下不悦。
不料还没等怜芙逃跑,萧子博却已经看向她道:“夏日炎炎,你这荷花荷包倒是别致,是自己亲手绣的?”
怜芙浑身一僵,勉力笑道:“回禀大爷,这些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谁知萧子博兴致盎然道:“过来我瞧瞧。”
怜芙没办法,只能顶着萧子博觊觎的目光和沈珊月不悦的目光,硬着头皮近身上前。
萧子博一把摸上她腰间佩戴的荷包,大手也在她的腰间摩挲,笑道:“果真好手艺。”
那大手一下一下地摸着,看着她的眼底更是露出欲色,怜芙整个腰部都僵硬了,强笑着要将那荷包摘下。
“大爷喜欢,奴摘下来给大爷看。”
“诶。”萧子博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大拇指在她手背上狠狠摸了一把,才笑着重新回到她的腰上,锢住不让她逃。
“就这么看。”
怜芙一时间更是挪动都挪动不了了,眼见着他还要再说话。
“怜芙!”双目喷火的沈珊月终于忍无可忍,声带怒意,“早膳我想用芙蓉鸭,子,你过去小厨房传话。”
腰间那只放肆的手这才松开,萧子博咳嗽一声,回头哄沈珊月。
而怜芙早已应是快步出去,只觉浑身都出了层冷汗。
跑到小厨房说了沈珊月的要求,她没再回去,而是到了旁边偏房歇着。
沈珊月不想让她跟萧子博接触,她更不想!
可没多久,银桂捧着一套上好的银丝锦绣百花裙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语气酸溜溜地。
“这是小姐赏赐的衣裳,你日日穿得这般素净,妄图勾引谁呢?还想大爷将你收进房内不成?”
怜芙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神后目光讥诮地看着她:“想上位的人是你吧?不然怎么这么恼怒。”
被戳中心思,银桂俏脸顿时浮上羞恼的神色,下意识抬起巴掌就要打过去。
“贱蹄子,我让你胡说!”
谁知怜芙拿起手中的绣花针就毫不客气地对着她。
吓得银桂赶忙停手,险险在戳到银针时收回了手,她一时间更是大怒:“你做什么!”
怜芙唇角噙起冷笑:“自然是你在干什么,我便在干什么。”
这贱人以前怎么突然这么强势?竟然敢跟她叫板,不会是真要被大爷收房了,觉得能压她一头了吧?
银桂气得浑身发抖,可面对那根又细又尖的针头,一时间不敢再跟她动手,只恶狠狠甩出一句狠话:“一个小小的下等丫鬟还敢如此嚣张,你看夫人知道了怎么惩戒你!”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怜芙也放下绣花针,冬雪一般冷漠的眼睛看向那套上好的裙衫,深吸口气。
今日萧子博对她的觊觎已经毫不掩饰了,只要明天沈珊月诊出喜脉,他就会毫无顾忌地强占她!
不行,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怜芙咬住下唇,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一横,立刻站起来往萧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不料,走到半路绕过一个垂花拱门时,她忽然撞上了一个硬硬的胸膛。
冷酷冰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故技重施?”


怜芙也受了惊,连忙后退两步,仰起脸看他,连忙白着脸行礼:“奴见过国公爷。”
萧云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底酝酿着一场冰冷无情的风暴,他猛地掐住她的脖颈。
怜芙惊呼一声,只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先呼吸不过来了,后背便重重撞上那垂花拱门。
小脸被迫仰起,因为呼吸不上来,她难受得下意识一把抓住了他青筋暴起的大手,声音嘶哑。
“国、国公爷。”
萧云昶目光十足的冷冽:“今日早晨我就放过了你,你竟敢故技重施找上门来,说,你是谁的人。”
他以为她是故意的,又想勾引他。
怜芙心中却只有一个大写的冤枉,她小脸都憋得青紫,嘴唇颤抖着再也不敢说谎。
“奴、奴是沈夫人身边的下等丫鬟,沈夫人想叫奴做大爷的通房,可奴不想去,才斗胆来烦扰国公爷。”
萧云昶眼底带着几分打量,冷而讥讽地看着她,语气不明:“不想做萧子博的通房?”
做谁的通房不是做?这个理由不够让他信服,萧云昶黑眸冰冷。
怜芙心里也清楚,可真正的原因如何能说?
她心中悲哀极了,咬住下唇,竭力粗重地呼吸着道:“是,奴不想做大爷的通房,再加上奴如今已经失贞,夫人与大爷素来、素来气量狭小,若是让夫人知晓奴已不是处子之身,定会命人杀了奴的,求国公爷救救奴!”
她说着这话,便想到前世自己经历的那些苦难,眼泪不自觉蔓延上来。
娇容带泪,梨花带雨,眼底的朦胧与痛苦再次让萧云昶难以抑制地想到了昨夜,那样软的触感,那样滑腻的肌肤......
这眼泪看着,属实碍眼。
“啪。”
一滴清泪垂到萧云昶手背,他大手一颤,眼底也露出几分错愕,几乎像摸到烫手山芋般即刻松开她的脖颈将她甩在地上,将手负在身后,这才堪堪恢复平静。
怜芙却只觉重获新生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哭着跪在地上抓住萧云昶的衣摆。
“国公爷,您不知晓,沈夫人深爱大爷,眼里揉不得沙子,动辄就要罚人,施加针邢,端煮沸后的茶水,暗地里磋磨的手段奴实在是怕,在大爷院里侍候的不少女子吃过落胎药,从院里端出来好多死婴,甚至还有那些女子,被草席一裹便扔到乱葬岗。”
“奴实在是怕,不敢做大爷的通房,才斗胆来勾引国公爷,是奴有罪,奴认罪,还望国公爷怜惜奴,将奴从夫人院中接出来吧,奴保证,绝不给国公爷添半点麻烦!”
怜芙是真的怕啊,哭得越发伤心,娇容之上满是泪水,长而卷翘的鸦羽也被浸润,细而绵软的声音也因为哭泣变得沙哑。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副模样,萧云昶心中升起了几分躁意,觉得十分不适,他冷声道:“别哭了。”
怜芙哭得正伤心,哪是他说一句话便能立刻止住的?当即啜泣着咬住下唇,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抬头看着他,眼睛透亮满是伤心与期盼,那双小手也还紧紧拽着他的衣摆。
“求国公爷怜惜奴。”
萧云昶心中还是不快,面对着弱柳扶风的女子,那脖颈细得跟兰草一样,轻轻一掐好像就要断了。
打不能,杀不能,再加上他心中压根没有半点杀意,只是这种异样的让人难以理解的情绪叫他把原因通通归咎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
他拉开自己的衣摆,看着她失去平衡摔在地上,那雪白的肌肤甚是娇嫩,竟然一下就搓破了皮。
他眼皮一跳,皱着浓眉别开视线冷声道:“滚。”
他这是打定主意不想管她啊!
可明日她就要被指给萧子博做通房,她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再次迎来前世的结局!
怜芙心中惶恐难安,想扑过去再抓他的袍子,可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含笑的声音。
“奴婢银桂见过国公爷。”
萧云昶冷冷看她一眼。
银桂便嗔怪着看着怜芙道:“夫人刚刚出事,想找你回去,我找了你半天,没成想在这里。”
看着那双看似温柔,实则不屑恼怒的眼眸,怜芙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心里仿佛预知到什么。
她立即仰头看向萧云昶,那张刀削斧凿般冰冷的面容。
一秒、两秒。
“你发什么呆?夫人还在等你呢。”含笑的声音阴恻恻响起。
怜芙看着那张眉毛都没动一下的俊郎脸庞,心中绝望地知道,他是不会再帮自己了。
这边再也耽搁不了,怜芙浑身冰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一笑:“奴告退。”
银桂也规矩地行了礼,随后笑吟吟地拉着怜芙走了,转过垂花门,她的声音立刻沉下来,充满嘲讽。
“真以为自己天姿国色了?国公爷多看你一眼便觉能做野鸡做凤凰的梦了?”
银桂鄙夷地看她一眼。
怜芙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自己想做梦别扯上我,你难道想挨一下我的绣花针?”
银桂俏脸铁青,刚想要破口大骂,可又想到什么,硬是将这口气忍了下来,古怪而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
“想扎我?你还是想想自己今日怎么办吧,刚刚夫人可是被你气晕了,还吐了一地,你猜猜,夫人叫你过去,会怎么惩戒你?”
“吐了?”怜芙却立刻抓住重点,难以置信地看着银桂。
银桂自觉吓住了她,尾巴一翘,得意扬扬道:“是啊,夫人向来身体康健,这次被你气成这样,别说夫人不会放过你,想来大爷也会狠狠惩戒你。”
怜芙却是脸色巨变,今天早晨的变故近而引起了现在的变故,她晕过去了,太医定然也已经诊出喜脉了。
她现在进沈珊月的院子,等着她的一定是萧子博通房丫头的位置。
不、她不能进去!
她咬着牙,二话不说转头就要走。
身后却传来一道笑意满满的声音。
“怜芙,既然已经到了,怎么不过来?”


平喜也看见了,便向萧子博禀报:“大爷,老夫人身边的兰嬷嬷来了。”
夫妻二人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一系列蠢事已经传到萧老夫人耳中,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见疑惑。
但毕竟是萧老夫人身边的人,二人立马起身前去迎接。
“兰嬷嬷。”萧子博率先问道:“嬷嬷到来,可是祖母有事?”
“嬷嬷请坐。”沈珊月说着便要把人迎进来。
兰嬷嬷皮笑肉不笑道:“大爷、夫人不必了,奴婢此来是请大爷、夫人前往雁暮堂叙话。”
萧子博和沈珊月不明所以。
兰嬷嬷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怜芙身上。
心中不禁暗叹,即使如此狼狈却还是难掩其女的貌美。
片刻她道:“夫人也传了这位姑娘。”
萧子博和沈珊月一听顿感心中不妙,此事似乎与他们今日之事有关。
最惊讶的莫过于怜芙,萧老夫人竟也点了她?
沈珊月心中不爽,也明白恐怕这次由她出去,日后若要下手便难上加难。
她道:“一个贱婢带她作甚,不用过去了吧?”
兰嬷嬷道:“老夫人要见,岂是说不去就不去的?”
沈珊月恨得咬牙却不敢再说其他的。
银桂同样也恨,怎么什么好事都叫怜芙遇上?
沈珊月凉凉道:“既是老夫人的意思,那边跟着去吧。”
怜芙如释负重,跟着几人一起去雁暮堂。
今日倒也赶巧,除了萧老夫人,连一向日理万机的萧云昶也在。
几人恭敬地行过礼后。
萧老夫人睁眼就见一边站着一身狼狈却难掩姿色的婢女,抬手一指道:“你叫什么名?”
怜芙上前福身回话:“奴名怜芙,是夫人的陪嫁丫头。”
萧老夫人眼皮不抬,却换了人问:“孙媳妇。”
沈珊月起身:“媳妇在。”
萧老夫人隐忍克制地声音传来:“听说你今日为了给子博纳妾要强灌避子药?”
萧云昶一听,目光不着痕迹扫视了一眼怜芙。
见她浑身上下狼狈的不像样也明白了几分。
沈珊月身体微颤,从容回应:“绝无此事,是这丫头不安分,自古陪嫁丫头都是要做通房的,媳妇已经退让让她做个姨娘,偏她就是不肯屈就。”
顿了顿,她接着说:“至于避子药就更是子虚乌有,媳妇那碗药分明是补药,瞧着她身子弱,媳妇才好心让人煎药,可她......不仅打翻药碗,还伤了大爷!”
沈珊月说着便呜呜哭泣,擦着眼泪道:“媳妇真是冤枉啊祖母!”
萧子博配合地亮出自己受伤的地方。
银桂也道:“老夫人,我家夫人一片慈心却叫人这样编排,日后我家夫人还怎么做人?求老夫人明察!”
沈珊月一脸凄哀,捂着心口不再说话。
怜芙噗通跪地,泪眼婆娑,泣涕涟涟:“老夫人,奴真是活不下去了,他们逼着奴婢做妾,奴婢不愿便要强灌烈性的避子药,奴婢是不得已而为之。”
老夫人听见烈性二字,忍不住捏紧手中的佛珠。
大房几人冷汗连连,若是平日他们定然是要狡辩几分。
但偏偏今日,萧云昶也在场,他们不敢多言。
萧云昶看向怜芙,脑海浮现那日的记忆,心中不知是什么东西动了一动。
“她说的可这是真的?”萧老夫人问,语气陡然变样,带着斥责:“你们怎么敢做出这样的蠢事?!”
萧子博吓得便要跪下。
只听萧老夫人道:“我们这样的勋爵人家,想纳妾自然有人上赶着送,可你们倒好,逼迫一个丫头做妾,还强行灌避子汤,这要是传出去上京还有谁看得上?”
话锋一转,萧老夫人看向沈珊月:“尤其是你,怎么敢灌如此药物?”
沈珊月不敢说话。
银桂道:“是怜芙不安分,夫人和大爷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这里啊有你说话的份!”兰嬷嬷呵斥。
银桂抖着身子不敢再言语。
萧老夫人看了一眼怜芙道:“竟还将人折磨成这般!”
看着萧子博,萧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把他过继过来。
过继便罢,经还是这么个混不吝的。
怜芙泣不成声:“老夫人,怜芙被如此诬陷,如今已是百口莫辩,倒不如叫奴去死算了。”
萧老夫人平日里虽是严厉,可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最见不得被逼穷途末路的人。
她道:“丫头莫哭,既不想做妾便不做,美人能逼得了你。”
怜芙听罢更难受了,想起前世的孤立无援便又忍不住啜泣。
沈珊月见此便是再害怕也要开口,不能让人在眼皮子下过安生日子。
她道:“祖母,此事确实是媳妇不对,但这丫头必须做姨娘。”
萧老夫人深知沈珊月不是个省油的灯,便静静等着她下一步的说辞。
沈珊月眸光微寒道:“媳妇如今怀了身子不便侍奉夫君,怜芙是我精挑细选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子博也跟着点头。
谁知萧老夫人却道:“即便是你身子不变也不能强迫,上京这么多待字闺中的难道还不够挑吗?”
沈珊月讶然,她就是拿准了老夫人会更注重子嗣问题才如此。
没想到老夫人却这般。
沈珊月刚要说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萧云昶却开口:“此事点到为止吧,为了一个妾在这里叨扰老太太成何体统!”
几人一听瞬间闭嘴,平日里萧云昶就鲜少说话。
这样的小事就更不会在意。
怎么今日却......
萧老夫人浮想联翩,早些她便注意到萧云昶有意无意的看向怜芙。
老夫人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终于她得出一个结论。
二人关系一定不一般。
萧云昶的脾性她是最了解的,轻易不为他人说话。
萧子博不甘心的看向怜芙,但碍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他不得不收敛。
平日里他要风得风,谁敢说半个不字?
偏偏怜芙这个贱人一而再地拒绝他。
萧云昶这个名义上的爹居然还为此出头?
萧子博不知哪来的灵感,他在心中暗道,莫非这二人已经私下苟且?
想法刚出头,萧子博心里就窝火,同时一种男人自尊心的憋屈涌上心头。
当即恶狠狠看向怜芙:“贱婢,你是不是暗中与别人苟且了!”
怜芙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大爷,即便奴不愿意做妾也不能平白污人清白。”
萧子博牙咬切齿:“水性杨花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谈清白?”
说着视线不着痕迹在二人之间飘忽。
怜芙可是他房里的女人,即便如今还未正式纳进门,可也是明面上大家心知肚明的。
该死的贱人竟是想要效仿杨氏贵妃先子后父,如此水性杨花!
不要脸的贱人!
沈珊月抓住机会便同萧子博耳语:“夫君,看来这贱人正是因着姘头才迟迟不肯做妾。”
萧子博一听,心中怒气更甚,一只手摸向旁边的花瓶。
既然他不能杀了奸夫,但怜芙这个贱人不肯从他还妄想红杏出墙,既如此便不能再留!
“水性杨花的贱人,我打死你!”萧子博怒喝一声,手中的花瓶随之脱手。
众人的惊呼声中,怜芙扭头反应不及。
只见一只花瓶直直地向她的面门袭来!


夜色如墨,国公府。
宫中的元日宴刚刚结束,国公爷萧云昶饮醉了酒回来。
怜芙浑身赤luo地上了他的床,雪白曼妙的娇躯轻颤,唇主动贴近他的薄唇:“国公爷,奴侍候您歇息。”
许是酒液让萧云昶头脑都不清醒了,他翻身将怜芙压在身下,掐住她的下颚,薄唇覆下,毫不客气地亲吻啃咬。
怜芙眼底漫出难捱的泪,却不受控制般拥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喉结。
雷声阵阵,雨打芭蕉。
屋里温度渐渐升高,床上的两道人影纠缠不休,直到最后,怜芙抗拒地推着他的胸膛,嗓音都哭哑了,直到半夜,萧云昶才终于放过了她,沉沉睡去……
熹微的光自窗外打进来。
怜芙睁开双眸时只觉浑身酸痛,耳边却传来一道冷淡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醒了?”
本还有点迷糊的怜芙一个激灵,弹坐起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奴冒犯国公爷,奴有罪。”
萧云昶喜怒不定的目光在她周身轻扫,无形的威压在房间内扩散开来,怜芙呼吸都不由屏住,心中却毫无畏惧。
勾引权势滔天的国公爷,是她今生能给自己找的唯一的一条路。
前世,她作为侯府小姐沈珊月的陪嫁丫鬟进了国公府,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以她的姿色,派过来只是为了未来在沈珊月怀孕时做大少爷萧子博的通房丫鬟。
她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结局,在沈珊月孕后,本本分分做了三年的通房,从不敢拿乔,卑躬屈膝讨好沈珊月,她只想好好活着。
可沈珊月一边利用她,一边也恨她,恨她分走丈夫的宠爱,在不处死她的前提下想尽办法地磋磨她,萧子博那时贪恋她的美貌,明里暗里护了她三年。
直到侯府重得天子信重。
萧子博本就是国公爷从旁支过继来的孩子,若想得世子之位,便必要仰仗沈珊月的娘家。
为了得到沈珊月娘家支持,萧子博二话不说砍断了她的手脚,挖掉了她的眼睛,把铜灌进她的耳朵,毁掉她的咽喉,最后将她泡在药水桶里,做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彘!
那一日,她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国公府,血几乎浸透整个刑房,有如厉鬼哀嚎。
她痛、她痛啊!
那样残酷的酷刑一一施加在她身上,她最后却连惨叫声也发不出来,在药水桶里啊啊悲鸣着挣扎,看着展颜一笑的沈珊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拼命地挣扎。
三日后,她终于死了,自痛苦的焚炉解脱。
可再次睁眼,她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沈珊月发现有孕的三天前。
她恍惚了半日,决心要为自己换个结局。
整个国公府,最大的当属国公爷,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狠辣无情,是大夏赫赫有名的不败战神,位高权重,受人敬仰。
她想要逃脱被做成,人彘的命运,唯有勾引国公,成为他的通房。
“胆子挺大。”阴晴不定的声音打断怜芙的思绪。
怜芙声音颤颤巍巍地:“老夫人为了国公爷的房内事操心得头发花白,日日睡不好觉,奴斗胆为老夫人分忧,冒犯国公爷,还望国公爷恕罪。”
她既然敢爬萧云昶的床,自然在爬之前便想好了要如何脱身。
萧子博是萧云昶过继的孩子,他自己本人是无妻无妾也无子嗣的,萧老夫人为此不知愁掉了多少头发。
若是知道她成功爬上了国公爷的床,萧老夫人想必会二话不说认下此事,从沈珊月身边将她要过来,给萧云昶当暖床丫头。
萧云昶此刻却充满宿醉的头疼,目光冷冽看着地上那浑身赤luo的女子,那张娇妍的小脸含泪,粉唇娇嫩欲滴。
那上面粗鲁青紫的痕迹更是刺得他眼疼,竟让他隐约间回忆起自己将她压在身下求饶的模样。
他不由得心生烦躁,冷冷道:“将衣裳穿好。”
怜芙以为这是他要放自己走了,目中一亮,立刻拉过衣服窸窸窣窣穿好了,才重新小心翼翼重新跪在他身前:“国公爷,那奴便告退了。”
萧云昶却忽地一把掐住她的下颚:“谁说你能走了?”
想到他向来洁身自好,如今却被一个小小丫鬟给算计了,偏他还……情难自已,让她得逞了。
他眼中顿时更冷,掐住她的手指寸寸收紧:“你说是为老夫人分忧便是?小小刺客,脑子倒转得快,来人……”
刺客?
怜芙小脸巨变,难受地皱着秀眉仰头看向那张俊郎冰冷的脸,娇面含泪,小手也伸手攀上他的手。
“国公爷,奴不是刺客,奴不是!”
她曾亲眼见过萧云昶是如何对付刺客,将刺客牢牢绑住,片片拔去指甲,那可是十指连心啊,那一幕鲜血淋漓,她这辈子,再也不想此等酷刑了啊!
她慌张地看着立刻推门进来的侍卫,苦苦哀求道:“国公爷放心,奴为人本分,今日之事奴绝不会让人知晓!”
萧云昶目光冷冽,冷冷甩开她的下颚拿了帕子擦手,毫不留情:“去,将她带……”
“国公爷!”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快步到萧云昶身边道:“皇上急召!”
侍卫动作停止,怜芙立刻松了口气,只觉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不安地看向萧云昶。
萧云昶皱了皱眉,道:“将她关进柴房,等我回来再仔细审问。”
话罢,立刻抬脚出门了。
两个侍卫将怜芙甩到柴房里面,门栓一锁,柴房立刻安静下来。
怜芙勉力逃过一劫,这才看向周围环境。


主屋万籁寂静,只闻怜芙拼命磕头的声音。
时间一长额头便开始红肿渗血,但无人在意。
惟余萧子博在边上干着急,心细如发如沈珊月,她早就觉察萧子博的担心。
喝完安胎药后,轻啜一口茶后,她道:“夫君不必担忧,定不会叫她破了相的,心气儿高是该去去锐气,免得日后伤了夫君。”
萧子博一听立马矢口否认:“有理,不过夫人多虑,我岂会担心她一介区区贱婢。”
他确实是心疼怜芙,可也不敢当着沈珊月的面说。
怜芙也明白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咬牙冥想后,心中暗道:‘也罢!即入穷巷就要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不能再一味求宽。’
做下决定的一瞬,萧子博的贴身小厮平喜也刚好端着药进门。
沈珊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依旧如画般端坐着,只是余光观察着。
银桂在看见平喜端着药碗进来时,脸上落井下石的心思便不再掩饰,催促道:“怜芙妹妹快喝呀,喝了它便能脱奴籍,日后便是下人们半个主子。”
怜芙仰首,只打量一眼便知其中的猫腻,且不说成色与普通避子药的区别,单说味道便能让人知晓其中利害。
这是一碗药性十分猛烈的避子药!
前世,有一段时间萧子博不在府中,沈珊月便抓到机会使尽各种骇人听闻的手段折磨她。
发泄完又将她丢弃荒废的别院,无人敢为她医治。
她在那处荒院苟延残喘,撑着破败的身体在荒院里吃野草,活着不如死了,所以她根本不怕中毒。
幸运的是还真让她吃到了几味草药,于是同样的草药她连着吃了好几日。
直到萧子博回来她才得以从荒院脱身,出来之后为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她干脆在闲暇之余自习医书,如今倒是勉强救了她一命。
萧子博见怜芙一直未有所动作,便急道:“愣着做什么,快喝啊!夫人良苦用心,你怎么就不懂呢?”
怜芙不发一言,这样烈性的避子药,她要是喝下去,轻了留下一辈子无法治愈的病,重了便会血崩而死。
这些身为女人的沈珊月如何不清楚,看来她是动了杀念,明明前世没有这一出。
怜芙百思不得其解,飞快扫视一圈后,不经意对上沈珊月的眼睛。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轨迹与前世不同。
银桂贪心听话好掌控,而她万般不愿,硬柿子不好捏又怕日后生出事端。
萧子博为了图一时之快便主动用烈药,刚好正中她的下怀,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全程她没有出手,只负责扮演良善大度的菩萨。
银桂乐颠颠的催促,恨不得亲自上手把药灌下去:“怜芙,这可是大爷的恩惠,还不快速速谢恩喝了。”
因着紧张和恐惧,怜芙的胸廓大幅度地涨缩,咬紧嘴唇,径自站起身:“多谢大爷、夫人恩惠。”
萧子博眼见事情成了一半便不自觉地摩拳擦掌。
银桂看戏的兴奋肉眼可见。
只有沈珊月面上平澜无波,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
三人都各怀鬼胎地或近观或窥伺着怜芙。
怜芙也不负众望的一步一步走向平喜,她紧盯着这碗黑乎乎,如同不见底的旋涡一般的避子药。
平喜将手中托盘往前一送,倒是恭敬:“姑娘请。”
怜芙没有接,只是呆愣地看着药碗,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不动,银桂倒是急了,脸和脖子胀红,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快喝啊!这么笨!”
萧子博更急,他等这一天已经几年了,眼看要得手,怜芙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片刻后怜芙终于有动作,让她喝是不可能的。
只见怜芙双手端起药碗作势要喝,这一幕把三个人看的格外紧张。
尤其是沈珊月,忍不住绞紧手中的帕子。
怜芙嘴角噙着一丝笑,便在众人不经意间扫视一圈,而后身体便犹如没了骨头一般倒下。
手中药碗随着动作摔落在地。
一时间,众人皆是傻眼。
待反应过来后,银桂几乎是尖叫出声:“贱蹄子,你故意的吧!”
怜芙惊惧地挣扎跪好请罪:“奴有罪!夫人,奴不知怎地腿软,一时间未曾拿稳,闯出这等祸事不求夫人宽恕,但求夫人不要气坏身子!”
“贱蹄子,你还敢借口!”银桂喝道:“你分明是存有私心,想违抗大爷与夫人!”
“奴不敢!”怜芙拼命摇头,怯懦道:“奴对大爷、夫人绝无私心,倒是银桂姐姐......”
“啪!”
还未说完,左边的脸颊已经开始火辣,肉眼可见地便红肿起来。
原是银桂怒不可遏地扇了她一巴掌:“你这贱婢!好端端地打翻药碗还说你没有二心!”
怜芙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压住心中的怒火,柔弱道:“银桂姐姐真是错怪我了!”
目光流转,看向一直端坐的沈珊月:“夫人!求您开恩,奴真的不曾有意打翻!”
沈珊月看事情办砸,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便凉凉道:“你如此说,难道是我授意?”
怜芙摇头:“不!奴不是这个意思!”
沈珊月不搭腔:“咱们女子以夫为天,夫君叫做什么便做什么,怎好违抗?你这性子,我怎么放心让你留在大爷身边?”
怜芙咬牙切齿,两三句就把矛头重新转向她,偏自己还反驳不了。
果然萧子博听了这话便以为怜芙是在反抗,不肯委身做他的妾室。
黑着脸坐下便不再管。
怜芙将要开口,银桂便又抓住机会,骂道:“你这个小娼妇,大爷肯纳你做妾便是你祖上烧高香求来的,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她骂着便上前抽耳光。
心中暗爽,想想这些年她虽受夫人器重,可也不敢对怜芙有何动作。
毕竟院里的人都对大爷的心思心知肚明,因着这层关系她也只敢骂两句出气。
如今可是实实在在地豁出去,从无哪刻能与之现在相比。
耳光声在主屋里噼啪作响,沈珊月心中多少也畅快。
眼见银桂用了十分力道,又看怜芙楚楚可怜,萧子博格外煎熬。
他小心翼翼观察一阵沈珊月的脸色后才道:“行了,吾儿还在腹中就叫他听这些,还像什么样子?”




萧子博一听,大喜过望,一时间竟忘了收敛神色。

激动道:“夫人当真?”

沈珊月忍住心中的不快,柔声回答:“当然。”

怜芙只觉被人从头至脚泼了一盆冷水。

心中惊涛骇浪,脑海中浮现前世悲惨的种种,身体险些瘫软倒地。

前世,在沈珊月的授意下,国公府无人看得起她,便是最低等的夜奴都能欺辱她。

尽管那时萧子博护过她,但也无济于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萧子博不在的时候。

沈珊月不知在哪里学的折磨人的法子,生生将她折磨的奄奄一息,身上却看不出分毫伤痕。

后来萧子博为了得到沈家的支持,不惜拿她开刀为沈珊月泄愤。

那样痛苦的经历她再也不想经历一遍。

更令她心神不宁的是,前世沈珊月并没有要她去做姨娘。

萧子博猥琐的目光几乎要将怜芙盯穿。

怜芙惊惶跪伏在地,美目中具是惶恐:“奴一介卑贱之躯,侍奉夫人已是三生有幸,大爷金贵之躯岂是奴婢敢染指的!”

与贱婢互称姐妹,沈珊月自然是不肯的,可如今怜芙已是不能留,倒不如换个法除去。

心中满是嫌恶,面上却一派善解人意:“你是我身边的人,心灵手巧又生得一副好相貌,便是我的胞妹都比不过你,做了大爷的姨娘,你我便能姐妹相称岂不好?”

闻言,怜芙更是惶恐,连声不可:“夫人,这万万不可!”

可沈珊月仿若未闻,自顾道:“你是我信得过的人,照顾大爷,我很放心。”

直至看向怜芙时不禁失神几分,粉妆玉砌,月眉秋眸,绛唇素齿,往日不曾细观,如今一看丰姿冶丽、浑然媚骨,称得上仙姿玉貌世无双。

她不由在心中感叹,这样的身姿容貌……若能为己所用就好了。

怜芙见沈珊月不搭理自己,身上冷汗连连,绞尽脑汁联想一切有可能的推脱之词。

萧子博此刻的理智倒是回笼些许,看着跪伏在地的怜芙,他如替沈珊月打抱不平般出言:“你一个贱婢,主子赏识你便是你的福气,若非夫人心善,当真以为谁看得上你?”

“夫人,安胎药好了。”

就在这样紧张的局下,先前端药的银桂回来了。

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怜芙道:“你这贱婢,夫人赏识,你倒不领情?以为人人都如夫人般心善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像你这般违抗主子的是什么下场!”

沈珊月神色微暗,银桂的心思她岂会不知,满院子的人都不安分,迟早都要处置了!

她看向银桂神情哀伤:“做了姨娘便能脱奴籍,她居然不肯,真是白费苦心。”

银桂早就拿了药膳,只是在外听了片刻墙角。

这贱人是真不识好歹,遇上这么好的时机居然不好好把握,做姨娘难道不比做奴婢还快活?

偏她还生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勾得大爷整日为她茶饭不思,真是个祸水!

银桂看着自己手上的药膳,唇角扬起一丝弧度:“夫人,不如先给她来一碗避子汤吧?说不定就愿意了。”

怜芙身形一晃,恨恨地扭头对视银桂,却见银桂一脸的幸灾乐祸。

若是可以,她现在就想杀了这一屋子的人,只可惜她平日里干的素来是些轻巧的伙计,身上毫无力量可言。

如今却连自保的力气都没有。

沈珊月双眼一亮,这倒是好办法,本想着留她些时日。

不想这贱人居然这么不领情,既然如此也不必怪她无情。

就算一时半会儿弄不死她,吃吃苦头也是使得的,况且以萧子博的秉性,一定会助长火势。

怜芙咬牙忍下心中的恨意,卑微道:“大爷和夫人乃金枝玉叶,贱奴如何能高攀啊,奴只想一辈子服侍夫人!”

沈珊月听罢,神色更是自得:“我与大爷夫妻一体,服侍大爷便如服侍我,且你又能脱奴籍,有何不可?”

怜芙神色灰败,将要辩解,便听沈珊月道:“银桂,你速去取来避子汤。”

“是。”银桂笑着应声。

将要出门,萧子博却道:“且慢!”

屋中的人齐齐愣住,全部看向萧子博,尤其是沈珊月,几欲压不住怒火,忍着脾气问:“夫君是舍不得?”

怜芙以为自己要侥幸逃过一劫,刚松了一口气却差点提不上气。

却不想萧子博道:“银桂留下好生照顾夫人,此事便交由平喜去做吧。”

“遵命,大爷。”身边的小厮平喜应声几乎是飞出去的。

重要的事情还得交由心腹去做,平喜最懂他。

沈珊月心中的石头落下,萧子博亲自出手,想必手段跟她必然无差。

萧子博目光落在怜芙身上,忍不住舔嘴唇。

自从沈珊月进门至今,他曾不下千次对怜芙起反应,但碍于陪嫁丫头的身份他也只敢肖想。

每每想起怜芙婀娜动人的身姿,他都要想入非非。

未曾触及已是这般,若是得手了还不得销魂上天?

萧子博越想,恨不得现在就把怜芙压倒身下,看她喊叫连天的模样。

怜芙感受到萧子博的视线之后更是恐惧,她频频磕头:“夫人放过奴吧!奴真的不敢高攀!”

四周寂静,沈珊月平静地看着怜芙,这样的祸水留在世上谁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

若放任下去,指不定哪天就要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银桂得意地端着安胎药站在沈珊月身边,俯视着怜芙,想起之前被打的那一巴掌,心中更是畅快。

因着这一层,银桂服侍地尽心尽力:“夫人,奴婢服侍您用药。”

沈珊月还是如同一尊精美雕塑般坐立,如观蝼蚁般看待怜芙,事情到此,她心中已然有了定数。

银桂这般尽心其实也是存有私欲,怜芙不识好歹,夫人恐难用之。

她在夫人这里刷刷存在感,说不定还能得夫人重用。

姨娘虽是妾室,但对她而言已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银桂这才停下手中动作,不甘心地甩甩手。

手一松,怜芙便虚脱无力瘫倒在地。

萧子博已经命平喜又重新去盛了一碗。

他站起身走到怜芙身边蹲下,语气十分不耐:“你到底喝不喝?”

怜芙神情倔强,眸光微沉:“大爷,奴有罪。”

萧子博一听便恼怒地起身对着旁边的平喜和银桂吩咐:“抓住她!”

怜芙一惊,顿时花容失色。

萧子博见她如此,冷笑一声道:“如此惊惧,早些做好决断不就行了?偏要我亲自灌你?”

平喜和银桂一人一边抓住怜芙的胳膊。

银桂嘲讽:“果真是个贱人,仗着夫人纵你竟目中无人?”

怜芙紧抿嘴唇不发一言,她知道如今自己是彻底走上绝路了。

但前世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都熬过去了,这点苦又算什么,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得逞。

银桂看见怜芙冷静的做派,便又出言讽刺:“打肿脸充胖子。”

萧子博端着药碗走近,一手掐住怜芙的下巴,动作十分娴熟地想卸掉她的下巴。

却见怜芙此刻一双秋眸正死死地瞪他,一时间倒觉甚是有趣,如此他打消了卸掉下巴的念头。

还是看着猎物挣扎求生更有意思。

见萧子博松开自己的下巴,怜芙不禁暗自庆幸。

沈珊月对此没有意见,毕竟一个贱婢,面对他们这么多人能怎样?

况且她也想看怜芙缓慢痛苦的死。

“喝下去,我会好好待你的。”萧子博油腻地舔了舔嘴唇。

怜芙看的心惊,喝下去就没命了,难道是风光大葬吗?

眼见那碗会要了她命的东西逐渐逼近,怜芙脑海的理智逐渐消散。

银桂和平喜也用了十二分力气扣紧怜芙,使她无法动弹。

就在药碗唇边不过三寸之时,怜芙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挣脱了银桂。

正好手边的架子上摆了一只花瓶,她当即夺过花瓶往平喜身上招呼。

平喜吃痛松手,萧子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怜芙在手臂上砸了一下。

萧子博气红了眼,大喝:“贱婢!”

手上的药碗也在此时摔落。

事情发生的太快,沈珊月捂着肚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怜芙,再也装不下平澜无波的菩萨面。

哆嗦着手指,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这贱婢!”

萧子博被打中的地方正滴答渗血,他瞪大了眼睛。

不想这样的弱女子竟还有反抗的力气。

顾不上身上还有伤,他只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权威受到挑战。

扬起巴掌就要往怜芙脸上招呼。

怜芙也扬起手中所剩不多的瓶身,语带威胁:“奴只是不想喝药,大爷夫人何必咄咄逼人!奴只是一介卑贱之人,在世了无牵挂,又何惧生死!”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子博这才发觉自己手臂一阵热痛。

沈珊月和其余人也才回过神。

看见萧子博手臂有伤,又惊又怒。

平喜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杆棍子,怒道:“刁奴!还不快放下!”

怜芙此刻理智回笼,见着平喜身后还跟着一些奴。

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她毫无胜算,只好放下手中的花瓶。

“拿下她!”沈珊月见怜芙放下利器便慌忙下令让人擒住。

银桂早就吓得呆傻一边,一直到怜芙被人按住才回过神。

沈珊月见银桂没有动作,便急道:“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来!”

银桂慌忙应答:“是!”

雁暮堂。

此处住着萧家举足轻重,最有威望的人。

院中花草郁郁葱葱,任何人进去都会顿感神清气爽。

主屋堂中,一位锦衣绸缎,头簮金玉的老妇人,盘腿端坐。

手中佛珠不停,闭目念词。

自门口进来一位头发花白,举止有度的妇人,

妇人向上首的妇人行礼:“老太太,奴婢方才听几个丫头说大爷娘子有喜了。”

“当真?”萧老夫人缓缓睁眼,眸底是藏不住的喜悦。

兰嬷嬷道:“千真万确,奴婢问过大爷院里的人。”

萧老夫人起身下榻,身边的小婢女为她穿鞋。

双手合十,十分虔诚道:“好啊!天佑我萧家,但愿府里能多添几口人。”

这些年萧家不知是处于何种原因,长房子嗣竟多年无所出。

排除萧云昶自身的原因,大房是过继来的。

和沈氏结亲这些年却也是无所出。

所幸,沈珊月如今有孕,真是喜事一件。

她有预感,长房子嗣稀薄的乱象,再过不久便要破解。

“只是......。”兰嬷嬷支吾道:“大房今日不太安分。”

“又是何事?”萧老夫人拿起茶杯轻啜,本以为这次又是小打小闹。

却不想兰嬷嬷接下来的话让她险些呛到。

兰嬷嬷斟酌了一番措辞后道:“娘子有孕借口不便,如今正逼迫他们院里一个丫头做同房呢。”

“什么?”萧老夫人讶然,府中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但紧接的她想起事情是在大房发生的,她又觉得合理。

冷嗤一声道:“他倒是一点不避讳人?”

兰嬷嬷道:“正是,那丫头拼死打翻了药碗,拿了花瓶防身,险些还把大爷重伤。”

“哦?”萧老夫人一听便觉得怜芙有几分骨气。

兰嬷嬷见萧老夫人的反应,试探性问:“老太太是否要让奴婢跑一趟惠中院?”

萧老夫人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暗含怒意:“你且去,让两个闹事的素来见我,真是越发不成体统了。”

“是。”兰嬷嬷领命。

萧子博这一房人不是省油的灯,自过继入门至今,从无哪一月是安分的。

大有要将家里搅个天翻地覆的架势,萧老太太也是看够了。

惠中院,此刻郎中正为萧子博处置伤口。

怜芙被几个家仆用棍子按在地上。

萧子博脸色十分阴沉地盯着怜芙,目光不善可不发一言。

沈珊月一副伤心的模样道:“夫君,是妾身害了你”

萧子博如今因着被怜芙刺伤的缘故,倒是觉得爱妻温柔小意,耐着性子道:“非你之过,乃是这贱婢,简直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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